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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田园本秀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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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心警惕的眉眼一眯,再次打量起面前的女子来,见女子笑的云淡风轻,他心里的疑惑更盛。

宝春却也不理他,又道:“燕老板看似无欲无求,外人都道您才华横溢却不为皇族利益所趋,但我却听出来你其实要的很多,你想要死去的人回来,你想要回到小时候,你更想要害你颠沛流离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燕老板那,妄你自称聪明人,却看不透世事因果,凡事求个真相,若放开心结,去把当年的事弄清楚,或许心就不会那么苦了,你说是也不是?”

“你究竟是谁?”

“好说,在下璃漪坊大当家秦陆。”

“原来你就是秦陆。”燕无心不是没听过璃漪坊的事,只是传闻中的秦陆颇为神秘,和今日所见略为有些不同,不过倒是颇有些震惊。

宝春笑眯眯的看着燕无心,毫无心机的样子,燕无心突然长舒一口气,挨着宝春坐了下来,他眼神扫过宝春,意味深长的沉着声音道:“秦老板果然厉害,竟将我看了个通透,那么秦老板如此费尽心机接近我又有何目的呢?秦老板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宝春并不打算遮掩,于是笑着道:“我要的很简单,燕老板也一定给的起。”

“如果说合作,那么秦老板还是另寻他家吧,我燕门自成一派,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而且燕门祖师也曾经有训,保证燕门歌艺的独立性。”

“燕兄,这你就说错了。”

“哦?”

“首先,你听都没听我说便一口回绝,实在不聪明,其次,燕门师祖当年创立燕门的时候可料到了以后的事?所谓世事多变,如今歌舞形式已经演化到一个新的领域,你却还不肯和外界接轨,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看看更好的艺术,即便你天赋极高,却还是会被淘汰。”

见燕无心似乎被说中了心思,宝春又道:“合作我是势在必得,我璃漪坊以创新而闻名,只可惜缺少了您这样的大家,也缺少了像您门下这样独具风格的歌艺,如果我们合作,燕门还是燕门,进账也是按受众群体的喜欢程度来分,所以并不影响其他。”

“秦老板不愧是生意人,但是这些好处恐怕不是你的根本吧。”

宝春眼睛一眯,无耻的笑道:“燕老板果然痛快,我如果再遮掩倒显得没意思了,燕老板所言不错,合作的确不是我最大的心愿,我最大的心愿是借着合作达到我要的名和利。”

“何为名,何为利。”

“三日之后会有一场对决,以我对纤羽楼的了解,他们势必会邀请您作为首席裁判,当然还有公主府内帮皇室选定这次输送人才的艺官,我要燕老板务必公正对待,莫要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做了内定之选,那就没意思了。”

“你是想借用我的名气打通皇室的注意力?”

“燕老板所言不虚。”

“可是你又怕我会受人蛊惑,到时候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的确。”

“这点你放心,我燕无心向来不会愧对于心,何况于艺术而言,我必须要说真话。”

“那就好。”

“你就如此有把握打败纤羽楼?她们请的可是风四娘,况且这次比试你们完全可以不应战,不管怎么说璃漪坊的名气已经和纤羽楼齐名了。”

“燕老板,一山怎容二虎,我要的不是齐名,是第一,天遂城的第一。”

“好吧,我明白了。”

“那燕老板咱们合作的事你看……”

“不急,若你真的拿到天遂第一,我会考虑。”

“成交!”

“我还没答应你,我只是说会考虑。”

“你会答应的。”

宝春脸上自信的神色,让燕无心内心一颤,只觉得这女子从昨日到今日,只有这个时候是最让人移不开眼的。

宝春达到了目的,也不感谢燕无心的收留,大踏步的就准备离开,她走的极潇洒,飘在空气中的语气却显得有些坚冷:“燕老板,彭家已不是当初的彭家,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仿佛有什么击中燕无心的心脏,他有短暂的窒息,待到呼吸顺畅,宝春的身影早就消失在竹林一角,他嘴唇紧闭,生生的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彭家……彭家……

------题外话------

先一更,11点55二更

 第七十二章 希望

天空飘着淡淡的浮云,放眼望去,天遂城沐浴在一片祥和里。

宝春背手而立于风中,望着天空中的艳日灿烂的笑。背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风四娘的絮叨声:“陆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

“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竟然敢彻夜未归。”

“陆儿!陆儿!”

宝春于风中回头,一身月白锦服被阳光照的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风流倜傥中透着几分狡黠的睿智,叫人移不开眼。

“四娘。”宝春依旧淡淡的笑着,语气里却满是讨好和撒娇。

风四娘怒瞪着她,斜眼将其他人支走,待屋内空寂了,这才又絮叨起来。

“你现在可长本事了,竟连我也不知会一声便出去了,早上丫头们说你不在,床铺也是没睡过的样子,我和你莫大哥都着急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你莫大哥就要全天遂找你了。”

“我知道四娘关心我,下次定不敢了。”宝春吐吐舌头,拉着风四娘便坐了下来。

虽然沐浴换了新衣,身上好像还飘着淡淡的酒气,风四娘鼻子倒灵,八卦的眼神直打量宝春:“喂,还不坦白?”

“坦白什么?”

“少打量着蒙我,你这样子怎么好像春心荡漾啊。”

“噗!”宝春差点没一口水呛死,春心荡漾都出来了,她表情没那么贱吧,两个人随意打趣了几句,宝春便将昨日偶遇到燕无心并且说服燕无心和他们谈合作的事。

风四娘一听直拍手,想着若真和燕无心合作了,再加上自己培养出的舞姬,还有宝春那些特别的表演形式,势必可以将坊子做大做强,只是有几点她还是很困惑,于是道:“你如何知道那燕无心和彭家有关?你又如何知道他生平之志不在歌艺上?”

“其实也是凑巧。”宝春笑笑,表情柔软的道:“当初我在彭家听到过类似的曲子,但似乎不是整篇乐曲,只是其中的一个片段,我当时就觉得那曲子不是很完整,昨日偶尔听到燕无心吹,我才想或许他和彭家有些关联,而且他的曲子颇为幽怨,所以我断定他所求的可能跟彭家有关,但是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如今彭家已经差不多是段家人在控制了,段家人虽未明着改了自己的姓,那些和彭家合作多年生意的老商户却心知肚明,搞不好他和段家有关系。”

“不会。”宝春斩钉截铁道:“因为燕无心的箫和彭于谦的箫是一对,我记得彭于谦当年和我说过,那箫是他父亲送给她母亲的,而也许他当日并没有说完,或者这萧本来就是一对,她母亲只是得到了其中一支而已。”

“你是说……”风四娘突然醒悟到了什么,表情也跟着飘忽起来。

二人很有默契的笑笑都住了嘴,不管燕无心的身份究竟是怎样的,至少牢牢抓住他是没错的,为了璃漪坊能趁机打败纤羽楼,这步棋必须要走的好走的巧。

风四娘斜倚着身子,娇媚的剥着瓜子,想起就快要来的对决,她不禁失笑道:“这段婉欣是不是病急乱投医,竟然也敢打着我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也不怕别人知道笑掉大牙。”

宝春将沏好的茶倒入茶杯,悠悠笑道:“四娘的名头是何其大,而且当年的舞神之艺谁不想一睹风采,如今利用你的名气将她们的知名度打开,倒也不失一个好的宣传手段。”

“那又何如!”风四娘气的一扔瓜子皮道:“冒牌货而已。”

宝春看着风四娘气恼的样子掩嘴而笑:“当年见四娘之时只道是个软弱女子美艳娇娘,却不知也有这河东狮吼的模样,当真是真性情,我喜欢。”

“你就知道贫,”风四娘瞪一眼宝春,继续道:“你就不担心那段婉欣当真耍了什么手段?我当年那一舞虽然轰动天遂,但是毕竟是蒙了面的,而且时过境迁,若是那小妮子早早做了准备,找个形似的模仿,达不到传神却也至少可以惟妙惟肖吧,而且这次的比试又是露天的观星台,到时候老百姓也会前来观看,毕竟当年看我一舞的都是皇室中人,如今面对的却是没见过我真容的老百姓,如何能一眼看出真伪,这不是由得段婉欣去筹谋嘛,我看不如我亮明了身份,也好让他们下不得台。”

“四娘做事还是如此冲动,就算你亮了身份也不可能断其根本。”

“怎么说?”

“段婉欣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借着这次比试,将风头赚足,也让所有天遂的百姓知道,我们是不及她的,虽然你可以亮明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封了纤羽楼,可是你别忘记了,纤羽楼何曾说过背后的主子姓段了?而且纤羽楼的存在无疑是给段家在政治上铺路,这些年他们打开的门面又有多少,朝廷中有多少人和他们盘根错节,我们还不知道,若是你现在亮了身份,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猜疑,连带着我也会被挖出来。”

“哎呀还是陆儿看的深,那这么说我们一点办法也没了?”

“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她这次自以为聪明,想要凭借一个莫须有的人物来给自己打赢这场仗,却忽略了最后的胜利未必属于她,怕只怕这次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又是为何?”

“四娘你想,她想出名,我们同样如此,若我们真的赢过他们,那便是打倒了第一舞神,璃漪坊的名声还会不响吗?不过到时候只怕要委屈你了,成就了璃漪坊,你的名声也会受损,甚至真的成为过去,这倒叫我心里难过了。”

“少给我煽情了,你向来知道我最不看中名气这玩意儿。”

宝春眉眼一眯,笑的更加意味深长,道:“到时候我们惊动了公主府真正的注意,也就离皇室不远了,由川儿在宫里做我们的砥柱,我们里应外合将那些盘根错节的关口一一打开,等段家这些年的龌龊事被连根挖了出来,我看他们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陆儿是准备绝地反击了?”

“如果不这样,保不齐哪一天春风吹又生,况且能跟段家站一起的未必是好人,我们全当为民除害吧。等这次我们赢了,又促成了燕门的合作,势必会被很多官家盯着,到时候莫大哥可有的忙了,也该组建组建自己人的阵营了。”

“唉,可怜我这一代舞神啊,被个冒牌货毁了。”

看着风四娘放下担心,假意调侃的样子,宝春好笑的凑近道:“刚才是谁说不在乎这些的?”

“谁说啦,谁说的,找出来给我看看。”

二人又是一番打趣,忽然风四娘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明日落玉那丫头就要嫁到李家去了。”

“这么快?怎么没听人说,明日不是刚好我们和纤羽楼比赛的日子吗?”

“说的是,”风四娘一声叹息:“本来好歹也应该坐坐花轿的,李二公子的父亲却是个老古板,只让简单的过门,并不让吹锣打鼓说是败坏门风,否则就不许落玉进门,这落玉也是好脾气,居然就答应了,你说这孩子也真傻,希望过门后李二公子能对她好些。”

“那李二公子怎么说?”

“能怎么说,看着倒是个温柔的痴情种子,却实在耳朵根子软,让他爹说的怂了,只好来讨好落玉,好在落玉也没有为难他。”

“四娘,我去落玉那坐会,我们好歹是一路过来的,比别人的情分都要深些,她要走了,我这个大姐也该去看看。”

说着宝春就出了门,风四娘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嘴角滑过一丝无奈的笑。

还是那间屋子,一路上听到人议论落玉最近转了性子,宝春深知其中原因,却也没有说什么,只训斥了几句多嘴的便入了落玉的屋。

落玉今日不用再表演,人也轻松自在了许多,没有梳妆,一身杏黄色的软纱裙,酥胸半露,显得娇俏又妩媚,见宝春来了,她只是礼貌的笑笑,便招呼宝春坐下了。

“怎么这么快,你总应该跟我说声的。”

“姐姐事忙,我怎敢去打搅。”

“你和我也要这般生分了吗?”宝春说着心疼的拉起落玉的手。

落玉没有立刻抽回去,却也带着几分客气,道:“姐姐严重了。”

“我说过了,你若不想没人可以逼你,况且阿宜那里有我给你做主,你……”

“姐姐别说了!”本还故作坚强的落玉突然红了眼,却又故作坚强的道:“姐姐,我知道你待玉儿好,从未嫌弃过我出身微寒,甚至风姑姑也将舞技丝毫没有保留的传授给我,没有你们便没有玉儿的今天……”

“玉儿你到底要说什么。”

“姐姐,虽然你们没告诉我,但是这些年我跟着你们多少也是有所察觉的,我知道你跟宜哥哥都是可怜人,都是段家害了你们,宜哥哥和我说过,二娘曾经对他很好,弥补了很多他失去亲娘的痛苦,他甚至把二娘当成自己亲生的娘,而二娘当年冤死天遂,是他一生缺憾,我也知道他其实内心很煎熬,也想用自己的方式为二娘做些什么,可是他不像姐姐这般会筹谋,更等不及日日活在煎熬里,所以才会想到借用玉儿的婚事,能说服我的未来公公给当年的案子翻案,玉儿嫁给李二公子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一想到我能为宜哥哥做些事玉儿的心里便比什么都开心,毕竟他没有选择别人,最终选择的是我。”

“玉儿……”

“姐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一点也不难过。”

出了落玉的屋子,宝春的心里突然觉得无比沉重,她终于有些明白宝宜为何抛弃自己的幸福非要如此,这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关心这个弟弟,其实她终究还是忽略了他的心,她以为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看着他成家立业,却忽略了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生活,虽然这个方式看起来有些蠢,但毕竟是他的选择。

心情无法疏解,突然耳边回荡起燕无心早晨弹奏的曲子,不愧是名家的演奏,连回忆起来都觉得余音绕梁。

不如……找个人喝酒去?

 第七十三章 喝小酒

这个时候忆心歌坊还没有做生意,坊门紧闭,偶有小厮探出头来,见到门外的少年还未走,赶紧把门砰一声关紧,生怕对方闯进来。

大街上来来回回的行人不时的侧目看向坊门口的少年,平日里爱慕驻足在坊门前的看客也不少,但大多是女子,今日突然多出个少年倒也稀奇,行人不禁也跟着多留意了起来。

自从燕无心这一脉开始,忆心歌坊便极少有女子,燕无心收徒弟又极尽苛刻,这几年间拜师的不少,能入的了他眼的实在不多,如今的三位在天遂也算有些名头,但每日忆心歌坊的演出大部分还是燕无心撑场子,倒有些像他的个人专场,从燕无心成名到天遂立足整整十年了,一睹他尊荣的人仍然只见多不见少,可见他的魅力。

洗去一身酒气和污浊的宝春看起来俊秀清逸,月白锦服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子,将本就高挑的她拉的更加挺拔和俊朗,一双大眼睛带着几分慵懒却又极亮,眼神颇为随意的扫过那些盯着自己的眼睛,顿时灵气逼人,生生将那英气遮去,平添了三分可爱俏皮。

偏偏这样的俊朗少年,在等待了半天无果之后,竟声泪俱下的指着忆心坊骂道:“好你个燕无心,昨日占了我便宜不认账,骗我去给你买酒如今竟将大门关起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一句话说的行人更不愿意离开,扎堆成三人的议论起忆心歌坊的新鲜事。

“原来燕老板有断袖之癖呢?”

“难怪也不见他对哪个姑娘多看上一眼,原来还有这么激情的内幕。”

“要我说就是病啊,得看啊,你看那门口的少年有什么好啊,瘦成那个样子,手感得多差啊。”

“造孽啊,两个大好的男子,就这么毁了。”

宝春背对着人群,耳朵却没歇着,她只觉得好笑,肩膀随着哭泣上下抖动,好不声泪俱下,悲惨致及。

终于,在一番议论之下,忆心歌坊的门缓缓打开了,这次不再有人探头探脑,而是径直走出一个青衣男子,看上去像个管事的,只见男子黑着一张脸,边走边拿眼瞪着宝春,他声音像从崖缝中挤出来的,干裂的沙哑的,又有种想把宝春生吞活剥的狠厉。

宝春眼神一眯,等到对方说:“我家主子叫你进去。”之后,宝春才喜极而泣。

宝春跟随青衣男子大摇大摆的往歌坊内走,边走边冲围观的人拱手道谢,惹来众人满眼的挽留和祝福,那场面,宝春想想都觉得好笑。

忆心歌坊的后院极深,难怪平时燕无心练习前面大街上的人也听不到,此时,入到后院的深处,才隐约传来阵阵箫声,凄迷的情感自风中而来,又于风中飘散,最后竟仿佛置身在的海洋中,静静的聆听着乐曲,甚至对吹曲之人也渐渐融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迷恋,仿佛有一种力量牵引着你走入那个人的世界,当你和对方心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你会发现前面一片迷雾,隔着看不到头的彼岸,你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是你偏偏想要一探究竟,偏偏想要固执的留在河岸的这头,等到他诉说完所有心事。

四目相对,燕无心眉心微微一颤,面前的女子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他的内心,眼里满是同情,他讨厌这样的眼神,可是他又似乎迷恋上了这样的眼神,这个曲子他很少吹,是他这些年所有的过往,他只有独自一人时才会偶尔吹起,而园子里的下人只觉得是主人的新曲子,没有人觊觎他的心,窥视他的过去,而现在,这个女子,她真的看懂了吗?

“爷,人带到了。”青衣小厮恭敬垂着身子,低低回了句。

燕无心将玉箫递给身边的小厮,警惕性的在小厮耳边说了什么,小厮随即点点头,并不忘临走时狠狠剜宝春一眼。

宝春从忧伤的思绪中出来,随手擦干了脸上的泪,嘴角绽放开灿烂的笑容,手里的高粱红被她双双提起在头顶晃了晃,道:“燕兄!我找你来喝酒了。”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让你进来你就在外边诋毁我名声,如今外边怎么说我先不和你算账,你却还有胆子进来。”站在亭子里的燕无心白袍束身,不拘不束的随意里带着几分儒雅慵懒的气韵。

宝春绕过青衣小厮,没拿自己当外人的径直就朝燕无心走去,她将高粱红往亭子里的石桌上一放,招呼着道:“喂,好东西要不要喝?”

“喂那个那个小哥,”宝春顺便招呼着站在不远处的青衣小厮,“你去准备点酒菜来,多来点烤鸭哦,我好那一口。”

青衣小厮厌恶的瞪宝春一眼,见燕无心半响后也只是无奈的一拂袖,他只得垂了目去准备。

燕无心并不想坐,居高临下的鄙夷着宝春,见她虽然男子打扮,举止间却没有女人的一分半毫,不禁更加厌恶,声音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你好歹一个姑娘家,动不动跑到一群大老爷们的地方来,知不知羞。”

宝春惊讶的抬头:“羞?为什么要羞,我光明正大的找你吃酒,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羞?”

“你!”燕无心顿时无语,想说什么终还是咽了回去,他轻吐一口气,这才转了话题:“你来找我吃酒也就罢了,带了这么烂的酒却还要蹭我一顿上好的烤鸭,你们璃漪坊做人做事还真是大度的很啊。”

“你那烤鸭才几个钱,有我这高粱红的心意重吗?我这虽算不得名酒,却是有故事的酒,你喝喝便知道。”

带着几分狐疑,燕无心终于坐了下来,只是他始终在等待着什么,宝春不耐烦的把酒坛一推,道:“怎么一个大男人那么婆婆妈妈的,对瓶子吹不就完了呗。”

燕无心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宝春送过来的坛口盖上了嘴,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就是几口下肚,喝的太急,顿时咳嗽起来,喷的满身酒滴子,他厌恶的推开酒坛,一张脸已经咳的通红。

宝春插着腰笑哈哈的看着他,道:“这么喝是不是很爽?”

“爽你个头啊。”燕无心破口大骂,全无半点平日风度,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仿佛很难保持基本仪态,本想在骂几句顺顺心,嘴里的酒气回荡,满满的香气,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这酒里……”

宝春眨巴着眼睛斜斜的看着他,试探着伸长脖子道:“这酒里怎么了?”

“有眼泪的味道。”

“哈哈有眼光!”宝春大笑一声,拍在了燕无心的左臂上。

宝春的力气大了些,燕无心吃痛的捂着左臂,没好气的看看这个野蛮粗俗的女子,无奈又可气的瞪着她。

宝春自顾自的喝着酒,她眼神瞟到了亭子外的景色,又再次飘到了更远的深处,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却让燕无心觉得她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这里真好,安静又没什么纷争,仿佛置身在这里人都跟着干净了。”

宝春莫名其妙的话让燕无心嗤之以鼻,他冷冷哼道:“小丫头片子,竟也学会那哀伤悲秋的调子了。”

“我是文艺女青年嘛。”宝春脸上再次出现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燕无心觉得这女子说话实在新鲜,却也懒的去反驳,他优雅的举起酒坛,行云流水的样子哪里是在喝酒,平添出几分别样的美感。

宝春八卦的心突然被唤醒,她看着燕无心饶有兴趣的道:“喂,你到底有怎样的过去啊。”

“什么?”

“我是问你,你过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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