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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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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思忖片刻,眼珠一转:“成子大哥。您先别急,那位老先生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您想见他的话……”
“他哪里不适?可否看过大夫?”成子关切的话语脱口而出,云舒心里松口气,既然这小子关心巴先生。至少见了不会动手伤人。
“问题不大,老先生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小毛病,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大夫让他好生静养。成子大哥若想见他的话,我可以立刻安排,不过还请您见他时说话轻些,免得老人家再发病!成子大哥打算何时去见巴先生了?”
成子一顿,低头沉默半晌。然后对陈军拱手道:“陈捕头,我想请假三天,还请批准!”
陈军手抚下巴想了想:“嗯,可以,不过休假之间不许惹事!”
“属下遵命!”然后他对云舒道:“水小姐,我想…先回去跟家人商量商量。明日再来找你,不知你明日可否有空,我到何处寻你?”
云舒笑着点点头:“好的,我明日正好无事,你要寻我的话就去北大街上的奇味斋找伙计,自然有人给我送信!”
“好,就这么说定了,告辞!”成子一拱手,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云舒几人在原地看着他大步走远,陈军双手环胸摇头叹道:“这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这么个古怪脾气?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儿,脾气还倔得很,就跟那教不转的老牛一样,唉!不过……小云舒,你那位老先生是何模样?是不是脾气也这么古怪?”
云舒哑然失笑:“哪里啊,那位老先生鹤发童颜、学识渊博还总爱开玩笑,才不像方才那位大哥般呆板了!”
“哦?是吗?可否带我去见见那老先生?”
“啊?陈叔叔,你见巴先生干什么?那老先生心性高傲,不喜欢的人一般不见的!”
“哦?当真?说来成子那几兄弟好像也有这毛病!呵呵,这下好了,看来他们一家多半要团聚了!”
云舒与陈军又闲话了一会儿,辞别后出了县衙,云舒本打算立刻去通知巴先生,却被杜十叫住,杜十四下看看,小声道:“小姐,我有些事情想与小姐商量,不知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舒闻言多看了他两眼,这才发现杜十面容憔悴,眼睛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杜叔,店里出事了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没有没有,那个……康儿的事,小姐,可否……”
云舒顿时了然,“好,杜叔,您带路吧!”
杜十带着云舒一路往西,进了自家酒坊,然后转到最后面的仓库。杜十在门前站定,有节奏的叩叩敲了几下,库房门缓缓打开,小双子伸出头来,见到云舒张张嘴又赶紧闭上,回头看看里面,然后小心翼翼的做个噤声的手势。
云舒狐疑道:“小双子,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里面有什么?”
“嘘~嘘~~~”小双子连打几下手势,轻手轻脚的出来,掩上门,拉她走远点儿。杜十叹息一声,一脸疲惫道:“小双子,康儿……睡下了吧?”
小双子点头,低声道:“嗯,先前闹得厉害,我们四个人一起上都摁不住他,只好用绳子绑了,又用沙袋压他身上,他才刚睡去一会儿,小声点儿,别把他吵醒了!”
云舒皱眉,他们在说什么?什么闹得厉害,几个人都摁不住?
“小双子,你说谁了?杜康吗?”小双子看看云舒,又看看杜十,杜十叹息一声,挥挥手道:“辛苦你了,小双子,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来跟小姐解释!”
等小双子走开,杜十退后两步,拎起袍角竟然跪了下去!云舒吓一跳,赶紧过去扶他:“杜叔,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小姐,是我教子无方,养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儿子,请小姐责罚我吧!”
“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杜叔,您先起来再说!”
“不,小姐对我们杜氏一家有救命之恩,可康儿他…他却……唉!小姐,是我们对不起您!万事都是我的错,请您责罚我吧!”
不管云舒怎么劝,杜十坚持跪在请罪要求责罚!云舒无奈,干脆也跪下,扶着杜十的胳膊道:“杜叔,您是长辈,云舒受不起您如此大礼,有什么事您先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她又是劝了好一阵,杜十总算站起来,二人来到院中石桌旁坐下,“小姐,您上次说康儿的事,我已经彻查过了,那不争气的臭小子……唉!”
云舒默然,看杜十先前的表现,她心里就有了底儿,反正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是?杜十一阵唉声叹气之后道:“小姐,咱们奇味斋的菜色配料都是我那不孝子弄出去的,几日前他又偷偷摸摸把咱们酒坊的酿酒日志偷了去,幸好被我及时发现,搜了回来!”
说到这里,杜康站起来,拱手道:“小姐,康儿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本该把他绑了送去由您亲自处罚,可现在…现在他……”
云舒看杜康一脸为难憔悴的样子,抿抿嘴道:“杜叔,咱们先不说责罚这事儿,您先说说杜康哥为何要偷咱们自家的方子?他把方子都给了谁?这些您都查明白了吗?”
“这个……唉,那臭小子,不知被那狐狸精下了什么迷魂药,之前闹着要娶那狐狸精过门儿,我和他娘一直没同意,他就偷偷摸摸跑去与那狐狸精厮混!
小姐,我查过了,那狐狸精就是城南张家的女儿,方子也是张家人让不孝子来偷的,说是要娶那狐狸精就用方子去换!这臭小子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当真就信了!不止偷了奇味斋的菜色方子,还想偷咱们酒坊的方子,这…这……唉!
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错,饭馆和酒坊的损失我愿一力承担,臭小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小姐发话,我杜十绝无二意,只是……”
云舒垂眉,果然如此,一切都应证了,相信那张小姐多半与张大公子有关,他的目的自然是自家的产业!幸好上次小姨那事儿自己临时多加了个条件,做主应下的是张老夫人,只要找到足够证据,拿去找张老夫人评理,再带上陈军,相信这问题不难解决。
于是,云舒道:“杜叔,我知道了,只要有张家人故意设计咱们的证据,这问题不难解决,只是杜康哥跟那张小姐的事儿……?”
“哼!那狐狸精,现在我恨不得拔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杜十说得咬牙切齿,满心满眼都是愤恨!云舒有些惊讶,杜十一直是个很平和的人,对谁都和和气气、笑脸相迎,这样的人最适合做生意,看到他满脸愤恨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杜叔,那张家小姐怎么了?对了,杜康哥了?”
提到杜康,杜十身子一僵,转头看向仓库方向。哦,对了,杜康在仓库里,想起方才小双子的话,云舒一头雾水,“杜叔,杜康哥……在仓库里?我去看看吧!”
云舒站起来,杜十赶紧拦住她:“小姐、小姐等等!康儿现在……怕是不便见人!”
“不便见人?为何?”

第六一四章 杜康发狂

“不便见人?为何?”
“这个……”杜十正在犹豫之际,突闻仓库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片刻后,有人从仓库里跑出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杜康又发狂了,快来帮忙啊!”
杜十抽身就冲了上去,云舒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上去,才到仓库门口,就听里面一阵嘈杂的狂吼声和大喊声,她推门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偌大的仓库空空荡荡,靠门的墙角一地枯草,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高瘦男人一边东撞西撞一边胡言乱语、打人撕咬,三四个伙计同时围上也没能制住那发狂之人,反而被抓伤砸中数处,杜十冲上去一把抱住那人,大吼道:“用绳子绑了,快!”
那人突然被制,更是发狂得厉害,拳头、膝盖、脚尖如雨点儿般全往杜十身上招呼,没一会儿,整整齐齐一个人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满身伤痕。待伙计们七手八脚绑住那人,把杜十拉开,杜十已经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
“大田哥,师兄又发狂了吗?哎呀,杜叔,你怎么……云舒姐,你也进来了?!”
云舒白着脸呆呆的转头,见小双子跑到自己面前,担忧的望着自己:“云舒姐,你怎样了?没事吧?走,我扶你出去!”
云舒退后两步靠到墙上,摆手道:“不急,小双子,你先去看看杜叔,我休息会儿!”
地上的杜叔也喘着气摆手道:“我…我没事,小双子。去…去请大夫!”
小双子询问的看向云舒,云舒点头:“去吧,多找几个大夫来!”
“好!大田哥,麻烦你们照看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啊!”小双子匆匆跑出仓库。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地上那人还在一边翻来滚去一边大声嘶叫发狂,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人形?看上去相当可怕!那是杜康吗?真是难以想象!怎会变成这样?云舒抚着胸口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直到半刻钟后,地上发狂之人才慢慢平静下来,最后像虫子一般蜷缩成一团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伙计们观望半晌,吐口气道:“总算安静下来了,这次发狂好像比上次又早了些!”
“是啊,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开始闹。唉!这可怎么办啊?”
云舒撑着墙站起来,缓缓靠近几步,“这是…杜康吗?”
几个伙计这才想起云舒也在。赶紧回身行礼问好,云舒挥挥手道:“辛苦你们了!杜康哥他…从何时开始发狂的?间隔多长时间?每次都这么厉害吗?”
“回小姐,他五日前就开始发作,起初要间隔半天才来一次,可这几天似乎越来越厉害了,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发作时越来越狂,我们都快制不住他了!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人命的!”
“是啊是啊。小姐,您点子最多,快想想办法吧!”另几个伙计也附和。
云舒盯着地上蜷缩的杜康看了半晌,再靠近几步,想蹲下去给他把脉。却被人一把拉开。回头见是杜十:“小姐,别靠得太近。当心他伤了你!”
“杜叔,你受了伤,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有分寸!”
“不行,小姐,康儿他…他本就做错了事,要是再伤了你,我们一家子……哪还有脸去见老爷太太啊!”
伙计们闻言也纷纷劝说,云舒无奈只能停下,让两个伙计留守,另两个把杜十扶出仓库去。他们回到客厅才刚坐下,小双子就拉了个老先生跑进来:“云舒姐,大夫来了!大夫,快,看看云舒姐有没受伤!”
“不用,我没事,先给杜叔看看,上点儿药吧!”
大夫一屁股坐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小双子还要催,云舒拉住他,对老先生道:“抱歉了,请大夫稍事休息后帮我大叔看看伤,我去帮您准备纸笔!”
云舒对小双子眨眨眼,她一出门,果然小双子也跟了出来,“云舒姐,你真没事吧?杜康哥没伤着你吧?”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小双子,这几天你都守在仓库这边?”
“不是,我今天才来的,平时都在饭馆那边帮忙!不过才几日不见,没想到师兄就变成这样了,真够吓人的!我早上刚来时就被吓得半天爬不起来了,云舒姐,你真厉害!”
“不说这些,小双子,你觉得杜康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个……呵呵,云舒姐,您以前的夫子不是大夫吗?您还问我?”
“我是问你,大家伙儿都怎么议论杜康这事儿,都有些什么说法?”
“哦,这个呀!有的人说师兄得了疯病,有的说他是被那狐狸精勾去了大半魂魄,有的说他中了邪、被脏东西上了身……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哎,云舒姐,你觉得了?”
云舒垂眉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脑中将各种可能性过了一遍:首先得疯病这一条不太可能,疯病不是想得就得的,杜康他一没有遗传,二没有精神受创,诱因从何而来?再者即便是疯病,也没见哪个病人行为如此激烈、如此频繁的!
其次,什么丢了魂魄或者中了邪之类的说法,虽然云舒觉得不靠谱儿,但要确认起来实在太难,或许…或许可以让小狐狸过来看看?可杜康现在的病情,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他一直这样发狂下去,迟早会把自己活活累死!
至于其他原因……说是急病吧,那么多大夫却没一个看出端倪的!还有其他情况吗?云舒停下,仔细问了小双子杜康发病之前三天内发生的大小事。
小双子努力回忆,据说杜康偷酿酒日志被杜十抓到那天,他正好也在场,杜康当时看上去神情就有些不对!杜十要收回日志,他不是认错解释,反而惊慌的念叨:“不行不行,我要见紫儿、我要见紫儿,求您了,爹!见不到紫儿我会死的!”
杜十当时满心愤怒,自然听不进去,硬是把他关进了柴房,不许任何人靠近,杜康趴在窗户上喊了一个多时辰要见紫儿,其后便销声匿迹安静下来。
不过半夜时,他突然发狂,在柴房里一边大喊大叫一边乱砸东西,甚至不要命的抓脸撞墙!看门的伙计进去查看,被他一掌劈了出来,撞得头破血流,大家赶到时他已经冲到院子里,拿了棍子见人就打,连他亲爹娘亲妹妹都不例外!
小双子一脸唏嘘道:“当时师兄那样子真吓人,简直就像着了魔一样见人就打,根本就是六亲不认嘛!杜婶去拉他,还被他一把甩开,额头撞了个大窟窿!杜叔看实在没办法,才叫了几个力大的伙计,把他绑了送到这边仓库来!
还有还有,师兄刚发狂时,只要被制住了,睡上一两刻钟就会清醒,醒来却什么都不知道,看到自己的样子也是吓一跳,还会主动要水洗脸洗澡换衣服上药什么的,然后就说要去见什么紫儿!
哎,云舒姐,那紫儿到底什么样子啊?师兄都这样了,还口口声声念着她,真奇怪!”
云舒想了想,小双子说得也有些道理,就算男女之间真有割不断舍不掉的爱情,也不至于变成杜康这样啊?他那症状倒让人觉得像是吸了毒品一样……对了,毒!莫非杜康是中毒了?什么毒这么厉害,致人发狂却让大夫们看不出一点儿端倪?
想到这里云舒立刻转身向客厅方向走去,两位老大夫正给杜十查看伤口,云舒跟这二人也算熟识,他们的药铺就在奇味斋附近,算是友邻之一。云舒跟他们问候几句,便找个借口拉了其中一个更擅解毒的大夫出来,说了大致情况,又带他去后面仓库。
尽管杜康依然还在沉睡,为防万一,云舒让几个伙计压住他四肢后才让大夫上前把脉检查。云舒本想亲自上前把脉,杜康却突然睁眼,又是一阵发狂,她和大夫只能站在一旁亲眼看着不成人形的杜康如野兽一般折腾!
待二人出得仓库,云舒道:“大夫,您怎么看?”
老大夫沉吟半晌:“这个…说起中毒,他这样子,倒让老夫想起年轻时曾听恩师说过一件事:据说南疆那边的大山里出产一种野果,划破野果表皮会流出浆汁,人们将其收集晾干变成白色粉末,这粉末原本用于止痛,但用得多了,便让人一直想用那东西!”
云舒惊讶,那不就是鸦片吗?没想到这里也有鸦片!可吸完鸦片的人只会全身发软、飘飘欲仙,不会间歇性的发狂啊!
老大夫继续道:“那野果汁本身伤害不大,不过只要它跟一种花粉混合,就会成为慢性毒药,接连服用一个月后,此人染上毒瘾,每十二个时辰必须闻一次花香才能保持清醒,否则一旦发作,就会迷失心性、六亲不认、像野兽一样发狂伤人,就像方才小伙子那样!而且这毒药大夫大多查不出来,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啊?世间还有这种东西?那…除了花香就没有其他解药吗?”
“这个……老夫也是第一次遇见,只是觉得像,但不敢确定!如果真是此毒,要解毒也不难,只需找到那花的花蜜,给病人连喝三天,便可完全解毒!”

第六一五章 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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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蜜?那花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找花蜜啊?”
“这个……老夫就无能为力了,不过看小伙子那状况,如果当真是中毒,不尽快解毒的话,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这个云舒自然明白,可现在让她上哪儿去给杜康找解药?何况现在还不能确定杜康是否真的中毒!云舒谢过老大夫,回到客厅时,杜十已经包扎好,换了身衣服。云舒让小双子把两位大夫送出门,回头看杜十,他似乎比先前又颓废了许多!
云舒想安慰他几句,可目前这状况,除非让杜康好起来,其他都是空话。云舒在客厅坐下,思虑半晌,轻叹一声,看来目前只能这样了!她看看杜十,放柔声音道:“杜叔,您好点儿了吗?”
杜十缓缓抬头,“还好,小姐,让您受惊了!”
“没什么,杜叔,那个……杜康哥总是这样也不行,方才我带老大夫过去看过了,我们讨论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是……”
杜十猛然抬头,一脸兴喜道:“小姐,找到病因了?”
“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我觉得至少有六成的可能!”
“不管几成,即便一成也好,康儿这几天不吃不喝,发狂次数越来越多,我担心再找不到病根儿,他怕是…怕是……”杜十说着说着,眼眶里的泪珠直打转儿!
“杜叔,我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只能尽力想办法。这个时候您一定要挺住,要不杜婶和杜鹃她们更难过!”
“唉,多谢小姐关心!小姐,您方才说的那六成可能是什么?我能做什么?只要能让康儿好起来。要我做什么都行,小姐,我……”
“杜叔莫急,您先听我说……”云舒把自己的猜测和从老大夫那里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杜十。杜十不待云舒说完,怒得一下子跳起来:“肯定是那狐狸精给康儿下的毒,我这就去找她!”
云舒赶紧拦住:“杜叔,杜叔等等。您先冷静一下!”
“怎么冷静?我好好的康儿就要被她给害死了!不行,不管张家王家,就算天王老子,我杜十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找她要个说法儿!”
“等等,杜叔!杜康哥支撑不了多久了,你现在去闹,此事不管是否与张家有关。他们都不会承认,反而多了戒备,咱们更难拿到解药。您这样反而是害了杜康哥啊!”
杜十一顿,回头望着云舒:“那…那康儿怎么办?难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
“不,杜叔,总会有办法的!目前杜康哥的状况,要现找解药不太可能!不过我想到一策,倒是可以试上一试,如果当真是张家人下毒,杜康哥就有救了!”
“真的?我…我代康儿叩谢小姐救命之恩!”杜十噗通一声跪下就往地上磕头,云舒赶紧扶起他,“杜叔先别谢我。我也是赌上一把,如果不成的话……”
“小姐放心,即便不成,那也是他的命,小姐永远是我们杜家的大恩人,我们一家愿世世代代做牛做马报答小姐!”
“杜叔别这样……”云舒劝解一番。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杜十听完犹豫道:“小姐,您对康儿如此尽心,杜十无以为报,可那酿酒日志如此重要,怎能对张家拱手相送?”
“杜叔不必内疚,咱们只需抄录酿酒日志前几页和最后一页,让张家觉得有利可图,更想得到中间配料流程部分。只要他们想得到东西,就会为杜康哥暂时解毒,指使他再来取东西,如此咱们就能确认杜康哥是否真的中毒,也能暂时为杜康哥控制病情!”
杜十稍稍一想,高兴的一拍巴掌道:“对,好办法,就这样!多谢小姐,我马上安排!”
“等等,杜叔,我方才说过,只是怀疑杜康哥中毒,如果不是,你这次一放他出去,他可能就……再难回来了!”
杜十拱手道:“我明白,多谢小姐,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此事成与不成,云舒小姐都是我们杜氏一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小姐,我先去了!”
云舒点头,看着杜十的背影匆匆离开客厅,静坐沉思,直到小双子急匆匆的跑进来:“云舒姐,不好了,杜叔让人把师兄泼醒,给他洗漱后换了衣服,把他放了出去,师兄还…还带走了酿酒日志,你快去看看吧!”
云舒看看他,对他招招手道:“不急,小双子,过来坐下!”
“云舒姐,酿酒日志、酿酒日志啊!要不我去追回来!”
“不用,我让杜叔放他出去的!”
“啊?为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小双子,来,坐下陪姐姐聊聊吧!”
小双子急得抓耳捞腮,屁股挨着凳子却似坐在火坑上一般难过的扭来扭曲,“云舒姐,你…你不会也……”
“我清醒得很,让杜康带酿酒日志出门是为让他去找给他下毒的人暂时解毒,否则杜康坚持不到明天!”
“啊?下毒?谁下毒啊?”
云舒摇头,淡淡道:“小双子,你说……生意人会为了抢生意害人命吗?”
“这个…一般人不会吧?不过遇上心狠手辣或是有后台的主儿,多半就会了!”
“哦?你见过?”
“哎呀,多了去了,咱们隔壁村儿那肥老财,最爱落井下石,强占土地,开始只是加加租子占点儿小便宜。
后来他女儿嫁给镇长的儿子,第二天他就明目张胆跑去欺负寡妇,霸占人家田地房产,逼得那寡妇跳井自尽,后来官府查下来,把他收了监,家产全给充公了!”
云舒笑笑:“那土财主真够土鳖的。手段如此拙劣,就算他女儿嫁给县令知府,也未必保得了他!”
“嘿嘿,可不是!幸好他没那么多小心眼儿。要是换做云舒姐,肯定占了人家便宜还让人家感恩戴德给您送东西了!”
云舒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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