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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灵心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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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妹妹是旺子像,我瞧着果然是这样,妹妹入府还不到半年,府里就接二连三的传出喜讯。只是光旺着别人的子嗣怎么能行呢,还得旺着自己的子嗣才是呢。”杨氏摸摸立沛源的头,“妹妹说说……姐姐说的是不是呢?”
福儿摆出最恭敬的笑容看着杨氏说,“娘娘说的极是,只是这子嗣缘强求不得,还是得看天意。”
杨氏回身,扯扯嘴角,“这有何强求不得的,妹妹此去会和爷单独相处数月,想要孩子,还不是简单的很。”
福儿咬咬牙,“自从妾身入府,汤药从未断过,若是还生妄想,岂不是辜负了爷的心意。子嗣之事,也不是妾身想求,就能得天意佑护的。”
她不想再和杨氏纠缠,此处离正院并不远,只怕不消一会儿,苏氏也会知道了。
杨氏看了她半晌,立沛源早就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扯了扯杨氏的衣角,软软的撒娇,“娘……我想睡觉……”
杨氏目光变柔,吩咐乳母抱起立沛源,对着福儿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妹妹果真是个谨慎的人。”
杨氏母子渐行渐远,福儿长长松了一口气。
回到小院,福儿告诉了春梅三人这个消息,春梅一听就激动的直念佛,“可算是菩萨保佑,夫人这次能单独跟爷在一起了呢。”
春兰则直接开始盘算了,“夫人,咱们要去南下郡待多久?过年回来吗?带多少衣裳合适呢?啊,也不知道南下郡那边气候好不好,现下是九月,如果走旱路,岂不是得花三个多月,那就快过年了啊。如果走水路……哎呀哎呀,我得去看看,好些衣裳都不适合呢。”
春梅也忙跟过去帮忙,“今年肯定不会回来过年了,冬天的衣裳得多带一些,要不要再添些银两置办些衣裳?夫人跟着爷去,南下郡的官太太们都得来朝拜夫人吧……”
春兰略略厌恶的看了春梅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姐姐说的什么话,夫人哪里能被人
朝拜,这话可再别说了,传出去人会笑话的。”
春梅失落的叹了口气,“夫人若是个侧妃,就能被朝拜了……”转而又高兴起来,用胳膊肘推推春兰,“春兰,你说爷这次怎么会单单就带了夫人呢?肯定是喜欢咱们夫人,说不准一高兴,还会给夫人请封侧妃呢。”
春兰偷偷的看向福儿那边,见福儿似乎没有听见,这才松口气,对着春梅的口气更差了些,“姐姐真是太糊涂了,我去收拾个箱子装衣裳。”
春兰避开,春梅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暗暗啐了一口,“越大越不懂事的小蹄子。”
福儿坐在暖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里的书,春兰春梅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
心里一阵烦躁,“啪”一声把书拍在桌子上,用手指狠狠的戳在书上,“我能伺候你啥?身边又不是没有丫头婆子跟着,非得我跟着伺候……”
福儿嘀咕几句,又泄了气,“能走也很好,再待在府里,还不知道会出啥事呢……”
“爷倒不知你这心肝还长的如此玲珑!”
死了死了!福儿僵硬的转过身,看见脸黑的像锅底的立嘉容进来。
“爷、爷……”
立嘉容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去!”
小秦子怜悯的看了福儿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春兰见情况不好,立刻跪在地上,“爷,夫人她只是……”
“滚!”立嘉容爆喝一声,春梅忙扯着春兰出去,春兰又急又怕的看着福儿,竟挣扎了起来,春梅无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春兰这才由着春梅把她拉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二人,静默的让福儿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你不愿跟我去南下郡?”
立嘉容坐在上首,出人意外的没有发怒,只是看了福儿良久,才问了这句。
语气还算平静,也许并没有生气吧,福儿侥幸的想着。
“嗯?”很显然,立嘉容很不喜欢福儿这种慢吞吞的样子。
福儿摇摇头又点点头。
“说话!”立嘉容耐性告罄,又摇头又点头算是什么意思?
福儿被惊了一下,也顾不得其他了,飞快的说,“想跟着爷去,又不……”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立嘉容的脸色,福儿很有眼色的把剩下半句吞了回去。
立嘉容俊眉微蹙,“为什么?”
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怎么想的怎么说,不准有任何欺瞒。”
死就死了吧!
福儿豁出去了,反正是他要听的!
“几位姐姐都有了身孕,妾身
……妾身觉得跟着爷去南下郡很好。又……又烦恼爷为何要带妾身去,妾身怕自己笨手笨脚伺候不好爷,又惹得爷不高兴……”
立嘉容微微挑眉,“这就是你心里想的真心话?”
福儿忙保证,“真的是真心话,妾身不敢瞒着爷。”
“你也想有孩子?”立嘉容突然蹦出这句话。
福儿一愣,忙答道,“妾身现在的身子……恐不适合……”
立嘉容哼了一声,福儿噤声。
“过来。”
这又是唱哪出?福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恼立嘉容,慢慢蹭了过去。
立嘉容大手一拽,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爷本来不想带你去,那边……”
立嘉容犹豫一下,还是改了口,“不过爷看你似乎很怕爷,所以还是带着你去吧,知道怕就好,省的给爷添麻烦。”
这是什么理由啊!福儿不屑的在心里评价,看见立嘉容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福儿鼓起勇气问,“不知这次要去南下郡待多久?”
立嘉容被她亮晶晶的大眼看的一愣,缓了一会儿才说,“一年半载回不来。”
“那……”福儿算了算日子,“爷不是看不到小世子和几位少爷出生了?”
立嘉容沉默了一会儿,“府里有小秦子,不会出什么事。”
看见福儿还想问什么,立嘉容干脆揉乱了她的头发,福儿惊呼一声,忙伸手护着自己的脑袋,看见她缩着脑袋又急又羞像个受惊的小鹌鹑的样子,立嘉容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哈哈大笑起来。
福儿看呆了。
立嘉容向来冷情,别说像现在这般哈哈大笑,就是勾勾嘴角都少见,这般眉目飞扬的样子,让立嘉容原本就俊美的脸更显得夺目。
屋外站着的三个人刚听见福儿的惊呼时还都揪着心,尤其是春兰,泪眼婆娑就差冲进去了,紧接着又听到立嘉容爽朗的笑声,大家都呆住了。
小秦子是大惊,他从小跟着立嘉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笑声。春梅是喜中带着一点忧,而春兰则是愕然,爷转性子了?
立嘉容玩心一起,恶意的捏捏福儿肉呼呼的脸蛋,心情很好的说,“咱们这次去尽量轻装行路,带些必备的东西就好,缺什么到了南下郡在置办,路上不能耽搁太久,你让你的丫头们简单整理下就行。”
福儿抚着被捏红的脸蛋呼呼喊痛,立嘉容又摸了摸泛红的地方,声音不自觉放柔,“这几天你关着门只管收拾,回头我让小秦子来帮你。”
福儿哼哼唧唧的点点头,立嘉容微微一
笑,“真是个娇人儿,捏一下都受不了。爷先走了,不准在背后说爷坏话。”
立嘉容站起来整了整衣襟,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福儿送他出屋门,对着屋外神色各异的几人,福儿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了。
待送走了立嘉容,福儿把精简行装的事儿说了,春兰见她没事,乐呵呵的去整理,春梅低着头,也跟着开始收拾。
晚上躺在床上,福儿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总是飘过立嘉容的脸,心里犹如有一头小鹿般不停乱撞。
福儿翻了一身汗依然觉得心慌不已,干脆埋首在被子里,黑暗中,立嘉容的那声“娇人儿”似乎一直在她耳边环绕。
得了立嘉容的话,小秦子这几天忙前忙后的整理立嘉容的行李,还得抽空去帮着福儿,还好福儿的东西极少,只装了两个箱子,小秦子帮着装了一个,看着没什么事儿了,就开始一门心思忙着立嘉容这边。
转眼到了出发这天,府里一众女眷在苏氏的带领下送立嘉容,福儿免不了又听了一番“指点”。小秦子正在指挥着下人们装车时,一个家丁身子一歪,竟然撞倒了一个箱子,小秦子刚要呵斥,就见箱子滚了一滚,锁子竟然断了,盖子翻开,从里面爬出一只小小的褐色蝎子来。
众人脸色剧变。
、蝎子
小秦子暗道一声糟,还来不及喝止,果然见人群中惊叫连连的退到一边,那个撞倒箱子的家丁更是惊恐万分的爬到人群里。
小秦子找准时机,迅速捏住了蝎子的尾巴把蝎子提了起来,小方子和他对视一眼,出手制住了那个家丁。
门外这一番举动自是惊动了门口的立嘉容等人。
不待立嘉容出声喝问,小秦子已经着人取了一个小匣子,把蝎子装了进去,这才快步走到立嘉容身边说道,“爷,刚刚……从陈夫人的箱子里跑出来了一只蝎子。”
他的声音隐隐有着火气,出事的箱子是他帮着装的,之前也都检查过,现在突然跑出一只蝎子,若是蛰着谁……
小秦子的冷汗湿透了衣背。
“可有人受伤?”怎么会有蝎子钻进她的箱子,福儿忙打量着小秦子。
小秦子摇摇头,眼睛还看着立嘉容。
立嘉容回头看,小方子抓着那名家丁微微点头。
还不待立嘉容说什么,苏氏已经怒斥出声,“陈氏!你的箱子里怎么会跑出一只蝎子?你到底什么居心?”
“啊?”福儿没想到苏氏会突然发难,呆了一下后连忙看向立嘉容。
立嘉容沉着脸,并没有开口。
同时,苏氏也在打量着立嘉容的神色,见立嘉容没有反应后继续呵斥福儿,“陈氏,还不跪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儿突然觉得心里酸涩不已,她不再看立嘉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夫人……”春梅不敢置信的看着福儿,蝎子的事情和她们无关,为什么要跪?
春兰咬咬唇,虽是愤愤不平,却也还是跟着跪了下去,春梅僵硬着背,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着,也跟着跪了下去。
“回王妃娘娘的话,妾身并不知道怎么会从箱子里跑出一只蝎子来。”说话的同时福儿也在脑中迅速的思考着,放蝎子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不想她跟着立嘉容前去南下郡,可以用下药或者其他手段,用箱子装蝎子这个方法,明显不适合。如果箱子没有被人撞破,蝎子就不会出来,那么她就一定会跟着立嘉容一起去南下郡。
福儿看向小方子制住的那个家丁,他是故意撞上箱子的吗?
小方子已经把那家丁拉到了僻静处开始询问,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家丁被吓的脸色苍白,一脸惶恐的摇头。小方子又问了几句,才让人把家丁带了下去,走到立嘉容身边说,“回爷,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说,这箱子是无意间被撞破的?
福儿微微回头,是装杂物的箱子,她一共就准
他说了什么,那家丁被吓的脸色苍白,一脸惶恐的摇头。小方子又问了几句,才让人把家丁带了下去,走到立嘉容身边说,“回爷,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说,这箱子是无意间被撞破的?
福儿微微回头,是装杂物的箱子,她一共就准备了两个箱子,一个装着衣服,一个装着日常用的杂物。因为女子衣服不方便过男人的手,所以小秦子当时只是帮着装了这个箱子。
日常杂物……
平时换洗的衣服都已经打包成小包袱了,只有这杂物箱子,小巧易带,而且每日取用必须得开箱。
每日取用的话,今晚……最迟明天,她一定会吩咐人开这个箱子。
箱子一开,或者是开箱之人被蝎子咬伤,或者是蝎子跑出来咬伤别人……
福儿很快看向立嘉容,立嘉容明显也想到了这点,看向了福儿,两个人双眼对视,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袁氏突然咳了两声,突兀的响起两道咳嗽声,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她身上。
袁氏满脸通红的解释,“昨个儿夜里好像受了寒……”在众人的目光下,袁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看见她嘴唇嚅动,说些什么大家已经听不见了。
苏氏上前一步,声音放柔了对立嘉容说,“爷,陈氏的物什里出了这样的毒物,可得好好查一番。爷此去路途辛苦,别误了吉时,就请爷先行一步,明日……”
苏氏扫了一眼身后的女人们,瞪了一眼早不受寒晚不受寒,偏偏此刻受寒的袁氏,最后不甘不愿的把目光落在了严氏身上。
“明日妾身会安排严姑娘轻装快骑,不出两日定会追上爷。”苏氏扫了一眼面露狂喜的严氏,轻笑着对立嘉容说道。
“不用了,”不顾脸色微变的苏氏,立嘉容皱着俊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儿,“把那箱子扔了,走。”
苏氏愣了一下,忙跟上,“爷想带谁……”
立嘉容不耐的冲着福儿吼,“还不上车是要等爷亲自请你吗?”
春梅春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的应了,七手八脚的把福儿搀扶起来,匆匆给苏氏杨氏行了礼,扶着福儿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你们都回去吧,好好养身子,等生了给爷报信。小秦子!”立嘉容看着自家三个大肚子,神色已经缓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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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立嘉容喊,小秦子马上应了一声,走上前听吩咐。
立嘉容看着他,眼角却扫过一种女人,“当好你的差事,等三个孩子落地,必须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给爷报信。爷只想听到好消息,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消息!”
小秦子肃然,“请爷放心,小秦子一定办到。”
立嘉容点点头,不再多说,跨上马背,冲着苏氏她们点点头,整个队伍出发了。
等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春梅才拍着胸脯后怕的说,“吓死奴婢了,差点还以为走不了,这要是留在府里,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春兰也是一脸庆幸,“是啊,还好爷没计较,依旧允了咱们。”
“不过,那蝎子到底是谁放进去的呢?”春兰想到这个事就一肚子火气,白白损失了好东西,箱子里可还有一套福儿最喜欢的粉彩瓷器呢,就这么被扔了不说,还差点还得福儿没法去南下郡。
春梅细细的琢磨一番,“昨晚小秦子还来看过一遍,咱们昨晚也检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蝎子。而且那两个箱子是放在暖阁的地上,昨夜我值夜的时候也可以肯定没有人进过屋子,那蝎子是怎么进去的?”
春兰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是啊,小秦子检查完那个箱子之后咱们就放进暖阁了,然后掌了灯,是我伺候夫人洗漱的,姐姐在整理包袱,始终没有离开过,之后掌灯也没有人进去过,这……”
两个人合计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把目光移向福儿。
春兰见福儿一副神游的样子,明显没有在听她们说什么,不免叹了口气,“夫人这么好的性子,到底是谁在害夫人啊?”
福儿此刻根本就没有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什么蝎子、箱子都跟她没关系。她现在想的是立嘉容,苏氏向她发难的时候立嘉容没有开口是因为在怀疑她吗?既然怀疑又干嘛要带她走,把她留给苏氏处置不就行了吗?
福儿又气恼起来,这个立嘉容,果然不是个好的!
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当她是什么啊!
春梅和春兰看见福儿脸色青白交错,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似疑惑的很,一会儿又脸红,一会儿又愤怒……
她们也不知道福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去打扰,两个人悄悄嘀咕了半天也没想出那只蝎子是怎么跑到箱子里去的,索
性也不想了。
待马车出了城,速度明显加快了,马车也变得有些颠簸起来,福儿从来没有坐过马车出门,很不适应,胃里翻腾的难受,人也苍白起来。
春梅似乎也是一样的难受,头靠在马车壁上,不一会儿竟然“呕”的一声,像是要吐出来般。
福儿开始还在强忍,听到这声音忍不住了,勉强挪到窗子前面,一把撩开帘子,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福儿一下子觉得自己灵台清明,难受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
春兰原本瞧着两个人就不对劲,偏生她也没出过门,竟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病,急的手足无措,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见福儿把帘子撩开了,想提醒福儿这样于理不合,但是看见福儿舒缓了一些面容后,又不忍说出口,只好找出一块帕子,勉强遮在福儿的脸前。
果然,不一会儿立嘉容就骑着马靠过来,看见福儿病恹恹的趴在窗子上,丫鬟勉强用帕子遮脸的怪异行为,原本呵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你……第一次出门?”话刚出口立嘉容就皱眉了,这是什么问话,她肯定是第一次出门。
“我是说,你很难受?”立嘉容再次感觉自己白问了。
果然,福儿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立嘉容看了看前方,到下一个镇还得行大约一个多时辰,女人真是麻烦!
心里烦躁,口气就差了,“先忍忍,到了镇上再好好休息。”
福儿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可不就在忍吗?这坐马车可真难受,她现在不仅觉得胃里翻腾,后背也开始生冷汗了,而且还隐隐有想大解的感觉……
下一个镇子什么时候才到啊!
立嘉容没有再跟她说话而是吩咐队伍加快速度,这样一来,马车几乎是飞奔了。立嘉容是好心,想着快点到城镇就好了,可偏偏让福儿现在的状况雪上加霜。
不出一刻钟,春兰就撩开了马车帘子,苦苦求着立嘉容停一停。
立嘉容无法,只得喝停了队伍,上了马车一看也有些郁闷了,福儿脸色煞白,额头上、身上全是冷汗,浑身冰冷,嘴唇乌青。
再一看,连个丫头也是这样。
立嘉容皱着眉钻出来,招了小方子嘀咕了半天,小方子去而复返,不知递给立嘉容什么东西,立嘉容一回头又钻进马车里,一把把春梅揪
了出来扔给小方子,又喊醒了福儿,给她喂了一颗药丸,用水灌了下去,等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福儿的情况才好了一些。
福儿一回了神智,马上跟立嘉容说她需要方便。立嘉容也没拦着,招了人用布帆围了一个帐子,由春兰扶着福儿进去方便。
福儿也顾不上其他了,从马车开始快跑的时候她的小腹就隐隐作痛,现在更是迫在眉睫的急切,匆匆解决完,站在马车外喝了些水,吹了一会儿的风才觉得自己缓过劲了。
立嘉容一直很有耐性,见她差不多了才过来问,“现在好些了?”
福儿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由得有些害臊,“谢谢爷,妾身好多了。”
立嘉容挑挑眉,“还要多歇歇吗?”
福儿摇摇头,又问春梅,“她去哪了?”
立嘉容指指队伍后面,“交给下人照顾了。你要是觉得好些了,咱们就走了,这次路程很紧,必须尽快到达南下郡。”
福儿深吸一口气,用力点点头,“好。”说着就要踏着脚踏进马车。
立嘉容被她那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给逗乐了,笑了一声,迅速出手,一掌劈在福儿的后颈,福儿便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春兰被这一幕惊呆了,不自觉的伸手欲夺福儿,“爷你……”
立嘉容抱着福儿,避开春兰伸过来的胳膊,将福儿抱上马车,对春兰说,“你好好照顾,让她睡着就不会难受了。”
春兰目瞪口呆的看着立嘉容出了马车,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翻出马车里备着的软枕和被子让福儿舒服的睡下,刚坐稳就听见外面声声吆喝,队伍又出发了。
、路程
福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看了看四周,不过一间普通的住房罢了,福儿想起身,微微一动就倒吸了一口脖子好疼啊……正抬手揉着自己的脖子,门开了。
春兰走进来看见她醒了,笑着说,“夫人可醒了,都睡了半天了。奴婢把饭菜都在灶上热着,这就去端来。”
“等一下,春兰……”福儿半坐起来,“这是哪里?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春兰笑的有点尴尬,“这里是驿馆,爷吩咐今晚歇在这儿,明天一早继续赶路。夫人……夫人吃了药,那药有安神的作用,不过夫人睡了之后坐马车就不晕了。”春兰急忙解释着。
福儿狐疑的看着她,更加确定了春兰是在骗她,揉着脖子的手不觉顿了一下,她没记错,是立嘉容打晕了她!
“是不是他……”
春兰“啊”了一声,干巴巴的笑道,“奴婢去给夫人端饭菜。”
果然是立嘉容这个坏人!
福儿有气又没地撒,憋了一肚子火气穿鞋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门再度被打开,福儿头也没回,没好气的说,“你是我的丫头还是他的丫头?看着他打我也不给我帮忙,罚你给我揉脖子!下手真重,疼死我了……”
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刚捏了一下福儿就察觉出不对劲,忙回头一看,春兰端着托盘,满脸尴尬羞愧的站在旁边,立嘉容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一只手还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捏着。
福儿“嗷呜”一声跳到一边,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说立嘉容任何话了!怎么每次都能被他逮到!
立嘉容没理会福儿,只看向一旁的春兰,春兰赶忙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立嘉容又挥挥手,春兰给了福儿一个复杂的眼神,退了出去,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
无视汗毛竖起的福儿,立嘉容坐在桌前,动作从容的把饭菜一一摆在桌上,然后对着福儿微微一笑,“还不过来吃饭吗?”
福儿下意识的摇摇头,太可怕了!立嘉容最近的笑容似乎越来越多,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立嘉容迅速沉下脸,“过来!”
福儿慌不迭的坐在桌旁,立嘉容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指着桌上的饭菜,“吃吧。”
怎么感觉像在吃杀头饭!不会准备等她吃饱了再收
拾她吧!
可惜立嘉容的气势太可怕,就算他等会要宰了自己,自己也得听他的。福儿战战兢兢的捧着饭碗,小口小口的吃着。
立嘉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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