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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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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氏不由便失笑,道:“是我失言了。”末了又道:“瑶姐儿,你去吧,我与嬷嬷有话说。”
林易瑶由不得便想起下人之间的传言,想着想着,脸便红了。便也猜到候氏要与向嬷嬷说的是什么,便起了身行礼告退。
才出了候氏的园子,见着天光大好,便带了丫鬟钏儿和钗儿往花园里走去。不曾想,走着走着,便睹景思人,想起那日无意间的一瞥。
“钏儿,让你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吗?”
钏儿连忙走了上前,小声道:“打听清楚了,那天淮南王俯的小王爷曾经来俯里作客。”
“小王爷!”
林易瑶不由蹙了蹙眉头,单从穿衣打扮及气质上来看,她知道他不是简单的人,可怎么就会是小王爷了?
钏儿回过话后,见林易瑶蹙眉默然向前,便安静的退到一侧。
另一厢,林易瑶才出了屋子,向嬷嬷便将屋子里的丫鬟都遗了出去。她则坐在一侧的小墩上陪着候氏小声的说着话。
“已经圆房了。”
候氏怔了怔,眸光一凝,凛冽的看了向嬷嬷,“不是说……”
向嬷嬷叹了口气,低声道:“许是一直在偷偷的请医问药呢!”
候氏僵着的身子便软了软,默然的往后靠了靠,不甘心的道:“怎么会这样!”
向嬷嬷亦跟着叹了口气。
稍倾,便听得候氏道:“你想办法叮嘱丽娘一声,别做的太明显,大奶奶虽然好胡弄,可大太太是个精明的。”
向嬷嬷应了声。
歇了歇又道:“前几日淮南王俯的小王爷来了俯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候氏冷冷的撇了嘴,淡淡道:“总之不会好事。”
“这话怎么说?”向嬷嬷犹疑的道:“太太您说淮南王会不会是有心示好?必竟华家已经倒了,淮南王想再攀上后宫的关系,只有想别的办法。”
候氏摇了摇头,“华家并没有倒。”
见向嬷嬷一脸迷惑,候氏不由笑道:“皇帝可是去白马寺去的勤,我们的大小姐肚子又一直不见动静。便是她肚子争气生下个一男半女的,那白马寺里的那位可也是个会生养的不是!”
向嬷嬷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
“要说起来,真是令人生气。”候氏咬牙道:“三房由来便向着大房,我明里暗里透了多少个意思过去,可她却偏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
向嬷嬷动了动嘴,脸上生起一抹阴沉之声,说起这个她也生气。
候氏犹自道:“我们在朝中无人,大少姐既是有个福气,少不得再努力一把。若是瑶姐儿能进宫,不说是得了皇帝的欢喜,便就是哪个皇子、王爷,对大小姐将来也是个帮称不是!”
“你看着吧,有她们哭的时候。”
向嬷嬷悲愤的道:“二爷不是与荆国公俯的三爷,诚意伯俯的五爷都很要好吗?人家这是抱好了大腿呢。”
候氏冷冷一嗤,不屑的道:“淑太妃那个老不死的,还有几年好崩哒,等她一死,你看着,林家的富贵也就到头了。”
“所以啊。”向嬷嬷小心的道:“太太要早些做打算才是,几个哥儿,姐儿也大了,到该议亲的时候了。”
候氏点了点头,半响,道:“少不得还得与三房多走动走动。”
话虽是这般说着,脸上却是实足的心不甘情不愿。
……
栖云轩内,蓝雨薇听完余嬷嬷的话,笑了道:“嬷嬷说的是,规矩总是要守的。怎能因区区一个我,便废了这老祖宗多年的规矩。”
余嬷嬷便笑了道:“姨娘是个明事理的,我们二爷真是个有福气的。”
蓝雨薇淡淡的笑了笑,她是个明事理的!她当然是个明事理的,只她却并不打算做个明事理的人。因此,笑意未歇,又道:“嬷嬷您看,我什么时候去敬这个茶呢?”
余嬷嬷便道,“择日不如撞日,依老身看,姨娘不如今天就去把这个茶敬了吧。也好早日落个名份不是!”
“那便有劳嬷嬷安排。”蓝雨薇屈膝行了个礼。
余嬷嬷连连摆手道,“使不得,姨娘真要折杀老身了。”待蓝雨薇直了身,她方笑眯眯的道,“二奶奶那已然准备好了,姨娘这便过去吧。”
蓝雨薇笑着应下。
一行人穿廊檐,过九曲,折花廊,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沉香榭。
蓝雨薇远远的看着沉香榭那精致不逊于宫殿的层台累榭,华丽到极致的丹楹刻桷时,忍不住在心中忖道,正牌的少奶奶便是不一样,栖云轩跟沉香榭比起来,当真就是天真地别。怪不得人说,比什么都别比命!
她这里魂游天外,不防耳边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嬷嬷您来了。”
回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竟已经走到了内院,但见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
说话的便是那几个丫头中的一人,此刻那几名丫头都神色肃谨的站了起来对余嬷嬷行礼。
余嬷嬷笑容可亲的道:“你们奶奶在吗?”
却早有小丫鬟进去禀报,说话时,玉枝已经撩了帘子走出来,笑着道:“嬷嬷怎的来了。”话落好似突然看到蓝雨薇似的,惊声道:“蓝姨娘也来了?”
余嬷嬷笑了上前,“二奶奶在吗?”
玉枝连声道:“在的,在的。”
话落,亲手打起了帘子,余嬷嬷便携同蓝雨薇走了进去。
屋内又是另一番天地,但见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毡,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撒在古色古香的案几,金蟾香炉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容氏原本依在大炕上,见了二人进来,正欲起身相迎。余嬷嬷几步上前,未语先笑道:“蓝姨娘来给奶奶敬茶了。”
容氏娇好秀柔的脸上,笑意便僵了僵,不由道:“都是姐妹,把爷侍候好了就是,这些虚礼又何必!”
“要的,要的。”余嬷嬷道:“蓝姨娘也说规矩不可废。”
蓝雨薇低眉垂眼的做足温顺的样子,在一侧站着。然则,眼角的余光却将二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由不得便的想笑,只不过是做场戏而已,至于这么入戏吗?
“玉枝去,砌杯茶来。”余嬷嬷吩咐玉枝道。
玉枝便拿眼去看容氏,见容氏不言语,便走到门口对小丫鬟言语了几声。
片刻后,便有小丫鬟托了托盘,托盘上是一盏描了红梅花开的花盏。
蓝雨薇不待余嬷嬷招呼,拎了裙摆款款上前,端了托盘上的茶,盈盈的朝着容氏便要跪要下去。
“哎呀,意思到了就行了。”容氏连忙接了蓝雨薇手里的茶盏,顺势托住了蓝雨薇,“我不是那迂腐之人,意思到了便行。再说了,我还等着妹妹给二爷开枝散叶呢,就这样吧。”
一瞬间,蓝雨薇在容氏的眼里捕捉到了些许的慌乱。由不得便暗忖,容氏慌什么?
“瞧,我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容氏笑着自头上取了她佩带着的双衔鸡心坠小银凤钗,插在了蓝雨薇头上道:“妹妹别嫌弃我用过的才是。”
“奶奶客气了。”蓝雨薇脸上恰到好处的张显了一种小心谨慎的神情。
余嬷嬷不由得便在一侧双手一击,笑道:“好了,好了。老奴这算是完了差事了。太太那还等着我回话。”
容氏连忙起身送余嬷嬷,“嬷嬷难得来趟我这沉香榭,连杯茶都没喝。”
“奶奶有心,改日老奴得闲了再来便是。”余嬷嬷笑道。
“那可说好了,改日我备了茶点,派人去请嬷嬷。”容氏亦笑了道。
余嬷嬷连连摆手,“什么请不请的,奶奶派人来说一声便是。”
这般几句闲话,余嬷嬷已经走出了门。
“妹妹委屈了。”容氏陡的回身对蓝雨薇道:“昨儿太太喊了我去问话,我原也为妹妹遮挡着的,无奈太太却较了真,才使得妹妹今日受这番委屈。”不待蓝雨薇回答,又道:“妹妹是什么出身,我是什么出身。若不是造化弄人,只怕该是我跪妹妹才是。”
蓝雨薇眉头一挑,容氏这话似是颇有深意!
“奶奶言重了,这原本就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如何能因为我而破了。”
容氏看着蓝雨薇便沉沉的叹了口气,脸上是欲说还休的为难之色。
蓝雨薇暗忖,难道容氏也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是要挑明了?只这个时候挑明又是因为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刻容氏幽幽的道:“妹妹可曾听到最近的一个谣言?”
“什么谣言?”蓝雨薇顺着容氏的话往下走。
容氏便挥了挥手,跟在身后的丫鬟们便齐齐的退出了几步,这样一杰,含雁便也跟着退了下去,一双眼睛却警觉的看着这边。
“我有个表哥在皇宫当差,妹妹可能不知道。”
蓝雨薇脸上便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续而又飞快的换了一副羡慕的神色。
容氏携了蓝雨薇的手走到廊檐下拿帕子垫了,示意蓝雨薇坐下,蓝雨薇却是惶惶不安的神色,怎样也不肯落坐。容氏无奈,便只得自己先坐了,又拉了蓝雨薇一把,两人这才坐到了一处。
“表哥日前来到中州,说起昔年宫中的一桩秘闻。”容氏倚了柱子以说故事的口气慢慢道:“从前的珏翊公主,妹妹应该听说过吧?”
蓝雨薇点了点头,“听说过的。”
“表哥说珏翊公主当年冲宫时其实已身怀六甲,在逃跑途中产下一女,因前途难测,她为了保住永宁候唯一的血脉,便将小郡主换下了当日同时生产的另一妇人产下的女婴。”
“谁知天佑公主,公主大难不死,逃到南平,机缘巧合得了南平国皇帝的宠爱,被封为贤妃。日前派人秘密回国,寻找当日小郡主的下落。”
容氏说完,目光并不看向蓝雨薇,撩了唇微笑着看向广袤的天空。蓝雨薇看着她宁静暇洁的侧脸,有一瞬间的迷惑,容氏!你到底想干什么?
“妹妹,我一直想,人与人当真是不能比的。”容氏眉眼带怜的看着蓝雨薇,“想你三品大员之女却无奈委身二爷做妾,当真是……”
蓝雨薇咬了咬唇,脸上露出无可奈何愁苦的神色。“奶奶,您也说了,人与人不能比的。”
“是啊!”容氏叹道,忽的轻轻一嗤,笑道:“我说这个故事就是告诉妹妹,人永远不能屈服于一时的穷途。想我们的珏翊公主何曾想到自己会有这番造化!”
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说下来,容氏忽的便起了身,道:“有传言说,妹妹进俯的那日服毒了?不知可是真的。”
“传言有几分真的。”蓝雨薇轻声道:“我那日只不过是身子偶感不适,何来中毒之说。”
容氏居高临下的睨着蓝雨薇目光动也不动,似乎想在蓝雨薇身上烙出个洞来。
“妹妹,若你是那位小郡主,你会怎样?”
蓝雨薇惶然起身,“奶奶,婢妾绝对不敢有这种非份之想。”
容氏笑了笑,“出来得久了,回去吧。”
回到栖云轩。
含雁端了杯茶递到蓝雨薇手里,在她身侧坐下,轻声道:“二奶奶,她到底想做什么?”
蓝雨薇笑了笑,容氏想做什么?容氏想挑起她对林鹤轩对林家的恨,以图将来真相大明时,她能对林家赶尽杀绝。只可惜的是,容氏绝对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她与林鹤轩之间的一纸协议。容氏更不会想到,她之所以来林俯,最终的目的,其实是除去她--容妙鱼。
“她想得了便宜卖个乖。”蓝雨薇笑道。
含雁闻言不由失笑,“小姐是说,明明是她要喝小姐的那杯茶,却偏偏让太太出了面是不是?”不待蓝雨薇回答,不屑的道:“这位二奶奶怎么与传言中的相差那么大呢?不是说她最是贤良温谨的么?”
“传言?传言都是人传的啊,真正的到底是怎样,谁知道呢!”
心里又忖道,与容氏的这第一回合到底算是平手还是她略逊一筹?不由又恨起林鹤轩来,你便是要我帮着对付你红杏出墙的老婆,也孩给点支持才是,怎么就事事只能靠我自己!又想到,单看容氏今天的作为,明显对林家是有着滔天恨意的,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
容氏听到院子里小丫鬟的问安声时。
正对镜卸妆的她由不得便抖了抖,“玉枝。”
玉枝正拿着炭炉熏床,听了容氏的声音,将炭炉一收,上前道:“奶奶,怎么了?”
容氏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帘子一撩,林鹤轩已经走了进来。
“爷,来了。”容氏一瞬间收了脸上的神色,迎了上去。
林鹤轩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形,笑道:“这便要歇了?”
容氏点了点头,“爷,今儿不去妹妹屋里?”
“不去了。”
林鹤轩由着容氏上前替她宽衣,容氏长得极为高挑,那么一站便到了他的鼻下,闻着容氏身上淡淡的熏香,林鹤轩笑了道:“今儿使得什么香,怎的这么香?”
正在继续熏床的玉枝身子便僵了僵,手抖了抖。支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容氏在最先的慌乱后,很快便镇定下了心,笑道:“什么香,还不是百合香。你要是不喜欢,我让玉枝给换一种香。”
林鹤轩垂了眉眼,看着容氏黑鸦鸦的发顶,稍稍的扯了扯唇角道:“怎么,你这新进了香?”
“没有,只不过是年前嫂嫂派人送来的沉香还留着些,一直没用。”眼见得,林鹤轩只剩下中衣,玉枝也已将床铺熏好,正打算要退出去。容氏由不得继续劝道:“这香我问着确是甜腻了些。”不待林鹤轩说话,便对玉枝道:“去,把那香换了吧。”
“是,奶奶。”
林鹤轩趁这机会俯了头,在容氏耳边吹了口热道道:“夫人,今晚为夫要好好侍候你。”话落,目光紧紧的盯着容氏。便见容氏神色一僵,怔了怔后,才笑了嗔道:“越发没个正经了。”扭身便走,不想才扭开身子,下一瞬间手腕一紧,便掉落在一个暖暖的怀里。
“别闹,玉枝还在呢!”容氏不满的道。
林鹤轩却是不由分说的,俯身将容氏揽腰一抱,朝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玉枝你下去吧,这里不要你侍候了。”
背对着二人的玉枝,正将那金铜所铸的金蟾香炉打开,投了几片薄薄的香片进去,听了林鹤轩的吩咐,连忙应道:“是,二爷。”
换了香,身也不敢转,快速的退了出去,小心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内轻烟袅袅,银丝炭将屋子哄烤得暖如春夏。不多时,那甜腻的芳香便被一股淡淡的冷香代替,在这充满暧昧的屋子里四处飘荡游移,袭击着人的感官!
容氏身上只剩一件白绫红里的兜肚,上面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下身着一条茜红的棉绫中裤。正被林鹤轩撂放在大红的百子千孙锦被中,如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身下,衬着似牛奶般光滑玉润的肌肤,直让人血脉卉张,情难自以。
“妙鱼。”林鹤轩的一双手沿着容氏美好的额头游移,停留在她殷红的唇上。眼里渐渐生起一丝迷乱。容妙鱼微微的仰了头,圆圆的眸子似浸在水里的宝石,有着涔涔的光。
林鹤轩缓缓俯身,薄削的唇印上容氏的睁得大大的那双眼睛上,留下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容氏被动的闭上眼,却不知,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林鹤轩迷情的眸中瞬间划过一抹阴鸷,撑着身侧的那只手青筋纠结,数次想要攀上容氏微扬似白天鹅般悠长的颈项。
“爷……”容氏的手缓缓的攀上林鹤轩宽厚的背。
这原本应该是个迷离的夜,这原本应该是个让人沉沦的夜。
“妙鱼,你很冷吗?”林鹤轩忽然道。
“唔,我不冷。”容氏轻声道,微微的睁了眼,“怎么这样问?”
林鹤轩的手覆上容氏的颈,声音略显惊讶的道:“你怎么起鸡皮疙瘩了?”
容氏环在林鹤轩背后的一双手猛的一紧,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已经尽量放松,将他当成是表哥,为什么还这样?明明只需要再坚持一下,等那香发挥作用……
也不知道林鹤轩怎样一动,两个人便滚到了床榻的里侧。又见他随手一抖,两人身上便盖上了厚厚的棉被,肢体相触,他的气息,她的芬芳一瞬间将两人裹在了一起。
“爷,我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林鹤轩支起身子,讶异的道:“妙鱼,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容氏将厚厚的棉被推了推,待二人间混杂的气息稍稍淡了些,方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觉得胸口有点闷,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这是太紧张了。”林鹤轩紧了紧手,将容氏搂得靠自己近些,小声道:“说起来都是我不好,纵便我们只能盖着棉被聊天,我也该时常来陪陪你,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的心情。”
“不,不是的。”容氏连忙道:“不关爷的事。”
“好了,妙鱼,”林鹤轩一个翻身压在容氏上方,低头在容氏脸上映上一个吻,小声道:“以后,每个夜里我都会来陪你,直至你生下我们的孩子为止。”
眼见得林鹤轩便有下一番的行动,容氏焦急的目光频频的看向香炉处。其实不只是她,外面立着的玉枝也不时的探头看向那只香炉的位置,照理,那迷香应该起作用了啊,怎么还没听到奶奶的声音?
“妙鱼,你怎么了?”林鹤轩停了手里的动作,随着容妙鱼的目光看过去,看了那香炉道:“可是这香不好?”
“不是。”容氏连忙道,“我只是觉着胸口还是闷。”
林鹤轩这次再没坚持,翻了个身,随手拿了件袍子道:“我让人去请大夫。”
“你……”容氏连忙翻身坐起,阻持道:“都什么时唇,这时间去大夫,便连太太她们也要惊着了,我忍忍便过去了。”
林鹤轩的步子便滞了滞,道:“可你看起来很不好。”
容氏往后靠了靠,“你将玉枝唤进来吧。”
林鹤轩披了衣裳,对外喊了声,“玉枝。”
“爷,奴婢在。”玉枝并不敢第一时间进来,只在外面应了声。
“奶奶人不大好,你进来。”林鹤轩已然去桌边倒了杯水递到容氏手里,“你先喝杯水,若实在不行,还是要叫大夫。”
“你去歇着吧,我这边有玉枝侍候便行了。”容氏接了林鹤轩递来的水,一脸谦意的道:“左右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林鹤轩便笑了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人不好,我又岂能睡得着。”转过身对玉枝道:“可曾备了药什么的,若有,寻了侍候奶奶用下。”
“回爷的话,有的。”玉枝连忙应道,转身去开了一侧的柜子,取了个白底蓝花的瓷瓶出来,倒了几料黑黑大大的药丸,扶了容氏,哺进她嘴里,又喂了几口水。
“你去将被子抱了来,今儿晚上只怕又睡不得了。”容氏吩咐完了玉枝,抬头对林鹤轩道:“爷,你是去玉清小筑还是去妹妹那?”
林鹤轩摆了摆手,“我便在外间的炕上将就一夜吧。明儿一早,便派了人去请个好些的大夫来。”
容氏还想再说,但看到林鹤轩一脸坚持,便对玉枝道:“去将新织的那床十斤的棉被拿出来,给爷铺炕上,再烧个火盆放好。”
“是,奶奶。”
这一番折腾完已近子时。
林鹤轩挨着炕,到是睡下了。
屋内的主仆俩却是转辗反侧难以入眠,随着屋子里的香气越分的浓郁,主仆两人都觉得身上似乎生起了一股燥热,使得两人恨不得能脱去全身的衣裳。玉枝还好,她只是觉得热,手不停的搔来挠去。
而容氏却是像浑身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似的,又像是有千万根羽毛扫过她的心,痒得她恨不得将胸膛给撕开。空虚,无尽的空虚;**将她整个的吞噬,听到屋子外林鹤轩均匀的呼吸声,她有一种恨不能上前将他扑倒的冲动。
“玉枝,给我倒水。”
玉枝忍着浑身的难受,倒了杯水递到容氏手里。“奶奶。”
容氏喝了杯冷水,可心头的那股邪火没有被压下,反而是越发的浓烈。脑海里是无数个她与华铭皓翻滚在一起的画面。
她怎么了!?
炕上,发出均匀呼吸的林鹤轩陡然睁开眼,静寂的夜里,一双黑得如点漆的眸子再无凛冽,有的是浓浓的嘲讽与鄙夷。他静静的听着一帘之隔的内室,主仆俩人翻来覆去的转辗声,笑意在唇边越来越浓。
“嗤”一声,有人掀帘而出的声音。
“奶奶。”玉枝犹带清明的劝阻声。
下一瞬间,一个滚热的身子扑进了林鹤轩的怀里。而跟着追出来的玉枝在看到这一幕时,并不像往常那样飞快的转了身子,反而一双浊迷的眸中有了淡淡的向往之色。
“妙鱼,你这是怎么了?”林鹤轩拥了怀里的容氏,一迭声的道:“你身子怎么这么烫,一会冷一会热的。我让人去请大夫吧!”
“唔……”扑进林鹤轩怀里的容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但这似乎远远不够,她将个丰腴的身子不停的往林鹤轩怀里拱,手也轻车熟路的循着记忆里的方向摸去。不想却在中途被载住。
“妙鱼,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耳边是林鹤轩慌乱的声音。
容氏恼怒的瞪了林鹤轩一眼,不放弃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只是……
林鹤轩忽的凄历一呼,“怎么会这样,明明它已经好了的!”
他一声凄呼,容妙鱼浑沌的意识似是清醒了些,她低了头,便看到手中握住的不是一只玉棒,而是一只没有骨头的软蛇。
“妙鱼,妙鱼,为什么会这样?”
林鹤轩慌乱的声音在她耳边不住的响起
第七章
容二奶奶病了,感染上了很严重的风害,整个沉香榭上空宠罩在浓浓的药香之中。
而转眼便到了元宵佳节。
蓝雨薇从早起的那刻便盼着天黑,这是她进了林家后,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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