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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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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这让她想到年幼的时候看到的《灌篮高手》,小三这个名字很有亲切感。“你在干什么?”
他的胸前,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可惜,小三的肌肉很猛,一个东西藏在他胸前,会被发现那才是让人惊讶的。
“没什么!”小三立刻回答。他奉命保护主母的安全,这是上官追下的命令。
嗯?
小三武功很好,肌肉很猛,就是脑袋有些傻气,只能让他做些死命令的东西。不过这种不聪明也造就了他忠心的本质,让人比较放心。
“好啦,你就不要再隐藏了。”凌静哪会看不出小三的撒谎心思,呵呵一笑,“好吧,我告诉追你不听命令。”这可是致命伤。
小三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让凌静终于看清楚他在隐藏什么。
“原来,小三你也会想女人啊?”凌静笑着调侃他,让那一张接近黝黑的面皮瞬间变成黑红色,那可是亘古不变的完美搭配啊!
“不不不,主母你误会了!”小三连忙放开怀中的女人,摆手又摆头,身体协调能力不是一般的好。
“哦哦哦?那不是木小姐吗?”凌静总算看清了那人,当然,也同样看清了她手中的匕首,“原来是想杀人啊,你就那么恨我?”
木君如本来想伺机冲出去杀了凌静,虽然以她的本事根本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过她还是想赌一下。
“你是贱人,你是贱人!”木君如又开始濒临疯狂的状态,让不知情的人掬了一把同情泪。
凌静摇头,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看来,没有留你的必要了。”凌静看向她,眼中露出冷酷的神色,“不知好歹,浪费资源,去死算了!”凌静口中说着愈发冷酷的字眼,然后看向一边的小三,“吩咐下去,将木君如送回木家,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让木独昱留在这里。至于她嘛,将来如何都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很快,上官家都会变成一个暗中的存在,再也不会有人找到这里。
与此同时,周家和木家的辉煌,在将来也只能变成一种传说。
虽然从某种方面来讲,周家和木家并未就此消失而已,不过已经不会对别人造成任何威胁。
“是的,主母!”小三一脸高兴的样子,连忙拱手答应,似乎将这件事盼望了三千年。
凌静点点头,再也不看木君如一眼,回头继续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充儿他做得如何了。
第五十一个:后路
上官充是一个天生的做生意奇才,虽然他有时候对计策什么的脑袋不怎么灵光。若是在这“计策”前面加上“商业”二字,自然是不在话下。
自从木家投资,周家上钩,如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上官充以强大无比的阵容将所有的钱财全部囊括,并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全面的改革,然后将所有的资金侵吞。
唉,这也只能算木家和周家倒了大霉,而且还只能忍气吞声。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当一种东西无法用正当的手法进行维护的时候,最适合的方法,只能是以暴制暴。
没有悔改之心,没有思考自己错误的地方,一味沉浸在享乐或者自我创造的痛苦之中,希望世界上每个人都能顺着他的意思,希望自己的家族越变越好,最好是没人能够超过,若是有别人成长的趋势居然大于自家,他们便会打击对方。
这种算是恶性竞争了,正当竞争可以原谅,不过这种恶性竞争的方法只能让世界变得可怖,变得世界不像世界,什么都不像本源。
“该收手了。”他挪了挪臀部,这样说着,“这个时候收手是不是有点快了?”好像不能把对方的余党全部清除的样子。
“余党在的话,不是正合你的意思?”连诚,一个能见到鬼魅的男孩,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也对。有后续的机会,才能让人成长。
所谓,在乱世的超级英雄放到和平时代,那就是超级的杀人犯,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按照这种道理来推测,若是将这些未来的反派人物都留下,给他们一个希望的话,是不是会在将来有所作为,谁也不知道。
人在困苦中向前进,却会在安逸中损伤大半,这是大自然的规定。人类比动物聪明一点,但是以动物的本能来讲,人又喜欢沉溺于安逸当中。
若有余党的话,是不是代表了后代的每个人都想一争高下呢?
正当的竞争代表了一个人类会进步,希望将来的人们也如他所想,能够按着既定的道路,选择不同的方法,让自己渐渐成长为一个自己理想中的人才。
“你在想什么,充哥?”连诚看上官充径自陷入自己的思路中,出声提醒着。
上官充立刻从遐想中跳出来,看向连诚:“这个你就不用管啦,管好你未来老婆便成。”
连诚也不怎么在意上官充的讽刺,反正都一样的啦,不需要他多嘴。至于他将来能不能娶到妹妹为妻嘛,那也要看自己的本事,以及王兄会不会放行等问题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你管自己的老婆都来不及,还能来管我?”年纪大了的人就是不一样。
“你才几岁呀?”上官充真的不想鄙视他,真的不想。
“十一,如何?”有意见保留。
连诚是个有灵异感的孩子,不知道是否跟当初生母的死有关系。
上官充连忙摇头,他还不想被那些灵异的东西整死的冲动。
过了一会,上官充继续问着:“之前的问题,我倒想问问你,你觉得是给他们后人一个挽回局面的机会呢,还是让我方的后人有一个不安逸的环境好?”
“sorry,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耶!”连诚眼睛一眯,笑得不怀好意。
谁跟你说英文?唉,咏姨也真是,无聊至极,竟然将不同时空的语言教给他们,虽然只是皮毛。虽然这是很好用的暗号啦,也能成为传递秘密的最有用的武器。
其实他们用拼音就可以了,不过弄点英文显得自己比较有涵养——自己还会别的语言的——这种骄傲的事情。
“我知道你明白的。说正经的呢。”上官充也决定不再开玩笑。
“留着吧。后人活着,才会有一个希望的。”连诚站起来,准备走人。这里的怨气很大,但也很单纯,不知道这种利己的怨气会跟随上官充的后人多久。
“也对。”上官充点头,从内心冒出来的想法也是这样。
没有一个家族是会永远昌盛的,当一个家族的财富积累多了,总会遇上一些见钱眼开的东西,防不胜防。
一个家族,总要经历很多风风雨雨,兴盛衰亡再兴盛,这样才能永远保持镇定和不灭。
一朝的崛起,不代表永远的安康。
这也如同一个国家,它兴盛,也预示着衰亡即将降临。
还不如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至于其他的,让后人自己去琢磨如何去做吧。绝后也罢,和解也罢,灭族都无所谓。
一种血液,只能在永久的传递中越来越稀释,即使是嫡系,也只能算是以后的以后吧?
酒一旦掺的水多了,喝起来即使还有些酒味,却也和水相去不远了,还会遭到骂名。
后代们,好自为之。世界上因为时间而灭族的动物不在少数,以后留着地底下的几根骨头也就可以了,正好给后人验个DNA,还证明世界上“竟然有一个历史上没有的国家”!
于是上官充动笔在一张纸上写上一些文字,便将一边整理出来的东西全部扔进了附近的火盆。
烧掉吧,就当是给阎王看的。
尾声
第五十二个:共度
京城发生了大事。
首先,是周家的破产。
周家的破产其实也算是预料中的事情。仙剑奇侠传不顾名声,周家和木家投入大部分资金的时候及时抽身,导致周家和木家损失惨重。
但是,京城似乎对此视而不见。京城包括京城里面的人、法律、朝廷以及商户。
“你说什么?”周波涛得知消息的时候,一张嘴再也没有合拢过。
“老爷,那是真的。”家仆这么说着,“听说那是上官家名下的资产,现在已经全部不知所踪。不过,其他的投资人好像没有这种抱怨。”
“怎么说?”
“他们都很高兴,遇见上官充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丝毫不存在任何恼火的感觉。”
“还有吗?”
“他们每个人都过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生活,不过,仙剑奇侠传倒是最近宴请了几乎全京城的人,整整一个月,抢得到位置的人,进去吃东西都是免费的。”
周波涛突然沉思起来:免费的话,大概是庆祝吧,再者,联系最近的事情来看,恐怕感谢的成分较多。
“那个客栈是不是请了很多人手?”周波涛继续问道。
“是的,老爷。”那仆人说着。
周波涛虽然很笨,不过是属于那种糊涂一世聪明一时的人,此刻正好处于一时聪明关键时刻。
这明显至极的有预谋的行为,的确像是上官充会做出来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料到朝廷也会牵涉在内,这样一来,任何官员都不会干涉,他们可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
可惜,他不想咽下这口气,凭什么周家祖上的钱财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任人占去,却没有丝毫还回来的可能性?
周波涛不是笨蛋,对这种潜规则一点也不懂,他知道自己从此之后没戏。
而另一方面,木家也遭受着同样的境遇。
而今,到了这个时候,周家和木家已经家道中落也。
东择十六年,距离那场风波已经过了十几年,周家和木家算是彻底从历史的长流中,成了破败的一方。
而此刻的上官追和凌静二人,也已经成了老太婆,这年纪,足够当爷爷奶奶级的人物了。
他们一直住在京城,从参加连熙和咏寺的葬礼,到后来陆续参加了很多朋友的葬礼,让人觉得生命,有时候可悲地如此渺茫。
参加连熙和咏寺的葬礼,还能在京城,而精神矍铄的他们,再后来也继续参加着一群老朋友的葬礼。
能活到那么大的年纪,已经算很不错了吧?人过七十古来稀,他们已然七十有余。
这个时节,正是所谓的暖冬。暖冬,对于一些穷人而言,这算是很好过的日子了,至少不会太冷。就算没有阳光,窗外也不会结冰,正适合这些老年人。
不过,今天还是有阳光的。前半辈子为了生活下去而拼搏,如今只想过着安安静静的日子,虽然他们的安静日子大概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掉光叶子的树杈横生枝节,根本无法遮住漫天的光芒,让呆在树底下的人感觉到万分的温暖,却又不会太耀眼。
树底下,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正惬意地并排躺在柔软的椅子上,身上盖着毛毯。两人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的老头——上官追已经很老了,虽然内力深厚,却也不能使用过多的力气,否则大概连自己的腰都保不住。而注重养生之道的凌静当然也是身体硬朗,健康十足。
一个人在老年的时候没有什么大毛病的确是惬意无比的事情。
忽然,凌静张开长满皱纹的眼睛:“啊,追,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啊?”上官追拉起那双同样长满了厚皮的手,那皮肤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光滑无比了,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而在手中慢慢变化的东西,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我记得我还是少女的那个时候,被人追得只好沉入水底,后来爬上岸,发现那个岸边居然有一套衣服耶!”
她始终想不通那是谁,不过既然有人无条件地送来衣服,不穿白不穿。
“啊,你在说那件事啊。”上官追握紧那双手,“是我做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呢,不过那件事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我猜也是你。”
那时候根本不明白,似乎失去了身为找茬者的敏锐力量,似乎变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到现在才想起来啊?”上官追说话有些低沉,还充斥了一些不满的因素。
“那么久远的事情,我能记得你已经应该偷笑了。”过了一会,凌静淡淡地回答。
“是啊。”上官追微微一笑,娘子永远是对的,这是开天辟地不变的真理。
番外(一)——过渡
希望和适应
她是被痛醒的,肚子里面似乎刚喝了几吨水一般,让人有呕吐的冲动。
“救命啊——”她喊了一声,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虚弱。
她究竟怎么了?
啊,有点印象,似乎坐上了长途车,然后不知过了多久,那车子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河流中。
看来,她获救了,喝了很多水,所以现在才会有这种感觉。混账!等她好了,一定要把那长途汽车的经营商告到老死!
她放下了心,便又沉沉睡去。反正等到她好了,自然会将医疗费用全部结清,当然,这医疗费用大部分是由保险公司给了的。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
眼睛似乎也没那么花了,脑袋也开始清醒起来,她终于能看清东西了——这是什么?
她漂洋过海到了日本不?怎么这里变得那么地——怎么说呢,很奇怪的那种古典。
虽然她是不怎么了解中国古文化,不过这种小小的程度还是明白的,挣扎着,她想起床,然后,发现自己的腿变短了。
搞什么飞机!她身高至少170,身为一个职业女性,穿上高跟鞋,同行中几乎都跟她并排行走,手掌说大是没有男人的大,也没这么小呀。
她一惊,连忙掀开被子,摸遍全身。
身体变小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叫一声,立刻用被子蒙住脑袋,希望在将被子掀开来之后,这种情况会变好。
没有预兆,没有后续,就这样,她,一个律师,在神的微笑之下,有了一个重新生长的机会。
也许,放在以前,她会感激也说不定,毕竟她会很小心地防止自己在青春期长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痘痘,让自己变成一个痘疤女。
而今,似乎一切都变得无所适从,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叫做“凌静”的十来岁少女。
她明明记得今年她已经三十了,姓金,被人叫着“金律师”叫了很长时间,都快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金……脑袋里面有一团糨糊,让她真的无从明白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过了大概三个月了吧,她几乎已经接受了自己身为“凌静”的事实了,也开始适应自己突然变小的身体,就像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喂,我要去厕所。”凌静叫着。柔弱的女孩子,声音总是比较小的,不过丫鬟习惯了,锻炼出来一对顺风耳。
“小姐请说如厕。”丫鬟纠正。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不能用“上厕所”、“大便”这种粗俗的字眼,这让凌静相当不适应。她最常说的是“WC”,可惜,这里好像没人听得懂。
“好吧,如厕。”凌静起身下床,丫鬟立刻将手递了上去,“小姐是要前者还是后者?”前者是小的,后者是大的。
“后者。”凌静深受丫鬟对她言语粗俗上纠正的荼毒,这个时候立刻选择听她的话。
丫鬟将凌静带到房中的痰盂那边,然后将周围的挂帘拉上,随后,她又走到另外一边,打开纱布,从里面拿出一根竹签,递给凌静。
这竹签的功用,正是相当于“卫生纸”功效。
凌静皱起了眉头。她的屁股前两天刚被戳破,这要是再用……会不会影响今后的出恭问题?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造纸术才刚出现,没什么廉价的东西可用。小农民倒是可以在田间摘一把肥厚的叶片慢慢用,而大户人家,也只能使用这恐怖的竹签。当然,也有拉完就洗PP的,不过还得烧水什么的,这个时候哪来的热水给人用?
“喂,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行不行?”凌静努力半天,发现没什么大的用处,便向那丫鬟求情。
“小姐,请您不要说喂啊什么的,我是您的丫鬟春日,您叫我名字。”春日说着。她比凌静大上那么一两岁,几乎算是什么都懂了。
有钱人家,也就是这些大户,为了追求那些高雅,连如厕都是有很大讲究的。受到最高待遇的无疑是那些贵族,如厕一番,最多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尾随的下人更是一堆接一堆,不仅要温热的水——如果是夏天的话还可以勉强使用冷水,冬天就必须是热水了——更衣、洗漱无一不是精贵无比的东西。
古董是什么?凝聚了百姓智慧精华送给皇帝的东西,古董是什么?几乎都是money的代名词。
精美的器具,奢华的装饰,而最简单的东西却没办法比拟。
不过……好像还可以用布来擦屁股的吧?小小的小孩凌静坐在痰盂上,瞪着手中那一头几乎发黄的竹签。
凌静,也就是身在里面的灵魂不是没在乡下住过。八十年代出生的人,祖母辈的几乎都是所谓的乡下人,她们有着纯朴的文化,一天不做事就觉得闷得慌,经常种些小菜,喜欢用一些土办法来解决一些小事。比如说的当手指上辈刺了木刺的话,可以用烧红的绣花针将刺从皮肉里面挑出来,等等等等。
如果按照此种类型的话,如果因为竹签,PP上也进去了竹刺的话,是不是也要用绣花针从PP里面把东西挑出来呢?
真是可笑。
很快,如厕完毕,凌静大概今生也不能再尝试以前蹲在马桶上看书的美妙情景了。竹签的使用方法仍旧不能熟练使用,免得戳伤了尊贵的臀部,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她至始至终都相信,自己能莫名其妙过来,定能再次莫名其妙回家。至少,让别人能知道她死了还是活着。
适应和绝望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人类想出来的。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灵感,或许在远古时代的确有那么一些神奇的人物,人们称之为神。
神喜欢开玩笑,他们似乎是人类创造出来,却又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一种神奇的东西,他们拥有一切人类的喜怒哀乐,有地位,有等级的分野,他们如果有一天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也许,哪座巨型死火山就要爆发了。
距离凌静过来已经有那么一年,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突然变成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这其中的惊恐也无比巨型。
凌静一直相信自己能够回去,不管到时候自己是死是活。在这里,她明显感觉到女性的地位极其低下,这让她很不舒服,但是周围的女性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她知道,在这种古代的社会,男女的比例完全无法协调。不论说贫富差距,就一个门当户对,贵族们除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找那些暴发户联姻。他们宁愿让自己的血统纯正地保存下来,也不愿用那些脏污的血液来沉淀自己的地位。
凌静同样也知道,凌家,不过是暴发户其中之一。它能在这个镇上存在,主要靠的是书香门第。以一个厉眼女性的角度来看,凌家的这一代继承人根本无法保存实力。
可惜,她似乎不能这么说。准确地说,她这么说过,可惜凌夫人,也就是凌静的大娘,凌家老爷的原配夫人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凌静:“你哥哥通晓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无一不通,怎么会连凌家都无法发扬光大?”
这个夫人一点也不相信。她不知道一个在物理学方面登峰造极的人突然被扔到荒山野岭是会死的,她更不知道术业专攻的道理。
在几般的尝试之下,家里人开始有意无意地排斥她的行为,认为她没有做到妇言这方面,喜欢乱嚼舌根,目的只不过是让嫡长子不能继承家业。
又不是什么皇室问题,关嫡长子什么事。
然而,在这种压力之下,凌静忽然有一天发现她好像不能回去了。
这种发现让她无挫起来,让她发现现在的这种压力再也没有减少的可能性。
十三岁的凌静,突然有一天在家中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跳下去的。”凌静看着脚下滔滔的水流,自言自语着。
她的眼底浮着浓厚的黑眼圈。有几个月没睡好觉了?她不知道,这种反应在现代临床验证叫做失眠。
失眠是什么?她总觉得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凌家这一代的男子有四个,女儿有那么两三个,不过因为她排行最小,和姐姐们的年纪也相差挺远,变成了家中唯一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了。
凌静其实想过很多种死法,至少不下十种,最终选择了这种死法。
她的身边太多眼线了,丫鬟,甚至是鸟都有可能成为发现她死亡的一种契机。这种情况不禁让凌静感到扼腕。在这里,她根本无法发挥她的长处,顶多的顶多,便是随着自己将来嫁的丈夫随波涨幅。
凭什么一个女人的命运要由那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男人决定?!
虽然这种话针对个别的男人实在是有失公允,不过凌静这个时候已经被时局逼成了疯子。
老实说,她脚下的这条河水并不是很深,两米左右,能够没过头顶,但对会游泳的凌静而言,这不算是什么猛的深度。她看中的是这里的激流,像是那些喜欢冒险的男男女女做的激流运动。
她的四肢还未发育完全,根本无法针对这里的水流做太多的挣扎,这样的灭顶是否比较舒坦一点。老实说,她一点也不确定。
她不想死,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除了死,还能有什么方法能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回到从前。
凌静试着往前挪了一步,被风和水侵蚀的裸露沙砾随着她移动的脚步滚动着,形成一种不安定的局面。
她就要死了吧。
闭上眼睛,她感觉到眼前的河水在奔腾,若是她的脚踩上去,她会随着那奔腾的河水不知飘往何方。她不敢猜测这个小姑娘的尸体会不会变成水中鱼类的肥料,不过最能确定的是,她的确会死。
死,既可怕又不那么可怕。
她感觉自己脚上的花鞋正在慢慢被河水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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