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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灵心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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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杖刑婆子冷笑着靠近,从小娇生惯养的福儿哪里是这些婆子的对手,很快就被扯上按上了木凳,福儿心中冰凉,她今日这关……是过不去了!
“我招!我全都招!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家夫人没有任何关系!”突然,春兰凄厉的喊出来,扑在福儿身上,拼命护着福儿,嘴里死命的喊着,“是我!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毒死了二公子!我家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娘娘,您放过我家夫人吧!她什么都不知道!……”
福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春兰,“春兰!你在说什么?你根本没有……”
“不!奴婢有!是奴婢做的,是奴婢害死了二公子!是奴婢……”春兰泣不成声,用力推开了两个杖刑婆子,把福儿从凳子上扯下来,冲着苏氏不停的磕头,直把额头磕出血来,“是奴婢做的!是奴婢一个人做的!和我家夫人无关!……”
她看明白了,这一切,完全都是准备好了!不管她们说什么,这都是个死局!
苏氏眼里闪过失望,不由得怒气更盛,“既然是你!那就给我打死她这个贱婢!拦住陈氏!”
福儿被人强行拉开,春兰被按在凳子上,满是伤痕泪水的脸上一双鲜亮的大眼就那么看着福儿,春兰微微一笑,还想说什么,话还没出口面部就抽搐扭曲,杖刑婆子已经开始打了!
啪!啪!板子打在肉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像锯子一样一刀一刀钝钝的隔着福儿的心。
“不要——!”
福儿凄厉的哭喊。
一上一下不过十几板子,春兰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软趴趴的瘫在凳子上,两个婆子下了狠手,见春兰不动了,其中一个上前探了探,和另一个对视一眼,上前两步说,“回娘娘,她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半个时辰前还开心的笑着磨墨的春兰,四个月后就将出阁的春兰,就这么死了?
也许是春兰的样子太过吓人,按着福儿的婆子手一松,福儿挣脱了她们,踉踉跄跄爬到春兰身边,把满是血污的春兰抱在怀里,颤抖着伸手探了探
,撕心裂肺的喊,“啊——!春兰——!”
接到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立嘉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满脸血泪的福儿抱着仍在泊泊流血的春兰痛哭喊着。
看见立嘉容,呼啦啦,院子里所有人当即跪倒。
“爷……”苏氏没想到立嘉容回来的这么快,惊慌失措的喊他。
立嘉容眼中只盯着福儿,袖子里的拳头越捏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铁青,“你们——”
、杖杀(下)
“爷!事情是这样的……”赶在立嘉容开口前;苏氏忙上前一步把事情说了出来,立嘉容的脸色此刻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了,而苏氏的心却在打鼓。
从来没有见过立嘉容这副样子。
立嘉容的拳头越捏越紧,强制让自己撇过头,不再看福儿,“俊生;”
姚俊生立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等着。
“把沛哲的……身子抱过来好好验!”立嘉容深吸一口气;尸体两个字,他到底说不出来。
“韩泽;带着你的人,去王氏院子里搜。”
下完这两个命令,立嘉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福儿身上,满院子跪倒了一地,除了苏氏,就是抱着春兰仍自痛哭的福儿不曾理会这一切。
那边再查,这边厢灵月悄悄溜到严氏身边,冲着严氏微微点头才趴下去。严氏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立嘉容,复又低下头去。
“回爷的话,二公子是中毒而死,不过不是吃食中毒,是被蝎子毒死的,二公子的脚底有个血点,并不容易看出来。”姚俊生很快来回话了。
与此同时,韩泽也捧着两个小木匣过来,“属下验过,这点心确实有毒,但是毒性很弱,并不足以瞬间致死。”韩泽打开另一个木匣,里面躺着一只已经死去的蝎子,匣子底部还散落着一些粉末,“是引虫灰,但是东西已经死了。”
立嘉容看向王氏。
王氏呆愣片刻忙向前爬着,哭道,“爷!二公子是妾身的亲生儿子,妾身怎么会害他!定是这毒妇用蝎子毒死了二公子!上次、对!上次她跟着爷去南下郡的时候不就有蝎子跑出来吗?这蝎子一定是她养的!一定是!……”
立嘉容危险的眯着眼,弯腰掐住了她的下巴,“上次爷就查过了,那蝎子是有人意图毒害爷!今天又从你的院子里搜到!你还想狡辩吗?”
王氏狂乱的摇头,下颚被钳让她说话都变得很艰难,“不、不!爷你信我!妾身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呢!”见立嘉容不信,王氏忙看向苏氏,“娘娘!娘娘救我!娘娘!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并不知道什么蝎子!是有人陷害啊……”
苏氏倒抽一口冷气,惊恐的对立嘉容说,“爷,妾身并不知道这些,今日之事是妾身太过草率,但是妾身并不知这些隐情,只是从死去的这个奴婢房里搜出了毒药……”
立嘉容使了个眼色,姚俊生立刻上前查看了那堆导致春兰死去的粉末,过了一会儿摇摇头,“是毒药,但是不会立刻致死。”
立嘉容阴鸷的看了眼苏氏,苏氏被他这眼看的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
往后退了一步。立嘉容放开掐着王氏下巴的手,一脚踢开了王氏。
“没有照顾好二公子,是其一,诬陷他人,是其二,身藏毒物,意图谋害,是其三。来人,拖出去,杖毙!”立嘉容平静的吐出杖毙二字,王氏整个人都傻了。
苏氏愣了一下忙求情,“爷,就念在王氏丧子之痛……”
“谁再多说一句,一同杖毙!”立嘉容扫了苏氏一眼,苏氏诺诺点了点头,退到后面。
“不!不要!”王氏哭着爬到立嘉容脚边求情,“爷!妾身真的不知道什么蝎子啊!沛哲是妾身的亲生儿子,妾身怎么会害他!爷!您饶了我吧爷!……”
“连同她的贴身丫鬟,一同拖出去。”立嘉容甩开王氏,一个侍卫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臂,王氏一回头顿时吓的肝胆俱裂。
扯她的人,竟然是双目通红满脸愤恨之色的雷刚!
姚俊生上前同情的拍拍雷刚的肩膀,雷刚看着福儿怀里那个浑身血污的人,心中恨痛难忍,发狠一手把王氏扔了出去,他力气极大,怒极之下也存了折损王氏的心思,竟然一下把王氏给扔出了院子外面。
雷刚又走过去扯住了若莲的头发,直直的把若莲拖出了院子。
从头到尾,立嘉容等都没有看一眼。
严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再看向福儿的时候已经多了些审视的味道。
“都下去吧。”立嘉容吩咐着,声音中难掩疲惫。
苏氏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了忍,行了礼退了下去。
杨氏对着立嘉容行了一礼,走到福儿身边蹲下去柔声说,“妹妹……节哀。”
福儿抬头狠狠的瞪着她,杨氏轻轻一笑,凑到她耳边声音低的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王妃深爱王爷,又素来善妒,妹妹单独陪了王爷长达一年,她怎能不恨?”
说完微微退了退,对着一直在不知道喃喃自语些什么的春梅说,“春梅姑娘,你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了,我又怎能答应让你做爷的侍妾呢?真是对不住了,恕我……帮不上你。”
福儿紧紧的盯着她,突然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子,把杨氏扯到自己面前,杨妈妈急的就要上前,眼角一扫,却发现立嘉容正看着她们并没有阻止,脚步便生生顿在原处。
杨氏就势凑到福儿面前,两人对视良久。
“那根发簪,是不是你指使春梅放在春兰房里的?”福儿瞪着杨氏,一字一句的问。
她才不信杨氏什么都没做过,从杨氏踏进院子里围观这件事,她就插了一次嘴,就那一句话,就葬送了春兰一条命。
杨氏勾起一抹笑
,“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杨氏微微侧头看着春梅,目光流转,艳光四射,“陈妹妹,人心有鬼,何需别人指使?”
“有时候,说话比做事更管用。姐姐我可只说话,没做一件事啊。”
兰花指挑开福儿满是血污的手,杨氏冲着福儿微微一笑,也不避讳领子上的血印,再次给立嘉容行了礼,仪态万千的走了。
一出福儿的院子,杨妈妈这才哆嗦着说,“娘娘,您刚刚怎么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这让爷心里可怎么看您啊,哎……”
杨氏凄然一笑,“我现在还怕什么?横竖都是一死罢了,”杨氏拉过杨妈妈的手拍了拍,“放心吧,大事未定之前,我不会出事。”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立嘉容、韩泽、姚俊生以及福儿主仆三人了。
立嘉容看了韩泽一眼,韩泽意会,上前扯住了春梅,在春梅失声惊叫之前一掌打晕了她拖出院子,姚俊生也走到福儿面前蹲下,温和的说,“把春兰给我吧,我让人把春兰伺候干净。”
福儿不说话,姚俊生叹口气,又说了两遍这才慢慢把春兰从福儿手里抱起,走出福儿院子后迎面遇到雷刚,雷刚一眼看见春兰了无生息的被姚俊生抱在怀里时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兄弟,节哀。”
雷刚接过春兰的尸身,微微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院子就剩下立嘉容和福儿两人了。
立嘉容慢慢蹲□子,从后面抱住福儿僵直的背,双臂用力,一把抱起福儿,踹开屋门,在乱七八糟的屋子里环视一眼,从暖炕上勉强找了块能坐人的地方,抱着福儿坐下,之后从凌乱的屋子里找出药箱来,替福儿简单又细心的处理了伤口,做完一切后,立嘉容把福儿抱到自己怀里,双臂紧紧环住福儿,下巴搭在福儿的肩膀上。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动作,沉默了良久。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福儿沙哑的嗓子慢吞吞的说出这句。
立嘉容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福儿又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福儿声音陡然拔高,紧接着就是一连串质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你要是早点回来春兰就不会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去南下!为什么要娶我进王府!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死春兰!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为什么要娶这么多女人!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待在这里!为什么我要待在这里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福儿狂乱
的哭喊着,双手挥舞捶打着立嘉容,立嘉容刚开始还红着眼眶忍着,在听到福儿吼道不想待在这里时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把福儿狠狠的按进自己的怀里。
“为什么……”福儿哭倒在立嘉容怀里,双手紧紧的揪着立嘉容的衣服,立嘉容只是抱着她,狠狠的抱着。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福儿的哭声也从嘶哑变得微弱,立嘉容微微动了动,良久,才暗哑着嗓子说,“害沛哲和春兰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隐约有月光透进来,福儿似乎看见立嘉容眼角闪过的水光。
他的心里,才是最痛的吧。
福儿抽出双臂,环绕在立嘉容的脖颈上,心疼酸涩痛苦惧怕说不出的滋味,“我好害怕……”
立嘉容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一夜,两个人便这么相拥着度过。
第二天立嘉容二子殇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小秦子战战兢兢来报,立嘉容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对福儿说,“我命人送你回陈家吧,你回去住几天,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福儿微微颔首,默了片刻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我要带春梅回去!我要让她亲口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仆
不想引人注意;立嘉容从后门送福儿上了轿子,猛地想起了什么,立嘉容回头看了看,小秦子立刻凑了过来,“爷在找什么?”
“小山子和毛毛呢?”立嘉容皱眉问,他自从回京后一直特别忙;也没顾上这些小事儿,昨天就觉得少了个谁;偏偏死活也想不起来。
小秦子迟疑了下说,“陈夫人刚回府的时候;王妃就讨了毛毛说要送给临安候老夫人,小山子没了差事,被打发到马房做杂役了。”
立嘉容冷眼看着他;“怎么没来告诉爷”
小秦子额角冷汗下来了,“陈夫人不让说,说不想让这些小事打扰到爷。”其实福儿的原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此刻小秦子看着立嘉容的表情,自作主张说了句好话。
立嘉容的脸色果然缓和不少,“毛毛送了就送了,把小山子调回来伺候陈夫人吧。你今天的事儿就是把府里好好整治一下,外人全给爷打发出去。顺便带话给王妃,最近天气不好,让她没事别出院子。”
这就是把王妃禁足了?
小秦子心里明了,“那侧妃娘娘呢?”
“沛源最近身子又弱了许多,让她好好照顾着,别光顾着小的忘了大的,让她记住,沛源虽不是她亲生,可也是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立嘉容冷冷的说。
小秦子连连点头,一一记下。
立嘉容又对小方子吩咐了几句,跟着福儿一同坐进轿子里,悄悄的回了陈家。
他们一行回的突然,着实把朱氏吓了一跳,再一见福儿的样子,顿时吓的魂飞天外,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也顾不上给立嘉容行礼了。
立嘉容自觉没照顾好福儿,心里有愧,也没心思去计较,又拉不下脸来,只得摆出冷脸对陈正说,“让她们说话吧,咱们去书房说。”
陈正脸色一正,忙上前低声道,“微臣正有要事禀报,王爷这边请。”
男人们一走,朱氏这才颤巍巍的去碰福儿,伸出去又缩回来,千言万语全汇成一句话,“我苦命的女儿啊……”
福儿心里一酸,母女二人当即抱头痛哭,最后还是朱氏先收了泪,拉着福儿进了自己屋里,又传了话,“去吩咐姨娘们,今日我身子不舒服,谁都不见,让门上的人把嘴给我管严了,今天咱们家谁也没来过,要是谁敢说漏半个字,即可打断了腿发卖到西域,让他死都回不来!
”
管嬷嬷慎重的点点头,忙下去传话了。
福儿不解的看着母亲,朱氏解释道,“容王爷第二个儿子死了这事上下都传遍了,要是让人知道此刻他陪着你回娘家,还不马上让人弹劾了?你爹早交代过这几天让咱家把门户看紧,刚刚看见你们来真是吓死娘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脸是怎么了?他儿子是怎么死的?”
福儿便把事情说了一番,说到春兰心又酸了起来,忍不住又哭了。
朱氏听的眼睛都红了,拿着帕子不停的擦眼角,“娘早知道那是个好孩子,若不是她,你现在……可怜这孩子,还没出阁就去了,死后连个香火不能享用。不行!咱们陈家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娘回头就找你大嫂,让你哥纳了春兰的牌位做小,以后她就有咱们陈家的香火供奉了。”
福儿听了不由得紧紧握住朱氏的手,感激的喊了一声娘,“女儿正愁着春兰的后事该怎么办……娘,可是我怕大哥、大嫂不同意,毕竟这种事太不吉利了。”
朱氏摇摇头,“这个家还是我做主呢,不怕!孩子啊,娘就是要让容王爷看看!咱们陈家是有情有义的人家,你是陈家出来的姑娘一定不差,日后再有人害你,他总得念着几分。”
福儿扑进朱氏怀里,软软的喊一声娘就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朱氏想到了春梅,后槽牙磨的咯吱响,“那个贱/婢你打算怎么处置?”
福儿也冷了脸色,“我还正要问她个清楚,管妈妈在吗?”
管嬷嬷一直守在屏风外,听见福儿喊忙进来,“老奴在,姑奶奶有什么吩咐?”
“劳烦管妈妈把春梅带进来,还有她的老子娘和春兰的老子娘,”福儿又看向朱氏,“春梅也得给春兰爹娘一个交代。”
朱氏点点头,补了一句,“玉娥,一会儿你也在旁边听着,让月娥也进来,防着他们闹起来。”
玉娥是管嬷嬷的闺名,而月娥也是朱氏身边的一个得力婆子,夫家姓沈。
不一会儿,管嬷嬷和沈嬷嬷就把人都带上来了。
春梅和春兰两人的父母都属于老实巴交的那种人,春梅父母在洗衣房当差,春兰父母一个管着府里花草,一个是针线上的,路上管嬷嬷大概把事情说了说,这会儿春梅的父母满脸羞愧,而春兰的爹娘眼泪流个不停,进屋看见春梅就想上去打骂,被沈嬷
嬷给喝住了。
朱氏扫了一眼,几个人这才安静下来,四个老人坐在小凳上,春兰娘嘴里咬着帕子,闭着眼睛无声的哭倒在春兰爹怀里。
“春梅,那根发簪,是不是你放进春兰房里的?”福儿看见这样的情景怎能不心酸,她不久前才命人通知婚事,现在却……
春梅惊慌失措的磕头,“夫人、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她说放进屋只会诬陷春兰偷东西,奴婢不知道那簪子里有毒药啊!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知道有毒药啊……”
福儿心中的揣测得到了证实,整个人又怒又恨,厉声问,“簪子是谁给你的?”
春梅垂下头呜呜哭出来,“是府里一个没留头的小丫头,之前没见过。”
“你去找过侧妃?她是不是侧妃的人?”福儿忍住愤怒,继续责问。
春梅摇摇头,“奴婢是去找过侧妃,可是她只跟奴婢说,有心没有什么事儿不能做的。那个小丫头,奴婢不知道……”
福儿的心一下沉到谷底,联想那天杨氏说的话,应该是杨氏利用春梅攀龙附凤的心撩拨的春梅心不安分,之后又有一个人安排小丫头给了春梅那个发簪,再毒死了立沛哲,想把脏水泼在她身上,结果逼死了春兰,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除掉她。
如果真像杨氏说的,她只动嘴,那么必定有一个做的人,这个人……又是谁?是苏氏?还是袁氏?
这件事,受益最大的……看似是苏氏,除了一个庶子,又能除掉一个庶妃。可是王氏是苏氏的人啊,有立沛哲和王氏在,苏氏手里也就有了两个孩子。
所以说,这件事收益最大的……应该是杨氏!又或者是杨氏和苏氏联手……毕竟以苏氏的心胸,自己一个没有怀孕的庶妃她都要除掉,别说是生了儿子的王氏了。
她们两个一向不对盘,怎么会联手呢?中间……到底还有谁?
福儿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她斗不过这群女人,她也不想斗,她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春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已经订亲了,爷以前没收你,你订亲以后他就会收你吗?”福儿话语间难掩疲惫,做立嘉容的妾有什么好?干嘛都上赶着要去做?
春梅一直垂着头跪在地上,突然笑起来,咯咯咯,声音尖利难听,“为什么?我想过好日子错了吗?我想嫁个好
男人错了吗?凭什么春兰她就可以嘲笑我?凭什么!她自己不也存了爬爷床的心思?凭什么说我!夫人你还不知道吧?哈哈!”
春梅突然疯狂的笑起来,“在南下郡过年的时候,她偷穿你的裙子出去!可惜呀!那晚爷带着你看烟花了!哈哈哈!大家都是丫头,都是奴婢,我是大丫鬟,她一个二等丫头就应该听我的!她凭什么敢跟我顶嘴!雷刚是什么人?王府侍卫总管!嫁给他,春兰就可以脱奴籍日后做太太了!她凭什么这么好命!雷刚无缘无故怎么会喜欢她!论相貌、论能力,我哪点比不上她!可是我呢?什么掌柜、公子、侍卫,全都是奴才!……”
福儿听的大怒,站起身一巴掌甩在春梅脸上,打的她脸偏到一边,“你害死了春兰还要污她名声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愿意上赶着给人做小吗!去年过年那裙子做长了我穿着不合适给了春兰!那晚烟花她偷溜出去玩时遇到雷刚,两个人早就两情相悦了!如果不是她订了亲后和我说起这事,今天我可能真会被你给蒙蔽了去!”
“你不要再说了!是我太傻了,从你陷害春兰那一刻你就已经把多年姐妹情抛在脑后了!到此刻你还这么冥顽不灵!管嬷嬷!拖出去打!你身负春兰一条命,我怎能轻饶了你!”福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背叛的痛?抑或是对人心的失望?她自己也分辨不出了。
朱氏拉过福儿护在怀里,对管嬷嬷说,“打二十板子,别打死了,打死太便宜她了!”
管嬷嬷拖了春梅出去,春梅的老子娘跪下来苦苦哀求,朱氏叹口气,“她造的孽,让她自己承担。你们若是有心替她弥补过错,就日日在佛祖面前替她赎罪吧。”
朱氏又对春兰的父母说,“春兰的后事我会安排,你们放心,她忠心护主,救了姑奶奶,陈家也会养你们老的。春兰的妹子有十二岁了吧,老跟着你在厨房也不是事儿,明个儿让她去喜儿那里当差吧。”
春兰的爹娘哭了一通,又磕头谢了恩,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福儿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她醒过来后已经过了两天,朱氏一直守着她,眼圈都熬黑了,见她醒来,朱氏擦着眼泪喂她喝了药。
“春梅我做主处置了,拔了舌头,打断了腿,弄到庄子上做苦力去,春兰不是被杖毙的吗?我就让人每天打她十棍子,打了就养伤,养好了再打!这辈子她别想过好!本想发卖出去,
但是她识文断字,我又怕她日后惹了什么麻烦,还是留在眼皮子下面省心。”朱氏轻声说着。
福儿点点头,默然垂下了头。
“雷侍卫来过了,见了春兰父母,”福儿一听猛地抬起头看着朱氏,朱氏含泪笑笑,“春兰这孩子还是有福。雷侍卫说愿意娶她的牌位过门,让她日后以雷家妇的身份享雷家香火。”
“真的?”福儿激动的抓着朱氏的手。
朱氏点点头,“王爷都同意了,婚事下个月办,哎,连克妻名声都不怕执意要这么做,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福儿手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这次是为春兰高兴的。
“对了,”朱氏摸摸她的头说,“你既然醒了我就通知王爷晚上过来,他说要让你见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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