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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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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你们先前怎么说的就怎么做吧,不过我觉得要是可能的话,你还是想想办法,尽量不要让他们家人找到他们,还有跟红梅定亲的男方那边,可以留意一下。”
云舒笑道:“春秀姐就是菩萨心肠,巴不得什么都包。不过我觉得我们不能管得太多,我不希望小静的事情再次重演,想当初小静比红梅还心思单纯了,谁知后面会…
唉,算了,红梅让我帮什么就帮什么吧,要真被抓住只能说他们命不好,反正我不会出面,问到我也是一推了事,他们没证据又不能把我怎样…好。就这么办!”
二人回到七味斋,立刻着手安排,云舒找了三批人,同时办三件事:一是派人去南门找当值的守卫,塞点儿银子疏通疏通;二人派人去马市上租了两辆马车,一辆等在南门外,一辆等在红梅家巷口附近;三则去赵家村找赵全鑫。
当然这些都不是云舒家的人,而是转了几个弯请的,他们相互之间没有联系,完全不知道主家为何要这样做。只需拿钱做事就好。一切安排妥当,剩下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云舒和春秀在七味斋等着可谓坐立不安,看着第一批和第二批人陆陆续续回来交差。第三批人却迟迟没有消息,二人不禁有些着急。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马上就到亥时了,还不见人回来,云舒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来?赵全鑫那臭小子不是骗红梅的吧?该死。要真那样红梅怎么办啊?”
春秀安慰道:“云舒,别急,还有一个时辰,再等等吧,兴许那孩子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毕竟…这次一走不知何时能回。家中亲人养他十几年,如果就那么毫无牵挂的走了,我反倒觉得这人靠不住。对吧,云舒?”
云舒停下来,抿嘴看着春秀,这样说也有道理,好吧。那就暂且等上一等,毕竟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二人静静的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沙漏出神,雁儿催了她们几次睡觉,二人均是不理,方才还惹火了云舒,骂了她一顿。
雁儿委屈的缩在角落里扭手帕,心里嘀咕:小姐今天怎么了嘛?明明是红梅小姐成亲的,她不是去添妆了吗?走的时候也没叫上自己,倒是让那可恶的莲夫人跟去了。肯定是那莲夫人惹恼小姐了,小姐天一黑就急匆匆的回来了,歌堂都没坐,好反常的…
桌上的沙漏漏完最后几粒沙,咯吱一下翻转了过去,子时中刻了,按约定的时候红梅应该准备翻窗出来了,赵全鑫那边还没有消息。云舒抬头望向春秀,春秀轻叹一声:“不着急,或许”
“不行,春秀姐,我坐不住了,咱们去城门口看看吧?”
春秀看向外面,今晚月色不好,星星也没几颗,黑黢黢的一片,真是夜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干坏事,“不行,云舒,不说天色太晚,万一被人看见,到时候他们家人追查起来,你怎么解释啊?”
“可…可咱们不能让红梅空等吧?万一赵全鑫真不来了,红梅怎么办?”
春秀沉默片刻,又是一声轻叹:“这种事只能看缘分了,如果那孩子当真不来,你去了又能如何?”
云舒愣了一下,对啊,赵全鑫不来,自己去了也没用,难道自己还能带着红梅私奔不成?想到这里,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趴趴的趴在桌上。
屋里静寂了好一阵,云舒慢慢坐直身子,愣愣的望着桌子中央那个沙漏半晌,突然她一拳砸在桌上,沙漏被震得跳了几跳,唧唧咔咔的声音吵得人心烦。她抓起那沙漏准备扔出去,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小姐,去水家村的人回来了。”
云舒一怔,与春秀对望一眼,哗啦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让他进来。”
房门打开,杜叔身后站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人拱手道:“水小姐,不好意思来晚了!”
“无妨,你们接的人了?”
“那人走到南区附近就不愿走了,他说他不见小姐更好,免得给小姐添麻烦。另外那人让我们给小姐带话:他和他娘子感念小姐的恩情,他定会好好照顾他娘子和孩子,请小姐放心。另外,如果小姐方便的话,请您帮忙照看照看他和他娘子的家人。”
云舒惊讶的望着那人半晌,直到杜叔提醒才反应过来,云舒调整下心情,坐回凳子上,想了想道:“你可知道那人离开后去了哪儿?”
“回小姐,在下不知,在下的任务只是带他进城,并未指明地点,他坚持要走,在下不好强留,为免耽误小姐的正事,立刻便来复命了。”
云舒点头:“很好…你们今晚可曾见过我?”
二人愣了一下,齐声道:“没有,在下在家中睡觉。从未见过小姐。”
云舒会心一笑,“好,辛苦二位了,回去休息吧,杜叔,麻烦你送送他们。”
杜叔领着二人出去,云舒总算放了心,脸上也有了笑意。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杯水,似自言自语道:“这赵全鑫还算有点儿良心。”
春秀笑眯眯道:“说了让你不要着急嘛,不过咱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也不知红梅那边顺不顺利,千万别被发现了才好。”
“应该不会,我给她的那瓶迷香效果很好的。迷倒十个大汉都不成问题,不过”云舒转头看向雁儿:“雁儿,去,把小双子叫来。”
被突然点到名的雁儿吓得抖了一下,看她双眼朦胧的样子。好像在打瞌睡。雁儿一脸茫然的望着云舒,“小…小姐,您说什么?”
云舒想想,方才自己骂了她一顿,她就缩那角落不动了,这丫头今天忙了一天。也够累的了,算了,还是自己亲自去的好。于是她轻轻笑笑:“没什么。我说你累了就去睡,我们这儿没什么事。”
雁儿赶紧摆手:“不不不,小姐没睡奴婢怎么能睡,不行不行,奴婢一点儿不困。奴婢陪着小姐。”
看她那样子,云舒也懒得多说。便自个儿开门出去,找到小双子,让他找两个人陪他一起去城南红梅家那边看看,有事的话赶紧叫人回来知会一声,没事儿直接回来就是。
小双子走后,二人又只能望着桌上的沙漏等待,原本以为这次又要等多久,约摸两刻钟后,小双子就回来了。据说红梅家院子静悄悄的,没什么特别的,城里到处都很安静,除了更夫和巡夜的,几乎见不着人。
如此,二人总算放了心,等天亮后再发现,那二人早已走出百十来里地,没有上好的车马和准确的方向,要追到他们的可能性就极小了。
大家各自回屋睡下,云舒心里虽然记挂红梅,但她实在太困,一躺上床很快便睡了过去。可她感觉自己才刚闭眼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得如山响,雁儿一开门,就听小双子着急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云舒姐,红梅姐她家出事了!”
云舒惊醒后怔怔的望着帐顶半晌,等反应过来她一咕噜爬起来,赶紧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红梅家现在才出状况?意思就是红梅他们已经跑得老远老远了,基本没有追上的可能了?太好了,剩下的就是意料中的善后问题了?
想明白的云舒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起床、穿衣、梳妆、洗漱,反倒是雁儿手忙脚乱,不是打翻杯碟就是找不着东西,云舒道:“雁儿,慢慢来,不着急。”
雁儿拿着梳子的手抖了一下:“小姐,听小双子说,红梅小姐家出大事了,迎亲那边的人把巷子堵得死死的,双方吵闹得厉害,就要打起来了,您…您不担心啊?”
“担心有什么用?我们又不会吵架打架,你专心梳头,别再把我头发扯疼了!”
雁儿顿时红了脸,低声咕哝一句,不敢再说其他,仔细帮云舒梳妆打扮起来。云舒整理好了出去,春秀已经等在那里了,桌上还摆着早餐,她干脆也坐下,慢慢吃起东西来。春秀停下打量她一番:“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不过要是能再睡久点儿就更好了。”
春秀笑道:“昨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就安心了?听说跟红梅定亲的人家吵闹得厉害了,他们别闹出大事才好。”
云舒无所谓道:“有什么好闹的?找不着人怎么闹都是白搭,大不了赔钱了事。何况红梅她娘可不是个软柿子,想占她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你就那么有把握?云舒啊,红梅虽然走了,不过后面的事没那么简单,你以后说话做事小心些,千万别落人把柄惹来谣言。还有红梅她家那边也是,红梅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这事儿对他们以后的亲事多半会有影响”
“没关系,她几个妹妹都还小,离成亲还早着了。春秀姐,等我一下,吃完了咱们过去看看。”
二人的马车还没到红梅家,远远便见他们家巷口前围了好大一圈人,几乎把这条次干道都堵断了。马车在外围停下。云舒和春秀下了马车,稍稍留意,就能听到旁边好事者们舌灿莲花、惟妙惟肖的各种谣言故事。
有的说城里出了个飞檐走壁的采花大盗,专偷即将成亲的新娘子,红梅就是被那采花大盗盯上了,半夜掳走的;有的说红梅跟个年轻貌美的公子哥儿勾搭上了,哪里看得上这又肥又老又丑的未来相公,多半是她自个儿半夜爬墙跟那公子哥儿私奔了;还有的干脆说是红梅她爹娘使唤,看不上这女婿,又不想退人家彩礼。自导自演的这一出…
谣言甚多、不胜枚举,不过云舒听得却有些惴惴,因为这些造谣者真把红梅的去处给猜着了。也不知是有人看见,还是这些人瞎猜的?
另外还有一点,大部分的谣言都指出一点:红梅那未来相公外形似乎不咋滴,莫非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又肥又老又丑?云舒倒很想立刻证实一下,可围观者实在太多。要想进去谈何容易?
云舒和春秀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甚至踮起脚尖往里张望,可惜除了人头什么都看不到。云舒不耐烦道:“这些人都不用干活么?都来凑热闹!唉,春秀姐,咱们让夜五带着咱们飞过去怎样?”
“云舒,别胡来。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当心别人把咱们当采花贼。”
“采花贼?我们?没见我们就是花儿,还需要采别人?”
春秀好笑的嗔她一眼:“别闹。再等等看吧!”
二人只好在外围站着,时不时听里面的人往外传消息,一会儿男方家老娘滚地撒泼啦,一会儿女方家老娘拿扫帚赶人啦;一会儿男方家亲戚冲进院子抢人啦,一会儿女方家亲戚动手阻拦啦;一会儿男方家要退彩礼啦。一会儿女方家要报官啦…
这消息每往外传一趟,人群就是好一番热闹纷纷的议论。然后就是不要命的往里挤,好不容易往里挪了十来步吧,又被一股大力给推了出来,如起伏的海浪般,去了又来,去了又来,如此反复。
云舒看着这群人实在无语,他们哪来那么大劲头?里面有金子捡吗?虽然关心里面的状况,为免受伤,云舒还是努力忍住不去跟着挤,春秀更不会去。倒是雁儿像只勤快的小蜜蜂般上蹿下跳,一有新消息就跑来报告,报告完又凑上去伸长脖子看热闹。
如此等待了小半个时辰,这条次干道彻底被堵死了,云舒二人被逼得退了又退,看人群丝毫没有退却的征兆,而里面大态势已经发展到打群架且有人受伤了。
这样下去不行了,云舒赶紧让车夫去县衙找陈捕头,让他尽快前来,而且要多带些人来。没一会儿功夫,陈军果然带着两队捕快前来,云舒赶紧迎上去,大致说了下情况,陈军略有些惊讶,看巷口的人群,想了想,回身喊道:“把围观的全部赶走,留四个人守在巷口,不相干者一律不得靠近。”
衙役们应了,一边大声吆喝一边提起刀鞘就赶人,躲得慢的被打得啊啊叫疼,虽然方式粗鲁了些,不过确实有效。几息功夫,原本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畅通了,巷子口也露了出来,衙役们一路进去,巷子里面的人也被陆陆续续赶了出来。
等围观者散得差不多了,陈军带着衙役们进去,云舒也跟了进去。巷口留有四个衙役,不甘心的围观者想再上来却又不敢,便躲在远处怯怯的张望,等待里面的最新消息。
云舒和春秀来到红梅家时,院内院外一片狼藉,原本挂满墙头门沿儿的大红布被撕得粉碎、扔得到处都是,院门早已被砸烂扔在地上当垫板,院内桌椅板凳家具没一件完好的,受伤的人们分成两群互相对峙,角落里似乎还有几对正在厮打的男女。
几个衙役好不容易把他们拉开了,双方却又蹦又跳张牙舞爪想要继续扑上去。云舒仔细辨认,总算看清其中一个破口大骂的妇人正是红梅他娘,跟她对骂的是一个年纪稍大却身材矮胖的妇人,双方都有受伤,看来谁也没占到便宜。
而另一对刚被分开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的分明是红梅他爹,少的身体肥胖,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胸前的红花早已不知去向,这不是新郎是谁?云舒细观其貌,酒糟鼻、吊角眼、猪拱嘴、满脸大麻子,鼻子下还挂着两串青鼻涕!啧啧,这相貌…
眼看那鼻涕就要到嘴边,他用力一吸,鼻涕全被吸了回去。他捏起袖子往鼻子上横着一擦,指着红梅他爹道:“老匹夫,你把我娘子藏哪儿去了?还我娘子,还我娘子。”
红梅他爹气得直跳脚:“你这个丑八怪、大骗子,老子才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新郎他娘跳着脚骂:“我呸,你女儿才是个丑八怪,你们全家都是大骗子!哼,不嫁?没门儿,彩礼都收了,告诉你,今天不把人给我交出来,我…我拆了你这院子。”
红梅他娘道:“你拆你拆,有本事就拆,反正不是我的房子,这院墙、这门、这家具都不是我的,你等着赔吧你。”
“赔?赔个屁,姓陆的,老娘跟你把话说明了,除非你不想在这云雾城待了,否则…哼,不把人交出来,老娘要你全家一辈子不得安生。”
“好啊,不安生就不安生,老娘怕你,有种来啊,来啊,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老娘还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你个老寡妇,弄死你儿子你全家死绝,看你怎么蹦跶!”红梅他娘一边骂一边往前冲,气势极盛,要不是衙役把她拉住,她多半又要扑上去了。
对面那妇人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红梅他娘的手微微发抖:“你…你…你个臭婊子,欺人太甚,老娘…老娘跟你拼了。”这妇人也一个劲儿的往上冲,眼看一场打闹又要开始,陈军一声大吼:“都给我停下!”
双方同时停下,同时转头,看到陈军均是一愣,似乎她们现在才发现捕快们的到来似的。院子里沉默片刻,新郎他娘突然双手拍着大腿蹲了下去:“哎哟,官爷,您可算来了,这陆家…这陆家太欺负人了!官爷啊,当初明明是他们自己托媒人找上门儿来的,媒人把我们家儿子看了,情况也说清楚了,他们自个儿应下的,又收了彩礼,现在我们摆了酒席,找了花轿上门接人,他陆家却说要退亲,哎哟,我的老天爷哟,您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怎么又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哟”
看那妇人哭诉,红梅他娘也赶紧拍着大腿一边擦眼泪一边嚎哭:“哎哟,我的老天爷哦,我周周正正的女儿,好歹也是进过京城服侍过贵主子的,怎地遇上这么个又肥又丑又蠢又不讲理的傻子哦?
当初媒婆明明说女婿长得白白净净、壮实憨厚,一个人顶几个人用。官爷,你看看,这都什么啊?我家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
彩礼,谁稀罕你那点彩礼?别以为你二十两银子能买个好闺女。告诉你,我干女儿送的礼钱都是四五十两,给我女儿添妆出手就是五十两的金镯子,你那二十两算个屁啊!”
双方各执一词,大声嚎哭,亲属们也七嘴八舌互相帮忙,没一会儿功夫,这院子又乱得一团糟,眼看双方指指点点又要动手,陈军几步上前站到中间大吼一声:“退后!”
他颇有威严的扫视一圈,沉声道:“谁再吵闹,去官府大牢里住几天,冷静冷静。”
大家总算都停了嘴,不过还是在相互放眼刀子。陈军双手环胸道:“你们都不用吵了,愿意和解的话就坐下来说,不想和解的直接跟我回县衙,由县老爷来判。不过上堂前每人先挨廷杖十下,打完了再见老爷。”
陈军停顿片刻:“我再问一遍,你们想和解还是想打官司?”
第七四九章了结
院子里一时沉默下来,虽然双方都没有说话,不过他们互相瞪视的眼里的怒火丝毫不减,似乎都巴不得用眼刀子扎死对方,当然这东西完全不管用。
好一阵过后,新郎他娘小声道:“官爷,我们一点儿错没有,明明是他们一家找茬儿,我们要告他们,我们是原告,也要挨板子么?”
陈军斜她一眼:“不管谁告谁,都要挨板子,当然你若愿意交二两银子顶那十个板子也可以。”
新郎他娘吓了一跳,“二两银子!凭什么?我们又没错”
红梅她娘道:“怎么没错?你们就是群骗子,全家都是骗子,就你儿子那德性,想娶我女儿?我呸,娶头母猪还差不多!”
“你…你…当初是谁自己找上门儿来?是谁死皮赖脸往我儿子身上贴的?我看你那女儿才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勾搭过多少男人,被多少男人糟蹋过,没人要了就想找我儿子当冤大头,骗我家聘礼,你他娘的缺不缺德”
“去你娘的,你娘才被糟蹋过了,你娘被全县的男人糟蹋过知不知道”这两个妇人脏话连篇、越骂越难听,你来我去又吵得不可开交,接着两方的亲戚也来帮忙,吵着吵着免不了相互指指点点,接着就是挽起袖子要往上冲了。
办差的捕快们起先还挺严肃,听这些妇人对骂的话,越听越好笑,干脆站在一旁看热闹。陈军见此也非常头疼,不管他怎么招呼吓唬,开始两方能冷静片刻,可只要一方开头,另一方必定还嘴,双方各有各的理。这样下去只有越吵越凶,最后打死几个了事。
云舒观察半晌,感觉还是红梅她爹娘这边略胜一筹。新郎那边毕竟是来迎亲的,带的人不够多,而且新郎家似乎只有他们母子二人,那儿子长得确实不咋地,可他娘却是个守了二十多年寡的寡妇。据说那二十两银子是新郎他娘省吃俭用再贴上她的全部嫁妆才凑齐的,一个寡妇带着个傻儿子能攒下二十两银子确实不容易。
按理说女方家即便看不上人家,想要悔婚的话,总该把彩礼钱退给人家吧?可红梅的彩礼钱早被她爹娘拿去还债了。拿什么还?所以看样子他们是想赖账,咬死了新郎又丑又傻,他们被媒婆骗了。所以这亲结不成,彩礼钱也甭想退,让对方吃个哑巴亏。
另外,红梅爹娘似乎从没提过红梅逃跑之事,大家对此也绝口不提。似乎大家并不知道红梅不在家的事儿,这让云舒相当意外。
云舒衡量片刻,大家要是不知道红梅逃跑之事,她爹娘又存心隐瞒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了。不过红梅爹娘想吞了人家彩礼钱这事儿确实不怎么厚道,云舒她趁着双方忙着吵架。凑到陈军身边小声耳语一番,陈军抬头看她:“这样行吗?这边不是你奶娘?”
“没关系,就这么办。奶娘也不能欺负人啊!”
陈军笑笑:“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啊!”
云舒点头,然后退开。陈军左右看看,故意大声咳嗽两声:“既然…你们不想去官府,又不想坐下来好好谈。这样吧,今天我来当个中间人。帮你们调解调解如何?”
双方停下来看向陈军,红梅她爹娘早就注意到云舒跟陈军之间的互动,心想云舒跟自家女儿要好,肯定帮自己,陈军自然也是自家这边的,便毫不犹豫的应了:“好好,陈捕头一向办事公道,我们听陈捕头的。”
对方见之有些犹豫,陈军双手环胸一挑眉:“怎么?本人堂堂一县捕头,肯为你们断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还不乐意?”
红梅他娘赶紧道:“乐意乐意,我们很乐意,陈捕头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喂,老寡妇,你不乐意有本事去县衙啊,挨它十个板子再说,看县太爷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新郎他娘气得一跺脚:“老娘怕你不成,判就判,捕头,只要你断得公正,我们也听。”
陈捕头冷笑一声:“我陈某做事一向公正,你不听现在就给我去县衙,来人,拿下!”
新郎一方见捕快们当真要动手都吓到了,赶紧劝说新郎他娘,结果不用说,不听也得听。陈军扫视双方一眼:“既然你们都同意我来帮你们断,无论结果如何,双方不得有任何异议,尔等可否同意?”
红梅爹娘立刻点头附和,新郎一方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点头。
陈军道:“你们双方一边来一个人,把事情前后说清楚,一方说的时候其他任何人不得插话,否则立刻拉出来掌嘴。…谁先来?”
双方对望半晌,又内部商议片刻,红梅他娘站出来道:“我先说。我女儿原本被选去京城伺候贵主子,后来因不习惯那边的气候,一去就生病,年前多亏我干女儿,哦、就是这位,云舒好心求了贵主子,才把我家红梅给带回来的。
然后我们家红梅一回来,就有好几个媒婆上门说亲”
红梅他娘一番陈述,据她说,媒婆把那新郎官儿说得高大威猛、英俊不凡,家中有田有房,婆婆能干勤快,又无兄弟争家产,反正能怎么好就怎么好。再加之对方一出手就是二十两,他们便信以为真,开开心心的应下这差事,谁知今日一见竟是这副摸样。
她觉得这新郎又丑又蠢又肥又矮,婆婆也是个泼辣不讲理的刁妇,他们一家纯粹就是骗子,想骗她家的好闺女,要不是她让闺女出来前来看了两眼还不知道哩。这种人想退彩礼钱?没门儿,你耽误我家红梅半年的时间,又毁了她名声,没找你赔算是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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