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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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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赶跑,猫多可爱,下次看到抓下来给我玩玩再放走。”阮千千撇撇嘴,随手抓出一把枣子给林少庭。
“好。”林少庭吃着师妹给的枣子,甜得满脸笑意,“最近尚书府老是来小动物,也不一定是猫咪,也有过老鼠,黄鼠狼什么的,要不要一并抓给师妹瞧瞧?”
“不要,你干脆猫也别抓给我看了。”阮千千闷闷的。
“这次回府你都不爱笑了,来,笑一个五两银子的给师兄看看?”林少庭逗她道。
“笑不出来。”阮千千郁闷地往石桌上撒赖地一趴,“师兄,我好像在生病,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食欲也不好……”
林少庭看着一地枣核,“前两条我同意,食欲好不好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先讨论讨论。”
阮千千白他一眼,“平时我吃的远远不止这个数,我就是食欲不好!还睡不好,有时候视线模糊,师兄,你现在在我眼里可是两个,一个站在东边一个站在西边。”
“好像是生病了,要不要师兄给你切切脉?”
“你又不是大夫,让你切脉我会死得更快。”
“好歹我也是花山公的大弟子,别小看我,伸手。”说着林少庭抓过阮千千的手腕,摸起脉来。
看着林少庭越锁越紧的眉头,阮千千瞪大眼,不安起来,“难道我患了什么绝症?”
林少庭摇摇头。
“那你干嘛一脸苦相?”
林少庭叹一口气,“师妹,你这病不是病。”
“怎么就不是病了?你看我的脸都瘦尖了,还要怎么才算生病。我要去和爹爹说,今年宫里的‘琼花宴’我不要去了。”
“琼花宴?”
“就是皇帝每年除夕的时候,会让王公大臣带着子女到宫中吃一顿晚宴,午后就进宫,晚上才开宴。说白了就是皇帝想看看是不是又到乱点鸳鸯谱的时候了,不幸被看中的话,就会被指婚。”阮千千不开心地嘟起嘴,她才不去,又看见那个混蛋,让她生气。
“不去的话,皇帝会生气吗?”林少庭是江湖人士,提起当今皇上并无什么尊重之意。
“会。”想起这个阮千千更加丧气了,“皇上会说爹爹对他不敬,轻则扣一点俸禄,少吃两餐肉也就是了,重则会打爹爹板子。我才不要大过年的让爹爹挨板子。”
“那就乖乖地去,脉象来看你身子没有问题,不过最近似乎真的瘦了。晚上多吃一些便是,你爱吃什么师兄去给你买。”
“没有什么爱吃的,我最爱的酱肘子都吃不下了,晌午逼着吃了些,下午就全吐了出来。”阮千千难受地蹙起眉,“我就还吃得下枣子。”
“在安亲王府发生什么事了?”林少庭犹豫地问。
“没有。”阮千千迅速摇头,忽然站起身,“我忽然想起来,今天下午要写两张大字的,师兄你继续晒太阳吧。”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好像怕林少庭发现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她才不想任何人看出来,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心里藏着一个人。哪怕是从小最亲密的师兄也不成。
最近京城街头巷尾热议着的一位人物,听说是来自西陌的公主。
说起西陌,那是个与北朔、东夷、南楚三国完全不同的国度,西陌没有皇帝,只有女皇,历代皇帝都是由女子担任。
且皇位传女不传男。
之前北朔与西陌交战,安王爷顺利挫败西陌大军,西陌这次派出太女不远万里带着礼物到北朔来,就是为了和北朔议和。
西陌公主进城时,满城轰动,万人空巷。
这位公主不像别的公主,出行坐在车中还要拿纱巾把脸蒙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瞧去美丑。
她骑着一头枣红大马,身穿的不是绫罗轻纱,而是金光粼粼的铠甲。傲然地扬着脸,看也不看人群一眼,只远远盯着街道尽头的皇宫大门。
仿佛她生来就是受世人瞩目的,没有必要为任何人而低头。
碧珠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阮千千正嗑着瓜子吃着枣子,她最近吃饭的胃口不大好,吃零嘴的胃口倒大开。
她掏掏快要起茧的耳朵,“你最近崇拜这位公主,好像快要超过崇拜你小姐我了。”
“哪里有?我最崇拜的还是小姐,如果小姐这次去‘琼花宴’肯帮我好好瞧瞧这位公主,碧珠就会更崇拜小姐了!”碧珠满眼发光地继续喋喋不休,“这两天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议论她,听说她还是西陌的太女,日后西陌这个国家都要交到她手上,女子也可以当皇帝,简直是闻所未闻。”
阮千千白她一眼,“那是你孤陋寡闻,西陌和北朔的历史差不多长,一直都是女皇主宰。”
“这样……那小姐你答不答应,帮我好好瞅瞅她,听说她和一般女子生得不同,别有一份让人仰视的光彩。”
“好啦好啦,如果这位公主去‘琼花宴’的话我就帮你看。”她再不答应下来,恐怕要被这个丫鬟念到不用睡觉了。
“她一定会去的。”碧珠十分肯定。
“你怎么知道?”
“小姐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西陌公主来是想向我北朔提亲的,就不知道被她看上的是谁家公子,嫁过去可是皇夫的位子,相当于北朔的皇后。不过想想也是好笑,要一个男子母仪天下。”说着碧珠掩唇吃吃一笑。
阮千千倒一点也不觉好笑,眉头拧在一起,“这是什么怪癖,难道西陌没有男子了吗?要来北朔抢人。”
西陌公主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反正她最近几天也闷得慌,就当是道开胃菜,她去好好品一品。
琼花宴这天,端木朝华因为要先进宫给皇上请安,所以提前进宫去。
跟皇帝没说上两句话,就听见他那皇叔砸下一句十分奇怪的话——
“和西陌将来百年的和平,就系挂在你身上了,朕虽觉得有些委屈了你,但侄儿你千万不能让朕失望啊,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端木朝华听得奇怪,便不答话。
走出去以后,侍奉皇帝的贴身太监奉上一盏茶。
皇帝巴巴地盯着太监,“你说要是皇侄他不同意,朕可以降一道旨让他同意吗?”
太监结结巴巴道,“那安王爷下次奉召进宫可能就会提着剑了。”
皇帝想想也是,摸摸自己的脖子,开始祈祷今晚的“琼花宴”一切顺利,顺便乱点几对鸳鸯也不错。
阮千千跟在阮尚书屁股后头进宫的时候,就顾着躲在老爹后头,她不喜欢和不认识的那些老头,包括他们的小姐公子聊天。
阮尚书向来喜欢挑一个晚一点的时间进宫,然后推说是工部事忙,他也知道自家女儿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怕她去早了觉得无聊。
等到端木朝华终于看到阮千千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将暮,快要开宴了。隔着人群一时半会儿他也走不过去,正好吩咐传膳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已经响起来。
和皇上亲近的皇亲国戚坐在单独的阁台上,而大臣们则分散坐在大堂里,十人围成一桌。
尚未开宴,皇帝坐在龙座上,说要介绍一位贵客。
彼时阮千千正十分没劲地趴在桌上,一旁的侍郎公子哥一直跟她说话,从京城的名小吃说到京城的转糖人。于是听到皇帝说要介绍贵客,阮千千立刻坐直身体。
“有贵客来了,你可以暂时闭嘴吗?”
公子哥看着阮千千十分可爱的笑容,顿时不觉得这句“闭嘴”来得无礼,反而笑意盈盈地真的闭嘴了。
“西陌太女到。”太监的声音又细又长。
一袭鲜红的大氅,两肩依然是铠甲的设计,身上倒是轻便一些,但收紧的袖口和裤脚,还是显示着与北朔女子全然的不同。
至少,她没有穿裙子过来。
这位西陌公主的肤色比北朔女子深一些,个头也高一些,大概和端木朝华差不多高。浓浓的两道眉,仿佛是刀剑割出来的,面部轮廓也稍显僵硬。但目中烁烁的光,却是仿佛剑气一样,锋利逼人。
西陌公主忽然定定看着一个方向,还冲那人点点头。
顿时整个大堂里的人都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
阁台上也冲西陌公主点头的那人,不是端木朝华又是谁。
阮千千顿时把衣服下摆都绞缠紧了,他们竟然是认识的吗?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的目光绞缠在一起!丢人。
“太女已经入座了,阮小姐,我真心觉得她比不上你好看。”公子哥笑嘻嘻地凑近了说。
阮千千毫不手软地将一个糖包子塞进他嘴里,不再往台上看,自然也没有看到,端木朝华一直看着她,黑瞳里的光越来越沉。
、琼花宴(2)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一顿晚宴阮千千吃得十分不痛快,阮尚书给她剥好的虾被她用筷子戳得七零八落。
“千千,你怎么了?”
“没怎么。”
阮尚书又给她夹一块东坡肉。
“多吃一些,晚上还要看戏赏烟花,不多吃一些会饿的。”他的乖女儿回府这些日子瘦了很多,瘦得他这个做爹的都快要内疚而死了。
“我不想吃。”阮千千继续戳虾子,这虾子就是端木朝华,她要戳得他千疮百孔。
“乖女儿,再吃一些嘛,你看,还有你爱的蟹,爹给你剥好。”阮尚书低着声音,继续伺候自己女儿用膳。
阮千千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瞟一眼端木朝华,她不想的,可惜管不住眼睛。哼,谁让他坐在阁台上的,坐在阁台上不就是给人瞧的吗?
晚宴快结束的时候,皇帝站起来让众臣安静一下。
终于要到正题了,不知道将要远嫁西陌的那位皇子会是谁,不过不管是谁也和她没有关系。她现在只想快点看完烟花回府闷头睡大觉,连想跟端木朝华说话的念头都消失无踪,她懒得和他说话。
皇帝尚未开口,西陌公主让身边随侍的太监上去传了句什么话,皇帝竟然露出松了一大口气的表情。说出来的和往年一样都是些吉祥话,无非是祈祷一下来年风调雨顺,除旧迎新,让众臣举杯同庆之类的。
终于熬到琼花宴的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放烟花的时候。
阮千千终于忍不住拉拉阮尚书的袖子,“爹爹,我要去出恭。”
“你认识路吗?要不要爹爹领你去?”
“不用,我都来皇宫好多次了,不会走丢的,我直接去宫门口等你,还是老地方。”话一说完阮千千就一副等不及的模样跑远了。
阮千千舒舒服服地出完恭打算慢慢地晃去宫门处,路过一堆矮树丛,隐隐约约听到说话的人声。她要去宫门口的话,正好必须打断二人说话,算算放烟花的时间,阮千千决定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好。
抬步要往回走。
忽然听见一个名字——
“端木朝华!你给我站住。”
有人站住了,不过不是端木朝华,是阮千千,她掉转身,拨开树丛。
树丛背后的人影,一个是端木朝华,而另一个,竟然是刚才在“琼花宴”上大出风头的西陌公主。
她决定,正大光明地蹲下来偷听。
端木朝华眉毛为难地皱起,转身过去,“请公主殿下自重,如果约在下来这里见面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还请公主当做您什么也没讲过,本王也什么都没听到过。”
“你就这么不待见本宫,若不是顾及你颜面,方才在宴席上,本宫就让你们皇帝宣布婚讯了。”
婚讯?!
阮千千嘴巴张开就合不上来。
原来端木朝华和西陌公主有一腿,一个倩儿,一个西陌公主,算上自己一个,啧啧,安王爷的风流债还真是不少。
“本王感激公主没有冲动,不然的话……”他低下头,没把后半句说完。
“你要是真的感激本宫,就和我回西陌去,我已经禀明母皇,这一趟是专程来北朔接你的。”
端木朝华没有说话,他和西陌这位公主只是在战场上匆匆见过一面,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万里迢迢追到北朔来,还要娶他?
正要答话的时候,树丛一阵摆动,钻出来个人影。端木朝华登时浑身僵硬,拳头都捏紧了,打算随时动手。
“我不准!”说话的正是阮千千。
“你又是谁?”太女十分不悦。
“你先说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本宫乃是西陌太女朝颜。喂,可以说你是谁了吧?”朝颜傲气逼人地俯视阮千千,眼中的轻蔑之色毫不掩饰。
“我……我是……”不能丢爹爹的脸,那就丢别人的脸,“我是安亲王府的侍女阮千千,你要娶我的主子,我不同意。”
“你就是为了这个小丫头不愿意和我回去?”朝颜一声冷哼,几乎是从鼻腔深处发出。
端木朝华扬一扬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阮千千接过去。
“我跟他除了主仆关系什么都没有,我对他一两银子的心思都没有,可是我的主子要是远嫁西陌做太女夫,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朝颜拧着眉,她不能理解眼前小丫头的逻辑,“做我西陌的太女夫很丢人吗?日后本宫会继承西陌大统,他就是一国皇夫,母仪天下。”
“堂堂男人,母仪天下,在我们北朔是个天大的笑话,要是别人知道我阮千千曾经在这么丢人的男人手下做丫头,岂不是再也没有人肯用我了吗?”
“是这样吗?”朝颜将信将疑地看向端木朝华。
端木朝华袖手不管眼前两个女子,眼直垂盯着地面,唇角却是忍不住弯了弯。
“就是这样,西陌太女殿下,我听说你们西陌是个好武的国度,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场,你胜,你带安王爷走,我没有任何异议。如果我胜,就不许你带他回西陌。”
阮千千身量小小,朝颜垂头打量她纤弱的身姿,脸上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好啊,比赛规则由本宫定,算是你尽地主之谊。”
“你定就你定。”话刚刚说出去,阮千千就后悔了,因为那个身为二人争议中心的人,正在一旁窃窃地笑,笑声她都听到了,于是掉头狠狠瞪他一眼。
从“琼花宴”回府以后,阮千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林少庭从房间里拖出来。
此时已是大半夜,林少庭的声音带着重重鼻音,“小师妹,你又有什么事情啊?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以后你找我有什么事,尽量放在我醒着的时候。”
“师兄,你教我习武吧。”阮千千斩钉截铁地说。
“有人欺负你了?师兄可以帮你欺负回来。”林少庭登时瞌睡全没了。
“没有,这一次只有师兄能帮我了,不然我就要让花山派大大丢脸了,师父知道的话,会剥掉我的皮。”她故意说得很严重,果然林少庭之前还迷迷瞪瞪的一双眼,顿时精明起来。
“你在外面又惹什么祸了?”
“我和西陌公主定下比试,赢的那个人可以得到一个人。”说起这个,阮千千的眼光柔和许多,“所以我一定要赢!”
“谁?不会是安亲王府那个门神吧?”
“门神?”
“对啊,安王爷好像从来就没有笑过,不是门神是什么。”
“咳咳,”这个绰号比“冷面王爷”还要贴切,阮千千拼命忍住笑,“奖品就是安王爷,师兄一定要帮我,我现在的水准,怎么可能赢过那个公主啊,她比我高出一个头,随便伸出一只巴掌就把我捏死掉了。”
林少庭叹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何必逞强?”
“可是我是安亲王府的下人,主子远嫁的话,还是男人,我会很没面子的。”
“安亲王府那么多下人,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好吧?在师兄面前还不说实话?你以前不是有什么心事都会跟我讲么?下山以后,生分不少,还是说要像小时候那样教训你几次才会把师兄当做师兄?”说着林少庭曲起手指。
阮千千飞快抱头。她可没有忘记林少庭厉害的“爆栗”,每次都让她脑门心红好多天才能散,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的。
“我就是……就是……就是不想他嫁给别人,要嫁也可以,只能嫁给我!”
林少庭深蹙起眉,很快反应过来,不由被阮千千的话震得后退两步。
“你喜欢上了安王爷?”他说着这句话,脚步有一些些虚浮。
“以前我和你说过,我有一个恩人,长大以后我一定要找他报恩的。”阮千千满脸涨得通红,将衣服绞来绞去,只有这么做心才不会那么慌乱。
林少庭不住后退,直至膝弯碰到石凳,方坐下来,定了定神,“可是,人海茫茫,他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你不可能会找到。”
阮千千丝毫没发现师兄的不对劲,看着还没有沉下去的月亮,满脸的庆幸,“也不算没有线索,至少我知道他是个王爷,而且当时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模样。”
“你确定了吗?就是这个安王爷?不是瑞王爷?不是靖王爷?或者说,他当时只是骗你。说不定他的身份根本不是王爷……”林少庭语气慌乱。
“怎么会,我已经确定过了,我这么聪明伶俐,哪那么容易被人骗。而且,他还记得当时和我说过的话,还说没想过我会活下来。”阮千千兴奋地看着林少庭,“那时候我还是个泥团呢,黑乎乎的脸都看不出是什么模样,他竟然能记得我。”
“千千,其实我……”林少庭心中难受,话都说不全了,话到唇边又改了口。
“好。我教你习武,师兄也算你半个师父,你和西陌公主要比试什么?”
阮千千丝毫没听出林少庭语音里的颤抖。
“一共有三项,第一项是骑术,就是比骑马,会设置路障,双方也可以出手,谁先从马背上掉下来就算输。第二项比百步穿杨,也就是射箭,谁射出的箭更接近靶心,就算赢。最后一项是互搏斗,也就是要和西陌公主对台比武,规则和江湖中的擂台类似。”阮千千一面说,一面不满地噘起嘴,“三项都不是我的强项,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是答应,师妹,你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
“大不了把一条命还给他。那么师兄,我们明日就开始练习,我们约好十日以后比试。这十天,你一定要尽全力教我。”阮千千扬起头,“我小时候都是没有认真,如果用心做的话,一定会进步神速,到时候赢得王爷不说,还可以让花山派名扬天下,一举两得。我是不是很聪明?”
林少庭苦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瓜。
“师兄你不开心吗?”她好奇地眨眨眼。
“我在想明天早上怎么叫你起床,你赖床的功夫太一流,那时候师父让习武,用尽法子也没能让你五更天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上。”林少庭小心地掩饰过去。
“这次不会,我一定会很努力的,师兄,你这个代理师父可别偷懒哟”说着阮千千开心地跑下石梯,冲林少庭挥挥手,一面嚷嚷,“早点歇息就不会起不来了,师兄谢谢你。”
那一天晚上林少庭在亭中一直坐到身上被夜风吹得冰凉,才回房歇息。
、琼花宴(3)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前一天晚上没有下雪,院子里干净地□□出灰色的地面。
“师兄,我亲自给你煎的鸡蛋,很好吃的,尝尝看。”
林少庭看看精致的盘子里那只,半黑半黄的鸡蛋,分明是有些糊的味道,他吃在嘴里却是很香。
“这九天你不仅武艺大大进步,连厨艺也进步了。”在师门中时,他和红岑从不让阮千千亲自下厨,因为那可能会烧掉半片花山。教她习武这几天,她每天能按时到场,还能在赶到的时候带来两只自己煎好的鸡蛋,一人吃一个。
“那是当然,好歹我也在安亲王府做丫鬟做了那么久。”阮千千颇有得色地说。
“丫鬟?”
“啊?我说丫鬟了吗?”阮千千干巴巴地笑,“师兄你听错了,我是说在安亲王府当客人的时候,我经常会去厨房溜达溜达,往安王爷的饭菜里加点料什么的,看也看会了,不就是下厨嘛,简单,简单得很。”
“你把两只手摊出来。”林少庭咽完最后一点点鸡蛋,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筷子都不能捏稳的手。
阮千千正要把手背到身后,冷不防被他拉到面前,她辩解道,“明天比试过以后我就会好好养着,保管养得玉白无暇的,一点疤都不会留下。”
林少庭心疼得很,哪里还说得出半句责备她的话。在山上的时候,阮千千是十足娇气的尚书千金,每次还没有挨打,师父的竹条刚举起来,她就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哭得闻着伤心,见者落泪的。
“疼吗?”
阮千千摇摇头,看师兄的表情好像很难过,于是更加用力地摇头,“真的不痛啦,一点小伤而已。”
林少庭轻轻戳一下她紫红紫红的手,阮千千就哆嗦起来紧咬嘴唇。
两只本应白皙的手上,现在遍布着条状的水泡。因为本来就会骑马,阮千千的骑术学得很快,只用两天就完全能掌握各种马背上的技巧。接下来林少庭教她巩固一些花山派本门的搏击功夫,也还算是学得快的,当初在师门虽然没好好学,又两天下来,招式至少能够基本掌握。
阮千千的老大难是百步穿杨,所以接下来的五天都用来练习射箭。她的力气不够,最初的一天,百来支箭只有不超过十支能射到靶上,更不要说正中红心,简直是奢想。
五天下来,阮千千争取在白天多拉弓,晚上就在院中的树枝上拉手臂力量。
一双从小被他保护得完美无缺的手,就这样练得水泡密布,连筷子都拿不稳。
“水泡都破掉了,还不上药。”林少庭的话里有责备之意,从怀中摸出随身带的伤药,抖落药粉在她的伤口上。
她的手缩了一下。
林少庭瞪她一眼,“你还知道痛?”
“师兄你不用这么费心,我哪里有那么娇弱,好歹我也是花山派弟子,花山派在江湖上还是响当当的,你不要太大惊小怪。啊!”
话没说完,林少庭在她的伤口上重重一按,随即白她一眼,“待会儿练习的时候我一点都不会心软的,要不是怕你明天上场会握不住弓,丢我的脸,我才懒得费心。”
“我们今天的练习,可不可以到中午就好?反正我都练得差不多了,休息半天让手掌喘一喘气,其实还是很痛的。”阮千千撒起娇来。
“如果你上午表现好的话。”
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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