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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田园本秀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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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就性子孤僻,父亲不看好我们,甚至也想到了退婚,我的朋友们笑话我,说你是块无法融化的冰,可是我偏偏不信。”

“那一年,我看到你对着满池的荷花吹箫,那是我见过最美的景色,你静静的站在那里,吹着吹着就哭了,我就在想,是什么让你如此难过,他们都说你是最坚韧的孩子,可是我却看到你哭了,于是我也跟着你流泪,我听到你对着远方大声的呼喊——娘!娘!”

“我打听了你所有的爱好,总觉得你爱的便是我爱的,你不知道其实我是不能吃辣椒的,我吃了会全身长疹子,可是你喜欢,我便瞒着爹爹偷偷学吃辣椒,那些日子我都不敢出门,全身都是可怕的红疹,为此爹爹罚我再也不许见你。”

“那年听说你喜欢上了骑马,于是我也去学,可是我那么弱小,那匹马颠簸着就把我甩下了马,你冷冷的看着我说,你不喜欢身边有弱者,于是我就没日没夜的学,只为能赶上你的速度,我甚至还缠着爹爹教我功夫,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和爹爹那样厉害,去保护你,追随你。”

“我渐渐懂事,也渐渐明白了你心里那些苦,每年你都会去你母亲的家乡看看,我便一路跟着你,为了不被你发现,我甚至不敢坐马车,就那样偷偷跟在你的马车后面,有一次差点跌进池沼里溺死,还好有过路的农夫救了我,可是我醒来后就发现我跟丢了,为此气恼了好几天。”

“我也没有娘,我不知道你的感觉是不是和我一样,所以我想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你,像我娘那样,做个娴静美好的女子,我爹说我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也想变成那个最好的女人,为你挡风遮雨,为你倾尽所有。”

“欣妹,别说了。”

彭于谦突然打断段婉欣的话,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光鲜灿烂的脸,本是大好年纪的光华,却因为他而显得晦涩了许多。

“我会用剩下的时间好好爱你,就算我忘记了以前的记忆,但是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创造以后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记忆,你说好吗?”

“嗯!”

二人相拥着,段婉欣只觉得心口一热,她等这一天等的太长了,以至于幸福突然到来的时候,她只感觉像在做梦,属于他们的回忆……他们的。

“小姐,老爷回来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张管家叫奴婢来叫您过去看看。”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段婉欣猛的回了回神,立刻擦干了泪水,将手中的水果放在一边,正声道:“老爷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老爷这次是生了大气了。”

“行了,你先去回话吧,我稍后就到。”

“是。”

段婉欣目光柔情的看着彭于谦,她实在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却又不得不顾着爹,张管家是爹爹的得力助手,很多事其实不用自己过问,既然是张管家命人来叫,定是出了大事,段婉欣没有不去的道理。

“欣妹你去吧,我也感觉乏了,想回去休息了。”

“那你先歇着,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他们做吧,我晚上去找你。”

二人依依不舍的道别,各自在岔路口分开,彭于谦三步一回望的回应着段婉欣的浓情蜜意,直到段婉欣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他才突然冷起了脸,那些被刻意演出来的悲伤也瞬间散去,他淡淡的对身边的侍女道:“你们不用跟着了,我想一个人呆会。”

两个侍女互相看了看,终于还是低着头道:“是。”

彭于谦见侍女退出了园子,才提步去追段婉欣,好歹他也算这个家的一份子,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呢?

此时,在另一处院落深处,传来狮子般的咆哮:“混帐!这个贱人竟然敢杀我的人!”

“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发火的正是段婉欣的父亲段正朴,从回来到现在,他已经足足谩骂了一个时辰,伺候的下人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伺候着,稍微不慎就会遭到段正朴的拳打脚踢,一大早已经被踢死了三个丫头。

段婉欣才进了院子的大门便听到了父亲的怒吼,迎面上来的张管家苦着一张脸,看到段婉欣的瞬间突然舒展了不少:“小姐你可来了!”

段婉欣蹙着眉,问道:“张管家出了什么事,爹爹如何发这么大的火?”

张管家使了个眼色,周围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才悄悄道:“还不是那批粮食的事儿。”

“怎么?王宝花发现了什么不卖给我们了?那可由不得她,光违约金都赔死她了。”

“要是这样倒好了,是那小贱人不知道发什么疯,竟集结了流犯和我们取货的人厮杀,这次去的人都死了,那批粮食也不见了。”

“什么!”段婉欣突然眉毛一竖:“这小贱人竟如此大胆!你们还不去好好教训下她。”

“怎么没去啊,可是她早就变卖了财产,跑了。”

“跑?”段婉欣阴邪一笑:“看她往哪跑!”随即她在张管家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张管家面露阴狠之色不住的点着头,随后便出了院子。

段婉欣面上带着笑,这才缓缓朝大厅走去,她看着满屋的狼藉,又看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下人,冷冷吩咐了句:“都给我滚出去,本小姐要陪父亲说话。”

下人们听话的拖着地上的尸体,不敢多言的退出了屋子,段正朴抬眼看看女儿,怒气仍然未消道:“你怎么来了。”

“父亲心里不痛快,女儿自然是来解忧的。”

“为父的事你别管,好好管好你那个不检点的夫婿吧。”

“父亲这话说的严重了,女儿的夫婿不也是你的女婿嘛,一切都是您给我挑的,如何现在语气倒像在责怪女儿。”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夫婿这些年没少给我添堵,不就是缩减了之前彭家的规模吗,看看他那张脸,居然还暗中联络那些老商户跟我作对,简直可恶,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女婿的份上我早就一掌劈了他。”

“父亲息怒,如今的彭于谦可不是以前的彭于谦,若是父亲信我,我必然会调教出一个让您满意的女婿。”

“哼。”段正朴闷声哼了句,却也没再说什么,他突然又想到了在王宝花那里吃的暗亏,不禁大骂道:“那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题外话------

先吃个饭,下午再更

 

 第九十三章

父女俩说了一会子体己话,总算让段正朴稍微消了气,他就段婉欣一个女儿,从小便捧在手心,段婉欣也实在不负众望,行事狠厉果敢,很有他的风范,因此有什么事他也不会瞒着这个女儿。

他们和那些匪类的结盟,虽然名义上多出很多兵力,但是土匪就是土匪,管理起来实在难,这些年若没有段婉欣从中周旋,恐怕三十六路这些强悍的匪类未必会受段家派遣,以匪的名义招兵买马,对于朝廷来说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灭匪连年有,却永远灭不清,无非是丢了西城再去东城建立根据地,一来可以让段家得到皇室的重用,二来则是为了日后的大计,只是养这些土匪的钱实在是个无底洞,这些年若没有彭家的财力支撑,还有王宝花那个大粮仓维持,恐怕那些土匪早就耐不住性子反了段家,还好,这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眼下各地去年旱情严重,就等着王宝花这笔粮食救急,谁知被王宝花反过来咬了一口,怎叫段正朴不生气。

“爹,不就是粮食嘛,女儿自有办法为您弄来。”

“你?”段正朴不相信的看着女儿,这些年段婉欣的大小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彭于谦身上,怎还会有这样的人脉来帮自己。

“父亲不相信女儿吗?女儿何曾骗过你,当年说过帮您夺过彭家便夺了,何时皱过眉头。”

“欣儿,爹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次的数量巨大,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筹集到的,我们布控多年,眼看着就等年底这最后一搏,这可是杀头的大事,不能有误啊。”

“爹爹放心,女儿自有办法。”

虽然段婉欣拍着胸脯应承了,但是段正朴还是不放心的道:“你且说说是什么办法,为父也好为你参详。”

“爹爹可还记得彭家的调令牌。”

“那是彭老太爷的东西,据说当年彭家以米粮起家,而一同起来的还有如今四大省的米粮大户,他们彼此依托,互守互助,在商场上也算是一段佳话,后来老一辈退了下来,却还顾念着当年的情分,以彭老太爷为首,赤金打造了一块调令牌,若是以后四大家族中任何一家遇到困难,其他三家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不错,正是这块能帮我们解决问题的调令牌,只要我们得到它不就解决了米粮的问题了吗?而且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其他三省的大户建立起长久的关系,这可比我们暗中操作要顺当得多了。”

“说的容易,那调令牌多年未出现过,彭太老爷当年死的时候,我还特意找了盗墓的人去看过,也没找到那块令牌,如今你这样说,岂非痴人说梦。”

“爹爹你怎么糊涂了,当年你派人追杀彭于谦父亲的时候,他父亲可说过那令牌并非在他的身上,那么又不在老太爷那里,可是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我已经间接试探过燕无心,他那里也没有,那么这东西会在哪呢?”

“你的意思是在彭于谦那小子的手里?”

“**不离十。”

“可是那小子一向和我们不对付,如今更是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能不能套出那令牌的下落。”

“就是没了记忆才好办,女儿的手段算不得高明,对付一个彭于谦却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在我成事之前女儿还想确认一件事。”

“哦?何事?”

“女儿想知道,这姓彭的究竟是真失忆了还是装出来的。”

“你怀疑他?他如今已经被我们掏空,这样做还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为了夺回彭家的产业呢?”

“就凭他?”

“爹爹,莫要太轻敌了,有时候的成败往往只在细节。”段婉欣眼神一眯,笑的极为阴森。

此时,回到自己院落的彭于谦命人烧了热水,准备洗掉一身的粘腻,他表情淡漠,甚至带着空洞,叫人无法看得明那空洞的眼神中究竟有怎样的波澜。

他的手在热水里打着圈,水温正好和了心意才对一旁的侍女道:“可以了。”

一旁的侍女关切的问道:“姑爷,您还没用过东西,这样空着肚子沐浴身子怕受不得这蒸汽。”

“无妨,我只泡一会,哦对了,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去了老爷那里,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要奴婢去请示夫人?”

“不用了,她为我管理着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已经够操心的了,就不用去打搅她了。”

彭于谦和侍女对着话,直到透过屏风看到蹲着的小脑袋突然鱼一般的游走,他嘴角才滑过一丝嘲弄的笑,有些话总要被段婉欣知道才好。

伺候着彭于谦进了浴桶,男子的丝发披散开来,像水墨勾勒的完美线条,褪去了那身冰凉的气韵,彭于谦显得随意而慵懒,那精致的五官在雾气里若隐若现,他闭着眼,任由侍女的水从头顶缓缓流下来,是舒心的冰凉。

耳边还回荡着刚才段婉欣和段正朴的对话,他突然笑了,调令牌?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外人只道那是四大商户之间的约定,却很少有人知道商人本就是唯利是图的,说过的话时间久了也便再也不做数,当年爷爷之所以不愿意留在天遂,无非是厌倦了那些名利的争夺,而调令牌早就被爷爷焚毁了,说起来连自己都没见过。

如今段婉欣是想打这东西的主意,这样也好,大家都没见过,才好有空子下手,既然段婉欣认为那东西在自己手里,便在自己手里罢,只是整件事做起来,还需要里应外合才好啊。

想想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彭于谦突然淡淡的笑了,或许他该睡一会了,他想。

“姑爷!姑爷!”看到突然晕过去的彭于谦侍女们慌作一团,顾不得形象的一人护住彭于谦一人站在门口大喊:“来人啊,姑爷晕过去了!来人啊!”

彭于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他疲惫的张开眼,看到段婉欣焦灼的眼神,不禁心里一暖,伸出手道:“欣妹。”

段婉欣赶紧握住彭于谦的手,关心的问道:“谦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不等彭于谦开口,段婉欣便指着一屋子的侍女骂道:“都是些混帐东西,姑爷没吃东西便不会硬让他吃吗?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越来越不会做事了!”

“小姐饶命啊!”侍女们赶紧哭作一团,纷纷磕起头来。

“扑哧。”只听彭于谦突然笑出了声,段婉欣不明的看着他,彭于谦拉着她的手坐起来,刮了对方的鼻尖一下,温柔道:“你啊,何苦要这么凶神恶煞的,看把她们吓的,还以为我的欣妹是个母老虎。”

我的欣妹……段婉欣心里微微一颤,不禁脸红道:“连你也取笑我。”

“咳,咳。”就在二人打情骂俏之际,忽闻一阵短暂的干咳。

段婉欣这才想起一边的骆青天,如今这骆青天依然是彭家的私人大夫,虽然彭家早已不是当年的彭家,他却依然尽心尽力,所以段婉欣才敢继续用着,前年父亲头痛犯了,若不是骆青天,父亲恐怕要活活疼死,所以对于骆青天,段婉欣多少还客气着。

“骆先生,我一时高兴竟忘了你还在,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夫人哪里话,您的心情骆某自是明白。”

“骆先生,谦哥哥他没什么大碍吧。”

“夫人放心,彭少爷只是因为头部的伤没好全,又操之过急的想要回忆起什么,才会导致气血上升,刚才被那些蒸汽所累,才会突然晕厥过去,如今已经没事了。”

听了骆青天的解释,段婉欣总算放心的点点头,她反手握住彭于谦道:“你看你,有什么好想的,只要你还记得我就够了,其他人都无关紧要,你也莫要再想了。”

“有劳夫人关心了,还有骆先生,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公子严重,只是骆某的本分罢了,不敢邀功。”

“骆先生若不嫌弃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不了,骆某医馆还有很多事,就不打搅了。”

见骆青天婉言拒绝,彭于谦也没有再说话,段婉欣一直在旁细细观察,却也没有看出彭于谦眼中的不同,心中疑惑才渐渐消失,她摆摆手冲一旁的侍女道:“送骆先生回去吧。”

骆青天微微一作揖,便提着药箱转身离开了,抬头间撞上彭于谦的眸子,二人都出奇的平静,却又莫名的怪异,看着骆青天渐渐走远,彭于谦嘴角滑过一抹狡猾的笑意。

段婉欣命人准备了清淡的吃食,赶走了下人,和彭于谦二人世界起来,所有的画面都和她最初幻想的一样,如今美梦成真,她怎能不兴奋。

还没吃菜几杯酒就下了肚,段婉欣脸上顿时泛起绯色的红晕,她迷离的眼睛看着彭于谦,这张脸她看了多少年,始终看不够,虽然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剑拔弩张的,但是午夜梦回,谁又知道她冰凉的脸上没有这回忆的伤与痛。

她太要强了,有时候她在想,也许她本质并非如此,只是太想赶上他的脚步,变成那个能和他并肩的人,所以才变的如此偏激如此不择手段,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可是一想到可以做他的妻子,一想到能得到她爱的人,她便满足了,便朝着黑暗的一端继续走下去,直到再也无法回头。

爹爹答应她了,等事成之后,会归还彭家的所有,她也可以和他过他们的小日子了,她从没有觊觎彭家的财产,只是要告诉他,她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她有她的长处,她所有的好并不是那个乡村来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她才是真正可以和他并肩的,彭家的女主人。

“欣妹,你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我只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从没有如此高兴过。”

“你高兴就好,可是别喝太多,仔细伤了身子。”

“谦哥哥,如果你能一直对我这么好,该多好。”

“我们说过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你忘了吗?”

“我没忘,可是我怕你忘了。”

“傻瓜。”

彭于谦怀里的段婉欣像个骄纵的孩子,一会哭一会笑,像是在表白,又像是在发泄着多年的怨恨,可是无论怎样的过去,仿佛这一个拥抱已经足够,他的怀抱很温暖,不像他的脸那般总是冷冰冰的,叫人难以接近。

“谦哥哥,今晚我不走了好吗?你别赶我走。”

“傻瓜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

“本来就是夫妻……”段婉欣扬起头,满眼的期待,她轻轻闭上眼,等待着彭于谦的回应。

她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她感觉到她的心都在颤抖,谦哥哥,你是在骗我吗?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欣儿害怕,害怕……

月光温润,打在彭于谦精致而柔和的侧脸上,他弯下身子,贴上那张等待已久的红唇,他的吻显得稚嫩,却带着深刻的情感,从轻轻的品尝,到深入的探究,他的呼吸声渐渐浓重,他的吻开始越来越深,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子微微颤栗的身子,嘴角莫名的挂起嘲弄的笑。

不是只有你段婉欣才可以不择手段,如果事情只能这样,他情愿牺牲的是自己,也要让那个丫头平安。

彭于谦的手缓缓从对方的腰际上移,然后猛的握住她胸前的坚挺,段婉欣猛的睁眼,带着恐惧和害怕,还有身为处子的羞赧,就这样看着闭着眼享受着自己的彭于谦,原来,一切真的不是梦。

于是,女子终于放下所有防备,忘情的去解对方的衣带,去抚摸对方结实而宽阔的胸膛。

初夜是疼痛的,可又是幸福的,虽然段婉欣的梦实在漫长了些,对她而言,却已经是最完美的了。

夜已经渐渐深了,拿到从骆青天手里转移出来的情报,宝春眼里的光突然暗了下去,她抬头看看此时的夜空,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终究还是这么做了,于你而言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为了当年的事赎罪?可是我明明就不需要啊,你这个傻瓜。

“陆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身后莫玉试探性的询问道。

宝春回了回神,道:“就照彭于谦说的做吧,按照他说的调令样子去做,然后让骆先生带进去,在找个恰当的时机交给段婉欣,我想这一次,她应该足够相信彭于谦了。”

“嗯放心吧,我会尽快办的。”

“剩下的事你知会萧子栋,这次务必人赃俱获,打段正扑一个措手不及。”

见莫玉半天不回话,宝春道:“莫大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不是我,是燕无心,他想见你一面。”

“你终于还是耐不住他的厮磨吧。”

“陆儿我……”

“无妨,我还欠他一句谢谢,若没有他这段日子的庇佑,川儿进宫没这么顺利,还有坊子里的老老小小,我也该正式见他一面,你帮我安排吧,小心别让段家的人抓到蛛丝马迹,另外帮我准备份大礼。”

宝春扬起头,任由那银白的月色打在脸上,她轻轻的闭上眼,莫名的流下泪来。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两更,有事要去办,没办法写了,今天先到这里

 

 第九十六章

又是一夜风轻云淡的寂寞夜。

一袭白袍的男子静静站立于湖岸,湖里的水源自源江,清澈明亮,微风而过,吹起浅浅涟漪,湖中漂浮着各色的花灯,其中荷花样式的最多,那些烛火熠熠生辉,却又显得无助,随着水波,花灯缓缓而动,飘向另一边的尽头。

燕无心站在第一次和宝春相识的地方,在这里他第一次拥抱她,知道了她的女儿身份,他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女子的粗俗,可是却很喜欢听她说话,她总是喋喋不休,甚至说些有悖伦常的话,可是她却活的坦荡潇洒,不像自己总活在掩饰和纷争里。

她像这片天空里最自由的鸟,迟早都是要走的。

他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如何留下她,所以他希望通过恨让她记住自己,所以才会同意了段家的要求,其实说到底,他从未想真的害过她。

入秋了,行人再不似平日那般多,却实在写意内心的寂寥与空洞,他以为她死了,他疯狂的想要报复,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然而他最终知道了她还活着,是的,她活着,可是却不愿意透露给自己半分,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他吧,意外的相识,只是利益驱使,日日没理由的接近他,也只是为了阿弟能早日进宫,能早一天完成心里的夙愿然后功成身退。

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法讨厌她,甚至不会去多质问一句,她有她的路,况且,他们从来都不是一条路上的。

玉箫在嘴边响起哀怨的曲子,伴着潺潺湖水,好不令人沉沦,偏偏那些不懂乐曲的人隔着岸破口大骂,无非是箫声在这个夜间好似鬼魅啼泣,让人悲觉。

宝春站在远处看了燕无心许久,直到那乐曲响起的时候,她的心才跟着颤抖了起来,有些人总是喜欢把情感压抑在心里的,他们不善于表达,更喜欢伪装,所谓自欺欺人,自寻烦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燕无心和彭于谦都是好人,却也都做过违背心意的事,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出奇的相似,可是某些时候他们又出奇的不同,他们都伤害过自己,也都用自己的方式偿还了,只是结果多少让人心痛。

“陆儿,其实燕公子真的不错。”

身后传来莫玉的声音,他极少去赞扬人,所以突然赞扬了倒让人无法适从,觉得他的声音像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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