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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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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高多了,不应该穿金戴银眉高气扬的吗?怎么是如此狼狈模样,难不成是这倒是这新夫人进门了,容不下姑奶奶陪嫁来的下人们吗?我这正愁如何布置呢,老天爷怕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刚想睡觉就送来枕头。”心思转了几转,脸上作出一幅极其担忧的模样,拉着陈嬷嬷的手就热切的问了起来。
陈嬷嬷见了旧人,一时间百感交集不免老泪纵横,哭道:“我离开陈家已经十几年光景了,如今见到何妹妹就跟见了亲人似的,我这满腹委屈都不知道向谁说了!真真的欺负人。”
何荣家的听了陈嬷嬷的话,气愤道:“这新夫人怕是欺人太甚了吧,陈姐姐伺候姑奶奶这么些年,姑奶奶可一直把陈姐姐当妈妈看的,这如今姑奶奶去了,就要将陈姐姐赶出去,这可没有这样的理!我们还是去找姑老爷理论理论,实在是说不通就去找姑老太太去!就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陈姐姐也别嫌弃我说话不中听,可陈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嬷嬷眼圈红的厉害,苦苦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若是被放出去还没有什么,我放心不下是大姑娘,太太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姑娘。虽说老爷疼爱大姑娘,但老爷毕竟管不了后宅之事,我若是走了,谁还能护大姑娘周全?”
何荣家的跟着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这个理呢。”何荣家的看火候差不多了,就附上来小声说道:“不瞒陈姐姐,我这次来老太太还交给我一件重要的任务。如此这般这般,这事若是成了大姑娘也能收到照护,有陈家做后盾大姑娘断是不会被欺负了去!”
陈嬷嬷迟疑了,怔怔的看着何荣家的,挣扎道:“这……”
何荣家的见状连忙说道:“陈姐姐可不放心那姑娘身份,那可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父亲还是举人老爷只家遇不幸才落到这地步。但那姑娘琴棋书画、女红厨馈都是顶好的,模样也清秀可人,性格更是温厚可亲。陈姐姐可要想想大姑娘啊……”
陈嬷嬷浑浑噩噩的竟是点了头,何荣家的见了眉宇间多了几分自得,有陈嬷嬷帮忙这事可好办了。
张家在扬州还是有几分势力的,不到小半个时辰就从赌坊里寻到了陈笙陈三爷,陈笙脸色灰败的让随从中搀扶着跟着张家下人回张家了。邓明眉开眼笑的从赌坊管事的手里接过几锭银子,手指指了指外面得意道:“我说李管事这次可是只大肥羊,我可是看了光腰上挂的那玉佩少说也得值个千百两银子,你怎么就只给这么几两?”
听到外面嚷嚷,跑出去一看哪里还有陈笙的影子,邓明一想坏了把银子往袖笼里一收,撒腿就往外面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娘嘞,我怎么就把这茬子给忘了,要是三爷说是我窜托的,那可就玩大了!我的亲娘祖宗的啊!”
七月十六是老太太五十寿诞,前一天戏台子都搭起来了,府里也装扮一新,就等第二天给老太太过大寿了!
安宁费了很大心力给老太太绣的千字寿已经裱好了,就等着明日送给老太太做寿礼,也不知张清和弄了什么给母亲。安宁摇摇头怎么又想起这老男人来了,不过安宁低下头来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清亮的眸子里都是柔软的笑意。前几天安宁开始觉得胃不舒服,闻到鱼腥味觉得恶心干呕,而且她上个月的月经迟迟未来,安宁一想就自己给自己把了脉怕真是怀上了。安宁自认为自己医学只涂有理论,但理论让她得出自己怀孕的结论来,那一刻安宁惊喜非常,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正在她腹中孕育。
所以这几日安宁都很贤惠的将张清和往外面推,只想在大夫确定后让大老爷惊喜一把的,再加上这几天事忙,一时间竟然忘了请大夫过来瞧瞧。
晚饭过后,张清和在安宁屋里坐了会也不等安宁推托就起身往外走,看方向是要往书房去。
打灯笼的清风战战兢兢的,这七月的晚上照理说不该冷啊,可为什么他就觉得有点冷呐!回头小心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老爷,瞬间了然了,老爷心情不好啊!回到书房,打眼一瞧觉得在门口伺候的丫鬟有些面生,清风就随口问了一句:“这位妹妹你是新来的?”
小丫鬟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似的低下头,深深的低着头下巴都快要碰到胸脯了,声音如同蚊子似的:“奴婢是新来的,原来的琪月姐姐病了,让我替上的。”
清风哦了一声也没放心上,心里还想着他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小丫头吓成这模样?
张清和的书房摆设简朴,却四周都摆满了书架,都放着满满的书,书香四溢。角落里高脚案几上摆了个古色香炉,但见一缕缕青烟从香炉顶上的兽嘴里袅袅升起,混着书香倒也让人觉得这香味清雅,闻着就觉得舒泰。
张清和翻过一本书看,摆手让清风下去歇着,只留下一个小丫鬟在旁边伺候。
第二十一章
“哪来的下贱胚子,竟是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
“碧水姐姐,快些和夫人说吧。”
“也是,得好好治治那些个不要脸的浪蹄子了!”
安宁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外间悉悉索索小声嘀咕的声音,揉了揉眉心,安宁有些起床气,这时候醒过来脾气更是不大好。
碧水在外间问道:“太太您醒了?”
“进来吧。”安宁揉了揉眉心说道。
碧水咬牙切齿的进来,她跟着安宁半年多自知安宁脾气,附耳过来在安宁耳边嘀咕了几句,一边帮安宁穿衣裳。安宁冷笑了两声,不悦道:“让知道的人嘴巴都给我缝严实了,要是刚才的事传出一点半点的,就把你们舌头绞了。快点,我倒是要见识见识,竟是闹出这等子下贱的事来!”
安宁刚一进书房门,鼻子抽动了下,心里有了些想法,招来杏儿吩咐一番。杏儿是个极聪明的,嘴巴更是严实的,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退出了。
安宁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沉着脸端坐在书房后面的张清和,扫过跪成一排的在书房伺候的丫鬟小厮,厉声道:“今日老太太大寿,这事若是传出一星半点,都等着发卖罢!”
最后视线落在跪倒在一旁的丫头,只见她云鬓散乱,柳绿色弹墨小衣裳,葱黄色撒着红月季裤子,裤腿散开,从安宁这儿看过去,小衣裳半敞半开露出里面桃红色抹胸,春色满园。冷哼了一声,给身边的碧水打眼色,道:“还不去收拾齐整!”
过了一会儿穿着整齐了,重新跪倒在安宁脚边,安宁冷笑道:“抬起头来。”
被碧水制住强迫抬起头来,只见面容精细,眉梢之间点点的愁绪,莹然如水,苍白的小脸泪水涟涟,颇有春水捧心之遗风,眉间还带着股儿高傲和被强迫的屈辱。安宁在心里冷笑,道:“看着眼生的很不是在书房伺候的丫鬟,红袖去叫谢嬷嬷过来看看这是哪处的丫鬟!竟是偷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爬到老爷床上去了!”
谢嬷嬷很快就过来了,进来打量了跪倒的女人一眼,冲安宁摇摇头,道:“太太这不是张府的丫鬟,瞧着倒是陈家嬷嬷带来的丫鬟。”
安宁看向跪倒在地上的丫鬟小厮,冷笑道:“我倒是奇怪了,一个外家的丫鬟怎么越过了守着的下人跑到老爷书房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阻挡!让个下贱胚子爬上老爷的床,陈家倒是好样的,调教出来的丫鬟就是来爬姑老爷的床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跪在地上的清风眉头皱起来,回想下往前蹭了一步,将昨日的发现说了出来,琪月身子晃了晃,脸色煞白。
杏儿进来,后面跟着长着山羊胡的大夫,仔细检查了古色香炉里剩余的香根,摸了摸胡子,说道:“这香里怕是加了一味香,若是男子闻了有催情的作用,还导致浑身乏力,翌日醒来头脑略有些昏沉,不过无大碍修养几天就会无碍了。”
张清和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几乎都能滴出水来。
“杏儿送大夫出去,”安宁坐下来,抿了抿嘴,“把昨日伺候书房的拉到柴房里关起来,这件事我定会查个清楚,谁是清白的到时候定见分晓,不会平白冤枉你们的。谢嬷嬷,这位就先交给你了,毕竟不是我张家的,我还是无权管教呢。”
谢嬷嬷是个老人精了,自然明白安宁话里的意思,欲让两个粗使嬷嬷拉走,谁料到这女人竟是爬到张清和腿边,我见犹怜的哭啼道:“老爷,您说句话呀,仙儿已经是您的人了……”
“滚开。”张清和脸色一变,抬头对上安宁讥笑的眼睛,抬脚就将那女人踢了出去,甩了甩衣袖气势汹汹的出了书房。
安宁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摆摆手,“带走吧。”
碧水过来扶着安宁,道:“姑娘我扶您回去把,您还没吃早饭呢,今天又是老夫人大寿您还有的忙呢。先别为了那没廉耻的狐媚子置气,等过了今天再处理还不迟呢。”
安宁哪还有心思吃饭,气都气饱了,心里忍不住的爆粗口,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哩!转念一想心里立刻明白了陈家的意思,还真是不要脸,做丈母娘的手都伸到姑爷的后院里来了,女儿死都死了,还这样的做派,真让人不齿!
芝儿端了一碗冰糖燕窝粥来,安宁就着勺子吃了大半碗,漱口完毕,整整衣裳就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安宁也不想老太太知道之前的事,就下了封口令,再者说了今日来的全都是些达官贵族,这事怎么能传出去!等宾客走了,咱关起门来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让谢嬷嬷拉那女人下去,一碗芜子汤先灌下去再说,也不知道被张清和那一脚踢出内伤来没有,安宁幸灾乐祸的想到。
戏班走着,杂耍也玩着,男宾客在前面,女宾客在后院,老寿星端坐在正中,周围珠围翠绕,彩绣辉煌。
说话间倒也其乐融融,竟有那捻酸倒醋的隔着一桌声音传了过来,“今日老太太过寿,不知那新媳妇可是准备了什么寿礼啊,若是准备了也好拿过来让我们开开眼呐?”
安宁看过去,只觉得面生不知是哪家官夫人,坐在安宁右边的安夫人悄声道:“是杨同知家的,甚是小性子,宁儿别同她一般见识。”
安宁没说什么,那杨夫人像是说上瘾了,径自在那儿胡说起来,安宁被闹得无法了就让碧水将寿礼取来。打,来是手绣的九百九十九个小寿字组成的一个大寿字,展开来众人惊呼出声。那清秀俊逸的字迹,绵密的针脚。自然可以看出刺绣之人的用心。老太太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手指抚摸上去,笑道:“媳妇儿有心了!”这比真心白银都是得老太太的心,毕竟是媳妇儿一片真心。
安宁朝老太太福了福身,笑道:“媳妇儿借此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坐下的时候身子一晃,若不是手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安宁怕就跌落在地。
安夫人和老太太心慌了起来,连声让人去请大夫过来,其他的女客窃窃私语,看热闹的有,说风凉话的有,不一而足。
大夫很快就过来了,切脉之后沉吟两声朝老太太福身,笑道:“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是喜脉!夫人这是有喜了,以脉象看有月余了。”
老太太高兴坏了,连声道:“赏!宝珠赏大夫二十两银子!夫人院子伺候的赏三个月的月钱,其余的赏一个月月钱!对了,去门外放鞭炮,还去前院告诉老爷去!真好,好好……”老太太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拉着安宁的手就觉得安宁是个有福的,这进门才一个多月就有上了,肯定是个大胖孙子!这才想到亲家还在屋里呢,站起来激动的拉着安夫人的手,“亲家,你看看我,我这是高兴的。”
安夫人也一脸的激动,心想宁儿要是生个大胖小子,在张家地位就稳妥了!
后院的女客们一听安宁这是有喜了,满脸堆笑的恭喜老太太:“老寿星恭喜啊,双喜临门啊!”
“就是,双喜临门,老寿星是个有福的哟!”
消息传到前院,张清和酒杯都倒在地上,顾不得旁人在场,嘀咕了两声:“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幸而平时张清和大都是面无表情的,这就是脸部肌肉稍微抖动旁人都看不出来,也没觉得张清和有多失态。都抱拳上前来恭喜:“致远兄,恭喜恭喜啊!”
“恭喜恭喜,致远兄这回定能儿女双全!”
“……”这张致远挺能耐的新媳妇才进门一个多月就怀上了,改明定要讨教一二!
今天这种场合周姨娘是没有资格上去的,听到前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心烦的让碧溪出去问问怎么回事,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安宁怀孕的消息!一恼就将手上的枕头扔了出去,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道:“没想到让她赶到我前面去了,哼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呐!保不准就是个姑娘,哪像我这怀上了肯定是个哥儿!碧溪你说母亲求来的生子药到底管不管用啊?我这儿愁死了!”
碧溪皱了皱眉头,将枕头捡起来放在手边儿,回道:“姨娘且宽心等着罢,太太都说了这是她千方百计地花了好些个银两才求来的!以前用过的人啊都生了哥儿,保准没错的!”
周姨娘听了眉头都舒展开来了,摸了摸平滑的腹部,一直盯着那感觉就像是下一刻就能蹦出来个大胖小子似的。双手合拢喃喃道:“菩萨保佑赶紧让我怀孕吧,怀个白白胖胖的哥儿,信女愿意减寿三年,不五年!”
碧溪将枕头重新放回床上,双眼盯着周姨娘脸看,手指渐渐合拢,声音清晰道:“求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家姨娘能一举得男,信女愿意减寿十年,每日都为观世音菩萨祈愿。”
周姨娘睁开眼睛,感动的听着碧溪的话,拉着碧溪的手说道:“碧溪你真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碧溪恭敬道:“奴婢不求什么,只愿意姨娘好好的,那奴婢就什么都满足了。”
第二十二章
安宁怀孕的事就像是在后院平静的水面上砸了一颗石子,泛出了种种涟漪。
就是连下面伺候的人可都明白,府里没有少爷,要是夫人一举得男那在府里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的。心里活泛起来,心里隐隐羡慕起来当初被分到夫人院子伺候的丫头婆子了,更想着活动活动看能不能被分到夫人院里去当差,以后好脸上有光。
且不说这些,因为是老太太寿诞,老寿星不好不在,所以老太太依依不舍的出去接受众人的恭贺,笑得合不拢嘴。安夫人留下来,脸上的笑意也遮不住,要是可以的话她也想在安家大门口放几串鞭炮。这些年大房过的也不那么如意,安老太爷共有二子一女,安老太太偏心二房偏心的紧。虽说安家祖上繁盛,但打从安老太爷一辈就颇为没落,这才牵回到祖籍扬州的。安老爷虽是嫡长子,安老太爷去了之后分家的时候安老太太偏心到何种地步,硬是说安二老爷亦是不容易的,要将家产平分。这是何规矩,就是平民百姓家也没有分家时候次子要分一半家产的。别以为安夫人不知道,安老太太可没少私下里将自己的私房塞给二房。不然怎么安老太太死的时候,私房所剩无几!当初安夫人真是恨不得扒住安老太太问一句:“小叔是你的儿子,难道夫君不是你的儿子,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偏心都偏的没边没沿了!”
要不是安夫人强势,说不定这个家都要败了去,因为这大房跟二房不过是面上关系罢了,私下底安夫人是如何也咽不下去这口气的,同二房的关系也甚是疏远!如果不是长子安和出息,通过科举出仕,大房可是没了抬头之日了!如若不是安家没落,不肯屈就了姑娘,后再加上国丧家丧,安宁也不会待字闺中到二十岁,成了受人讥笑的老姑娘才嫁出去!
当初安夫人是存了私心的,张家是钟鸣鼎食之家,亦系翰墨诗书之族,张老爷是手掌重权的高官,姑娘嫁过去定是能提携娘家的。更不必说以安宁的条件,嫁过去自是高攀!虽是心疼姑娘,但安家更重要,如今次子安然也寻的大儒做先生,日后前途自不必说。如今姑娘嫁过来月余就怀上了,能生下麟儿那在这张家就是横着走也无人敢说什么。这女人啊嫁人之后,靠的就是儿子、丈夫还有娘家。儿子乃是重中之重,这有了儿子后半辈子就是有了依靠,任谁也越不过你去。安家势微,帮不了姑娘什么,如今可是大好了!
安宁嘤咛了一声,坐在一边的安夫人赶紧上前拉住安宁的手,亲切道:“宁儿,可是醒了?”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的,安宁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安夫人喜悦的模样问道:“娘,我这是怎么了?”
碧水赶紧上前,扶着安宁坐起来,拿过一个石青刻丝锁子锦背靠放到安宁身后。安夫人拍拍安宁的手,笑道:“宁儿你这是有喜了,也真是的,怎就没点注意,要不是你的丫鬟眼疾手快你那可就跌下去了,万幸万幸。”安夫人想来还有些心悸,心想姑娘身边的丫鬟都是忠心护主的,是好的。
安宁惊喜的摸了摸腹部,激动道:“我这是怀孕了?”
安夫人点头,温和道:“可不是,你呀可要注意,前三个月最是关键,定要好生顾着将胎坐稳了。”安夫人还欲说些什么,前头丫鬟来喊了,这是要开席了。安夫人虽担心姑娘,但自然不能不去。
安宁笑笑,“娘还是快去吧,莫让大家等你。”
安夫人这才款款离去了,等安夫人走后,安宁身边伺候的丫鬟围过来笑着恭喜夫人,这夫人有喜了,跟着她们这些伺候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哪有不高兴的理。
安宁嫌闹摆摆手让她们先下去,只留四个大丫鬟在跟前伺候。杏儿笑道:“夫人早些就吃了半碗粥,这都要晌午了,夫人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就吩咐小厨房去做。”
安宁想想,就道:“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让厨房弄些清淡的罢。别弄什么荤腥来,我闻不了那个味。”安宁想到什么,又问:“老爷可知道了?”
碧水笑道:“大夫诊出来,老夫人就让人去告诉老爷了,想来老爷是知道了的。我想啊老爷肯定是高兴的不得了呢。”
安宁点点头,心想那个面瘫老男人高兴的不得了是什么画面,一联想就觉得恶寒。本来还想亲自告诉他的,想到昨天的事就觉得膈应,虽说不是张清和的错,但谁让你是块香馍馍了,连你前岳母都要插一脚!
晚间宾客陆陆续续散了,老夫人高兴酒席上多吃了几盅酒,如今有些昏沉被扶回屋里休息了。张清和虽酒席上多喝了几杯,但神情还是清醒的,送走了同僚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安宁院子里去。
走到门前,但闻到身上一阵酒臭气,眉头一皱,先出去洗漱了一遍,又喝了浓浓的茶祛了嘴里酒气,才又进了安宁院子。进了正房,外间小丫鬟欲行礼,张清和摆摆手免了,见芝儿和红袖在外间便问:“夫人如何?”
芝儿回道:“夫人吃了些冰糖燕窝粥,这会子正和谢嬷嬷谈事。”
张清和听了,皱眉略有些不悦,芝儿和红袖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老爷这是怎么了?
张清和坐在椅子上,芝儿上前捧了茶,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可要进去知会夫人一声?”
张清和摆手,道:“不用。”芝儿和红袖也不知作何反应,只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清和无意识抿了抿嘴唇,抬眼看了眼内间的房门,仿佛能从这里看透里面情形一般。乍一听到安宁有喜的信张清和只觉得脑袋空白,若不是他控制的好,就在同僚面前失态了。张清和有些焦躁,只将这种情况归结于他太在意孩子了。张家到他这一辈已经五代单传,以前和陈氏夫妻时,陈氏多年无育,而几房妾室皆也未曾生育,再加上他这一支人丁一直都不旺,那时张清和只感叹自己子女缘薄。虽将大姑娘当作眼珠子一样疼,但内心遗憾在所难免。后来陈氏去后,他一个妾室怀有身孕,当时正值张清和伤心时,虽对宋姨娘腹中胎儿抱有期盼,但终究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让张清和自觉与传承子嗣无缘。只把大姑娘做男儿养,待姑娘身体好些就教她读书识字,也曾想过日后凭借张家家世,入赘男郎将张家传承下去的法子。
但母亲之命张清和本就不愿,但那日广安寺一见张清和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成亲之夜,夫人表现显然是不记得自己,这让张清和无端气恼。喜床上竟是像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般,做的过些,但觉得心满意足了。张清和不是个会表达的人,他带着文人的清高和自傲,是书香门第出身饱受礼仪教养的,更认为男女之事不应在摆在明面上。
简单来说一下张清和大老爷的性格,极其别扭内里闷骚面上面瘫还有那么些‘单纯’。
里边安宁皱眉,道:“这事哪有这么简单,不是我不贤惠容不得这种事。可嬷嬷你要知道用催情香这等下作手段都使的出来,幸好是对老爷身体无碍的。那陈老太太打的是什么主意嬷嬷你也清楚,这手竟然伸到姑爷后院来了,当咱们张府是陈府不成?再者说了那何荣家的对张府不熟,怎么这么容易就安插了人进来,说不得府中有人帮衬。”
谢嬷嬷皱眉,道:“夫人的意思是府里有人吃里爬外,竟不知是谁做出这等欺主的行径!老奴管治不严,还请夫人恕罪。”说着跪倒在安宁脚边,听安宁的话谢嬷嬷不免对死去的陈氏起了几分怨愤,她是张清和的奶嬷嬷,心当然是偏向张清和的。陈氏的娘家竟是将手伸到老爷后院来了,还以为老爷是个好拿捏的么!一想到那哭啼啼的小蹄子的模样,谢嬷嬷就觉得多了几分膈应,这陈老太太真不知是何想法,竟是找来和前太太眉眼有几分像的女子来,真真让人觉得恶心!
原本谢嬷嬷心就偏向了安宁几分,如今安宁怀了孕筹码一下子高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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