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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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小伎俩罢了，我自然有办法对付。”
这次的事儿是和那小皮氏有关系，要说以前一两年一切都好，欧阳如云就等着袁家的孝期过了，嫁进去了。袁幼清也和这边基本上没有走动了。袁幼清这人知道以后的妻子是自己的表妹，那么那些旁的心思都收回来了，他对自己的表妹也是有感情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好。
不过前一段时间小皮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袁幼清还专门找人问了曾令宸赐婚的情况，这小皮氏心里就不舒坦了，她不可能怨自己的侄儿，所以就把错误怪在曾令宸头上了，打听了这二房的二太太是个喜欢抱怨的，然后就收买了二太太的陪房，让她有了消息就传给她，之后就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流言了。
“咱们还是告诉小九吧，让她心里也有个数。”六爷曾令明不同意瞒着曾令宸，他觉得小九知道了更好一些。
“三哥，咱们不可能一直都在小九身边，有些事儿咱们应该听听小九的意见。”
“呵呵，老六果然是稳重起来了，那这事儿你和小九说去。”曾令哲笑着说，他本来也没有打算瞒着小九的。
曾令宸听六哥说了这个事儿，心道，这还真是都惦记着自己呢，生怕自己过的太好太逍遥了。小皮氏啊，一直都看自己不顺眼的，如今还想毁了自己的名声。真是自己家的事儿太闲了吧，专门管别人家的闲事。
“小九，想出办法来了没有？六哥就等你一句话了。”曾令明很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其实吧，方法有，既然小皮氏闲成这样，那就给她找点事儿做呗，欧阳大人好歹是个五品官了，总不能没有别的人送的侍妾吧，要是上官送的，那欧阳大人肯定是要宠着的，小皮氏那个性子能消停的起来？只是曾令宸一贯的原则是不喜欢用塞女人的方式对付女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都讨厌别人给自己的丈夫塞女人，那自己给别人塞，岂不是一样很讨厌？
不过心里有个小人在跟自己说，那是那小皮氏先陷害的你，你现在不过是反击过去，有什么不可以的？她都没有想过你的处境，你干什么想她的处境啊，要是男人自己把持的住，那么就是送了女人，也会放在一边的，要是把持不住，你不送也有人送过去。
你现在送过去了，也好报了自己的仇了。那还等什么？赶紧谋划谋划。
只是没想到还没有等曾令宸和曾令明交头接耳，这事情竟然又有人提前办了，欧阳大人成了朝散大夫，和一群同样的散官在一起聚会喝酒，欧阳大人比较有钱，平时也大方，大家都喜欢跟着他一起出去吃喝玩乐，这样以来，就有品级给他大的，觉得他这个人很不错，随手就把自己身边的两个貌美的歌姬给欧阳大人送了去。
欧阳大人呢，因为自己的女儿欧阳如云要嫁到镇北侯府去，对小皮氏还有些畏惧，当然，也是小皮氏是出自官家，而他是出自商家，身份上的差异形成了这个情况。
不过呢，有人跟他说了，他现在是五品的官了，而小皮氏的娘家也不怎么样了，还有镇北侯府也光景大不如前，要是还在江北的时候，那就是大不同了，可是现在不是在京城吗，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女人，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可不能让人笑话，你现在的官你妻子也是沾光的，她要仰仗你才能活的下去，要振夫纲才是硬道理。
欧阳大人被忽悠的信心倍增，就把这两个歌姬给领了回去。
在小皮氏面前难得的硬派起来，让小皮氏把人给安置好了，小皮氏见了这两个歌姬简直是怒火冲天，当天就跟欧阳大人干了一架，弄得是鸡飞狗跳，但是这次欧阳大人是态度坚决，非要把人给留下。
又是一场大战，最后还是欧阳如云出面才把事情给定下来。那歌姬也被留下了，小皮氏把这两个恨得是恨不得抽了她们的皮，不过那送过去的两个歌姬也不是善茬，擅于装柔弱，未语泪先流，把欧阳大人给心疼的，想着小皮氏那彪悍的性子，再对上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心里的天平自然就倒向了这两个歌姬。
于是小皮氏就陷入了和这两个歌姬斗争的大浪中，哪里还有时间琢磨别的事情？欧阳家每天也是鸡飞狗跳，欧阳如云眼看着明年就要嫁过去了，可是家里又乱成这样，少不得给自己的娘出主意，不是你占上风了就是我占上风了，欧阳家一直很热闹。
“人不会是你送去的吧。”六爷曾令明看着自己的九妹夫，“你这让我们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我和小九正在商量这件事呢。”这九妹夫行动这么快，让他一展身手的机会都没有啊。
秦睿道：“这不过是小事，顺手就能做了。”
“嗯，不错，你很不错！以后要继续这样啊，替我妹子解决困难，不过，也不能每次都是事情出了才想着解决，这样老是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可是谁能猜到下一次是谁过来害人呢，只能是防范着。
就说这小皮氏吧，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跟搅屎棍一样，你总不能天天盯着吧，而且每个人在这一生中，就绝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得罪人，那么得罪过的人，什么时候要来害你，谁会知道？总不能和你有矛盾的，你都给杀了吧，那样也太不现实了。
所以人生啊，还真是在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麻烦。除非到了死了，这人死如灯灭那时候就没有麻烦了。
也不对，人死了，自己的家产什么的，说不定也会带来麻烦，处理不好，同样能死人。啧啧，这样一想，人活着还真不容易，不过，太悲观了也不成，那样活着就太没有滋味了，还是想得开的能活的开心。
曾令明觉得这个九妹夫对自己的妹妹是上心的，这一点做到了就很不错了，其他的，不是有句话吗，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


157、及笄
年后；就快要到了曾令宸及笄的日子了，本来还在商量到时候正宾请谁，长平长公主倒是毛遂自荐了。
正宾都是由德行高的长辈来当的；长平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姑母，还是怀阳县主的祖母，和镇国公府是姻亲；她来当是再适合不过。
长平长公主对曾令宸这个姑娘也挺喜欢；而且听怀阳县主说；恭王妃孙氏倒是想来当这个正宾，不过太夫人胡氏有些不乐意。只是也不好拒绝；长平长公主也是恭王的姑母，所以她自己亲自来当正宾，那孙氏肯定不敢有所抱怨，就是抱怨也是抱怨到她这个老太婆身上，可是长平长公主却一点儿也不怕她抱怨。
给曾家的这个人情足足的，很多人都想请长平长公主去给自己家的姑娘当正宾，可惜长平长公主都没有答应，如今能给曾令宸当正宾，那真是天大的面子了。
又皇后娘娘派了魏公公送来了一枚碧玉簪子，等到及笄礼最后的时候插到头上用的，这自然是极荣耀的，很多相熟的人家都会过来观礼。
及笄礼是一个女子很重要的礼，礼成后，就是告诉大家这个姑娘已经成年了，以后可以婚嫁了，从小姑娘成为大人，且很多发型也可以开始梳妆了。
“我当然是要当赞者了！”高阳县主一点儿也不含糊，赞者都是好友之类的当，上次钱诗语的及笄礼她没有当成，还有些遗憾呢，不过能当曾令宸的及笄礼上的赞者，也是特别的好。
“本来就是要请你当的。”曾令宸笑道。
有司有曾令宸的大嫂钱氏担任。这及笄礼上的人员都差不多弄齐了。恭王妃孙氏听说是长平长公主担任了正宾，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的辈分比自己高，怎么能和她争呢，虽然她也很想当这个正宾。
所以等曾令宸生辰的时候，这及笄礼办的很是顺利，观礼者也都恭贺李氏，姑娘长大成人了，按说一般这个时候，就有人开始有提亲的心思了，不过曾令宸是两年前就被赐婚了的，属于有主的人了，所以谁也不会有这个心思。
连带着来观礼的孙氏也被人恭喜了，因为姑娘及笄了，这离嫁人也不远了。人家是恭喜孙氏有了这么好的儿媳妇了。孙氏听了也高兴，这镇国公府的家世够高，未来儿媳妇还有县主的爵位，礼部今天还送来了东西了的，可见皇上那边也挺重视，要不然怎么会赐婚？
以前想的给自己儿子娶个得利的岳家，现在得偿所愿，真真是她这一生中最顺当的事情之一了。
因为高兴，所以及笄礼后，孙氏就留了下来，和李氏说起想要尽早让曾令宸嫁过去的意思。
不过李氏说道：“我就这一个姑娘，是想留着一两年，多学学家务，以后过去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其实京城很多人家也是及笄礼后上门议亲，这议亲定亲，然后下聘，怎么着也得一年左右的，有的慢的也能弄给两年，怎么能才及笄了就嫁过去？那是对人不尊重。
孙氏说道：“可是睿哥儿都十八了啊，这个年纪早该当爹了。”
李氏心道，十八也不算大吧，大家不都是这样？不过说话不能太强硬，毕竟女儿以后是要嫁过去的，这位以后是女儿的婆婆，所以道：“这些事儿，不如让王爷和我们爷商量商量，如果他们商量好了那怎么样我都没有意见。”
“也只能这样了。”孙氏也知道自己是说话不算话的，王爷那边不点头，她根本就使不动。
看着曾令宸已经换上了新发髻，人也放佛一下子变成了大人，太夫人胡氏很高兴，“今天一天累着了吧。”及笄礼很繁琐，换衣服都要换好几套，还有中间不能出错，真的是必须高度紧张。
曾令宸笑着做到太夫人胡氏的旁边，说道：“不累，祖母，我给你捶捶腿。”让丫鬟把美人锤给递过来，轻轻的给祖母捶腿。
“我们小九也长大了啊，祖母越发的老了。”太夫人胡氏感慨。
“祖母哪里老了？我看祖母是越来越年轻了，书上说，只要心态不老，那就永远不会老。”
太夫人胡氏笑道：“小九说的对，那以后小九遇到事情的时候，也多想想，让自己心情顺畅，别为了那些无谓的事儿不高兴。”
祖孙俩说了半响话，曾令宸也在太夫人胡氏那边吃了饭。然后和丫鬟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魏紫对曾令宸说道：“今天恭王妃和夫人说起了姑娘的婚事了，想着早点把姑娘娶进门去。”
曾令宸听了一顿，然后说道：“应该不会太早，估计得一年左右吧，最快。”毕竟小定是下了，还有大定，聘礼，加上是皇室成员，礼部也要参与，钦天监也要选定好日子，就是内务府也得让人制出两人成亲用的吉服，七七八八的算下来，一年都是很紧张的。
成了大姑娘，就快要去婆家，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起都要从头开始。难怪都说女人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可不是那样？完全换了一个生活环境，还跟第一次投胎不一样，第一次投胎，那周围都是你的亲人，自然对你包容，第二次投胎，没有一个是你的亲人，除非以后生了自己的孩子，才算是血脉相连，周围的人也不会像亲人一样包容你，做错了事儿，得罪了人，人家可不会不记在心上。
所以很多人家喜欢结个姑表亲，或者姨表亲，或者又把姑娘嫁回娘家，至少那些人里有真正血脉相连的。
曾令宸觉得自己的心态有喜悲观，这样很不好啊，人那，还是积极向上一些好，乐观大度，才能抱日子过好呢。
至于嫁到恭王府，那不是早晚的事儿，何必逃避，相信困难是有的，但是也能解决掉。
孙氏回到恭王府后，就找到恭王爷，把自己想让秦睿早点成亲的意思告诉了恭王。“睿哥儿都十八了，前面的几个十八了，孩子都有了，我们这也快点把他们的婚事定了吧。”
恭王道：“十八也不算大，他们两个是皇上赐婚的，什么时候成亲，也得听皇上的，我们都做不得主，再说，就算现在成亲，那准备起来，也得一年左右，急什么？这儿媳妇又跑不掉。镇国公府又是疼姑娘的，就这一两年的功夫，何必让人不喜欢？”
孙氏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婚事我记在心里，睿哥儿是世子，我会操心的，你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把自己的事儿给弄妥当了，就行了。”
孙氏听了心里很郁闷，说道：“王爷怎么这样说我啊，我这怎么叫多管闲事了？睿哥儿是我生的，他娶亲难道我不该过问？”
“既然这样，那你把内务给弄好了，免得新媳妇过来慌手慌脚的。”恭王说道。
孙氏道：“王爷不是让谭氏管着吗？现在说这样的话。”
恭王道：“当初你说你自己个的身体不好，所以我才让谭氏接手的，现在怎么又这样说？罢了，既然你想管，那现在就让谭氏给你接手，以后你自己管着吧。”
孙氏听了心里喜欢，没想到王爷这么好说话。忙说道：“王爷放心，我一定把内宅管好了。”
恭王心道，儿媳妇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就过来了，先让你管一管，以后直接交给睿哥儿媳妇就好了，这两年损失的就当是打水漂了吧。
“孙家的人那边你少接触了。”恭王说道。
孙氏听了心里一咯噔，“王爷，孙家是我娘家，我不接触那岂不是忘了本了？”
恭王沉声说道：“让你不要接触就不接触，本王还是知道孙家人的性子的，别惹得本王亲自动手。”都说上本王了，看来王爷是真生气了，孙氏忙道：“妾身记住了。”
谭侧妃听到王爷的吩咐，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很平静的跟孙氏把东西交接了。
只是孙氏的人走了之后，谭侧妃的脸就不好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王爷突然这样说了？”
谭妈妈对谭侧妃说道：“今天是镇国公府那位及笄礼，看来王爷有打算了。”
“打算？难道是想让咱们这位王妃先替那曾氏掌管几年？然后直接交接给她？”谭侧妃冷笑道：“就怕咱们王妃尝到了权利的滋味，舍不得放手呢？孙家那边的人要是知道王妃是在当家，这肯定热闹了。“
谭妈妈道：“要不要派人让孙家的人找上门来？”
谭侧妃说道：“不必，这才刚开始呢，那王妃和孙家的人不足为虑，看王爷这架势，还是很看重曾氏的，就让王妃当家吧，以后他们两个婆媳斗去。”她坚信孙氏好不容易得了管家权，是舍不得交出去的，以后这婆媳俩个就有的闹了，那时候自己是坐山观虎斗，好不轻松。
只是原本还觉得能多管一段时间呢，结果王爷就二话不说的，就让自己下去了，这么多年来，她算是看明白了，王爷就是个冷心冷清的，以前对林氏多好，说赐死就赐死了，一点儿都不顾念情分。
林氏死了，对自己是有好处的，不然上头还有个林氏押着，哪里轮得到自己出头？只是是不是以后自己也是林氏一样的下场？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林氏是个蠢货，让人抓住了把柄，所以才会死的快，是心肠太恶毒了，直接去杀秦睿这个小子，她可没有这样干过。


158、嫁妆
从及笄礼后；曾令宸就开始参与管家；毕竟嫁的是恭王世子；以后管家是少不了的；李氏和钱氏都把自己的经验交给曾令宸；她收益匪浅。
而礼部也把曾令宸和秦睿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竟然是今年的十月初八。
“这日子是不是太赶了？一年的时间都不到呢。”太夫人胡氏有些担心。
李氏说道：“钦天监算了说明年是寡妇年，不适宜嫁娶，过了十月没有吉日；所以就定在了十月初八。”
“明年没有；不会后年？”太夫人胡氏赌气的说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后年过后，曾令宸都十七到十八了，年纪是有些大了，而恭王世子都要二十多了。
好在从赐婚的时候起，李氏就开始准备曾令宸的婚事，如今就是提前了，也不算慌乱。
曾令宸知道自己的婚期就定在十月初八，还真有些慌乱，本来以为最快也得明年的，怎么突然就到了今年了？虽然说已经做好了嫁人的准备，但是能晚一些时候，就是一些时候啊，在娘家肯定比在婆家要好。
而婚期定了以后，恭王府那边就下了大定，表示婚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李氏和钱氏等人安排的安排，准备的准备，长房的嫡女出嫁，这规格是小不了的，何况是赐婚？
曾令宸现在就不让出门了，毕竟一个要出嫁的姑娘，还到处逛门子，那算怎么回事儿？虽然不用她做嫁衣，但是做点别的针线活儿也是可以的。
而宫里也派人来指点曾令宸的礼仪，因为嫁的是亲王府，还有礼部参与，所以这些必须都会，曾令宸以前被夏嬷嬷叫过，所以来的嬷嬷们都很轻松，镇国公府对他们也礼遇有佳，赏银也不断，都觉得能到镇国公府来一趟很值得，加上曾令宸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这份差事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又得了钱财，又能让皇后娘娘喜欢活计又轻松，怪不得大家都抢着要来呢。
“诗语的婚期也定了，是九月十八。”黄六娘子过来给曾令宸报信，“你们一个二个都要嫁人了，就剩下我了。”陶三娘子在年初的时候也嫁到那家去了，如今也生活的不错，钱诗语现在也要嫁给俞墨了。
“不是还有高阳吗？”曾令宸笑道。
“她现在也不自由了，家里面给她请了几个厉害的嬷嬷，说是要好好的磨磨她的性子。”然后就可以定亲了，只是高阳那样的性子，能成吗？
不过黄六娘子也估计快了，毕竟她和曾令宸差不多大，以前一起玩赛马的闺蜜们如今都要成妇人了，真是时光飞快啊。
“不用担心，以后咱们不都是还在京里，看咱们的长辈，嫁人了以后出门更方便了，也没有这个约束那个约束了。“曾令宸安慰说道。
“唉，可是那也得熬啊，等上头没有婆婆了，才能算数，有婆婆的，婆婆不发话，还不是得小心伺候着。“黄六娘子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大抵都是这样的，六娘子也不过是来抱怨抱怨，根本不是指望曾令宸来想办法的。
很快过了炎热的夏天，恭王府的聘礼也送过来了，亲王府的聘礼自然不低，有些人算了一下，折合银两也得有七八万两。
二太太楚氏再也不敢嫉妒恨了，只是羡慕，这聘礼过来了都这么多，那么嫁妆肯定比这个只多不少，这九丫头以后到底要带多少东西去啊，明面上的大家看得见，可是背地里给的东西呢？
不过到底分家了，上次的事儿给了她一个大教训，差点没有被休了回去，不敢乱说什么。自己的儿子也说了，给多给少都是大伯他们那一房的事儿，咱们都嫉妒不了，没有那个道理。
“魏紫一家子是定要跟去的，另外还有三个陪房，曾总管的侄儿曾奎一家子也跟过去，剩下的两房还在考虑中。你自己有什么意见？”李氏问曾令宸。
曾令宸道：“林万方家的可以跟过去。”
林万方家的，那不是姚黄吗？是太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然后嫁给了林万方，李氏点点头，“她男人对铺子和庄子倒是管的很好，可以跟过去。只要你祖母那边放人就成。”
“祖母和我说过这事儿，我觉得还行。”
祖母也是为姚黄一家子打算，毕竟太夫人胡氏的年纪已经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都过去了，姚黄跟着她也就这几年的事儿，还不如跟着曾令宸过去，也是给九姑娘一个帮手，出嫁的姑娘身边有一个对内的管事妈妈，也有一个对外的管事妈妈，两者并不冲突，他们这边把人给补齐了，免得恭王府的人塞进人来还不知道底细。
“剩下的一房，让春芊他们两口子跟过去吧。”曾令宸跟李氏说道。
娘说了两房，那剩下的两房就是给自己选择的余地，所以曾令宸注意已定，春芊嫁出去后，生活是一般，“她的丈夫对牲畜挺在行的，以后也有用处。”几个兄长一致同意把自己家的马场让曾令宸陪过去，以后就让春芊的丈夫王长贵专门管这个马场得了。
孙氏已经拿到了曾家那边送过来的嫁妆单子，越看心里越是激动，这这，弄下来得多少抬啊，镇国公府果然是富贵，不愧是百年世家。
简直是娶了一座金山回来了。
“竟然还陪送了一个马场！”孙氏激动的说道，这马场的生意可是特别赚钱的，听他们说，一年至少得进账好几万呢，这简直是太可以了！
老天爷这眼开的真大啊，娶了曾家的姑娘，以后还愁什么？自己娘家的人都可以安置妥当了，孙氏心里想着，等儿媳妇嫁过来了，跟她说说，肯定能成的。
九月份的时候钱诗语嫁到了文乐长公主府，曾令宸没有时间去看去，因为她也要嫁人了，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没有特别紧张，婚嫁的程序走的都差不多了，到了十月初七这一天，是男方过来抬嫁妆的日子，曾令宸只听说那嫁妆抬了有一百二十八抬，抬了很长时间，有老百姓看热闹，说是十里红妆，前不久钱家嫁姑娘，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因为明年是寡妇年，所以很多人都选择在今年成亲，袁幼清也是前半年除了孝就娶了欧阳如云，大家都比着看谁的嫁妆丰厚呢。
不过镇国公府却不管别人的多少，只管自己拿得出来的抬。
皇后娘娘也赏了玉如意和红珊瑚，正好作为第一抬抬在了前面，后宫里的妃子也凑趣，跟着添了不少妆，在第二抬里面，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的添妆是第一抬，那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给磕着碰着了。
“看看人家的嫁妆，随便一抬就够咱们吃一辈子的。”
“那可不是？我看过很多抬嫁妆的，有些嫁妆看着是很多抬，其实都是轻飘飘的，里面能空一大半呢，人家这一看就是沉甸甸的，真是富贵人家啊，羡慕都羡慕不过来。”
老百姓们羡慕，而恭王府专门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