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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妾-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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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碗酒,驱驱寒吧。”秦珏瀚
蓝雨薇摇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秦珏瀚狐疑的看着她。
蓝雨薇也不多说,只低垂了眉眼,伸手抓起桌上的鸡,撕了一只鸡腿,大口的吃起来。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做对,也不会自暴自弃的认为,既然迟早都要死,那就早死。活着总是件美好的事!
填饱肚子,蓝雨薇看着秦珏瀚。
“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蓝雨薇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抿了唇角,狠狠的踩着地上的鸡骨头,像是要将地踩出个洞来似的。
秦珏瀚冷眼打量了她一番,续而起身朝外走。蓝雨薇支起耳朵,听见他在外面喊话,“人来了没有?”
他在等谁?蓝雨薇不由便想走到门口去多听些,可是又怕被他发现。然转而一想,发现了又怎样?这么一想,等她走到门口时,秦珏瀚的声音已经消失。她自嘲的笑了笑,环视了个破败的屋子。
角落里是一堆枯黄的干草,难道说今夜便要在那堆枯草上过夜么?但在这般想时,秦珏瀚返身走了回来,扔了一床薄被给她。
蓝雨薇拿了那床薄被在干草上铺好,便在她打算躺下时,秦珏瀚却不知道何时来到她身侧,叉开腿往被子上倒,见蓝雨薇瞪了她,挑了挑眉头道:“怎样?一起吗?”
蓝雨薇屏住呼吸,压下心头的恼火,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到那边去坐一坐。”指了一处漏风的角落,恨恨道。
“你别后悔。”秦珏瀚无声地冷笑,卷紧被子自顾自地沉沉睡去。
蓝雨薇呀交,心道,后悔?我最后悔的便是怎么就遇上你么个变态!只她再恨,也只是同样的冷冷笑了笑。她已经过了逞口舌之快的心理年纪,想事只会更多的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想。
睡得懵懵中,似乎有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自己,蓝雨薇骇然惊醒,在看到眼前人的脸时,差一点便失声喊了出来。
“你竟然睡得着?”秦珏瀚冷冷的睨了她看。
蓝雨薇动了动已经麻得像千万根针扎着的手脚,软了声音道:“天黑睡觉,天亮起床,我为什么要睡不着。”
秦珏瀚冷冷一哼,手里的薄被朝着蓝雨薇一扔,蓝雨薇接了往自己身上裹了裹,山里的雨夜不是一般的冷。
秦珏瀚在她身侧随意的一坐,伸直了腿脚,半抱了臂,幽幽道:“你这人性子真是奇怪。”
蓝雨薇默了一默,没有去接秦珏瀚的话。
秦珏瀚也仿似不需要她开口,顾自说道:“我其实没想过让你死。”
“哦!”蓝雨薇偏了偏头,“子书琪是你送来的。”
言下之意是,你不想让我死,怎么还将子书琪那个别有目的人送了来。
秦珏瀚怔了怔,半响苦笑道:“她找到母妃,只说有办法让你屈服,没说……”
蓝雨薇失笑。原来宋青荷走的是淮南王妃的路线!
“秦珏瀚,你是不是想造反?”
空气中的湿汽似乎就沉了沉,蓝雨薇听着身秦珏瀚蓦然间轻了许多的呼气声,柔柔一笑,“你是想抓住我,逼公主就范吧!”
“你比我想像的要聪明。”
“可是你却比我想像的要笨。”蓝雨薇看了秦珏瀚,“你觉得凭什么南平的皇帝会为了一个妃子而插手别的国家的事?就算他当真宠公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你又凭什么认为,公主会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儿置两国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我没你想的那么笨。”秦珏瀚勾了勾唇,看着蓝雨薇,“南平皇帝也许不会了为一个妃子动兵,可是如果他本身就别有所图呢?公主也许不在意她素未谋面的女儿,可若是这件事不但能让她的女儿得到好处,还能给她也带来实惠呢?”
蓝雨薇摇了摇头,“你太贪婪太自信了。”
“我是男人!”秦珏瀚扬眉道:“是男人就应该有他的雄心壮志,难道你认为这世间男儿都像林鹤轩那般儿女情长的!”
蓝雨薇摇头,“我觉得他很好,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不因一己之私,而连累无辜他人。”
秦珏瀚冷冷一笑,睨着蓝雨薇的眸子便带了隐隐的恨与怒,突的一个侧身,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半压在身下,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看着她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的脸颊,轻声说:“唔,还是那么香。”神色竟然是带了些温柔。
蓝雨薇恨得要死,却苦于无法挣脱他的手臂。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这人又发起骚来!
秦珏瀚气息不稳,眼了她看,“你不想到死都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吧?”
蓝雨薇抬起眼皮,冷淡地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怎么,你不怕死了?”
秦珏瀚定定的望着她看,“我想过了,若是你死了,怕是也不能成事。我不能人财两失不是?我费心筹谋了这许久,最终却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必?再说了,若是林鹤轩知道你的处子身是被我得了去的,你说他要有多恼?”顿了顿,看了蓝雨薇嘲讽的挑了眼,“你还记得容氏么?”
蓝雨薇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怎的突然提起容氏。
“你当初与我做交易除去华铭皓,是因为容氏与他有私的事吧!”秦珏瀚吃吃的笑了起来,“要说,也没几个人有林鹤轩这么晦气吧,不管是嫡妻还是小妾,竟然都不是个干净的!”
蓝雨薇听得心中生恼,差一点便脱而出,你丫才不干净,你丫全家都不干净。
蓝雨薇推了他一把,没好气的道:“这世间也许缺钱缺粮缺人品,唯独就是男人、女人都不缺,承蒙世子看重,愿意吊死在我这棵喇叭花上。只,我还真没看上世子你这棵歪脖子树。都说强拧的瓜不甜,世子这般强人所难,也当真太没品了些。”
秦珏瀚沉默了一会,使劲捏了捏蓝雨薇的脸,也不管她痛不痛:“我从没说过我是个有品的,你也真不可爱。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软话讨我欢心?也许你一哄我,我高兴就放过你了。却非得逼着我霸王硬上弓。也不知你心里到底是真恼我,还是行的那欲拒还迎的激将之法,只求让我得了你。”
蓝雨薇冷笑:“我向来知道你品性不正,只想不到你还是个自恋的人。说什么也是废话,你真要怎样,我也打不过你,你想怎的便怎的吧,左右只不过是一个死字。”
照说,有个英俊的世子对她如此痴情,她最起码也该感动或是沾沾自喜一番,可惜她天生就不是一副多情的菩萨心肠。反而是被自己厌恶的人喜爱,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场无穷无尽的灾难和烦恼。更甚者,她甚至恶毒的想,怎么就不打个雷闪个电,将他给劈了!
屋外,雨已经住了,云未散开,天空还是黑沉沉的,没有半点星光。远远地只看得见三两只火把向着远方去了。
屋外响起一侍卫的声音,“世子。”
秦珏瀚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睡会儿。”
蓝雨薇撇了头。懒得看他,侧了个身拿背对着他。
秦珏瀚眼神黯了黯,走出去低声命人将门锁好,不要放了她出来。
“世子,前面的隘口已经布置好,就等丫自投罗网了。只要他们敢追来,必然要叫他们有来无回的。”
“她在我手上,他必然是要来的。”秦珏瀚阴冷的话语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一样,“从前小觑他了,没想到他的心思这般诡异,竟着了他的道。可我今夜定然要叫他有来无回,魂飞魄散。”
蓝雨薇并不知道是林鹤轩从秦珏瀚的死士手里抢走了蓝锦烨,她想到的,只是蓝锦烨在南平有珏翊公主看着,秦珏瀚说什么也是得不了手的。而当初让萧遥带走秦锦烨时,她便是抱着日后有事,大不了一死的心态。
所谓,千古艰难唯一死!可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眼见天光渐亮。
秦珏瀚派了两个侍卫来将蓝雨薇带回了马车,一行人趁着微亮的天光又继续向前。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秦珏瀚嘴里的那个他,自是知道指的是林鹤轩,却不知道秦珏瀚着了林鹤轩的那个道。可听到说要林鹤轩有来无回,魂飞魄散,由不得心中便狠狠的揪了揪,一阵刺痛。秦珏瀚,我跟你没完!蓝雨薇在心中发着誓。
便在她胡思乱想时,秦珏瀚却是撩了帘子,探身走进马车。
“你来干什么?”蓝雨薇瞪了秦珏瀚看。
秦珏瀚冷冷一笑,“我当然是来陪你的。”
“不必了。”蓝雨薇瞪了他道。
秦珏瀚却是置她的拒绝于不顾,纵身便钻了进来,探手揉了蓝雨薇便往后倒。
“放开!”蓝雨薇怒声道。
“不放。”秦珏瀚双手将蓝雨薇往身下一寒,伏身便要扑上去。
蓝雨薇对着他的胳膊便狠狠的咬了下去,便是嘴里偿到腥咸之味,仍不肯放开。想着生死难知的林鹤轩,想着自己原本可以过得逍遥自在,便是他,不肯放过她。
秦珏瀚倒吸一口冷气,一掌挥在她的后颈上。蓝雨薇软软的闭上了眼。然经过这番闹腾,秦珏瀚才起的心思便也都散了。
看着眉眼安宁的蓝雨薇,他昨夜一夜也没睡好,这会子温香软玉在怀,由不得便俯了身子,将脸埋在蓝雨薇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不想,蓝雨薇一醒来,看见怀里的大脑袋时,她在左右找不到衬手的东西时,一咬牙将那脑袋连着肩膀猛地推下去。
秦珏瀚被她推得险些从榻上跌下来。他到底是习武的人,反应迅速,飞快伸手揪住她的衣襟,稳住身形,坐起身来白了脸冷冷地瞪着她,蓝雨薇垂着眼不与他对视,只当眼前没有这个人。
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他要用她来狙杀林鹤轩。她不能让他如愿!
秦珏瀚冷了眼看着她,半响怒声道:“停车。”声寒刺骨。
侍卫打起车帘:“怎么了?世子。”
“让她下去走路。”
侍卫看看秦珏瀚,又看看蓝雨薇。
蓝雨薇却是不等秦珏瀚开口,拖着被压麻了的两条腿一瘸一拐地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向着后面的队伍中走去。
这些人换作了商队的打扮,一行几十人,虽然人数不多,蓝雨薇却看得出,个个都是精锐之师。秦珏瀚突然带着这些人一路向北,是什么用意?
蓝雨薇没有想明白,秦珏瀚的用意,秦珏瀚这里却已经派了人来,将她重新带到了他的面前。
“上来!”秦珏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蓝雨薇撇了头,目光似在搜分索她才乘过的那辆马车。
“别看,那马车用不上了,以后你都得跟我共乘一骑。”
蓝雨薇咬牙,岔岔的瞪着秦珏瀚,然她的愤怒起不了多少作用。一个侍卫上前,拎了她便往马背上送。秦珏瀚犹如跗骨之蛆紧贴着她。
行了约半个多时辰,所在有人都精神高度紧张,沉默戒备时候。来到一片宽阔的平原,在带着湿风的雾茫茫中,可以很清楚滴看见,平原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一览无余。这里不适合设伏,最多能挖陷马坑。
马队停下来,不用秦珏瀚吩咐,两骑率先奔了出去探路。看着前面的马儿四平八稳地过去,秦珏瀚松了一口气,随即打马跟上,他的位置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在正中,是最安全的位置。
蓝雨薇看着他这般小心,不由“嗤”笑一声,神色之间满是不屑。
秦珏瀚挑了挑眉头,听着她那声嗤笑,她被风吹起的头发打在他脸上,痒痒的,使得他愿意不去计较她的不恭。
“雨薇,也许我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
“你舍得吗?”蓝雨薇淡淡的道:“你的雄图霸业呢?你的帝王之梦呢?这一切都不要了?”
秦珏瀚怔了怔,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蓝雨薇。
“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些许的遐想,连做梦的权力都要剥夺!”
蓝雨薇冷冷道:“大白天的说梦话,世子有雅兴,我可没有。”
耳边响起一阵咬牙声,蓝雨薇冷哼,这才是她的目的!偏生就要惹得你不高兴。
变化只发生在一霎那,蓝雨薇只看见平坦的平原上,突然冒出了数个半人高的不明物体,长长的钩子伸出来,随即她胯下奔跑的马一个踉跄,发出一声悲鸣,就往下倒去。
与秦珏瀚随马跌落不同,她并没有踩蹬,也没有抓处,而是被抛上半空,失重和恐惧让她脑子一片空白。连惊叫都忘却。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一阵喊杀声,只是她再顾不上了。
抛起,跌落,耳朵嗡嗡作响,对死亡的恐惧,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几乎停止了呼吸,只等待最后一刻的痛砌心肺,然后周围乱纷纷的马蹄踏下,踩到她身上。成为一滩谁也认不出的烂泥!
不过几秒的时间,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漫长。
她并没有落到地上,也没有摔倒脖子,她跌入一个怀抱,一双双紧紧搂住她,把她的脸按进怀里,来人轻轻的落在地上,抱着一个纵身又起。急速奔跑,一匹马呼啸而来,他将她往马背上一抛,自己跟了上去,搂她在怀,勒紧马缰飞驰而去。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前后都只是眨眼间的动作。
林鹤轩在几十丈外勒住了马缰,巨大的喜悦使得他连话都忘了说。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团乱麻,那边斗得正厉害,可都是其他人的事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雨薇……”他喜悦地唤着怀里的人。
蓝雨薇安静地伏在他的怀里,不动,亦无声。
没有听到蓝雨薇的回答,林鹤轩白了脸,猛的想起适才的那一番变化,生怕吓坏了蓝雨薇,他焦急的抬起蓝雨薇的脸,拍着她的脸,又掐了她的人中。一迭声的喊着她。
“雨薇,雨薇……是我,是我啊……”
蓝雨薇不动,也不眨眼,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
“雨薇,你怎么了?”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帮她查看,可是手脚却在触到蓝雨薇的身子时顿在了那。不敢乱动!只是焦急的一遍遍的喊着,“雨薇,雨薇……”
蓝雨薇终于眨了眨眼,微微的挽了唇角,似乎想笑,却在挽起唇角的时候,眼里的泪忽的便汹涌而下。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林鹤轩再顾不了许多,抬手擦上她的脸,然不论他怎么擦,蓝雨薇的眼泪却像是怎样也流不完似的。
“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林鹤轩白了脸看着怎么也止不住哭的蓝雨薇,他的眼里,她一直是坚强的,除却颜氏没了的那个时候,她何曾哭得这般伤心,猛的便意识到某种可能。脸色越发的白了,心里像是被刀绞过一样痛,但嘴里却一迭声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有我在……”
蓝雨薇不知道林鹤轩想的是什么,她只是想不到林鹤轩真的会来,真的会那样不顾一切的救她。她不知道是高兴在死前在自己容貌未毁之前见到他,还是该伤心,这样好的男人,她却要死了,这个好男人要属于别人了。
她哭得伤心,几欲晕劂。
“雨薇,你别哭,”林鹤轩被她这样的憾哭声,哭得心都碎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沙哑着脖子反复解释:“我得了消息,就赶来了。我一直都在追,一直都在想办法,真的……”
蓝雨薇慢慢的止了哭声,抬头看了他,“你怎么会赶来?烨哥儿他……”
“烨哥儿没事,你放心。”
蓝雨薇点了点头,“谢谢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林鹤轩略略揽了她的腰,催动马匹,“你永远不需要跟我说谢谢,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蓝雨薇知道这话也许不是最动听的,但却是他最真心的。只可惜……她的眼泪再次无声落下,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从前她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爱他,跟他好好相处,却都被她浪废了。
蓝雨薇依在林鹤轩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只觉得浓浓的倦意潮水一般袭来,全身再无半点力气,却又因着自己的来日不多,扑天盖地的悲伤一潮一潮的涌来,使得她只想再次放声痛哭。
“你别伤心了……我不在意。”林鹤轩低了头,将蓝雨薇又往前带了带,恨恨的道:“你等着,今晚我必然要叫他死在乱刀之下,这件事便再无他人知晓。”
蓝雨薇怔了怔,明显的感觉到林鹤轩说的某件事似乎与自己所想的是两码事!杀秦珏瀚,他可是淮南王世子,这……她蓦然的抬头看了林鹤轩,“杀他……”
林鹤轩一眼便看到了她的担心,安抚了她道:“放心,不会让人查出来的。这附近惯常有流匪出来劫杀商队。”
那边秦珏瀚从马上跌落,他当机立断割断了系马镫的牛皮绳,动作敏捷地在地上滚开,好歹没有被马压住或是被马蹄踩着。
埋伏在地坑里的人已经跳出来,抡刀就砍,他匆忙中只顾得举起匕首往上一格,另一边又是寒光闪到,他原以为他怎么也躲不过这一刀,他的部下却是反应敏捷得很,很快护住了他。
“杀光他们。”他历声一喝,吼出一嗓子之后,匆忙寻找蓝雨薇的身影,却只看见两人一骑飞速跑开。那个身影何其熟悉,他曾经在脑海里,无数遍的描摹了很多次,在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他控制不住的拿他与自己相比。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然此刻由不得他多想,他带出来的人虽然都是淮南王俯精锐,可设伏的人是萧遥的追风侍卫营,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一场混战下来,倒下的大多数都是他这边的人。
“拼了,拼了才能活。”
秦珏瀚对他的那些手下高声喝道,他则策马朝蓝雨薇他二人奔来,远远的那滔天怒火似要燃烧天地似的。
“林鹤轩,有本事跟小王打一架,别躲在后面偷偷摸摸的。”
林鹤轩拍马便要上前,蓝雨薇却是往后靠了靠,依在他怀里。
“我累了,带我去看烨哥儿吧!”
林鹤轩一怔,这个机会是一举铲除秦珏瀚的好机会!
“走吧,他就算该死,也不能死在你的手里。宫里的娘娘不能不管,林家的几百口人命不能不管。”
林鹤轩还在犹豫,蓝雨薇已是扯了把马背上的毛,双脚狠命的踢了踢,轻声道:“驾。”
二人一骑,便远远的离了开。
而眼见便要追上来的秦珏瀚却被横刺里的一骑给拦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二人越走越远。
……
淮南王俯。
淮南王妃听了来人的禀报,半响没有出声。
等到她再出声时,声音便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一样。
“下去吧。”她摆了摆手。
来人身子顿了顿,最后还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锦华富贵的房子里,淮南王妃似一尊玉雕一般,长久的坐着,半响没有出声。
门外侍候着的许嬷嬷不时的探头朝里看,一屋的死寂,吓得她大气也不敢透一声。
“嬷嬷,该掌灯了。”小丫鬟看着黑下来的天,轻声道。
许嬷嬷瞪了小丫鬟一眼,“去,去,去,一边去。”
小丫鬟吓得一个踉跄,便缩手缩脚的退了下去。
“嬷嬷!”淮南王妃忽然喊道。
许嬷嬷连忙屏声凝气的走了进去。
“什么时辰了?”淮南王妃喃喃的问道。
许嬷嬷听到淮南王妃还算宁和的语气时,不曾松口气,反而越发的提了心,她自小侍候淮南王妃,自是知道这位王妃的脾性。常人遇上大悲大喜之事时,只怕多多少少要失态几回,可这淮南王妃却当真是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便是得到隐卫来报说世子遇袭,生死不知,王妃自始自终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慌乱。
“快戌时了。”许嬷嬷轻声道。
淮南王妃幽幽道:“快戌时了啊,还没传晚膳吧!”
“老奴这就去传。”许嬷嬷连忙道。
淮南王妃点了点头,像是突然发现屋子里很黑似的,轻声道:“怎么没点灯呢?”
“老奴这就叫人去点。”许嬷嬷连忙返身喊了侍候的丫鬟,“来人啊,掌灯。”
“是。”
丫鬟们鱼贯而入。
许嬷嬷正欲退了下去,令人传膳,淮南王妃却忽的道:“王爷呢?王爷在哪?”
许嬷嬷心“咯噔”乱跳了一拍,王爷,王爷在怡心院呆着,这要是实话实说的回禀……许嬷嬷半响不敢吱声。
淮南王妃淡淡的撩了撩眼睛皮,对许嬷嬷道:“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了,去请了甘侧妃来。”
“王妃……”许嬷嬷犹疑的看着淮南王妃。
“怎么了?”淮南王妃看了许嬷嬷,“你现在越来越会当差了,问你王爷在哪,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让你去请人,你也半天挪不了步子……”
“扑通”一声,许嬷嬷跪在了淮南王妃跟前,“王妃息怒,老奴这就去。”
淮南王妃冷冷一哼,撇了头。灼亮的眸中,映着两簇烛火,烧得她黑漆漆的眸子泛着血似的腥红。
“这是怎么了?”
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
屋子里的人起起行礼,“见过王爷。”
“都下去吧。”淮南王踩着细碎的步子走进来,也不知道是他人太胖的缘故,还是他有着心事,步子似乎很是沉重。
“是,王爷。”
屋子里的丫鬟下人,悄然的退了下去。
淮南王在淮南王妃身侧落坐,看着一桌子的美酒佳肴,执手取了酒壶,替淮南王妃满上跟前的酒盏。
“我很久没陪王妃饮酒了。”
淮南王妃探出玉一样的手,持了那酒盏,忽的便挽唇笑了笑。
淮南王看着她如花般妍丽的笑,脸上的神色便僵了僵。
“惜华……”
淮南王妃端了酒盏,对着淮南王举了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淮南王持壶为她满上,那壶便隐隐的颤了颤起来。
“王爷,将甘侧妃也请了来吧。”淮南王妃轻声道:“说起来,王爷、臣妾,红玉三人似乎难得在一起把酒言欢呢。”
淮南王俯国字形的脸上两条卧蚕眉便拧了拧,半响叹了口气道:“瀚儿的事,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淮南王妃截了淮南王的话,淡淡的道:“我的儿子,我知道,他要是就这样没了,他也不配是落惜华的儿子。”
淮南王一窒,续而笑了笑,“是啊,我忘了,他是你一手带大的,他怎么可能……”
淮南王妃笑了笑,截了淮南王的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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