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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朵霸王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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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认真听着,最后点点头:“嫂子放心。”又顿了顿才道:“我家就在隔壁榆钱村,和梧桐村就隔着这座后山,我姓华,村里人都叫我华猎户,以后梅子娘家若是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一番言语颇为爽快,总算打消了一些宋梅子和李氏心头最大的顾虑,有名有姓有住址,又住在隔壁村,好歹是个正经人家了。
宋梅子当年抱着嫁衣频频回头,一去几年没联系,前两天听里正儿子给自己捎话,也许日子过得比想象的好吧。
“我嫁过来那几年,你梅子小姑待我很好,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甄知夏听得满肚子怒气无处发,末了才发出一声冷笑:“奶整天骂人黑心烂肚的,有谁比得上她啊。”



、桑梓树下有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收藏快要突破100,加更吧
“你小姑就是命苦,女儿家没了爹或者少了娘,说亲都是一大难事,别说她父母双亡的了,好不容易投靠了亲戚,又是,又是不愿意替她打算的,所以最后才这么匆匆嫁出去了。我后来也听说过梅子嫁去的那家人,也是家人死光了,他村里人还说华家老两口是你小姑夫克死的。为了成亲,你小姑夫把两亩田都卖了,家里勉强只是片瓦遮头,甄家至少也有三十亩田,不说高嫁低娶,也不至于嫁的这般落魄。你奶真是好狠心,为了十两银子彩礼,就这么把你梅子小姑卖了。”
甄知春安慰道:“娘,上回东哥儿说,遇到咱小姑的时候,她似乎过得挺舒心的,也许她过得没你想的那么糟呢。”
李氏唏嘘道:“我当时是新妇过门,出气出大声了也要惴惴半日,但现在我总不能眼不见你奶再来这么一折,将我两个闺女再卖了吧。”
她忽然想到些什么,愣怔半日后,双眸猛地透出光来:“你奶不就是要钱么,我就给她一笔钱,这次求你奶放过三丫头,日后我和你爹再多赚些,再去求求你爷,你爷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甄知夏顿时无语:“哪里这么容易对付了,再说,娘你能有多少钱?”
娘的嫁妆只剩下这院子了吧,乡下的院子又不值钱,况且要真是卖了,她们住哪里去。
李氏认真思付片刻,语出惊人道:“总有一二百两。”
甄知夏哭笑不得:“娘,都这个时候了,别说笑了行不行。”
李氏神色严肃,忽然指了指木窗棂道:“你们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人。”
甄知春就迅速翻下床。
“没人。”
“院儿外面呢?”
“也没人。”
当然没人,现在甄家的孝子贤孙都凑在马氏跟前呢。
李氏按捺住突突的心跳,扭头打量窗外头的天色,这个时候,村里男人大多还在地里,女人们在自家灶房准备做饭,村里的大小路口统共就几个半大的小子没心没肺的疯闹着。
屋里安静的有些诡异,李氏二话不说,忽然蹬鞋朝院里走,甄知夏和甄知春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李氏弯腰蹲到了院里那棵桑梓树下头,她居然捡了平日挖野菜的小锄头开始在树根处挖土。
甄知春自发的去院口把门,甄知夏略一思付,就捡起另一把锄头,也跟着挖起来。
没几锄头下去,稀松的泥土下面忽然钻出来一个灰土布角,二人同时神色一凛,李氏飞快的用手刨了几下,拉出一个小布包裹,她眼明手快的把包裹往怀里一收,扔下小锄头就扭头往屋里走。
甄知夏迅速将小土坑填平,才喊了甄知春一道回屋。
李氏满脸绯红的坐在床沿上,背对着木窗棂,对着两个女儿招了招手,神色间又是欢喜又是激动,甄知夏用力关上木门,按捺住心中满腔疑问在李氏面前坐了下来。
李氏从来不是神神叨叨的人,这番搞得太神秘了,那布包裹里头要是变不出什么东西,真对不起她们这番动静。
好在结果出人意料,小小的布包裹刚掀开一个角,甄知夏就惊讶的张圆了嘴。
这亮灿灿的,不会是金子吧,这红闪闪的,不会是宝石吧。
这么一根,不会是红宝石金簪子吧?如果不是鎏金是赤金,那真没准能值上一二百两。
李氏小心的亮了一亮金簪,还未来及的让甄知夏看清上头的金累丝花样,她又迅速将金簪子重新包裹起来,然后着急的在四处打量,似乎要找个地方把簪子藏起来。
甄知夏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摊开手:“娘,给我吧,藏我这儿。”
李氏和甄知春就愣愣的看向她。
甄知夏低头在自己腰上摸了半天,从层层叠叠的腰带中,摸出一粒硬硬的花生米大小的东西,放在手掌上摊出去。
甄知夏惊呼道“这银锞子怎么在你这儿,不是被二伯娘偷了么?”
甄知夏淡然的又把银锞子塞回腰带里:“我从来说的可都是姐姐的铜子儿被偷了,你那天提醒我,爹还会来要钱,我就觉得放屋里怕是不好,就一直带在身上,谁知道后头真的出了事儿。”
她本意是防着甄三,谁知道张氏能这么无耻。
李氏笑了,为了这银子,三丫头闹出那么大动静,她要是不说,谁会想到银子根本还在她自己手里。一时无法分辨该夸她聪明还是骂她淘气,李氏反而探出手去,居然真的把簪子递给了甄知夏:“先暂时交给你也行,反正是拿来抵你的卖身钱,放你那里安安神,等你奶奶一醒过来,咱就把这簪子给她。”
甄知夏珍重接过那团灰布,贴身藏在她层层叠叠的腰带中,好在她腰部细瘦,金子绵软不咯人,这么藏起来,从外面看上去竟然是一点儿都瞧不出。
甄知夏又在原地跳了五六下,反复调整了几次腰带才停下来。
李氏和甄知春失笑,甄知夏却在下一秒,抬起头正色道:“娘,这簪子,咱们不能让甄家人知道,更不能给阿奶。”
李氏的笑容一顿:“胡闹,不给你奶难道让她要卖了你”
甄知夏道:“娘,今天我这么闹腾,我奶以后铁定容不下我了,就算她看在这簪子份上,能忍我几年,到时候,她随便找个乱七八糟的人,把我嫁了,娘又能拿什么救我。”
李氏哑然,有着宋梅子的前车之鉴,马氏不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什么时候不拿出来,这个节骨眼儿拿出来,奶会相信你只藏有这一件东西?”
甄知春睁大双眼,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以后时不时的威逼利诱,再找事儿卖卖我,卖卖姐,咱们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李氏真的慌神了,好不容易想到的保命招数却又致命漏洞,她比方才更焦急起来:“那怎么办?夏丫头,你不能去佟家,大户人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甄知夏宽慰道:“不急,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有了这个,咱们更加不怕。”。
“娘啊,能不能先告诉我们,这簪子是哪里来的?”甄知夏眼葡萄晶亮,拉住李氏追问道。



、李氏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网上写文,尤其是新人写文,太难了,不是我努力或者不努力就能左右的还请各位看文的同学,要是方便就请支持一下
李氏犹豫了一下,看着女儿期盼的双眼,最终缓缓开口,将在心头藏了多年的旧古说了出来:“这簪子是我相公给我的,当然,不是你们爹。娘小时候家里穷,你们外公外婆常年生病,我两个弟弟又成天哭着喊饿,为了让一家人能活下去,我就把自己卖去了一家大户人家做丫鬟,当时我大概和三丫头一般大。因为要去的地方太远,想着爹娘也不可能再来找我,我就和东家签了死契,把卖身钱放到了娘的枕头边,就和人牙子走了。”
“当年去秦家的时候,年纪太小做不得重活,也没钱买通管事婆子,我就被安排在厨房帮工,还好有个厨娘荣婶很喜欢我,经常偷偷藏东西给我吃,等我长大了些,她还教我做菜。大户人家,请来的厨娘手头都有绝活,我认了荣婶当干娘,跟在荣婶后面,学了好些手艺,那卤鸡子的方子,就是她其中一样祖传绝活。你奶可不知道,我在甄家配的卤汁多有简陋,那方子若是配全了,可远不只三十两。”
“后来我在秦家待久了,也听说秦家老夫人是个极其慈善的,有时候甚至为了积福,会把卖身契还给丫鬟小子,放他们出府。然后我就存了心思,更加卖力跟着荣婶学手艺,还想着等主子们隔几年的开恩放人,有了手艺可以养活自己,到时候我就去寻我自己的爹娘,或者以后等荣婶年纪大了,我给她养老送终,就是过得清苦些,也好过一辈子给人家当奴才。”
她停了停,声音里忽然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当年跟我一道进去的小姑娘,有的嫁了府里的管事,有的赎身走了,有的还在府里熬着,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来,她们的运气都比我好。”
再后来的故事,就是戏文里头,麻雀变凤凰的故事,李阿敏自小长的好,在府里的丫鬟里头算得上头一份,有时候管事的人手安排不过来,会让她顶替其他人去内院送膳,跑了几趟后,就碰巧撞见了府里最小的少爷秦晴。
小少爷觉得李阿敏可怜可亲,做粗使丫鬟可惜了,他向管事把李阿敏要了过来,把她安排到自己的书房里伺候笔墨。之后她就陪了小少爷三年,小少爷熬夜看书,她就在耳房里头替他煮宵夜,空了的时候小少爷就教她识字描摹。
原来娘是因为这样才会写字的。甄知夏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等李阿敏到了十五岁,小少爷的正室夫人忽然抬了她给小少爷当姨娘,一袭粉红嫁衣,她成了秦府的丫鬟们最羡慕的姨奶奶。彼时郎情妾意,她太年轻也不懂的专宠招祸,小少爷百日读书,夜里与她厮守,情到浓时总会送她两件金银玉器,她只当小少爷情深意重,更是加紧心思和着秦府的绣娘学针线,替他绣了数不清的荷包扇袋,纳了无数双千层鞋底。
只是等到她十七岁,正室夫人又往院里抬了一房姨娘,相公待她还是好,但是终究没有以前殷勤了。李阿敏心头失落,郁结于心,终于在她相公出门一个月后,发觉月事滞后,胸闷呕吐,她欣喜万分,她以为她终于有身子了。
然后就是大祸临头,一夜风狂雨骤,后院的花枝被打落大半。一向和蔼的老夫人忽然翻脸,贴身丫鬟诬告她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大奶奶愤怒至极,威胁说要将她发卖到勾栏院那肮脏地里头去,都等不到他相公回来听她解释。李阿敏吓蒙了,哭诉没用,赌咒发誓没用,一夜之间众叛亲离,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她当夜就被软禁起来。
幸好她福大命大,和他在一起在府里长大,荣婶的干儿子,已经荣升为管事的荣张救了她,他不单单买通下人把她从府里救出来,还出钱去官府疏通,买了路引,替他俩在远远的梧桐村落落了户籍。她本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才拼死抵抗和荣张逃到这里,结果寻了大夫细细一瞧,哪里是有身孕,只不过是月事紊乱,疑似有孕的妇科病而已。
李阿敏差点疯魔了,她忍受着淫奔的罪名,逃到这里,不过是不忍小少爷的子嗣毁于她手,结果大夫的诊断,让这一切都变得子虚乌有起来。
李阿敏心死了大半,疾病缠身,荣张衣不解带的贴身服侍,待她终于想通,想和荣张一起好好过日子的时候,荣张却因为长时间焦躁辛劳接着病了,而且,这一病就没再起来。
可怜荣张,为了她名声尽毁,多年积攒的银钱用尽,一直和她始终以礼相待,空有个夫妻之名。
甄知夏听到这里,不由紧紧拉住李氏的手,她也觉得心中发酸,若是她娘一开始就和那荣张在一起,哪里会又那么多事情呢。
世道艰难,寡妇想讨生活更是难上加难,李阿敏想为他守寡不得,又怕被村里无赖糟蹋,只能无奈嫁给甄三,然后生了两个女儿。
而当年她唯一来得及从府里带出来的,是小少爷送她的一根金簪,一开始她不舍的卖,等荣张死了,她又不敢卖,她身无长物那些人尚且如蝼蚁粘蜜糖一般盯上她,要是再加上这金簪,她只怕就被那些浑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于是某个夜晚,就着银练般的月光,她亲自把金簪子埋在院里的桑梓树下,顺带也埋去了那段饱含血泪的过往。
嫁到甄家后,艰难的时候她曾经想过动那簪子,几次是不舍的,再后来,她为数不多的嫁妆被马氏掏空,她就更加不愿意拿出来了。
这一次,不是为了女儿甄知夏,她也绝对不会动它。
李氏说完这笔孽债,轻轻垂下头来平复情绪,而甄知夏两姐妹听的有些痴傻,一时仍旧瞠目结舌。
这么跌宕起伏的故事,还真是难寻啊。
甄知夏愣愣的,怪不得她娘又美又识字,会刺绣会做菜,原来早些年前,经历这么过这些天意弄人。
她顿时觉得,她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似乎也渐渐淡了。
母子三人对视半晌,无人说话。
“哎呀,差点忘记了。”甄知春低呼一声,翻身从包裹里取出一个油纸包:“岳记新出的油炸肉末丸子,一个钱一个,老贵了。想到你没法去镇上,我特地给你带回来的。”
油炸丸子早就冷透了,而且面粉多,肉末少,表面零星沾着几颗葱花,吃进嘴里却是极香极好吃。甄知夏就着甄知春的手一连吃了两个,又分别在李氏和甄知春嘴里塞了一个,待要再拿,却听院儿外面渐渐有了动静。
马氏醒了,整整晕了一个下午,到底还是醒了。
李氏从失落中恢复过来,听见外头响动,身子就是一僵,她用力抓着甄知夏来不及收回的右手,短短的指甲重重掐入她的手背。
甄知夏忍痛,宽慰的摇了摇李氏的手臂:“娘,不用担心,必定不会有事”。我原来不明白为何我会在此地重生,现在想来,许是老天都看不过眼红颜薄命,特地让我来护你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欣欣向荣 看泉听风加更
马氏到底是庄户人家出身,身子没那么娇弱,眼下一醒过来,虽然只能躺在床上,却已经有气力气气哼哼的,一见甄知夏进门,更是扬高了声音大骂她忤逆不孝。
甄知夏站在床前,垂下眼帘看着她,可惜,除了头上的绷带瞧着像个病人,马氏的神情依旧如狼似虎:“奶,你不是因为二伯娘和钱婶子打架,连累香菊姐的名声,才气倒的么,村里人都瞧见了,为什么现在又骂我。”
甄二面色凶狠:“你个忤逆的小畜生,娘被你气成这样,你还不知错,快跪下给娘磕头,再惹着她,我当着爹娘的面把你打杀。”
李氏闻言急忙上前将甄知夏护在怀里。
马氏躺着喘了会儿粗气,忽然道:“李阿敏,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不是三房媳妇,却叫了李氏的本名,这算什么意思。
甄知夏目光不由一动,稚气的脸庞隐隐现了一层寒霜。
“奶,卤菜方子是秘方,也算是我娘的嫁妆,奶阿是想把我娘最后的嫁妆也挖走么?”
马氏气的差点跳起来,奈何手脚依旧无力,只得捏起嗓子骂道:“你这没尊卑的东西,你说啥,你是不是想逼死我,那你来啊来啊,我再这里,你个孽障有本事过来掐死我。”
甄知夏清脆的童音在屋里继续响起:“奶,你要把我卖了,还再要拿卤菜方子,总共换八十两银子,这些都是替小叔谋的,还是说我这几个叔伯也有份。”
甄大孙氏,还有甄四瞬间变了脸色。
甄二面上却隐隐的有了喜意。
马氏扭动着身子欲要从床上爬起来,又被张氏和甄四好说歹说一番劝住了。
不理会马氏的闹腾,甄知夏只看向甄老头,却见甄老头闭着眼睛,神色之中也并没有惊讶。
甄知夏的心慢慢沉下来,看来甄老头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应该也是同意的。
“爹,不能把夏丫头卖了,那么多银子买个人,夏丫头要是去了,这辈子也回不来了。而且将您孙女儿卖出去给人当奴为婢,甄家这些年积下来的好名声说不定就毁了。”李氏带着哭腔朝甄老头哀求道。
李氏对甄老头也是有些了解的,可惜,了解的还不深。
甄老头自觉有些无颜面对三儿媳妇,但是要他现在做出什么保证,他也只能摇了摇头。
李氏当即灰败如枯叶。
甄知夏皱了皱眉,暗怪马氏还是醒的太早,若是再和她娘多说一句,何以让她伤心至此。
马氏生怕甄老头又变卦,连身子也顾不上了,连连叫道:“乡下的闺女不值钱,早晚是外家人,生下来就扔了的,长大了卖了的,不知道有多少,咋就不能卖,咋就不能卖?”这些话,她在甄老头面前说过,也把甄老头说通了。
“李阿敏,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当年不是我老甄家收留你,看你是个寡妇无依,让老实巴交的老三娶了你,你坟上的青草不知道枯了几波了,现在不过就是问你要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你就这么做死做活的,想逼死我们两个老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就是她常年骂李氏寡妇的根本原因,她要李氏永远记得这些,对她当年的收留,对整个甄家感恩戴德,鞠躬尽瘁。
“这些年,你没生个儿子出来,我家养着你,养着你这两个丫头片子,是少了你们吃还是少了你们穿了,一个个的,只知道搜刮家里头,刮着我们两个老的,家里要用着你们了,你们就一个个缩着狗头,装没事人了,我呸。”
甄知夏听着马氏的扭曲逻辑,出离愤怒后反而冷静下来: “奶,事情总有个是非曲直,你觉得你有理,我觉得我没错,咱们甄家没有族老,好歹村里有里正,村老,把大家都叫来评一评吧。”
马氏尖叫道:“你个不知羞的丫头片子,你有啥资格和我讲道理,你今天莫说去请里正,你敢踏出一步门,我把你当场打死。”
“够了。”甄老头大吼一声:“都住嘴,老三媳妇,赶紧带着你两个闺女回屋。”
马氏怪叫道:“老头子你干啥,你想干啥?”
甄老头闭着眼,声音低沉下去,满心疲惫:“都回屋去,有事儿明天再说,老二你回去看看你媳妇,亲家母要是不放心,就留两个人下来,晚上照看老二媳妇,你给她们挪地儿,今晚就和老四挤一挤。
老大媳妇,大家都饿了,你去下一锅子面,每人一碗,给送到各自屋里头去,菊丫头也去,她娘有人陪着,比她管用,让她出来给你打下手。”
马氏叫道:“吃啥面,那是留着给五儿回家吃的,你们敢动。张家人凭啥赖在在家不走,有本事找那钱寡妇去,哪里有出嫁的闺女带着娘家人来蹭吃蹭喝的道理,就是喝水烧的柴火,也不是天上刮风掉下来的。”
甄知夏嘴角终究忍不住抽了抽,这老太婆,抠门的极品。
甄老头黑着脸不理她,生怕大声和她吵了又把她气晕过去,或者干脆把自己气晕过去。他朝着还矗在跟前的李氏挥了挥手:“别听你娘的,你们都回去,让你娘今晚上安稳睡一觉,一切明早再说。”
他是觉得有些委屈老三屋里的,但是老妻那些话,也不是全没道理,更何况还有甄惜福,他的小儿子,他不能也不舍得不管。
马氏哼哼哈哈的就又是喊头痛又是骂甄老头穷大方。
甄知夏用力把已经被马氏刺激的有些痴傻的李氏和甄知春拽过来:“娘,姐,咱们回屋去。”
马氏左右不放心,又叫道:“老二,你去给我去她们院儿里守着,守一晚上,三丫头你死了这条心,别想着半夜摸到里正家去,明早上我就把你送到佟家去。”
甄四和孙氏脸孔涨的发红,甄大低着头,甄二眼里则隐隐发着光。
甄知夏猛一回头,顿时晃眼,这一屋子人,竟似有半屋子都是披着人皮的狼。
李氏惨白着脸被搀扶着回到屋里,甄知夏叫李氏,李氏不应,只直直盯着她。
甄知夏此刻也有些怕了,马氏那老太婆字字诛心,该不会把娘作践出毛病了吧,她让姐姐看着娘,自己拔腿就要往外冲了去请许大夫。
却不料李氏狠拽住她不放,甄知夏无奈,又在她眼前坐下,李氏盯着她半晌,终于眼睛一闭,两行清泪滑下,脸上多了丝决绝。
“今日就算是我被休了,也不能由着你奶为所欲为,眼睁睁看我闺女入火坑。”
甄知夏心神微微一震,当年李氏有个寡妇身份,被逼成那样,眼下为了她,竟然是甘愿当弃妇了。
她心下乍喜乍忧:“还是别想这档子事好,娘如果被休了,我和姐姐虽然只是两个女娃,但也是姓甄的,奶要是强留咱们,也不是留不住,到时候真是买卖随她了。”
李氏静下心想了想,遂点头道:“好,这个甄家,不待也罢,我也不说丧气话,我想办法和你们爹和离,你奶要是不放你们,我去把簪子当了,就是买也要把你们从甄家买出来。”
甄知夏深吸一口气,:“娘,和离的气话先别说,咱先告诉爹说咱们要分家,爹要是答应了,以后爷和奶纵然还是爷和奶,咱爹和咱娘却是屋里当家的了,爷和奶也不好一句话就发卖了咱们。当然爹如果不愿意,甚至和咱们闹起来,娘再提和离的事情不是更妥帖。只是,为了我把家搞得四分五裂的,你们日后可别怪我。”
她再不喜欢甄三,也明白,这世道,家里没个当家男人,李氏得有多难。
甄知春一直闷着不说话,听了这话脸色发白,片刻后又坚决的点头同意,往她娘和她妹子哪里靠近了些。
李氏道:“傻孩子,怎么会怪你,你们离开我就没活路了,我若是和你爹和离了,我拼了命也要养活你们。”
她一面说,一面却已经考虑的更远,甄三怕是不愿意离开他爹他娘的。和离这话说的痛快,真要做起来,却是难,到时候她们娘几个离了甄家,又能怎么办,别人还能回娘家;她一个人没得地方投奔,又能带着两个孩子去哪里。
院外忽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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