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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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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恶向胆边生,仲手扯了扯他的脸皮,自言自语道:“是真的啊,难道老爷今日吃错东西了?”
“你这女人,”难得说两句自认为的情话却没得到对方的领情,张致远有些窘迫,干脆的转移话题,“今日没累着吧?”
“还说呢,没想到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人家打着观礼的名号说的都是些漂亮话,也不好撵人家走。”
“无甚在意,”张致远沉吟了下,“他们只不过想趁着这次机会观望观望罢了。”他摸了摸她的发旋,眼睛深邃如同黑曜石般要把人吸进去。
“哇哇······”又清又亮的声音打破了一室静谧,安宁抱起小包子来小家伙小嘴儿动动,看来是饿了。安宁瞥了张致远一眼,他假装看不到,转过视线去把自己的手指塞到小包子嘴边儿,小孩儿本能的包住,不过吮吸后发现不是那个味儿,哭的更响了。安宁一巴掌打开老男人的手指,见他真真厚脸皮的不走,儿子这边又饿得哇哇大哭。她心想又不是没看过背过去解开衣裳,露出高耸的水蜜桃,淡淡的奶香味传来,小包子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同时亮起来的还有身后探身子过来的老男人。
她真是低估了这人的脸皮厚度,安宁脸上的红霞一飞而过,低头吃的吭哧有力的小包子,低声哼哼轻柔的调子。张致远腆着老脸凑过来,一边看儿子,一边看儿子……吃奶的地方。禁欲已久的男人凑过去趁着孩子娘不注意的时候狠吻了她一番,虽然不能尽兴,但并不妨碍他欣赏下小妻子娇羞恼怒的表情,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低醇带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在她晶莹的耳垂儿旁响起,“为夫真是羡慕这小子……”
安宁白了他一眼,可在张致远看来无疑是娇羞的嗔怒,俏脸如三月的桃花一般,几乎能沁出水来。小家伙吃的起劲,完全不知道他那厚脸皮的爹正在耍流氓。
“给宝宝的名字起好了吗?”安宁平复了下来,抬头问孩子他爹。
张致远依依不舍的把视线从那处收回来在安宁戏谑的目光下以拳抵嘴咳了两下,“大名儿让我再斟酌一二,不如先起个小名儿就叫福生吧,我张致远的儿子当是个有福的。”
福生?安宁撇了撇嘴,低头瞧瞧儿子,再瞧瞧连笑意都遮掩不住的男人,反正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福生就福生吧,总比花生强。她为这个想法恶寒一把,好冷的笑话。
福生小哥儿在娘的怀抱里小嘴儿一拱一拱的吃的香甜。
张致远又和安宁说了些软和话,想起自己另外一个儿子就捏了捏福生的肉肉的小拳头儿,起身离开了。
梨香院中彩霞正任劳任怨的给周姨娘梳洗收拾,不时说些话出来安慰她,也不知她听没听的进去。自从碧溪走了后,彩霞就成了周姨娘贴身伺候的丫鬟,她本就是个老实的,照顾周姨娘起来也任劳任怨。本来怕夫人那儿传来的什么消息再刺激到她,就出言让小丫鬟不要乱说话。谁知道今儿伺候的小丫鬟以为周姨娘昏睡了,才说了两句有关大爷儿洗三礼是有多盛大的话,惹怒了她发了好大的火,煞是怕
想起来周姨娘那狰狞的模样儿,彩霞不自禁得抖了下,周姨娘阴深深道:“小蹄子,你抖什么?”
彩霞被唬了一跳,不敢据实以报,又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道:“姨娘,奴婢恍惚听到外面通报老爷来了的音儿。”
周姨娘眼睛骤然一亮,一把握住彩霞的手,声音颤抖道:“你没听错么?”彩霞唬的连忙点头,果然外面就传来小丫鬟通报声儿。周姨娘支撑着坐起来,等了片刻依旧不见老爷进来,她阴森森的盯着外面瞧,又转回来抓住手边能抓住的东西扔向彩霞,“你这个小"贱人胆敢骗我耀!”
彩霞连忙伸手去挡,哭丧着脸出去瞧,过了会儿回来道:“老爷去西屋看望哥儿了。”
周姨娘撑不住的瘫倒在床上,又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叫碧溪给她穿衣裳梳妆,彩霞苦劝道:“姨娘您还在做月子,大夫说了不能见风,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养才是啊。”
周姨娘咬牙切齿道:“你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主子的话都不听了,废话那么多做甚?”彩霞无法,只得扶着周姨娘起来,这几天她根本就没法好好保养,脸色蜡黄,等看到铜镜里形容枯槁的模样子,周姨娘呆愣了片刻,只傻傻的摸上自己的脸,原本面如银盆,眼如水杏的,如今不过一个死鱼眼罢了。“不,不,我不去了,彩霞你去瞧着,呆会儿好回来报给我听。”
彩霞不知周姨娘发什么疯,只有乖乖的过去了。
虽说这个小儿子身子骨弱,而且也没有福生好看有灵气,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还是个儿子。其实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想儿子想了好些年的张致远还是对小儿子心存疼惜的。细细问了奶娘情况,逗了逗小儿子就道:“哥儿起个小名儿叫安康,期望他安安康康长大罢。”
下人们俱称呼他为康哥儿不提,许是见了小儿子心软,张致远又对彩霞说了句:“让你们姨娘好生将养着吧。”
彩霞将发生的事儿一字一句的告知给周姨娘听,周姨娘勉强笑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起老爷给儿子起的小名儿,安康,安康,难道老爷也认为这个儿子养不活啦?想自己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又想到现在人老珠黄的模样儿,她趴在床褥里嘤嘤哭了起来,不能自已。
过了几日,终于把儿子的名字斟酌够的张致远,满意的看到自己写在纸上的名字。兴冲冲的拿着纸去找安宁,关在笼子的四喜见到了他,嘎嘎的怪笑了两声,嘹亮的嚎道:“老爷来啦快跑啊—”
旁边行礼的小丫鬟忍不住笑了出来,张致远脸黑了下,决定不和四喜这小畜生一般见识,大步流星的往里走。四喜嘤嘤哭了两声,又嚎道:“跑不了了——”
“这是给福生起的名字,景曜。景,光也。
曜,耀也,光明照耀也。饰华榱与璧,流景曜之晔。大气又琅琅上口。”其实这里面包含了对福生小哥儿的期望,光之照耀于张家,亦为张家之希望也。福生眨巴两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表示对他的大名无观感。
张致远又拿出另外一张纸,接着道:“安康则取名为景佑,保佑他平安长大,日后和福生兄友弟恭,将张家传承下去。”
其实从名字上来看就可以看出他的态度,景佑,被景曜佑护的。府里的奴役哪个不是人精,自打上次被安宁借机狠狠敲打后,小动作少了不少,但也不能防住人家拿名字做文章。被谢嬷嬷知道了,逮了几个拔尖的,批了一通,众人也不再拿福生和安康的名字说事儿了。
安宁却不管那么多,养好儿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府试放榜后安然果然成为了童生,且是扬州府试的案首,不过府试不过是科举考试的预备性考试,其中也不乏聪慧的童生。众人虽赞叹数番,但心里却觉得有穆先生那样的名师,九岁的府案首也被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历朝历代各府各县比安然还小的案首也并不稀罕。
安老爷虽嘴上说着不算什么要更勤勉之类的话,但实在也掩不住心里的得意和骄傲。安夫人这后宅妇人更是不管那套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高兴的合不拢嘴,直说要给安然好好补补。李氏虽觉得婆婆过于重视小叔子,但转念一想相公和大姑子、小叔子乃同胞兄弟妹,感情甚笃,大姑子嫁的好有福气,小叔子能进仕途,合该一家子共同提挈才是。更何况公公婆婆也不是罔顾长幼之人,心思更快就放下来,也衷心为安然高兴起来。安夫人觉察到这点儿,嘴上不说,但心里对这个大儿媳妇满意了不少。
安宁也觉得弟弟考试不容易啊,得了信也送了贺礼去,只不过后院就传出来张致远大发雷霆,斥责了周姨娘,意思就是让她在家里做个出家居士,幽禁在小院里,连安康都被抱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八十四章 犹自作孽
张致远大发雷霆,严明要把周姨娘幽禁在小院里,只当做出家居士,连安康都被抱走了。
安宁一听心想:这周姨娘又做了什么事了!就想让碧水去打听打听,可不巧呢还没等碧水出去。张致远被一大帮子婆子丫鬟簇拥着气势汹汹的往安宁这儿来了。
安宁视线落在被奶娘抱着的襁褓上,心里一突突,看向张致远,抿了抿嘴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张致远如今面对谁强势都可以,但一对上小妻子那如湖水般静谧的眸光却丝毫不敢强势,就是眼中的忿怒也奇迹般消了几分。从奶娘怀里抱过来安康,挥挥手让一众人下去,奶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见周围人没有一个出言说不合规矩的,怯怯的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一瞬间满屋子的丫鬟走了个干净,安宁不等说话,张致远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虽说安康不足月出生,身子弱,但毕竟是府里唯二的哥儿,再加上还有张致远和安宁时不时照拂,面伺候的人自然不敢不精心照料。再加上延请名医吃药,也不知是不是这小名儿起的好,安康也挺了过来,哭起来也不像最开始时如同刚出生的小猫崽儿似的。张致远根本就没照料过孩子,平时在安宁这儿,福生小哥儿除了饿了、初醒时才会哭闹几声,乖的很。再加上安康身子骨儿弱,他在怀里抱着也不敢使劲·生怕是捏碎小孩子的骨头的,当下就僵硬了起来,一动都不敢动。
安宁本来是冷着不管的,可安康实在是哭的可怜兮兮的,再看张致远那老男人眼中露出罕见的祈求的目光。安宁抿了抿嘴,心想你开口求我呀。虽知道这人还真开口了,撒娇的语气着实把安宁恶寒了一把,你还以为你是皮嫩脸皮薄的正太啊?
最后还是心软走过去把安康抱在怀里,柔柔的哄着·不消片刻小安康不哭了,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安宁。
一抱在手上安宁就觉得比起胖嘟嘟的福生,这孩子太瘦了些。这些天小孩子的皮肤渐渐的张开了,原本红皱也褪了去,虽说小脸儿瘦,但依稀可以看出遗传了父亲和姨娘的好容貌。见了陌生人也不哭闹,竟是伸出粉嫩的小手一下子抓住安宁散下来的一缕发丝,咿呀的两声。
张致远半松了一口气,凑上去道:“瞧安康很喜欢母亲呢。”
安宁瞥了他一眼,晃晃悠悠的抱着安康在屋里走了一圈·小家伙也困顿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只得把他放回到大床上,跟福生小哥儿同床共枕。
看了张致远一眼,到一旁的软榻上坐好,“老爷现在可以说了吧?”本来庶子庶女生下来就应该交给嫡母抚养,但因为安康早产,安宁这边儿也刚生了福生,根本就脱不开身,再加上又要管家,所以根本就忙不过来。本来周姨娘算是二房·比姨娘好些,因此张致远也想让安康在周姨娘身板亲自照顾。本来安宁也不想帮别人养孩子,尤其周姨娘还几次想害她和福生·更是不愿意,所以当时张致远提了提,如何不应。如今回想起来,她上次竟然还在周姨娘生产时送人参过去,真是圣母的不行。当然了,她还小小的回报了下。
安宁这么直接一问,张致远早先打好的腹稿也说不出口,就和安宁实话实说起来。
原来大皇子被废为庶民后·今上尽数翻查大皇子谋下势力·虽说大皇子人在京都,但手伸到江南之事朝廷上下众人皆知。只不过今上收拾之时发现江南小半个官场都已经是大皇子的人·实在是令今上震惊。当今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皇权在握·虽说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有作为,但绝对是不允许儿子的作为会威胁到他身下的皇位。为此大为震怒,令张致远彻查两淮盐政之事,要严办。这周家在盐政上根基最为薄弱,也怪这周家太贪心,搭上了大皇子的线还不知足,竟是做起了几面间谍,柿子要挑软的捏,张致远掌握的证据确凿,上折子给今上,今上直接判了个斩立决下来。
说了这么些,最后的意思便是周姨娘的娘家获罪,周家男儿尽数被下了牢狱,就等着秋后处斩了。这周家竟是想有所转圜,竟是想到还有个女儿在张家,还生了哥儿,就想着让周姨娘和张致远转圜转圜。哪里能想到今上既然已经下旨怎么容许有所更改,再者今上如今是铁了心要整顿盐政和江南,刀口浪尖上谁敢往上冲。再者说了张致远本就负责这一块儿,若是徇私枉法的话,到最后反而是惹来今上不愉。可周姨娘偏偏就想不到这点,得到从娘家千辛万苦偷送来的信后,当即觉得天都要塌了。
要知道当初在安宁进门时周姨娘敢身着与大红极其接近的银红桃红这类衣裳,还事事与安宁叫嚣,仗的是她二房的身份之外还有就是她娘家。只觉得她哥哥为从六品通判强的了安宁大哥从七品的县官,更以此为傲。如今她生下了安康,虽说不敌福生,但还有娘家支撑,日后安康必能超越福生的。但娘家获罪,一下子从官家变成了罪眷,这样子天上地下的打击,让本来神智有些不清的周姨娘受不住。她本就还在坐蓐期间,见不得张致远,谁知她竟拿着安康作威胁,要见张致远。
这时候她已经神色呆呆木木,只管歇斯底里的哭嚎,到最后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竟是想将安康摔向地面。唬的众人一跳,幸而被彩霞救了下来,张致远最看不得自己的子嗣被害,上去一脚把周姨娘踹到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大发雷霆,把安康抱走,要把周姨娘拘禁到张府最西北角的小院子去,让她好好在里面反省罢。
府里最西北角的院子,那里墙高门重,是专.门用来关禁后宅犯错妇人的。前一任主人是张父的一个宠妾,这宠妾仗着张父宠爱,离间父子感情,竟是想出了下毒妄想害死张致远之事,等到事发之后就被关到了那院子里去,到张父死的时候都没有放出来,最后彻底没了信儿。
比起被送到静安庵的友蓉和偏远庄子上的秦氏,外人看来周姨娘还算是好的吧。安宁在心里冷笑,在这大环境下,那点子圣母万万要不得。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可不想再让周姨娘害她一次,府里的奴役哪个不是人精儿,虽说周姨娘也生了安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爷看重的还是夫人生的大爷,都想削尖了脑袋往桂院讨好呢,周姨娘那里根本就是冷冷清清的。再者说了府里的奴役被她敲打的,定然不会私相传受的,要不是她在背后默许,这周姨娘家里的信怎么会那么顺利的到了她手上呢?
虎毒尚不食子,这周姨娘还真敢狠下心来摔死自己的儿子,枉为人母!
张致远说完时还有些戚戚然,看惯了安宁疼宠孩子的模样,又对比周姨娘当时狠戾没半丝犹豫的模样,就是心存的那点看在她为安康生母的份上的心思也消磨的一干二净。他们张家不允许有这等子贱妇被称为主子的亲母!
安宁伸手捻开张致远眉间的褶皱,道:“老爷想把安康怎么办?”
张致远眼中冷光一闪,看来是对妄图弑子的周姨娘恨极,沉吟半响道:“把周姨娘从张家族谱上抹去,张家怎能允许这等毒妇留在族谱上,待时局稳定后再把她送走!至于安康····`·”
“哇哇······”不等张致远说完,响亮的哭嚎声在房间里响起,听这声音就晓得是小祖宗睡醒了。不等安宁起身,哭声就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另外一阵小一些的哭声。待两人走到床前,只有安康还在哭,福生小哥儿水润的大眼睛骨碌碌转,拱着小脑袋,似乎是想看看旁边的弟弟。安宁把他抱起来,对着安康,笑道:“福生,来瞧瞧你弟弟。”
说来也怪,听到福生咿呀儿童版打招呼的声音,安康也渐渐歇下了哭声,同样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福生瞧,呜呀咿呀的吐出个泡泡。福生伸出小爪子想要去够,张致远在一旁老怀甚慰道:“看来福生也很喜欢安康呢。”
不管周姨娘醒了之后得知自己被拘禁到小院里,连儿子都被抱走要记在夫人名下,生生又呕出一口心头血出来。身子一软,伏在地上,眼泪扑簌簌的流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心如死灰。她什么都没了,娘家成了罪子,儿子也被那女人抢走了,近乎最后眼神癫狂,到了最后想要挣扎着起来,可惜浑身没了气力,她只得咬牙切齿喊了几声彩霞。
可谁知来的并不是彩霞,而是个眼生的小丫鬟,居高临下的蔑睨了伏在地上的周姨娘一眼,冷不丁道:“周氏,当你还是府里的二房姨太太不成?你找彩霞姐姐啊,人家因为救了二少爷,因为这份忠心被夫人找去当了二少爷的贴身大丫鬟去了。哎哟,那日后跟着二少爷体面荣华可都有了,毕竟呐二少爷如今是真真的嫡子了。”
周姨娘分明听出这里面的讽刺,刚想骂两句,却只觉得入眼的皆是灰尘,竟不知身在何处了!
第八十五章 心猿意马
扬州五月,已是暖日凝花柳,草薰风暖。
安宁已经出了月子,可到处活动透气了,不在只掬在内屋里。桂院里草儿浅浅绿,其余所种果树花草都是欣欣向荣,透着一股儿清新自然的气息,不自觉地让人沉静下来,欣然往之。
安宁一身缠枝青花式样的衣裳抱着福生轻柔哄着,小家伙最近越发闹人了,安康已经被哄睡着了,可这只小祖宗哼哼唧唧的不愿意午睡。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转,虎头虎脑的谁看了谁不得疼惜到骨头里去。这一个月来又结实了不少,一点不像是只才一个月的婴儿,倒像是两个月的了。比起福生这个哥哥来,安康像正常小孩儿一些,他生来就带着不足,身子骨儿十分细弱,众人皆担心他有早夭之像,好在请来的乳嬷嬷精于调养,兼之安宁寻来了空间一些性质温和的灵物给暗中哺育,才慢慢好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如此,安康特别的黏安宁,呆在安宁身边的时候总是很乐呵,软软的声音总是挠着人的心思。
对于这个孩子,安宁的观感有些复杂,她实在是从大姑娘这件事上怕了。她本来很喜欢小孩子的,最开始时对于做了继母,她便想着至少不与继女交恶,头前儿她关怀大姑娘,任谁都挑不出一点错处来,她身体好起来可不是做假的,可结果呢,就是二姑娘玫儿见了她还能亲亲热热的呢,不提也罢。在理智上她不想再尝试,但婴儿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无瑕,就是养只猫儿狗儿日子久了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还是个小宝宝。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娘亲的情绪,福生小哥儿咿呀的叫着,扯着安宁垂下来的发丝一拽。“嘶——”安宁压低声音叫了一声,这臭小子人小力气大,吃奶就不说了,小拳头拽了一下头发就觉得头皮发麻。偏他还特喜欢这个游戏。看到娘亲痛苦了皱着眉头,福生小哥儿咯咯的笑了起来。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安宁费了些劲,才把头发从自家儿子手中解救出来,伸手轻轻点了点小包子的额头,道:“小白眼狼。”福生小哥儿露出个无齿的笑儿。打了个可爱的小哈欠,吧唧吧唧小嘴儿眯上了眼睛,闻着娘亲的味道,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安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轻轻的把福生放在摇篮里。拉过杏花薄菱被盖好,蹲下身来亲亲儿子的额头,又凑到另外一边儿亲亲安康的额头。 看着兄弟俩香甜的睡颜,小嘴儿吐着奶泡泡,安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当是生了双胞胎。从小开始教导,就不信还能养出个小白眼狼来!
这个决定后,安宁隐隐松一口气。又觉得哪里轰然松动了。之前也让谢嬷嬷说下去。将那些嘴碎的敲打一通,府里也不敢在安康的身份说说事儿。见识到安宁的手段后,他们子不敢造次,久而久之周姨娘就像是府里的禁忌话题。鲜少有人提起。
因为这事儿,张致远自然觉察到小妻子的想法。只觉得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平时有事没事儿就只管往桂院跑,见着什么好玩的好看的什么都不管只往她这儿搬,摆足了老爷看重夫人的现象!
五月江南并不大平静,周家的事只是一个开端,因此安宁便劝张致远熄了给孩子大办满月酒的念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张家锋芒太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张致远只定下了请
了在扬州相交的好友与安家人。再多了,张致远只说是小子年幼,禁不住太多贵人看待,但饶是如此,满月酒当日依旧是人来如潮贺礼成堆。
好在大多是派了管家送来贺礼,安宁省了好些麻烦,只接待了几家与安宁稍微好些的太太们,堆笑着答应下来等过些日子下帖子请她们过来玩才被几个人放过。晚间,张致远乐悠悠过来,只席间高兴喝了几杯清酒,进来里屋前闻了闻身上的味儿,自觉地去净房沐浴去了。
沐浴后只穿了件青色衣裳出来,房里的人自觉地退出去。安康的奶娘耿氏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也是仔细筛选来的,虽没有福生的奶娘李氏那般机灵,但也是不差的。这李嬷嬷也是个知进退的,初来时也提点了耿嬷嬷几分,半个月下来她们两人倒是好的跟亲姐妹似的,嘴紧心细,也不拿大,一个月下来和各处丫鬟也能处下来,人缘不错。让安宁对这李嬷嬷更是高看了两分,月例和打赏都不会亏待的。耿嬷嬷只觉得如此轻松又高薪的事儿更难找,更何况主家待人宽柔,日后就算是荣养出去也不会差的,因而做起事来更尽心不提。
张致远待下人退出去后,一改人前冰冷模样,挑着嘴角凑到安宁跟前,搂住安宁的腰肢,细细比划了下,只觉得比起最开始时小妻子的腰肢不增半分,比起因为孕事高涨了几分地的上围,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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