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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妇-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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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从来对什么东西都淡淡的,除了平安小公子,夫人您仿佛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句话算计云家人,一句话联合江南名流。夫人,您看,您真的对什么都不在乎。”
梦寒月扶着额头,“明月啊,你有什么话就说,夫人我快被你一通话弄得头晕脑转了。”
“是,夫人。”明月福了福身子,“夫人,明月的意思是,您怎么忽然这么爱吃果脯了?这果脯好吃归好吃,却是酸得掉牙,小孩子才吃两颗解解馋,夫人您一下子吃两小坛子。只有那怀了身孕的妇人家,才会如此。”
梦寒月一惊,手中的酸果脯掉了一地,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能!”
“夫人,您从京城急匆匆赶回来,那天早晨,走的匆忙,别人不知道,明月却是知道的,那天夫人的样子太奇怪。明月虽是清伶,却是见过其他姐妹们……”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夫人,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梦寒月本来很坚定,那男人说过,她不可能再受孕。但回想这段时间,她确实多了很多奇怪的习惯。
比如爱吃果脯,忽然不爱吃辣椒了。从前她可是十分喜欢辣的,几乎是无辣不欢。却突然不喜吃辣。
又瞄了一眼自己肥了一圈的腰身……梦寒月心里打鼓起来。
“别请来院子里,给我拿个围帽,你随我悄悄出府。”这是不打算让人知道了。
明月见梦寒月听进她的劝说了,当下高高兴兴应了一声“是,夫人”。
“不叫上阿大吗?”明月歪着脑袋问。
梦寒月缓缓摇了摇头。这事情还没有个数,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一路上,梦寒月出奇地沉默。
已经是大中午了。
两个身影从“济世堂”的大门走出来。其中一个手里拎着几包药。
“夫人……”等到了一个小巷子,明月开口唤一声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显得沉默的梦寒月。
“明月啊,被你说中了。”梦寒月的声音有些疲惫。
“夫人,有了二公子,您不高兴吗?”
“高兴……”梦寒月好无奈:“哎,明月,我本来就遭人非议,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现在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只怕这江南上下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我了。我遭罪倒是不怕,却要苦了两个孩子。”
“那夫人是不想要……”
“不会!我的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梦寒月颓废之后,振作起来。
“夫人,这个孩子是不是……”
“你别乱猜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这件事不许你对别人说起。”梦寒月言辞吩咐。
“可等肚子大了,迟早都会知道的啊。”明月不解。
“等肚子大了,还要个把月的时间,到了那时候,江南形式已定,我就勉强算是在江南这块地界上站住了脚跟了。那时候,就算有人看不上我们母子。却也不敢轻易得罪。”
“夫人,大夫说这一胎要好好养着,夫人之前熬夜早起,着了寒气,自己却不知道。明月一定要把夫人养的肥肥胖胖。”
“……”你那叫养猪,好不好?
这件事情就被隐瞒下来了。
只是明月比以前更贴心,但凡梦寒月晚上睡得晚些,明月就来催。任何膳食,明月都要亲自监督着。
梦寒月说了她几次,都不见效果。最后只好作罢。可这一切却落尽一双精明的眼睛里。
这一天。梦寒月又同明月如同上次一样出门。
这次是去抓一些安胎药。梦寒月这一胎,并不大稳。之前让济世堂的老大夫把过脉,那老大夫就一脸严肃。将她臭骂一顿:“你怎么做娘亲的?还好你今日来了济世堂,再晚一些老朽看你这肚子里的娃儿可危险着!”
今天两人又是去开药的。
她们前脚出门,一个影子后脚就跟了出来。
寻常小厮跟在背后的话,梦寒月会有所察觉。但这次,却没有察觉出来。
那人亲眼见她们进了济世堂。过一段时间,拎着药包,亲亲热热地出来。
等她们走远一些,那人就窜进了济世堂。
“大爷,您看病呢,还是抓药?”带着六角帽的小厮问道。
“我抓药。刚才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们家的夫人。出门时候不小心药包掉地上散了,我家夫人让我来重新配一副。”
那小厮一听。当下就打消疑虑,“您等等。”就给迅速抓了药来,“给。您的药。”
“多谢,小哥,”丢了一枚银子。就出了济世堂。
济世堂的小厮还疑惑:“奇怪了,我们济世堂的药包都裹两层油纸。怎么就散了?”小厮狐疑之后,也就摇摇头,“管他呢,反正给了银子。抓多少也没事,又不是砒霜。”
那身影拎着药包出了济世堂,就往隔了一条街的通济堂起。
“大夫,烦劳你给看看,这是吃什么的?”一边客气地说,一边就把银子往桌子上不动声色一放。
那年轻的大夫一看十两银子,立刻就笑嘻嘻地接过药包。
“这是保胎药。”大夫说,看一眼那人:“你们家有妇人怀了身孕?……看这个配给,你们家怀孕的那个恐怕胎不稳。”
“那有危险吗?”
“这是济世堂给配的药吧?有那位老大夫给配药,应该是没事的。别太担心,只需好好养着就好,别在受凉气了。”
“多谢大夫。”于是又丢了一枚银子去。
阿大满腹心思回来。
李通瞧着阿大瞒不住的心思,“阿大,你去哪儿了?”
李通和阿大到底之前认不认识呢?
接下去,他们的对话就知道了。
“阿大,太子爷让你跟在夫人身边,夫人都回来了,你怎么这老大会儿才回来?”
阿大朝着院子后头看了看,嘴巴开了几次,都不知道要不要说。
“阿大,你真有事儿?”李通老眼精明,“莫非是与夫人有关的?”
“……”阿大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李管事,你看看。”
“咦?这是药?你病了?不能吧,这么壮士的身体……”李通开玩笑地拿起那药包。忽然脸上的玩笑就没了,一脸严肃地望向阿大:“你哪儿来的这个药?”
“难道李管事知道这是什么药?”阿大惊奇。
“这是保胎药。阿大,你从实说来,你哪来的这个药的?”李管事皱起老眉。忽然精明的眼睛中精光一闪:“难道是明月与人私相授受,怀了?”
李通根本没想到是梦寒月。梦寒月这些时日都交往什么人,李通都看在眼底。
“不是!”说起明月,阿大恼怒了,脱口说漏嘴:“这是夫人的!”
“什么!”李通震惊了,一脸严肃地问:“阿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云老爷死了,谁有嫌疑?

阿大沉默。
“阿大……,要是这个事情是真的,你准备怎么办?”
阿大顿时一惊:“什么怎么办?”
“别装傻,咱俩都是替皇家做事的人,我替皇帝,你替太子。你我都该知道,皇家容不得这种不贞的妇人家!哪怕没名没分!”李通出奇冷静。
阿大知道,不光知道,还知道皇家对于处置这类的妇人家,会是怎么样的手段。
“是主子的。”阿大瞥了一眼李通。夫人哪来的机会不贞:“恐怕是两个多月前,夫人在京城参加比赛,被召进皇宫,那一夜,夫人一夜未归。”点到为止。
这下,换李通沉默。
“那这件事情,就更要禀报陛下和太子殿下了。”李通沉默之后做出决定。
阿大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始终是主子的人。跟随夫人,也是因为主子的命令。他始终不能忘记这一点。
“让阿二去,阿大,夫人最近也用不上阿二,让阿二回一趟京城。阿二轻功好,来回一趟京城不过十来天。”信鸽是来不及的。李通想的很明白。
“李通,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被夫人知道了,她再也不会相信我们?”阿大沉默之后,突然冲口出这一句。
“陛下和太子殿下知道夫人有孕之后,阿大,夫人没有机会继续留在江南。”
“夫人和太子殿下闹得很僵。”阿大说。
“等殿下来接夫人,夫人非但不会怪我们,还会欢欢喜喜地随殿下进京。”李通肯定地说。
阿大深深看了一眼李通:“但愿你是对的,李管事。”
李通却不以为然,这天下哪个女人不希望可以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
哪个女人不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嫁给太子殿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
这一天,江南又出大事了!
云家花了大力购买来的新茶,又没了!
但这一次不是天灾。而是!
据说,云老爷子怕又出事,这一次,亲自运送茶叶,但只准备陪同着到江南州和福州的交界。
但这一回,连同云老爷在内,运送茶叶的云家人,有去无回。
在福州和江南州的交界,突然涌出一批黑衣人,放火烧了货物。连同云老爷一起杀了!
全车人,三十二号人,一个不留!
等消息传来江南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七八天了。
当云老爷子的尸首被人用麻袋装着,连夜丢在了江南州的孤城墙外头,第二天被人发现,当时震撼了一州之人!
李云长得了消息,急匆匆赶过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梦寒月!你说的办法就是杀人?这就是你对付云家的办法?
云家与你深仇大恨?
你要杀人才能满足?”
一通训骂,李云长凤眼眯起,仿佛第一次看清梦寒月一样:“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说完,转身就走。
“你站住!李云长!”梦寒月被骂的云里雾里,见李云长要走,顿时冷声喝住他。李云长脚下微微顿了一下。又抬脚迈开步子。
“青青!”梦寒月冷声喝道。顿时,屋外飞快闪进一人,恰好挡住李云长的路:“别走啊。屋子里的女人让你站住呐!”红中青吊儿郎当地油滑样,指着屋子一脸挑衅地觑了李云长。
“滚开!哪来的跳梁小丑!”李云长正在气头上,脑子一股热,被这么个丑脏的东西挡了去路,尤其看到这个邪道之人。立刻就想到,屋子里的女人敢用歪魔邪道。他当初怎么就没看清她的!
“绿绿,你与青青一道,制住他就好,别伤他。”梦寒月冷声吩咐。
“真会使唤人。”一道身影闪现屋中,嘴里不满哼哼。
三人顿时打做一团。
“好家伙!好俊的功夫!”红中绿眼中满是不服输,不由认真几分。
三人过了几百回合,终于是在红中青和红中绿的双面夹击下,李云长落了败势,不慎被人抓了空档,一把在他身上点了穴。
“放开我!”狭长凤眼如有实质,片片和刀割一样,定在梦寒月身上。
“李云长,我叫你站住,你听不进我的话。我只好请了人制住你。你喜欢这样听人说话,那就这样听着吧。”梦寒月从桌子上端起一杯凉茶,走到李云长身前。
“啪!”
“你做什么!”李云长满头满脸都被浇湿,见眼前女人悠哉模样,一股子火气往上冒。
“你脑子不清楚,我帮你清醒清醒。”梦寒月随手把杯子往身后一扔:“李云长,我看你是越过越回去。
杀人?
杀人我倒是会。
可你也不想一想,我会用这么没有含金量的办法收拾云家人吗?云老爷子死了,关我什么事儿?你倒是好,大清早跑到我面前来,一通污水泼下来,你心里舒坦了?”
李云长一愣,刚听到消息后,就赶过来,其他的什么都没想,只想到梦寒月那句“云家我自有办法收拾”,他脑子一热,就跑来,都没深想过。
“我还要找那杀人越货的家伙,云老爷子死了,我问谁要剩下的银钱去?”
李云长没想就说:“不是那张抵押的茶园在你那儿?”
“茶园?呵呵,”冷笑地瞥了一眼李云长:“我说,李云长,我真觉得你脑子变傻了。出了这个事儿,我这茶园拿着烫手,恐怕没到手,却惹了一身腥。”
李云长面色陡然一变……,是呀,他怎么没想到。云老爷子死了,他们要是拿抵押单去收茶园,这时候去,不是让人怀疑他们与云老爷子的死有关系?
不是让人怀疑他们是看上人家的茶园,才杀人越货的?
就算没证据,恐怕也遭人怀疑。那时候。才算遭。
仔细一想,果然是他太激动了。
一边有些自责,一边愧疚地不敢直视眼前女人清亮的眼睛。
“行了,放开他吧。”红中青给李云长解了穴。梦寒月让二兄弟先退开。
李云长却不敢看梦寒月。
他垂着脑袋,忽然面前递来一张薄纸:“云老爷子死了,云牧奋必须赶回来守孝,你找个机会,把这个当众交到云牧奋手中。”
“那亏损的钱财……”李云长知道,这时候应该要避嫌,但是因为云家那批茶叶。亏损的银钱很多,李云长焦头烂额。
“你别急,目的达到了就好。虽然不是我们做的。但白家为什么要帮你?白家后面不是还有一个吏部右侍郎吗?”说起这个吏部右侍郎。梦寒月的眼又是一冷:“这位右侍郎,可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你是说?”李云长瞬间明白梦寒月的意思:“难道是……”
“云老爷子死了,云牧善回家守丧,没人和他争夺吏部尚书的职位。又可以给云家一个打击,少了云老爷子坐镇的云家。和这大笔的欠债,已经是动了云家在江南的根基。云牧善还有再翻本的机会吗?”梦寒月笑得诡异:“那位吏部右侍郎,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你当怎么会那么巧地知道云老爷子的路线?”
李云长深吸一口气。
“我如今是太子少保,明面上是太子的人。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梦寒月觑了一眼李云长,“他不是胆子大,他是摸准了我们利益相当。”
现如今风声鹤唳……“可惜了我想动一动白家的念头。看来还得从长计议,三代传承的云家到底是太稚嫩了,在几代经营的白家面前。就跟个小孩子一样……,面上看着云家压过白家,实则底蕴却是最可怕的东西,相差甚远啊。”
李云长与梦寒月告辞。
临走时候,声音轻若蚊蝇:“对不起……”
“没关系。”身后传来轻盈的笑意。
李云长急匆匆走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再抬起脚步的时候,脚步也显得轻盈起来。
“呕!”
“呕呕!”
“夫人。擦擦。”
梦寒月接过明月递过来的白帕子,擦拭了嘴角,脸色虚弱惨白,扶着桌子就要往太师椅上坐。
“等一下。”明月眼明手快,给梦寒月后头的太师椅垫了个垫子。
梦寒月坐下之后,开始抱怨:“明明之前两个多月还好的,怎么突然孕吐这么厉害?”不是应该是前几个月孕吐得厉害的吗?
梦寒月不解。
明月给梦寒月倒了一杯白开水:“夫人忍着一些,会好的。”只能这样劝说,这些日子但凡梦寒月孕吐起来,都是不要命地对着痰盂口猛吐。
吃东西也没之前多了。
还挑食。
现在吃了最多的就是果脯。但是果脯味酸,吃多了胃又不舒服,老泛酸水儿,明月眼睁睁看着梦寒月前个月还胖起来的身子,渐渐地萧条下去。
人非但消瘦了一圈,脸色时常是虚弱惨白的。
“阿娘,平安把今天的功课做好了,阿娘可以让俺摸摸阿娘肚子里的妹妹吗?”梦寒月孕吐这么厉害,和她生活最亲近的就是平安。
梦寒月也没想过要瞒着平安。就与平安说了,本来还担心这孩子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没想到他知道后,就直嚷嚷着肚子里的妹妹。
“也许是弟弟……”梦寒月忍不住打击他。
都说酸儿辣女,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她这么爱吃辣的人,现在一点辣都不沾的。……
“弟弟的话,俺就教他骑马练射箭,俺和他,还有阿爹一起保护阿娘。是妹妹的话,俺和阿爹一起保护阿娘和妹妹。”
梦寒月出奇的安静,半晌:“阿娘不想和你阿爹在一起的话……,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六章 他来了

月黑风高
“夫人,快些躺下休息了。铺子里的事情交给鲁掌柜他们做吧。”明月端来银耳燕窝,梦寒月实在是太瘦了。明月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日渐消瘦,除了肚子越来越大,快遮掩不住了,其他的地方竟然开始反常地消瘦起来,原本圆脸的梦寒月,如今露出尖尖的下巴来。
明月是早也补,晚也补。可惜总是吃进去少,吐出来多,也不知道身体到底能够吸收多少。
夫人以前都不上妆,现如今,不到万不得已,夫人也不出门见人,如果出门见人,总戴着一顶围帽。
夫人说,怕用了胭脂水粉对孩子不利。明月就有些糊涂了,那些后院里的贵妇人,怀孕的时候,面色总有菜色,为了自家的夫君看得入眼,总是涂红抹绿的,也没听说过会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但夫人这么说,明月总是听着记着。
“放桌子上,我待会儿喝。”梦寒月放下手中账本,正是因为知道她接下去没多久要待产,因此,好多事情她只要一有时间,就忙着做完。
“夫人又想哄着我先出去,然后偷偷把银耳燕窝给倒掉吧。”明月走到窗沿前站着,指着那里摆着的一盆金钱树:“夫人的这盆金钱树得换一盆了。”
梦寒月顿时红了脸,她之前瞒着明月,偷偷把补药倒进了盆栽里。没想到还是被明月发现了。
“这么贵重的植物,就被您一碗银耳燕窝给浇死了。”明月嗔怪梦寒月,“夫人,我看着您把燕窝喝下去,我就走。”
梦寒月苦着一张脸:“明月,你越来越像是老妈子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没事,明月今后跟着夫人。有吃有喝,不比普通员外郎家的小姐过的差。”明月给梦寒月盛了一晚燕窝,“给,夫人。”
梦寒月看今晚是逃不过明月的“法眼”了,拿起那燕窝,几乎是捏着鼻子灌进去的。
再是好东西,一天吃个好几回,梦寒月表示,她压力很大啊。

夜深
梦寒月早已入睡。
自从那回梦寒月对小平安说了一句:“阿娘不想和阿爹一起,怎么办?”…在这之后。小平安异常的沉默,并没有回答梦寒月的问题。小身子沉默地转身,在梦寒月的眼底离开了屋子。
那一天之后。小平安搬出了梦寒月的屋子。
自那之后,梦寒月自己一个人入睡,碰到那熟悉的床榻,心里隐隐的心痛。孩子需要父母,她懂。
但她就是不能和那男人在一起。
前一世。听说很多过不下去的夫妻,为了孩子勉强在一起,日子却过得清冷。没有什么温情。梦寒月问自己,那样真的好吗?
到得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算她再努力地去融入这个新社会中。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秉承的思想和原则却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平安搬出母子俩共同的寝室的第一天,梦寒月呆呆地望着床顶发呆到天亮。
搬出去的第二天。梦寒月哭了一整晚。
第三天,她抱紧自己,勉强入睡。
第四天,她已经能够数着绵羊,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后来。便好像她的世界中,再也没有平安这个人似的。
她好像和谁较劲儿一样。好像被谁背叛一样,好像失去了唯一一样。
但她依然活着。该吃的时候吃,尽管吃完了吐。
该休息的时候休息,尽管入睡全是噩梦。
明月不明白梦寒月怎么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几乎每一天早上起来,仔细看的话,都能够发现梦寒月又瘦了。她却是不知道梦寒月心里的焦虑和难受。
而平安也仿佛和梦寒月赌气一样,一连好几天也不见他阿娘。
外人看着,不明所以。但知情的明月,却替这对母子着急。
这一夜,半夜突然刮了大风,呼呼作响,倾盆的大雨打在窗子上,沥沥作响。
梦寒月睡得不踏实。半夜辗转。
额头上有些冰冷。
“嗯”大概是冰冷感让她难受,嘤咛一声。
下一秒,原本睡得不踏实的人,倏然间睁开了眼睛。
黑夜并不安宁。
“你还是来了。”黑夜里,女人躺在床上,唇角有些自嘲。…她一点都不怀疑,她这些日子的变化太大了,这个园子里到处都是眼线。但这个男人来的太快了,能这么快抵达京城的,唯有那对兄弟吧。
床榻边,赫然站着一个伟岸的男人。
他听到梦寒月有些自嘲的话,并没有说话,他放下搁在梦寒月额头上的手掌,撩开衣袍,。坐在床沿边。
梦寒月也沉默地撑起身子。她垂着头,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你该知道,我不想见你,太子殿”
“啊!”话未曾说完,身体被撞的发疼。
“孤想你。”紧紧将她抱紧,仿佛嵌进他身体里的男人压抑又淡漠地吐出三个字。瞬间,梦寒月心揪紧的疼。
“太子殿下别说笑话了,民妇何德何能。”
唇瓣下一秒被人攫住,温柔缠绵细密的吻,尽管不舍,但那男人还是做到了浅尝辄止。
“孤带了太医来。”男人抓住她的肩膀,梦寒月可以感到男人手掌的冰冷,她朝窗外看了看,大雨瓢泼,定时冒雨前来的。
便是有蓑衣,也止不住秋老虎一样的夜凉之雨。
“是阿二吧。”阿二前些日子便称病,她只打发阿大送去上好的山参。梦寒月苦涩一笑:“说到底,他们还是你的人,是我不得人心,信错了人。”
男人蹙眉,有些不喜,“你怀着孤的孩子。父皇的皇孙,他兄弟俩若是不前来报信,那才是罪大恶极。”
“太医曾说你再也无法受孕。孤接到消息的时候,险些乱了手脚。连夜禀了父皇,带着太医来,他还等在外面。”
“让他进来吧。”梦寒月看着眼前男人,忽然嘲弄一笑:“你带他来,不就是让他替我把脉看看吗?”
屋内一亮,原是清阮把蜡烛点燃。两团火焰算不得明亮,趁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越发让人心里焦虑起来。
梦寒月索性闭起眼假寐,反正是有床幔遮掩,只露出一条手臂出去罢了。
梦寒月闭着眼。感觉有人进来,普通的男中音,带着些斯文,声音却不是苍老的。脑中一想,想来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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