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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下堂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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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奶奶见这里的事完了,笑着上前道:“舅母还是往里面坐。”王太太点头,扶着她的手要进去,刘如蕴趁机道:“大嫂这里有客,妹妹就告辞了。”刘大奶奶应了,刘如蕴又行一礼,带着人匆匆出去。
刘大奶奶目送着她出门,不注意身边的王太太嘴角的笑已经收了起来,反添了一丝寒气,等刘大奶奶转身之时,王太太又和素日一样,刘大奶奶忙伸手去打帘子,嘴里就说些家常,王太太在深宅大院过了一辈子的,那话自然就引着刘大奶奶往刘如蕴的身上带。
刘大奶奶不明白王太太的意思,还当她是看中了刘如蕴,话里话外把刘如蕴夸的像朵花样的,临了叹气道:“可惜我这小姑福薄,嫁了个丈夫,还不到三年就没了。”说着刘大奶奶顿一顿,把点心再往王太太那推一推:“舅母你尝尝,新来的厨子做的,比原先要好。”
王太太拿了个绿豆糕往嘴里轻轻咬了一口,也没辩出是什么滋味就听刘大奶奶继续道:“甥女没事之时也想过,让这个小姑再走一步,只是一时也寻不到那么好的,舅母若有合适的,可要替她留意一二。”
王太太漫应了,刘大奶奶这话说来说去不就是在王二爷身上,谁知王太太只是应了一声,刘大奶奶不由有些心灰,难道舅母看不上小姑?细想一想也是,自己表弟什么都是上上的,虽背了个克妻之名,却也有不怕死的人家想把女儿嫁进王家来,小姑现是寡妇身份,也难怪舅母看不上了。
想到这里,刘大奶奶又有些怨刘如蕴,做什么不好,偏要用寡妇身份出来,天下和离的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偏生要弄这些。正在怨的时候,听到王太太开口了:“你那小姑,原来的丈夫只怕是姓潘罢。”
刘大奶奶一听这话,心立时跳的急了起来,叫了声舅母就再没说出话来,王太太笑了一笑:“罢了,我不过说说而已。”刘大奶奶忙笑着又让了一遍点心,心里思量着,该和下人再说说,嘴需再紧些。
刘如蕴的轿子行到离家还有一点路的时候,轿子就停了下来,小婉去问了问,回来对刘如蕴道:“奶奶,前面有人吵架,堵了道路,离得不远,奶奶是不是下来走进去。”刘如蕴打起轿帘,离家不过两三家铺面,从这里走过去也不远,微微点一点头,小婉忙扶她下轿,陈妈妈付了轿钱,三个人沿着铺子檐下慢慢走回去。
日头有些大,陈妈妈用扇子替刘如蕴遮着日头,嘴里还在念叨:“这大街上就吵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体面都不要了。”小婉点头道:“妈妈,听的是隔壁杂货店的老板又娶了一房,他乡下的娘子知道了,找上门来要告官呢。”
刘如蕴侧耳听听,果然是有女子在高声嚷骂:“我在家里,伺候公婆,老的小的,你倒逍遥,到了南京就接了这么个货来家里,你还有没有念着半点夫妻情义。”接着又是一阵哭闹,中间还夹着男人的求饶,见刘如蕴停下脚步来听,陈妈妈念叨道:“姑娘,没什么好听的,世上人不都是这样,有了新的,就弃了旧的。”
刘如蕴听了这话,似有所感,陈妈妈见刘如蕴又停住了,忙扶住她:“姑娘,想那些做什么,还是回去吧。”刘如蕴刚走出几步,从那人群里面突然冲出个人来,来势正猛,直往刘如蕴身上冲来,陈妈妈看见了,急忙一个箭步就挡在刘如蕴身边。
刘如蕴忙拉住裙子,等陈妈妈扶住那人,才看见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满面泪痕,陈妈妈扶住她,她也不说话,起身就又要往外冲,刘如蕴正感到奇怪,从人群里又挤出个女子来,只见她蓬头散发,穿的都是一身布衣,上前抱起女孩就哭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那个货,竟然不要我,我娘儿俩现在就跳秦淮河去,到时候瞧有没有人治你。”
说着就哭哭啼啼的往外面走,倒吓得陈妈妈不去扶着刘如蕴,忙死死的拉住那个女子:“大娘子,这可使不得,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怎能寻死?”女子哭的更急了,刘如蕴细看一看,她庄户人家打扮,脸上虽没有脂粉,一双眼也哭的跟桃子似的,却也能看出生的有四五分姿色,算起来,倒比自己见过的杂货铺掌柜娶的另一房还要好看些,怀里的小姑娘看起来倒长的清秀,穿着也不是很好,此时倒不哭了,只睁着一双眼睛茫然的看。
刘如蕴刚想说话,人群里又挤出个人来,这次却是吴严,他看见陈妈妈扶住那个女子,忙上来对刘如蕴施礼道:“表嫂来的最好,先把柳大娘子请到我们家去细细的说,珠儿也该出来了。”刘如蕴还没点头,就听到人群里又传出女子尖利的骂声:“你这蠢货,当日是怎么对我说的?说你家里的什么都不管你吗?把我哄了回来,怎么又要叫我敬她为姐姐,呸,撒泡尿照照,她配不配?”
柳大娘子本来在陈妈妈的安慰下,已经止住哭声,听到这样的骂声,把孩子往地上一放,又要冲进去和那女的厮打,吴严是个男人,不好去拉,备不住陈妈妈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大娘子,且先回我家去好好的说吧。”
那女子尖利的骂声又传出来了:“呸,不就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吗?你把她当祖奶奶一样供奉,值当吗?真要供奉起来也罢,当日就不要花言巧语把我骗来。”柳大娘子已经走出数步,听了这几句,也不管孩子又哭,用手挽了挽袖子就又要往里面冲:“呸,你这个烂货,我可是柳家三媒六聘抬进来的,由不得你在这里撒泼。”
陈妈妈没拉住她,孩子又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陈妈妈只得把孩子抱了起来,嘴里一边哄着,一边叹气道:“这是怎么了,好不好,也该好好的说,这闹的,体面都没了。”刘如蕴站了一会,觉得腿酸,叹了口气,对小婉道:“我们先回去罢,这里太闹了。”
小婉点头,刚扶着她走出数步,人群突然让开条路,两个妇人扭打着出来,身后还跟着柳掌柜的,他此时帽子都被打掉了,脸上还有数道血痕,想是方才两个妇人厮打之时,着的池鱼之殃。
他此时面上满是焦急之色,这劝谁也不好,突然看见柳大娘子往另一个人肚子上踹了一脚,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抱住柳大娘子有些哀求的道:“娘子,蕊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好不好都是柳家的种,娘子就抬抬手放开了。”
柳大娘子听到这话,突然坐到地上大哭起来,刘如蕴不由又是一声叹息,小婉连叫了几声奶奶,刘如蕴才回过神来,和她进了家门。
回头看时,陈妈妈手里还抱着孩子,小姑娘一双眼满是惊恐,不由把孩子接了过来,吩咐小婉打水来给她洗刷,燕娥听到声响迎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本书,看见刘如蕴手里的孩子,不由笑道:“好一个漂亮的姐儿,姑姑这是从哪里寻来的?”
刘如蕴方答的一声:“这是间壁杂货铺家的孩子。”就见燕娥脸色变了变,叹道:“姑姑,世间男子可是都要娶妾的,都喜新厌旧的,如都这样,嫁人又有何用?”

可怜人

刘如蕴不料她会问出这样话来,小婉已经打了水过来,刘如蕴用手巾替孩子擦洗着,燕娥等了许久,等不到回答,又叫了声姑姑,刘如蕴才把手巾往盆里一丢:“姑姑也不知道,姑姑只是知道,若做女子者,一味靠着男子是不成的。”
燕娥点头道:“姑姑说的对,听的三姑姑肯做下和离之事,定是个奇女子,可惜我见不到了。”刘如蕴眉毛一挑,笑道:“你是听谁说来的?”燕娥一笑:“听师傅说的,师傅说这样的女子能置富贵名声于不顾,而要念着求的一心人,定是不凡,可惜的是少有人能赞同。”
说着燕娥就叹了一口气,刘如蕴扶抚了抚她的肩:“这一路走来,有些辛苦,燕娥,你命运多仄,想师傅也只望你日后平顺,再无不安。”燕娥趴到刘如蕴的膝上,小声的说:“其实我真想跟着师傅游历去,纵受些辛苦,也是好的。”
脚步声响起,陈妈妈手里拿着几件孩子的衣裳进来,燕娥急忙起身去接过那几件衣裳,看了看针线,十分的细密,笑道:“妈妈这是给谁做的,怎么这么细密?”陈妈妈已经上前抱起孩子,动手替她解起衣裳来,嘴里就答道:“这还是你姑姑少时的,我本来留着她生了小哥儿好做百纳衣的,到现在都没成。”
说着把衣衫拿过来在孩子身上比划,嘴里叹道:“倒便宜了你。”孩子虽小,却也是喜欢穿新衣衫的,刘如蕴童时的衣裳虽说旧了些,那料子和针线都是上好的,穿上之后,孩子的手在衣衫上摸了又摸。
刘如蕴见她这样一幅着人疼的样子,别说柳家遣人来寻,连珠儿都不见踪影,索性逗着她玩了起来,知道她叫招弟,却不是柳大娘子亲生的,是柳家族里没了爹娘的孤儿,被柳大娘子的公婆要了过来,起个名字叫招弟,也好带个孩子来的意思。
只是要来也有了两年,柳大娘子的肚子还是毫无消息,等到知道丈夫在南京另娶一房的消息,柳大娘子带着她就来到南京,吵闹起来。
刘如蕴见招弟讲的时候,脸上不悲不喜,想起闺中时候,常听母亲叹息,祖辈都是这样过来的,想来招弟日后也会似柳大娘子一般,心里不知怎么突然不好受起来,见她脸上有疲乏之色,命小婉把她带下去歇息。
燕娥的书早被抛在一边,刘如蕴抬头看着她,见她脸上也有悲戚之色,还没说话,燕娥就已经开口道:“我本来以为,有父却似无父已经够可怜了,谁知还有衣食不周的,难道说身为女子,命就可怜了吗?”
这个,刘如蕴只是叹息,胸口又是一阵阵的闷疼,这世上,对女子的束缚多了许多,就拿这流言来说,谁不是羡王二爷艳福不浅,而骂自己水性杨花,是狐媚子样的人呢?
门帘被掀了起来,进来的是珠儿,她满脸疲惫,坐到刘如蕴身边,接了小婉递上来的茶喝了两口才道:“姐姐,真是累死我了,没想到男子家另讨一房,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说完就见燕娥在旁边,忙闭了口不说,又问道:“姐姐,柳家的孩子可安置好了,大娘子还问起呢。”小婉已经开口道:“柳家姑娘在厢房里睡着了,要不要奴婢把她叫醒?”
珠儿嗯了一声,对刘如蕴道:“姐姐,现在瞧来,这孩子,只怕也是。”说话时候,小婉已经抱着孩子过来,珠儿接过,起身道:“姐姐,你早些安置吧,我把她送回去也就歇着了。”说完就走了出去,仿佛还能听到她话里的叹息。
燕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对刘如蕴道:“姑姑,侄女也去歇着了。”刘如蕴嗯了一声,拿起燕娥方才玩弄的东西,原来是王太太送的荷包,刘如蕴本是笼在袖子里的,回来时候嫌太重拿出来顺手撂在那里了,想来燕娥是看上面的绣活鲜亮,拿来玩的。
刘如蕴打开荷包,里面不过放了几锭小元宝,铸的花样都是些马上升官之类,就跟过年节时候送孩子玩的东西一样,刘如蕴刚想把荷包结起来,孩子?难道在王太太眼里自己就和孩子一样?刘如蕴笑笑,罢了,想这些做什么,收拾睡觉吧。
到了第二天,刚用过午饭,珠儿笑吟吟的引着柳大娘子进来,柳大娘子手里牵着招弟,怀里还抱着个小包袱,瞧见刘如蕴就连福了几福:“昨日是我不好,惊扰了邻舍不说,还累的奶奶照管这孩子。”说着一推招弟,招弟就跪地磕头,刘如蕴拉起她:“这使不得,大娘子还请坐下说话。”
柳大娘子又谦虚一下,这才坐了下来,把那个小包袱送上,面上有些腼腆的道:“这是昨日奶奶替招弟换的衣裳,刚送过去,就吓到我了,这么贵重的料子,怎能穿在她的身上,让她脱了下来,浆洗干净,今日日头好,干的倒也快,一起送了过来。”说着把小包袱送上来,刘如蕴也没打开包袱,只是抚一抚,再瞧瞧她的打扮,笑道:“这不值什么,怎么就劳烦大娘子送过来呢。”说着就叫小婉:“再拿两匹料子过来,做了表礼。”
柳大娘子本来是坐在那里喝茶的,听到刘如蕴一出手就是两匹料子,忙站起来双手乱摇摆:“这使不得,初次见面怎好收这么贵重的礼。”刘如蕴淡淡一笑:“大家都是邻舍,我素日都不爱出门的,难得见次面,你就收着罢。”
说话时候,小婉已经把料子取了出来,柳大娘子一看那料子就觉眼前一亮,那颜色虽说平常,那花样可是自己没见过的,接在手里,那种顺滑的感觉也是从来没有的,不由更忐忑了:“这怎么好,这东西怎么也要几十两银子,送我这个,岂不是折福?”
刘如蕴不由叹息,柳掌柜新娶的那个虽没见过几次,每次却都是穿绸着缎,满头珠翠的,那似柳大娘子一样,头上光秃秃的,身上全是布衣,虽收拾的干净,看在男人眼里自然分出个高低来。
珠儿是明白的,忙笑道:“柳嫂子,你就收了罢,现在柳掌柜的生意得法,你穿绸着缎的日子还在后面呢,这不过两匹缎子而已,有什么消受不起的?”说着把料子往柳大娘子手里就塞,柳大娘子满脸通红,谢了又谢,说了几句就告辞了,刘如蕴又拿出几个小元宝塞到招弟手上,让她拿去玩,这次柳大娘子也醒过味来,知道这是刘如蕴给她长脸,没再推辞,只是让招弟给刘如蕴磕头道谢。
等她们走了,珠儿才叹道:“这柳嫂子,昨日看起来那么泼辣,一被说了,原来也是可怜人。”可怜人?刘如蕴想起昨夜燕娥说的话,这普天之下,谁不可怜?
珠儿说完那句,不由想起昨日去劝架时候,蕊娘抢白自己的那几句话,不由叹道:“那个蕊娘,平日也有来往的,我一直当她是个好人,谁知昨日竟然那样。”刘如蕴端过茶喝了一口,那茶泡的太久,已经失去味了,刘如蕴把茶放下,叹道:“衣不如新,人不若旧,这是古语,现时的人已经是只闻新人笑了。”
珠儿听了这话,笑道:“是呢,姑娘,我前几日听人家说,潘大奶奶有身孕了,还有人在说,陈姨娘日子极不好过。”刘如蕴白她一眼:“我瞧你现时是和人应酬多了,也学的三姑六婆一样,别人过的好坏和我有什么关系。”
珠儿忙笑笑:“是呢,姐姐历来是不放在心上的。”一个丫鬟匆匆进来,面上还有些奇怪的颜色:“奶奶,有人要求见邱姑娘。”
邱姑娘,燕娥?这是谁要找她?刘如蕴和珠儿对看了一眼,丫鬟也觉得十分奇怪,燕娥自来到这里,就算刘家送东西过来,都是找刘如蕴,邱梭也曾来探过她,却也不过是先见吴严,然后再把燕娥请出去,那个要见燕娥的,瞧来也不是什么富人家派出来的。
刘如蕴已经让小婉请燕娥出来了,燕娥出来听的有人要来瞧她,皱眉道:“就算是有人求见,也要先见过长辈再说,我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怎能随便见人。”刘如蕴点头,对丫鬟道:“先让来人进来。”
来人是个老妈模样的,进了屋看上面坐的是两个奶奶打扮的,未免要趴在地上磕头行礼,行礼起来眼睛四转看了看,见里面的摆设不过平常,并不似自己家里那般富丽堂皇,心里不由蔑视的想,看来说刘家豪富不过也只是说说,瞧着摆设就知道了。
面上还是恭敬的道:“老奴是楚家的,家老爷和太太知道邱氏表姑娘的师傅出门去了,把邱氏表姑娘送在奶奶这里,特意遣老奴来把表姑娘接回楚家去。”楚家的,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珠儿看向刘如蕴。
刘如蕴想了半日才想起来,这楚家,不就是燕娥的外祖家?想起楚氏遭遇,刘如蕴不由一阵厌恶,虽说楚氏软弱,这楚家也不为女儿出一出头,还任由燕娥受邱奶奶的折磨,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想到这里,刘如蕴皱眉道:“楚家,难道就是侄女的外祖家?素来都没听说过有来往的,怎么无端的就要接了去?”
老妈听的刘如蕴说出自家主人的根底,刚笑着点头,听到后面那句,不由道:“怎么说表姑娘和楚家也是至亲,哪有个没过门的姑娘就在婆家住着的理,接了去也是正经道理。”

第 32 章

没想到这老妈子,嘴还挺利索的,珠儿刚想说话,刘如蕴已经笑道:“论理呢,这没过门的姑娘是不该在婆家住着,只是邱姑娘的事情,整个南京城都知道的,当日但凡有个依靠,也不会让师傅带走。”
说到依靠的时候,刘如蕴的眼像刀一样,往老妈子脸上剜了一剜,老妈子呆了一呆,她是楚家的管家婆子,也见过些世面的,听刘如蕴这话里的意思不善,开口又道:“奶奶这话说的,邱家那头,表姑娘有父有母,父母都不管了,还有这边的舅父舅母,怎么就没有依靠呢?再怎么着。”
老妈抬头看着刘如蕴,眼里有些轻蔑:“奶奶也和表姑娘无亲无故。”刘如蕴皱了皱眉,正想说话,不料那老妈说的得意了,竟又冒出这么一句:“再说了,两位虽称奶奶,却一个是丫鬟出身,一个事风评不好的寡妇,谁能知道表姑娘在这里,会不会被带坏?”
珠儿没料到这老妈竟然这样,刘如蕴手里的荷包带子都快被扯了下来,老妈正说的得意,不料突然哎呀叫了一声,身子矮了半截,原来是面上挨了一掌,打人的却不是在屋里的,而是珍儿,她身后还跟着陈妈妈。
看见是她出现,刘如蕴不由皱一皱眉,陈妈妈上前行个礼道:“姑娘,大奶奶命宋嫂子来瞧姑娘。”珍儿放下打人的手,若无其事的含笑上前,先行一礼:“姑娘好,今早奶奶见外面有新下来的葡萄,特意命小的带来给姑娘。”
刘如蕴不由愣了一下:“这时节就有葡萄了,也真是新鲜。”珍儿一笑:“可不是呢,听的是刚传起来的新法子,用原来窖菜的暖棚子把葡萄苗移进去,比常人法子养出来的葡萄早了两个月上市呢,就是贵了些。”
说话时候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小婉,老妈子见珍儿打了她,一不赔礼,二不说话,只是在那里顾着和刘如蕴说话,张开大嘴哇的哭了起来:“这样人家,可是什么样的好人家?主不似主,奴不似奴的,表姑娘嫁进这样人家来,可是命苦。”
她本来是被珍儿打的坐在地上的,此时也不起来,横竖那水磨青石砖的地擦的干干净净,边撒泼的哭,边把哭出来的眼泪就往地上磨。
小婉手里捧着盆葡萄进来,见老妈子把那块地弄的肮肮脏脏,不由皱眉,小姑娘家爱干净是肯定的,匆匆放下葡萄,就对老妈子道:“这位妈妈,你要哭,也请站起来些,怎么把这地下都弄的如此肮脏。”
老妈子哭了半日,都没个人理她,总算来个人理她了,又是这样说,心头的火气未消又添新火,照着小婉的脸就啐了一口:“呸,黄毛丫头,奶才断了几日就来说老娘,你主人是要去攀高枝另嫁的,你难道也想跟着去做个姨娘,瞧不上我们吗?”
小婉无故被这老妈子排揎一顿,不由哭了出来,猛的听刘如蕴冷笑一声:“妈妈,你去外面寻两个小厮来,把这老妈子给我拖出去,塞到秦淮河里面,省得她在这信嘴胡说。”陈妈妈早就巴不得她这一声了,应了就卷起袖子要出去。
老妈子正哭的响,听到刘如蕴要拉她去塞秦淮河,怔了一怔问道:“你,你就不怕杀人偿命。”刘如蕴唇边的冷笑更深了:“偿命,你几时见过我这样人为你偿命的?况且。”刘如蕴坐正身子:“你家主人是什么样人,你也清楚的紧,别说把你这样的人填了一个,就算十个,也动不了我半根毫毛。”
老妈子眼珠子转了转,自己家主人,贪财是肯定的,自己不过一个雇工,真出了什么事情,刘家这边赔点钱,再找官说下情,主人自然是撒手不管的,正在想着,陈妈妈已经进来:“姑娘,小厮们来了。”
刘如蕴嗯了一声,陈妈妈就上前来拖老妈子,老妈子急的要死,忙上前死死的拉着刘如蕴的裙边:“奶奶,全是我这张嘴不好,奶奶瞧在为我这样一个人面上,还要费银子费人情,就绕了我这遭吧。”
刘如蕴还是冷笑着看着她,老妈子忙把手从刘如蕴的裙子边放开,依旧跪在地上,两只手往自己脸上呱嗒呱嗒的打着,刘如蕴摇着扇子理都不理,小婉是早在刘如蕴说把这个老妈子拉出去填了秦淮河的时候就被吓住了,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珠儿和珍儿是知道刘如蕴不过气急,要拿这老妈子撒气罢了。
见那老妈子两边脸都肿了起来,牙齿那里已经出血了,珠儿才起身道:“姐姐,这样的人,又何必脏了姐姐的手。”刘如蕴放下扇子,望着那老妈子被打的紫红起来的脸,冷笑一声,对珍儿道:“回去替我谢谢大嫂,就说劳她惦记了。”
珍儿忙垂手应是,刘如蕴打个哈欠:“小婉,我有些乏了,扶我进去。”小婉忙应了几声,跑了上前扶着刘如蕴进去了。
珠儿这才对老妈子道:“你起来吧,我们姐姐放了你了。”老妈子此时已被吓的尿都流出来了,听了这话,又趴在地上给珠儿磕了头,抖抖索索预备站起来,腿却一直发软,珠儿瞧了瞧地上被老妈子弄的脏兮兮的,皱眉说:“这死罪虽说免了你的,这地你可还是要打扫干净了。”
老妈子瞧一瞧地上,又没找到擦地的布,只得脱下自己一件外衣,把地上擦的干净,这才羞红着脸而去,珠儿还叫住她:“回来,且去告诉你家主人,要想邱姑娘回去是不成的。”老妈子连声应了,这才走了。
珍儿不由叹了一声:“没料到三姑娘竟然这么厉害。”珠儿已经站的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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