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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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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阮千千觉得她的脸皮薄得要被这夜风给刮破了。
“不记得?要不要重演一次?”端木朝华的眼里是明显的坏笑。
“不……不用了……我想起来了。”她拨弄一下颊边的发,借此掩饰紧张,当然也掩饰不过去,这就是自欺欺人的安慰,“你要说什么?”
“我们成亲吧。”
“哈?”她的脸彻底石化,不对,是全身石化,一碰就咔嚓咔嚓碎成千万片滚到地上去了。
“吓到了,当我没说好了。”端木朝华说着,转身要走,手被一只滑腻腻的小手牢牢抓住。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端木朝华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好小声,听不清诶。”
“我说……”深呼吸深呼吸,一定要深呼吸平复情绪,而且,她真的没有看到端木朝华眼里闪烁的笑意,“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哦,我刚刚说,你声音太小,我听不清,问你说的是什么。”
“端木朝华!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吧?”阮千千顿时竖起眉,想用舀水的木瓢狠狠敲打他的脑袋,可惜木瓢放在厨房没拿过来。
天啊,可不可以多给他一天,半天,或者多一个晚上也好,让他就这样多看她一会儿,惹得她生气也好。
端木朝华压抑着体内逆行的血流。
忽然想流泪。
但没有。
“阮千千,等回到京城,我们成亲吧。我们一起回去,然后禀报皇上,让他赐婚。”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低下头,在她脑门心轻轻碰了碰。
“这是你在求婚吗,王爷?”阮千千像一头得意的小猪,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是啊,本王在向你求婚,要不要嫁给我?”端木朝华尽力笑,声音难得温和,从未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过话,他说话很别扭,但别扭得让阮千千很喜欢。
“那我要考虑一下。”她故意吊住端木朝华的胃口,她心里有答案的,但不想让他太容易就得到想要的答案。
“还用得着考虑吗?既然还要考虑的话,那么,我就收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千千的手捂住嘴巴,她匆匆忙忙喊道,“喂,男子汉大丈夫出口的话怎么可以收回去啊,还是这种大事。我已经当真了,你没机会再反悔!”
端木朝华的笑太明显了,从鼻音里淡淡地溢出来。
“那,我已经考虑好了,回京以后,我会告诉爹爹和师父,你不准再反悔了,不然我就一把火把安亲王府点了,你敢就试试!”她像只小老虎一般露出尖牙,白森森的还真的有威胁的意味。
为什么眼前的这双眼里竟然有一些些雾气呢,阮千千觉得是她看错,但他眼里的雾让她觉得很难受。
“喂,端木朝华,你不是要哭了吧?”她的手从他嘴上移开。
“是你在哭。”
端木朝华的手指在她颊边擦过,果然手指上有亮晶晶的泪水,阮千千好像被人点了尾巴似的,“不和你说了,再不去洗澡水就凉了,会得风寒,喂,你其实就是想让我得风寒吧?”
“快点进去洗。”端木朝华说着把她推进门。
自己在门外站着,关上门。
背转身迎面吹来的是凉凉的风,穿胸而过,他闭上眼把没用的泪意压制下去,手指从门上抓落的木屑,在风里飘得不见。
、疑窦(1)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回到北朔军营,端木朝华派田冲把阮千千和林少庭安顿在齐河镇上最好的客栈留宿,但自己是要回军营的。
在离开客栈之前,阮千千问他,“安顿好军营里的事,你会来这里接我们吧?”
“是。”端木朝华深邃的眼看着她,摸摸她的发,柔软的触感让他的指尖都发颤。
“嗯,我就知道你不会忘恩负义的,去了军营我和师兄也不会添乱的,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也不会推辞的。那么,你快去军营见马将军吧,这十四天,想必忙死他了。”嗯,就到这里,什么让他早点来接自己的话,还是放到肚子里吧。
忽然间肩上一沉,腰也被端木朝华揽住。
往他的方向一带,阮千千没有防备,站立不稳,依靠在他怀里,没有挣扎,只是脸由粉到红,害羞得要死。
“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军营去了。”端木朝华将她扶起来,翻身上马,马蹄声响彻长街,转眼就没有人影了。
“回神啊!”林少庭的手在阮千千眼前晃了晃。
被自家师兄看穿心事很不好意思啊,阮千千绞着衣角,偷咬唇角,“师兄,还好你陪我去西陌,不然就没办法把他带回来啦,那个国师大人太厉害了。”
提起离琰阮千千忍不住一个哆嗦,国师大人长得美丽就算了,还阴谋诡计一肚子。不过对于他肯放自己一行回来的事情,阮千千还是很感激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林少庭引着阮千千往客栈房间走,在楼梯上忽然停下脚步,问了一句。
“等端木朝华打完仗吧。”她说得理所当然,谁知师兄却不走了,走上去正好撞到他的背。鼻子好痛,呜呜,她按着鼻子,没有出鼻血。
“你不是只是来确定一下他是否安好吗?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他活得好好的,就应该回京城呆着,你一个女人呆在军营里,便是端木朝华不说什么,被营中的将士们知道,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林少庭站在廊上回头,俯视阮千千。
“一开始只是来确定一下是不是安好啊,但是……但是……师兄,我们先上楼,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说着说着脸就一片潮红,怎么好意思当着大庭广众说出来啊,下面坐着吃饭的,不知多少人竖着耳朵在听呢。
回到房间,她迅速把房门关上,把自家师兄按坐在长凳上。
给师兄倒一杯茶水,自己也倒一杯先喝着润润嗓子,说这事需要勇气,她反复鼓起腮帮子,装蛤蟆装够以后,方才开口道,
“呐,师兄,我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听了不许喷我茶水。”
林少庭匆匆把喉中的茶水咽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莫非她要讲的是那一件。
还没有转完心思,阮千千就已经开口,面色是含羞带怯的迎春花。
她的声音小得和苍蝇蚊子似的,“端木朝华和我约好,一起回京城,然后……”
果然是他想的那一桩,林少庭蓦地站起身,说,“让你和他一起回京城,然后你们成亲,对么?”
“师兄怎么知道?”阮千千惊讶地抬头。
“端木朝华告诉我的。”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昨晚。”
“昨晚他才问我的,立刻就告诉你了?”阮千千觉得很奇怪,难道端木朝华这样心急,头一个跑去告诉自家师兄。
他当然不是特意告诉他要和自家师妹成亲的事情,而是,要他带着阮千千走,立刻回京城。
林少庭忽然觉得,端木朝华这招十分高妙,把这件复杂得要死的事情交给他,让他怎么把一心要在边关等到端木朝华肯和她一起回去的师妹带回京城?若好好跟她说,他用什么理由说服她?若强行带走,倒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不忍心。
但当时端木朝华惨白的脸色,让林少庭隐隐不安,总觉得若把阮千千留在这里,恐怕会有更加不好的事情发生。
端木朝华这个人,他不熟悉,总是对阮千千凶巴巴的王爷,其实是太在乎。
面对阮千千充满疑问的脸,林少庭喝了口水润嗓子,顺便想怎么开口。
“可能是想让我早一点知道吧。”林少庭苦笑着。
“为什么要让师兄早一点知道?不过师兄就像我的家人一样,就算他昨天不告诉你,现在我也是要告诉你的。”
“你真的不知道,端木朝华头一个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原因?”
“嗯?”
“我……”林少庭蹙起眉,不管了,若能把她平安带回京城,早一点被曝光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林少庭在一个最不好的时机,把心事剖白——
“来时路上我跟你说,回京城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看来不用我说,端木朝华也已经看出来,只有你傻得看不出来。”林少庭沉下声音。
“师兄要说什么?”表情这么严肃,不是师父的事情吧?阮千千心里打起小鼓。
“当初你下山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不然,你吹竹哨我也不会立刻就能出现。”林少庭说起这件事,是有一点好笑的,阮千千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真的以为师兄的竹哨是特制的啊,千里之外也可以赶来的那种。
“你回到京城的时候,我也呆在京城,只是没到尚书府来找你。后来,我想带你回去,并不是师父怎么了想带你回去。而是,我自己的私心。”
“师兄能有什么私心?师兄做什么总是为我好的啊,我都知道的。”阮千千对林少庭的信任,是再也没有人可以替代的。林少庭做什么,总是为她好的,她都知道。
“那好,这一次,你听师兄的话,现在就和我回京城。”林少庭将要说的话都吞下去,既然知道自己都是为她好,或许,直接要求就可以。
阮千千坚决地摇摇头,“端木朝华说安顿好军营,就会来接我们啊,如果他派人来接接不到人,那怎么办?”
“你这么相信他?胜过相信师兄?”他眸色晦暗。
“师兄是师兄,端木朝华是端木朝华,师兄你干嘛老和他比较啊。如果师兄让我在这儿等,端木朝华要我跟着他立马回京城,我也不会听的啊。至少,至少要有理由。”
“理由就是……”林少庭顿了顿,“端木朝华让我带你回京城,不要在边城停留。”
“怎么可能。”阮千千拧起眉,脑袋都被绕晕了,“之前端木朝华离开的时候才说让我们等着啊。”
“可是他昨天晚上跟我说让我先带你回京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林少庭继续说,“可能觉得边关太危险,所以要我们先回吧。”
“这事太蹊跷,我要去找他问清楚。”阮千千点点头坚定自己的想法,“师兄,你不用陪着我,我现在就去,问明白就会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手腕上一紧,林少庭抓住阮千千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
“师妹,我……”我喜欢你啊,师妹,你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吗?
结果出口却变成,“我还是陪你去吧,要是发生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谁知阮千千拨开他的手,“师兄就在这儿等吧,若发生什么事,我还会跑啊!你忘记了,我最拿手的就是逃跑了。”
她背过身,利索地跑下楼。
心乱如麻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阮千千一路都心烦意乱的,端木朝华让林少庭带自己先回京城。
为什么呢?
她停留在边城等他打完仗也不是不行的,没有非要到军营里参一脚。
他想让她回京城为什么不可以亲自来对她说,却要找师兄来说,还要师兄带她回去。这样的反常让她想不通,端木朝华你到底在想什么?
军营戒备比自己走的时候更加森严,守在营帐入口的就有六人。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阮千千紧紧捏着缰绳和鞭子,走到守卫们面前,这一次学乖了,不直接找端木朝华,而是——
“我是田冲将军家里的下人,京城有家书一封要呈给将军。”说着从袖中摸出家信一封,当然这家信不是真的,不过是阮千千伪造的而已。
田冲看到这封信定然会出来见她的。
果然,片刻之后,田冲披着战甲从军营里出来,将阮千千拉到一边,焦急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林少庭没跟你说吗?”
“端木朝华果然是要师兄带我回京城的?”阮千千一惊,“可是,他不是说安顿好军营的事就来接我们吗?”
“军中事务很多,哪里那么容易脱身,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放在营中也不妥当,当然要让你师兄先送你回去。”田冲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王爷一片苦心,你照做就是了,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这些事情他可以自己对我说啊,拜托给师兄我才有诸多怀疑的。”阮千千理直气壮道,“你跟他说,我就在齐河镇等他打完仗,不回京城了。他不接我来军营也没关系,我和师兄在镇上等。”
田冲气急败坏道,“一旦打起仗来,边陲重镇是很危险的,到时候齐河镇的百姓统统要北迁,何况是你。”
真如田冲说的这样,回京城确实是最好的选择,那么端木朝华之前说的要一起回京城,其实是一句戏言吗?
那么,总不成连成亲也是一句戏言吧。
阮千千忽觉大脑很混乱,闹不清白端木朝华到底在想什么,“你让我见他一面吧,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田冲的面色一青,仿佛她戳中了一个禁区,一个劲说,“你只管回京城就对了,王爷事务繁忙,要抽出片刻都是很难的。”
“我一定要见他一面,不去营中也可以,让他来齐河镇找我。”阮千千坚持道,远远望一眼主帐的方向,不再多说,正要翻身上马。
忽然——
一袭白裙衣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疑心自己看错,揉揉眼又仔细看了下。
田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头暗叫一声“糟了”。
阮千千拉缰的手垂落下来,咬了咬嘴皮,“那个人是谁?你不是说,军中不方便让女子逗留吗?还是说,那个穿白裙长发披泻的,是个男人?”
、疑窦(2)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田冲猛地把自己的身体丢到阮千千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哪里有女人?我看看!”
“就在那边啊,你看不到?而且,她朝我们走过来了。”阮千千打量那个女人,她也在打量自己。
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子,白衣飘飘像个小仙子似的,眼睛大而灵动,嘴唇是浅浅的粉色,走近了他们,勾起一抹清澈明亮的笑。
“是你吧?阮千千。”
“你认识我?”阮千千指着自己。
“算是吧,听说过,我想你未必听说过我,我叫做皇甫倩,药王谷白药仙是我师父。好像和花山公是旧识哟。”
师父的旧识还真多,安亲王妃,西陌国师,药王谷白药仙。师父你能不能开个单子给徒弟,免得一不小心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也听说过你。”不对,不是听说,她是看见的。当初知道“望月销魂散”的事,不就是从那个什么“倩儿”给“朝华哥哥”的信上看到的吗。
“既然军营里有女子在,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来?”阮千千掉转视线,直勾勾盯着田冲。
“这个……那个……”面前人的目光像钢针一样,让田冲一脑门都是冷汗,皇甫小姐你干嘛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完全是要他的小命嘛,他要怎么解释啊。
阮千千不欲与他为难,翻身上马,垂目看着马下的两个人,“我会在齐河镇上等端木朝华来见我,田冲你转告给他就可以了。我先告辞了,皇甫倩,好好照顾你的朝华哥哥,他最近身体不好。后会有期。”
一人一马渐行渐远。
皇甫倩本来很轻松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微微蹙眉,“她也知道朝华哥哥最近身体不好啊,要不是身体不好,大概也不会飞鸽传书急召我来吧,还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田冲。”
“啊?”他还在原地发呆。
“阮千千来找过朝华哥哥的事情,不必向他说了,晚点我会去齐河镇找她,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头前带路。”皇甫倩说着仿佛一盏轻飘飘的影子,掠入营中。
她轻功极好,医术上乘,极得安王爷信任。田冲想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嘴,这位皇甫倩看上去很靠谱。
阮千千回客栈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林少庭在外头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人理会。正打算要破门而入,门却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师兄,我想睡一会儿,你不要吵我。”她神色很疲惫,眼圈下有乌青的影子。
“嗯,不要睡太久,晚饭时间我叫你。”
“好。”她乖顺地没有反驳,尽力扯出一点点笑容,安慰的意思很明确,“我只是有一点点困顿,睡好就好了,师兄不必太担心。”
林少庭点点头,替她关上门。
阴影里面,阮千千背靠着门,坐下来,屁|股凉凉的,心头也有点凉凉的。一刻没有见到端木朝华出现在她眼前,她就很担心。
结果靠着门居然也睡着了,还是太累了,她的马术一点都不成熟,一路快马加鞭从西陌京都回来,这时候一闭上眼睡意张开巨大的梦魇把她包裹住。
一天。
两天。
三天。
军营没有来人。
阮千千还是吃了睡睡了吃,这天下楼用午饭的时候,林少庭实在看不过去她对着豆腐猛下杀手,快把豆腐都戳成渣子了。
筷子被林少庭的筷子截住,阮千千这才回神,“啊,这个豆腐太大块了,弄碎比较好吃,师兄你去找掌柜的拿把勺子吧。”
林少庭无奈,但还是依言而行。
回到桌边的时候,阮千千还在戳豆腐。
林少庭端起盘子,把碎豆腐舀一些到阮千千碗里,“会不会不好吃啊,这个豆腐没什么味道。”
说完又去掌柜那里取来些香料,拌好饭端给她。
筷子夹起的饭粒,又从筷子中间落回去。
“师兄,这是第二天吧?”她忽然问。
“端木朝华回去,应该是第四天了。”林少庭说。
“师兄,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下午我想去镇上逛一逛,透口气,天天呆在客栈都要闷死啦。”
“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有点东西要买。”
“什么东西啊?”
“你忘记了,每到一个地方师父都会出去找有没有用得着的药材,我今天也去撞撞运气,没有的话也没什么,总算我也找过了。”鬼才要去给花山公找药材,他只是想跟着阮千千一起上街。
“哦,那好吧,我上楼收拾一下,师兄你等我哦。”
阮千千进了房间,林少庭在楼下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阮千千还没有出来,他走到她房间门前敲了敲,也没有人应答。
“千千?再不开门我就进来了。”林少庭说完,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没有声音。
一脚踹开房门,哪里还有阮千千的影子,她根本不在。
林少庭暗暗心惊,攥紧的拳头,掌心都被指甲戳痛了。有个念头仿佛罅隙里的泉水忽然冒上来,她不会是又去军营了吧。
果如林少庭所料,阮千千确实往军营去了,不过那是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从卧房的窗户跃下,找小二领马去了。
这时候的阮千千,已经在军营里,她没有再傻傻从正门找人通报。而是潜入军营,直接找到主帐的位置。
从帐子的缝隙里,可以看到端木朝华背对着帐门,正在歇息。
她正要进去,这时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吓得她差点惊跳起来。
“不要出声,是我。”
轻轻捂住阮千千嘴巴的那只手很香,让她差点一口咬下去,面前的笑脸,正是皇甫倩。
她的手上端着一碗药,阮千千扒开她的手,问,“药是给他的?”
皇甫倩摇摇头,“不是,这是我自己喝的,我是师父的药人,离开药王谷的话,必须定时自己按照方子给自己煎药喝,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她说得很轻松,一点没有悲哀的意思。
“你师父让你做药人,你不怨怪他吗?”阮千千奇道。
“为什么要怪他,要不是有师父在,我早就已经曝尸荒野,尸体都被野兽抢去吃个一干二净。”皇甫倩说着当着阮千千的面把药喝下,然后带她去自己的营帐,就在主帐一侧,离得很近,不过两三步而已。
皇甫倩让阮千千在自己榻上坐好,而她在帐子里点了一支香,有微微辛辣的味道,阮千千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你看上去没有休息好一样,这种香可以提神的,打两个喷嚏就没事了。”皇甫倩说话有一种别致的风情,不是温柔,而是很舒服的,带着淡淡鼻音的声音。
“谢谢。”低头嗅了嗅她递过来的茶水,茶里也有一股淡淡药香。
“茶水也是特别泡制的,可以提神顺气。”
“你很懂医术方面的事情啊?”阮千千问。
“对啊,你忘记我是药王谷来的了。这次来军营中是为了给朝华哥哥调理身子,另外,也可以充个军医玩玩。”皇甫倩笑笑,自己喝的是另外一种茶,脸上露出憧憬,“以前朝华哥哥打仗我常常会随军的,这次他回京城的时间挺长,好久不见我都开始想念他了。”
“你经常都会随军啊,那你知不知道,一般他打仗都需要多长时间?”
“不一定啊,长的时候一年也是有的,短的时候也要两三个月。朝华哥哥不放心他母妃,无论军中事务多繁忙,都会尽量挪出时间回京看安亲王妃,有时候会快马回去见上一面又马不停蹄赶回边关,很辛苦,但他自己都不觉得。”
“你对端木朝华的事情,好像很熟悉。”阮千千垂目,看着淡绿色的茶水。
“我算是他的御用大夫,当然会熟悉一点。而且,小时候我还在安亲王府住过一段时间,王妃娘娘对我也很好。”皇甫倩注意到阮千千明显黯然的神色,问,“茶水凉了吗?需不需要我换一杯。”
“啊,不是……”阮千千慌张摇头,一两银子的事也不关茶水,她都在想什么啊,端木朝华长这么大,又不是地缝里钻出来的,自然会有儿时玩伴什么的,她不也有大师兄和二师姐吗,甚至当年还没去投奔爹爹的时候隔壁的二虎子哥哥。
“朝华哥哥这次有很重要的仗要打,所以让你先回京城,等他打完仗就会回来的,所以,不必太担心,听他的吩咐总是没错的。”
“你这么信任他……”
“朝华哥哥很少判断错什么事情,听他的话是理所当然的啊,如果他说在战场上不需要我,让我回药王谷,我也是会立刻收拾行李乖乖回去的。”
“可是这不一样……”阮千千急切地想要辩解,她并不是要无理取闹死缠烂打,她只是……犹豫了一下,除了皇甫倩,她也没有人可以说。
“回到这里之前,端木朝华说,我们要一起回京城的。现在忽然要让师兄带我回去,让我觉得很蹊跷,而且我到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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