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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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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杏儿伺候安宁梳妆,惊奇道:“夫人神色越发好了,瞧夫人肌肤就像是那凝脂似的,这细看下更觉的白里透红,我都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呢。”
安宁心想这应该是空间的作用,嘴上说:“你这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就知道张嬷嬷是个会教养人的。”
因为刘姨娘病重下不来床,安宁就不让她来立规矩了。喜梅和友蓉每日都来安宁这儿立规矩,过了好一会儿周姨娘才姗姗来迟。

第十八章

周姨娘穿着件缠枝牡丹绛红缎子衣裳,深紫色绣花马面裙,打扮得彩绣辉煌的。说实话这周姨娘相貌如同五月之柳,春色无边,可眉宇间的蔑视将这姿色去了好几分,只见周姨娘朝着安宁款款笑道:“我伺候老爷竟是来晚了,夫人可莫怪。哎哟也不知怎么的今早起来就觉得腰酸腿涨的,一下子就像是起不来呢。”
见安宁嘴角挂笑不说话,周姨娘心道还真是沉得住气,眉眼一瞟看到站在一旁的宋姨娘,宋姨娘的颜色也是不差的,周姨娘看她艳丽,心里有点不大痛快,笑道:“宋姨娘你可不知昨日我还同老爷提起二姑娘,二姑娘天真可爱,我呀早就想这么个贴身小棉袄了,真真是羡慕宋妹妹你哟。”
宋氏捏了捏帕子,淡淡道:“周姐姐可别说,说不准周姐姐不日就能如愿了,正好儿跟二姑娘作伴。”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定是能一举…”周姨娘想到什么似得赶紧住了嘴,不过屋里的人都能顺的出来周姨娘下面的话是什么。
安宁出声打断,朝周姨娘说道:“周姨娘怎么好端端晕倒了?若是病了就请大夫,也莫将病气过给老爷,怎么这点规矩子都不懂?周姨娘还是好生养病才是。”
周姨娘刚想说她没病,转念想要是这么说的话,不就说明她是装的么?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忍忍也没什么,拢了拢袖子,露出戴在手腕上的金镶海棠玉镯子。安宁觉得眼熟多看了一眼,周姨娘注意到了,口气里有些自得,道:“夫人也觉得这镯子好看吧,可不是昨天我跟姨太太合了眼缘,姨太太给的见面礼,少说也值个几十两银子呢。说起来姨太太就是个大方的人儿,性子都是顶好的哩。”
安宁一边吩咐下面的丫鬟送餐,一边淡淡说道:“我就说你们两个能谈的来,果然不假。”心想也不知陈夫人是以什么心态拉拢这周姨娘的,不过有一句话说对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同伴。”两人都是半斤八两,总觉得还有好戏可看。
安宁脸色没变,让周姨娘不甘,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力道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友蓉木讷的站立,旁人几乎都要将她忽略了去,等到走的时候友蓉才上前挽过宋姨娘的胳膊,两人相携离去了。周姨娘刺来刺去见没人搭理她,自己消停了下来,安宁这顿饭吃得颇有些不自在,耳边总有那么只讨厌人的蚊子,瓮声瓮气的着实讨人厌!
喜梅被丫鬟搀着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坐下歇息,大丫鬟逐月倒了一杯茶过来,看喜梅倦怠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姨娘快喝口茶吧。”
喜梅接过却没喝,只捧着茶杯纤细的手指摩挲茶杯边缘,逐月愤愤道:“如今那周姨娘越发的猖狂了,连夫人都压不住她!姨娘你看她今日的作为,身上的衣裳不细看就是大红了,还句句夹枪带棍的!我打听了昨天老爷本来是要歇在夫人屋中,临了被周姨娘院里的人叫走了,说什么周姨娘晕倒了让老爷过去看看!我看就是拿这个筏子把老爷留在她院里了,这故作姿态给夫人和您看呐!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宋氏苦笑了两下,说道:“周姨娘猖狂倒有她的资本,她是上了家谱的贵妾。而且她说的都是,你看老爷何曾关心过二姑娘,早知道当初拼了也不把二姑娘生出来受这份罪!二姑娘连大姑娘衣角都比不上,我苦命的姐儿!”说着不自禁的流下两行泪来,啪嗒的滴在瓷白的茶杯盖上,宋姨娘是越想越委屈,放下茶杯趴在床榻边捂着被子大哭了起来。
逐月在一旁劝慰,她跟宋姨娘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姨娘快别哭了,若是让旁人知道不知该作何念想呢。再说姨娘你还要为二姑娘思量思量,你看现在老爷就大姑娘和二姑娘两个子嗣,哪有不疼的道理。现在二姑娘还小,等二姑娘大些就好了。”
逐月扶着宋姨娘坐起来,拿过半湿帕子递给宋姨娘擦脸,宋姨娘也不哭了,喃喃道:“我还有二姑娘,我可不能萎靡了去,二姑娘还那么小!”慢慢缓过劲来,宋姨娘拢了拢发丝,抿嘴道:“周姨娘也不过这两日风光罢了,你且看若是太太生了哥儿,阖府都会偏向太太去,就是大姑娘也比不过。姑且我还有个二姑娘守着,某些人连蛋都生不出来一个,还自大起来!你且扶我去看看二姑娘去。”
逐月哎了一声,道:“这就对了!”
二姑娘年纪小,就被养在宋姨娘身边,远远走向西厢房就只见到一个小丫头在旁边守着。其余的丫鬟婆子也就余下二姑娘的奶娘并一个粗使老婆子,宋姨娘见状便问那小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的那些丫头呢?那些婆子也都不见了不成?”
那些小丫头们原本并不在意二姑娘的,虽说二姑娘是老爷唯二的姑娘,但到底比不上嫡生的大姑娘,再者说了宋姨娘又是个不受宠的,因此竟都偷懒出去到大姑娘或者周姨娘那里奉承玩耍去了,只留下一个叫夏穗老实些的丫头守着。
宋姨娘问话,夏穗摇头,她禀性老实,但也知道不能多说话,不然那些和自己身份一样的小丫头就都不理自己了。
宋姨娘一看就都明白了,脸色有些难看,但一时也没发作起来,只嘱咐了二姑娘的奶娘好生看顾二姑娘,褪下腕上带的一个金手镯给奶娘,哄了二姑娘一阵,才领着逐月往外走。逐月看宋姨娘脸色,一时也有些发憷,小心翼翼的问道:“姨娘不必跟那些惯会眼高手低的蹄子们置气,不值得。等到那些小蹄子们回来姨娘再好好发作她们一顿罢!”
宋姨娘冷哼一声,捏着帕子道:“这样的奴才我们二姑娘可用不起,我去找夫人给个说法,看她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安宁身边的红袖出来就看到宋姨娘怒气冲冲的进来,赶紧请安,道:“姨奶奶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怒气。”
宋姨娘平了平脸色,问道:“夫人可得空闲,我有些事情要找夫人。”
安宁正在和谢嬷嬷说话,听见了就说道:“赶紧请宋姨娘进来。”
谢嬷嬷收了话,说道:“既然宋姨娘找夫人有话说,那老奴先回去了。”
安宁点点头,反正也交代的差不多了,心里疑惑这宋姨娘过来找她有什么事。宋姨娘进来的时候看到谢嬷嬷,朝谢嬷嬷福了福身,也不等谢嬷嬷说话径自进去了。
杏儿倒茶进来,宋姨娘摆摆手道:“如今我哪是喝的下水,我直接说了吧,我来找夫人就是想要讨个公道的。”
安宁一怔,赶紧道:“宋姨娘有话便说。”
宋姨娘脸色有些冷,捏着帕子说道:“我们二姑娘再怎么说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老爷的亲姑娘,这张家的正经主子。那些个奴才丫头竟是不听使唤,连个人影儿也找不到。这事儿说小了是那些丫头婆子偷懒耍滑,说大了倒是那些个奴才看不过主子,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安宁听了就明白了,可不是那些个不知眉高眼低的奴才,怕是奉承到别的地方去了。心想这二姑娘她也只见过一两次,因为是足月生的比大姑娘身体结实,如今都一周岁多些了,她也有些忽略。当下就说:“宋姨娘这么说就是我的疏忽了,那些个丫头婆子姨娘打算作何处理?”
宋姨娘听了心有欢喜,面上冷笑道:“那些个不知眼高手低的奴才,我们二姑娘也用不起,他们爱奉承谁去就给谁使唤吧!除了奶娘还有粗使的孙婆子和夏穗,其他的一个都不用了!”
安宁道:“要是这样,杏儿你就将那些偷懒耍滑的丫头婆子都打发了出去,要是再被发现不在职偷懒就革她们一个月月钱。再挑几个手脚爽快老实敦厚的丫头婆子去伺候二姑娘。姨娘刚才说的那几个好的告诉库房多给半个月月钱。”
杏儿答应着出去了,宋姨娘这才满意的朝安宁福了福身,道:“如此多谢夫人了。”由着逐月搀扶着出门了,为母则强。宋姨娘这一闹她院子里的人都不敢再小瞧了这个软糯的姨娘去,杏儿给送来的丫头婆子倒是些老实的,整个院子的奴才好生老实了好长时间!
安宁想了想就让下面的晌午的时候把二姑娘也抱过来,同一同过来的大姑娘见见面。二姑娘走路还颤颤巍巍的,安宁看小奶娃穿着红色肚兜,遗传了张清和和宋姨娘的好相貌,睫毛长长的如同水晶娃娃般,看着就是个讨喜的。心里喜欢的抱过来让碧水拿过来准备玲珑球和拨楞鼓引着二姑娘走两步。
大姑娘也觉得有趣,跟安宁一块儿逗弄二姑娘往前走,周围的丫鬟看的心惊胆战的,生怕二姑娘磕着碰着了,奶娘在一旁伸着胳膊就跟老母鸡护小鸡仔似的。
二姑娘午睡时间到了,安宁便让二姑娘的奶娘抱回去,宋姨娘拉过奶娘细细问了,黑亮的眼珠转了转。

第十九章

安宁又确定了一遍宾客名单,外间红袖出来倒水就见芝儿一脸不高兴的从外面进来,红袖迎上去,问道:“芝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模样?”
安宁侧耳,只她面上还是一副认真看名单的样子。
芝儿喝了口茶说道:“我刚听在老爷书房伺候的清风说昨日陈嬷嬷求到老爷那里去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老爷别让夫人赶她走!夫人何时说要赶她走了,真是恶人先告状!亏的是府里的老人了,连这点子规矩都不懂,真真让人看不起!”
红袖诧异道:“还有这等事,我竟是没听说。原夫人说放府里老婆子回家,就是为了为老妇人增功德呢。我看这陈嬷嬷怕是失了这份上好差事,才霸着不愿意离去罢了。”
芝儿点头,道:“是了,夫人只说让谢嬷嬷统计一番,都是自发的事儿,原不想那陈嬷嬷心慌了,才说到老爷那里。我猜是想老爷看在前太太的情分上,好让自个继续留下来。”
“大抵是这个理呢。”红袖赞同的点头。
杏儿推门出来看她俩,笑道:“说什么呢,赶紧进来吧。”
芝儿和红袖对视一眼,默默无语过去伺候了。
安宁抬头,淡淡道:“老爷是怎么说的?”
芝儿猛的抬头,面色讪讪的:“夫人您都听到啦?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该说这些的。”
安宁摆手,正色道:“无碍,下次别这么大声就是了,隔着门我都听到了,还打听了些什么回来,一块说说罢。”
芝儿见安宁没有责骂的意思,才大着胆子上前说道:“婢子还听得老爷听了陈嬷嬷言语,只说这是后院事老爷不管有事就去找夫人,就让小丫头搀着陈嬷嬷回去了。”
“哦。”安宁了然的点点头,这时代男子在外,挣钱养家教养男;女子管家理事,打理后宅照顾孩子。所以没有男子插手后院之事的,否则会被人看不起,受人笑话。就是有时间风花雪月一番,也不愿受人讥笑的。张清和这么说都在理,安宁眉间多了些笑意,只说道:“碧水,你去叫孟康家的过来。”
孟康一家子是安宁的陪房,孟康是安家大管家的儿子,孟康家的还是安夫人身边的丫鬟。当初安家嫁过来布置嫁妆时,安夫人只说嫁妆是安宁在张家立足的脸面。就收拾出前些年存下来的那些名贵衣料,上好的皮毛,古董玉器,又让人打了各式各样的银饰,金饰和玉饰,一一查点,寻那些好的喜气的给安宁做陪嫁,再加上原本张家抬来的聘礼也大半都给安夫人塞回了陪嫁里,足足收拾了六十四抬出来。又给了安宁三万两银子压箱底,此外还陪嫁了两个庄子,都是安家盈利颇丰的庄子,其中还有一个温泉庄子,还有两间盈利不错的铺子。
安宁陪嫁的庄子和铺子都归孟康家的管着,他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安宁手里攥着的,老子娘还在安家,不怕他们翻出天来!
过了没多大会儿,孟康家的就过来了,低眉顺眼的在一边儿站着。安宁打量两眼,穿着雪青色底蓝蝴蝶花样的衣裳,虽粗陋却也洁净,收拾的倒也利落,圆脸高额头,看着倒也规矩。
安宁只问了几句铺子和庄子的事,孟康家的一一答了,回话倒也齐整,不像是作假。安宁单独吩咐了几句,末了说道:“让你家那口子做的隐蔽些,别让旁人发现了。回头若是出了岔子,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孟康家的赶紧发誓保证不会出岔子,安宁点点头就让孟康家的下去了。陈嬷嬷安宁是想放出府去的,一来她是陈氏的陪嫁奶嬷嬷,在那些陈氏陪嫁过来的人中地位最高,在府里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团体,虽然称不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关键时候他们都会抱团的,就像是陈嬷嬷很厌恶友蓉,但这时候还是会责骂友蓉不争气而且暗地里还会帮一帮是一个道理;二来在大姑娘房里伺候的丫鬟多是以前陈氏指来的,他们大都是以陈嬷嬷马首是瞻,但本来最高地位是大姑娘的奶娘王氏的,两方的人必有争端,哪能尽心照顾好大姑娘。
据安宁所知,这个陈氏是个护短的,很是护着她的陪嫁,这就造成了那些陪嫁水涨船高,气焰高涨,都比张家的同等奴仆高上半分,就是后来陈氏去了,这些个陪嫁们还是仗着张清和同陈氏的感情还有府里大姑娘,反而没收敛半分。
安宁想要搂住这个家,首先是从内部瓦解这个小团体,陈嬷嬷是必须要出府的,其余的咱慢慢来,以为求到张清和那里就有用了,真是痴心妄想!
陈嬷嬷到底没来找安宁,老太太那里也没得到信,安宁并没有放多少心思在这件事上,在她看来这事是板上钉钉了的。
这天,安宁伺候张清和穿上衣衫,从箩筐里拿过来早好几天就已经绣好的荷包,藏青色缎子上绣着简单大方的鸢尾兰花纹,一看就是做工精细的。在张清和的注视下,安宁绯红了脸颊,笑道:“我给老爷做了个荷包,老爷看着可好?”
张清和软和了些,嘴上却道:“你都系上了,难不成我还能摘下来,挺好。”说完扬长而去,安宁摸了摸热乎的脸颊,翻了大大的白眼,心想你要是说个不字,信不信我把荷包剪吧剪吧扔到垃圾堆里去!
老男人就是难伺候,尤其是面瘫老男人。
吃过早饭,张清和骑马往前头衙门去,身后的长随清风抬头看了看天,旭日东升晨风和煦,老爷心情好像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奇怪奇怪。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骄阳高照。大运河上船来船往,且两淮一带又是漕运最为发达的地方,大小船只来来往往,陈家开往扬州的船只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这天甚是炎热,早知道就不领这趟差事了。”陈笙挑开一把三面扇,只在左下角绘着几朵泼墨的牡丹,同旁边拿着扇子扇风的小厮抱怨道。本以为出了父亲的视角能好生逍遥一回,没想到老太太还留了一手,大半个月可是憋坏了他。“成风你说这扬州瘦马可真如传言中风流妩媚,我见犹怜么?”
成风凑上来笑的颇为猥琐,道:“三爷,人都说江南水好景好姑娘好,扬州八大胡同可不是说假的。那些个美娇娘哪个不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歌艺舞技个顶个的好,就是那床上功夫怕是也炉火纯青,让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呢。”说完嘿嘿笑了两声,眉飞色舞就跟自己见过似的。
陈笙敲了成风头一记,嘴上说着小声点,眉宇间都是向往,心道:“往日里母亲管得严,院子里的那几个都是腻歪了,且早就从柳大嘴里听说这扬州的小娘子个顶个水灵娇嫩如芙蓉花,如今得了这机会定要好生嬉耍一回,才不枉我来这一趟!”
成风跟在陈笙身边那么久了主子的心思定是能猜出几分的,当下嘿嘿笑了几声,凑上前道:“三爷,我听说姑老爷性子严谨若是让姑老爷知道了,少爷定是去不成的。不如我们先上岸,去找郑明,他在扬州那么久了对扬州也熟络,到时候也省了爷好些个麻烦不是。等那张老夫人寿辰之前我们再抬着寿礼过去,岂不是美哉。”
“那郑明是哪个?”
“哎呀我的好三爷,他可不是姑奶奶的陪房家的小子,如今混的可不赖哩!正好他家跟我家还有那么几分亲戚关系,这还是听我老娘说的!”成风见陈笙犹豫连忙说道:“难道三爷还想在船上看着何嬷嬷那棺材脸不成?”
陈笙冷哼了声,嫌恶的皱了皱眉,道:“那老腿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爷是不稀罕跟她一般见识,行了行了就照你说的办!让下面的嘴都给爷捂紧了,要是回去让老太太太太知道一丁半点,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成风赶紧应下,继续殷勤的打着扇子。
陈笙是陈家大房陈伯懿的嫡次子,上面有了嫡亲的大哥,加之相貌佳嘴甜,赵氏就对他偏宠了些,平日里最喜在内帏厮混,风华月雪爱的紧,结交了一些同等的纨绔子弟。出来船上枯燥的紧,如今有了念想,就嫌弃船开的慢了。再三的催促船工,硬是将原本该在七月十四到的日头提前到了七月初九。不过大部队还在船上,陈笙只简略带了几个仆从和一些细软轻便的提前上了岸。
扬州七月,柳暗花溟,烟雨朦胧,乌顶白墙,让看惯了京城高门大院的陈笙心生了好几分的新鲜。街道上打着精致油伞的姿态婀娜的姑娘更让陈笙向往,直恨不得凑上去掀开姑娘蒙着的面纱,亲眼看看面纱下美丽的容颜。
“真是来对了。”陈笙喃喃道,身后的成风扯了扯陈笙的衣角凑上来笑道:“爷,我已经让人去通知邓明那小子了,一会儿就来接咱们了。”

第二十章

陈家来信说要来给张老太太贺寿,大管家在预期日期前一天就派人到码头等着,没想到陈家的船只是等来了,却不见了陈笙陈三爷。
回别了主子后,且罢先将剩下的仆人接回陈家暂且安置了。
何荣家的被小丫鬟带着去老太太院里回话,何荣家的跟在后面眼睛打量走过之处的景象。张家是书香门第,行事颇为低调日用排场亦不见奢华。因此虽说院子各处打理清净,但在何荣家的看来却是一副穷酸模样,比不得陈家的富贵堂皇。心里不免多了几分轻视,姑老爷就算曾是世袭之爵又如何,看这样子像是要败落的罢。
到了老太太正房,安宁也在,坐在一侧。何荣家的进来先是朝老太太磕头,看向安宁时候心道这位大抵就是姑老爷新娶的继室了,原本知道是位双十的老娘子,打一看心里诧异。只见安宁穿着百蝶缠绕大红衣裳,海蓝梅花刺绣的马面裙,头挽高髻,斜插的一枚流珠钗,手腕上带着祖母绿镯子,手指上也带了一枚极精致的祖母绿戒指。这些暂不提,何荣家的只觉得这新夫人单单不过坐在侧位,就觉得风姿卓越,浑身透着一股高华气派,丝毫不输给家里的哪位高贵的姑娘。
何荣家的不愧是跟在陈老太太身边的,立马反应过来给安宁磕头,安宁叫了起。
老太太就让何荣家的坐下回话,何荣家的哪敢,只虚虚坐在小杌子上在老太太脚边回话。
“你们家老太太可好?”张老太太精神还好,笑道。
何荣家的笑着点点头,回道:“老夫人身体安好,只挂念姑老太太身体康健还有表小姐生活安好,奴婢来之前老夫人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如今奴婢见了老太太精神头比那些个年轻人都好呢,这下子老夫人可能放心了。”
老太太又问了几句话,对陈氏的娘家膈应,因此对何荣家的说道:“你这一路也辛苦了,下去歇歇去,等回头有事我再叫你上来。”又吩咐身边的人拿了封赏给她,何荣家的答应着,接过封赏,给老太太磕头,退了出去,自去府中找她以前在陈府中交好的旧相识说话。
“听说陈家这回来了陈小三爷,船上还不见了踪影?”老太太对安宁说话的时候温和多了,说这话时口气里还透着不满。
安宁点点头,笑道:“大管家已经差人去找了,应该过不多久就能寻到了。”
老太太过问了这句也就不再问了,安宁心想老太太对陈家还真是不喜欢,也是婆媳之间关系最是难处了。老太太这样的看你顺眼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是讨人喜欢的;若是看你不喜欢,不管你做的再好都是徒劳。安宁倒有些庆幸老太太对她从始都是温和的,感谢安夫人给了她一张讨喜的脸。
安宁走后,老太太贺礼看也没看,就吩咐大丫鬟宝珠道:“把东西收到库房里罢,那几个瓶子看着也是讨喜的,等日子过了洗净了送到太太那儿罢。”说的就是那赵氏最心疼的青花牡丹缠枝云龙纹瓶、青花海水白龙纹八方梅瓶。老太太屋里当值的大丫鬟也都习惯了老太太疼宠太太的作为了,款款的将几箱子红酸枝箱子抬到库房去了。
何荣家的从老太太院子出来,掂量手上的荷包,撇了撇嘴,还不如老夫人平日打赏的一半多,也不知老夫人怎么就看准姑老爷呢。不过主子的事做奴婢也不能过问,何荣家的只想妥妥的完成陈老太太交代的任务,回去好领赏!
出去就去找陈嬷嬷,见到陈嬷嬷看她脸色蜡黄,神情萎靡一时间竟是不敢相信了,扬声道:“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心道:“陈嬷嬷是姑奶奶的奶嬷嬷,如今又管着表小姐,身份地位比她可是高多了,不应该穿金戴银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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