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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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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让人多想都不行呐!”
瞧安宁这话,不阴不阳外加明嘲暗讽的,也不能怪安宁脾气不好,实在是这几天被气到了,走马观花的到张家来,就跟提前看热闹似的。再者来的官太太都是读过书的,说起话来含沙射影,一句话恨不得拐出个九曲回肠来,偏偏还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97ks.net,为你着想’的姿态来,着实让人厌恶。
安宁又不是泥人,没个脾气,自然是不客气的回讽过去,堵的来人讪讪的,要么就是脸色青白交加,然后笑盈盈的谢过人家‘好心好意’的安慰,然后端茶送客。不过就是这样,有人弯弯绕绕,就有人直白,说话不经大脑,差点没把安宁气的失了一来的端庄,当下就把送上门来的某侍郎夫人气的眼内出火,像吞了一只死苍蝇般梗着脖子,却反驳不得。
多年夫妻,张致远自问还是很了解安宁的,当下嗤笑道:“宁儿不必理会,最近确实有些不太平,但火还烧不到吏部和我身上来,不过是一些什么都不做,尸位素餐的官员生怕这趟水还不浑浊,非得多事罢了。再者韶州民乱已平,一些人心虚,慌不择路,想要声东击西,转移视线,得一时之愉罢。”
安宁点头,叹道:“你到哪里都处于风头浪尖的,在江南时初时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如今到了京畿,如临深潭,龙盘虎踞的,实在是让人担忧。咱们家就是低调,也挡不住人家嫉恨,你看这才有些风言风语,就有人来咱家‘耀武扬威’了,还打着‘开解’我的名义来了,我还不知我的人缘这么好呢。不过由此可见,在外面你可不少得罪人,不然怎有这么些人落井下石呢。”
说到后面,安宁也笑了,虽然本身张家低调行事,但耐不住有人就想让张家处于‘众矢之的’,不过不管如何,低调谨慎没错,但也不代表咱是泥人捏的,不能反击不是……再说了,张家又不是只有做官这条路走了,被拘泥在京城,一言一行都被‘礼仪规矩尊卑等级’的条条框框束缚,要想活的舒坦些,只能尽力在社会规则范围内争取最大的生活空间,有失必有得,抱怨不成事啊。
张致远闻言,摸摸鼻子,道:“宁儿觉得这人缘可要得?”
安宁一怔,瞪了大老爷一眼,撇嘴道:“谁愿要谁要,这几天我可是被这‘好人缘’烦恼够了,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想想晚上想吃些什么,对了庄子上送来好些个肥美的螃蟹还有些其他的海鲜,要不要吃?”
张致远点头,抱着已经从床那头滚到这边来的软团子,软团子抱着老爹,带着奶香的巴掌啪啦啪啦的打在俊脸上,接着就是糊了老爹的俊脸一脸的口水,然后就是傻乐,张致远也不生气,反而跟着小汤圆也乐呵呵的。
安宁在一旁瞧着,得,这就是一傻爹,不过还是觉得这样的大老爷多了丝人气,不像当年冷的跟冰块似的,哎呀铁杵磨成针啊,不对,是冰块化成水啊,不容易啊不容易!不过忘记告诉大老爷了,软团子之前吃饱了,现在该嘘嘘了,算了看他们爷俩都傻乐,这话还是别说了吧~
第三百三六章 笼络难为
安婉神色凝重的望着安宁:“姐姐你也别嫌我说话不中听,这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传言,可空穴来风必然有它的道理……只姐姐如今可得多为自己想想,就算不为自己,也为几个外甥不是。”
安宁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安婉这话逻辑混乱,惊愕的看向安婉,道:“你这话从何而来?”嘴角抿了抿,脑子动了起来,这传言?莫不是指前朝上吏部被弹劾的,张致远被罢官?
呵,若是因为这传言,前几日上门来的官太太说话可比这隐晦多了,也用不着安婉这时来做‘马后炮’,再说了依照安婉一贯性格,她应该来‘奚落’才是……
看见安宁惊愕的神色,安婉也拿不准了,忙道:“姐姐也别瞎想,我原也不相信的,毕竟姐夫如今位居高位,又深得帝眷,怕是遭人嫉妒罢!只……侧妃也替你们忧心忡忡,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安婉顿了顿,偷瞄着安宁的神色,见安宁脸色平静,无法得知她到底是什么想法,还是接着说,不过带了丝小心翼翼,道:“其实侧妃…之前的事倒是我误会她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家翰儿也不急于一时,不过侧妃她也是情非得已,再说了这世上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有自己的难处,毕竟一如侯门深似海呢…我知道姐姐因为夫家立场的关系不甚喜欢和侧妃往来,只如今形势有所不同,多条路可以转圜一二。也是好的么。而且太子如今是正统,日后必然不同,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能有那从龙之功。飞黄腾达可不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安宁深深的望了安婉一眼,让安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神情有些讪讪的。端起手边的茶杯借以来掩饰自己的那抹心虚。
安宁正为安婉的一席话心中惊愕万分,见她端茶来,忍不住道:“这话是你自己的意思么?”
安婉一怔,没有对上安宁的眼睛,安宁多了分了然,其实安宁有些佩服青萝笼络人的手段。明明安宁就青萝的内侄女玉琪的事来‘离间’安婉和青萝,安婉也忿然不平了。没想到几天没见到安婉,她已经从原本的忿然到如今都自发为青萝平凡了,这是什么样诡异的思维啊!
且不说这匪夷所思的‘感情’,还有安婉的这一席话,都说了按照安婉的性格。她断然不会说出这番‘我是在替你思量’的话来的。而且令安宁想不通的是,外面到底是怎么传的?难不成这传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不过以讹传讹,九分假也能被传成九分真,再说了这两年来朝堂上的改革确实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风口浪尖上遭人嫉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而这九分真也成了十分真,这几天过来的人嘴上说未必是真的,可是从她们的言语来看。不是认定就是希望这是真的,从这看来,安宁才会说张致远人缘不好啊。
那些个官太太在安宁看来如同‘跳梁小丑’,而且安宁真心和她们不熟,就算是参加宴会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寒暄的不能再寒暄了。而且这些官太太还是由某侍郎夫人‘组团’来的。安婉似乎来的晚了些,不过想想安婉这属于边缘化的,再说青萝说起来是侧妃,见安婉也不是说见就见的,等安婉得到些‘小道消息’的时候,总会有些时差。
安婉今天这席话应该不是安婉本身的想法,安宁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端起手边的茶杯,用杯盖拂去茶面上的浮叶,轻呷一口,道:“且不说传言有几分真,单就是你今日这席话,信不信传出去就能判你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安婉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会?”
安宁冷哼一声,道:“怎么不会?皇上如今正值鼎盛春秋,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整顿吏治,铲除弊端,河清海晏,国祚千秋,单看如今情景,皇上稳坐龙椅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再说皇上是位明君,在位这么多年又经历了那么多风浪艰险,谁好谁坏他自己心中有数。太子如今是正统储君不假,但谁又能肯定这位能笑到最后呢……”说着别有意味的看了安婉一眼,将安婉惊愕的表情收入眼中,接着说道:“且不说这个,你以为为何房侧妃会让你转达这些?”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安婉满脸的不可思议,道:“难道她是要害我们?她利用我?为什么?!明明我们情同姐妹的!”
安宁正在吃茶,听了安婉的言语,差点没喷了出来。在一定程度上安婉你真相了,不过这诡异的‘情同姐妹’的想法是怎么来的?不过想想青萝那令人佩服的笼络手段,安婉着了道也无可厚非么。不过,安宁不打算纠正安婉的想法,反而是道:“你也说了我家老爷如今位居高位,任职期间不说有功但绝对无过,今上这般圣明,必然不会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抹黑而给我家老爷贬谪或免官的。还有你还记得在扬州时我家老爷遇刺的事吧?”
安婉不蠢,在安宁有意误导下,沉思会儿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至于她明白了什么,安宁不知道,但看安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捏着帕子的手攥紧就可见一二,然后不厚道的再浇上一碗油,道:“我恍惚记得你家的两个姨娘是房家旁支,可有此事?”拜好记性所赐,就算当年安夫人随口提的一句,安宁都还记得,而且当时房家也想往张家送美人儿呢。
不说明,外加意味深长的语气,剩下的就让安婉自己想象去吧。安宁这话倒是捅了安婉的心尖子,倒不是说真的让安婉记恨上青萝,让她恼怒的是绿儿。安婉原本极为信任绿儿的,当初绿儿在安宁身边伺候,惹恼了安宁和安夫人,安婉却是将绿儿要来自己身边,到海家绿儿是从娘家带来的陪房,更是管着安婉的库房。
后来为了和海母打擂台,忍痛将绿儿开了脸放在海彦立的房里,后面还找机会把绿儿抬成了姨娘,本来以为绿儿是个知恩图报、老实的,哪里想到绿儿竟是个奸猾的,控制不成还被反咬了一口。绿儿竟是在安婉不在海府的几个月,有了身孕,还硬生生的瞒了好几个月。更让安婉暗恨的是,绿儿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她对付那些狐媚子的手段绿儿都清楚,所以到现在愣是没让安婉得手。竟然还和那两个房家旁支出身的姨娘联起手来,不过听安宁这么一说,安婉不免的想多了些。
安宁目送安婉脸色阴沉的离去,嘴角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对付安婉这种‘暧昧不明’倒是最好使的!不过令安宁不能理解的是,朝堂上都还没什么确切的消息,张致远也没有被皇上训斥,这传言为何还会这般沸沸扬扬,还有人信了?若是说其中没问题,安宁可不相信!
安宁烦恼这件事的同时,外面的注意力已经从弹劾的暗涌转移到即将归朝的诚郡王身上了。
随着诚郡王以及一干人等的回朝,又掀起了惩治韶州地方官员的热议,毕竟这次涉案的地方官员身份复杂,再者因为动乱掀起来的毒瘤不小,倒霉的就是伸手的。吏部倒没谁关注了,毕竟皇上还真没训斥吏部什么,就是个别蹦跶欢的,浑然不察其他官员看他的目光……
忙碌多事的仲秋八月恍然而过,京城里不少人还昏噩不已,许多世家大族都在惴惴不安,就连当初因为泉州事件皇上处置了宋国公都没这般紧张,不日皇上颁布了襄阳侯好些个罪名,削了襄阳侯的爵位,着三司堪办,惹得都城中一片哗然。与襄阳侯等因先皇登基时候有从龙之功而联合起来的权爵世家牵扯过深的自然害怕,那些无甚紧要关系的也生怕这场由韶州动乱为引子刮起的风暴吹到自个儿身上。
就是吴家也因三子的事首当其冲,吴恺尚未被处决前,吴阁老颤颤巍巍的上折子言管教不严,要辞官来保全吴恺一命。若是在韶州动乱后吴阁老这般做兴许还能得到皇上的宽宥,然而事到如今吴阁老的做法无非让皇上更添反感。而且皇上可还记恨这些年吴阁老连同那些陈古不化的世家权贵,对他的命令阴奉阳违,再者皇上有心整治尾大不掉、尸位素餐的世家权贵,没理由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说来好笑,里面被牵扯到的人家表面上沉寂不出,可私底下托关系送礼忙个不停,就连原本传言要被申斥的张家都被敲过几回门,而这送礼的不乏前段时间假惺惺来‘安慰’安宁的,安宁得知后觉得挺微妙。张致远的态度很明确,都是门都不让进,客客气气的送走。张致远的态度尚且如此,别提安宁这里,她可是记恨着前段时间的事呢。不等三十年河东河西呢,事态就轮流转了,啧~
第三百三七章 怨妇难为
朝堂上传来圣上处置襄阳侯的事情惹得都城中一片哗然,许多世家大族都在惴惴不安,与这些个老牌权爵家牵扯过甚的自然害怕,那根迟钝的且敏感的神经深深的被触动,饶是宋国公当初被夺爵时也没这般惶恐。
那时候在这些老牌权爵世家看来,宋国公这些有爵位的人家不过是‘暴发户’而已,然而襄阳侯就不同,动一发而牵全身。因而当这个消息传来,就算与襄阳侯等无甚紧要关系的也生怕这场风暴吹到自个儿身上。
昔日蹦跶厉害的吏部宋侍郎这些日子也十分难安,毕竟有目共睹的,他家几乎成了太子侯爷家的马前卒,但另一方面宋家的嫡女又是诚郡王的侧妃,可谓是从之前的‘两面逢源’,变成了两面讨不到好。再者原本以为‘马到成功’的参劾张致远,孤注一掷的蹦跶的厉害,如今参劾不成,反而将吏部的官员得罪惨了,就算张致远这个吏部尚书不发话,其他的吏部官员也咽不下这口气。吏部官员眼见着那些经久老牌子要倒霉了,也不差宋侍郎一个,谁家没个亲戚不是,就算自家没有的,媳妇儿家总有那在清正廉明的御史亲戚,稍微透露些口风,那些御史言官如今后台硬,咔嚓咔嚓的往上参。
之前宋侍郎欠库银时,没少往外大放厥词,当初有诚郡王挡着,御史台就是上折子,皇上看在诚郡王的份上也不置可否,再说了宋侍郎可没少‘狐假虎威’,人缘不好。御史台恨不得将那些陈年的芝麻都给倒出来,更何况这近期的事情。什么‘性情狡猾,擅纂礼仪’‘私德不检,内闱不端’这些说有就有的罪名都被御史往上递。
御史台指名道姓的参宋侍郎。不说,这在大流里面不算什么,但对于宋家来说顶天了。宋夫人愁得满嘴燎泡。而且宋夫人在内宅也不好过,早先就因为‘酒后无德’得罪了诚郡王妃,不过也因为嫡女成了侧妃让宋夫人气焰高涨,宋母也奈何不得,因而弄权揽财,指手划脚。在内宅顺风顺水了,在外哪里宋夫人都要参一脚。自以为高人一等,唯二觉得不顺心的就是老爷的官位不往上升还有做侧妃的嫡女不得宠。
对安宁呢,将原本对陈氏的嫉妒转嫁了,从‘红花绿叶’到‘既生瑜何生亮’,觉得宋侍郎官职升不上去就是因为张致远是那障碍。这不。前面一听张致远可能被降职,也不管这消息有何根据,乐颠颠的怂恿了一些官太太上门奚落安宁去了。不过这风水轮流转,如今张致远一点事儿没有,人家依旧是天子重臣,可宋侍郎没吃到羊肉,还惹得一身腥,宋夫人也被那些官太太挤兑,她们悔的不轻。如今把人家尚书得罪了,日后老爷官职调动被穿穿小鞋那不是人家吏部尚书一句话的事,因而就把宋夫人怨上了。
宋夫人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宋侍郎的事四处奔走,想叫朝中说得上话的大臣见机给挡护几回,好歹要平安的过去这条坎儿。这四处奔走。暗恨宋家的面上应的好好的,回头怎么样不说,自家也得干净摘干净啊不是,哪有空管别家的事。
宋夫人那个愁啊,跑到侧妃女儿那里哭诉,殊不知宋侧妃梨花带雨的先哭诉上了,原啊她就因为娘家站到太子一派受到诚郡王猜疑,后来更因娘家不顶事仰仗不上,如今诚郡王打从韶州回来就没再进过自己的房,若是娘家倒了,空有个侧妃名头又有什么用!宋夫人心里狠狠排揎诚郡王的不是,后悔当初听了自家老爷的话——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的理论,若是自家姑娘指给太子,如今哪还有这些委屈!
宋侍郎在朝堂上被皇上申斥后,惶惶不安,躲到书房里不见人,宋夫人这可是彻底把张家恨上了,只觉得这是张致远的报复,话里话外都不给张家面子,其他人都恨不得捂脸,表示自己不认识宋夫人,这宋夫人真是愚不可及。也不看看宋大人现在沦落到什么样的境地,那张大人又是什么样的处境!
安宁少出门,没什么机会让宋夫人当面来添堵,再说了就算出门,安宁这边儿也没什么能让宋夫人拿来说嘴的。不过宋夫人也不管这些个,就算没安宁在场,她也有意的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说安宁的不是。都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宋夫人在京城这些年别的不说,单就人缘还真比不上安宁,再说了如今什么光景啊,这些官太太人精儿,‘雪中送炭’不好说,但‘锦上添花’的事少不了。
安宁没几日就知道了,面上说着‘同僚情谊,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儿,无妨无碍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的紧,皆是含笑不语。自然是赞安宁大度,张大人好福气云云的,背地里暗自议论些什么,就是她们自己的事儿了,安宁可管不着,也没空管,扬州来信了,安夫人病了。
看完信,安宁还愣了愣,头一个想法就是觉得不可能,安宁虽不是原装,但这些年要说对安家尤其是安夫人没感情那就是假的。不说当初安宁出嫁时,安夫人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私房,就是安宁怀景曜时,安夫人得了消息来探望时厚厚的一册《孕妇须知》。是安夫人特意搜集来的,有些是她的经验之谈有些却是向别人打听后记录下来的,安宁的这几个孩子小时候哪个没穿过安夫人亲手做的小衣裳……
尽管安宁不是原装,但知道投桃报李,就算不在扬州,每年的四时节礼都尽心寄了空间出产、适合普通人,有滋养身体、延年益寿等功能的药材补品回去,都是叮嘱安夫人用的,安夫人身体也强健,怎么就突然病了,而且若是一般的小病,大嫂也不会特意写信来。而且信上也没写清楚,安宁不由得担忧,问了安然,安然也是担心。
安宁想回扬州看看,自从全家因为张致远的升迁定居都城后,安宁都没能找机会回扬州,开始福久还小,再来就是操办张瑶的亲事,景曜景佑的入学,张玫的婚姻大事,再后来有了软团子。恍惚想起来,白驹过隙,一晃好几年了。
张致远见安宁心不在焉的,一问,笑道:“既是岳母病了,宁儿担心,何不亲自回扬州看看?自从咱们全家到了京城,一晃几年,再没回过娘家,真是苦了你了。如今岳母有疾,宁儿合该侍疾在榻,表表孝心才是。”
回娘家?安宁捏着信犹豫起来,多年夫妻张致远自然看出安宁犹豫为何,心里边倒是挺高兴,这说明小妻子在意他…们—大老爷选择性的将景曜他们给忘记了—因此道:“景曜和景佑他们俩九月即放援衣假,让他们兄弟跟你回去尽孝,路上倒不用太担心,你们坐船,安稳比马车舒服多了。而且正好也能赶上岳父的生日,我记得大舅子家的龙凤胎都好几岁了,你这当姑姑的回去见见,别姑侄相见不相识了。”
见张致远似乎把一切都安排妥了,安宁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再说了本来安宁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她还有些不大放心,“小汤圆还小,我得带着,福久我也不放心,既然这样,让玫儿也跟我回去罢,毕竟…她姨娘还在扬州呢……”这般说来,家里可就剩张致远一个主子了……“最近这段时间不平静,我不大好离开罢?”
张致远心里十二分的慰贴,却道:“宁儿不必担忧为夫,独善其身的本事为夫还是有的,再者就是不大平静,宁儿避避也好。”
安宁嗔了他一眼,嘴硬道:“谁担心你了?别臭美了。哼~”似乎是想到什么,杏眼怒瞪,似笑非笑道:“老爷怎么想是赶我走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啊?这京城多美女啊,别看老爷已过不惑之年,但魅力可大着呢,前几天那谁谁上门不是想送个水嫩新鲜的美人儿给老爷么?哎!”
说着安宁就自怨自艾起来了,凉丝丝道:“想想人家都三十好几了,已经是那昨日黄花,再说老爷日日相对,怕也是厌烦了,哪里比得上十六七的小姑娘,正是一朵花刚开的好时候啊……原本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呀——”说着幽怨的看了张致远一眼……自个都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做怨妇不知怨妇的怨啊!
张致远哭笑不得,这小女人作怪还上瘾了,不过正中大老爷的下怀,身体力行的让作怨妇状的安宁知道了自己还是那‘姹紫嫣红’,而非‘断井残垣’,一直是那得宠的娇妻啊,还是独宠没旁人的!
翌日,安宁扶着酸痛的腰,郁闷万千,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腰啊,呜呼哀哉哟!
第三百三八章 病重难为
安宁这拍板要下扬州,景曜和景佑对看一眼,欢呼雀跃。
都城是权贵最多的地方,除了宗室,还有世家,有勋爵,有显贵,有清流……他们的子弟大都生活在京城,在都城读书学习,国子监乃是国学,所入读的学生身份除了出身权势富贵的,还有寒门士子靠着真才实学而来的贡生们。
景曜和景佑本身是正经通过府试、院试成为廪生入读国子监的,随着张致远官职升迁,年仅四十就官拜一品,内阁首辅兼任吏部尚书。官职稳步升迁在讲究资历、功勋、长幼,秩序井然的本朝可算是凤毛麟角了。在世家豪门实权被剥削的时节,景曜和景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不少的关注,光是一个‘隐姓埋名’的八皇子就使得他们俩多心来往了。不过幼时的启蒙,少时的经历,本身的资质,让他们俩多了分沉稳,尤其是景曜,虽然在安宁跟前一副跳脱的模样,但在外却是谦和温雅。
再加上如今的国子监祭酒乃是安煦的舅舅,对他们俩平时指点一二,国子监司业更赞他们俩说‘年纪虽小,但沅茝沣兰,比德如玉,有乃父之分。’不管里面有多少奉承的成分,但看张致远在得知时嘴角上扬好几度,虽然在景曜和景佑面前还摆出严父的形象,但内心还是很替儿子们骄傲的。
不过兄弟俩最近也是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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