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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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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婉惊怒交加,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怒道:“哼!这家里做主的还是我,我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丫头!”这房家的欺人太甚,安婉不由将昔日好姐妹房青萝也恨到了心里。
绿儿眼珠子动了动,掩住眼里的艳羡之意,跟着去了。
腊月里一忙活起来,日子过得飞快,等安煦过了洗三,安宁忙活过年一些事宜,就是张致远衙门里事务也不少,一直到腊月二十里,张致远才稍稍清闲了些,安宁倒是还好,顾着孩子又管着家,眼下都打理的好了才清闲些,专顾着两个小家伙了。
这日,正是腊月二十三,张致远去盐政衙门处理完了事务,准备早些时候回家,出衙门时,才发觉天边儿飘起了小雪。
清风撑着一把伞,笑道:“老爷您总算出来了。今天可是过小年祭灶神的日子,夫人还嘱咐我今天一定要劝着老爷早点回家去呢!”
待张致远回到家,去正房才发觉几个小丫鬟挤在游廊下支着耳朵挤作一团,冷道:“这是在作甚?”
小丫鬟吓了一跳,还是鹊儿福了福身笑道:“回老爷,安哥儿会说话了,婢子几个想听听呢,没了形状还请老爷恕罪。”张致远一听,摆摆手掀开帘子进门了,进了内室果然见安宁搂着安康一阵狂亲猛蹭,旁边丫鬟都露出欣慰的神色来,见着张致远进来连忙福身请安。
“老爷回来啦,刚才安康会说话了,开口叫我娘了呢。”安宁笑得见眉不见眼,又是一阵心肝宝贝儿子的唤。“我家安康真是厉害,来再叫一声娘来听听。”安康腻在安宁怀里,瞪着黑黝黝的猫眼儿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娘,发音很清楚,带着一股儿小孩子的奶香味儿,可把这声‘娘’叫到了安宁的心坎上哟。
就连张致远也坐不住了,以拳抵嘴干咳两声,不自觉地带出点期待来:“安康会叫爹没?”
安康歪着小脑袋看了看爹,又瞧了两眼安宁,对着张致远张嘴:“娘!”
众人皆寂静,碧水她们掩着嘴偷笑,安宁半点不给面子的笑出来,搂着安康亲了又亲。
“爹!”干脆的声音……
“哎——”张致远大喜立马答应,才发觉不是安康叫的。觉得脚边一暖,低头一看,原来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众人冷落的福生从炕榻上爬下来绕过障碍物,爬到他爹脚底下利落的拽着他爹的袍子站起来,小嘴儿一张,干脆利落中气十足的叫了声爹……
众人先是惊讶,接着又被唬了一跳,“我的小祖宗啊,这是怎么爬下来的呀!有没有磕着碰着?”
安宁大怒道:“这个臭小子,刚才教了他那么长时间的‘娘’,他屁都没放一个,怎么这‘爹’叫的这么干脆!气死我了……”
张致远大喜抱起福生就啃,这回儿轮到他笑得见眉不见眼啦,喜道:“今日可是个好日子,传下去就说过年喜庆,每人多发两个月月钱罢!”
看顾福生的李嬷嬷还有几个丫鬟先是大松了一口气,若是大爷儿磕着碰着了有个好歹,这年都过不好了。见主子没怪罪的意思,先战战兢兢地放下心来,又听还有赏皆是喜笑颜开,感恩戴德自不提。
安宁一边儿为安康先叫她娘喜笑颜开又为了福生先开口叫爹恨的牙痒痒,连带着对张致远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看不过眼,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赏给福生一顿竹笋炒肉。这会儿安康小哥儿伸出小手儿搂着娘亲的脖子,小嘴儿撅着给娘亲湿漉漉的口水亲亲,脆生脆气的娘叫的欢,安宁被小儿子哄的将那点不甘心抛到脑后面去了,哼了一声就吩咐碧水道:“传下去今年辛苦了,年前的饭菜多加些肉菜。”
众人一听,笑着谢恩的同时,也琢磨出味来了,感情老爷和夫人这是较劲呢。倒也不说,反正最后得利的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府里的其他仆役可不知道缘由,一听俱是眉开眼笑,感念主家仁德,一时更是博得个慷慨体恤之名,自当更是尽心尽力。
福生脆生生叫了爹后,转身就赏了一泡童子尿给他爹,投奔到馨香柔软娘亲的怀里,挤开他弟弟,霸着他娘,不等安宁教他,娘、娘的叫个不停,咯咯的笑,在安宁怀里扭着小身子跟扭麻花似的。
这回儿轮到做娘的得意,做爹的脸黑的像锅灰……
第一百二五章 春意浓浓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到了腊月二十九日了,各色齐备。
早几日张致远已经落了差事,颇有几分闲情逸致的在家里相妇教子,说起来就是宠着两个儿子外加两个姑娘玩耍。张瑶大些本来还按规矩来,后也放得开,拉着妹妹的手在小园子里嬉耍。
腊月二十九这日,张致远亲自写了对联贴到各个主子所居的院门上,安宁也来凑了一回热闹,写了倒‘福’字贴在桂院的树上。相比于张致远字体遒劲,她的字带着隽秀小巧,倒也不难看。
张家内外院落都换了门神,对联,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又因为刚出了孝期并无多久,只在大门处挂了两盏朱红大高照的灯笼。府内也并无太多其他的喜庆装饰,只是到处都收拾的干净整洁。府里一个嬷嬷剪的一手好窗花,‘连年有余’‘贵花祥鸟’‘龙凤呈祥’,大红的繁复漂亮的窗花贴在窗户上也带出了几分喜庆。
没一会儿福生小哥儿见着了,手舞足蹈的去拽,只可惜他那五短身材够不着,只得撅着嘴甩着手边儿上的玩具撒气,一会儿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利落的四肢爬行。打从上次他从榻上爬下来惊吓了众人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幸亏屋里的家具都被磨圆了棱角,桌角椅角都被棉布包裹了起来,地上也铺了厚厚的猩猩毡毯,不然伺候的奶娘婆子心脏可不够用。
越近年关来送年礼的络绎不绝,除了亲戚和交好的几家送了年礼,其余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更有甚者还送美人来,这样的连门都不让进。吃了闭门羹也没人再来碰老虎屁股了,只让管家送了不菲的年礼罢了。
三十除夕这晚。张家早早闭了门,吃团圆饭的正厅也被布置的喜气暖和,焕然一新。大管家张英、二管家谢忠和管事嬷嬷由谢嬷嬷打头领着众人先男后女按照差仆不等行礼不提,散了压岁钱、荷包和金银锞子后,又摆上团圆福宴来,献屠苏酒,合欢汤,吉祥果,如意糕毕,众人方才散去。除了当值的。其余皆可自去热闹。安宁也让身边伺候的自去热闹。不用在跟前伺候,碧水早得了恩典回安家和老子娘一块儿过节去了,两位奶娘也被放家去,得了安宁的吩咐,杏儿、砚香等大丫鬟才领了小丫鬟们欢欢喜喜去了。
虽说这日扬州城里飘起了大雪。张家却是春意浓浓,一家子围在一块儿吃团圆饭。张致远将今日掏弄来的新奇小玩意儿拿出来让孩子玩,自可挑选喜欢的;安宁也不吝啬,除了压岁钱外,还另选了些精致讨喜的小物件来给几个孩子压岁。除了正规的,每人还得了一串由红玛瑙制成的手串,辟邪保平安不说,玛瑙还是美丽、幸福、吉祥、富贵的象征。
福生腻在他漂亮大姐姐怀里,他说话学的快。如今也能说几个简短的词,而且还挺清晰,加上还存着一股儿奶香味儿,见着了两个姐姐,姐、姐单个字往外蹦,也喜的张瑶和张玫都和他亲密。安康穿着火红的狐皮马甲。精致的小脸儿被绒绒的狐毛儿衬得红彤彤,好似仙童一般,这会儿绷着小脸儿坐在安宁怀里,黑曜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看着安宁手上的描红酒杯。
因是过年高兴,就连张瑶也被允许喝两盅子酒的,到安宁这儿更不用拘束,这酒还是她在空间里一时兴起酿出来的,埋在桃花树下,时间一过就给忘了,昨天才猛的想起来,就拿出来喝了。因空间里时间不同外面,再者材料都是空间出品,闻上去带着股儿浓而深的清香,却也不怎么烈,适合女儿家饮。安宁见小儿子好奇,玩心大起擦了手指,用手指蘸了些酒送到小儿子小嘴儿里,小家伙吮吸两下,许是不习惯这酒的味道还是辣着了,安康皱着秀气的眉毛,小脸儿都皱成了包子样儿,好歹没哭出来。
安宁抵着他额头蹭了蹭,小家伙以为娘亲跟自己玩游戏,小脸儿也不皱了乐嘻嘻的跟娘亲玩额头顶额头的游戏。张致远从头到尾瞧着,也没开口训斥,夹了一筷子菜到嘴里,嘴角也上翘了起来。
福生小哥儿艺没但人胆大,仗着府里他倒数第二小,阖府都当他是小祖宗的,什么都顺着不敢忤逆,就连他爹都是宠着纵容着。因而没什么敢阻拦他的,见着什么都要去分一杯羹,因而看到描红酒盅小爪子伸出来吭吭哧哧的去够,张瑶不敢让他喝,他撅嘴撅屁股的,攥着大姐姐的手不放,哼哼唧唧的用黑水晶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大姐姐。
最终,福生小哥儿用他那双充满了感情的大眼睛,成功让张瑶心软,俏脸红扑扑的。旁边的张玫小姐姐捧着苹果红的脸蛋儿,笑嘻嘻拽了拽张瑶的衣袖,嘻嘻道:“大姐姐,福生弟弟想喝,就给他偷偷喝点,你看福生弟弟都快哭了。”
张瑶抬头瞧了一眼父母亲,见他们正在说话没注意这边儿,拿起小勺倒了些小心翼翼的喂到弟弟嘴里,又赶快毁尸灭迹的把剩下的酒喝了,入口柔,带着股儿竹子的清香又有果子的香醇,虽然有些辣,但回味起来颊齿留香。低头看福生小哥儿,不同于安康小哥儿的轻蹙眉,小家伙正吧唧嘴儿,大眼睛弯弯的像月牙,看他那小模样儿应该是挺喜欢的这甜酒的。又吵着要的时候,疼爱弟弟的两个姐姐又给了他一些,幸亏张瑶还有分寸,只哄着他说没有了,另外拿了新奇小玩意儿给他,小家伙才算作罢。
一家人在一块儿吃团圆饭,摆弄那些新奇小玩意儿,说说话,倒也其乐融融。待到半夜,小家伙都累了,安康早就像是小猫咪似的窝在安宁怀里睡着了。就是三岁的张玫小姑娘被大姐姐揽在怀里打哈欠,张瑶倒还好,正在和父亲说话,不过时不时的擦了擦眼角,福生这个精神终于耗完的小家伙也被他爹抱在怀里睡的香甜。
迈向新年的那一刻,爆竹声声辞旧岁,瑞雪飘飘迎新春。安宁觉得手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掌心中,抬头对上那人深邃的眼眸,她反握住那人的手。无声道:“新年快乐!”
让当值的送了两个姐儿回各自的住所,安宁和张致远一人抱一个娃回到桂院,安宁看福生小哥儿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受了凉风,赶紧摸摸额头也不烫。这时候小家伙吧唧吧唧小嘴儿,安宁当即黑了脸,原来这小子喝了酒。在儿子睡得香甜时候拍打了两下肥嘟嘟的小屁股,旋即笑开来分别亲了亲两个儿子的额头,愿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我亲爱的宝贝们!
张致远沐浴回来,见了,坐在床沿上揽住安宁,那样子就像是把她们娘仨掬在了怀里。他在外面为家人遮风挡雨,筑建繁花似锦的家园,让妻子、儿女们远离争端,只愿平安、和美。
安宁低头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笑靥如花。这个新年她不孤单,有健康可爱的宝贝们,还有挂念她的家人,还有背后为家遮风挡雨的男人。她不再像是无根的浮萍,如果说去年的这时候她还迷茫不知日后去处,如今她的根落在这里,渐渐融入这架空的时代,适应这陌生的环境,留恋这暖心的温情。
白皙圆润的手腕上戴着的鲜红佛珠从衣袖里滑出来,衬着外面的银装素裹,显得越发红艳,像那迎风雪傲然暂放的红梅。床上的福生小哥儿咿呀的翻了个身,像只小猪般拱啊拱了几下,最后把自己埋入一旁安静沉睡的弟弟咯吱窝里,兄弟相拥……
正月初二,张致远、安宁夫妻带着几个孩子到安家拜年,张致远被留下来和安老爷说话,安宁则带着几个孩子到产房里看望还没满月的侄儿。
只不过到了产房里,在外面听到那些个三姑六婆的话,就来了火气,进去后笑道:“各位亲戚太太也是生过孩子,做过母亲的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体谅我大嫂的身子呢?我大嫂为我安家生了嫡长孙这月子还不曾出呢。再说了今日这是吹的什么风啊,往年过年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的呢,如今倒是齐全。我瞧着好些个都是面生的紧,也不知是不是真跟我安家有点子亲戚关系呢。再说了今个这是来拜年呢,怎么都一窝蜂的跑到我嫂子房里了,难不成你们都是来给我嫂子拜年的?”
几人听了讪讪得不说话,安宁眼光流转处自有一番高傲,把众人都扫了一圈,遂对安大嫂笑道:“大嫂,我今日可是烦了,没个往来的都要到我张家来说劳什子拜年的,这大过年的也不好将人家赶走呢。”
几人尴尬极了,也不多呆就往外走,还不等出门呢安宁笑道:“嫂子也莫太操心,管住自家爷们儿才是真本事。”几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安宁的品级在那儿摆着呢。昔日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如今可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按道理她们都该参拜的。
“娘,漂漂。”福生小哥儿拍拍小肥手,笑得灿烂。
第一百二六章 乌烟瘴气
“娘,漂漂。”福生小哥儿拍拍小肥手,笑得灿烂。
安宁伸出手指戳戳他额头,笑道:“你这小嘴儿倒是跟抹了蜜似的。”说着拉过张瑶和张玫的手,同安大嫂笑道:“这是我家的两个女儿,瑶儿和玫儿。”
安夫人、安大嫂身为长辈,见到几个小辈,虽然每年的四时节礼都有给她俩礼物,但是第一次见面,见面礼还是不能少的,这是礼数,不论亲疏。因而安大嫂便让一旁的丫鬟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拿出来,两姐妹皆是碎花如意攒珠簪和一块赤金坠的如意金锁。两小的皆是笑着接过,安大嫂有意要和安宁说话,就笑道:“小厅里有亲戚家的女儿家的,你们俩不妨去和她们嬉耍。”
张瑶侧头看向安宁,安宁便笑道:“去吧,你做姐姐的领着妹妹些,让丫鬟婆子都跟着。”张瑶便领着张玫随丫鬟到安家的花园子去了。
一会儿奶娘把煦哥儿抱过来,见着了还在襁褓里的小娃娃,小哥俩欢喜的要去和小娃娃玩。尤其是福生拍着小肥手,爬上去要去看,最后只得由奶娘护着去摇篮边看小表弟去了。
安大嫂不由有些赞叹道:“还是大姑子会养人,两个女儿家俱是水灵灵的娇花儿,又你家两个哥儿都是聪明伶俐的,这才八个月罢了都会说话了,日后煦哥儿若有他俩一半聪慧我就道菩萨保佑喽!”又想起那些个三姑六婆的话,不免有些黯淡,这点她着实是羡慕起小姑子来了,听婆婆说起如今那姑老爷的后院就剩下一位姨娘,日后也是要送走的……
安宁哪里看不出她的黯淡。笑道:“嫂子你脾气怎能这般软和,照我啊就将那些人轰出去?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安宁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在‘安宁’的印象里这群妇女可没少折腾出些腌臜事。她拍拍安大嫂的手,温婉道:“你莫想太多,娘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说实在的。你看前几年嫂子没传出孕事时娘也没动那往大哥房里塞侍妾通房的心思。娘也是过来人吃过这般的苦头自然不会在这方面与大嫂为难,更何况如今还有了煦哥儿。”这话倒是不假,当年安宁的祖母安老太太可是这方面的极品,偏心没边儿不说。往儿子房里塞通房侍妾塞的不亦乐乎,如今在安家蹦跶的最厉害的柳姨娘就是当初老太太房里的丫鬟。安宁对那死去的安老太太无甚好感,甚至于回想起来的记忆并不美好。不自觉的受记忆影响带上了淡淡的厌恶。
安大嫂露出个苦涩的笑,看了一旁被两个小胖娃逗的咯咯笑的煦哥儿道:“我知道,太太待我这儿媳妇是极好的。只怕是如此传出去对和哥名声不大好。”
安宁默然了,她大嫂这算是产后忧郁吧,再者她这般说也并不是不无道理,而且安大嫂是正宗地道的古代媳妇,担忧是在所难免的。安宁安慰道:“这有什么的,那些人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们自己管不了家里的爷们儿。也看不过别人好。嫂子就是心思重,不然你和大哥说说罢。看他是什么想法可好?”
“哇哇……”摇篮里煦哥儿哭了起来,福生撅着小屁股正好把作怪的小肥手缩了回来。煦哥儿的奶娘赶紧抱起煦哥儿柔声哄着,一旁的丫鬟婆子哭笑不得。安宁过来问了才知是福生戳他小表弟吐出的奶泡泡戳上瘾了,等煦哥儿不吐奶泡泡了,就该戳人家的脸蛋了,安宁顿时哭笑不得,拍了福生小屁股一把,“你这霸道性子,看把煦哥儿弄哭了,你说该怎么办?”
福生瘪瘪小嘴儿,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转看向站在一边儿安大嫂,“舅舅……”安大嫂眼睛一亮,连忙道:“小孩子家家的闹着玩呢,福哥儿这是和煦哥儿亲近呢。咱们家福哥儿多活泼啊……”
也不知花园子发生了什么事,安夫人脸色很难看,连带着一向笑眯眯老好人的安老爷也没了笑颜,安然也是绷着一张脸。安老爷和安夫人亲自送安宁一家出门,等马车离开安夫人脸上笑容隐去,冷着一张脸扫过一群人,冷笑道:“眼珠子都长到了头顶上了不成,偏又眼皮浅,自家姑娘还是领回去再教养一通为好!堂堂二品大员家的姑娘难道是随尔随意折辱的不成?真真是猪油蒙了心,我们安家可供不住你们这些个大佛,管家送客。大过年的倒是晦气了!”说完也不看那些面露尴尬之人的脸色,径自回去了。
知晓其中缘由的人不免脸色讪讪的,虽然看不过安夫人目中无人的态度,但更多的是将这事迁怒到做出这事的人——安家二房的女儿安蔓,又回头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冷冷道:“还杵在这儿作甚,以为自个是个什么身份,回家反省去罢。”虽说在教训自家女儿,但皆是指桑骂槐,二房太太程氏被说得一阵青一阵白的,却又发作不得,只得领着安蔓家去了。
安宁从跟着伺候张瑶、张玫两姐妹的婆子口中得知了事情缘由。这事儿是这样的,张瑶和张玫两姊妹被安家的丫鬟领到小厅里,厅中女孩子们皆是被母亲嘱咐过的,见了两姊妹也是热情非常,便是能说上话的就过来凑趣。女孩家的能谈论的事多,倒也融洽,有个女孩儿对两姊妹手腕上带的红玛瑙制成的手串感兴趣,多问了句。张瑶只笑道:“是母亲除夕送予我们姐妹的,说是能辟邪保平安。”又说这玛瑙是佛教七宝之一,众人皆好奇便问其他,张瑶微笑一一答了。
安蔓一向自认为自己才貌出众,今日偏又见到比她更漂亮的张瑶,便有些不服气,又见众人皆围着她奉承,心有不甘,将母亲告知她要讨好张家姐妹的话忘了,见状便冷不丁道:“竟不知张妹妹懂得这么多?”
张瑶一愣,随即便笑道:“只是平时书看得多一些儿才知道罢了。”
安蔓又道:“平日里只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总以针凿女工、管家理事为要,不认得字反而好。像张妹妹这般识了字的,若是读书还是读些好书,女儿家还是只读《女戒》《内训》《女论语》《女孝经》之类的书才是呢。张妹妹合该读写正经书呢,别看些有的没的杂书,移了性情那就大不好了。”
安蔓这话说完,两个离她近些的女孩见状忍不住往旁边移一些,其余女孩家的也忍不住皱眉。一向大家脾性的张瑶都有些恼了,又见她是外祖母亲戚家的女孩不好乱发脾气,只淡淡的笑道:“我家原就是书香门第,别的没什么,只书籍多,再者本是规矩人家,所读的书都是精挑细选来了的,竟是不知这位姑娘嘴里说的正经书是什么,那杂书又有哪些。再者我性情如何,自然不需你操心,我的教养嬷嬷自会会尽心。”她的教养嬷嬷罗嬷嬷是父亲、母亲费了一番心思请来的从宫里出来的嬷嬷,规矩教养是最好。偏这几日正值新年,母亲放了恩典让罗嬷嬷家去了,过了元宵才能回转。若是今日罗嬷嬷在这里,肯定会为了她这番话大加赞赏的。
张玫虽才三岁,但素来宋姨娘也费心思教养她,虽还不尽然懂,却也明白那人是暗讽她大姐姐呢,临了也插嘴道:“你这人忒怪,我大姐姐看过何书,你竟是知道不成,怎么一口笃定那是杂书?”她这话说得急,但众人也听了明白,便是瞧向那安蔓。
安蔓本就因为张瑶的面色一红,脸色讪讪的,可又听得张玫的话,怒极攻心,冷道:“我倒是怪,偏生比不上你这姨娘生来的罢!”
这话一出张瑶甩袖护住张玫看向安蔓冷道:“我竟是不知你与我姊妹有何恩怨,竟是这般说我姐妹。我妹妹出身还轮不到你置喙,她自当是我父亲的女儿,是我张家的女儿,二品大员的女儿。”
安夫人过来原是那张瑶的大丫鬟砚香看情形不对差了小丫鬟去叫来,原是在亲戚家不好说话,再者那安蔓又是亲戚家的亲戚更是不好说。把安夫人叫来正好,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安夫人自然恼怒,张瑶两姊妹是她姑爷的孩子不说,人家还是头一次上门,好歹叫她一声外祖母的。这安蔓如此不是打了她的脸,还让安宁这个继母不好做,这怎能不让安夫人心生恼怒,心里更是将二房的恨极,当不得要冷嘲热讽一番!
安宁知晓了此事,心里感念张瑶当真是长大了,也知道她们姊妹俩受了委屈,将她们姐妹留在内室。把张玫拉过来摸摸她的头,小姑娘眼圈红红的看来是哭过一回了,安宁软言道:“今日之事我听说了,玫儿和瑶儿都做得很好,尤其是咱们玫儿知道维护姐姐了。”
小姑娘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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