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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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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成了管事娘子了,带契他们一家子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她绿儿自认也是不差的,如今看看成了老爷的通房丫头,等她能怀上个一男半女,可不就能抬成姨娘。做姨娘的确好,穿金戴银,遍身绫罗绸缎不用说了,随便拔根汗毛都比碧水的腰粗的!她有些恼二姑娘在旁人面前说她是奴婢,等她成了姨娘,也是府里的正经主子了。
陪房家的悄悄的看了一眼,却是发现这个绿儿眉间已散,而穿衣打扮皆是同丫鬟做派不同,顿时明白了。怕是这个二姑奶奶为了争宠,将自己身边的丫鬟抬出来开脸给了姑爷做通房丫头。这个绿儿说话忒不着调,就算是海家离安家又如何,长幼有序,再者说了大爷和大姑奶奶是嫡亲兄妹,理应更亲些。还有这绿儿倒是在她这个太太的陪房前非议大奶奶,真是个嘴碎的,虽然颜色好些,只怕不给二姑奶奶扯后腿就是不错的了。
陪房家的干瘪瘪的从海家出来,只得了几个钱的打赏,撇了撇嘴,只觉得二姑奶奶是个小气的,就是当初煦哥儿满月时也就送了几个‘状元及第’‘笔锭如意’的金银锞子以及几件小衣裳,虽说小孩子不可太厚,怕禁不起,可是这也未免太寒酸了些。又将安宁赏的坠子拿出来赏玩了一番不提。
今日衙门也无事,张致远干脆的早点回府了,还带了老铺子的甜点来。安宁见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就来气,大清晨的被折腾的不但晚起了,腰肢酸软,还被小福久天真地说了‘娘,睡懒觉觉。’天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会爬不起来啊!!
“宁儿,从都城可给我带来什么土仪了?”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
“没有!”干脆的不能再干脆了。
“有给爹爹的。”脆生生的不能再脆生生了。
“呵呵,宁儿还在生我的气吗?那为夫在这里给娘子道歉了。”意味深长的不能再意味深长了。
安宁:“……”当着孩子的面你还能再脸皮厚点吗?脸皮没那么厚的安宁退散,只得把给张致远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小怀表。
第二百零六章 抛砖引玉
张致远把玩着手中的小怀表,惊奇不已,安宁就教他如何看时间,见他大呼惊奇的样子抿嘴笑道:“西洋人和我们中原人时间不同,一天分二十四个小时,两个小时才算我们这边儿一个时辰罢。还是精确到分、秒的,比之我们这边儿时间更精确些。年前下边儿有人送上来的八音盒也是舶来品,虽时下认为西洋多蛮夷,其实他们有些东西确实精细,非中原工匠不可比也。只如今虽说没有全面禁海,能得来的西洋玩意儿稀少,这小怀表还是从一个传教士那里得来的,用了一罐碧螺春茶叶。这小怀表老爷放在袖中也好,要不给老爷弄个链子也好挂在脖子上?”
“不用,”张致远对精致鎏金的小怀表爱不释手,听安宁话里的意思是对西方事物很是推崇,又提到了海禁,叹了一声道:“本朝高祖建国到今上登基之后,海上贸易时禁时开,变幻不定。初朝时四海不平,附近的边陲小国趁火打劫,因而高祖立国之初,就实行全面禁海,至后来太祖海禁初开,只太祖末年海盗猖獗,而且和倭寇勾结在一起,因而厉行海禁,禁止所有的对外贸易。到今上登基之时,海禁是开开禁禁,如今四海升平,今上认为‘先因海寇,故海禁不开为是。今海氛廓清,更何所待!’再次提出开海禁,只朝中一干目光短浅的老臣们认为‘海禁不可轻开’、‘数千人聚集海上,不可不加以防范’,又认为南洋各国历来是‘海贼之渊薮’,因而只开了福建、广东两省的海禁。去年今上万寿节,又外来使臣献上外来事务,今上大为惊奇。遂重新起了再开两江海禁之议。”
说到这儿张致远嗤笑一声:“偏这些酸腐认为弊大于利,还要今上重新颁布禁海令,此事便是搁议了下来。”
安宁明眸转动,波光潋滟,笑道:“海禁开有利有弊。虽说海上贸易繁荣。可以拉动沿海经济,易于资生。征收商税,可以增加国库财政收入。但受苦的还不是沿海居民,他们依海而居。以出海捕捞和贸易为生。禁海令出的话会严重影响他们的生计,生活无着的穷民,或被迫逃亡海上,或铤而走险。或为犯乱,投身做海贼。就是海禁开了。海上贸易虽有巨额利润,但也有很大的风险,倭寇之患不说,海上本就比不陆地,本就凶险,出海需谨慎,稍有不慎可能性命不保——”她努力回忆以前学到的历史,当注意到张致远沉吟的神色,连忙打住,笑道:“这还是在都城茶馆里听人说起来的,到底是如何,我也不大清楚。”
张致远明显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安宁假装没看到,岔开话题道:“之前我娘家来人,说我大嫂生了龙凤胎,之前我家还有大嫂家都没有生双胎的历史呢。”
“宁儿何必羡慕,说不定宁儿再怀一胎就是双胎呢。”
安宁:“……”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羡慕了,还生?!你怎么不去生啊,没好气的瞪了张致远一眼,“若是有的话,可就算老爷的老来子了。”看他一瞬间沉下来的脸,心情颇好,又岔开话题道:“我这次去都城一来是为了澄泓的亲事,对方姑娘我见了,出水芙蓉般儿的小姑娘,行事也大方有度,和澄泓倒也挺合适的。二来是我在京都置办了两家铺子,卖些江南精致灵气的物什,当然了打理铺子的是家中管事,也是为了日后自家取用方便。”安宁秀眉微挑,明媚的眼睛瞧向张致远,这抛砖引玉的自然要让大老爷表个态。真说起来她零零总总置办的铺子、买下来的田庄不算少,虽说都算在了她的私房里,每年就等着收益进项了。但日后这些还不都是留给福生他们兄弟几个的,她如今是想给张致远打个预防针,自然还是要看一下他对待商贾之事的态度。这种想法也不怪,就有许多人不耻这商事儿,更有寒门士子说什么‘侮辱圣贤’。再者说了又不是自己亲自去管,但还是不要招人诟病的好么!
张致远哪里不懂安宁的意思,笑道:“哪个世家没有些产业的,为夫自然不会认为这些商事儿是侮辱圣贤,只挂着奴仆的名头不轻易犯了忌讳,不招人诟病就行了。”
安宁笑着点头,小意温柔道:“老爷说的极是。”
张致远摩挲着小怀表笑的矜持,安宁又同他说了修缮宅子之事,“说来还出了件气人的事儿,本来就打算将临院买下来扩建宅子,左边儿那家很爽快的卖了,不过右边那一家压着他家那小破院子不愿意卖。孙禄去说好几次,不就是想提价儿么,比市价足足高了好几倍。想让咱做冤大头,本来就打算不买了,谁知道第二天那户人家自己上门来了,上赶着要以市价卖给咱家。这里面自然有猫腻,让孙禄去打听了,那户人家说什么都不敢透露。院子买是买了下来,文书、手续都是齐全的,只不过那后头的人怕是来头不小啊,老爷。”
张致远把怀表拢入袖中,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安宁也不觉有什么,反正当初文书、手续都是过了衙门,有效的,日后就是出了什么事儿也不会‘吃不到羊肉反惹到一身腥’。
安宁又说了些都城见闻,她说话自带了三分趣味,舌灿莲花,听得张致远也是津津有味的。安宁说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舌燥,自己倒了一杯茶来,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苏州祭祖?”
张致远很淡定道:“我明年正月上京述职,便是在十一月份去苏州,祭祖完在家里过年再上京。”
安宁:“……”那你还在信上写尽快回来,要去苏州祭祖!导致她火急火燎、马不停蹄地又是操持铺子又是画图纸修缮院子的,还忙碌澄泓定亲的一干事宜。要不是空间里的时间比例加大了不少,她在外面当真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啊!弄了半天都是这人的错,安宁突然觉得后槽牙痒痒,这都叫什么事啊!
张致远站起来,抚平衣角,那叫一个长身如玉,那叫一个站如青松,笑意微扬道:“不如此的话,宁儿在都城可就乐不思蜀,不知归家了。”看她明眸中怒火熠熠又敢怒不敢言的,大老爷心情飞扬,随即笑出声来,声音低低沉沉,说不出的清醇好听,极为清雅地打开手中的玉骨绸面儿的扇子,进去里间找福久去了。
这个大尾巴狼!安宁郁卒的趴在旁边的红木三足小几上,嘴角却是不由得翘了起来,这人有话不直说,还真够闷骚的!不过这回都回来了,也没什么办法啊,伸了个懒腰,把这几个月的账册阖上,眯着眼睛笑。
安家龙凤胎洗三儿时,安宁去添了礼儿,女孩儿是姐姐,男孩儿是弟弟,明显的要比安煦出生的时候要小些,但大夫看过了,两个娃娃在母体里被养的好,虽然有些小个儿,但是好生喂养就没什么问题的。安大嫂生产时见了些红,但好在止住了,身体有些虚弱,躺在床上没起来。
安宁将从都城带回来的土仪特产分给安夫人和安大嫂,安夫人如今舒心极了,大儿媳妇开枝散叶,连生两儿一女;小儿子入了翰林,小儿媳妇也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大姑娘不必说,是极孝顺的。一门两进士,做女人做到她这样的,怎么不被人歆羡的。
安婉没过来,只是差人送了添盆礼来,安夫人也不大在意,只柳姨娘被掬在屋子里知道了,不阴不阳的嘟囔几句。
接下来安宁又被邀去参加了几次官太太会,大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要么是借此来巴结她的,有些是想从她口中打听消息的,扰的安宁不胜其烦,一律装聋作哑,后来烦了干脆除了几个交好的官太太来邀,其他的她都给拒了。毕竟大老爷的官职在那儿摆着的,在扬州就除了两江总督的官职比他高而已。
张致远抱着福久,道:“说起来,福久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回过苏州老家去过呢。”
这话倒是,他们上一次回苏州,还是安宁怀着福久的时候,也就是那次回去发现陈家私卖陈氏的陪嫁的么。安宁端着蛋羹喂给小福久,笑道:“可不是呢,就连福生和安康也去过的,他们俩跟着澄观大师游历,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儿了,上次写信来说是到乌镇了。福生还说准备学习徐霞客,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就叫做《张景曜游记》,附着的还有几幅山水画,果然是长见识了。”
张致远听后哈哈大笑,自豪的很,低头见福久瞪着清亮的眼睛,腮帮子鼓鼓的,愉悦地把小孩儿举起来,笑道:“咱们福久也想出去吗?”小孩儿点头,剩下的小半碗蛋羹也不吃了,就被当爹的抱出去溜达了,气的安宁不行。
第二百零七章回乡祭祖
待十月二十安宁过了生日后几日,张家全家准备到苏州去祭祖。
张致远已经接到都城传来的消息,待过了年不日就要进京述职,届时盐政御史的职务将卸去。在此之前,张致远带着全家回苏州祭祖。
十月二十二,宜祭祀出行。张家人启程往苏州去了,两日后,张家便到了苏州。张家早就另立宗祠,和族人关系早就浅淡。而张氏一族其他子弟,并无什么能成材之人,况且张致远如今官高位尊。早几年张母去世时张致远扶灵至苏州,张氏族长还梗着脖子,在张致远面前舀大,让他捐出五千两来祭祀。张家早就另立宗祠,更何况如今张家族人为人行事总是贪婪卑鄙,早没了当年的胜景。
在以宗族为社会基础的古代,本家和分家之争在哪个大家族都存在。作为族长,对于族人的成就只有欢喜的,但是这个前提是本家子弟。若是分家有了出息,超越本家,从而在族里分量越来越重,这种情况是本家不愿意看到的,自然要打压并遏制类似的苗头存在,竭力维护本家在宗族的地位。张家在前朝也是以书香传家的,但本家越来越往上集权,打压有出息的旁支子弟,行事越发的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甚至连族学都沦落成了本家集权的地方。当年张致远先祖是张家旁支,当时适逢乱世,百姓民不聊生,先祖满腹经纶又有雄心壮志,欲往扬州投靠当年揭騀而起的高祖。但当时前朝尚在,张致远先祖还未起身,就被族人告了密,张家嫡支早就看不惯蓬勃起来的张家先祖,先发制人的以‘附逆从贼’的罪名将张家先祖一家于宗祠里除名。命令当时他们家立刻迁离宗族,而在当时族长的暗中授意下,如狼似虎的族人跟着落井下石,跑去先祖家哄抢财物。致使当年先祖带着年迈父母和妻儿咬牙于困顿交加中投奔了扬州,因是乱世,年迈的先祖父亲在途中药石无医去世了,之后先祖立下了从龙之功。等前朝灭亡后,以功封侯,从此在扬州安家。
当年在张家发迹后,张家族长还曾带人上门来负荆请罪,并告诉先祖,可以将他的名字从新列于宗族之内。先祖愤然拒绝,将这支单独立了出来。从此自成一门,一脉相传。因而他们这一支早就和苏州张家没了瓜葛,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来,五百年是一家,但早就没了关系。不过他们这一支先祖的长辈坟茔和祖居都在苏州,这个时代,以宗族聚居,讲究‘故土难离、落叶归根’。当年先祖的父亲被从宗族除名后,病故之前也心心念念的就是葬在苏州,落叶归根。因而先祖就将自家祖辈的坟茔还设在苏州,只是从苏州张家坟茔里迁了出来。之后他们家这一支虽是定居在扬州,但祖籍、坟茔都是在苏州,就是当年的祖居到如今虽是破败不堪,但每年都会派人来修缮。他们这一支子孙有限,因而先祖定下了谨慎、慎独之家训,到张致远这一辈,苏州张家已经不是当年的望族了,偏陋习沿袭下来,偏还要充作大爷。得罪人还不自知。
而且颇为好笑的是,在当时族长在张致远这儿碰了钉子、吃了闭门羹后,就严令张家子弟再同张家来往,就算是有些亲缘关系的也不行。张致远知道了冷笑几声,虽然同是姓张,但他们这支另立宗祠。早就和他们那家没有什么瓜葛了。而澄泓也为苏州张家分家之人,自小失怙,真的说起来也和张致远没什么亲缘关系,而他如今的户籍文书,也是真实青白的,而且是遭过灾的地方出来的。大灾过后,因百姓多流离失所,只派人回去说逃难中遗失了文书,现在安顿下来,特来补齐文书,当地衙门已经对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受了来人递上来的‘孝敬银子’,很快的就将户籍文书填好了。如今他已经以庶吉士的身份入了翰林,凭借张家以及他的外家古家的运作,日后要么是在翰林要么是入六部,外放当小官的机会是很小的。
张致远、安宁夫妻二人还有福久、张瑶、张玫几个孩子先到达了苏州祖居。翌日清晨,景曜和景佑就到了,顺水路来的。
吃过早饭,张致远牵着福久,景曜和景佑跟在身后,安宁则领着张瑶和张玫,进了祖宅后的祠堂。
张致远点燃手中的香,领着景曜兄弟几人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一一拜过。拜过之后,对着他们兄弟几人说着先祖之事。
张瑶则是在写着‘张门陈氏之位’的牌位前跪下叩了几个头,张玫虽然不大,但也知道大姐姐不是太太的亲生女儿,是父亲前太太的女儿。即使心里有所感,但在祠堂中依旧保持肃穆,也认认真真的随着安宁磕头。
陈氏去世的时候张瑶才不过三岁幼童,更何况那时候陈氏早已经是缠绵病榻达一年之久,早先还在请大夫吃药,争取再怀上一胎。虽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女儿关爱有加,难心有力而身不足,有时候也难免会产生怨恨,怨恨张瑶怎么不是个哥儿。因而张瑶对生母的印象并不怎么深,不过此时此刻跪拜陈氏的牌位前,即便是感情不深,却还是红了眼眶,叩了几下后矜持地起身,抹了抹眼角,随安宁跪拜先祖去了。
景曜假装委屈的扑倒在张瑶怀里嘤嘤哭泣,说是没人疼他了,大家都不喜欢他了。张玫红扑扑的脸像苹果似的,上了这兄弟俩多少回当了还不长记性,见景曜委屈了,还过去哄他。张瑶抿着嘴笑,之前在祠堂里的酸涩也消散了大半,搂着景曜打趣。还有小尾巴小福久也从张致远腿上滑下来,慢慢走到景曜跟前,拽拽哥哥的衣角,脆生脆气道:“福久喜欢、哥哥。”小大人的模样儿又惹得众人会心一笑。
景曜听了早就欢喜的不行,对这个小弟弟疼爱的很,他这个小可怜原本就是装的,这会儿抛开张瑶,把小福久搂在怀里蹭蹭。他惯是会耍宝的,带着小尾巴去箱笼里把他和景佑这些时间游历见闻所画书画,还有给弟弟带回来的各地小玩意儿都舀出来献宝。
张瑶和张玫传阅着他们俩的山水画,十分羡慕的,不过平时她们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安宁时常带着他们几个孩子踏青、拜佛、赏景的,而且就是前年借着回苏州给祖母冥祭的机会,还游遍了苏州的。又听景曜可怜兮兮的说起来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又心疼起来,被安宁敲了个爆栗,才收起小可怜样儿,和景佑一块儿说起来游历的见闻来。一时就连张致远也听得津津有味,心想:两个孩子的口才还随了安宁,舌灿莲花。把眼睛亮晶晶盲目崇拜的小儿子抱在膝上,他家小儿子也是好的。
张致远带着人修葺了祖坟,和家人在祖坟前祭拜后,嘱咐了留守祖宅的下人,又和苏州的好友聚了一回,已经是五日后了。
“东西可收拾好了?”张致远看着来回忙碌的仆从,回了内院,见安宁正闲坐着,不由得问道。
“老爷这是看着我闲着,眼红了?”安宁笑道,“东西都收拾好了,福久因为福生和安康不跟着一块儿回家,生闷气了。这不,他俩正在哄小家伙呢。”
张致远修眉微挑,好奇道:“福久生闷气,可是难得,我去瞧瞧。” 说着就迈起步子往里间走去。结果刚进去,就被福久瞪了一眼,包子脸上难得出现控诉的表情。“爹,坏人。”
声音嘎嘣脆儿,安宁憋笑,小福久似乎认为福生和安康要离家游历,是因为张致远赶走的,当然了这里面还有福生这个当哥哥的故意误导的原因在。当爹的就被小儿子迁怒了,弄的张致远哭笑不得。一边儿把小儿子放在膝盖上哄,一边儿抬头瞪了一眼勾肩搭背装无辜的兄弟俩。福生趁张致远没注意的时候做了个鬼脸,哒哒的跑到安宁跟前,表达自己的不舍之意,安宁宠溺的点点他的额头,待他俩临走的时候又一人塞了一身冬衣。从头上戴的帽子到脚上的鹿皮小靴子,虽然知道以澄观大师的身份,就算出去游历,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他们俩操心,安全也有保障,但安宁总归是牵挂着,好在过年也会回家,每年都能见面的。
第二日里,张致远领着张家人坐船北上回扬州,准备来年就往都城去了,而兄弟俩则是继续跟着澄观大师游历九州山河。
第二百零八章嫡庶有别
回扬州已时值初冬,桂院里的花木大多已经凋零了,只几株松柏,在寒风中越发苍翠,还有早开的腊梅,暗香袭人中带着生动而活泼的生命气息。
安宁抱着福久进了正房,外头寒风侵瓦,室内却温暖如春,杏儿将安宁脱下的青色缎子绣花面云狐夹里披风接过来放到一旁的衣架上。小福久还有些因为哥哥们不回来闷闷不乐的,安宁戳戳他,他才勉强抬起头来,又喊困了,安宁失笑把他塞到小床上,等他睡着了,才出来。又有丫鬟送上了暖茶,小白铜手炉来。鹊儿细声细语地将府里的事大概讲了,外面倒是知道张大人全家回乡祭祖,断不会在下帖子来,又府里宋姨娘襄理,一切都是按章程来的……总之是府里并无波澜,还有些事情需要安宁亲自处理的,都被整理成册,安宁翻看了,觉得没什么紧要的,就将册子搁在红木三足小几上,道:“先放着,我一会儿子再处理吧。”
见安宁靠在引枕上,慵懒地闭上双眼,闭目养神,杏儿对着屋子侍立的丫鬟们做了个手势,大家会意,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杏儿和鹊儿走到外间里,鹊儿从黄花梨鼓钉八仙桌下抽出套椅凳坐下,在桌子上打开的黑漆嵌螺钿红梅花开四方盒里捡起做了一半的针线接着做起来。杏儿走到她身边儿看她做的是安宁的一套小衣,纯白的料子上只用丝线锁了边儿,只在衣角儿裤边儿绣了寥寥几枝梅花。鹊儿见杏儿过来,也轻声抽出凳子,倒了杯水推给杏儿,杏儿笑着坐下来。
杏儿一口喝下半杯水,顺了顺气儿。看了鹊儿绣的梅花,低声笑道:“你倒是针线上上进了。”
鹊儿本来伶俐是二等丫鬟,后来碧水配了人成了管事娘子,就将她提成了大丫鬟,不过这两回儿去都城或是去苏州都没将鹊儿带在身边。就把她当做自己不在府里时的眼睛和耳朵。而且安宁还在一定程度上允许院子里的丫鬟八卦下。总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吧。不过府里的正经主子少,除了安宁这边的太太和小少爷。老爷的事丫鬟根本八卦不到,再来也就是两个姑娘和一个宋姨娘了。在安宁这边儿也不敢放肆,凑在一块儿多说的是府里的同等小丫鬟们。有时候听来还觉得挺有趣。就当个饭后乐趣。
鹊儿放下手中的针线,也低声道:“杏儿姐姐竟是打趣我,太太院子里事情本就不多,还有做针线做的好的红袖姐姐学两招。哪能是不好的。”这话倒也是,说起来安宁院子里的几个大丫鬟平时倒也不怎么忙。在桂院里小厨房里自有厨娘、小丫鬟;清扫屋子、端水、跑腿又有小丫鬟;就是院子里的花果树木。当时是太太提出来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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