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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田园本秀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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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春闻声刚才还满眼的不信任,眼下倒有了几分不可思议,她抬起头并不答话,却见村长凑上前竖起了大拇指:“活神仙真是料事如神啊,就这么看上两眼便知这孩子的底细,她的确不是我们的村的人。”

“这就是了,”道人微微一笑,继续道:“看你的面相不属孤相,我想那必是龙凤呈祥之好兆头吧。”

见道人如此说,宝春刚才惊起的心又落回了原地,在整个刘家村谁不知道她是抱养来的,即便不知道她本家的情况,但是有心人只要稍作打听也便一清二楚,她没兴趣陪一个骗子浪费时间,随即笑了:“大仙真是神人,这样机密的事都被您一眼看穿,不过时候确实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家照看父亲,就不陪大仙闲话了。”

见宝春丝毫不追问的拔脚就走,众村民皆指责她辜负活神仙的金玉良言,这孩子怎么也要听完了再走啊,大家就这么惋惜着,却看道人拂尘一摆,笑的意味深长,他对着宝春的背影高声道:“是个好丫头,就是命太硬,你若不离开,早晚要害了你现在的爹娘。”

切,神经病!信你才怪!宝春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再次加快了脚步。

 第五十三章 刘家有喜

正所谓坏事传千里,刘木匠家丫头命太硬会克爹娘的流言被村里人信手拈来,传的绘声绘色,各异的版本竞相流出,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又一大谈资。较之前刘木匠受伤,虽然留下了一口气,也被村民们添加了无数的色彩,最荒唐的版本要数彭老太爷和彭少爷同时被这年少的宝春丫头迷惑,爷孙俩为了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大大出手,结果彭少爷故意拿错了药,害老太爷死于非命,最后彭少爷悔悟,要将宝春打死,却不想最后被这丫头魅惑了两句,鬼使神差的打了刘木匠。

对于流言,宝春向来选择保持沉默,她深知在这样信息不发达的古代,如果选择这个时候出去辩解无疑是火上浇油,虽然她心里不会信,那些流言却还是传到了刘氏耳朵里。

刘氏听到流言的那天,刚好赶上骆青天来看刘木匠的伤势,上次的药效果很好,刘木匠的腐肉已经渐渐愈合,也消了肿,如今精神也好了很多,见骆青天来,他在床上招呼着宝春丫头给大恩人端茶倒水,听到骆青天肯收宝春丫头为徒弟,刘木匠的脸上更是乐开了花,难得刘木匠高兴,刘氏也便忘记了这些日子的苦,多日来的辛苦也便烟消云散,只是精神刚一放松,人就散了架似的倒在了地上。

阿毛帮衬着把刘氏扶上了炕,刘木匠担忧的不断挠着头发,眼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和宝春静静的看着骆青天手里的丝线搭在了刘氏的脉搏上,片刻后,骆青天的面色突然微微一缓,竟带着几分笑意,刘木匠不明情况的急急问道:“骆先生如何了?”

骆青天笑容依旧,双手抱拳道:“恭喜刘兄了。”

“恭喜?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刘木匠呆呆的愣住。

骆青天随即笑道:“你家夫人有喜了,可不是要恭喜?”

有喜?刘木匠仿佛被雷劈了愣愣的半响不说话,宝春疑惑的看看骆青天不似说谎,于是道:“骆先生的医术我们自是信的过的,只是村里的大夫给娘看过,说娘先天不孕,如何突然又有了身孕?”

只见骆青天淡淡一笑,解释道:“你娘体虚,而且从小似乎吃药太多伤了根基,的确不似寻常人那般容易怀孕,可是也并不像别人所说不能怀孕,所谓先天无非是药物所致,并非真的先天,而你娘这些年恐怕尽心料理着身子从未间断过,而这些温补的药早年兴许效果不明显,但是日积月累便有了效果,如今一招有孕便是事实。”

宝春这才想起来刘家五年,的确经常看刘氏喝些草药,具体是什么她当时也没多问,现在想来也有几分道理,抬眼,看到骆青天本来喜悦的脸有了三分难色,她赶紧道:“骆先生可还有什么话要吩咐?”

骆青天低头看来,面上露出欣慰,察言观色也是医者的本分,这孩子说起来倒真是个心灵的人,他点点头道:“不错,我的确还有些话说,你娘虽然如今怀孕了,但是毕竟身体受过重创,这个孩子的孕育恐怕会耗损她不少的精神,而且她的身体还要静心养着,否则孩子怕是撑不到足月。”

“无论如何,还请骆先生帮忙!”宝春跪倒在地磕头,虽然她深知骆青天的为人最忌讳别人如此,可是她却还是跪了下来,在刘家五年她知道刘氏想要一个自己孩子的心情。

阿毛破天荒的没有得到师傅许可便上前扶起了宝春,道:“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师傅的为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骆青天难得见阿毛替人出头,不禁面露喜色,他笑容平淡,不夹杂任何情绪,让人看上去那么舒服,见宝春起了身,他才道:“是啊,你早晚要喊我一声师傅,何必如此见怪。”

宝春眼里流露出感激之色,别说她还没行拜师之礼,就是行了也断没有要求师傅做事的道理,难得碰上骆青天这样的医者,也算她的福气。

见宝春呆呆的看着自己,骆青天微微一笑道:“怎么?还不肯叫我一声师傅?”

宝春闻言随即笑了,她递上茶水,连磕三个响头,轻声唤了句:“师傅。”

一旁的刘木匠这才醒悟过来,他想要爬着上前,却被宝春强制拦下,刘木匠颤抖着双手早已泪流满面,他激动的不知道该感谢谁,又是看看天,又是看看地,最后竟大声嚎啕起来,刘木匠的声音惊醒了刘氏,宝春见状赶紧奔过去搂住了刘氏的脖子,亲热的唤了句:“娘!”

刘氏被眼前的刘木匠和宝春吓到了,半响后她别扭了多日的性子终于缓和了,手抚摸着宝春的背,亲昵的蹭了蹭,道:“又撒娇。”

“娘,我好开心,以后我便有弟弟了。”宝春突然很感激这个孩子的出现,仿佛这个家也跟着充满了光明。

“弟弟?”刘氏疑惑着看了看刘木匠,刘木匠早就泣不成声,站在一旁的阿毛也不知怎的眼眶里转着泪,赶忙上前道:“恭喜婶子了,师傅刚给您把了脉,您已经有孕一个月了。”

“怀孕……”刘氏不可思议的看向骆青天,看到骆青天点头后的肯定,她突然喜极而泣的摸着宝春道:“傻丫头,你怎就知道是个弟弟。”

一家人就这样抱在一起,连骆青天几时离去的也不知道,骆青天站在门口,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的笑声,他的嘴角也跟着上扬,抬头,秋日的青天蓝若绸缎,那么高那么远,那些薄薄的云好似拼凑成一张张笑脸,他只觉得欣慰,当日老爷子断气之前的嘱咐,他总算没有辜负。

本来只是受人之托,老爷子临死时候用尽最后的力气在他手心里划拉着字,他知道自己的孙子不可能放下身段去亲自帮一个孩子,而下面的人又有几人会出于真心,他的死不管是谁造成,终究是命数,只是不要平添了太多不该有的伤痛,而这个孩子给了他一个难得喜庆的寿宴,也不枉他在人间的最后一遭,那是新的思想,新的文化,新的进步,新的终会代替旧的,而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骆青天本不愿意去管别人的闲事,却在早年落魄之时受老太爷点化,最终在学医的道路上谋得了新的人生,这些年他几乎是彭家的私用大夫,对于彭老太爷也是尽心尽力,他知道老太爷的死不能全怪那些药,所以事后也没有去询问最终导致这件事的主谋,他太了解老太爷为何撑着最后那口气了,作为医者,他明白那份辛苦,春心散无疑是没什么痛苦的,而这个丫头只能说时运不济,不过他也庆幸自己管了这事,让他看到了一个好苗子,这孩子为人聪慧,又有些冒险精神,更重要的是心中有份说不清的正义感,他行医多年,医馆遍布,徒弟众多,却没有一个将他的本心发扬光大,他只希望这一次他不会看走眼。

身后,阿毛递上一件披风,打断了骆青天的思绪,骆青天笑着拍拍搭在肩上的手,道:“阿毛,我们该走了。”

 第五十四章 祸不单行

经历了这次大波折,一家人似乎拧的更紧了,刘木匠彻底瘫在了床上,本来抑郁的心情随着刘氏肚子里的孩子逐渐好起来,人也变的精神了不少,宝春画了轮椅的图纸,刘木匠可以坐了之后连夜做了出来,总算行动上解决了大难题,刘氏的肚子虽还看不明显,但是整日人都懒懒的,宝春成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只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每天晚上宝春总是疲惫的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了过去,骆青天还会差阿毛送些安胎药来,阿毛也不似从前那般在村头等着宝春来取东西,碰上宝春忙还会搭把手,眼看着银子越来越少了,刘家村的冬天也快来了。

不持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宝春盘算着家里的银两,真是处处都要钱,刘家村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到了冬天的柴火要储备,焦炭要准备,还有过冬的粮食,待到大雪封山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猫在家里,没有足够的口粮肯定不行,杂七杂八的算起来,手里的银子根本不够,再加上现在刘氏有孕在身,营养上更是少不了,鸡蛋自是要多准备些的,宝春盘算着盘算着,眉心就促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她忽然想起曾经听刘氏提起过,她当年被送来的时候,本家给了一个玉镯,刘氏见她年幼便一直代为收藏着,想想虽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倒也能换些银子,随即宝春翻箱倒柜的找了出来。

本以为本家那个情况也给不出什么好东西,却不想这玉镯的成色极好,翠碧的没有一丝杂质,宝春拿在手里盘算着它的价值,连阿毛什么时候进来也没看到。

阿毛比从前自在了许多,虽然还是常常脸红,却也会和宝春玩笑了,他搓搓冻得通红的手道:“师妹是在看嫁妆吗?”

“师哥!”宝春闻声露出笑脸。

两人打着招呼坐下来闲话,宝春随即把玉镯往阿毛眼前一摆道:“阿毛师兄,你说这个镯子值多少银子?”

阿毛端详了半天,摇摇头道:“我对这个不懂的,师傅也没教这个。”

真是个木纳性子,宝春暗想着,又道:“那你回镇里的时候帮我打听打听。”说着宝春把镯子包好往阿毛手里一塞。

“你这是?”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着你替我多询问询问,若是价格好便帮我当了吧。”

“家里没银子了吗?我那里还有些,不如你先拿来使,反正我一个人那些银子也花不完。”

“算了吧,那是你的血汗钱我怎么能要。”

“你跟我还见外,不是说好拿我当自家人的嘛。”说着说着阿毛就暗自噘起了嘴。

宝春见状赶紧解释道:“你别多心,只是你那些银子远远不够,到最后还是得卖了这镯子,与其这样不如帮这镯子寻个好去处,我也好买点好吃的给娘补补身子。”见宝春满眼真挚,阿毛也便不再多想,接了镯子点点头。

风声肆虐,将屋外的树吹的东倒西歪,放眼望去,竟是一片萧条。宝春给阿毛沏了热茶,边说着话边注视着屋外,心神不宁的样子,阿毛看出了端倪,随即问道:“你怎么了?”

宝春尴尬的笑笑道:“爹如今身子刚好就接了些力所能及的活,今天我看风大没想让他自己出去,可是他说让我在家照顾好娘,说刘能叔家的小儿子快成亲了,让他去帮着选选做新衣柜的木材,爹说一会就回来,可是这都去了两个时辰了。”

“你别着急,许是风大别人见他不方便多留他一会。”

“也许吧。”宝春默许着点点头,担心却未减,阿毛想了想随即道:“如果过一会你爹还没回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也好。”宝春微笑着点点头。

正说着,就见大门被人敲的咣咣响,宝春心里一惊随即跑着去开门,看到是村里的刘麻子,平日里他们并没有什么来往,自己命硬克爹娘的传言被传成只要和自己呆着的任何人都会克之后,村里的人就更不爱和他们家走动了,如今刘麻子突然造访,宝春也觉得奇怪。

只见刘麻子喘着粗气,见到宝春后连忙拉起她就要走,宝春惊声甩开对方的手,道:“你干嘛!”

刘麻子见宝春抗拒,这才喘着粗气解释道:“丫头快走,你……你爹他,你爹他……”

“爹他怎么了!”宝春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她怕自己的心再一次经受打击。“快说啊!我爹他怎么了!”

刘麻子见宝春激动的流下泪来,赶紧道:“你爹回来的路上被树砸了,现在村里人正在帮忙呢。”

“什么!”宝春一颗心只差没碎,她的脚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阿毛也跟着着急,问道:“人现在怎么样?”

“还不知道呢,我看到你爹全身是血,是活神仙叫我来通知你的,我本不愿意来,但是他说救人一命什么福什么图的。”

阿毛懒的听对方胡言乱语,他肃着脸拍拍宝春的肩:“先别急,去看看再说。”宝春这才回过神来,想哭却又不敢大声,阿毛知道她是怕惊扰了屋里的刘氏,只得心疼的安慰道:“别怕。”

宝春只觉得全身都在抖,却还是稳定了情绪道:“走,快走。”

被催促的刘麻子倒怔在原地不动了,他的视线飘到了宝春的后方,宝春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去,风中,刘氏早已泪流满面,满目疮痍的看着她,宝春读不懂她眼里的冷漠,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们之间流逝。

“娘!”见刘氏突然倒地,宝春撒腿奔了过去,阿毛也跟着在旁边帮起了忙,刘氏并没有闭眼,也不是晕过去了,她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半响后麻木的眼中才仿佛恢复了神采,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宝春,她突然一把推开,径直走向了刘麻子,她声音冷而颤,在风中化作了无声的哭泣,“前面带路。”

“娘,你身子不便,我和阿毛师兄去看就是了。”宝春急急上前拉住刘氏劝道。

“滚!”刘氏似乎用尽了全力推开宝春,眼里带着几分狠厉,其他的人也跟着愣住了,阿毛扶起宝春,低低的说了句:“刘婶子,她是宝春啊。”

刘氏的眼里此时已再没有往日的疼惜,有的只是嫌弃,阿毛读不懂也不想问,只能陪宝春静静的站着,身边的女孩此时显得那样孤立,像是被人抛弃的孤魂,半响,刘氏终于狠心的甩下一句话后便跟着刘麻子出了门。

看着刘氏远远离去的背影,宝春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阿毛,脸上还带着泪,“阿毛师兄,娘刚才说什么?”

“师妹……”阿毛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宝春傻笑着,“娘说的没错,我真是个扫把星。”

 第五十五章 交易

赶到刘木匠出事的地方时,刘木匠还强撑着一口气,那棵罪魁祸首的树倒在一边,上面沾满了他的血迹,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一个人,眼下已经不成人形,村民虽帮忙抬走了树,却谁也没有再动手帮忙。

刘氏抱着丈夫的头大声哭泣着,哭声凄厉,划破了阴霾的云层,闪电破天而来,平地一个惊雷,就要下雨了。

刘氏叫嚣着快去找郎中啊,人群中却无一人理她,喊破了嗓子,喊红了眼,只有自己独自承受这难言的痛楚,村民中有多话的趁机道:“都说了那丫头不能留,你看出事了吧。”

刘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扭过头,凶狠的注视着说话的人,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肚子传来隐隐的痛,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咬那人一口,身子才动却被刘木匠一把拉住。

刘氏的眼里带着苛求,狠厉之色终是在丈夫的注视下变成了惨烈的伤痕,他们手掌相握,刘氏有默契的低下头去,凑近刘木匠的唇边,她眼里的泪源源不断,谁也不知道刘木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刘氏静静的听着那些话,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有巨大的伤在此刻蔓延,是诀别,永久的告别。

随着刘木匠的手渐渐失去力度,从刘氏手中滑落的瞬间,天上的雨水终于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看热闹的村民纷纷抱头逃窜,全然不管雨中正承受着丧夫之痛的刘氏,人群之中静静的站着两个孩子,雨水将他们的衣衫打湿,其中一个孩子瘫倒在雨水里,狠命的捶打着坚硬的地面。

两个孩子正是赶来的阿毛和宝春,宝春始终没有上前,从前她本不信那些流言的,更不信什么神佛之说,只是此刻她突然觉得传言也许是真的,她真的命太硬,才会让一个家如此支离破碎。

雨声淹没了哭声,却淹没不了心里的伤,阿毛看着宝春被石块划破的手掌,也不知道如何劝说,他也有过晦暗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如此这般想要自暴自弃,那些皮肉的痛比起的心里的痛完全不是一种概念,他明白,她只是需要发泄。

刘氏立着的身子突然一歪,直直的昏死在刘木匠身边,宝春连滚带爬的迎上去,却只看到刘氏的下体那混合在泥土里的殷红,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啊!”

“啊!”

仰天而啸,宝春将心底所有的无力统统吼出来,她不是信命的人,只是有时候命运给人的沉重却是始料未及。

“宝春师妹!你去哪!”阿毛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刘氏的状况,他虽腿脚不便,身体倒还壮实,背起刘氏便往家里赶,此时刘麻子不知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也跟着来帮忙,阿毛皱眉看着他背起刘木匠,心里明白他其实一直都未走,只是刚才看宝春在不敢上前,怕被克,此时看宝春走了,他的良心也便被唤醒了。

宝春一路狂奔,她怀里还揣着早上刘氏交到她手里的银两,刘氏笑着对她说以后这个家,就靠她来撑了,她信她。

何为家?没有你们在这个家也便不是家,那个活神仙真的如别人所说那般神奇吗?真的可以为黯淡的人生指明一条路吗?如果是那样,她不怕散尽家财,只要父亲可以活过来,母亲的孩子可以保住。

远远的看到了雨中的道观,里面供奉着道人的人像,白天道人都会在这里为村里的人指点迷经,眼下大雨瓢泼,道观也显得分外凄凉。

红衣女孩满面春风,笑的分外灿烂,她手指夹着水晶葡萄,手腕轻轻一动,那个葡萄便进了她的嘴,她眯着眼笑道:“真甜。”

她对面站着的道人仙风玉骨,眼神慧黠,乍一看上去颇有几分绝尘的样子,那道人在女孩面前弯着腰,面露讨好之色,手中捧着的红木盒子看上去沉甸甸的。

道人道:“段小姐,这是小的最近赚来的银两,小的按照约定只拿了自己应得的那份,剩下的全部在这里。”

段婉欣斜睨了眼道人,再瞅瞅面前的红木盒子,突然手一推道:“这些也赏你。”

“这怎么好?”道人推辞着,却还是笑眯眯的将盒子往身前一揽,段婉欣见状冷笑道:“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当日若不是我给你指条明路恐怕如今你早就因为行骗被人打死了,不过没想到你办事还算利落,那丫头如今在刘家村恐怕是人人喊打的主儿了,这些钱就算我犒劳你吧。”

“多谢段小姐。”道人眯着眼,笑的分外阴贼。

“另外刘木匠这件事你也办的不错,被树砸死,亏你想的出。”段婉欣随即又丢入口中一颗葡萄,笑的意味深长。

“这要怪那刘木匠笨,腿脚不便还去救别人的孩子,被树当空砸来,不死才怪,这也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前些日子我还在想要用什么借口来压悠悠之口呢,现在那丫头克人的事已经成为事实了,这些村民不信也得信,而且那刘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估计也不会再留下这个孩子。”

“嗯,干的不错。”段婉欣听着道人的汇报满意的点点头,二人都太过得意,全然没注意站在门口的宝春,段婉欣只觉得空气凝住,她看到宝春的瞬间并未吃惊,只是半响后平静的道:“你来了。”

一句你来了,仿佛是早就酝酿了许久的开场白,仿佛段婉欣压根不怕宝春知道这些事,宝春全身浸湿,额头的丝发紧紧的贴着头皮,泥泞的裤腿上有浅浅的血迹。

“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

“老太爷的死……”

“我做的。”

“关于我的流言……”

“我指使的。”

“我爹的死……”

“你爹活该。”

“你混蛋!”

“嗯,我也这么觉得。”

宝春怒吼着扑上去,却被道人一脚踢翻,道人白了一眼地上的宝春,呵斥道:“臭丫头,找死。”

宝春忍着痛捂着胸口,那里只感觉火辣辣的疼,她垂着头,于谩骂中突然笑了:“好,很好。”

段婉欣眯着眼看着她,冷哼道:“你恨我也没用,谁让你那么讨厌。”

“你错了,我根本不恨你。”宝春突然站起身,笑的云淡风轻,她面色平静,暗藏的伤痛被她恰到好处的掩藏起来,那才是本来的她,你想看我哭?我偏不。

段婉欣微微一愣,随即吼道:“收起你那让人讨厌的笑吧!你这个没人要的垃圾!”

宝春没有回击,只是看着这个小小年纪心思却深沉的可怕的女孩冷冷的笑,待对方发泄完了,她才扬起头,目光淡定的道:“你想让我离开?”

段婉欣显然摸不清宝春的路子,见她如此说,答的也干脆:“是。”

“理由。”

“我不要你在刘家村,我不要谦哥哥找到你,我也不许你做骆先生的徒弟,我要你从此在他们的世界消失。”

“就这些?”

“就这些。”

“好,我答应你。”

宝春的爽快倒让段婉欣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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