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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下堂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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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不舒坦,怎么今日全不似他们所说,不过此时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王兰芝微微一笑:“听的姑娘要嫁进王家,本应和我成为一对姑嫂,姐姐本是才女,有这样一个嫂子,也是做小姑的所乐见的,只是可惜。”说到这,王兰芝故意停一停,想看刘如蕴面上的神色。
见刘如蕴面上的神色还是和平常一样,王兰芝心里不由有些失望,索性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可惜的是,王家的门你还是进不了。”刘如蕴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王兰芝的眼睛:“我嫁的是王慕瞻,不是王家的二爷,能不能进王家的门,我并不稀罕。”
是吗?王兰芝唇边嘲讽的笑意越发明显了,她的头稍微抬起来了点:“姑娘还不知道吧?就在半个时辰前,二哥已经随家母回了南京,姑娘难道不知道二哥素来孝顺,母亲的话,他怎肯忤逆?”
这个消息几乎把刘如蕴击倒,她深吸一口气,王兰芝满意的看着刘如蕴面上露出的苍白之色,几年的怨气终于消得干净,为什么,一个下堂求去的女子,竟然还能被夫君念念不忘,而不是在别人眼里看来,什么都做的完美无缺的自己?
第 75 章
不等王兰芝再说出什么旁的,刘如蕴抬头面对着她:“潘大奶奶,承你好情,将此事告知于我,还请潘大奶奶回去多多拜上令堂,就说此事,我知道了。”王兰芝的眉皱了起来,竟然没看到她的崩溃,伤心,流泪?
不由冷笑道:“瞧刘姑娘这样子,想来对二哥也没什么情谊,倒累的我们从南京赶来。”刘如蕴此时无心和她再做什么口舌之争,唇边只露出一丝冷笑:“潘大奶奶所为,那是你们家的事,和旁人无干,想来潘大奶奶也不愿在此多留,就不送了。”
说着手一摆,王兰芝目的既已达到,也无需再留在此,头微微一点,就走了出去。她刚走出门,刘如蕴就觉得双腿支撑不住身体,腿一软就坐到了椅子上。
外面叽叽喳喳嚷成一片,柳三奶奶掀开帘子走进来,见刘如蕴面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心里虽觉得这事透着奇怪,却还是上前抚住她的肩安慰道:“妹妹,这事还是差个人驾了小船赶上王家的船问个清楚明白才好。”
刘如蕴觉得脸上冰冷一片,原来不知不觉中,泪已经流的满脸,她也不去擦,只听到柳三奶奶后面那句,喃喃的说:“不要去问了,世间男子的心,果然是不可相信的。”说着就觉得头越来越昏沉,耳边只传来柳三奶奶声声惊呼妹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蕴,我们一起飞吧,互相陪伴,是王慕瞻的声音,接着是漫天的红色,在这红色里面,有女子的声音响起,二哥素来孝顺,母亲的话,他怎肯忤逆?
刘如蕴不由叹了口气,转了个身,传来小婉惊喜的叫声:“奶奶醒了,快着人去报大爷。”好像是有人出去了,接着唇边有什么东西喂了过来,刘如蕴下意识的张开口,有甜甜的东西喂下去。
真好喝,刘如蕴舔舔嘴唇,觉得勺子出去了,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不瞒的说:“我还没吃饱。”端着碗的是珍儿,她吹了吹勺上的燕窝粥:“姑娘,奴婢不过吹凉罢了。”
刘如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婉上前把她扶起来,珍儿已经把粥吹凉了,又舀了一勺,刘如蕴嫌她喂得太慢,示意她把碗递给自己,哪得几口,就把粥喝干了,珍儿忙又端上一碗,刘如蕴连喝了三碗,这才觉得舒服许多。
把碗递给珍儿道:“不过几个时辰没吃,怎么就这么饿了。”珍儿叹气:“姑娘,你已躺了两天两夜了,大爷急得差点没把请来的医生吼死了。”两天两夜?刘如蕴皱眉:“怎么我竟睡了这么久?”
“三妹,你总算醒了。”刘大爷大踏步走了进来,见刘如蕴虽没梳洗,双眼却明亮,面上也没有灰白之色,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走到床前坐下,刘如蕴抬头看见大哥双眼都是赤红的,笑道:“倒累了大哥了,却不知为何这么贪睡?”
刘大爷满肚子对王家的怨气本来是要等到妹妹醒来时候和她一起发作出来,听了妹妹这句,愣了一下才道:“也不算累了我,只是苦了你。”刘如蕴淡淡一笑:“苦了我,大哥,什么时候苦了我?”
刘大爷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是伸手出去摸一摸她的头,就像她幼时一样,刘如蕴微微低头:“大哥,我知道你们疼我爱我,不希望我受苦,只是世间男子的心,此时我都不信了。”刘大爷一声长叹:“三妹,等你好些,回了南京,我定要去和他讨个说法,那能这样戏弄于你?”
讨个说法?刘如蕴微微一晒,讨到了又怎样呢?白落得惹人笑话,不过这话刘如蕴没说出来,只是抬头对刘大爷道:“大哥,我已经长大了,此后不会再依着大哥了,此事就由我自处。”
长大了?刘大爷看着妹妹,这个孩子总是长大了,想到这里,刘大爷不由觉得眼热辣辣的,刘如蕴淡淡一笑:“大哥,你和爹娘为我做的极多,此后就不必了,我已长大了,日后的事,就由我自己去行。”
刘大爷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泪:“罢了,就由你去罢,只是三妹,你万事小心。”刘如蕴听到大哥说话声音里的粗哑之音,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大哥,我会的。”
杜氏进来报:“奶奶,柳三奶奶来了。”刘大爷起身道:“既这等,我先出去,就由你罢。”刘如蕴见他走路还稍微有些晃,心里不由叹气,总不好躺在这里见客,忙下了床,此时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小婉忙拿过一件大氅来,刘如蕴拢紧大氅,熟悉的触感让她想起这件大氅就是王慕瞻原先穿过的,手不由滞一滞,誓言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还在思量时候,柳三奶奶就走了进来,见到刘如蕴,眼里的泪掉了下来:“妹妹你没事就好。”刘如蕴忙收回思绪:“倒累的姐姐悬心,是妹妹不好。”
柳三奶奶身后的丫鬟上前,手里还托着个盒子,柳三奶奶把盒子交予小婉:“这是两根辽东来的山参,补气养血最好,快些熬去给你们奶奶喝。”小婉看向刘如蕴,刘如蕴也没和她客气,只是微一点头。
小婉拿着山参下去,柳三奶奶和刘如蕴说了几句,见刘如蕴气色还好,这才叹道:“没想到好端端的一桩喜事,竟变成这般。”刘如蕴是不想再想起此事了,只是捏一捏她的手,柳三奶奶明白,岔开话道:“没想到那位王太太,果真好手段,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人还不透出一点风声。”
见刘如蕴只是眼皮动了一动,柳三奶奶这才把原委说出,那日刘如蕴晕了过去,刘大爷气的暴跳如雷,登时就带了小厮去间壁,要寻王家的管家问个清楚,王家的管家见过的竟一个也不在,只有一个眼熟的人在那,不是旁人,正是现在王家的乘龙快婿,刘家原先的女婿潘大爷。
见到潘大爷,刘大爷倒愣住了,不过方才既已见到潘大奶奶,此时见到她的夫婿也是常事,倒是潘大爷满面笑容的上前行礼道:“表姐夫许久没见,此处却是岳母劳烦小弟替二舅兄理一理后面的事情。”
刘大爷此时怒气冲天,胡乱还了一礼道:“却不知舅母带着二表弟去了何处,做外甥女婿的,总也要拜见下舅母。”潘大爷只是一笑:“岳母给二舅兄在扬州定了门亲事,此去扬州市给二舅兄完婚的,只怕要过了中秋才会回南京,表姐夫想去寻的话,还要去扬州。”
刘大爷的性子本就不好,听了这话,再瞧见那些下人们把那些新房里的陈设都抬了出来,上面披的花,挂的红都被下人们扯了下来,扔到地上,心里越发气愤,上前拉住潘大爷的当胸就道:“你别和我说这些,王家的人在那里?”
潘大爷笑一笑:“表姐夫,你又何苦这样呢?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你又何苦这么心急。”刘大爷见他笑的轻描淡写,往事全都浮上心头,当初若不是他新婚时候就摸上了妹妹的陪房,妹妹今日也不会落得这样境地,孤身一人飘落在外,还被人如此戏弄,猛的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地。
潘大爷被他推倒,也明白照了刘大爷的性子,自己难免会被迁怒,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刘大爷已经骑到他身上,双手开弓打起耳光来:“就是你这个朝三暮四的,才害的我妹妹现今这样,我打死你这个祸根。”
见他竟然动起手来,下人们都吓到了,忙要上前拉架,被刘大爷大喝一声:“谁敢上前,我把他们都打折了腿。”他这一喝,刘家的小厮们止了步,王家的下人们被刘家的小厮拦住,上前不得。
潘大爷一张脸早被打的像猪头一样,嘴里嚷道:“男子家纳妾也是常事,谁让她容不下人?现今这事,怪我做什?”刘大爷见他竟然还敢回嘴,手握成拳,又是几拳,潘大爷被打的怒气也上来了。
他本就是富家子弟没受过皮肉之苦的,生平的奇耻大辱就是妻子主动下堂求去,后面虽娶了温柔可人的新妻,生儿育女,又连纳了数妾,这口气着实不平。此次王太太要来武昌搅散王慕瞻的婚事,他自然要来帮忙的,除了尽半子之力外,能亲眼看着刘如蕴受辱,也算消了一口气。
此时被刘大爷打的还不了手,心下更恨,见下人们上前不来,发狠道:“谁敢不上前,我把他全家都逐了出去。”下人们听到,忙要上前,只是刘家带来的人也不少,一时上前不了,两边混战起来。
他若好好的挨打,刘大爷打几下也就罢了,见他这样,刘大爷的手越发重了起来,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悲呼:“表姐夫,你把他打死了,难道要叫表妹我守寡吗?”王兰芝本来是在后面的,听到前面纷纷攘攘,起先不好出来瞧,只是遣个丫鬟出来,听的丫鬟说刘大爷打了潘大爷,这才着急起来,忙带着人出来。
她一出来,正在混斗的双方忙住了手,王兰芝一眼看见自己丈夫被打的脸上红红白白,心里大疼,顾不得许多就上前紧紧抱住刘大爷的手臂,疼叫起来。
刘大爷此时已经打的累了,顺势把手放开,王兰芝顾不了忌讳,把丈夫扶起来,见丈夫还能说话,想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这才满眼是泪的对刘大爷道:“表姐夫,你疼妹心切,难道不知道我娘他怜子之心?”
怜子之心?刘大爷似有触动,回头看着王兰芝:“她的怜子之心就该赔上我妹妹的名声?”名声?王兰芝极想笑出来,她看着刘大爷一字一顿的道:“姐夫,你为父的,可肯让三姑娘那样的人做自己的儿媳?”
不可说
刘大爷一愣,随即怒了,王兰芝见他眼里的血丝似乎都要被撑破,又见刘大爷本已张开的手又握紧了,怕刘大爷又要打潘大爷,不由抱紧了潘大爷。刘大爷的声音已经响起,却带有一丝悲凉:“人活一世,各有所好,妹妹她。”
说到这,刘大爷看一眼王兰芝,突然失声笑道:“罢了,说这些做什么,我刘家兄妹立于天地之间,无愧于心,又何须说这么多。”说着转身挥手示意带来的小厮随着自己走。
回到这边,请的医生已经来瞧过刘如蕴,柳三奶奶早就遣人划着快船去寻王家的船,只是长江上下,船来船往,寻了一夜,也没寻到王家的船,倒打听了些消息。
原来王太太两天前就来到武昌了,却没上岸,只是遣了几个小厮打听了一下,直到喜日子前才命潘大爷上了岸,王慕瞻见妹夫到了,虽心里有些疙瘩,却也要和他周旋。
谁知潘大爷见了他的面,只是恭喜王慕瞻,又称船上有送他的礼物,还请王慕瞻亲自上船去拿了礼物,王慕瞻本不愿去的,称只需遣个管家前去就好,潘大爷笑道:“舅兄这样说就是不给做妹夫的面子,难道做妹夫的,连份送舅兄的礼都不得舅兄亲自去瞧。“
王慕瞻满肚皮不甘愿的出了门,上了船,进了船舱瞧见王太太,王慕瞻方想行礼,王太太已经冷哼道:“好儿子,做的这么好,瞒的那么紧。”王慕瞻急忙跪下:“儿子成亲,这不是大喜事吗?娘何必如此?”
王太太听了儿子这样说,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是劝不转的,用帕子点点唇角:“好,你要成亲,我成全你。”王慕瞻心里已经打点了一大篇话要应付王太太的,刚抬起头,就见王太太对王兰芝点一点头,王慕瞻见母亲这个动作,心里暗叫不对,方站起身要出舱,早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拦住去路,领头的笑着道:“委屈二爷了。”
王慕瞻方想推开她们,已经上来两个粗壮婆子抓住了他的手脚,接着王慕瞻就被捆了起来,王慕瞻到了此时,就算浑身的本领也使不出来了,张嘴叫道:“母亲,你就不肯让儿子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王太太吹吹杯中的茶叶,耳边的红宝石坠子连动都没动,瞧着儿子,笑得还是那样温柔慈爱:“傻儿子,你要成家立业,做娘的怎会阻止呢?我已和扬州程家说定,他家第五个女儿端庄大气,是你合适的对头,这次我们就直去扬州,由你成了亲再回南京。”
王兰芝已经上前对王慕瞻行礼:“恭喜二哥了,程五姑娘做妹子的见过一面,极情投意合的,这样的二嫂,配了二哥,也是不枉的。”王太太笑的一派春风:“慕瞻,你也是知道的,你这个妹子眼光极高,她都说好,自然是不错的。”
王慕瞻到了此时,已明白了她们的计谋,瞧着面前笑的一派欢畅的母女二人,舱里伺候的下人也纷纷上前恭喜自己,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角都有了泪,听到他的大笑声,早有婆子上前道:“二爷可是喜欢坏了,还请二爷到舱里歇息。”
王太太点头:“伺候二爷的人也上来了吧?兰芝,你就上去帮着女婿理理后面的事。”王兰芝应了声是上了岸,她一上岸,船也就开走了。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刘如蕴她们却只知道王慕瞻随着潘大爷到了船上不久,跟去的管家也上了船,王兰芝下船上轿之后船就开走了,内情都不知道。
柳三奶奶虽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上船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就这样?还是安慰刘如蕴道:“妹妹,船上发生了甚事,我们外人也是不知道的,只是你?”刘如蕴换下了当日的艳妆,此时又是平日的素服,听到柳三奶奶这句,微摇一摇头:“姐姐,旁的事我也不管了,若和他有缘,日后自会再见,若无缘。”
刘如蕴唇边露出一笑:“也就这样罢,天地辽阔,可做的事还许多,光想着一个男子成什么事?”柳三奶奶略愣了愣,随即叹道:“妹妹,这点我却不如你,只是妹妹,这边的生意,若能收,就收了罢。”
刘如蕴听这话里有些不好,忙握住她的手道:“姐姐,究竟为了何事?”柳三奶奶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妹妹,我们做生意的,总也要随着时局走,现时时局不好,似我家也只能苦撑,妹妹一个孤身女子,原先在成都收土产的那个铺子已经收了,光靠着本地的东西,想来也。”
这些话刘如蕴也是想过的,只是方从成都回来时候,既答应了婚事,旁的事想的也就少了,听了柳三奶奶这话,心里暗道原来自己并没瞧错,柳三奶奶并不是那样木头样的,可惜的是世上人的眼光让她也只能关在柳家的院子里操持家务,相夫教子了。
这些话刘如蕴并没说出来,只是对她点头:“姐姐说的,也是我肚里的话,只是这生意收了,却没有旁的可做。”柳三奶奶欲言又止,半日才道:“妹妹,听的走海路极好,你家乡一带本是鱼米之乡。”
刘如蕴的手松开又握紧,唇边露出了然的笑,她望着柳三奶奶有些痴了:“姐姐,天下女子本就不输男子,姐姐这样,真是。”柳三奶奶的纤手在她面前摆了摆:“妹妹,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刘如蕴点头,柳三奶奶望着她,唇边的笑越来越大,却不是往日那种礼貌的微笑,而是一种如释重负,天下这么大,总有女子不愿在男子画的那个圈圈里面生活,而是如飞鸟一般翱翔。
潘大爷虽挨了刘大爷一顿打,在王慕瞻的书坊里将息数日,就收拾了书坊,遣散了伙计,带着妻子回南京去了,回南京之前也没来这边辞行。王家此次的事情,透着古怪,特别是前些日子,已是在武昌城里遍发喜帖,谁知后来先是新郎不见了,再是店都收了,各种各样的议论铺天盖地的向刘如蕴灌来,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刘如蕴不守妇道,和人有了不妥,王慕瞻不愿做这个活王八,这才悔了婚,还有的说刘如蕴虽貌美如花,性子却也有些不好,谁家肯娶个母老虎回去。
倒有一些议论的有些边际,说王慕瞻不满潘大爷还念着前头妻子不放,这才为了妹妹出气,先定亲后悔婚,好好羞辱了她一番。刘如蕴也不理会这些流言,只是吩咐小宋管家把那些应收的账款收一收,铺子能顶就顶出去,不能顶的话也就这样罢了,预备回南京去。
小宋管家虽应了,低下的伙计见主家要收了铺子,还当那些流言是真的,渐渐也有议论起来的,刘如蕴此时只是庆幸刘大爷被自己劝回松江去了,不然听了这些话不知又要赔出去多少汤药费。
忙碌了几日,转眼已到四月,处处春意盎然,刘如蕴在忙碌之中又添了件喜事,杜家伉俪双双来武昌接曼娘姐弟,虽说成都解围的事二月就知道了,只是总要亲眼见到,刘如蕴才安下心来。
见到闻蜚娥一如既往,杜子中除了黑瘦些也没什么别的不妥,再瞧着他们父女母子团圆之时,一派和乐的情景,心里十分感慨。曼娘的奶娘,那个古板忠心的忠仆也没阻止曼娘双眼含泪的和父母说话,虽脸上依旧是那样古板,刘如蕴还是能见到她悄的用袖子拭泪。
忙乱一时,吃过庆贺宴席,到了晚间,刘如蕴终于能和闻蜚娥说几句了,瞧着刘如蕴面上的波痕不惊,闻蜚娥微微点头:“妹妹此时和原先不一样了。”刘如蕴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嗯,老了,觉得都快有白发了。”
闻蜚娥摇头:“不是这样,我觉得妹妹现时坦然许多,也明白许多,再不肯为一件小事烦恼了。”刘如蕴低头笑了,什么都没说,一只手覆到了刘如蕴的手上,刘如蕴抬头,对上的是闻蜚娥关心的目光,听到闻蜚娥缓缓的道:“妹妹,这一路上,我打点了许多安慰你的话,谁知到了武昌全用不上。”
刘如蕴不由撒娇的往她怀里偎去:“姐姐现时也可以说。”闻蜚娥只是一笑:“妹妹,现时我明白了,没有人陪伴你,你也能走的很好,倒是姐姐自己,被拘住了。”
刘如蕴没有起身,对她道:“佛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闻蜚娥听出她话里的安慰,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脸:“妹妹,这些话,我自然知道,只是偶尔心中也有不足,不过路是自己选的,又何必怨叹?”
刘如蕴微微一笑,更偎紧些,选了就不后悔,她们都是这样的人,又何需安慰?
第 77 章
和闻蜚娥依依惜别之后,把武昌的店子收了,遣散伙计,收拾好所有东西回南京的时候,已经是六月里了,再回南京,刘如蕴的心情和去武昌时已有不同,看着江上的风景,刘如蕴摊开手,手上是临回来的时候,柳三奶奶塞给自己的东西,柳三奶奶,确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可惜这样的女子终究只是被关在后院里面,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刘如蕴仰头看天,再辛苦也是自己的路,柳三奶奶的话还在自己耳边,妹妹,没有男子也可以走的很好,想做什么就做罢。
刘如蕴的心思变化,下人们都是不知道的,见刘如蕴似往常一样,还道姑娘果真心冷似铁。
能回家总是高兴的,小婉脸上的笑自从离开武昌就再没散过,成日家和杜氏叽叽咕咕说话,大部分时候就是家里的事情。
刘如蕴手里捧本书在瞧,听到小婉说此次回去正好赶上自己妹妹成亲,刘如蕴的眉毛不由微微一挑,细算起来,小婉已经十八了,只是她来自己身边时候不过十一,原来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如蕴不由把书放到一边,用手柱着下巴看着珠儿。
珠儿正说的开心,见刘如蕴瞧着自己,想起自己是别人的丫鬟,婚事总是主人家做主,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忙停下说话,和杜氏收拾着东西罢了。
水西门好像很快就到了,船刚停稳,珠儿就上了船,径自来到舱内,见到刘如蕴双眼的泪不由落了下来,顾不上行礼就拉住刘如蕴的手:“姐姐,数年没见,想杀我了。”
刘如蕴见珠儿数年不见,没有多少变化,想是又刚生产过,身子有些丰润而已,不由上前摸着她的脸,有些感慨的道:“我的珠儿,已经长这么大了。”一句话让本来已没掉泪的珠儿又红了眼眶,强挣着道:“姐姐,珠儿的孩子都三岁了,珠儿也已老了。”
说着珠儿把身后的孩子拽出来:“快给舅母磕头。”三岁的孩子眼又大又圆,头上梳了两个小丫髻,手里还拿着块糖在吃,听到娘这样说,只是睁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刘如蕴,奶娘急忙上前:“大姐儿,还不快些给舅奶奶磕头?”说着就把孩子往地上放。
刘如蕴忙止住了,双手扶住孩子,转头笑着对珠儿道:“好一个女儿,珠儿你也是有福气的。”做娘的没有一个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孩子的,珠儿也不例外,笑着应道:“她大些,还能带出来,小的那个不过五个月,姐姐还是随我回家去瞧吧。”
说话的时候两人上了轿,回到文聚楼,文聚楼的后院陈设还是像原来刘如蕴住的时候那般,珠儿笑着让她进门:“姐姐,你此去四年,这间屋子一直空锁在这里,里面的东西都一毫不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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