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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妾-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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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一窒,续而笑了笑,“是啊,我忘了,他是你一手带大的,他怎么可能……”
淮南王妃笑了笑,截了淮南王的话,“王爷,你还没说好不好呢?或者我派人将皓儿也请了来,如何?”眼见淮南王神色越发难看,淮南王妃笑得更甜了,“皓儿和甘侧妃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吧?”
“惜华。”淮南王费力的咽了口唾沫,涨红了脸道,“不怪她,是我……”
“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淮南王妃轻脆一笑,睨了淮南王,“侧妃替我侍候照顾王爷,我感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她呢?在王爷的心里,我便是这般小鸡肚肠没有容人之量的么?别说侧妃替王爷诞下子嗣,便是无所出,只要承了王爷的雨露,我也要好生安置她不是?”
淮南王妃一番话下来,淮南王的脸上分不清是红还是紫了。
“来人!”淮南王妃高声道。
屋外便走进一个身形高挑的丫鬟。
“王妃。”
“去,将甘侧妃请来,便说王爷不惯旁人服侍,请她来侍候王爷。”
眼见丫鬟便要退下去,淮南王才刚要张嘴,淮南王妃已是举了酒盏,对淮南王道:“王爷,请。”
淮南王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来之前交待过甘红玉,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要出现在王妃面前,想来丫鬟去请,她一定会找个借口推拖。便定下心来,陪着淮南王妃吃起了酒。
果不其然,半盏茶后,丫鬟来回报。
“王妃,甘侧妃病了,起不来,说是等她身子好了一定来向王爷王妃赔罪。”
淮南王便偷偷的松了口气,小心的拿眼看淮南王妃,这一看,才发现淮南王妃也正拿眼朝他看来。淮南王心虚的瞥了眼,淮南王妃冷冷一笑。
“既是这样,我过去看看吧。”淮南王妃站起,“甘侧妃尽心尽力侍候王爷,这怎么突然就病了,王爷让管家去宫里请个太医来吧。”
“惜华……”淮南王妃一把按了淮南王妃,淮南王妃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淮南王哆了半天的唇,半响咬牙道:“你不仅有瀚儿,你还有静儿和辰儿。”
淮南王妃目光一寒,笑意却是不减。看了淮南王道:“臣妾愚笨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明言。”
淮南王吸了口气,心知自己不把话说透,淮南王妃不会罢休。
“她是上了宫里玉碟的。”
淮南王妃冷冷一笑,“我自然知晓。”顿了顿道:“可是这跟我去看甘侧妃有什么关系?”话落,详作一惊道:“呀,莫不是王爷以为我要对甘侧妃不利?”
“你……”淮南王想说,你不正是这样想的吗?可话到嘴边看到淮南王妃那明亮的像是星子似的眸子,那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很多年前,正是自己对着这像星星般闪亮纯洁的的眼睛说,“惜华,我这一生就只娶你一个,若是有违此言,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原来如此。”淮南王妃冷冷一笑,撒了淮南王妃的手,“你便这般心疼、在意她?”
淮南王摇了摇头,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十几年的相处,多少总有些感情,更何况甘红玉在他跟前,从来就是小意奉承,又颇知他喜好,凡事总能投他所好。再说,这之间不是还有个秦玉皓吗!
“惜华,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吧!”淮南王吸了口气,幽幽道:“不要为难红玉了,当年,是我醉酒失德……”
“够了。”淮南王妃扬声喝道。
她抬了头,冷眼看着烛光下淮南王略显痛苦的脸。这张脸曾经肆意飞扬,这张脸曾经令她不顾一切,这张脸亦曾经让她伤心欲绝。如果,如果可以,她真想拿把刀划花了这张脸。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拿今后的几十年来换回她这前半生一回错误决定。
淮南王妃咬牙,看着淮南王,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吗?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愿以将来作交换。我这一生最后悔最痛苦的一件事,便是嫁给了你!”
淮南王“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墩子上。他睁大了那双精锐的眸,直勾勾的看着淮南王妃,半响颤了声音道:“惜华……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否定我们的过去。”
淮南王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瞪了淮南王,发出一阵长长的笑声。
“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她怒声道:“我只恨……只恨自己不能让时光倒流,只恨不能手刃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
“惜华……”
淮南王妃指了淮南王,“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淮南王摇头,他知道自己伤到了她,可是这么多年,难道时间都不能抚平她心中的那道伤口吗?这么多年,他的作低伏小,都不能涤尽她胸中的那口恶气吗?
“是你……”淮南王妃指了淮南王,冷冷道:“是你,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害了我的瀚儿。”
“够了!”淮南王轻喝道:“你喝醉了,别……”
“我喝醉了?”淮南王妃晒声一笑,“是啊,我喝醉了你可要当心了,小心我的床上爬上哪个野男人,小心……”
“落惜华!”淮南王低沉的带着恼怒的喝声,沉沉响起。
淮南王妃却是冷冷一笑,猛的抬手便掀翻了身前的桌子,杯盘盏碟溅了淮南王一身,淮南王错愕的看着因为愤怒而脸色青白的淮南王妃。
“王爷,您慢慢喝,好好喝。我现在要去看侧妃,您是在这喝还是一同去看甘侧妃。”
淮南王一身茧绸袍子,被汤汤水水溅了一身,这样的情况下,他如何能走出去。然,他眼见得淮南王妃转身便要朝外走去。二十几年的夫妻,他如何不了解她,由不得嘶声道:“惜华,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亲如姐妹!”
淮南王妃的身子顿了顿,半响冷冷的不无嘲讽道:“曾经?她也曾经是王爷你的弃如敝屣。”
淮南王眼睁睁的看着淮南王妃走了出去,只急得大喊道:“来人,来人……”
怡心院,甘红玉听得下人说王妃朝这边走来时,先是脸色一白,续而颤声道。
“来了几个人?王爷有没有来?”
“侧妃,王爷没来,就王妃一人。”
甘红玉便舒了口气。
她连忙几步跑回了床榻上,待她刚刚在榻上躺好,耳边便响起下人们的问安声。
“见过王妃。”
淮南王妃看着那侧躺在床上,身子玲珑起伏的人。
挥了挥手,屋里的下人们便齐齐的退了下去。
床榻上的甘红玉稳了稳心神,想着,不管怎样,她只要装聋作哑,等着淮南王来就是了!打定主意,她便放松下来,拿手捂了额头,“哼哼叽叽”的轻声叫着。目光却是透过指缝间的距离偷偷的打量淮南王妃。
淮南王妃站在床榻之侧,目光安静的看着她。
“下人们说你病了?”
甘红玉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叽”声,悠悠的睁了眼,“王……妃……”
淮南王妃忽的便笑了笑,“还能说话,就是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
甘红玉眉头便跳了跳,眸光间闪过一抹暗芒,死?我才不会死,你们死光了,我也不会死。我还等着我的皓儿承王封爵呢!
甘红玉有气无力的道:“谢王妃关心,妾身只是偶感风寒……歇几天就好了。”
“甘红玉,别装了!”淮南王妃在床榻之侧的椅子里坐下,冷眼睨了床上的甘侧妃,“我不是王爷,自也不会吃你这套狐猸子手段,戏班子里演几十年多少都是个角了。你这样不累,我都嫌累。”
甘红玉眉眸间便划过一抹霜冷,竟然拿她跟那些下贱的戏子比!她悠的目光一寒,翻身坐卢,睨了淮南王妃。
“落惜华,只怕你就是想演,也没人看吧!”
淮南王妃笑了笑,“对,这才是那个甘红玉吧!”
甘侧妃冷冷一笑,睨了淮南王妃脸上的那抹冷笑,淡淡的道:“我体谅王妃突失爱子,心情不佳,不与王妃计较,还请王妃自重。”
“突失爱子?”淮南王妃呵呵一声冷笑,末了又道:“不与计较?自重!”笑声方歇,她蓦然双眸一寒,刀子似的睨向甘红玉,甘红玉被她那样的目光一看,不由自主的便抖了抖。可想到,秦珏瀚已经不在,剩下秦珏辰,秦静都成不了什么气候,心下的慌乱便少了许多,反而是不卑不惧的迎了淮南王妃的目光,神色之间还带着隐隐的得意。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淮南王妃收了笑。末了,淡淡道:“等着吧。”话落,对着甘侧妃诡异的一笑,起身便走。
第十五章
蓝雨薇悠悠醒转之时,门外响起压得低低的窃窃私语声。蓝雨薇安静的躺在透着阳光味道的床铺上,静静的听着门外压得极低的话语声。
“蚀心草……有解……胭脂醉……”
她想听得再仔细点时,门吱嘎一声响。下意识的,蓝雨薇闭上了眼。
鼻端盈盈有股轻轻浅浅的冷香,熟悉到她能通过那香蓦画出那人的样子。很突然的,蓝雨薇便觉得心如擂鼓一般,咚咚响个不停。她越发的屏了声息,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端倪。
蓝雨薇闭了眼,自不知道,床前的那个人在看到她颤颤瑟瑟似蝶翼的眼睫时,脸上有着一抹虽淡但却如春风的笑。
“雨薇,你醒了吗?”
蓝雨薇这下子再想装睡,似乎也有点难了。可是让她睁开眼,她却又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林鹤轩!再像从前那样,她做不到。可是,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感情,似乎也做不到。两难之时,便感觉到一只手轻柔的触摸在她的脸上。
“别睡了,诸葛先生来了。”
诸葛胜云!蓝雨薇攸的想到当日自己中了宋氏的七星海棠时,便是这位诸葛先生替她解的毒,这么说来,她不会死了!想到这,蓝雨薇霍然睁开了眼,眼前一亮,一张棱角分明,却略显焦悴的脸正目光熠熠的看着她。
见她睁开眼,林鹤轩挽了挽唇角,“醒了?”
蓝雨薇看着他,霍然发现林鹤轩曾经风华万千的眼角多了两条细细的纹理,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他却像是老了许多。
“怎么了?这样盯着我看?”林鹤轩探手抚上自己的脸,末了轻叹一声,笑了道:“可是嫌我长得难看了?”
他的笑容恍若阳光下的玉兰,冷凝而庄沉。
蓝雨薇却很想哭,就算诸葛胜云来了又如何?秦珏瀚说过的,必须以心头血辅以断肠草才能解蚀心散。一命换一命!就算是能活下去,那样沉重的未来,她如何背负?
“别笑了,真的很难看。”蓝雨薇看了林鹤轩道。
林鹤轩挑了挑眉头,“难看你也将就下吧,要看一辈子呢。”
蓝雨薇的眼眶忽的便热了,一辈子是多长?别人的一辈子是几十年,她呢?她还有多久!有风吹进屋里,吹起他长长的发丝,带着秋日的纷芳,蓝雨薇撇过头,轻声叹道:“一辈子太漫长。”
林鹤轩在她身侧坐下,将她抱在怀里,“不长,一点都不长。”
蓝雨薇抬起头,看着林鹤轩,他穿了一身紫色的斜缀长袍,明明是那样浓艳的色彩,却衬得他仿似忧伤了千年。
蓝雨薇的泪缓缓滑落,原来紫色真的是一种忧郁的颜色。
“林鹤轩……”蓝雨薇笑了笑,心突然一颤,像是被针扎过一样,皮肤也有一种灼烧感,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无比。
那痛越来越强烈,先是像蚂蚁啃过一样,续而便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啊!”她捂了胸口,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在昏迷前,她感觉到那抱着他的手臂,紧紧的,似乎怕一松手便会失去。蓝雨薇那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变成一句轻轻的道谦声,“对不起!”
“雨薇……雨薇……”
林鹤轩失色的看着怀中,脸色陡然苍白如纸的蓝雨薇。
随着他的喊声,屋外,瞬间涌进了一群人。
林鹤轩对着走在深于飞身侧的诸葛胜云,急声道:“先生,你快来看看她。”
诸葛胜云几步走了上前,从林鹤轩手里接过蓝雨薇,将她放在床上,取了长短不一的银针,一字排开。
沈于飞与萧遥上前,几人同时紧张的看着诸葛胜云的动作。
诸葛胜云拔出长长的银针,看着针尖上那黑的发绿的针尖时,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怎么样,先生?”林鹤轩紧张的看着诸葛胜云。
诸葛胜云叹了口气,“蚀心散果真是奇毒无比!”
“先生……”
诸葛胜云摆了摆手,“我尽量试试吧。”
屋子里的人齐齐神色一振,林鹤轩更是又眸放光的看着诸葛胜云。
诸葛胜云看着林鹤轩目光间的热切,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轻声道:“都回避下吧,我给三小姐施针。”
众人一听,齐齐退了出去。
诸葛胜云这才对着榻上的蓝雨薇道:“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蓝雨薇缓缓睁开眼,对着诸葛胜云眨了眨眼,续而,淡淡笑了笑,“又劳烦先生了。”
诸葛胜云摇了摇头,将手里那支银针递到了蓝雨薇跟前,“三小姐想必清楚此毒的解法吧!”
蓝雨薇撇了头,脸上便有了一抹无奈的笑容。没错,诸葛胜云的针才扎下去,她便醒了,她期待着诸葛胜云能解蚀心散的毒,在她几欲睁眼的刹那,她听到了诸葛胜云那几近于无的叹息声,她便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诸葛胜云说要跟她施针,她便知道,诸葛胜云是想问她的意思,这个解毒之法要不要告诉林鹤轩!
蓝雨薇看着讲葛胜云,幽幽一笑,“先生,其实死亡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可怕!”
一句话,诸葛胜云便明白了蓝雨薇的意思。他略作踌躇,轻声道:“有我在,林二爷未必便会出事。”
蓝雨薇轻一叹,“只是未必。”
诸葛胜云便默在了原地,他看着蓝雨薇苍白皮肤下的点点刺红,“或者我先解了你的胭脂醉吧!”
“谢谢。”蓝雨薇看着诸葛胜云,“谢谢先生几次三番出手相救,谢谢先生能让我在最后保持一份体面,谢谢先生……”
诸葛胜云摇了摇头,眉眸间有着淡淡的无奈。
“即使我不告诉林二爷,或许林二爷也会从别的渠道知道呢?”诸葛胜云看了蓝雨薇,“三小姐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给二爷一个机会?”
“如果不是以命易命,我愿意一试。”蓝雨薇看了诸葛胜云,“谁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我不能……不能那样自私。”
诸葛胜云点了点头,“我会尽力抑制住毒性,这期间,也许子书北会制出解药。三小姐也不必太悲观。”
蓝雨薇点了点头。
施完针,就在诸葛胜云欲要退下去时,门外响起一声呼唤,“小姐。”含雁急切的跑了进来,对着蓝雨薇上下的打量,然后伸出袖子去擦脸上的眼泪。
诸错胜云淡淡的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含雁一步上前,哽咽道:“先生怎么说?”
蓝雨薇笑了笑,“先生是先生不是神仙。”
她话声一落,含雁便明白了这其间的意思,由不得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蓝雨薇探手抚上含雁的头,轻声道:“别哭了,你又不是小孩子。”
屋子外面,林鹤轩才看到诸葛胜云出来,几步上前拉住了他,急声道:“先生,怎样,有没有法子。”
诸葛胜云顿了顿,使了个眼色给沈于飞,沈于飞几步上前,道:“鹤轩,先先长途跋涉,让先生先去歇息一番吧。”
林鹤轩不好意思的对着诸葛胜云行了一礼,“是我心急了,先生见谅。”
“好了,好了。”沈于飞揽了诸葛胜云,“我送先生去歇息,鹤轩你去看三小姐。”话落,使了个眼色给萧遥,萧遥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林鹤轩不疑有它,送了诸葛先生,转身便进了屋。
含雁见了林鹤轩进来,连忙起身行礼,“二爷。”
蓝雨薇抬眼看着林鹤轩,笑了笑,“你来了?”
林鹤轩点了点头,含雁收了伤心,起身道:“我去给小姐做些吃的。”退了出去。
蓝雨薇招了招手,林鹤轩上前,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探手将蓝雨薇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笑了笑,安慰道:“你别担心,有先生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蓝雨薇点了点头,“我不担心,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鹤轩看了她,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彼此,然,他却觉得似乎与她的每一次见面都是第一次,她总是能让他怦然心动,让他情不自己。
“只是觉得很可惜。”蓝雨薇伸手,抚上他细长的眉眼,轻声叹道:“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她撩了撩唇角,“这样也好,没有开始便不会有结束,我们……”
林鹤轩却忽的便靠了上来,用嘴唇磨蹭着她的脸,蓝雨薇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滚热的火炭。她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指上,她的手与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她感觉到他紧紧贴上来的身体。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这一辈子不算,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他粗重的呼吸声,拂过她的脸,吹在她耳朵里,轻悠悠的像是春夜里熏风,让人忍不住的沉醉。
“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蓝雨薇叹了口气,伸手勾住了林鹤轩的脖子,然后将脸贴了上去,闻着他身上清幽的冷香,贴着他的体湿,听着他的心跳,她缓缓的迎上了他的唇。
她听着他和她因为这个吻而变得越发粗重的呼吸,看着他眸中那怎样也掩不住的悲伤,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她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渴望着活着,活着跟他在一起,活着为他生儿育女。
“别伤心,不论怎样,我总是会与你在一起的,就算是死!”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轻喃,“谁也不能再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他最后的那句话音拖得长长的,像根羽毛划过了她的心底。
……
沈于飞看着萧遥,萧遥凝了眉眸,幽幽道:“此事重大,我必须报知皇婶。”
诸葛胜云点了点头。
沈于飞犹疑的道:“先生,就没别的法子吗?”
诸葛胜云看向萧遥,“子书北那边可有消息?”
萧遥摇了摇头,“我已经派了人出去,这几日应该便会有回复。”
“先着手解了三小姐身上的胭脂醉吧,蚀心散我每日施以银针可先控制住。”
萧遥点头,“先生需要什么,但需吩咐便是。”
“胭脂醉不难解,只是需要一味天山雪莲。”诸葛胜云看了萧遥道:“若是一朵两朵还好办,只当初那胭脂醉是掺在水中渗入三小姐遍体肌肤的,要解此毒,亦必须用同样的方法,拿雪莲煎水,日日供三小姐沐浴。”
“这个不难。”萧遥沉声道:“北越国年年向我朝进贡的东西中便有此物,我即刻传书回去,使人送来。”
诸葛胜云点了点头。
萧遥略一犹豫,轻声道:“先生,只是心头血便成吗?”
诸葛胜云一瞬间便明白了萧遥的意思,他是南平瑾王,属下不泛死士,若单纯的只是心头血当然好解。
诸葛胜云摇了摇头,“蚀心散是以情花之毒炼成,这花开在西天,花开有刺,刺中有毒。这毒原本就是为绝情灭性而生,要解此毒必得心心相映之人,因着心头最浓的那滴血有着对彼此的情意能在瞬间将情花之毒导引而出。”
也就是说要解这毒,就必须以相爱两人之中的一人的性命为代价。救了女的,便活不了男的。相爱的人必须有一个选择死亡。
“三小姐她早就知道蚀心散的解法了。”诸葛胜云看向萧遥,“她说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萧遥沉了脸,他没有权力去替蓝雨薇做决定,更没有权力让一个爱蓝雨薇胜过自己生命的人去死!他能做的,就是恶狠狠的骂了句,“这个毒妇,活该她挫骨扬灰。”
……
皇宫中有了一件喜事。
德妃有喜了。
林雨竹抚了腹间,她的眼底眉梢都洋溢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意,看着张灯结彩的椒淑殿,对身侧神情萎靡的皇帝道。
“皇上,臣妾觉得赵公公人稳重,能不能将他提到椒淑殿来当值。”
“赵公公?”皇帝疑惑的看着林雨竹,半响轻声道:“你喜欢便行。”
“谢皇上。”林雨竹起身便要行礼,皇帝探手止住了她,“你腹中有孩儿,以后这些礼便不用行了。”
“是,臣妾谢皇上恩典。”
皇帝撇了头,他忍不住的会想,若是芸娘还在……想着,想着他的心便针扎般一样痛,眼眶也跟着变得模糊。
“雨竹,一定要给朕生个皇儿。”皇帝深深的睨了林雨竹的小腹,轻声道,“朕太累了。”
林雨竹探手抚上平平的小腹,唇角微微的挽了挽,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儿。
“难得宫中有件喜事,传旨下去,三日后在朝晕殿大宴群臣。”
一时间宫人忙翻了天。
除却当初登基大典,宫中很久没有这么热闹。
御花园里张灯结彩,宫中的这次喜事竟似比当初皇帝的登基大典还要更热闹。
林雨竹坐在皇帝旁边的位子上,看着宫廷里歌表演,场上那穿着霓裳羽衣的女子,在这夜晚当中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美得让人嫉妒。
林雨竹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切,这是属于她的庆典,也是属于……她微微的侧了目,目光与人群中那不论是如何掩饰却仍然难掩孤木清风男子的眼神撞上,彼此的眸中都有着火花一闪,目光一触而即闪开。
她们在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到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不论怎样都在一起,这就够了!
群臣不停的推杯换盏,仿佛要将往昔的窒闷和着这酒一起咽下。
皇帝频频举杯,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没有人会在意。或许他自己也不想别人在意,他也许求的只是一醉!
林雨竹蓦的便撞上一道探询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见她看了过来,绽了绽唇,露出一个谄媚而讨好的笑。
玉儿侧了侧头,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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