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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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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到沈于飞手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爷,您怎么了?”小夏疑惑的看着自家的主子。
沈于飞借着一口水终于将喉间的辛辣咽落下去,然从心口窜起的辣意,使得他头皮都是麻的,他恨恨的正要大吼时,却见帘子一撩,褚季行笑吟吟的走了出来,“怎样,这道四味丸子味道如何?”
“你阴我!”沈于飞抬了手恨恨的指着褚季行,谁都知道国公俯的飞三爷平生啥都不怕,就是怕辣。
褚季行哈哈一笑,抚了掌道,“真该让鹤轩也看看你适才的模样。”
“哼”沈于飞重重一哼,末了却是神色一窒,陡的转头看向小夏,“你刚才说谁的丫鬟?”
小夏指了街边上如丧考妣的含雁,“她不是三小姐的丫鬟吗?上次就是她陪着三小姐去贵喜喜院找的轩二爷。”
小夏的话才落,眼前划过两道光影,等他再看时,眼前已空无一人。他撇了撇嘴,不厚道的想,这又不是他俯里的奶奶,至于么!
“出什么事了?”沈于飞一把拎了含雁,“你们小姐呢?”
含雁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二人,怔了怔,在被沈于飞顺手一拎后,很快醒悟过来,她在这哭是没用的,得去找人。
猛的一把推了沈于飞,返身便跑。
沈于一怔,这丫头傻掉了?
“我去通知鹤轩。”褚季行看着往前跑的含雁道,“你去蓝俯看看。”
沈于飞点头,二人立刻分头行事。
蓝雨薇感觉悠悠醒来时,鼻尖下已无辛涩之味,取而代之的是幽幽暗香,那香乍一闻很是甜腻,可再多闻,便香得让人有反胃的感觉。
什么人会喜欢这般浓重的香味?
“醒了?”
是个女的!蓝雨薇仔细的将那声音记住了,清冷之中带着淡淡掩饰不住的绵软,平时肯定是惯于承欢媚好之人。会是谁?蓝雨薇瞬间将脑子里的人搜了个遍。蓝婉美?不像!宋氏?更不可能!会是谁?她咽了口痰,口腔间满是苦涩之味。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掳来?”
没有人回答她的回话,屋子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便是一股极淡极淡的清香袭来,与此同时,眼前似乎有个光影在移动。蓝雨薇知道,有人在近距离的打量她,只是苦于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她既使将眼睛瞪得极大也看不出分毫。
“也不过如此!”
话中满是不屑。
第三十七章
颜氏才听完含雁的话,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太太……”
“母亲。”
整个宜雨轩砌底的乱了,夏雪红了眼盯着含雁,吼道:“你怎么就会留小姐一个人在车里?你怎么就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能做什么!”
含雁苍白了脸,死死的咬唇,任凭寻雪骂着。
马嬷嬷正半抱了颜氏,用手掐着颜氏的人中。一边回头对寻雪喝道:“让蔡婆子和祝婆子守好烨哥儿,一步也不许离开。”又对一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含雁喝道:“哭什么,还不快去请了大老爷和三老爷过来。”
含雁扭了身子,便要朝外走。
悠悠醒转的颜氏却是一声历喝,“不许去。”
含雁停了步子,马嬷嬷不解的看着颜氏,低声劝道:“太太,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我们在这中州人生地不熟的……”
颜氏摇了摇头,招手示意含雁上前,“你去趟林俯,请了轩二爷过来。”
“太太!”马嬷嬷不赞成的看着颜氏。
“嬷嬷,你不用多说。”
铃兰默然上前,小声道:“含雁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消息很快被传开,不管蓝利成与蓝利盛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也不管在他们得知二房有意重开俯门时有多么爆怒,这会子他们压下了,齐齐来到宜雨轩。
“二弟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会不见了?侍候的丫头呢?”蓝利成目光阴沉的扫了眼屋子里人,他早就想借机除掉含雁与寻雪,必竟这两个丫鬟对二房的忠心是他引以为惧的。
“是啊,二嫂,连个人都看不好,这样的丫头留着还有什么用。”蓝利盛附合道。
颜氏经过最初的惊慌,已经慢慢的静下心来。她们初到中州,与人无怨无仇,没有人会跟她们过不去。先是堵街,续而是含雁下车,然后被拦,然后马车失踪。一步一步,谋算的极为精准。
“母亲,对于不怀好意居心叵测的人来说,不论你怎么做,她们的初衷都不会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做得比她们狠,比她们绝。”
颜氏抬起红肿的眼,直直的瞪着眼前的人。
蓝利成与蓝利盛,被颜氏发直的目光瞪得心下一虚,打了哈哈道:“二弟妹,你这是怎么了?”
颜氏低了头,轻声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薇姐儿,丫头是她的丫头,要怎么罚也只有她能决定。”歇了歇,撩了眼看二人,“我已经使人去请轩二爷了,想来快到了。”
“什么!”
蓝利成一脸难以想像的瞪了颜氏,直摇头,“不是我说你二弟妹,这种事,旁人遮还来不及,你怎么还……”
“是啊,二嫂,薇姐儿这事……”
“人重要还是面子重要?”颜氏目光幽幽的盯着蓝利成,“轩二爷要是对此有不满,他大可退了这门亲。”
蓝利成闷了闷,忖道,也是,也许趁这个机会可以让林鹤轩退了这门亲,以后薇姐儿要想再找个好的,也就难了。到时,他要怎么拿捏二房还是他说了算。想到这,一改初衷道:“弟妹说的是,现在首要的是找到薇姐儿。”
蓝利盛,却是想,是谁劫走了蓝雨薇?难道说,那五十万两银子的风声露了出去?会不会是大房做的?他目光犹疑的看向蓝利成。
“太太,轩二爷来了。”珍珠在门外脆声道。
这么快!蓝利成蓝利盛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抹懊恼与薄岔。然一下瞬间却在看到门外大步而入的身影时,齐齐堆了笑脸,迎上去,“鹤轩来了!”
他们现在揣的是蓝雨薇娘家人长辈的身份,是故对林鹤轩虽则仍是恭敬谄媚,但称呼却是变了。
林鹤轩淡淡的点了头,举步朝颜氏走去。
“伯母,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人就不见了?”
颜氏想不到林鹤轩会来得这般快,在看到他脸上隐隐的担忧之色时,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但想到生死不知的蓝雨薇时,那份舒服便成了焚心刺骨的痛。隐忍许久的委屈,在这刻便有点控制不住了。
哆了唇,颤着喉咙道:“丫头没与二爷细说吗?”
丫头?林鹤轩蹙了眉,沈于飞才说了句,三小姐出事了,他便飞快的赶了来。一路上只想着是什么事,何曾注意到什么丫头!
“是沈三爷通知我的。”
颜氏愕了愕,这就是说他没遇上含雁!连忙使了一边的夏兰,“去,你去将含雁追回来,便说轩二爷已经在家里。”
未几,方氏、白氏,蓝华言也赶了过来。方氏与白氏少不得好话安慰颜氏,蓝华言则是上前抱拳与林鹤轩行礼,末了,与蓝利成,蓝利盛几个男人坐一边去商议对策。
蓝俯乱得像被捅了的马蜂窝,蓝雨薇这边厢也没少受罪。
“这般芙蓉如面柳如眉,怪不得人家上赶着要将你纳了去。”
蓝雨薇一惊,她一直以为是蓝利成或者是蓝利盛将她绑了来,可听这女子的口气,竟然是因为--林鹤轩!一瞬间,她便咬得牙都酸了。她就知道,遇上他总没好事!
“我……”
“不知道,如果我在你这滑若凝脂的脸上划几刀,又或者泼些热油,二爷,他还会要你吗?”
蓝雨薇深吸了口气,这玩笑真的不好笑,虽说容貌不是第一,可若是原本好端端的一张脸人为的毁了,那任谁也是难以接受的不是!
“姑娘”蓝雨薇斟酌着道:“其实林二爷他并不想纳我为妾。”
轻缓流动的香芬婉若被突罩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续而又如最初那样阐扬开,连带着淡淡的冷凛。
蓝雨薇久等,不曾听到回复,不由暗咬了牙,想道,若对方真的要毁她容如何才好?现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根本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在害怕?”不待蓝雨薇回答,清冷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不屑与嘲讽,冷冷道:“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小姐也会害怕么?”
“我为什么不能害怕?”蓝雨薇想了想道:“谁不爱惜自己的容貌?”
“呵呵呵”
一阵轻笑声响起,笑声清脆似黄莺出谷,然听在蓝雨薇耳里却有着森森的冷意。
“既如此,我便留下你的美貌,如何?”
蓝雨薇微微的侧了脸,避开耳侧那吹气如兰的呼吸,她并不相信,她会那么简单的放过她。“条件呢?”
“三小姐果如传言,聪慧可人!”
蓝雨薇勾了勾唇,“过奖。”
“拿你的美貌换你的贞操,如何?”
第三十八章
“我们有仇吗?”
“没有。”
“那么,为什么?”
“不为什么。”
蓝雨薇默然了,她这是遇上一个变态狂了?只有变态狂才会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人的痛苦之上。等等!蓝雨薇想要抓住那突然自脑间划过的一抹光点,她忽略了什么!
良久
响起门吱嘎被推开的声音,隐隐的似乎还有得意的笑声。其间亦有杂乱的步子声以及粗喘的呼气声。蓝雨薇知道,这是她要实施目的了!不由便心如雷鼓,诚然那层膜对于生命来说太无足轻重,可是她没有理由这样被人白白作贱。
“如果……”蓝雨薇淡淡的开了口,便感觉到四周像是静了静,蓝雨薇咬牙,便当赌博吧,最坏的结局也只不过是个死!“如果林鹤轩知道是你毁了我,你说他会怎么对付你?”
“你说过,他不想纳你为妾,我这是帮他的忙,他应该感谢我才是!”
“不好意思。”蓝雨薇扬了扬眉梢,笑道:“其实是我不想给他为妾,不过经不住他的威逼利诱我最终还是同意了。”
“无耻,下流!”
骂吧,骂吧,你骂得痛快便好,这样是不是会考虑另一种折磨的方式。
“我就不信,你如果被几个男人睡了,他还会纳你。”声音已经没有了故作的矜持,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当然不会。”蓝雨薇斩钉截铁的道,“不过他肯定也容不得别人往他身上泼脏水,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想必姑娘也能想像。”
似乎听到骨骼的战栗声,屋子里陷入再一次的沉寂。
稍倾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试试他对你到底有几分在意。”
“这是个好办法。”蓝雨薇点头道,“最其码你给过他证明自己的机会,若是他无能,那也怪不了别人。”
咻,屋子里有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纳你为妾了。”
“是吗?!”
蓝雨薇松了口气,危险暂时解除,不过这变态狂会想出另外的什么法子折磨她,便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含雁已经回家报信了。母亲虽然怯懦,但却是个遇强则强的人。母亲,她会向林鹤轩求助吧?
“蓝雨薇,一切看命吧。”
阴森的话语声,滑过耳际,似毒蛇自脚背游过,带起刻骨的寒意。
蓝雨薇再次闻到一股辛涩之味,她想骂一句,你***能不能换个味道好点的迷药。声音却闷在了喉间,人一歪倒了下去。
林鹤轩在听了含雁的一番话后,半响不曾回过神来。
阴谋,绝对是个阴谋。而且筹划很久!但也不是无隙可寻。
“伯母,你不用着急,我会将三小姐寻回来的。”
颜氏抬起肿得像桃子般的眼,眯缝着眼悲切的看着林鹤轩,哽咽道:“二爷,一切都拜托你了。”
林鹤轩点了点头,想要安慰几声,却一时说不出话。见颜氏身侧的烨哥儿抬了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乞求的看着他,不由心头一软,蹲了身子抚了烨哥儿的头道:“你别担心,你姐姐她不会有事的。”
烨哥儿点了点头,却没忍住眼眶里的泪,啪哒一声,落在身前的青石砖上,绽成一朵花。
“二爷,求您救救我姐姐。”
五岁的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说着这世界最让人脆弱的话,一个求字,说尽多少恐惧与茫然。
“烨哥儿是男子汉了,将来要照顾母亲和姐姐的,不可以流眼泪。”林鹤轩抬手擦去烨哥儿脸上的泪水,轻声道:“好好照顾你母亲,等你姐姐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
“姐姐她真的会回来么?”烨哥儿抬头看着林鹤轩。
林鹤轩重重的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这件事看似计划周密无处可查,实则漏洞百出。只是没有一定的势力与人力很难着手罢了。林鹤轩才出了蓝俯,便径直走向荆国公俯。
“找到那辆马车,找到那个被撞的孩子。”
沈于飞点了点头,“没错,找到这两方人,幕后人便能找到。”
“鹤轩,会不会是蓝家大房与三房干的?”褚季行看着林鹤轩道:“他们原本只是想将蓝雨薇卖了求个荣华,不曾想到,你对她会这般上心!”
沈于飞接道:“是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你知道那两房人打的是什么肮脏心思。”
“有这种可能,但必竟只是猜测。”林鹤轩看了沈于飞道,“这样吧,派人盯着蓝利成与蓝利盛,我们这边同时去找那两方人。”
沈于飞同褚季行赞同的点了头。
“爷,从安来找轩二爷。”屋外,小夏叩了门,轻声道。
沈于飞与褚季行齐齐的看向林鹤轩,两人目光中都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尖锐,似乎在指向某件事,却不能直言。
林鹤轩默了一默,稍倾,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去吧,我与季行去寻访那两方人。”
“好,分头行事。”
屋门打开,小夏领了从安恭敬的立在门檐下。
“爷。”从安迎着林鹤轩走了上去,“有人送了封信来。”
话落,自怀里取出一封未封口的信签双手呈了上去。
林鹤轩一怔,信?垂眸看去,便见金勾铁画的五个字,安静的卧于信封之外,“林鹤轩亲启”自从安手里接过信,抽出信纸,一眼,林鹤轩脸色便变了变。
“怎么了,鹤轩!”沈于飞与褚季行快步围了上来。
“这是什么意思?”沈于飞自林鹤轩手里取了那张薄薄的信纸,大声念道:“芙蓉帐暖美香玉,醇酒**人醉欲,倚栏遥望涯无际,星空苍穹洞有天。”
褚季行亦怔怔的道,“这谁啊,就算是情书也不是这么写的吧?”
林鹤轩却是变了脸色看着从安道:“信是谁送来的?”
从安恭了身子回道:“是俯门外一个小孩子塞到我手里的。”
“塞到你手里的?”
“是的。”从安想了想,细声道:“是个六、七岁的小乞儿。”
林鹤轩挥了挥手,从安退了下去。
“鹤轩,现在怎么办?”沈于飞走了上过来,“没有会无端端的让小孩捎这么一封信。”
林鹤轩点头,略作沉吟,“计划不变,你和季行依我们商议的去做,我来拆解这封信。”
“好!”
第三十九章
薄如蝉翼的阳光透过筛网般的密集的树叶照射在地上。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属于树木特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一切都已平静,松涛阵阵,鸟鸣悦耳,深谷下有潺潺的溪流唱着欢歌一路向前。
蓝雨薇被人推倒在地,手腕间一阵锐痛。续而便听到绳索缠绕木桩的声音。
“现在害怕了吗?”女人微微的低了头,垂下发丝扫过蓝雨薇的鼻端,引起一阵麻痒,她张了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女人侧了侧脸,探手抚上蓝雨薇精致到无暇的脸,叹息一声道:“都道红颜命薄,希望你是个意外。”
“如果他还没找来,我便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正试图离去的身影顿了顿,半响吩咐道:“放心,我的人会在这守三天,三天内若是他不来,你记住,冤有头债有主,找他报仇去。”
蓝雨薇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我记住了你独属于你的香氛,记住了你声音,若此番得以逃脱,咱们便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起过后,世界陷于一片寂静之中。鼻腔间有股淡淡刺鼻之味。蓝雨薇知道那是摆放在她身侧的药草,用来驱逐飞虫毒蚁用的。眼前浓郁的黑暗告诉她,她身处的位置应该是一方洞中。试着动了动被缚得紧紧的双手与双脚,除了入骨的痛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她又试着用头去蹭地上不平的石粒,脑后一阵尖锐的痛,好在痛过之后,蒙眼的绳带被蹭开了,点点如星的亮光自石缝中透过,照在地上像夜晚的星子般灿亮。
蓝雨薇试图再用同样的办法弄掉勒在嘴上的带子时,失败了。那带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反到是越挣扎勒得越紧,她不敢再动了,万一把嘴勒裂了,可不是件好事!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蓝雨薇只知道时间在流逝,却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间。这样没有希望的等待若换作是别人只怕早已疯了,她却不然,她闭了眼,安详的等待着。
洞外守着的人也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不曾靠近洞口张望,更不曾进洞查看。然蓝雨薇却知道,他一定在外面。只因为好几次她听到野兽的咆哮声,在靠近洞口时都会被驱逐开。
一天过去了。
沈于飞与褚季行无功而返。
“马车是经过伪装的,被弃于草市街的牛市口,我赶到的时候早被那里的流民拆得七零八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林鹤轩将目光看向褚季行。
“那个孩子没有去医馆,是西街的一个乞丐,有人给他了一两银子,让他找人演出戏。我根据他说的,将那人容貌画了下来,不过很显然,那人作了伪装。”褚季行将手里的那张画像摊放在桌面上。是一张放在人海里瞬间会淹没的脸。
“三小姐租的那辆马车呢?”
“问过了,车夫说他被人打晕了扔车上,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中州城外,至于是谁打的他,他怎么会在中州城外,一概不知。因为怕担干系,不敢露面。”
林鹤轩默了默,对方既然有备而来,便做足了准备,自是不会留下线索。只是,眼巴巴送上俯里的信又是什么意思?他的目光落在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上,这手字没有练过十年八年绝对写不出。可是,会是谁呢?到底是冲着蓝雨薇,还是冲着他来的?
“会不会是……”林鹤轩抬头看着沈于飞。
沈于飞神色一顿,半响摇头,“应该不是。”
“我想也不是。”褚季行附同道,“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应该说,他比旁人更希望你纳妾。”
“那会是谁?”林鹤轩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派去盯蓝家的人怎么说?”
“蓝利成与蓝利盛都很安稳,也派了家丁四处寻找。严拘了各俯的小姐,少爷,不许出门。”
“如此说来,我们目前毫无办法!”林鹤轩抬了头,短短一天的时间,光洁的下颌便长出了一茬青黛色,原本点漆似的眸子也染上了丝丝的鲜红。
“也许关健就在这封信上。”沈于飞上前持了桌上的那张信纸,“是街市上随处可得的纸张,唯一不同的便是这手簪花小楷。”
“或者我们可以从笔迹上下手。”褚季行道,“这手字,一看便是名家之手。”
林鹤轩摇了摇头,“没有目的如何下手,再说这般撒网捕鱼,很是得罪人,只怕她也等不住。”
褚季行与沈于飞对视一眼,两人默然坐下。
林鹤轩重新低头仔细看着桌上的信纸,将那些滚瓜烂熟的字再次默念无数遍。
对方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我幼时,竹堂姐曾经跟我玩过一个游戏,她总能将每个人的名字即兴做一首诗,诗句开首的字连起来,便是一个名字。”林鹤轩抚了那张信纸道:“我想,或许这个人将三小姐的藏身处写进了这几句话。”
沈于飞与褚季行,一跃而起,藏字诗,他们也时常玩。
“我们找找。”
一般藏字诗无外乎三种,心形藏字诗、人形藏字诗、梯形藏字诗,而其间有藏头,藏尾,藏中,更有混合毫无章法可循。林鹤轩手里的这张纸便是混合类。
“于飞,你将中州城附近大小山名理一理。”
“季行,你将中州城外各处河渠之名理一理。”
林鹤轩则是提了笔,飞快的将这些拆开,组合,组合,再拆开。周而复始,每搭建一个,便报一声,如此这般,沈于飞与褚季行在一侧直接给予肯定或是否定。
咚,咚,外面响起三更鼓声。
小夏自丫鬟手里接了燕窝粥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依次在各人身边摆好,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先休息下吧。”沈于飞捧了手里碗对林鹤轩道:“你要是倒下了,三小姐更没指望了。”
林鹤轩摆了摆手,抬起越发红的眼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脸上跃过一抹担忧,他一直知道,她看似悍、恶,实则却是个内心柔软的人。她异常聪慧,不该争的时候绝不争,该示弱的时候也一定会示弱。可不管她再如何聪慧,她始终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这样的夜晚,她被困在某个不知名的山里或河流中,她一定很害怕吧?她也一定知道,他是她唯一的救赎!林鹤轩猛的便想起,他说让她给他做妾时,她眼里那一闪即逝的黯然,和一瞬又起的光芒。既然她允了他,那她就是他的人,他不能让她失望!
“你们两吃完去歇一歇,我再想想。”
褚季行看了眼沈于飞,两人将手里的碗扔一边,继续翻阅着手里的《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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