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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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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男是女,皇帝肯定会将她迎回皇宫。到时……”
赵氏点了点头,“三弟妹,你说的我都知道。”
罗氏哑了哑,是啊,这些大家都知道。“即便不为竹姐儿,为了林家……”
“三婶婶。”林鹤轩递了杯热水到罗氏手里,轻声道:“您先喝杯水,事情像母亲说的那般,还没到最糟的地步,我们还有时间和人手来布置。”
罗氏接过林鹤轩递来的茶,颤了手,轻啜一口,续而道:“二郎你可是有好办法?”
林鹤轩点了点头,罗氏神色一喜,忙道:“什么主意,你快说说。”
“二郎!”赵氏猛的便喝住了林鹤轩。转而看向罗氏,“三弟妹,你信不信我?”
罗氏狐疑的看了眼林鹤轩,又看了看赵氏,轻声道:“我当然是信大嫂的,竹姐儿是喝你的奶水长大的,你待她视若己出,她自小也与你亲厚。”
“那就好。”赵氏一把攥了罗氏的手,目光紧锁着她,“你相信我,便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只管操心锐哥儿和兰姐儿去。”
“可是……”罗氏闻言直了目光,瞪着赵氏,“我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
“我知道。”赵氏斩钉截铁的道:“你的心情,我都知道,也明白。但是我们再急,也得从长计议。这个时候,我们再自乱阵脚,只怕竹姐儿也好,林家也好,都要大祸临头。所以,三弟妹你一定要管好自己。你明白吗?”
罗氏看着一脸肃穆的赵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赵氏长长的出了口气,正想喊人进来,让人送罗氏回去。不想,罗氏幽幽的道:“大嫂,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赵氏神色一僵,但很快便明白罗氏为什么这么问,定是适才林鹤轩的那句话,由不得叹了口气,轻声道:“三弟妹,二郎和我,我们一直都在想办法处理这件事,可是你知道,我们斗得不是别人,是天家。不能行差就错一步,否者……”
罗氏自是明白赵氏那否者两字后的意思。便也明白了赵氏的顾虑,没错,他们斗的不是别人,是天子。一个考虑不周,不说是林雨竹,便是整个林家也弹指成灰。这样的谋划,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每林雨竹有信来,总是分成两路。到她头手里的,永远都是家长里短,报喜不报忧。而到赵氏手里的却又是另一番光景!大房这些年来,确实也一直在为林雨竹筹划谋算着。可是人算始终不如天算,竟然会让华氏那个贱人先怀上了龙子!
罗氏眼里再次滚下两行热泪,微撇了头,哽声道:“嫂嫂,你别怪我,我实在是……”
“我不怪你。”赵氏拿起帕子拭去罗氏脸上的泪,轻声道:“竹姐儿身系的不是你三房一脉,是整个林家,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罗氏点了点头,稍倾平复了心中纷乱的情绪,道:“那我先回去吧,老爷还等着我回话呢。”
赵氏点了点头,又使了个眼色给林鹤轩,待林鹤轩几不可见的回以一个颌首后,赵氏才道,“二郎,你送送你三婶婶。”
“是,母亲。”
林鹤轩应声,起身送罗氏出门。
屋子外面,余嬷嬷与鸳鸯见门一开,同时迎了上去。
“太太。”鸳鸯上前扶了罗氏,一边小心的拿眼观察着罗氏的神色,一边使了门檐外候着的婆子仔细打灯笼,照亮脚下的路。
林鹤轩亦步变趋的跟随在一侧,不时的小心叮嘱几句。
“二郎。”罗氏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林鹤轩,“你一定要想办法。”
林鹤轩点了点头,“三婶婶放心,我会想法办法的。”
罗氏虽然有很多话想问林鹤轩,也确定她问了,林鹤轩未必不会说。然,耳边却满是赵氏的话,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担忧与顾虑,将那些问话也随同湿冷的风,咽进了肚。
林宏峰果然一直等着罗氏,才听到院子里婆子的声音,他就迎了出来。“回来了,大嫂没什么事吧?”
罗氏看到林宏峰的那一瞬,已经停下的泪再次涌了上来,生怕被下人看到,她猛的低了头,朝林宏峰含糊的道:“没什么事,进屋再说吧。”
林宏峰听得她鼻音浓浓,刚想上前问个仔细,看到鸳鸯使过来的眼色,便咽落了嘴里的话,返身时了屋。
“都散了吧,我这也不愿侍候了。”罗氏对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说道。
“是,太太。”
丫鬟婆子才退下,林宏峰便急切的道:“怎么了?你这眼睛都红了。”
室内明亮的烛光,林宏峰看着罗氏红肿的眼,一迭声的道:“到底是怎么了?大哥这些年越发的没个了样,难不成他想宠妾灭妻不成!要说,大嫂当年就是太心善才会导致……”
罗氏没有接林宏峰的话,一边解了身上的衣裳,一边道:“这话你也就在我跟前说说,大嫂跟前可千万记着些。你做兄弟的不在旁边劝着说几句便罢了,这般添火加柴的可不好。”话落又道:“早些睡吧,明儿还一大堆子事呢。”
林宏峰一愣,这是怎么了?平时罗氏总是很为大嫂不甘的,怎的今日却是这般的情形。难道是别的事?抬头,却见罗氏早解了衣裳,往床上躺了去,脸朝里侧躺着。
林宏峰几步上前,将罗氏往里赶了赶,也跟着躺了上去。
“将灯灭了吧,这么亮晃晃的怎么睡得着。”
林宏峰讶异的道:“你不是没灯睡不着么?”话虽是这般说,可还是起身吹了灯。
然等他一回身,才躺下去,胸口猛的便撞进罗氏抖得历害的身子,以及那低的不能再低的痛到骨子里的啜泣声。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林宏峰费力的想要将罗氏的头从她的胸前抬起,然罗氏却像是要刻进他的骨头里一样,死死的抱牢了他,“五娘,你别哭啊,天大的事有我呢,乖,别哭,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氏听得林宏峰温言软的劝解声,却是越发的哭得历害,边哭边颤了声音道:“华氏……那个……贱人……有孕了。”
林宏峰的身子一僵,续而扶着罗氏的手便强用了几分力,愣是被他抬起了罗氏的脸。黑暗中,彼此根本就看不清谁,但是,罗氏却能感觉到林宏峰正用急切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她把事情说清楚。
罗氏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下心头的慌乱,往林宏峰的怀里再次靠了靠,感觉到林宏峰的手越发的用力抱紧了她后,她才平了平气息,将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期间,林宏峰一直不言不语,手甚至极为柔和的一下一下顺着罗氏的后背脊,在这样的安抚中,罗氏绷紧的身子慢慢的舒缓下来,语气也越发的平静了。
末了道:“老爷,我们怎么办?”
林宏峰想了想,轻声道:“听大嫂的吧。”
罗氏是知道的,林宏峰对赵氏的尊敬胜过对林宏钦。当年,林家遭逢一场生死大劫时,是赵氏拿出了她所有的陪嫁,帮助林家走过了一这劫。林雨竹便是那时不得已被送进了官,而自从林雨竹进宫后,赵氏又是不遗力的出钱出力在宫中帮着疏通。
“大嫂说她与二郎会想办法的,我看着,他们已经有了主意,却是不肯对我说。”
林宏峰默了默,轻声道:“这种事,总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也别……”
“我知道的。”罗氏连忙道:“我不是不相信大嫂和二郎,我只是担心。”
叹了口气,林宏峰将罗氏拥在怀里,轻声道:“别担心了,凡事尽人事而听天命,你和我都是不善谋划之人,便听从大嫂的,管教好锐哥儿了兰姐儿。”
罗氏点了点头,往林宏峰怀里靠了靠,轻声道:“明年便是三年一次的会试,我们要多花些心力在锐哥儿身上才是。将来雨姐儿在朝堂上也才有个帮手。”
罗氏轻叹了声气,缓缓的闭上眼,她以为她一定会无眠一夜,不想却是一觉到天亮。
……
林鹤轩送完罗氏后,打算再折身去趟赵氏那,不想才走了一半路,便遇上了从白。
“什么事?”
“爷,沈三爷来了,在玉清小筑。”从白恭身道。
林鹤轩点了点头,想来沈于飞也得到了消息,是来商量对策的。
“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林鹤轩偏头对了对沉香榭的方向,问从白道。
从白摇了摇头,“一直没出来,也没看到下面的人有动作。”
“盯紧点。”
“是,爷。”
林鹤轩到玉清小筑时,沈于飞正坐在圆桌前,自斟自饮。俊秀的脸上,眉头蹙成了一团,一袭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的锦衫,原本很是飘飘欲举,气度逼人的风雅,此刻因着他眉眼间的愁绪倒显了几分清冷失了原先的清雅。
“你都知道了?”林鹤轩在沈于飞身旁落坐,取了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沈于飞便将他空的酒盏再次斟满,低声道:“怎么办?华氏一旦母凭子贵,重回皇宫,我们所做的一切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鹤轩笑了笑,冷然道:“急什么?我就不信,皇帝敢公然将一个女尼姑带回宫。”
沈于飞的手便抖了抖,酒水也随着那一抖,洒了出来。他抬眼看着林鹤轩,“他为什么不可以?你以为他高家还讲什么礼义廉耻?”
林鹤轩被沈于飞问得窒了一窒。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沈于飞的那种担心,只是他一直试图让自己相信,皇家还是要几分脸面的,就算是要将华氏再次抬进宫,也需要些时日。当然,他这样想,别人肯定不这样想。例如,华铭皓,华家。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抓着这次机会,让皇帝将华氏迎回宫,说不定还会再让皇帝封个妃什么的。当然,这其间,江南的容家更会力促此事。
林鹤轩的手攥得紧紧的,稍倾,便听到,“咯嚓”一声。沈于飞抬头,便见,林鹤轩手里的酒盏再次成了几块碎片。手中的鲜红一滴滴的落在碎了的瓷片上。他却是浑然不觉,只目光发怔的盯着某一处。
“你这是怎么了?”沈于飞不解的道:“便是华氏再进宫如何?你别忘了,你现在手里也有一张王牌。”
“你说蓝雨薇?”林鹤轩垂了眉眼,看着自己鲜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那碎了的白瓷上,映上一抹浅红,又流向深红的红木桌,变成另一种暗黑的颜氏。唇角便撩了抹嘲讽的笑,道:“你觉得她能改变什么呢?”
“你们已是夫妻……”
“我和她何时是夫妻来着?”林鹤轩撩眉看向沈于飞,“她是我强娶豪夺纳的妾,只要有心人稍微在珏翊公主面前挑拨几句,一个华氏,一个珏翊公主,十个容家也能抄了斩了。”
沈于飞才兴起的心便冷了冷,他以为……
“鹤轩,怎么办?”
林鹤轩扯了扯唇角,怎么办?他可不可以说,凉拌!却在看到沈于飞一脸的焦急的时,挑了挑眉梢道:“照原定的计划办。”
沈于飞一怔,照原定的计划办?
“鹤轩,我怕时间来不急了。”
林鹤轩收了手,一块块的挑出掌心中的碎瓷,又自沈于飞手里取过他手里的酒壶,对着血淋淋的伤口便淋了上去。沈于飞眉头一挑,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林鹤轩木然的脸时,闭了嘴,对他的行为选择了视而不见。
“时间或许有点急,不过我们可以走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沈于飞不解的看向林鹤轩,“你说清楚点。”
“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林鹤轩冷冷一哼道:“那我们就先来抬狠的,再徐徐图之。”
“你派湛泸去趟南平国,告诉他一定要见上珏翊公主一面,将蓝雨薇是永宁候遗腹子并且就在平州的话递过去。”
沈于飞惊怔之下,忘了言语,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林鹤轩,“你这样做,你就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林鹤轩扬眉看着沈于飞道:“她对我无情,却有义。你放心,只要珏翊公主还念着永宁候,我们所谋之事便一定能成。”
“万一,秦珏瀚先将消息递了出去呢?”沈于飞轻声道,“以珏翊公主的烈性如火,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侮辱,到时候,她……”
“你怎么糊涂了?”林鹤轩斜睨了沈于飞,“就算秦珏瀚行小人之事,可是你别忘了,蓝雨薇在我们这边,只要她一口咬定了,她与我是两情相悦,自愿为妾,一切便都不是问题。”
“话虽如此,可你觉得三小姐她会这么说吗?”
“她会的。”林鹤轩斩钉截铁的道。
沈于飞想了想,点头道:“那便依你的计划行事,我这就去安排湛泸去南平的事。”
“去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
中州城另一处,比照林俯的愁云惨雾,却是一派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欢欣鼓舞。
“太好了,这消息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华铭皓抚了掌,来回的走动着,因为兴奋,他甚至连声音都打着颤。而他的上首,秦珏瀚却是眉头一蹙,眸中划过一抹幽光。
华氏有了身孕!一时间,他到难以断定这消息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然,对着喜不自禁的华铭皓,秦珏瀚却是眸光一闪后,便勾唇笑道:“恭喜之谦兄,贺喜之谦兄。”
“小王爷客气了。”华铭皓连忙收敛了一瞬间的得意忘形,低眉垂首的在下侧站定了,道:“实则是同喜,姑母如果能凭此回到皇宫,不论是华俯还是淮南王俯,都是喜事一桩。”
秦珏瀚点头附合道:“不错,正如之谦兄所言,可谓同喜。”
华铭皓闻言,稍稍的抬了脸,目光悄悄的打量着秦珏瀚,却只看到秦珏瀚脸上隐隐的笑,那笑竟也似是发自内心的。一时间,华铭皓不由得有些狐疑,这到底是秦珏瀚真实的想法,还是他的敷衍?
“小王爷,我们何时回都城?”
“回都城?”秦珏瀚眉宇轻蹙,“之谦是否觉得,皇帝会将华妃娘娘重迎进宫?”
华铭皓点头道:“小王爷不认为吗?”
秦珏瀚摇了摇头,在华铭皓不认同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之谦,皇帝对华妃娘娘的心意,谁都知晓。可是你别忘了,华妃娘娘必竟是前皇遗妃,再则,中宫之变是因华妃娘娘而起。即便是华妃娘娘能回宫,那也不会是在眼下。”
“那会是什么时候?”
“华妃娘娘若能一举得子,便是她回宫之日。”
华铭皓一怔,半响张了张嘴,哑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秦珏瀚看着脸色已然变白的华铭皓,撇了撇嘴,眸中闪过一抹不屑,暗忖,原以为是个腹有沟渠的,不想却是个草包,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皇帝承大统已有年数,宫中妃姨嫔诞下的无不是公主,若是华氏能诞下龙子,以皇帝对华氏的欢喜那是一定会立为将来的诸君的。那些吃撑了没事就爱撞个柱子,跪跪宫门的老御官们,怎么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跟未来的诸君斗!对于华氏的回宫,当然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现在,华氏只是有孕,至于到底生的是男是女,尚无定论。当然是该让那些老御官们表表忠心的时候!
而这番话,秦珏瀚是不屑于跟华铭皓说的。是故,在华铭皓问出那句话后,他只是轻扬了扬眉梢,一个字也没说。脸上生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似在说,这也想不通,你华家便不再有指望了。华妃娘娘回不回宫便也没什么意义了!
华铭皓却也不是个笨的,在他问出那句话时,心下便已想了个透砌,再待到看到秦珏瀚神色间的嘲讽与不屑时,心下便生起了些许惶恐,生怕失了秦珏瀚的信任,连忙抱拳道:“是之谦愚笨了,谢世子点拨。”
“哪里,之谦兄客气了。”秦珏瀚淡淡的道:“想来你也已想明白了。”
华铭皓便低眉垂首做足了懊悔的姿态。
“想来林家应该也得到消息了。”秦珏瀚轻声道,“这一夜,怕是难以入眠了。”
华铭皓默了一默,忖道,是了,他应该尽快将消息通知表妹才是,让她一起欢喜欢喜。
“听说,二奶奶被罚抄《女诫》了。”
华铭皓挑了眉头,这事,他也听说了。正想明日打个因由进趟林俯呢,此刻秦珏瀚提起,难道是另有打算?想了想道:“我想明天进趟林俯。”
秦珏瀚点了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世子……”
“我去贺林鹤轩纳妾之喜!”
……
中州城里着实热闹了一把,一大早,凡是能来的都来齐了,全都拥围在贵喜院的门外,将整条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就为了亲眼目睹一下,头牌,小玉仙从良的盛况。
贵喜院,老鸨哭天抢地的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口齿伶俐的又是哭又是骂。
“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吗?”
“呜、呜、……”
“你今儿要是真走出这贵喜院一步,我便一头撞死在这檐柱上。”
“……”
“妈妈……”
小玉仙一袭粉色春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的墨色的秀发随意梳了个垂鬟分肖髻,仅在发顶以一根粉色的丝带缚了个蝴蝶结,长长的丝带随同着剩下的长发飘散在腰间,又因着她身材纤细,蛮腰赢弱,秀致的脸上脂粉未施,较之往昔浓妆华衣下的媚丽更显得楚楚动人。
“妈妈,您便放我一条生路吧。”
小玉仙提了裙摆,缓缓跪倒在老鸨身前,泣声道:“我已将这些年客人所赠之物,尽数交于妈妈。那些东西,哪样不是价值千金?妈妈,你若再执意相逼,我便真的只有一死了。”
“那是你的东西吗?我呸!”老鸨一个起身站了起来,指着跪在跟前的小玉仙,“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的。我金奴银婢的养着你,哪样不是要银子的?你想走可以,我们把帐算清楚了你再走。”
老鸨抬起她肥硕的手指,指了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道:“你们说说,你们评评理,我自小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好不容易她大了,指望着她能赚点钱,却说要自赎身嫁人了。”
“嫁人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声,“嫁的什么人啊,怎的到这时,花轿也没来啊!”
“呸。”老鸨听了人群中的附合声,淬了口地上的小玉仙,嘲笑道:“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千人骑万人压的**,林二爷那是什么样的门第,他说会娶了你,你也信!”
“林二爷,哪个林二爷啊。”
人群中再次响起一声问话声。
“还有哪个林二爷,便是金衣巷林府的林二爷啊。”老鸨冷冷的笑道:“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林家那们的俯邸,多少清清白白的小姐想进去做妾都没门路,就这样的破烂货,人林二爷也会要?”
老鸨的话骂得不谓是不恶毒,跪在地上的小玉仙却是至始至终都是面不改色。不论老鸨怎么骂,她也不回话,不论人群发出怎样的哄笑,她也不绝望。她只是怔怔的抬了头,看着天边的一抹红日,轻声道:“他说过,他一定会要我的。”
远处,白墙黛瓦之下,两抹隐着的身影,目光沉静的看着这一幕。
稍倾,身着一袭白色茧绸锦衣的沈于飞轻声道:“你还不出去?”
他身侧一袭浅蓝茧绸华衫的林鹤轩淡淡的道:“不急,再看看。”
“你就不怕,她真被逼得一头撞死?”沈于飞指了远远立着目光茫然的小玉仙问道。
林鹤轩冷冷一哼,轻声道:“真要死早死了,怎么还会站在这。”
沈于飞还想再说什么,贵喜院前却是忽的响起一片喧哗声。他不由神色一紧,低声道:“出事了,不会是真撞了吧?”
“撞了就撞了。”林鹤轩无所谓的道。
“快去看看。”
沈于飞一把扯了林鹤轩走出巷子,朝人群中挤去。然才挤到人群中,他便后悔了。人好好的站在那,甚至在看到林鹤轩时,眼里还闪出了一抹火花。
“二爷……”小玉仙自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朝林鹤轩跑了去,一把扯住了林鹤轩的袖子,“二爷,你真的来了,你没有骗妾身。”
林鹤轩蹙了蹙眉头,目光落在远远站在对侧一脸笑意的秦珏瀚身上,一瞬间便想到,那一声哗然必是因着秦珏瀚的出现。
老鸨见了林鹤轩,几步上前扯了林鹤轩的袖子,“林二爷,您怎么可以这样,您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
林鹤轩蹙了眉头看向同样攥着他袖着的小玉仙,轻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玉仙摇了头,眼里含泪道:“二爷,您帮帮我,我将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我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要我嫁给那样一个人,我宁可死……”
林鹤轩拍了拍小玉仙的手,还不待他开口安抚,秦珏瀚却是笑盈盈的走上前,“鹤轩兄,我还到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却原来是你啊!”
林鹤轩正欲开口,秦珏瀚却是不待他开口,对老鸨道:“即是林二爷怜香惜玉,妈妈不如便行个方便,成全了才是。”
“啊呀,小王爷,非是老奴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实在是……”
“你适才的话我已听到,但不知这位姑娘的赎身钱要多少?”
沈于飞与林鹤轩对视一眼,在彼此目中看到一分了然。
另一厢,老鸨却是大声道:“不多,一万两。”
“好办。”秦珏瀚转而对林鹤轩笑道:“君子成人之美,便算小王贺喜鹤轩兄抱得美人归,这银子,我帮着出了。”
“哗”人群中再次响起一片哗然之声,然比这哗然之声更响的是老鸨那一声吼。
“小王爷,是一万两黄金!”
……
人群一寂,续而便是如水滴了热油锅,噼里啪啦的响起一片轰轰的热议声。在这样热烈的声音中,响起一声冷而尖利的怒吼声。
“你怎么不去抢钱庄。”老鸨还未张嘴,那个声音又接着响了起来,“你是打小喂她吃龙心了还是吃凤肝了?一万两黄金?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过了,踢得这么三五不着调,睁着眼睛吹大话!”
老鸨瞪了眼,指着那个挤过人群正骂骂例例走到跟前的人,“你……”
“你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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