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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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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端木朝华一时想不起,“你不会在编故事吧?”
“编故事也不用把自己编进去,我阮千千虽然有仇必报,但是有恩也会不吝力量去报答。而且,我的恩人有答应如果我能好好活着的话,就允许我找他报恩的。”秘密说出来以后,阮千千忽觉浑身轻松。
端木朝华眼中精光一闪,唇边带出一抹邪魅笑意。
“你确定你没有在编故事?”
“不信就算了,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阮千千的眉头拧在一起,她还一直以为恩人就是眼前这个,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之前两次都被人占便宜了?到时候怎么跟恩人解释啊。
“我明明说的是,‘等你再长大些,现在还太小。如果那时候你还活着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只要你活着,我就允许你找我报恩。”
阮千千彻底石化掉,他记得自己当初说的话,比她记得还清楚,那么就是说,就是说……
她一直在找的恩人就是他?
“没有想到,你还真的能活到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没办法度过那个冬天。”他的手落下来摸了摸阮千千的脸。
“我说过真的会报答你,我没有失信。”她丢脸地喊得半条街都听见的话,她没有忘记,“那么恩人,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呢?”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好好想过怎么报答我吗?”他确实没有料到,有一天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会走到自己面前来。
“我……”她扭捏起来,脸颊有些泛红,她原本是想以身相许来着,可是这样羞人的话,教她怎么说出来?于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我知道你中了一种毒,我有办法让你不那么痛苦,虽然不是彻底消除,但你也不用再担心会危害到身边人。”
端木朝华的手指忽然在她下巴上收紧了,阮千千皱起眉,“痛……”
“你怎么知道的?”端木朝华可说有点喜怒无常,方才还神色温和,此刻面色又说不出的阴沉。
“上一次在你房间里看到一个叫做‘倩儿’的女子给你写的信,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谁让你那么大大方方地摆在桌子上,我躲都躲不及,就看到了。”下巴上的手稍微松下来,阮千千一口气总算喘匀了。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减轻毒发?”
“很简单的法子,师兄说,只要拿到连心草,把我们二人的血融在连心草煎成的汤汁里,分别服下。以后你每次毒发之时取一碗我的血给你喝就可以让你安安稳稳睡到十六以后。”
他好笑地握住阮千千的手腕,打量她细瘦的腕子,“就你这小身板,取一碗血给我喝,然后我要回馈十碗血来救你吗?”
阮千千撇撇嘴,“你不要小看我,我爹爹一直好吃好喝待我,我身子骨很好的,因为爱美之心才故意保持身材的,如果要取血,我自然会吃得更好睡得更多。”
“我不要你的血,再说连心草也不易取得,你既然看了皇甫倩给我写的信,也该知道,我在服药,每年只在十一月十五的时候方会毒发。这一天躲起来不见人就行了。”他略去毒发时的百蚁噬心之痛不说,看向阮千千的眼光却有些变了。
“连心草就不用你费心,我会解决的。你真的不要用我的法子?我很难才发一次善心的,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我也不着急着现在要你回答,安王爷可以慢慢考虑。”她还在试图说服这个冥顽不灵的安王爷。
“其实你要报答我,可以选别的。我中的毒本不致命,就算你取血给我也不能还报我的救命之恩。”
“还有别的法子吗?”她瞪大眼,该不会就是自己想的那种,她盯着端木朝华一张俊脸,不能克制脸红。
“我想想,那时候虽然你还小,但这会儿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可以报答我了。”他仿佛能看透她的脸红下面隐藏的想法,丹凤眼里透出邪魅。
“该不会……该不会……”他要说出来了,要说出来了,要是他真的让她以身相许,她要怎么回答啊,这种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此刻不在啊,媒婆此刻也不在啊,她要是答应下来算不算私定终身啊。
“就是你想的那样。”端木朝华笑起来。
“可是这件事我还要和爹爹商量啊!”阮千千嘟起嘴,把衣服下摆绞缠得皱巴巴的。
“哦?也是——”端木朝华曼声道,“尚书千金被我收做贴身丫鬟的事情,是应该知会阮尚书一声。不过此事不劳你费心,本王明日下朝后会亲自告诉阮尚书。”
哈?
阮千千顿时呆住。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卖身掉了吗?而且那人要的以身相许不是成亲而是要她做丫鬟吗?
等她回过神,端木朝华已经推门而出,阮千千咬牙切齿地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体扔到地上,如果他足够命大,就接受她这个金牌贴身丫鬟的周到伺候吧!
“对了,我房里的东西都比较贵重,你可以随便砸,但是会从你的工钱里扣。虽然说是报恩,但本王是个慈善的主子,还是会按月发工钱给你。还有,地上的纸啊笔啊墨汁啊都在你的打扫范围内。至于别的工作,等本王想好再随时告知。”
一根毛笔精准地飞过去,端木朝华躲得更快,无辜的毛笔可怜巴巴地滑落在地。
、花山(3)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下朝走出朝堂时,安王爷喊住阮尚书。
“安王爷找我有事?不会是千千在您府上做错了什么事吧?如果王爷对小女有什么不满之处,随时送她回来,老夫自会好好教育。”阮尚书软趴趴的两道眉毛在脸上耷着。
“没有,本王甚是喜欢阮尚书的千金,想留她在府上多住几日,特此告知你一声。”端木朝华端着的脸。
“呵呵,安王爷还是不要喜欢小女的比较好,小女自幼好动,有两个致命的缺点,老夫用了六年时间来纠正,依然是无功而返。一定是小女天天呆在王妃娘娘眼皮底下,所以不敢造次。王爷千万不要被她的表象迷惑。”
“哦?什么缺点?”端木朝华把玩着手上的扳指。
“王爷没有发现吗?小女对诱惑的抵抗能力极差,一是美人,二是美食。见了此二样,必定会神魂颠倒,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做出些不该做的事。王妃娘娘貌美无双,王爷的长相又遗传自娘娘,所以要是小女有什么不敬,王爷千万不要误会,这只是她的习惯而已。”阮尚书着急着撇清。
“原来如此。”端木朝华沉吟一句,多的不说,撩袍摆下了玉阶。留下阮尚书一头雾水站在那儿,千千,你再坚持几天,爹爹会勾兑兵部尚书上折子请旨让安王爷出关打仗的。
这天晚上安王爷在院子里摆膳,不是阮千千说他,摆在梅花树下也不怕掉个渣子虫子什么的下来倒了胃口。
下人布完菜,顿时满院生香,伴着浅淡梅香,油腻的味道稀释一些,散发出说不出的诱人气味。
端木朝华看着桌上的镶金象牙筷,半天不拿起来,倒是阮千千在他身后伺候得浑身上下都在乱动,不停抽着鼻子,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叽里咕噜地响。
端木朝华装作不经意分一点眼角给她,“怎么,饿了?”
“嘿嘿,王爷明察秋毫。”
“那便坐下一起用。”
端木朝华这么容易就体贴到她的心意,让阮千千难免有一些心花怒放,怒放着就把礼数什么的全抛一边,在端木朝华下首的位子坐下,笑嘻嘻接过下人奉上的碗筷,“谢谢啊。”
油亮亮的樱桃肉是阮千千的第一个目标,她素来偏爱五花肉,肥滋滋的十分爽口。入口滑腻,阮千千满足地眯起一双弯弯的眼。
端木朝华却是没有动筷。
等到阮千千吃到半饱的时候,才发现端木朝华只是一杯一杯喝酒,菜却不动分毫。
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酒?好喝吗?”
见她眼睛都发亮起来,端木朝华难得好脾气地一笑,也给她倒上一杯。酒香四溢,一闻就知道是陈年好酒。
“师父是个大酒鬼,可是从来不准我们在山上喝酒。师兄就不说了,成年在山下跑,又是男子,定然早就尝遍酒滋味。师姐是个女子,却也叱咤江湖跑遍天下,估计也是喝过的。独独我一个,特别可怜,在山上师父不让喝,回来以后有爹爹管束着更是不让我喝。”
“所以还是本王待你好吧?”
“是,安王爷对我最好了,这一杯算敬你,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虽然他让她做个丫鬟,而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但是!美食当前,私人恩怨可以暂且放一放。没吃过猪肉好歹也是见过猪跑的,阮千千学着在酒楼里见过的那些人,豪气地举杯干掉。
甘香醇厚的酒味一入口中,阮千千便觉一股热劲,从喉咙口一路蹿进肚中,好不痛快。这一尝就再停不住,问端木朝华又要了几杯。
他只是由着她,一杯又一杯任由她去。
阮千千毕竟是第一次喝酒,没多久就醉得一张小脸又红又亮,像烟火映照出来的一般。
“本王待你这样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好好报答我一下呢?”端木朝华勾起阮千千柔亮的黑发,在指尖打出两个转,头发太滑,又落下去。
“唔,这不……正是在报答吗。”阮千千醉是醉了,但也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双眼朦胧惺忪,只知最爱逗弄她的男人正在她面前,靠得很近的地方,专注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间,端木朝华分明没有醉的一双眼,也变得有些迷离。
端木朝华的眸色越来越深,吩咐身边人都退下,拦腰抱起阮千千,往她房中走去。
推开门,端木朝华成心没有点灯,将她往床上一放,他自幼奔波沙场,又是习武之人,在黑暗中的视线比常人强出不少。
隐约能看见阮千千脸部的轮廓,手指十分眷恋她脸上肌肤的触感,她的脸光滑柔润,仿佛是一块豆腐,稍一用力就化成一滩水。
“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端木朝华在黑暗里低语出声。
床上的人只是低低呢喃了一下,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当年见她还只是个小孩,看身量不会超过十岁,瘦得跟豆芽菜一般,端木朝华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当时自己为何说出那样一句话来。本来那小孩浑身泥污,连是男是女都很难看出,更不要说看出她将来会是美是丑。
他说的等她长大一些再来寻他报恩,不过是一句戏言?结果自己竟然是被一句戏言诓住。
现而今当年的“泥团”也长大成了佳人,可是为何她偏偏出身花山派呢?还有那个她一口口喊着的“师兄”,对她似乎着紧得很。
救她两命,不让她以身相许似乎有些不厚道,何况她报恩的诚心从不掩饰。
可是——
他却不能娶她。
想到这里端木朝华的心情顿时不大妙,偏偏床上那人睡得跟小猪似的,从床角又滚回来,在他手上蹭了蹭,嘴巴嘟了起来。
凭什么他心烦意乱,她却睡得香甜!
安王爷这一想心情更加不好,低头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唇上一咬,又若无其事地离开,起身去了书房。
是夜,安王爷的书房灯亮了一整晚。
田冲跟安王爷汇报最近打听到“花山公”现在下山去了西陌的消息,顺口那么一提,“王爷最近怎么让暗卫不再调查阮小姐的身世,还把她留在身边随侍,就不怕出什么岔子……”
话还没说完,端木朝华就冷睨他一眼,“本王做事,什么时候容你来插嘴了。”
田冲立刻识相地闭上嘴。
“你说,要是本王想和花山派弟子扯上一些干系,应当怎么做比较妥当?”
“啊?王爷难道忘记老王爷的嘱咐,打算和花山派握手言和吗?”田冲惊得闭不上嘴。
“怎么可能,”端木朝华有些咬牙切齿,“旧恨不提,还有新仇,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花山派那个老头,可是他的徒弟该与此事无关,何况,还是个已经离开师门的弟子。”
“王爷说的难道是阮小姐……”
端木朝华斜斜睇他一眼,“本王这么说过吗?”
“呵呵,没有没有,王爷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小人胡乱揣度。那么王爷想和这位弟子扯上些什么干系呢?”
“稍微亲密一些的干系。”端木朝华盯了田冲一眼,直教田冲一背发麻。
“这事其实很简单,老王爷的遗嘱只是不让王爷与花山派中人扯上干系,如果这个王爷将要扯上干系的人不是花山派中人,阻碍自然就不存在了。”田冲笑眯眯地对端木朝华说。
“不是花山派中人。”端木朝华沉吟片刻,他怎么会没有想到,黑眸忽然镀上一层光,赞许地看看田冲,“看在你为本王献计的份上,之前的事就不再与你计较。”
田冲缩了缩脖子,垂目看地。
宿醉起来的阮千千精神头却好得很,还问田冲敲了好几瓶花雕酒藏在床下面。
阳光跃过窗棂,她这个金牌丫鬟又要开工了,阮千千从床底下拖出一只宝贝箱子,打开上面挂着的大锁,再从箱子里取出小一号的箱子,打开上面的小一号的锁,再从箱子里取出一只小木匣。
匣子里整整齐齐摆着一些白瓷瓶,上面端正地贴着一些纸条。
纸条花花绿绿,都是阮千千从师兄那儿赖过来的,什么“五花散功粉”,“神仙醉”,“惊魂水”,“去腐生肌膏”,“蚀骨水”等等。
阮千千研究了一下,觉得师兄的毒药太猛烈,而且,因为当年在花山派没有好好学习,她只能从名字判断功效,“散功”大概就是说散内功的那一种,“惊魂水”应该是会让人心跳加速心肌梗塞的。
可是,这个“神仙醉”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小心地拔开塞子,用手扇着风闻了一下味道。竟然是很好闻的气味,好像百花齐放,让人心旷神怡。
不如就让安王爷来帮她试一试,这种药是做什么用的吧。
、千秋宴(1)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王爷,喝茶。”阮千千笑眯眯地把茶盏奉到端木朝华手边。
“放那儿。”他正在全神贯注地看折子,认真的表情让阮千千有一些失神。
“王爷,茶凉了就不好喝了。”失神是一回事,她绝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的!
“凉了你再热一回便是,本王在忙,丫鬟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闭紧嘴。”端木朝华眼都不抬一下。
阮千千撇撇嘴,她亟不可待地想见识见识“神仙醉”,于是将杯盖一揭,茶香顿时四溢。
“今天泡的这是什么茶?似乎与平日的有点不同。”端木朝华终于被成功吸引到茶水上,凑近闻一闻,香气直逼鼻息,“好像有一些花香。”
“王爷的鼻子真好使,还是王爷最爱的碧潭飘雪,不过我给加了点料,嘿嘿,王爷快尝尝看,很好喝的!”
她略带诱哄的语气让端木朝华忍不住弯起唇角,“既然你这么费心,那我就尝尝。”
瞪着一双大眼,看端木朝华小嘬一口,她急急忙忙问,“好喝吗?”
“嗯。”确实和平时的茶味道不同,除了茉莉花还有别的花香,“你加的是什么?”
“神仙……呵呵,我加了些百花酿。”差点就说漏嘴,阮千千掩饰地笑笑,催促端木朝华把剩下的茶水喝干净。
端木朝华放下茶杯以后,看着她兴奋地要去再加茶的背影,眼睛里溢满了光泽。
阮千千这一去故意在门外磨磨蹭蹭,蹑手蹑脚走近书房,把耳朵贴在窗户纸上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什么,她不满地撅起嘴,决定还是亲自进去看看“神仙醉”的功效。
结果——
安王爷还是端端坐在椅中。
“王爷,茶来了。”压抑着心脏扑腾腾的跳动,阮千千端着茶走近了。
端木朝华一动不动。
“王爷?”
食指伸出去戳一下。
他还是一动不动。
阮千千稍微用力一推面前的肩膀,他的身体歪向另一边,双目沉沉闭着,没有一点动静。
她成功了!阮千千激动地捂着嘴巴,惊喜地扑过去,摸摸端木朝华的脉门,探探他的额头,听一听他的心跳。
检查完毕,各项生命指标正常。
甚至能听到端木朝华平稳的呼吸和细细的鼾声。
原来“神仙醉”是种类似蒙汗药的药物,可以让人沉睡。阮千千大大舒了一口气,她只是想捉弄捉弄安王爷,还好给她猜中了,这“神仙醉”不是什么烈性毒药。
把端木朝华搬上床,阮千千跨坐在他身上,盯着那张俊脸,又开始出神。
王爷的鼻子真是挺,想着小手摸索上他的鼻子,捏一捏,嗯,弹性十足。
王爷的眼睫毛长,长到让姑娘家都嫉妒,她坏心眼地拨弄掉几根眼睫毛。
王爷的嘴唇,前两次她都没能好好尝尝,每一次都被他的动作吓到心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现在眼前的人睡着了,正是大好机会。阮千千坏笑着把嘴唇贴上去,左啃啃,右咬咬。又绵又软的,带着温热的气息,不像他亲她的时候带着侵占一切的灼热。她心底有一种甜甜的,软软的,温暖的感觉扩散开。
这个人就是自己想要报恩的王爷,就是她从小想要以身相许的那个人,阮千千忽然觉得,还好当初救她的是这个人。
这么想着,她心满意足地又在他唇上一吻,才跳下床去,哼着小调满足地走出房门,还好心帮他关好房门。
对着门外守着的田冲笑嘻嘻地说,“王爷说,处理一上午的公事有点累了,午膳就不用摆啦,等他睡醒自然会叫传膳的,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王爷休息。”
田冲盯着阮千千兴高采烈的背影,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但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直到傍晚,田冲才被王爷喊进书房。
然后带出一个消息,吩咐全府上下把阮千千刨出来,带到王爷面前去。
从端木朝华屋里出来的时候,凉月已经西沉,阮千千一张脸红红的也没有人能看到。
她十分气闷地把面前挡道的石块踢飞,脚尖却疼得让她几乎跳起来,连石头都欺负她!她有这么好欺负吗?
想到刚刚的屈辱,阮千千的脸更热了,耳朵红得要滴下血来。
他怎么可以!把她拎到膝盖上打屁股啊!
想到端木朝华刚才十分阴暗的眸子,她就觉得心里直哆嗦,下一次想要再整到他就没那么容易了吧?真是小气,早知道就放五花散功粉了,看他变成一只软脚虾还怎么教训她!
可惜现在后悔已是来不及,阮千千摸着还有点痛的屁股。
端木朝华,你要是敢不娶我,不要我报恩的话,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第二天天没亮,端木朝华在阮千千门上敲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应门。
“阮千千,起床了,做奴才的比主子还起得晚,太不像话。”端木朝华说着推门而入。
床上那人手在脑袋上乱抓一气,嘴里还嘟囔着,“不要吵,我还没睡醒呢。”
“阮千千!”端木朝华沉声一喝。
“到!”阮千千顿时清醒过来,直直坐起,撞到端木朝华的额头,两个人都弹开。
同时额上一片红。
“睡醒了?”他脸色很不好,这种脸色通常意味着会被扣工资。
“没……还有一点迷糊,所以王爷原谅小人的无心之过。”她讨好地笑笑。
“那要不要再撞一次,让你清醒清醒。”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瞟着一边的床柱,明显是在说:不过不是撞我,是撞这个。
“不……不用了,小人看见王爷这张帅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脸,立刻就清醒了,比什么还管用。”倒是她的脑门好痛啊,王爷的脑袋是铁块做的吗?阮千千揉揉自己的脑门心,还好心地给端木朝华也揉揉。
见端木朝华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下来,阮千千问,“不知王爷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王爷身边那么多随侍,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找别人先顶一顶,比如田冲什么的,就不错。”
他斜睨她一眼,冷冰冰的让她忍不住手哆嗦着缩回去。
“过两日母妃生辰,我想带你去见见,你好好准备一下。”
“哈?可以见到安亲王妃啦!”阮千千兴奋起来,“意思是我不用做王爷的贴身丫鬟,可以做王妃娘娘的丫鬟了?王爷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看着阮千千几乎要跳起来转个圈的反应,端木朝华冷冷一笑。等她的高兴劲过去得差不多,他才好心地告知——
“我只是打算带你去母妃的生辰宴而已,到时候你要表演一个像样的节目让母妃和本王开心开心,如果表演得不好,这个月还有下个月的工钱就没了。还有,接下来这两日你白天还是要照常伺候本王我,晚上的话就特地放假给你准备节目。本王是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主子?”
“是……”她敢说不是吗,那张活生生的恶魔脸,分明在说她说不是就要让她再吃苦头。
她为什么兜上这样的主子!
可是她竟然还是厚脸皮地想赖在他府上。
阮千千,你真的没救了。
等到生辰宴这一天,阮千千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房间里摇摇晃晃晃出来。
田冲一脸着急地正等着她,“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这副模样,昨晚是出去偷牛偷了一夜吗?还不快去换衣服打扮打扮,丫鬟们都等着了。”
她只看见田冲的嘴巴在不停变幻,由着他把自己扔进一间房间,一群花里胡哨的丫鬟们跑过来摸她的头发,扒她的衣服,还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难道是做梦梦到进了青楼做姑娘?
等大功告成之时,阮千千对着菱花镜里的一张猴子屁股,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为什么把我变成这个丑八怪?去给本姑娘找男装来,还有,通通给我滚出去,不许进来!”
阮千千的雷霆之势让一屋子丫鬟都傻了眼,丫鬟甲硬着头皮迎上去,“王爷吩咐过,要好好打扮小姐,不然王妃娘娘会生气的,到时候我们都会被王爷处罚的。”
“你们懂什么!”她气呼呼地看着自己这身累赘的绫罗绸缎,及地的裙子,她还怎么表演节目啊,这么长的裙子是要让她在众人面前摔个大马趴吗?
更可气的是,自己面前这些婢女怎么还站着不去拿衣服啊,阮千千眼珠子一转,都听王爷的是吧?要把她打扮漂亮是吧?
只听“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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