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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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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方庆和洪嫂夫妻两个都是家里的大管事,娘亲给他们特许,专门在偏僻的角落给他们拨了个小院儿。那小院儿附近的院墙上还有个侧门。直通果园方向,也方便他们的孩子或亲戚前来拜访。但云舒并不知道,这还是第一次来于方庆夫妻的住处。
云舒走到那侧门附近时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门,小蝶也停下来,看看那门,解释道:“小姐,那侧门是盖院子的时候就开好的,当初说是用来方便运送果子,这一片的果子从这儿进来可以少绕好大一圈。”
云舒点点头:“这侧门平时都是锁着的?”
“不一定。洪嫂和于方庆那里都有钥匙,他们亲戚来的时候或者有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开。”
“随时?”云舒转头看小蝶,小蝶顿了一下。想了想:“大概…是这样吧!”云舒皱眉,总觉得那门有些碍眼。
“呜呜呜~~~相公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出去一趟就被砍成这样,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们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前面院子洪嫂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云舒和小蝶对望一眼,快步向那小院走去,她们进门时,一群妇人正围着哭得软倒在地的洪嫂。又是劝又是哄,然后几个人抬着把她挪到椅子上。云舒扫了一圈,啧啧。除了芸娘,咱们家的大管事小管事全都到齐了,这对夫妻真是有脸面啊。
云舒咳嗽两声,众人全都停下来,回头见是云舒。纷纷站起来,低头行礼。唯独洪嫂依然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哭泣。离洪嫂最近的妇人见云舒脸色不好,暗地戳了洪嫂好几下,小声道:“洪嫂,洪嫂,快起来,小姐来了!”
洪嫂依然没动,反倒是哭泣的声音更大了,这就是无声的抗议了,她在抗议云舒逼着于方庆去买棉花,还要赶着他们运回来,否则于方庆几人不会连夜赶路,也不会遇上山贼。云舒道:“不用动她,让她休息一下!”
然后,云舒走过来,坐到洪嫂对面,轻声道:“洪嫂,你别太难过,于管事这次也算因公受伤,他的医药费、营养费我会全权负责,月例我也会一分不少的照样发。”
洪嫂依然趴在桌上哭泣,完全没有理会云舒的意思,云舒能猜到她的心思,也不跟她计较。突然斜地里冲出个人影儿,直向云舒扑来,云舒还没反应过来,顿觉额上一疼,然后是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是妇人们的惊呼声,一老太太大喊不要。
云舒一手捂着额头,感觉上面热热的黏糊糊的,她拿下手来一看,满是鲜血!小蝶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帕上来捂住云舒的额头:“小姐,别动,别动啊,快,快叫大夫,叫大夫啊!”
屋子里一时混乱无比,而那老太太的惊叫声更大:“放开,你这畜牲,放开我家小宝。”
云舒不敢乱动,咬牙忍住痛,微微抬眼,见几米外一个全身黑衣的暗卫手里拎着个七八岁的孩童,他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一会儿去扯孩子,一会儿去撕咬暗卫,嘴里着急不已的大骂着。云舒咝咝抽几口凉气,让疼痛缓了些,沙哑着嗓子道:“放了他吧!”
暗卫道:“小姐,属下失职,一时不查,让这臭小子伤了您,属下把他抓出去处置了!”
老太太闻言吓得两眼一翻软了下去,屋里又冲出一男一女,怒骂道:“放开我儿子,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动我儿子?放开,老子跟你拼了!”
那女人则是抱着暗卫的胳膊张嘴一口就咬了下去,暗卫受痛却没放手,而是换了个手,拎着小孩就要出去。
屋子里一时惊叫声吵闹声刺得云舒头疼,现在的她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低声跟小蝶说了几句。小蝶捂住云舒的额头,红着眼大吼:“别吵了,我们小姐伤成这样你们还有心思吵闹,暗卫,小姐命令你放了那孩子,去找大夫上药;其他人全都出去。”
暗卫顿了顿,拎着孩子的手一松,那孩子便掉落下来摔在地上,痛得他哎呦一声痛呼后滚地大哭。云舒心烦不已,小蝶见之又喊道:“暗卫,把这些吵闹的全都扔出去。”
暗卫闻言。当真一把拎起那孩子就扔了出去,而那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女则惊叫着追了出去,吵闹的人们见之赶紧捂住嘴,屋里顿时清静了许多。而坐在云舒对面的洪嫂也突然一下子跳起来追了出去。
众人站在原地看看门外又看看云舒,有识趣的开始偷偷往门口溜,不过依然有人留下来,怯生生的上前关心云舒伤势。
痛过了的云舒,现在清静下来,倒不觉得有多痛了,她微垂眼皮。看砸伤自己的竟然是个精致的细瓷茶杯,好像…跟上次在理事堂时容娘打碎的那套很相似。云舒心里直犯嘀咕,莫非这几天跟茶杯们犯冲不成?老是这东西惹事。
小蝶看那手帕全染红了。血还在往外沁,她又心疼又心慌:“小姐,你忍着点儿,没事儿,啊。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云舒抬抬眼皮,看小蝶红红的眼眶里眼泪直打转,脑门上的疼似乎又轻了些,她笑笑:“没事儿,不怎么疼了。方才那孩子是谁?他为什么要砸我?”
小蝶气恨道:“不知是哪家的死小孩,等我有了空。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旁边一妇人道:“小姐,那是于管事亲戚家的孩子,那小孩上次就在咱们家玩过。跟三少爷一起玩时也捡石头砸人,三毛少爷身手好,没让他砸到,反而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他还来。那臭小子,就是欠揍。”
于管事亲戚家的孩子?莫不是威胁芸娘那个亲戚?不会这么巧吧?云舒心里泛着嘀咕。房门突然咔嚓一声飞了进来,与之同来的还有团黑影。众人怔愣片刻,那黑影揉着腰站起来:“哎哟,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折腾散了,这位爷,你就不能轻点儿啊?”
旁边不知何时进来的黑衣人板着脸道:“少废话,快看诊。”
“好好好,病人在哪儿?”
“这里这里,大夫,快来看看,流了好多血!”小蝶着急的招呼。
“来了来了!”大夫将药箱放下,凑过来看看,又拿了一团儿棉花,一个瓷瓶,让人准备温水。云舒稳稳的坐着,看着大家在自己眼前转来转去,而夜五则双手环胸,冷冷的立在一旁。
一刻钟后,云舒的脑袋被白布缠成阿拉伯人样儿,好大一团儿,顶在脑袋上沉沉的,不过伤口倒不怎么疼了,热热的、麻麻的感觉。
小蝶拿来衣服道:“小姐,先换上吧!”
云舒看了一下,这里只有两间卧室,一间住着受伤的于方庆,就是方才那个小孩跑出来的那间屋子,说来自己来这里不就是来看于方庆的吗?现在人没看到,反倒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关键是她完全不明白那小孩为什么要用茶杯砸自己,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事了,别跟我说他是闹着玩儿的。
云舒一想就憋屈,不把事情弄清楚,她也没心思做其他的了。于是她摆摆手道:“无碍,脏都脏了,小蝶,方才砸我的那个孩子了?”
“在外面,小姐,您才受了伤,这事儿交给奴婢来处理就是了。”
云舒抬眼看她:“你打算如何处理?”
“让他爹娘赔医药费,把他们赶出院子,再不许他们进咱们家半步。小姐,这样够不够?要不把那野小子抓来打他几个板子?”
“那倒不用,让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不行,小姐,那小子太过顽劣,万一再伤了您”
“不会,夜五在这儿了,去吧!”
小蝶犹豫片刻,看云舒坚持,只得出去叫人。片刻后,一个暗卫将那孩子拎进来,而方才那对夫妻又在门口大吵大闹要冲进来,还有最先那位老婆子也醒了过来,虽然虚弱依然着急的喊着:“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的小宝,不得了了,打死人了”
云舒头疼的扶额,挥挥手道:“夜五,让他们全都闭嘴。”
夜五伸手一甩,几件东西从他手上飞出,啪啪啪几下便把那几人打晕在地。被拎着的小孩张牙舞爪的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个蛇蝎心肠的死女人、臭女人,伤我奶奶,你要被天打雷劈,放开我!”

第七三五章认罪

都说孩子是天真无邪可爱无比的,可看着面前这个张牙舞爪、满口脏话的小破孩儿,云舒实在喜欢不起来。瞧瞧,都折腾可一刻钟了,还没消停,真是精力旺盛。
门口窗户边围了一堆人,踮起脚尖看热闹,那洪嫂也求见了几次,云舒没让她进来,她倒要看看这小破孩儿到底能折腾多久。
约摸二十分钟后,小破孩儿总算折腾不动了,四肢吊在半空,耷拉着脑袋呼哧呼哧直喘气儿,不过那双喷火的眼睛似愤怒的小兽般,随时都能扑上来撕咬一番。云舒轻声道:“放他下来吧!”
暗卫犹豫一下,看向夜五,夜五给他个眼色,他手上一松,那破小孩儿又啪一下掉落在地,摔得他哎哟哎呦直叫疼,门外的洪嫂急着喊道:“小姐,小姐,求您饶了他吧,他再调皮再不懂事也只是个孩子啊!”
云舒眼皮微微眯起眼,这话说的,自己还没把那孩子怎样了,喊得那么凄惨,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似的。她现在没力气去生气,只是给夜五打了个眼色,洪嫂很快便闭了嘴,这下总算清净了。
云舒与那小孩对视半晌,小破孩儿挺有意志,面对云舒严厉的眼神,居然丝毫没有退让。云舒想了想道:“小孩儿,你是谁?为什么要砸我?”
休息得差不多的孩子有了力气,四下看看似乎还想找东西,云舒故意得意道:“别以为还有那么容易,你再敢乱来我让我手下直接把你爹娘奶奶全部活埋了。”
小孩吓得脸色发白,见云舒表情得意,继而又红着脸跳起来大骂:“你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生不出儿子。下辈子做娼”
啪一声脆响,大家根本没见人下手,小孩儿脸上就多了个五指印。小孩怔愣片刻才感觉到痛,他哇一声大哭出来:“坏女人,你暗算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夜五黑着脸道:“小孩儿,你再敢对我们小姐屋里,别怪我不客气。”
小孩嗓子一噎,夜五那冰冷嗜血的眼神确实吓人,他总算怕了。声音一抽一抽的渐渐低了下去。云舒等了会儿,再次问道:“小孩儿,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伤我?”
小孩一看云舒两眼就开始喷火,可旁边那个夜五实在太吓人,尽管他不情愿,还是抿嘴嘴唇瞪着云舒道:“因为你害得我姑父残了腿,走不动路。你还想抢他家的钱,还有我家的钱,我家的钱是要留着给我买好东西娶漂亮媳妇的,你不要脸。”
云舒茫然:“我要你家的钱?小孩儿,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要你家的钱做什么?”
小蝶也道:“就是。你这小子忒不讲理,这座大院子还有外面的大果园,还有山下那窑厂。甚至整个山头都是我家小姐的,咱们家小姐城里还有好几个铺子,每月进项成百上千两,要你家的钱做什么?难道你家还能比我们家小姐有钱?”
小孩红着脸大吼:“本来就是,我爹娘、奶奶、姑父和表哥表弟们都这么说。”
“等等。小孩儿,你姑父是谁?”
“哼!我姑父就是这院子的主人。被你害得伤了腿,方才那老头儿说我姑父的腿筋被砍断了,以后那条腿就废了!都怪你,你这恶毒的女人,要不是你逼我姑父去买东西,我姑父就不会受伤,他们怕你我不怕你,坏女人,坏女人!”
云舒算是听明白了,这孩子竟然真的是于方庆的亲戚,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于方庆原配娘子的娘家人,就是认得芸娘并威胁她的那家。呵,我还没找他们,他们倒自己找上门儿来了,还恶人先告状…
什么叫我想抢他姑父家的钱,还要抢他家的钱?天底下不要脸的人那么多,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或许私底下于方庆夫妻就是这么跟他家那些亲戚哭诉的,这孩子的长辈也是这么教的,他们想干什么?找上门来算账的?
云舒冷下脸来,为免错判,还是确认的问了一下:“于方庆是你姑父?”
“当然,你害了我姑父,你赔你赔~~~”
云舒眯起眼轻轻一笑:“我赔?当然,我当然要赔。不过在此之前,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答上了,说不定我还能多赔点儿,怎么样?”
那孩子眨巴着眼望着云舒:“你真要赔?你不抢我姑父和我家的钱了?”
“你答上了我就不抢。”
小孩儿想了想,还颇为豪气的样子:“好,你说,我肯定答得上。”
“我问你,你可认识芸娘?”
“芸娘?”小孩儿偏头细想,云舒提醒道:“她也在我家做工,跟你娘是旧识,每个月还托你姑父给你爹娘银钱和东西。”
“啊!我知道了,就是那个、给老财主当小妾那个姨姨,原来她叫芸娘啊。我认识,当然认识了,我娘说那位姨姨欠我们家好多好多钱,她一次还不清,就每月还我们一些,她要敢赖账,我们就去老财主家告状,让她得不了好。”
“你这小孩怎地胡说,芸娘何时”
“小蝶!”云舒制止了要斥责那小孩儿的小蝶,给她打个眼色,小蝶皱眉瞪那小孩一眼,还是退下了。
小孩看看小蝶,得意道:“哼,本来就是嘛,要不她干嘛每个月都让姑父给我们送钱送东西?我娘说那钱要好好攒着给我上学盖房子,以后娶个漂亮媳妇,你们谁也别想抢。”
云舒冷笑一声,谁都别想抢?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跟谁抢:“小孩儿,我再问你,你姑父每月给你们送去的银钱东西,你爹娘可有给芸娘她老家爹娘捎去一些?”
“啊?为什么要捎给别人?那是我们家的钱。”
云舒深吸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芸娘原本对他们还心存感激,不知她知道这样的结果,那份感激又该如何安放?云舒正在想下一个问题该问什么时。于方庆沙哑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小宝,不要胡说!小姐恕罪,小宝还小,童言无忌,求小姐开恩。”
于方庆被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扶着好不容易挪到里屋门口,还没跨出门槛,就要在屋里面跪下求饶。云舒看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身上东一处西一处的缠着白布,特别是那左腿,缠得结结实实、硬硬直直。显然有用木棍固定。
云舒赶紧道:“于管事不必行礼,夜五,快扶他一把。”
夜五闪身过去。一把将于方庆稳稳扶住,于方庆白着脸道:“小姐开恩,小宝年幼,不明是非,把别人开玩笑的话当了真。小姐,我们从来没说过那些话,请小姐明察。”
而被自己姑父说了坏话的小男孩不高兴了,梗着脖子道:“姑父,我没有瞎说,那明明是爹娘和奶奶晚上吃饭的时候说的。姑父,我爹说你和姑母要在这儿做工,怕她们扣你工钱。所以不敢说,我不用做工,不要她的工钱,看,我帮你报仇了呢!”
小男孩得意的指指云舒脑门上那厚厚的一圈白布。于方庆见之更是吓得全身发抖,颤抖着嘴唇斥道:“你…你这臭小子。你…你惹下大祸了知不知道?小姐,我…都怪我们太娇惯这孩子,小姐开恩”
云舒沉默半晌,叫人抬了踏板出来,将于方庆安置在踏板上,另外让夜五把洪嫂和小男孩一家全都弄醒,在屋里给他们安了座,又派人去了理事堂。
刚刚清醒的洪嫂和那孩子的家人对方才的事完全不知,小男孩见他们醒了,高兴的冲过去抱着他奶奶撒娇道:“奶奶、奶奶,你看,你们说水家小姐是坏女人,我帮你们报仇出气了。”
几人闻言均是一愣,转头见云舒头上缠布,身上染血的样子吓了一跳,洪嫂赶紧跪下为小男孩说情:“小姐,小宝他年幼无知,听信了奸人谗言才会出言不逊,求小姐看在他与三少爷还算旧识的份儿上,饶了他吧!”
小男孩的父母奶奶也道:“是啊是啊,水小姐莫生气,都是孩子家的玩笑话,小姐莫往心里去啊!您的医药费我们赔,多少都赔,小姐大人大量,千万莫跟个孩子计较。”
云舒心里冷笑,大人大量,莫跟个孩子计较,你们倒会说话。云舒没搭理他们,她在等,等春秀把芸娘交代的供词送来。
洪嫂等人说了半天见云舒全无反应,小孩的家人有些不满了,干脆闭了口,一副砸都砸了,反正是孩子干的,大不了赔点儿钱的架势。洪嫂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偷偷转头看向于方庆,见于方庆和他身边那小男孩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们相互打了半天眼色。
这时,门外雁儿的声音传来,她进来时手上端着个托盘,上面是文房四宝和几张写满字迹的纸张,雁儿从洪嫂身边经过时瞪了她一眼然后轻哼一声,昂首挺胸的走开。洪嫂怔愣一下,皱眉想了会儿,突然她脸色刷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张纸,眼看云舒就要从小蝶手中接过打开来看,洪嫂突然一下子扑到云舒脚下大声哭喊道:“小姐,奴婢错了,小姐开恩啊!”
云舒拿着纸的手顿了一下,将纸张窝在手里,“你什么错了?”
洪嫂趴在地上:“小姐,奴婢贪得无厌,利用职权贪墨家里的东西,克扣属下们的工钱,采购东西时收受小贩的好处,有时还虚报假账从账房骗领钱财。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早就想认罪,可老爷夫人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我们怕说出来让老爷夫人难过。我们天天备受煎熬,一直忍着,就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认罪。
小姐,奴婢错了,我们都错了,奴婢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不起老爷夫人的信任,不该吃了猪油蒙了心,见财起意;不该把主意打到主家来。小姐啊,奴婢错了,奴婢对不起您啊”
洪嫂一边拍着地一边大声哭诉,甚至用脑袋嘭嘭嘭撞着地面,她额头上已经起了大包。甚至有了血迹。云舒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她会这样认罪!这算自首吗?
洪嫂一次一次往地上磕头,一次一次的大喊着认罪,屋里屋外都静默下来,特别是守在屋外看热闹的,原本还躲躲藏藏,故意拿个东西、扫帚什么的做做样子,现在全都顾不得装腔作势,围到窗前惊讶的看着趴在地上嘭嘭磕头的洪嫂。
云舒拿着芸娘供状的手不由的握紧,把那纸张捏得起皱。看着趴在脚下的洪嫂。听她说出来的一条一条,云舒心里当然气愤,只是她早不认晚不认。为何偏偏这时候来认?
现在大家都看着,洪嫂主动认罪,并愿意交出她所谓的全部额外所得,于方庆又因为想补齐棉花而伤了腿筋,以后可能落下终身残疾。这种情况处罚轻了肯定不好,重了也不一定能达到目的。
云舒衡量半晌,让小蝶先把洪嫂扶起来让她坐下,洪嫂却死命推脱,趴在地上嘭嘭磕头,非要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不可。事情来得突然。立刻给出处置结果显然太过盲目,于是云舒道:“洪嫂,既然你自己知错了。也愿意认罪,那我给你次机会。
现在你把你从进我家开始,除工钱和主家给的赏钱外的所有额外所得一一写下来,每一笔多少钱,何人送上。经过何人之手,哪些是同谋。只要你写得清楚,一一查证后你能补上,我会酌情减轻你的处罚。
还有于方庆也是,你们听好了,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敢有丝毫隐瞒,一旦我查出来,你们应该知道结果如何。”
“是,奴婢知道,奴婢再也不敢了!”洪嫂和于方庆齐声道。
云舒长长吐口气,将那几张纸收进袖子里,抬起一手道:“小蝶,扶我回去吧!”
“是!”小蝶和雁儿一人一边扶起云舒,他们准备出门时,突闻先前砸人那个小孩儿道:“奶奶,姑父和姑母要拿钱给那坏女人吗?”
云舒停下,转头看他,见那老太太捂住小男孩的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脸警惕的瞪着云舒。云舒想了想,停下道:“小蝶,把椅子给我抬过来。”
云舒坐下后,环顾一圈,门外窗户外依然有许多看热闹的,她沉吟片刻,让小蝶和雁儿把这院子周围所有人全都赶走,屋里就剩小男孩一家、洪嫂一家、夜五、云舒、小蝶和雁儿,当然还有几个隐藏起来的暗卫。
小孩儿奶奶紧紧抱着孩子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我们可不是你的家奴,你敢动我们,我们立刻上衙门告你去!”
云舒轻哼一声:“告我?你们勒索我的管家这么久,该谁告谁了?”
那婆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儿子儿媳,那媳妇道:“放屁,你管家是谁我都不知道,何时勒索过她?水小姐,你好歹也算有些见识的人,无凭无据冤枉人可不是好事。”
云舒抿嘴一笑:“无凭无据吗?要不要我把芸娘叫来与你们当场对质?”
“对质就对质,你把她叫来啊!”那妇人一副咬定芸娘不能把她怎样的样子,云舒想了想,转向一旁的洪嫂夫妻道:“洪嫂,芸娘每月给你的银子是不是给他们了?”
洪嫂的儿子正给她额上上药,听闻云舒这么一说,洪嫂立刻推开,跪下道:“回小姐,是的。”
云舒看那对夫妻一眼,又问:“你这几个亲戚跟芸娘是否认识?”
洪嫂顿了顿,云舒道:“洪嫂,记住我方才说的话,你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
洪嫂闻言立刻道:“是是,小姐,他舅母的娘家跟芸娘娘家是邻居,她们从小就认识。”
“还有了?”
“他们…上次我和方庆成亲时他们就相互认识了,然后…然后他舅母让我帮忙找了芸娘几次,之后芸娘每月都拿银钱和东西给我们,请我们帮忙转交给他舅母。”
“每次转交多少?如何转交?你在中间可有克扣?”
“奴婢不敢,每次芸娘给的东西都是用包袱装好的,我们拆都没拆,就直接送到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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