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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朵霸王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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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知夏乖乖给李氏递了杯水:“娘,我不是故意拿爹说嘴的。”
李氏喝干整杯水才压下怒气:“不怪你,你二伯娘太不像话了,哪有天天盯着别人菜碗等着占便宜的,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等热孝一过,咱们立即搬去你小姑家住去。”
51算不算被轻薄了,嗯?
“你说你们全家要搬走?! 去哪里?!”
甄知夏热孝刚过;素衣已然去了;早上出门前;李氏用两块巴掌大的墨绿帕子替她把已经长长的头发裹成了包子状;一边一个顶在头上;瞧在他眼里,可爱的有些可恶。
许汉林一改往日的笑意盈盈;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他拉住甄知夏搭在轻弓上的手指:“你还没教会我射弓箭呢。”
甄知夏被他捏的手疼;用力往回抽了下,不仅没抽回,那人倒握的更用劲了,她心头不由隐隐生了些怪异:“谁叫你那么笨,还吹嘘自己过目不忘;说什么看一遍书就能统统记得住,那射箭怎么都学不会?”
许汉林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一旦脾气上来了就有些控制不住,他紧抿着嘴把她使劲往身上拉:“我本来就是过目不忘,谁规定还得文武全才了,难道我现在会射箭,你就不搬家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甄知夏用力稳住脚,才不至于直接摔倒他怀里去,两人一拉一拽的,看着许汉林负气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多了个疑问:“小大夫,一直没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岁,你问这做什么?”
……
怪不得,这一天一个性子的,原本瞧他个子高挑,还以为他比东哥儿小不了多少。原来还是个小屁孩。
村里人都知道许汉林幼年父母双亡,跟在一丝不苟的许大夫身边长大,怕是除了寻医问药,其他东西也没学到多少,亲情定然有缺失,这般任性些也不足为怪了。
甄知夏瞬间同情心泛滥,这孩子只怕是在她走后,没有人陪他玩了。她扬起空着的左轻轻拍拍他胳膊:“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你要真想学弓箭,我回来还能继续教你。”
许汉林听了这话却并未见多少欢喜,他沉着眸子看她半晌,抬起滚烫的双手蓦的捧起她的脸,拉高;低头,突然就在某处咬了一口:“你要是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甄知夏吃惊的张着嘴,捂着下巴,好好一双杏仁目差点瞪得脱框,这臭小子,她算不算被他轻薄了,算不算?
许汉林摸了摸嘴唇,嗯,味道不错,他仰起脸说的一脸的理所应当:“现在咬你一口,以后一定记得找我咬回来,不然你就吃亏了。”
谁要咬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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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甄知夏第三次表情扭曲的抚上自己尖翘的小下巴,裴东南终于忍不住问道:“脸上怎么了?”
“有点痒而已,东哥儿,咱们明天就要搬去榆钱村了,上次答应过请你吃饭的,今天有空没有?”
“怎么突然要走?”裴东南蓦然起身,差点撞翻书案上的青瓷笔洗。
甄知夏急忙伸手一把稳住,保住了满书案的“玉版宣”,这才买的玉版宣,可比熟宣精贵多了。
“早就想和你说了,你一直在书院不回来,我还想着,要是今天还碰不到你,我只能给你留张条,那顿饭就算欠着,以后补。”
“……那你们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知道,也许明年?”
裴东南修眉紧蹙:“你倒是舍得下。”
“东哥儿,你也知道我们在梧桐村住的不太舒坦,要是能永远不回来才好呢,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裴东南看她没心没肺的又抓起书案上的山形笔架把玩,只得无力扶额,这孩子才几岁,懂些什么。且自己比她大上这么多,说来自己存了这份心思才是唐突。
一时这般想,这丫头情窦未开,自己也尚未有功名,想着这些的确为时过早。心里自我建设一番,自觉通透了,便伸手捏了捏她头上的小包子:“行,等我把书整理一下就跟你去。”
二人一前一后在村中土路上徐徐前行,甄知夏跟在裴东南后头,见他衣袂微掀,如同行走在镇上的青石路般四平八稳,想到那日在镇上他和一堆书生在贩夫走卒中鹤立独行的模样,自觉十分有趣。
裴东南偶尔听身后两声天真的嬉笑,心里越发愁苦起来。
到了李氏小院儿,裴东南先于甄知夏看到桑梓树下,张青山正和甄知春说话:“上回你没说要去那么久。”
初秋阳光大好,裴东南将张青山脸上的不舍瞧了分明。禁不住脚步一顿,他方才该不会也是这般表情吧。
甄知夏小跳着站到他身旁:“我看哪,青山哥早晚得当我姐夫。”
张青山还在树下诉衷肠:“反正榆钱村离着这儿不过一个多时辰,我便隔几天去看一回也使得。”
甄知春俏脸微红:“又是瞎说,教人听见成什么样子。”
裴东南见此两情相悦,心中禁不住艳羡,再扭头瞥一眼睁大眼看好戏的甄知夏,明眸善睐,皓齿内鲜,心中哀叹一声,自己怎的就喜欢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甄知夏原本打算煮麻辣粉待客,但是又多了个张青山,李氏一想,明日左右要走了,干脆把孙氏和甄绿儿也请了来,将上回卖银丁香剩下的散碎铜子儿用了干净,买了猪肉豆腐,又去田垅割了些菜,凑了一桌菜。
裴东南和张青山用完晌午饭就告辞了,李氏把孙氏和甄绿儿留了下来,想在离开前交代几句。
“上回两个侄儿给他叔当了孝子,这份情,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谢你们。”
孙氏忙道:“这话外道了,都是自家人,算计这干啥。”
“话不能这么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这些年你帮我的更多,真要算可算不清哪。”
李氏笑道:“也行,先不说这事儿,我这做婶子的,这些年也没给过几个孩子什么东西,就趁着这当儿给了吧。”
孙氏蓦然起身:“你又来了,你这些年日子过得咋样我还不懂么,能要你什么东西,你当家的都……”
李氏佯装没听到后面半句,手一弯从枕头下面拿出三双簇新的棉布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这三双鞋是咱娘几个在这个月做出来的,春丫头做了绿儿的,三丫头也凑热闹做了一只,我盯着她做的,放心能穿。这三双鞋子都稍稍做大了几寸,能多穿两年。”
孙氏接过鞋子,厚厚的千层底,密密的针线,可要费不少功夫呢,其中一只瞧着针脚歪歪扭扭的,一看就出自新手:“三丫头是皮实了些,但是好在人聪明,这怕是第一次做鞋吧,也做的挺有模有样的。就是可惜了,给孩子穿的做这么好干啥,孩子费鞋。”
李氏睨一眼外屋里头盯着甄绿儿吃新做的麻辣粉,还不停问东问西的甄知夏:“别夸她,这丫头不经夸,一听人说她好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
孙氏笑着收了鞋子:“你们明个儿就走,婆婆那边不打算说一声?”
李氏微微蹙眉:“也愁这个呢,不敢早说,怕又惹不必要的事儿,但是不说又不好,我打算明天走之前再提,她再要发脾气咱也眼不见心为净。”
边说便摸出两把铜钥匙:“倒是又想起来一事儿,咱们这一走近一年的,这屋子怕是就要废了,大嫂你要是有空就进来看看,咱不在的时候,你要是用就只管用,没事儿的。”
孙氏道:“看屋子小事儿,交给我就成,不过你们真打算去梅子家住一年哪?我知道你和梅子要好,但总不是正经娘家不是,住这么长时间不怕她当家的忌讳哪?”
孙氏不知道当年宋梅子是怎么嫁出去的,也不知道李氏偷偷给她的嫁衣和首饰,更不知道华铜对宋梅子有多好,所以担心这些也是正常的。
李氏就道:“也不定住上几日就回来了,主要也是换个环境散散心。”前些日子,两个闺女说,要是小姑那里住不惯,就提前住到镇上去,也好想着法子赚些钱,她也没回绝,娘几个总要想出一条活路来,前怕狼后怕虎的,日子就别过了,所以干脆对着他们所有人,都说是宋梅子力邀她们常住,说出去也好堵堵某些闲人的嘴。
孙氏点头道:“对,不成就回来,咱都是一家人,没有看着你们不好的。”
妯娌间又闲话了几句,孙氏带着甄绿儿走了。当夜娘仨理了理第二天的行礼,这才发现,在甄家十年压根没囤下什么东西,一个包裹就收拾利落了。
甄知夏趴坐在床上:“娘那簪子为期三年,这一晃就过去好几个月了,还差整整六十两银子呢。”
李氏用梳篦细细的替她梳着发:“别整天想着怎么赚钱,容易掉头发,好不容易才养的能扎起来。”她抓起一把对着油灯仔细看了看:“是不是这里太暗了,三丫头你头发怎么有些黄黄的,看着也不枯啊。”
甄知夏把玩着胸前的木牌牌,里面是她们的全部家当一百一十两的银票:“我头发不是一直都黄黄的么,大家都叫我黄毛丫头。”
“那是因为以前你吃的不好,瞧你姐,以前头发也不黑,现在就养回来了。”
其实甄知夏早发觉了,自己怎么晒也晒不黑,洗澡的时候偶尔看看自个儿的身子,更是白的发光,怕是身体里缺少黑色素吧,那头发能黑就怪了。不过和她们说这些,她们也不懂。
“这算什么,我看东哥儿的书里头,还有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人呢。”
甄知春道:“东哥儿给你看的书都是一本正经的,哪里有这些鬼鬼怪怪的,别是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吧。”
“姐,那不是鬼怪,叫西洋人,离着咱们这儿十万八千里,隔着海,隔着森林,说着和咱们完全不一样的话。”
李氏突然拿食指点了些油灯里的灯油揉在手心里:“过来,我给你头发上上点油,也许能养黑些。”
甄知夏吓得忙往床里缩:“不要,黄头发挺好看的。”
李氏笑道:“瞎说,头发总是黑的好。”
甄知夏在心里叹口气,她们肯定不会想到,千年后,满大街的女孩子总有一半是顶着染色的头发到处走的,别说黄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那是一个都不缺。
这叫什么来着,千年的审美差异。
“反正我不涂,这菜油是可以吃的,晚上老鼠咬我头发怎么办。”
李氏见她坚持便不再强求:“不识好东西,人说卖油的姑娘水梳头,好多人还不舍得用呢。偏你倔,春丫头,你来,娘替你养养头发。”
甄知春立马喜滋滋的应了。
这一夜娘仨睡得都好,第二天去和马氏打招呼的时候,马氏只是神色古怪的瞥她们几眼,没怎么为难她们就放她们走了。
甄知夏想,除了她们一走,甄家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管她们伙食,更可能是马氏觉得她们离开梧桐村越远,对甄惜福的威胁越小吧。
52开始新生活
宋梅子没说错;她和华铜的家端端正正的就建在山脚下;从外头看;四间屋子的大瓦房的宅子;青砖黑瓦;一个比甄家三个小院儿加起来都大的院子,垒了一人高的石墙;当真比比李氏那小院儿好上太多了。
宋梅子一手抱着小儿子,有着小闺女跟在她身后步履蹒跚的;三人一道从院子里迎了出来。宋梅子看到李氏就高兴的笑起来,刻意空开一只手,亲亲热热的挽着李氏的手臂:“嫂子,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怪我;当初你给我的簪子我拿去当了,才盖得起来这屋子。”
李氏些微有些讶异,不过自然是不会责怪的:“这有什么,给了你就是让你随便做主的。”
宋梅子轻轻一笑:“嫂子待我真好,当初你也知道我怎么嫁过来的,我当家的当时也没现在这么大本事,为了拿出十两银子聘礼,积蓄也全用了。又因为村里人多口舌干脆搬到了山脚下,你是没看到,就在这儿搭了个草棚子,我住过来的前头几日都吓着不敢睡,生怕有啥子畜生冲到屋里来。”
李氏安抚的拍了怕她的手背。
宋梅子一边把她们往院里带,甄知春见小女娃娃走的慢,一把抱着搂怀里,高兴的小丫头直叫姐姐。
宋梅子道:“后来我瞧着他虽然人长得粗,心眼儿倒是挺好,想着这屋子自个儿也要住的,就动了嫂子的簪子,盖了这宅子,我晚上才敢安心睡觉。他上山打猎,也放心些。嫂子,你那簪子可值得不少钱呢。”
李氏笑着摇摇头:“这是我给你的添妆,算钱多难听。”
宋梅子道:“我也觉着是这个理儿,所以你在我家住着,也不准给我算钱。”
李氏兜里还揣着二两银子,就是做这打算的呢,但是这宋梅子一见面就把这给堵了。
甄知夏道:“小姑,咱不和你客气,但是咱们住的久,总要添些东西,这钱可不能算你的。”
宋梅子笑道:“哎哟,这小嘴会说的,你们还要添啥东西,你们住的屋子我早就给你们拾掇好了,自己来看。”
宋梅子的家,从外头看只四间房,进了屋才知道,因着每间屋子都大,当中拿东西一隔断,倒是能当几间屋使。
甄知夏一进屋就欢喜的喊了一声,三个簇新的大衣柜搭配着布帘子竟然把屋子格成了三小间。她到现在第一次,有自己的房间了。
李氏的那一间隔的最大,箱子也多,靠近墙边立着一张梳妆台,母女三人可以合用。每个小间都安置一张架子床,上面已经铺好了一层新新的薄棉垫,山脚下的立秋,已经有些寒意了。
宋梅子见她们满意,更是高兴:“棉被都在箱子里,我备足了,就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怕,床下有木盆和铜盆,木盆用来洗漱,铜盆到了冬天可以取暖。要是还有什么不够的,赶紧说,趁着天早,我让当家的给赶紧买来。”
三人忙点头:“够了够了,咱们想到的没想到的,你统统配齐了,倒是弄得咱们不好意思。”
宋梅子笑道:“不好意思就多住几年,我就嫌人少住着没意思呢,要是知春和知夏能在我这儿出嫁,就更好了。”
晌午饭是在堂屋吃的,习惯了甄家人挤人的吃饭场面,一下子换了这么大的堂屋,还真有些不习惯,宋梅子不停的给娘仨加着菜,一桌子的菜说不上精致,倒是真的实惠,一道芹菜野猪肉,那肉片儿厚实的,可一点儿不含糊。
宋梅子还带着甄知夏姐妹看了院儿里的鸡窝:“我呀,一直觉得院子特别空,除了当家的打了大的畜生回来,硝皮下来铺在院子里晒的时候还成,所以在这里养了几只鸡,鸡蛋就换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啥的。这次你们来了,就交给你们养了,下的蛋就抵你们的伙食费。”
甄知夏姐俩也知道小姑客气,这几个鸡蛋哪儿够几个钱,怕是小姑担心她们姑娘家家的,突然住到这个方圆几里没人的地儿嫌闷得慌,才找了这个清闲的事儿给她们玩儿。
不过宋梅子还是小看甄知夏了,她来这儿才不是来养鸡的,上回小姑送了她们足有十斤的野猪肉,这一斤肉若是卖给肉铺子得五十文,若是直接卖给酒肆,怕是要六十至七十文。一只野猪崽子也要百来斤,至少六两银子!若是还能猎到其他什么,硝下皮来卖,能得更多钱。
说她心大也罢了,她从猎道第一只麻雀起,就想靠这个尽快攒够银子,带着她娘和姐姐搬到镇上去住。
吃了晌午饭没多久,华铜说是要去近山腰的地儿去转转,看有没有兔子啥的落了套。
甄知夏眼珠一转,忽然抢进屋,拿了这几日把玩熟练的轻弓出来。
她小心避开李氏,将草靶子栓到了石墙上,然后哄了华铜过去,当着他的面,屏息凝神,轻而易举的射了个靶心。
华铜吃惊的摸了摸胡子。
甄知夏得意道:“小姑夫,我这水平,能和你一起去打猎不?”
华铜瞪着她头上的两个包子,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女娃儿还真不是一般的淘气,但是居然也挺有能耐的。
“不成,哪里有女娃子上山打猎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咋和你娘小姑交代。而且在山上打猎,又要追又要撵,对地皮不熟悉极其容易出事儿,遇到个大型畜生,命没了都奇怪,这时候就算你百发百中也没用。”
就晓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但是她又不好告诉小姑夫,她常年练武术,轮灵敏度反应力不是寻常人能比,甄知夏只是压低声哀求道:“先不打猎也行,小姑夫带我去放捕绳套的地方去转转呗,我还没见识过呢。”
华铜直摇头:“这事儿你求我没用,你娘和小姑不点头,我可不能带着你去闯祸。”
华铜虽然没在李氏和宋梅子面前拆穿她的小算盘,但是也坚决没带她上山,他一个人,连张弓也不带,就背受着甄知夏怨念的目光,自行去了。
等临近吃下晌饭,华铜揪着五只肥兔子进院儿的时候,甄知夏的表情更是懊恼起来。
华铜似是觉得没同意甄知夏的要求,对她有亏,便主动拿了只最白的兔子给她玩儿,他想着,小女娃子都喜欢这种毛茸茸又可爱的小东西,说打猎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个呢。
甄知夏一下下的顺着怀里的肥兔子,是黑白交杂的毛色,兔子的右眼喜感的带了一圈黑,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的:“小姑夫,这兔子是留下养的么?”
“自然是要卖的,野兔子肉卖好了能值得四十钱一斤,一张兔子皮能值上八十五文哩。”华铜说到一半,一看那丫头立马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忙改口道:“要是喜欢就留一只玩吧,三丫头你看喜欢哪只。”
甄知夏一脸认真道:“小姑夫,不能都留下来养么,兔子生宝宝可快了,小兔子生出来三四个月又能生兔宝宝,每只兔子能生下五六只呢,攒多了一起卖不是更好。”虽然觉得小兔子又可怜又可爱,但是猎户就是猎户,打了兔子就是换钱的,没法子有这个圣母心。适者生存是自然法则,甄知夏想着能多给它们留几日的命就算是好了。
“家兔肉可不及野兔肉值钱,还得费人力草料养它,而且难养,不划算。”
“兔肉不值钱,那兔子皮呢,这人力草料的,现在我和我娘还有姐姐住过来就能帮着养,还能去挖野菜拔草喂它也不麻烦的。小姑夫你想想,到了冬天能打的猎物肯定少,如果能多养些兔子,也是个正经来钱的事儿。”她见华铜果然认真考虑起来,便又道:“当然,我就是这一说,这事儿我可不比小姑夫懂行,姑夫你要说卖了我也觉得好,卖了钱给弟弟妹妹买糖吃。”
华铜听了一笑,浑厚的嗓音地沉沉的:“三丫头要是愿意,你就养着试试吧,不成也没啥,这兔子肉和兔子皮总不会没了。”
要是能用几只兔子就让这丫头安定下来,也值了,这丫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山上打猎哪能这么容易呢。
甄知夏终于展开笑颜道:“那我试试,小姑夫再做只兔子笼呗。”
李氏正在屋里陪着宋梅子做针线,她想着替两个奶娃子一人做一个香包,瞅着年前挑个好时辰去南风镇上的菩萨庙,求个保佑小孩顺利长大的平安符回来,给侄儿侄女儿挂上。这时候忽然想到有半天没瞧见甄知夏了,不由有些担心。
这丫头惯是风风火火的,一安静下来怕是别惹事儿呢。
她放下针线出屋往外头院里看了看,甄知夏正乖巧的蹲在华铜身边看他做木匠活。
宋梅子瞧她回来的时候,一脸感叹,就问了句:“咋啦,难道三丫头不在院儿里?”
“在呢。”李氏坐回垫着棉絮垫的文椅上,依旧拿起针线:“缠着她小姑夫不知道给做什么玩意儿呢,我是觉着,这丫头似乎和她小姑夫特别亲,都快把他当爹了。”
宋梅子笑道:“这有啥不好,我当家的难道不配当这丫头的爹了?”华铜比宋梅子大好些,年纪上的确和甄三差不多。
李氏摇摇头:“我那会是这个意思,妹夫天生神力,平生之仅见。我只是担心,三丫头看着没心没肺的,他爹走了,也没怎么见她哭,现在怕是把这份念想放到她小姑夫身上去了。我也说不上好不好。”
宋梅子安慰道:“她要是真这样想,定然不是坏事。你方才不是说,三丫头性子泼辣,没准儿就是因为和三哥不亲近的缘故,你想想村里头的小娃子,要是向来只有娘管着的,可不大都都是这个性子么。”
一旁陪着双胞胎疯玩的甄知春忽然抬头道:“我觉得妹妹这样挺好的,要她不是这性子,咱们不知道要被奶奶欺负到什么时候呢。”
宋梅子忍不住笑,李氏无奈道:“你这丫头胡说啥,女子自然是温柔端庄为好。”
宋梅子笑了会儿才道:“别提这些了,我有正事儿和嫂子说呢,我这两个小冤孽,才只起了个乳名,一个叫狗儿一个叫猫儿,眼下大了也得有个正经名字,不如嫂子帮我想一个。”
李氏忙到:“这怎么行,哪里就轮得到我起名字了。”
“怎么不行,当初‘宋梅子’三个字还是嫂子教我写的呢,我当家的更是大字不识一个,让他起名字,我可不愿意。”
见李氏兀自不语,又催促道:“好嫂嫂,好好想想,就起个响亮好听又简单的,我可不要我闺女儿子和甄家几兄弟似得,一二三四五一字排开。”
李氏想了想:“这样吧,你一下得了一双儿女,已经占了个‘好’字,不若我侄子取名一个‘武功’的‘武’字,寓意健壮。女孩子总归绵柔些,取个雨字加‘文采’的‘文’,依旧读雯,意思是天上花团锦绣的云朵,这样儿女双全,文武全才,梅子你觉得如何?”
宋梅子喜不自禁,只觉得光听起来就漂亮的不行:“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不过这字儿我不会写。”
李氏笑道:“不碍的,我缝在这两个香包上,你日日看,总归看的会。”
53大胆三丫头
晚饭在堂屋摆上来好一会儿;甄知夏才小跑着上桌;一坐下就毫不客气的吃了口宋梅子给她舀的南瓜红烧野猪肉;又伸手夹了一筷子炒四季菜。
李氏微蹙眉道:“一下午忙什么呢;不见人影;连吃饭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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