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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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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阮千千的娘现在何处?”端木朝华摸着扳指。
“已经过世了。”下人的脸湮没在阴影里。
“哦?”
“阮千千六年前来北朔投奔阮尚书,是因为她娘过世,无依无靠。”说完田冲直起身,瞅着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脸,“我看阮千千不过是寻常尚书家千金,王妃娘娘美丽慈善,阮千千自小没有娘亲,跟娘娘亲近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田冲,你丝毫不觉此事古怪吗?自从父王走后,母妃只在每年十一月十五陪我出府一趟去白云寺,何以她偏偏挑在守卫最薄弱的这时候来找母妃,而且还是翻墙找到的。再派人去探,她十岁以后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端木朝华一脸冷意,他不信有他查不出的事情,想要对他的母妃不利,等下辈子吧。
“是。”田冲低下头去,自己主子的吩咐是不容置疑的,可是——
“王爷,您不觉得一个小丫头不可能出什么危及王妃娘娘的事情来吗?”
端木朝华冷眼一睨。
田冲感到自己脖子上缠绕着一股凉意,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退下。
这一天下朝的时候,端木朝华听见一句——
“安王爷留步。”
却见是阮尚书一张笑笑的老脸,拎着稍嫌宽大的袍子奔到他面前,恭敬地行过礼,方才说出让他“留步”的原因。
“想请安王爷借一步说话,可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此刻端木朝华心情算不上好,实际上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仍然和阮尚书借了好几步说话。
“今年修建河堤的费用不是应该由阮尚书和户部江尚书商量着办吗?没有本王什么事情吧?”安王爷冷冷地看阮尚书,看得阮尚书一脖子汗,使巾子擦了。
“我找王爷不是为了此事,朝堂上的事朝堂上说,下了朝堂自然是要和王爷说些朝堂外的事情。”
“哦?”他不记得和阮尚书有什么朝堂外的事情可以说。
“既然话已经说开,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了。”阮尚书继续拿巾子擦冷汗,“老夫家中有一独女,十五上香的时候曾远远得见王爷母妃一面,小女对娘娘的风姿倾倒得很,想请王爷代为引荐引荐。”
“引荐什么?”
“小女希望日后有机会常常和娘娘吃个茶陪着说个话什么的,娘娘常年难得出一次亲王府,自然要王爷首肯,小女才能常来。”终于把话说完了,阮尚书顿时觉得一口气终于能喘匀了。
端木朝华深蹙的眉头和严肃的神情,分明写着两个字:不准。
然而——
他冷冷横睨了满脑门都是汗地阮尚书半晌,丢下来的话却是,“明日清晨,让她来我府上报到。我见过以后再说同意不同意。”
阮尚书在朝房门口站到安王爷的背影已经变成个芝麻点,才缓过神来,他好像是说要见自家闺女吧?他终于不用手忙脚乱地面对阮千千的眼泪鼻涕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阮千千带着林少庭大摇大摆摇进安亲王府的时候,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好像还在沉睡中。
管家只把二人引到庭院里,点头哈腰地说,“奴才去跟王爷说一声,二位在此处等等吧。”
管家前脚走,阮千千就不满起来,“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师兄你冷不冷?”
她今日穿着冬袄不说,脖子上还圈着雪白的围脖,手上的暖手捂也是软软的。林少庭就不同了,素白的长衫不变,里面虽看不到穿了什么,但也不会厚到哪里去。
阮千千有些过意不去,“我以为至少会有杯热茶暖暖手的,不然这个给你。”说着她把暖手捂递过去,脸红扑扑的,手指脱离开温暖,自然有一些些哆嗦。
林少庭帮她把两只手都塞回到暖手捂里,“我有内功护体,不像你那么娇弱。谁让你不好好学功夫,现在知道苦头了吧?”说的话是有些责备的,但林少庭温存的眼光却是满满的关心。
二人在院中站着,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天从将将亮变成大亮,安亲王和他的管家都没有露面。
“王爷,是不是可以请阮小姐进来了。”
端木朝华正在书房里看折子,阮千千到的时候他正好有正事,不过一会儿就忙完了,却忘记还有人在等着。
“不用,我去见她。”端木朝华放下手中的折子,从架子上取大氅披上,忽然想起下属报告的,阮家小姐是个身子骨不大好的,虽然他从没看出来过。多拿一件大氅,走出门去。
白雪在温柔的冬日阳光之下反射着和煦的光。
“再加一顶红帽子,就像二师姐了!”
阮千千兴奋的声音老远就传到端木朝华耳朵里,他听得皱起了眉。他假设过千万种场景,都是阮千千等得不耐烦甚至在雪地里等得生病的场景,可是那个正在堆雪人,玩得一脸灿烂笑容的女子是谁?
端木朝华有种脸上被扇了一耳光的感觉。
林少庭摊手站着,“哪里去找帽子,你就将就着吧,这个脸皱成一团的表情和红岑有几分相像,她每次骂人就是这副模样。神似已是难得,不要那么严苛。”说完以后林少庭看到阮千千小腿以下的裤子全湿了,走过去毫无预警地把她抱起来。
阮千千大惊失色,嘴唇嗫嚅着,“师兄,怎么了?”
林少庭以目示意,“裤子全湿了,还好穿着鹿皮靴,袜子可有打湿?”
小脸上一抹娇俏的笑容,她松一口气,“没有,待会儿回家换掉就好了,袜子好像,有一点点湿,可能是顺着裤子浸进去的。不过不冷,正玩得很开心,师兄别扫兴,待会儿再打一场雪仗如何?”阮千千兴奋得浑身发颤,安亲王府地盘比自家的宽,打起雪仗一定过瘾。
不料那抹笑落到端木朝华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意味。他攥紧手上大氅,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狠狠将大氅往桌子上一拍,手劲太大,桌子应声而垮。
田冲快哭出来了,“王爷怎么生这么大气?就算生气也不要拿东西发泄,这些都是要花银子的。”
说话之间又有两件珍贵古董遭殃。
“不拿东西撒气,拿人撒气如何?”端木朝华眉梢滑出一些杀气。
田冲慌忙摆手,哭丧着一张脸,“您还是拿东西撒气吧。”东西坏了可以买,人被王爷咔嚓掉就不好办了,到时候还不是他这个做下人的把尸首拿到乱葬岗去丢。
端木朝华却停手不摔东西了,横睨田冲一眼,“让阮千千给我滚回去,本王爷今天公事繁忙,不见人。”
“可是……公事不是早已处理完了吗?”
“本王让你去说就去说,废话怎么那么多。”
田冲迅速跳出门去,险险地看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一尊瓷器,再也没有异议,跑出去通知。
端木朝华坐下来还是不能平复心情,狠狠几杯茶灌下去,脑海里全是阮千千娇俏的笑意,他当时把她从蛇口救下,也没见她那么妩媚的笑。和她在一起的男子是谁?她那么温柔地瞧他,是对他有意思吗?
端木朝华越想越生气,连着把屋内好些古董都摔碎了,钱是不心疼,却是动了真怒。又望着自己的手掌发愣,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卖身做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什么?让我们回去,改日再见?改日是哪日?意思是今天上午我们白等了吗?”听完田冲的话,阮千千脸上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满溢的怒气。
“阮小姐别生气,我们家王爷是这样的,脾气比较……多变,朝中大臣来求见也是这样,能放小姐进到院中已经是王爷特别开恩。”
“呸!我的脚都冻僵不能走了,今天我就赖在这儿了。你们王爷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这尊大神偏就不走了,他在处理公事是吧?你让他慢慢处理,好好处理,处理完了我阮千千随叫随到。啊,我打算先去跟安亲王妃请个安,如果安王爷担心我对他母妃有什么企图的话,就去安亲王妃那里找我吧。”阮千千豪气干云地说完,气冲冲地就跑出去。
林少庭本来伸手去拉,没能拉住。这边还是对田冲抱拳,略带歉意地说,“小师妹比较任性,我会带他回去的,王爷既然约上改日,就请他届时拜个帖子到尚书府。”
田冲抹一把脑门心上的汗,担心地垫脚看阮千千消失的方向,“林公子能找到阮小姐吗?她好像……已经跑不见了……这可是王府,要是跑错屋子,被王爷发现。”田冲比划出一个“咔嚓”的手势。
林少庭微笑道,“不会,今日多有叨扰,希望王爷拜帖约定好的时候是真的有空,否则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容易打发我们回去。”
田冲呆呆望着林少庭眨眼就不见的绝妙轻功,身边还没有散去的低气压明明白白告诉他,林少庭也绝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
下人真的不好做!
阮千千学功夫的时候没有好好学,花山公本来有一套步法叫做“滑步”,阮千千手上比划的招式学得尚可,算形似,内功学得稍差,基本不能运气,至于轻功嘛,学得那是百里挑一的差!
“尚书千金还用逃跑吗?这么丢人的步法学回去一定会被爹爹笑话的。”阮千千当时坐在树上啃桃子,爬树还是使的真功夫!手脚并用爬上去的。她从没有想过学好轻功至少上树不用这么费劲。
结果现在阮千千就只能在偌大的安亲王府乱跑乱转,不能像林少庭一样“飞”上房顶纵观全局,于是二人生生错过也不足为奇。
阮千千随意挑了一间房间,这间房间的门比别的都宽,搞不好就是安亲王妃住的地方。
她越想越得意,钻进房间闻到一股子沉香味。是个空房间,没有人在。安亲王妃的房间还真是朴素,多的摆设都没有,连个梳妆的镜子妆奁都没有。
阮千千在屋里乱转,越转越感慨。听说安亲王府每年都从宫中抬出大笔御赐珍宝,都藏在哪儿呢?让她顺手摸两件开开眼也是好的。
墨香浓郁的是一张桌案,安亲王妃还练字啊,想必不仅是个美人,还是才女。
桌上放着一封信,“朝华兄”亲启,“朝华”这名字倒挺熟的。阮千千摇头晃脑地拿起信封,想也没想就拆开读起来。
这一读,瞬间搅乱她的一颗芳心。
她蓦地想起那个叫做“朝华”的侍卫,手段是不怎么光明磊落,爱告状又小气还凶巴巴的,可是剑眉星目的,面皮略微有些过分的白,倒不像个风吹日晒的侍卫,现在想起她似乎还有一丝丝心神荡漾。
信纸右下方有一枚牡丹印记,阮千千凑近闻闻,有股子姑娘家的脂粉味。
没想到那侍卫还是个处处留情的多情浪子。
阮千千也说不清自己心头是哪般滋味,总之是泛起了涟漪。脸上有些泛红,毕竟是偷看别人的情信,哪能淡定自若。
写信的人一声声称呼“朝华哥哥”,教阮千千的脸更加红了,但还是窘迫着继续读下去。
“新炼制的药丸中缺失两味药,药效不如从前,但料想朝华哥哥会如往年一般寻那处私密之地藏身,应当不会危及身边之人。朝华哥哥多多保重,往昔提及的解毒之法,如蒙不弃,倩儿愿意以身试药。”
“倩儿”大抵就是朝华那情妹妹的名字,那个侍卫需要药丸来治病,每年他会找一处地方藏身,如果不藏好不吃药就会危害到身边的人。
阮千千把信上内容一串,顿时脑袋都大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胡乱在桌上抽屉中又是一阵鼓捣,终于让她翻到一整沓信,粗粗数来有十多封,她抽出那个“倩儿”写的信,一封封读完。
终于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望月销魂散。阮千千只觉好像听说过这样东西,却又仿佛大海捞针一般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一个阴沉的声音,差点把阮千千吓到桌子下面去。
“你在翻什么?”他就觉得她是有企图的,果然如此,见了他就手忙脚乱一脸慌张。
“啊……朝华……朝华哥哥……”阮千千大惊之下,必有大错!不小心就顺着信上的称呼喊出来。
端木朝华冷冷地说,“少和我套近乎,出来。”他给她时间把翻出来的东西放回原位,反正已经让他证实她就是有所图!
阮千千收拾好信件,挪到端木朝华面前,腆着一张小脸,猫儿一般地眯起弯弯的眼,“呐,我就是一不小心迷路就走到这里来了,绝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来过安亲王府,本来想找王妃娘娘的住处,看这间屋子格外大,就想进来看看是不是王妃娘娘住在这儿。没想到安亲王府的待遇这么好,小小侍卫也能住这么好的屋子。”
“你刚才叫我什么?”如果他没听错,是一句“朝华哥哥”,这世上还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
“没什么……”阮千千踮着脚摸到门边,“既然是走错了,我现在就离开。”
“站住。”端木朝华的声音冷得跟冰渣似的,阮千千顿时不敢再动。
眼睁睁看着端木朝华高大的身体移动到自己面前,阮千千瞪着一双大眼,吃力忐忑地咽一口口水。
“和你一起来王府的人是谁?”
“大、大师兄,林少庭。”
端木朝华唇边勾起一丝弧度,很好,让她怕一点就知道好好说话了。
“在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腿疼不疼?”
哈?话题转换太快了吧,阮千千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有、有点。”
“坐下。”
阮千千乖顺地往凳子上一坐,脚上的鞋就被人扒下来,接下来他想干嘛?那只正在解自己袜子的手,能不能停下啊,她姑娘家的脚丫子还没有被人瞧见过啊!
端木朝华在那只动来动去的脚踝上猛拍一记,立刻老实下来。
“现在又不疼了。”他按着她的脚,想缩缩不回来。
“刚才你不是和你那个师兄在院子里跑得很欢快吗?做你的脚真是造孽。”
从袜子里剥出来的那只脚,脚背高高肿起,又青又紫,显然是冻的。端木朝华觉得谁在自己心上揪了一把,一使劲在她肿起的脚背上按下去。
“啊——”阮千千一声惨叫,白着脸瞪他,“你干嘛啊?很痛的,都已经冻坏了,你还按,还没轻没重的。”
“你也知道痛。”端木朝华改换了手势,大掌将她的小脚包住,热度从脚上蔓延开。
阮千千在凳子上扭来扭去,一张脸也红得要烧起来,“不用你替我揉,我待会儿回家用热水泡泡就好。”
所谓关心则乱,端木朝华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被这个小女子带低了,把门外站着的田冲喊进来,“去打一盆热水,放些活血通络的药材。”
田冲诧异地盯着安王爷,“王爷不是说要赶走他们……”
“快去。”端木朝华冷冷看他。
田冲出去备水的时候,阮千千圆睁着一双眼,哆哆嗦嗦地念,“王、王、王爷……安亲王府的王爷,你、你、你不是安王爷吧?冷面王爷?”
“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是的话……”她的脑子乱成一团,神经都绞缠在一起,“是的话你干嘛不早说啊?”
天知道她要找的人本来就是安王爷,而不是什么安亲王妃啊!
“哦?”他浓眉一挑,“我现在说了,你找本王,是有何贵干?”
“我、我、我想问王爷一段旧事……”阮千千低下头去,小脑袋抵到端木朝华的胸膛上。
他觉得有些异样,想把那张脸抬起来看看,一双眼是机灵乱转还是盈满潋滟波光,这么一想长指勾起她的下巴。
“什么旧事?”端木朝华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边。
阮千千觉得一颗心直如小鹿在乱撞,对上他那一双深眸,就好像要把她吸进去。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这种心动难道就是红岑姐姐经常说的那一种,传说中的“心猿意马”?可是要是不如自己猜想的那样,他根本不是她要找的那个“王爷”,那怎么办呢?“王爷”的救命之恩她还要报吗?
她的救命恩人贵为王爷,吃穿不愁,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她一个尚书家的小姐,除了以身相许还能怎么报?她想破了脑瓜也想不出来。
于是把殷红的唇咬得更加红,端木朝华盯着她的唇,鬼使神差,低下头亲了口。辗转间一丝慌乱的低叹溢出来。
阮千千眨巴眨巴眼,脑中轰然炸开来,她呜呜咽咽的好半天,呼吸越来越急促,只觉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乱窜,连带着之前被冻麻的手脚渐渐都恢复知觉,却偏偏是软的,酥的,麻的。动也动不得。
由着他攫取呼吸,她不能思考不能呼吸,只能抓着他的衣襟,软软靠着。
片刻后唇分,端木朝华眼中满是得色,那双唇有些微红肿,他餍足地舔舔嘴角,声音也带着低哑。
“还不错。”
“什么、什么叫还不错啊?”他的语气十分勉强,阮千千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猛地扑上去,轻快地在他嘴唇上触了一下,就像触电一般闪开,看都不敢看他,“哼,你的滋味也不怎么样嘛,安王爷。”
“你刚刚说的旧事呢?该不是因为刚刚的‘意外’忘记了吧?”他一脸看不起她的模样,教她看了就生气。
“今天忽然不想跟你说,等王爷下次拜帖,我看看心情好不好,心情好再告诉你。”阮千千挣扎着从他的铁臂里钻出去,落地一个踉跄,被他的长臂捞住,心里却没有半分感激。谁让他只知道欺负她!欺负得她语无伦次不能思考乱七八糟稀里胡涂就被他占了便宜。
目送她像着火一样跑出去的背影,门外一阵响动,田冲哭丧着脸,半边衣服都湿透了,“哎哟喂,小姑奶奶,你是着急什么呢?”阮千千已经跑得没影。
端木朝华这才想起刚才让田冲备水来着,他抬手摸了摸嘴唇,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大半夜被阮千千从房间里拉出来,不是很清醒的林少庭捏着鼻子清清嗓子,“小师妹,这么晚找师兄有什么事?是想叙叙旧情吗?嗯,今夜夜色挺不错的,可以花前月下风花雪月一把。”
“师兄!”阮千千捧住林少庭的脸,两张脸几乎凑在一起,她的眼睛鼓得大大的,林少庭看着眼前快要突出来的眼珠子,瞬间清醒。
“呵呵,小师妹,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想知道什么就赶快问。”半夜看着一双眼白比眼黑面积还大的女人眼,太考验心脏承受能力。
“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毒药,叫做望月销魂散,不知道师兄听说过没有?”
“当然听说过,你忘记师父爱药成痴吗?是要命毒药还是救命良药他都有研究,作为深得师父真传的我,自然是知道的。”林少庭得意地说,“可是小师妹,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不告诉我我写信问二师姐去。”阮千千一噘嘴。
“那你去吧,如果师兄没记错的话,好师妹,你那只乖乖信鸽好像是我养的,只要我一声哨,你的信可就永远在路上了。”
“师兄——”她没辙地拖长音调娇声喊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师兄就告诉你。”
“什么事?”
“现下我还没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和你说,只管答应就是。”林少庭看她一脸防备的模样,又补充道,“师兄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总不会害你。”
阮千千想想也是,松开林少庭的衣袖,“那你说吧,那望月销魂散是做什么用的,厉害不厉害?”
“这东西说厉害也厉害,说不厉害却也不厉害。”林少庭故意卖起关子来,果然看到小师妹一脸焦急的模样。
“怎么个厉害法?”
“这种药之所以叫做望月销魂散,是因为会在满月之夜发作,也就是每月十五十六的样子,所谓‘销魂’,是说在毒药发作的时候,中毒之人会完全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与野兽一般无二地发狂,见人便杀,不带一点人性,是谓‘销魂’。”
阮千千听得脑门子上都是汗,“原来他中的是这种毒,怪不得十五的时候安亲王妃要去白云寺上香,可是,可是,这种毒是每月都会发作吗?”
“是。每月月圆之时都会发作,而且痛苦难当,为了发泄胸中痛苦,必定会伤及身边的人。”
“那就怪了……”她低声嗫嚅。
“是谁中毒了?”
“没有谁!”阮千千慌忙摆手,那是他的秘密吧,一定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哪怕是师兄也不可以说的事情。
“你当年学艺不认真,这些都该是师父当着我们三个的面说过的,如今换一件事情给师兄我也算是小小惩罚。”林少庭说着打个哈欠,夜色正深,“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么晚了,快点回房去睡。”
“等等,师兄,等一等,我还有问题。”
“哦?”林少庭一挑眉。
“那个……这种毒一定有解吧?”
林少庭一脸遗憾,“傻师妹,这毒本来不致命,只是使人痛苦而已。而且,中毒的人为了不伤及身边的人,自然会在毒发的时候与家人分开居住,只要他甘心找个地方躲起来,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唯独他一人痛苦罢了。”
“那不是很可怜吗?”阮千千一脸气愤,是谁给他下毒的,为什么要给他下毒,让她知道,她就也给那个人下这种毒,让他知道知道话可以乱说,药不能乱下。
“不过如果有精通医术的人好好调理的话,可以降低发作的频率,甚至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他毫无痛苦地度过毒发的时间。”
“什么办法?”
“用连心草将两个人的血化在一盅水里,分别喝掉,每次发病的时候可以用另外一人的血一碗做缓解之用。喝下以后中毒的人会沉睡十二个时辰,等醒过来自然已经平安度过毒发期,不会伤害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痛苦。”
“这么简单。”阮千千顿时喜上眉梢。
“不简单,连心草很难得到的,全凭运气,可能一天就找到,也可能一辈子都采不到,根本没人知道它长在什么地方。”
她刚刚点亮的脸忽然又垮下去。
“不过我们家师父爱药成痴,一年前在东夷游历的时候曾偶然得到一株,那个跛脚卖药的不知道这草珍贵,二两银子就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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