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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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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几个来回,蓝利成似是找到了些感觉,将个金霞往榻上一推,翻身便趴了上去,却不曾想這麼一会儿的功夫,枪蔫了!
“啊! ”蓝利成一声嘶吼,不敢置信的低了头看著自己偃旗息鼓的地方,颤了声,“這……這是怎麼回事?”
金霞正闭了眼,等著他……忽的听了蓝利成的嘶吼,想到之前的异样,猛的便睁了眼,這一睁眼,她也傻了。
屋子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姨娘,老爷来了。”
屋子里金霞猛的回过神来,连忙提了慌手慌脚的提了裙子,系了汗巾
又手忙脚乱的理了理散乱的发髻。却忘了,蓝利成正腿了大半的裤子,光著白花花的大半截身子,神色古怪的立在那。
“爷……”平氏才撩起帘子,便被眼前的景像给惊得愣在了原地。好在她立时便反应过来,对跟在身后的四喜喝道:“你们都在外面守著。”
“是,姨娘。”
平氏這才几步上前,指了金霞,咬牙切齿的骂道:“骚蹄子,你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
金霞骇得脸色一白,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姨娘饶命啊! ”
按理說金霞是方氏身边的丫鬟,平日里,平氏见著她,都要讨个好。然,這般与大老爷白日宣淫到姨娘的房里,不是是平氏,便是方氏那一旦知晓,只怕都要揭了她一层皮。
平氏此刻又如何肯放过這般大好的机会,嗷的声便冲了上去
扯了金霞的头发往地上搡,“你个骚蹄子,野狐狸精,你跑到我的房里来勾搭爷。我们且去太太跟前理论理论。”是著便要扯了金霞往外走。
“老爷,老爷救救奴婢。”金霞哭喊著向神色诡异的蓝利成
蓝利成尚沉浸在那片巨大的震憾中,醒不过神,耳边忽的响起金霞撕声裂肺哭喊声,一抬头,目光阴鸷的看向平氏。
“你做什麼? ”
一声怒喝。
“我做什麼? ”平氏红了眼含了泡泪迎著恶狠狠的瞪过来的蓝利成,“我做什麼 我当然是让太太评个理,她跟前的人,凭什麼浪到我的房里来。”
“够了,别胡闹了! ”蓝利成一挥手,怒声道:“你们俩都给我过来。”
平氏怔了怔,地上的金霞却是一骨碌爬起来 几步便窜到蓝利成身前 低眉垂眼的站著 平氏见著蓝利成紧紧攥著裤头的手,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挑
但还是作出一副惶惶受恐的样子走了过去。
蓝利成指了榻上,对平氏道:“脱了衣服上去。”
“爷 你疯了,這是白日里。”
蓝利成一瞪眼,平氏见著他那凶狠的样,连忙缩了头,二话不是 便解了衣裳,往被子里钻。
蓝利成又指了一侧的金霞,“你也上去。”
“ ……
平氏与金霞同时委屈的喊了声。
“爷的话听不懂?”蓝利成看向金霞。
金霞颤颤瑟瑟的抬手解了衣裳,爬上榻的时候手脚软了好几次,最后是蓝利成照著她的屁股用力的踢了一脚,才把金霞送上了榻。而他自己也三把两把的扯了便拱了上去。
平氏微微的侧了头,她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样的心情。說不上是伤心还是快意?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近似于自虐的法子,若不是恨到深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的。
依著葛老先生的仁心妙手,她相信,她很快便能怀上。可是怀上了又怎样呢?前有狼后有虎
一个咄咄逼人的方氏,外加不声不响就咬人一口的宋氏。她拿什麼保证那孩子能生下来?又能稳妥的长大!
老天果然是有眼的,就在她苦心冥想,怎样才能报杀子之仇时。她无意间听得一个守门婆子与人闲话,那番闲话她听进了心里。后来
她便照著闲话的内容去找那个方子。没经过多少曲折,她便得到了那方子。一切顺利的让人难以想像!
肩头传来尖锐的痛,平氏惊呼一声,抬眸,便看到蓝利成阴沉了脸一双眸子像狼似的冒著绿油油的光,由不得平氏便颤了颤,“老爷……
蓝利成松开咬在平氏肩部的嘴,拍了拍一直在他身后像狗似的舔来舔去的金霞,便在這时,他总算是达成了所愿,只不过這愿望却短暂的像是流星划过,他明明觉得才刚刚开始,事实却告诉他已经结束。
“老爷许是累了。”平氏低声劝慰道。
蓝利成抬头,目光泛红的盯著身下长发铺开,娇躯横陈的平氏。
“老爷……”平氏试探著伸手抚上蓝利成的身子,她的手才一触上,便惊觉到蓝利成狠狠的打了个抖。“老爺你,您怎麼了? ”
蓝利成翻了个身,金霞早已慌手慌脚的穿上了衣裳,在床下站著。
“去,使人请葛老先生来趟俯里。”
“是,老爷。”
金霞三步并做两步走了出去。
平氏听著蓝利成的话心冷不丁的便抽了抽,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胡乱的披了件褂子,起身服侍著蓝利成穿衣裳,一边轻声道:“爷,這大过年的,您……”
“你懂什麼。”蓝利成一挥手,打开平氏的手,有心想說几句,却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整了整衣襟,甩了帘子,转身便走了。
平氏看著兀自晃动不停的帘子,半响,脸上生起一抹清幽幽的笑,甚是骇人!
“四喜,打盆水进来。”
不多时,四喜打了热水进来,服侍平氏梳洗完毕。
“你去厨房看看,我给老爷,太太准备的那道汤怎麼样了。”
……
玉釉披了件石青色的锦缎披风,在林俯后花园处的几棵梅树前停下。状试不经意的抬手拭了拭额间的细汗,目光却是警觉的扫了眼身侧的四周
眼见偌大的后花园,只她一人,便缓缓的松了口气,朝那棵开得正好的梅树走去。
這几株梅树也不知道种了多少年 只看那粗壮的虬枝 及像把大伞一样撑开的花枝
便知年数不少了。玉釉抿了抿唇,拿了手里的剪子,抬了头缓缓的移动著步子。便在她绕到树身的一侧时,蓦地从树后探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她扯过了过去。
“啊  ”玉釉一声惊呼 然那声呼声中过多的却是某种意料中的欢喜。
玉釉双手牢牢的攀附著身前的温暖,将头埋在那具带著淡淡兰若香芬的怀里。“爷 您吓死奴婢了。”
林鹤轩眉头微挑,目光寒凉的看著因为冷风而纷纷扬扬缀下的红梅花瓣,唇角勾起一抹寒凉的浅笑,声音却柔的能出水。“爷在這等你很长时间了。"
玉釉只觉得双脚软得都要站不住了,她越发的攀紧了。微微的扬起脸看著林鹤轩柔软的俊逸的笑容,心下有片刻的茫然。
“爷,你真好看。"玉釉抬起手,抚上林鹤轩如雕似刻的五官,“比表少爷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林鹤轩狭长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暗沉,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轻笑抬手,捉住玉釉那只游移的手,道:“表少爷什麼时候走的?"
玉釉痴痴的看著他,轻声道:“表少爷酉时用过晚饭后走的。"
“是 在奶奶屋里用的饭?"
玉釉点了点头。
林鹤轩的手搂著玉釉的手便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他们說了什麼?"
玉釉往前靠了靠,“奴婢怕奶奶起疑心,不敢靠的太近。"顿了顿又道:“奴婢隐约听得表少爷要奶奶帮著找个什麼人。"
“让奶奶帮著找人?"林鹤轩脸上生起一狐疑的神色。
玉釉点头道:“是 的,可是 奶奶好像不肯。"
“哦?"
林鹤轩将玉釉往一侧带了带,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雪狐披风,不往仔细里看根本就不知道那站著个人两个人這般静静的站著,一个沉浸于巨大的欢喜中,一个则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稍倾,林鹤轩忽的抬了头,漆黑的瞳仁里划过一抹亮光。
“爷,奴婢得走了,迟了,怕奶奶要起疑。"玉釉虽是說著要走的话,手却仍然牢牢的攀著林鹤轩。
林鹤轩抬手,将她往外推了推,指了指雪地里他早就采下的梅枝,“拿去吧,冰天雪地的别冻坏了手。"
玉釉便抬了脸,睃了林鹤轩一眼,眼风一撩,媚媚的道:“还不是 为了爷"…
“爷知道。"林鹤轩探手抚过她的脸,笑了道:“爷說过的话都记著。"
手指的微凉使得玉釉僵了僵,但很快她便忽略了那份凉意,将脸林鹤轩的手里靠了靠,微闭了眼,享受起這难得的温存来。忽的心底想起一事,豁然睁了眼,看著林鹤轩,脸颊绯红,欲說还休的样子。
“怎麼了?"林鹤轩见她這副样子,显然是 有事。
玉釉低了头,吃吃艾艾的道:“爷,您真的?ㄞ?ㄞ"…
林鹤轩一瞬间便明白了玉釉的话,心里生起满满的嫌恶,但却不得不耐了性子,柔声安抚道:“你忘了,爷跟你說过的话了?"
“奴婢记得的。"玉釉飞快的抬起脸,郑重道。“奴婢一直都记得。"
“那就是 了!"林鹤轩晒笑一声,将她被风吹乱的发夹到耳后,“别乱想了。"
“可是 爷为什麼要纳那位三小姐?三小姐能做的事,奴婢也能做的。"玉釉一鼓作气的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說完,末了便直直的看著林鹤轩。
成连几枝梅花都采不来。不由分說的便持了剪子去。不成想,还真被她摘来了。
玉釉迎著容氏一笑,“奶奶,奴婢去将那个如意云头纹的耸肩瓶找出来,拿它插這几天枝梅花最是 好看了。"
容氏笑了颌首,继续与玉枝道:“這几日二爷都不曾归家?"
玉枝点了点头,“昨儿,让从安回来了一趟,說是 荆国公俯三爷那边有事,回不来。"
容氏不由便蹙了眉头,半响无语。
“奶奶,表少爷他有說过什麼时候再来嗎?"
容氏看了眼玉釉的方向,轻声道:“前儿走的时候,到是 說要给太太问个安。我给拦了,說让他先办他的事。"
玉枝默了默,這当会儿,玉釉捧了那白底蓝花的如意云头纹花耸肩瓶过来,往容氏跟前递了递:“奶奶,好看麼?"
容氏抬眼看了,笑道:“好看。"
玉釉便将那花瓶摆放在靠窗的位置,映著窗外的皓皓白雪,冷风一吹,花枝颤了颤,一室冷香萦萦,果然让人神清目爽。
“再有两日便是 除夕了。"玉枝忽然道。
玉釉笑了道:“是
啊,今年奶奶便穿了那件新制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合著那件月牙凤尾罗裙,再披了那件大红色的披风,去摸门钉,奴婢敢說整个中州城都无人能与奶奶争风。"
容氏笑了笑,并不是 很热情的道:“摸那个有什麼用呢,都摸了多少年了,从小摸到大,可是 。。。。"神色间便有了淡淡的厌倦。
玉枝便横了玉釉一眼,玉釉惊觉到自己說错话,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往年不也去了,今年更应该去才是。"玉枝意有所措的道。
低垂了眉眼的容氏细长的眉头便挑了挑,半响唇角勾了抹笑,“也是 ,你明日便将那身衣裳取出来晒晒吧。"
玉枝笑著应了,两人又說了会儿闲话。

沈于飞看著目光笃定的林鹤轩,好半天才咽下突然而至的消息。
“你确定?"
林鹤轩点了点头,“我想**不离十便是 她。"
沈于飞倒吸了口冷气,看著林鹤轩的目光便有了一种惊怵,也是 ,這消息委实太震憾人心了。良久,他又缓缓的道。“鹤轩,我是 该說你运气极好,还是
說你背到家了?"
林鹤轩原本流光璀璨的眸便似蒙了尘纱,但旋即便释然,迎著沈于飞說不上是 同情还是 羡慕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于飞,我一直没跟你說,我与她,其实有一纸协议。"
沈于飞怔了怔,愣愣的看向林鹤轩,“這话怎麼說?"
林鹤轩持了桌上已然冷却的茶汁,一饮而尽。然后,才說道:“她名意上是 我纳的妾,实际上,我们只是 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沈于飞一怔,续而失声道:“你告诉她了那件事?"
林鹤轩摇头,“没有。不过她真的很聪明!"默了默,又道:“她一直问我为什麼会是 她,我想那个时候,她可能就知道我其实是 别有目的。"
“那现在呢?"沈于飞肃沉了脸看著林鹤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她还会不会按约进林俯?"
林鹤轩愣了愣,這是 他没有想过的。
似乎,在潜意识里他便认为她不是 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可是
,這关系到她的名益,一个女孩子,有什麼比名声更重要?一旦打上曾经为妾的记号,于她,這一生就是 污点!林鹤轩手心里渐渐生起一层冷汗。
“还有。"沈于飞吸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华铭皓的身后是 谁?是 秦珏瀚,若是
她另寻了秦珏瀚做靠山,不论你们的那纸协议,便說你你从前对她的威逼都会让她反过手来狠狠治你一笔。"
林鹤轩微怔,想起那个笑起来温婉如花,怒起来性烈如火的女子,不由呐呐的道:“她?o不是 那样的人吧?"
沈于飞扑哧一声轻笑,“她不是 那样的人?你到是 說說,她是 怎样的人?"
林鹤轩不由便怔了怔,她是 怎样的人?他好像从来没想过。只觉得她就是 她,或嬉笑怒骂,或娴雅如花,不论怎样,她就是 她!
“或者,我们走一趟。"沈于飞看了林鹤轩道:“既然华铭皓寻到了你俯里,想来秦珏瀚也会找个机会上门认人。"
“你是說,他会将這事挑明了来?"
沈于飞略一思忖,轻声道:“不排除這种可能,必竟這之间涉及到一个华铭皓,华铭皓的身后是些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
林鹤轩揉了揉额头,神色间已不得初始的自得满满。
沈于飞看著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這样,不由便挑了唇角,想著当年那麼大一件事,他也只是将他藏了数年的梨花白一饮而光,然后大醉一场,醒来,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只是不曾想,关健的那个人一直缺失,好不容易人出现了,却又有著這样显赫一身份!
沈于飞一瞬间真想仰天长啸,天啊,你這做的什麼事啊!
静默,长时间的静默。
“這般猜想也没什麼意思,算了还是我走趟吧。"林鹤轩霍然起身。
沈于飞连忙跟著站起,“我陪你一起去。"
林鹤轩步子顿了顿,半响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只林鹤轩才出了荆国公俯,却半路拦了人去,拦他的人,任是谁也不会想到。

同春楼。
华铭皓举了手里的杯子,“我敬你。"
林鹤轩笑了将手里杯子举起,上等的瓷杯碰在一起,响起一声轻脆的撞击声。
华铭皓抬头一饮而尽,却见林鹤轩低了头睨著手里的杯子,脸上似笑非笑。华铭皓不由的便忆及初次见面的情景。
他记得那一天,江南柳絮飞花很像现在的漫天飞雪。华铭皓有一瞬间的怔忡,似乎时光交错中,他始终是个那被遗落的人。彼时,他与表妹情意相投,私订终身。可是不论是宫里的姑姑还是母亲,她们都坚决反对,他们看上的是惠妃的侄女。
他还记得,那一天,他听了下人的话,知道一个叫林宏钦的富商带了儿子上门,說是要向容六爷提亲。他急的打翻了书案的墨台,心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到得正厅时,一眼便撞进了一对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彼时,他看著龙形凤章的林鹤轩,只想著,完了、完了,他拿什麼去跟眼前的這个人争表妹!可是他万没有想到,容妙鱼会以死抗争,坚决不从。妙鱼找到他,求他带她走,他也想著要带她走,最后却被姨父发现了,差了送他送回司隶。
后来华铭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本该我在家里备下薄酒宴请你一番的,不想這几日事多。"林鹤轩淡淡的道。
华铭皓摆了手,秀雅的脸上是一抹浅浅淡淡的笑,“你知道,我由来便不喜這些繁文缛节,真去到你俯上了,太太,老爷,小姐,少爷的挨个见过来,别說喝酒,便是喘口气都难了。"
林鹤轩淡淡一笑,举了杯子,轻轻的抿了口,“你這个正四品副骁骑参领不在都城护著皇帝的安危,怎的忽然便得了闲来中州?"
华铭皓笑笑,取了桌上的鹤嘴壶,替自己满上一杯,续而才看著林鹤轩道:“我是陪世子来的。"
“世子?"林鹤轩挑了眉头,“哪个俯里的世子?"
“淮南王俯的世子爷,秦珏瀚。"华铭皓挑了林鹤轩一眼,见林鹤轩神色动了动,心下微微一笑,低了头,就著杯中的清酒缀了口。
“世子爷来中州城?"林鹤轩的话里便多了些揣摸之意,半响悠悠道:“可是司隶出什麼事了?"
华铭皓摇了摇头,“现今的圣上文滔武略,又施的仁政,天下的当太平。"
林鹤轩便笑了道:“怎麼說,世子爷是来游玩的。"
华铭皓略一沉吟,点头算是附认。
两人就著小菜喝了半壶酒,华铭皓借著几分酒劲,缓缓开口道:“我听表妹說,你要纳妾了?"
林鹤轩隐于酒杯下的眸子,便挑了抹冷笑,忖道,你总算說上正题了。
林鹤轩默了默,稍倾才道:“可是妙鱼她"…
华铭皓摇了摇头,沉声道:“妙鱼說她婚后三年无所出,已占七出之条,你不曾休弃,已是恩德,如何会再忌恨于你。"
林鹤轩垂于身侧的手便紧了紧,脸上却是一副苦愁的神色,看著华铭皓道:“這些年也曾请医问药,都說她的身子养养就行,可药吃了不少,却于子嗣总是无缘。"
华铭皓才刚进到嘴里的酒水便呛得他喉咙火辣辣的痛,急急的咳了出来,咳得两眼腥红,就那样直直的看著林鹤轩,天晓得他费了多大的力,手攥紧了袖宠里的拳头,没有挥出去打在正言笑晏晏的林鹤轩脸上。
林鹤轩,你还能再无耻点嗎?
“之谦怎麼了?"林鹤轩连忙递了杯水上前,末了又似安慰的道:“其实妙鱼她真的多心了,我說过,這一生她就算无所出,我也不会休弃她的。"
华铭皓看著眼前那杯淡黄色的茶盏,顺著那个茶盏看向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瞬间想著,如果他将這只手给砍了,会怎样?
对面的林鹤轩犹自不停的說道:“纳妾也并不是我的意思,是家母的意思。"看了眼华铭皓,道:“家母這些年精神大不如前,我夹在中间也委实为难。"
华铭皓再次抬手将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若是妙鱼她自请离去呢?"
林鹤轩神色一正道:“妙鱼她竟有這种想法?什麼时候的事?哎呀,她怎麼這麼想不开,不行,我得回家去劝劝她。"
眼见林鹤轩起身便要走,华铭皓一手扯住了林鹤轩的袖子,“鹤轩你坐下,我只是這样說,你知道表妹由小性子便骄纵了些。"
林鹤轩见挣不过,便蹙了眉头坐下了。似是心中极为苦恼,拿了酒杯学著华铭皓的样子,便一饮而尽,末了,重重要将酒杯砸在桌上,恨声道:“妙鱼怎可這样說我都与她說了,待得一年两载的,那位三小姐生下儿子,便养在她的名下。她怎的还如此不通情理!"
华铭皓见他发作起容氏来,有心想为容氏争几句,便笑了道:“女人嘛,大抵如此。鹤轩,若真是如此,不若听我一句劝"…
“不可以。"林鹤轩断然道,他霍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瞪了华铭皓,“我林家从无下堂妇,即便是妙鱼這一生都无所出,我断也不会做這种丧尽良心泯灭人性的事。"
华铭皓听得這句话,不由眉头一蹙,目光绞著林鹤轩,“鹤轩的意思是說"
“生同衾,死同穴。她是我林俯八抬大轿娶进来,上了宗谱的,這一辈子她都是林家的女人。"
华铭皓手里的酒盏,便晃了晃。
林鹤轩眼角的余光处,看著那被打湿的桌角,唇边泛起一抹凉凉的笑意,却在华铭皓抬头看过来时,那笑一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端严的肃沉。
“来喝酒。"华铭皓虚虚一笑,抬手为林鹤轩杯中添酒。
林鹤轩亦不拒,两人一时间喝得昏天黑地。

是夜
中州城的某处小院。
华铭皓恭敬的立于一袭锦衣华衫的秦珏瀚身侧。
“林家二奶奶怎麼說?"
“回世子爷。"华铭皓轻声道:“表妹的事情已无转寰余地,还请世子爷见谅。"
秦珏瀚冷冷 一嗤,看著华铭皓的目光便多了几抹兴味之色。
“之谦,你這位表妹莫不是在林家过了几年,真当自己是林家的二奶奶了?"
华铭皓听出秦珏瀚话语中的不快之意,连忙解释道:“表妹她心心念念的都是离开林俯,只是不想令家中父母族人为难。是故"…
秦珏瀚摆了摆手,蹙了眉头道:“算了。我只是为你不值罢了。"
华铭皓不由便低了头。
“你今天见过林鹤轩了,怎样,他意思?"
“回世子,林鹤轩似是铁了心,一定要纳。"
秦珏瀚便冷冷的嗤笑一声,半响,淡漠道:“只可惜我们来得迟了些,不然"…
“世子,或者我们可以主动上门去挑明,由那位三小姐提出来悔婚,不是更好?"
秦珏瀚摇了摇头,锐利的眸子里滑过一抹算计的光芒。若是只单纯要让蓝雨薇不嫁入林俯,他有千百种的方法,只是他想要的远远的不只是這一些。
“好了,你下去吧。"秦珏瀚摆了摆手。
华铭皓抱拳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秦珏瀚时,他返身走到书案前,自一个檀盒内,取出一张画卷,抖开。画卷上是一华服丽衫姿态从容的中年女子,往仔细里看,会发现這中年妇人与蓝雨薇有著隐约的几分相似之处。
秦珏瀚仔细的将画相看了又看,力图能在任何时间一眼内便能从人群中认出。
一盏茶后,他对著虚空的暗处,喊了声,“赤宵。"
立刻便有抹身影自暗处一跃而出,抱拳行礼,“世子。"
“让你安排的事怎麼样了?"
“回世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好。"
秦珏瀚将画相一甩,赤宵探手便接了过去,目光犹疑的看向秦珏瀚。
“将這画相好好看仔细。"
“是,世子。"

蓝雨薇看著一身酒气,怔忡立于窗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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