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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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咱们这当长辈的也得顾着是不是？不然让就姑奶奶的婆婆给捷足先登塞进来丫鬟，可就不好了，毕竟那些丫头都不是九姑奶奶自己人，以后不好掌控。
二太太楚氏觉得自己完全是一片苦心那，真的是为九姑奶奶打算，大家不都是这样想的吗？姑奶奶有了身孕了，得放两个人在房里，免得到时候被别的狐媚子给钻了空子了。她自己怀孕的时候，为了二老爷能经常来自己房里，也放了好几个丫头呢，不过是通房丫头，到时候不满意了，直接打发出去就好了，总比那以后成了妾室的要强吧，何况婆婆给的丫头，仗着自己的身份，总觉得高人一等的，到时候还不好收拾呢。
楚氏道：“九姑奶奶自己没有分寸，咱们当长辈的就得好好的教导教导她，不然以后吃了亏，那就不划算了，我这完全是为了她好，我也不是自己和九姑奶奶替，是和你大伯母说的，他们是亲母女，这话总能好说吧。”
大姑奶奶曾令云也说道：“您还知道您不是九妹妹的亲娘啊，有些事儿，您就不要操心了。”唉，她真是服了自己的娘了，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她操心的，她偏偏要是上，没看到今天大伯母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吗？这样的事儿，她一个已经分了家的婶子说了干什么？
九妹妹又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人家不放通房丫头自然有不放通房丫头的道理，而且九妹夫成亲前都没有通房丫头，现在看九妹夫对九妹妹那个样子，肯定不可能要的，真是羡慕九妹妹啊。她自己的丈夫现在都有两个小妾呢。
“这不是咱们分出来了，你九妹妹又是世子妃，我这为她打算，以后咱们关系不是更好吗？”楚氏还觉得自己委屈呢，她真的是一片心的为九姑奶奶打算的，年轻人不懂事，总觉得丈夫会顾着自己一个人，她可是过来人，这男人哪里能忍得住的，到时候引进去一个祸害，那就完蛋了！
“您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就是最好了，九妹妹也不会看着我们有难不管的，可是你要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儿，她以后说不定就真的不搭理你了，娘，你就听我的没错，好好的在家和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大姑奶奶恨不得给自己的娘跪下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过了几天，孙氏把秦睿找过来，说道：“娘不是和你说过，你自己到厢房睡吗？怎么我听说你还是跟曾氏睡在一起？怎么都不懂事？”儿媳妇怀孕了，又不能把儿媳妇叫过来给责骂一顿，万一动了胎气，那就是得不偿失了，只能把儿子叫过来说上一说。
秦睿说道：“我自有分寸。”
又是这副样子，孙氏对这个儿子其实心里有些发怵，“好吧，这个事儿不说了，现在儿媳妇怀孕了，不能伺候你了，你媳妇怎么也不给你安排通房丫头？既然她不安排，那为娘的自己心疼儿子，给你安排好了。芍药，蔷薇，你们今天就跟着世子爷过去，以后就伺候世子爷吧。”
两个面含羞涩的丫鬟忙红着脸过来，就要给秦睿行礼，孙氏觉得自己好歹是当娘的，这点儿事还是能做主的，儿媳妇不心疼儿子，她心疼，再则长者赐不敢辞，好歹是自己生出来的儿子，怎么着也不会下了自己的面子。
谁知道她却错了，秦睿看都没有看芍药蔷薇一眼，说道：“母亲若是想要我到时候送两具尸体回来，那就尽管送！”
芍药和蔷薇深深的打了个寒噤，尸体，两具？这说的是她们？太可怕了！
孙氏只觉得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的儿子下了面子，大声说道：“今天，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那就把这两丫头给我带过去！不然你就不是我儿子！”
秦睿冷声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两丫头我收下了。”
孙氏和芍药蔷薇都惊喜，孙氏觉得这个儿子还是顾忌着自己是他的亲娘的，要不然怎么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他就立马收下了？
“既然是娘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人，我怎样都成！”说完，就听见芍药和蔷薇都大声惨叫，孙氏看了更是惊得快要失语了！她，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地上血淋淋的两个胳膊，而芍药和蔷薇不过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你，你这是，干，干什么？”孙氏吓的差点昏过去。她，这是她的儿子吗？怎么突然成了煞星了？
秦睿慢条斯理的收了剑，又吩咐自己带的人把地上收拾干净，对于他来说，那不过是两个丫头，没有取了性命，也是网开一面了既然想要贪图荣华富贵，那就得承受的起现在的结果。
“母亲！”秦睿现在也不叫娘了，从刚才孙氏把两个丫头要给他的时候，“母亲，这才是我在外面的真实面目，我有时候一天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现在不过是断了胳膊，下次母亲再送，既然是送给我的，我如何处置，想来母亲是没有怨言的。”
“你，你！”孙氏气得想要骂人，也想晕过去，但是就是晕不过去，她真的想问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她是一片真心为他好，可是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当着她的面做这么血腥的事情！


196、陈年旧事
“我；我；你还当我是你母亲吗？”孙氏指着秦睿；更是有些害怕；当母亲的害怕儿子；这像什么话？
“自然是，不过母亲，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儿了，儿子不需要！”秦睿道。
“是不是曾氏让你这样的，你是不是被曾氏给迷住了，只看到她了？连我这个母亲都要这样对待！”孙氏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一个劲儿的说，这些都是曾令宸挑唆的；“她是想让我们母子不和啊；怎么这么恶毒？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就敢对我这样！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果然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孙氏哭的不行，可是秦睿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母亲，本来我是不屑于说那些陈年往事的，但是你这样，什么都怪罪到令宸身上，母亲以为我是个随便别人就能指使的动的人吗？”秦睿道：“母亲，你说的那个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是你的嫡亲儿媳妇，你这样随意的就辱骂，这还是当着我的面，我不在的时候，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更严重的事儿！诚然，你是长辈，但是母亲别忘了，还有一句话说的，父慈子孝，想来用在母亲身上也是行得通，当母亲的如果自己不慈，那么我们也不必孝顺了。”
“你，我什么时候不慈了？我可是十月怀胎养了你啊。”孙氏今天真的是受的打击太大了，又想到那血淋淋的胳膊，晚上是要做恶梦的。
“对，你是十月怀胎养了我，可是你不是也想要让我活不下来，故意的陷害人吗？”秦睿淡淡的说道，现在说这个，他一点儿也不心痛了，与其以后自己的母亲还想着塞人，这次就彻底的解决。
孙氏一听是魂飞魄散，这个事儿他怎么知道？当初自己怀着秦睿的时候，好几个大夫给她看了，说都是女儿，她那个时候急需儿子，一听是女儿，哪里还想要？就想着利用自己的肚子，把当时气得自己肝疼的谭侧妃给拉下马，装作被这谭侧妃给弄小产的样子，谁知道后来不知道怎么被王爷知道了，他也没有说别的废话，另换了人看着自己，直到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最后就是秦睿，也好险当初美玉那么想法子，不然现在别说儿子了，连王妃的地位都不保。可是这事儿那么的隐秘，王爷也从来都不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在这么多年后知道，还拿出来质问自己？
孙氏觉得自己真的跟扒光了一样，忙解释说道：“我，我那时候是不知道啊，我以为是个女儿，我当时那谭氏把我欺负成那样，我就想让她倒霉啊，我不是故意的！睿哥儿你相信我，要是知道你是个儿子，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对了，肯定是以前那几个大夫也是被人给买通了，故意说是女儿，就是想害我们母子，睿哥儿，虎毒还不食子呢，我绝对不会那样干的。我是被人设计的，他们都巴不得我死呢，好给他们腾地儿。”
“真的，你要相信我，你是我生下来的，我怎么能不要你呢？”孙氏急急忙忙的解释。
“我是你娘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我宁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你平平安安的。这肯定是有人挑唆着，让我们母子不和，对一定是这样！你可千万不能上当！”
“母亲难道说，这事儿也是令宸挑唆的？”秦睿冷声说道。
孙氏下意识的就想说对，可是看秦睿这个表情，忙说道：“不是她，不是她，她那时候都还没有出生那，哪里知道这个事儿，肯定是这府里以前的老人故意那样说的，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的心思啊。你要相信我！”
秦睿道：“那母亲，儿子再问你，当初我去赈灾，下落不明的时候，您在干什么？”
孙氏道：“我担心你，求着你父王想办法去找你。”
“母亲，七弟那时候都要过继到你的名下了，等着我的死讯确定，七弟就是你的儿子，你还是照样当你的王妃。”秦睿很平静的说出了这件事，孙氏直接瘫坐在地上，这事儿，这事儿他也知道了？
“我，我，”我了半天，孙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确实是干了那件事儿，虽然事后没有人提过，但是不代表没有人不知道。
“是老七那个人跟你说的？他想让我们母子反目。”孙氏说道。
“母亲到现在都觉得所有的事儿都是别人挑唆的，和你没有关系，一次两次还能说是被人挑唆了，这么多次，那只能说明，在母亲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你自己的利益，我这个儿子是绝对可以舍弃的。母亲要不要我再多说几件事？”秦睿问道。
孙氏忙惊吓的摆手，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受刺激太深，没想到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谁让，儿子都知道！在他的心里，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也早就不配为娘了？不行啊，不能这样啊，儿子不要她，她可怎么活下去？
都是今天自己给他送丫头惹的祸，孙氏忙求着说道：“睿哥儿，以后我再也不给你送丫头了，你原谅娘好不好？好不好？好歹看在我生下你的份上。”
秦睿道：“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放心，我会按照对母亲的责任养你的。”也就是说自己对他只是责任，丝毫不关乎感情了？
孙氏真是痛苦啊，为什么会这样？
“母亲也知道我最开始没有要通房丫头，是因为我自己的母亲都能这样对我，所以这女人我算是厌烦透了，现在母亲还逼着我多要女人，我不得不把话说清楚了。”
孙氏心道，那曾氏那边呢，你也厌烦？可是看着不像啊，现在的孙氏真的不敢问这些问题了，她的儿子现在就是阎罗王，可以判自己什么时候死的。
“没，没有了，以后，以后娘，不会，不会再管这个事儿了。”
“那母亲好好歇息一会儿，儿子就告辞了。”秦睿说完就走了，孙氏恨不得立刻高声大叫，才能舒缓自己的心情，可是却不敢叫，自己一直以来，凭着是睿哥儿的娘，就觉得在儿子和儿媳妇面前高了一头，只要自己想要开口要那么儿子一定会满足自己，没想到，原来所有的事儿儿子都知道啊。她真的是没法在儿子面亲抬头了。
今天在荣庆堂发生的事儿，都被封口了，孙氏和秦睿谈话的内容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而芍药和蔷薇这两丫头最后也被送走了，估计是一辈子也不想在秦睿面前出现。荣庆堂的下人，就是有所疑惑，但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就是性命攸关。
孙氏这天之后，还病了一场，病好以后，来看望曾令宸，态度就和蔼多了，甚至说了，要等曾令宸生完孩子，就把管家权交给曾令宸，弄得曾令宸觉得这孙氏是不是变了一个人，还是灵魂转换了？
晚上问秦睿，“我怎么发现母亲对我比以前好多了？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秦睿道：“她现在盼孙子呢，当然对你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有我在呢。”
“哦。”自从怀孕了，曾令宸发觉自己越来越懒，既然不让自己想多了，那就不要想，相信他能自己处理好。
不过她想着依这自己婆婆的性子，这个时候早就让人来伺候秦睿了，但是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这很不可思议。记得最开始的时候，秋韵和杏儿还被叫到荣庆堂，说是问问她的情况，后来两人回来，都很气愤，还脸红，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婆婆的意思告诉了魏紫，说给自己是怕自己心烦，但是魏紫对自己的忠心，是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的，孙氏见自己没有安排通房丫头，所以就先找了自己身边的丫头，看中了秋韵和杏儿，问他们乐意不乐意。估计孙氏是觉得让自己身边的丫头当通房，是个自己这个当儿媳妇的一个面子吧，又觉得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安排，肯定是忘了或者故意不安排的，谁知道她曾令宸的丫头是有骨气的，不屑于当这通房丫头。
还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这个主子，曾令宸想着，自己的丫头拒绝了，那么按照孙氏的性格，肯定是要自己安排自己人过来，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安排过来呢。
好吧，曾令宸又想多了，人哪，想多了不好，特别是这个时期，既然婆婆不安排，她就乐得大家糊涂。反正最后受益的是自己。
王侧妃给孙氏请安，请完安后，也没有急着走，而是要和王妃说说心里话。
“王妃要当祖母了，妾身替王妃高兴着呢，看世子妃的样子，肯定是个儿子！”王侧妃拍着马屁。
孙氏笑道：“你说的不错。”
王侧妃又问道：“上次王妃病着，妾身也没有好意思问，现如今世子妃有孕，这就伺候不了咱们世子爷了，四姑奶奶心疼着咱们世子爷这个弟弟呢，就给物色了两个特别漂亮的女子，保证世子爷见了喜欢。”
王侧妃说着这话，觉得就孙氏这喜欢占便宜的人，肯定乐意白白的多了两个丫头，所以肯定接着自己的话，把人要过去的，只是她要是以前说了，孙氏巴不得这样，但是现在孙氏一听这样的事儿，就想起了那血淋淋的两个胳膊，觉得恶心的想吐，就冷声说道：“给我闭嘴！荒唐！一个出嫁的姑姐，给自己的弟弟安排通房丫头，你不嫌丢人丢的厉害？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我跟你没完！”
王侧妃懵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和以前的情况不一样？按照她和四姑奶奶商量的，讨好了秦睿，比谁都管用，这男人哪里能不喜欢美色的？
现在四姑奶奶进不了王府的门，所以就想着能买两个漂亮的女子来得了秦睿的欢心，那么秦睿一高兴，就又恢复了和四姑奶奶的来往，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王侧妃失望又不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孙氏突然就变成这样的为儿媳妇着想了？要不是这面前的人是跟自己争吵了很多年的孙氏，是自己熟悉的，她真的以为已经换了个人了，或者是鬼上身了。


197、外祖母
“晦气，真是晦气！”王侧妃回到自己的屋子；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孙氏现在竟然不接受这样的好意了？那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女人越多越好？现在怎么感觉那曾氏是她的女儿一样？
看来自己和女儿的一番谋划都成了空了，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只能叹气；给女儿报信去了。
曾令宸终于过了三个月，感觉自己脸上都有些圆了；和秦睿抱怨过；不过秦睿说没有感觉到；好吧；她就是有一点儿丰满了；怀了孕嘛；这个利用很充分。
听从医嘱；每天都出去走动走动，只是不能出府，孙氏现在对自己的态度真的是很像慈母啊，曾令宸也不多想，觉得她这样的性子的人，绝对做不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不给自己捣乱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孙氏现在要不对曾令宸好，她又不敢对秦睿示好，所以只能转投到儿媳妇身上，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关系已经那样了，想要修复，可不得和儿媳妇打交道？不得不说，孙氏终于聪明了一回，知道对儿媳妇好那么儿子就会不再那么对自己那个样子。
一个女人，都到了这个岁数了，丈夫那边是指望不上的，唯一的就是儿子了，她就这一个儿子，现在还和自己有嫌隙，所以只能找曾令宸这边弥补了。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所以说，孙氏本性还是自私的，为自己的下半生着想，但是只要不再和过去一样，秦睿也不会真的和自己的母亲计较。
他要的目的就是这样，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就是李氏看着孙氏亲自给自己的女儿送汤汤水水的，都有些吃惊，这个，难道是自己眼花呢，她可是一直知道，这个孙氏以前是如何对自己的女儿的，只要自己心里有火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女儿叫过去给责骂一顿，然后女儿自己再给劝得回转过来，说白了就是有些左性。
又想着孙氏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但是女儿肚子里可是她的嫡亲孙子，这个时候对付自己的女儿，那除非是傻的没救了的人才会这样做，孙氏虽然有些左性，但是还不是傻到没有救的地步。
看女儿也没有什么吃惊的，她就也不问了，这样挺好的，女儿安心养胎，要是能一举得男，那就是最好的，以后生男生女都不用担心了，要是第一胎生了女儿，虽然知道女婿不会不喜欢，但是女儿还得为儿子而继续奋斗呢。每次生产，都是在鬼门关走一圈的，为了女儿的身体着想，还是先生儿子吧。
所以李氏是有烧香又拜佛的，只盼望着佛祖保佑，让女儿第一胎就生个外孙。
忠勇侯府的太夫人温氏过世了！李氏接到消息，差点儿晕过去，虽然嫁到镇国公府几十年，孙子都要娶媳妇了，可是温氏是李氏的亲娘，过世了，李氏难受的不行！
钱氏在旁边指挥着人赶紧收拾东西，这次去忠勇侯府肯定不止一天两天的，怀阳县主和裴氏，严氏都在旁边伺候这李氏，生怕她悲伤过度，有个好歹。
李氏叹道：“这消息，你们慢慢的跟小九说，她现在怀着身子呢，怕悲伤过度。“自己的娘也算是高寿了，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只是现在这一天到来了，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镇国公世子曾祥熙也赶回来了，跟着李氏去忠勇侯府了，他是女婿，这过去帮忙是必须的。
太夫人胡氏一听温氏过世了，不由得伤感：“这老一辈的，一个二个的都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旁边的人忙劝诫，太夫人胡氏道：“你们也别说我什么长命百岁的话，有几个人能活成那样？现在我这也算是长寿的人了，就是过去了也是喜丧，你们到时候大可不必过于悲伤。”
太夫人胡氏倒是看得开，大家活到她这个年纪，四世同堂，很可能五世同堂，子孙满堂，真的是活的值了。
恭王府和忠勇侯府是姻亲，自然也到这边来报丧，孙氏对丫鬟说道：“现在别去，让你们世子爷和你们世子妃说去吧。”她可是怕自己说了，万一这儿媳妇受不住，有个什么好歹，那儿子还不吃了自己？所以她不敢去说，只能等着儿子回来慢慢的跟儿媳妇说。
如今孙氏真的是怕自己的儿子，那次他砍人家的胳膊，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砍就砍，芍药和蔷薇还娇羞着呢，就成了独臂的残废。
“有个事儿，你不要心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秦睿说道。
曾令宸好笑的问道：“难道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现在想坦白从宽？”
秦睿可不敢开玩笑，说道：“外祖母过世了。”
“你说什么？”曾令宸问道。
“外祖母是很安详的去的，大夫说，是年纪大了，丧事也是按照喜丧办的，令宸，你千万不要激动，有什么难受的，你掐我打我都成。”秦睿生怕曾令宸受了刺激，到时候有个好歹，那可如何是好。
曾令宸的眼圈红了，想着外祖母慈祥的面孔，现在突然就没有了，世事真无常！
秦睿手足无措了，忙搂着曾令宸，觉得在自己的怀里，能让妻子好受些，“你，要不你咬我一下出气。”秦睿觉得自己被咬一口，能让妻子好受一些，那比什么都好。
曾令宸说道：“我咬你干什么？”又不是他的错，外祖母年纪大了，早晚都有那么一天，只是亲人们会伤心，这也是个必要的过程。
“我想去外祖母家，给她老人家烧纸，你放心，大夫说我现在很好，三个月过了，没有问题。”
秦睿答应了，不过他要跟着过去，且这期间曾令宸要一直跟在他身边。
孙氏知道后，反对，说：“你怀着身子了，那边不干净，万一冲撞了什么，可不就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就是不去，你舅舅家也会体谅你的，你得为你的儿子着想啊。”
秦睿道：“有我在，没有问题，母亲就不必操心了。”
孙氏看着这离开的儿子和儿媳妇，急的只跺脚，她现在可真是一片好心，可是儿子和儿媳妇不领情，万一她孙子有了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孙氏赶紧去找王爷，恭王道：“睿儿不是陪着吗？有什么问题？再说那过世的是儿媳妇的外祖母，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她？”
连王爷都这么说，孙氏是没有了办法。恭王道：“你明天也去一趟，忠勇侯太夫人也是皇后的母亲。”
是啊，孙氏赶紧去准备丧仪去了。
大舅母黄氏见曾令宸挺着肚子过来了，本来想说几句，但是知道这孩子和她外祖母感情好，怎么着也要来送她外祖母一程，就说道：“你外祖母走的很安详，走之前还跟我们说，让我们都不许悲伤，不然她放心不下。”又看见令宸的女婿陪着，就让他们去灵前上香烧纸去了。
李氏作为孝女，一直跪在一边烧纸，见曾令宸来了，就说道：“尽了你的心意就好了，你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