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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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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爷。”
铃兰有心想给蓝雨薇洗洗换身衣裳,可想到含雁的话,这个时刻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只放了帐缦替蓝雨薇擦了擦身子,换了身衣裳。
林鹤轩请了诸葛胜云与沈于飞到南侧的书房里谈话。
……
城中另一处别致小院中。
秦珏瀚正歪卧在屋中的美人榻上,手持一本卷书边看,边听着下人的回报。稍倾,摆了摆手。那人便恭了身,像猫般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之谦,你怎么看?”
秦珏瀚看了一侧的华铭皓道:“真奇怪,这位三小姐怎么时时就能给人惊喜?”
“世子的意思是……”
秦珏瀚扔了手里的书,起身走至窗边,看着已然融化成水的雪水将庭院淋得**的,空气中有股潮湿的氤氲浮动着。他微微的勾了勾唇角,道:“你让人将消息放出去,便说蓝家三小姐不甘与人为妾,出嫁之日服毒自尽。”
华铭皓不由便抚了掌道:“世子,好妙计。如此一来,林家便坐实了欺辱皇室成员的罪名!”
秦珏瀚冷冷一笑道:“我打算着,让这三小姐被那位容奶奶出手挫挫锐气后,再出手。此刻看来,我的计划得提前了。”
“你去,让容奶奶借这事闹一闹,我到要看看这位三小姐的韧性如何。”
华铭皓领命正要离去,走出几步,却又停了步子,回身,不解的道:“世子,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世子不吝赐教。”
“你说。”
“世子即早有计谋,为何不在除夕夜后便使了人上门提亲,却要费这一番功夫?”
秦珏瀚闻言,冷冷一笑,道:“之谦,你不懂女人的心。”
华铭皓怔了怔,若说他资质愚笨尚可,只这女人心!他自忖自己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见华铭皓神色怔忡,许是适才的消息使得秦珏瀚心情愈悦,便听他轻声道:“这位三小姐在中州城的一番作为,使得她有别于一般女子,我想,她断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我冒冒然上门提亲,只怕会让她有所警觉,从而提醒了林鹤轩,不若便让她进了林俯,经历一番磨炼,我再以救赎者的身份出现,那时,天堂地狱,三小姐是个聪明人,自会有一个聪明的选择!”
“世子英明!”华铭皓由衷赞道。
秦珏瀚再次勾起了一抹凉笑,世间女子在他眼中皆是骷髅,他看重的永远是她们的背后所能带给他的最大利益。
……
沉香榭得了消息的容氏由不得一声错愕,“中毒了?”
玉枝点了点头,“是的,表少爷让人捎了话进来,让小姐务必抓着这事闹上一闹。”
容氏便抚了额头,闷声道:“闹,怎么闹?”
玉枝想了想道:“要么,我去将嬷嬷请了来,这种事,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容氏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工于的是心计,这种撒波卖乖的事还真是无从下手。
不多时容氏的奶娘张嬷嬷便在小丫鬟的引领下走了进来,才一进屋子便虎了脸,道:“奶奶,你也太心善了,她这是给你下马威啊。”
容氏笑了招了张嬷嬷上前,示决玉枝搬了个墩子出来给她坐。
张嬷嬷才一坐下,便滔滔不绝的说起,这规矩如何重要,这主母的威严如何要摆,若是今日吃了亏,往后只怕便要被拿着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便是绝不能这么忍了。
容氏也不恼,甚至在张嬷嬷说累了的时候,还会亲自端了水奉上,“嬷嬷,您喝口茶,再教教我该怎么做。我实在是想不到,爷会这般护着她。”
张嬷嬷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末了杯子往桌上一搁,道:“奶奶,您怕什么?您是爷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娶进来的。她是什么?说得好听点是半个主子,说得难听点就是个下人。婢才一样的存在。”
“可是嬷嬷,您还是没教我怎么做啊?”容氏眨了大大的眼睛看着张嬷嬷道。
“奶奶,杀鸡焉用宰牛刀,老奴跑一趟便是了。”张嬷嬷摩拳擦掌的道。要知道她平日里在林俯呆着仗着是容氏的陪嫁嬷嬷,又奶了容氏几年奶,走路都是横着的。这会子,好不容易有个在容氏面前得脸的机会,怎肯轻易放弃。
“那嬷嬷,你便帮我走一趟吧。”容氏顺势道:“可要我再派几个帮手去?”
张嬷嬷想着这是去呈威风,当然是看到的人越多越好。三角眼一转,便觑见了立在一侧的玉枝,忖道,平素玉枝在容氏跟前是最得力的,很多事,容氏宁可与玉枝商量也不与她说,这会子便让玉枝看看,谁才是真正能帮上奶奶的人吧。于是道:“奶奶,让玉枝陪老奴走一趟如何?”
容氏瞥了眼,见玉枝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笑道:“那便让玉枝陪嬷嬷走一趟吧。”
张嬷嬷欢天喜地的带着玉枝,莲叶、白苏,杀气腾腾的朝栖云轩走去。行至半路,便有眼尖的小丫鬟瞅见了,飞快的跑了回去禀告林鹤轩。
“朝这边来了?”
小丫鬟连连点头,“是奶奶院子里的张嬷嬷和玉枝姐姐。”
林鹤轩看了眼蓝雨薇屋子的方向,不由蹙了眉头,是他疏忽了,他以为以容氏的骄傲,必不会舍了脸朝这边来。可是却忘了,她的身边有个自以为是的张嬷嬷,有个从来不乱吠,但张嘴却能咬死人的玉枝。一时,不由蹙了眉头,暗忖,如何应对。
沈于飞呵呵一笑,起身道:“这还不好办的事,你愁什么。”
林鹤轩回头看着沈于飞,“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到是有个主意,只林二爷,你可舍得下这脸和名声?”
林鹤轩不由苦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打趣我。有什么主意便快说。”
沈于飞指了蓝雨薇的那屋子道:“很简单,你只需将屋子里人都打发出来,然后吩咐下去,让下人备好了热水在外候着,我就不信那婆子胆子到了天上去,敢硬闯。”
林鹤轩失笑道:“我到是舍得这脸也舍得这名气,只含雁寻了那解药回来时,诸葛先生又如何能在第一时间施救?”
诸葛胜云闻言呵呵一笑道:“二爷不必烦扰,我自有法子。”
林鹤轩便抚掌道,“即如此,便依着于飞之言,在下先行告退。”
“去吧,**一刻值千金。”沈于飞拍了林鹤轩的肩道。
林鹤轩几步行至稍事布置的新房,对守在屋里的铃兰道:“你去门外守着,记着不论是谁都不要放她进来。”
铃兰愣了愣,但很快便明白过来,抬脚便朝屋外走。
林鹤轩又喊了声,“从安你进来。”
从安自屋外走了进来。“爷,您有什么吩咐。”
“您去厨房吩咐他们备着热水,一小时辰后送过来。”
“是。”
随着从安的退下,屋子里便只剩下林鹤轩和床榻之上人事不省的蓝雨薇。林鹤轩几步上前将屋门自里关上。想了想,又返身走回床边,看着回为失血而脸色苍白的蓝雨薇失笑道:“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也就着了道?”探手将蓝雨薇脸颊的碎发撩到耳后,触手的滑润让他手僵了僵,续而失笑道:“原本还想着你来帮我一把,不曾想,这第一天便是我成了你的帮手。”
昏昏沉沉的中蓝雨薇不知怎的便蹙了蹙眉头,林鹤轩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怎么就比我还命运多舛。你说你当不成郡主也就算了,好歹还是个三品大员的千金,谁想到蓝利和会那么短命,还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兄弟,你这叫什么命啊!”
林鹤轩不知道他的语气之中竟然带了情不自禁的怜惜,手也跟着一下一下的划过蓝雨薇润如羊脂的脸宠,舍不得离开。
屋外响起意料中的争执声。
林鹤轩静静的听着屋子外面,张嬷嬷高亢而尖历的喝斥声。期间还隐隐杂着玉枝时不时扇风点火的点睛之笔。
林空轩的手便僵了僵,脸上生起一抹嘲讽的笑。且让你们得意这一时吧,他日,我定当让你们哭着求死!
铃兰虽然小,可是她却知道若是让眼前的这婆子知道自家小姐中毒的事,以后这俯里便没有她们立足之地。是故,她对夏兰与翠菊早就说过,“今天便是死,也要守好这扇门,不然别说小姐护不了我们,我们自己也没脸再见小姐。”
夏兰与翠菊虽然没有铃兰机灵,但却素来以她马首瞻,她说了,她们当然便无话不说的遵从。再说了,又是得了林鹤轩的令的。是故,不论眼前的婆子怎么喝斥,怎么吓,她们都只是瑟瑟了身子,以一种适当的被吓倒的姿态回道。
“嬷嬷,奴婢们不敢通传,要么,您老人家自己进去吧?”
跟着张嬷嬷来的玉枝不由便得仔细的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小丫鬟。暗忖,才多大的丫头便得训练得这般机伶,假以时日,只怕便是这屋子里的左膀右臂了,怪不得要提前偷偷摸摸的安排了进来。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轻声道:“你们这是什么话,这屋子里是你们的主子,嬷嬷这般进去算什么?”
张嬷嬷原本还打算上前拍门的,只了玉枝的话,不由便吓出了一身冷汗,可不是,二爷还在这屋里呢。想着自己在容氏面前夸下的海口,老脸一阵羞红,便拿了铃兰几个出气。
“你们是死的啊,让你们通禀一声,也这么难?”瞪了腥红的三角眼对铃兰道:“耽搁了的奶奶事,你担待得起吗?”
铃兰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嬷嬷您打死奴婢吧,左右奴婢都是一个死,不如就死在您手里吧,你便好回了二奶奶,奴婢也不算是违了爷的命令。”
张嬷嬷抬手便要朝铃兰招呼上去,忽的便见玉枝往前一步,扶了铃兰道:“你这小丫鬟,什么生啊死的,今儿是爷和你们姨奶奶的好日子,即是实在不方便通传,那我们也只有先走了。你只在爷出来时,说一声,便说二奶奶使了人来请。”
铃兰连连磕头道:“奴婢记着了,奴婢谢姐姐恩典。”
玉枝便使了个眼色给张嬷嬷,领了人往回走。
铃兰几个眼见得二人走得远了,这才长长的透了口气。
“吓死我了。”夏兰抚了胸口道:“你没看见,那婆子拎起的巴掌有蒲扇般大。”
铃兰冷冷一笑,对夏兰道:“这就吓到你们了,历害的还没使出来呢。”
夏兰与翠菊颤了声音道:“你是说,她们呆会还要来?”
“今日是不会来了,只日后你们且看着,少不得使出多少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呢!”话落神色一肃,瞪了夏兰和翠菊道:“我今日把话撂这里,小姐是怎么待我们的,你们摸着良心不用我说也知道。若是它日有人昧着良心,贪生怕死出卖了小姐,又或者帮着那起子小人陷害了小姐,不说是小姐,便是我铃兰也决不会让她好过。你俩记住了。”
夏兰与翠菊对视一眼,看了铃兰道:“铃兰你放心,我们横竖都是孤儿,也没了什么好让人拿捏的。往常小姐对我们的好,我们无以为报,现在便是我们回报小姐的时候了。便是生,我们也不会出卖小姐。”
铃兰便绽了一抹由衷的笑,“好,我们下辈子还要做姐妹。”
“对,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姐妹!”
屋子里,林鹤轩听着这三个小丫鬟的话,目光再次落在蓝雨薇的脸上,轻声道:“你听见了吧,真想知道,你到底给她们吃了什么**药。个个都要拿命护着你!”
第三章
蓝俯,漪澜小筑。
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毯,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宋氏懒懒的斜卧在上,身下是金心线闪缎大坐褥,身上搭了条宝石红撒亮金牡丹花镶白貂毛的薄毡。她的身侧,则是穿了一袭石青色起花八团倭锻直襟的蓝华言。
下首处,万儿回完了话,屏声凝气的站着。
“下去吧,去你玫瑰姐姐那领赏。”宋氏摆了摆手。
万儿连忙应了声,“奴才,谢大奶奶赏。”言罢行了一礼,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宋氏朝一侧侍候着的紫槿使了个眼色,紫槿便屈膝福了福身,带着屋里的下人尽数退了出去。
眼见得屋中只剩下夫妻俩,蓝华言一个侧身,将宋氏往怀里一带,“吧唧”一声,在宋氏的脸上重得的亲了口,“青荷,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这下子,看三丫头还怎么横起来。”
宋青荷脸上绽了抹笑,哧溜一下便钻进了蓝华言的怀里,将身子紧紧的贴着他,媚眼如丝的睨了蓝华言在他耳侧呵气如兰的道:“爷要怎么谢我?”
蓝华言眼见得宋青荷眉梢眼底俱是风情,脑海中立时便浮现起,宋氏往日闺房之乐中的妖冶媚人。一时间只觉得身子像是被火烤过了一样,热的历害,又好似听见自己心里某根紧绷的弦断了。一丝笑意自他的瞳孔晕染开来,把一双眼睛染成了三月的桃花。手上的动作就已经先于他的思想,他仲出手握住了宋氏的腰肢,一个挺身,将自己已蠢蠢欲动的某处贴紧了宋氏,又捉了宋氏的手往那引,低头将宋氏的耳垂含在嘴里,另一手也没停,撩拨着宋氏。
外室小门外侍候着的紫槿,听着屋里的声响,不由便红了脸,悄悄的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又恐二人事后要人侍候听不见传呼,便在门外立了。
紫槿才站好,便见玫瑰走了过来。远远的看到紫槿立在门外,便问道:“你怎的不在屋子里侍候?”
紫槿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脸上越发的红了,恰在这时,屋里响起宋氏浪笑声,又有蓝华言的言语声。玫瑰立时间也闹了个大红脸,与紫槿相视一眼,俱都默然无语。
“我们到那去坐坐。”紫槿指了廊檐下原先摆放宋氏海棠花的位置,玫瑰点了点头,两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才坐定,紫槿便握了玫瑰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奶奶真要将你许给陶管事的侄子?”
紫槿的话一落下,玫瑰的脸色便白了,人也跟着瑟瑟的抖了起来。
“我们是太太千挑万选才随了奶奶过来的,几人当中,你长得最是出挑。原本以为……”紫槿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末了又蹙了眉头轻声道:“玫瑰你是不是背着奶奶她,跟爷……”
玫瑰一听紫槿的话,急得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过。往常大凡爷在的时候,我都是避了开去的。”
紫槿便低头想了想,确实如此,因着玫瑰是众人里长得最出挑的,是故宋氏也防着她点,一般蓝华言在的时候,极少要玫瑰近身侍候。
“那会不会是谁在奶奶跟前嚼了舌根子?”
玫瑰摇了摇头,脸露苦楚道:“奶奶跟前的差,得罪人的不得罪人的总要有人做。我实在想不起得罪了谁!”
紫槿听了叹口气道:“你也别太难过,找个时机,我与奶奶说说吧。”
玫瑰摇了摇头,凄声道:“没用的。”又攥了紫槿的手,“好姐姐,谁让我们是当奴才的命,你也别为了我惹得奶奶不痛快。我……”咬了咬牙,语带哽咽道:“我认了!”
紫槿便也只能跟着叹息几声,玫瑰说得没错,大家都是下人,别说终身大事,便是生死都只是主子一句话的事。宋氏是怎样的人,她们侍候了她这么多年还会不了解?她便是有心帮玫瑰只怕也没个胆。左右只能自求多福!
“适才万儿来我这领了五钱银子的赏,这是怎么了?往常也就是几个铜板的事。”
紫槿小心的听了听屋里的动静,眼见得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于是拉了玫瑰往远处又走了走,这才压了声音道:“那边出事了,奶奶高兴呢。”
玫瑰一愣,那边?那边是哪边?
紫槿见她怔愣不语,于是附在她耳侧,轻声道:“三小姐出事了!”
“啊!”玫瑰一惊,飞快的抬手掩了嘴,又探头看了看屋子的方向,眼见没有引起屋里的人注意,才继续道:“出什么事了?那边不是防这边防得极严吗?”
紫槿左右看了一眼,见院子里没有外人,才轻声对玫瑰道:“奶奶算计了那么久,虚虚实实的玩了那么多招,重点的才是早上的那一出。”
玫瑰想了想,亦同样压了声音道:“从前的那些胭脂,鱼,花都只是遮人眼雾的?”
紫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玫瑰一把扯了紫槿,“好姐姐,有话说完吧,别吊得人难受。”
紫槿这才轻声道:“胭脂和鱼都没事,只不过是故布迷障,使三小姐放松警惕,真正要命的是那海棠花。”
玫瑰便想起宋氏使人送宜雨轩去的那几盆海棠花,脸色白了白道:“那花果真那样历害?”
紫槿点了点头,“若只是花也没什么,关健是奶奶送了那枝若木簪给三小姐。”
“若木簪?”玫瑰想了想,半响失色道:“你是说当年子书先生送给奶奶的那枝若木?”
紫槿点了点头,玫瑰脚一软差点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奶奶,她疯了……”玫瑰苍白了脸,喃喃道:“奶奶忘记了当初子书先生的话了吗?”
紫槿张了张嘴,刚想再说几句,不想房里响起宋氏的声音。
“紫槿,传热水。”
紫槿连忙应了声,转而对玫瑰飞快的说了句,“你快走,今儿爷在屋子里。”
玫瑰爬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离开了院子,走到无人处才背靠着一处墙,大口大口的吸了冷气。疯了,真的疯了。
“玫瑰!”
一声清悦而略带谄好的声音响起,玫瑰霍然的回头。
……
颜氏听了下人的回报,踉踉跄跄的走了来,途中几次因为脚步发软而跌倒,好在有马嬷嬷一侧扶着,待到得院子里时,正看到含雁与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各自捧了盘海棠花正待离开。
“含雁,出什么事了?”
含雁一抬头,看到立在院门处的颜氏,神色一慌,差点便松了手,好在耳边响起一声略显清冷的声音,“别慌,就说是三小姐要的。”这才回了神,迎着颜氏屈膝一福。
“回太太,小姐说挺喜欢这花的,令奴婢回来抱两盆去。”
虽然知道这慌言很拙劣,但事到临头只要能混过去,含雁也想不了那么多。
颜氏蹙了眉,盯着含雁手里的花,“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小姐她已经进俯了?见过二奶奶了?”
其实颜氏想问的估计是,有没有给容氏敬茶,容氏有没有为难蓝雨薇。蓝雨薇要这花是为了讨好容氏吧?
“已经进俯了,还没敬茶。”含雁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了翅膀能飞回林俯。
偏生颜氏却有问不完的话,“怎么还没敬茶?”
“回太太,二爷体恤姨奶奶,说是明天敬便是了,二奶奶也不是那奸佞不通人理之人。”从白代含雁回了话,不待颜氏出声又道:“太太若没事,小的这就退下了,二爷,姨奶奶还等着小的回话。”
颜氏便挥了手,“快去吧,别让他二人等急了。”
从白使了个眼色给含雁,二人行礼退下。
眼见得含雁与从白退下不见身影,颜氏脸上强装的镇定在一瞬间消失不见,眼里的泪夺眶而出,颓然的坐在廊檐下。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马嬷嬷连忙上前。
颜氏挥了挥手,“你下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马嬷嬷还想再说什么,可在看到颜氏脸上的坚决后,只得叹息一声退了下去。刚走至院门处,便遇上王有财正大步朝这边走来。
“嬷嬷。”王有财几步外站定。
“什么事?”
“有位夫人说要是太太的妹妹,求见夫人。”
马嬷嬷一瞬间便想起那个始作俑者,颜茹梅,若不是她,小姐,太太也不至于这般。于是咬了牙,恨声道:“不见,告诉她,太太不想见她。”
王有财领了命,退下。
院子里,颜氏看着空空的屋子,眼里的泪像开了的水笼头,怎么也停不下。不消多时手里的帕子便湿了个透。心绪一直不宁,乍然听到珍珠说含雁带了个小厮回来后,不安的心便越发的不安。好在只是有惊无险,但,便是这般她还是决定回佛堂抄经书去。喊了马嬷嬷来扶她,回了佛堂,她决定,从今天开始,抄写九遍《金刚经》,为蓝雨薇祈福求平安。
俯门外的颜茹梅眼见得王有财占了大门,不肯让出半步,由不得啐了口痰,嘶声道:“你个没眼力见的奴才,我是你们太太的亲妹妹,我来是有重要的事与她说,你这般拦着不让进,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王有财却是个固执而认死理的人,既然太太身边的马嬷嬷说了不见,那就是不能放进来。是故也不去理会颜茹梅的喝骂声,只冷了张脸,横眉立目的在那站着。任凭颜茹梅怎么叫喊也自巍然不动。
颜茹梅叫得累了,眼见日色西沉,恨恨的跺了脚,不甘不愿的折身回俯。一边走一边暗忖,既然颜氏这边不认她,那少不得的歇几日去林俯那位大姑姐那卖个好。
只轿子才出了南街,便听得大街上沸沸扬扬的一片风语声。
“知道吗,蓝家的三小姐服毒自尽了!”
“蓝家的?你说的是那个从司隶回来的蓝家三小姐?她爹曾经是三品大员?”
“那还有假。听说在轿子里服的毒的,人快不行了!”
“唉,所以说啊,这世道还是当官好啊。”
“……”
颜氏猛的喊了停了轿子,对一边跟着的丫鬟道:“去,去打听下,是怎么回事!”
丫鬟得了令,随便扯了个说得正起劲的中年妇女,问了个清楚。便急急忙忙的回来,回了颜茹梅的话。
“快,快,回蓝俯。”颜茹梅对轿夫喝道。
轿子一转弯,又重新抬向了宜雨轩。
王有财正拿了把大扫把扫着院子,眼见得一挺小轿停在大门外,刚想上前问个究竟,便见轿轿一掀,一袭银红的身影风一般的直往院子里闯。
“你谁啊,给我站住。”王有财二话扔了扫把便上去拦。
颜茹梅早防着他,躲过了王有财手里的大扫把,便伸了脖子对里面吼道:“姐姐,雨薇服毒自尽了。”
颜茹梅的一嗓子虽没吼出颜氏,却把个王有财给吼得怔在了原地,这一会儿的功夫,颜茹梅便快步朝里走。
王有财这才回过神,想要追过去,可那是太太的内院,颜氏是寡妇,她的院子,平时便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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