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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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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庆,那是你亲妹子,她家如今遭了难,还能指着谁?我不过是可怜二毛和三毛剩下的老婆孩子,打扫了些家里的米粮,能有几个钱?”田氏见曾瑞祥来了,大概不想让曾瑞祥看笑话,便对曾瑞庆说道。
曾瑞庆听了黑着脸,对着周氏一顿大骂:“你这婆娘,我说打的什么好主意,大清早的非要来找不痛快,东西是娘的,爱给谁就给谁,关你屁事。今日就是大年三十了,你还有功夫管这闲事,家里的屋子还没打扫呢,过年的东西还没预备呢。赶紧搬家,有什么就搬什么,回家好做事。”
周氏听了嘟囔了几句,让周云江和周天清几个把床拆了搬走,又看了看了那几个坛坛罐罐,桌椅板凳,还有灶房的锅碗瓢盆等,又嘟囔几句好像锅碗瓢盆也少了。
谁知田氏的衣物早收拾好了,春玉几个帮忙拎着,周氏见占不到什么便宜,甩甩手走了,拉着曾瑞庆回家扫房子去,留下子全看着。
子福他们帮着先拆了西边客房的老床,田氏他们住的床是盖房子时新打的,曾瑞祥见了直皱眉头,对子福几个说道:“这床也拆了搬了吧。屋子里的东西都不要。”他实在不想看到田氏留下的任何痕迹。
田氏听了忙道:“既如此,就让春玉一家拉了去。”
春玉听了自没意见,拉着不情愿的四毛上前,把床搬了出去,顺便还带走了几个坛子和饭桌子,正好,燕仁达赶着牛车来接他们几个,子全见他们要带走这些东西,忙一溜烟地跑回家,告诉了周氏。
周氏丢下手里的活计赶来,见春玉一家往牛车上装东西,骂骂咧咧的,就要从牛车上往下卸,夏玉和秋玉也懒得去劝,喊四毛背着田氏,几人拥着回曾瑞庆那边了,田氏回头深深地看了这学堂一眼,也顺带看了曾瑞祥一眼。
曾瑞祥这会正呆呆地看着搬空的屋子,想着老爷子在的时候,自己每日下课了,总要过来转一圈,老爷子的音容笑貌似乎还在这房子里,这才几天,就已经人去房空了。
曾瑞祥的眼泪落了下来,其实,他对老爷子也是有恨的,恨老爷子的没有担当,要不是他如此懦弱,哪里会害得曾瑞祥的亲娘早早撒手人寰?
说到底,老爷子也是可怜的,这一辈子,被自己大姐算计,被田氏拿捏,让亲娘失望,还背负这么大的罪孽,也不知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子福几个见曾瑞祥伤心,又见房子也搬空了,便劝曾瑞祥回家,门口,周氏还在跟春玉拉扯,子福锁了学堂的大门小门,一行人径自回家了。
林康平和子晴跟着先回了娘家,子喜说道:“阿公的事,我们要在家守孝三个月,守孝期间,不宜动土,玻璃厂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我打算还是在京城做第三期,这样一来就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我的意思每股再分五百两银子,自己愿意去买点地或铺子什么的。”
“行,你们商量好了就行。”子晴说道。
“说到守孝,今年子全的童生试是要耽误了,只能明年再去。好在三弟的乡试是在秋天。晴儿这倒没什么影响,你们毕竟是林家,差不多就行了,不过,娘嘱咐了一句,烟花什么还是不要放了,鞭炮也少放一些。”子福说道。
子晴答应着,从娘家回来后,子晴安下心来打点家务,曾家的人今年不能去别家拜年,子晴这边也省事了,不用请客了。子晴拿着花名册,把下人的红包和月钱预备好。
“不知道我大娘和大姑两人还在拉扯吗?也不知道是谁更厉害些?”子晴突然问道。
“操心这个干什么?爱怎么打怎么打去,横竖跟咱们不相干,说到这个,我还庆幸咱爹不是长子了,不然,阿婆那还真不好丢开手。”
“为什么?阿婆总得跟自己的亲儿子住吧。不过,我大娘可就不愿意了,你没见她直往外推。”
“哪家的不都一样?一般来说是跟着长房住,留一点产业,当初你阿公分家时不就偏了你大爹家。可是咱爹孝顺,不计较,所以才搞出这些事来。如果咱爹是长子,真要把阿婆推出去了,外人还是会胡乱猜测的,对咱爹多少有些影响,这样的话,就无所谓了。”林康平说道。
子晴这才知道,难怪当时自己劝沈氏让三弟妹杨氏当家时,沈氏没同意,原来是因为这呢。

第三百四十三章、判决下来了

因晴园这边是林家,子晴到底还是贴了红对联,挂了红灯笼,精心准备了一桌饭菜,一家子吃完饭在游戏室陪孩子们玩了一会,书睿一直陪着守岁到子时。
大年初二,子晴回娘家,陪沈氏坐了一会,子雨两口子进门了。吃过中饭,子福拉着大家开了个小会,每股仍是分了五百两银子。
安州建厂的事就算黄了,大家的心底还是有几分遗憾的,不过,听子喜说京城要建第三期工程,子寿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样更好,还省的那些个亲戚知道了,都要来做工,或借银子,你还不好拒绝,拒绝得多了,你的坏名声也传出去了。这离得远了,咱们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咱家就跟以前一样,闷声发财。”
子寿说的是杨氏的娘家也有一干极品亲戚,总想着从杨氏这借点光,好在杨氏回娘家的次数不多,每次还都有子寿陪着,除了资助些杨氏的弟弟念书,别的,子寿一概不理会。
子福听了笑着说道:“可不是这理,可笑大娘他们还以为我在外头做官弄了多少好处,一个劲地让我提携子全和子萍一家,说好歹我和子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还是这个来银子快,这才一年的功夫,就回来一千两银子,今年再来一年,以后的,就是净挣的了,晴儿,二哥还是要谢你。”子禄说道。
“谢我做什么?还是小四做的好,要没有他的身份,咱家这厂子。只怕也是开不起来的。”子晴笑道。
“可不是这理?所以说,咱家人要心齐,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子福说道。
几人又说了些闲话,子雨拉着子晴在一旁偷着说道:“姐。我家婆知道咱家开玻璃厂了,我分了银子,相公觉得太挣钱了。回家跟我家婆他们说了,我家婆拉着我相公问的可仔细了,得知你和四哥占了大头,还直说可惜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难道你拿银子入股时,你相公没回家跟他父母说过?”子晴问道 。
“没有,那会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银子,就央相公别回家说。横竖是我自己的嫁妆私房银子,我家婆也不好过问的,加上,我手里还有些散银和租金,也没问她要银子花。她自然不好打听这些的。”
子晴自然不知道,因为这个,子晴又让夏家惦记上了。
子福他们虽不能去别人家拜年,但是别人还是可以上曾家拜年的,所以家里陆陆续续的也有些客人,加上曾家本身人数就不少,子福有四个孩子,三女一男,子禄是三个。二男一女,子寿两个,子喜一个,还有子晴家的四个儿子,孩子们难得在一起交流感情,所以子晴每天都把孩子带过来。让他们在院子里疯玩,一开饭至少就得摆三大桌。
子福开玩笑说道:“天天这样吃,就该给娘吃穷了,我看以后过年咱们凑份子,子雨不算,咱们五人每家一百两。”
子雨初二回娘家待了半天回去后,初五又带着夏甘永来住了,这会听了笑道:“大哥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么?我也跟哥哥姐姐一样,凑一百两的份子,也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沈氏听了笑道:“都是大肚罗汉也吃不了五六百两银子,鸭子、大鹅、兔子、猪肉、鱼都是子晴拿来的,还有他们自己种的各种菜蔬,娘就出了点大米,娘手里还有二十亩水田租给你爹的几个堂弟,每年的粮食都没怎么卖,大部分留给自家吃,倒也足够了。还有那些个鸡、鸡蛋、羊肉都是自家产的,地里也有不少菜,还有你们各家送的年礼,娘几乎就没花什么银子。娘一年也有一千余两银子的收入,一年有二三十两银子就够花了。不用你们的银子,娘每年还能贴补你们一些呢,谁家有急用时缺银子使跟娘说一声。”
“话虽如此,娘手里还是要有些银钱傍身的。贴补我们就大可不必了,娘还是自己留着吧。现在不比从前,亲戚家里礼尚往来的也不能现找银子去。”子福说道。
沈氏听了想到这几次家里有事,傅家和夏家一直跟着随了重礼,这些将来都是要还礼的,自然不能低了,还有梧桐镇里的几位大户乡绅,人家不拘有什么红白喜事,自家也不能装聋作哑的不上门的。
沈氏想到这些,笑道:“虽如此,娘手里的银两也是够够的了,凑份子就不用了,等实在不够了,再朝你们要。”
转眼就到正月十五,要预备上坟烧的纸钱包袱,子福跟曾瑞祥商量,不如也去一趟萧家祖坟那,迁坟的动静还是太大,再则,只怕小慧未必也愿意,不过,每年的拜祭还是可以有的。
曾瑞祥点了点头,偏这日还阴雨不断,沈氏拦着曾瑞祥说道:“你的身子一直没大好,天气又不好,不如让福儿带着他们兄弟几个去,也算替你尽心了。”
子福几个也跟着劝,可曾瑞祥执意不肯,沈氏也只得让子福多照顾着些,曾瑞祥带着子福几个,从曾家的祖坟下山,就赶着马车去萧家那边了,曾瑞祥在那痛哭了一场,回来后就病倒了。原本老爷子一走,他的身子就有些垮了,一直是强撑着,如今去了这两处,过度伤痛之下吹了风,受了凉,病倒也是意料之中的。
子福找来子新的岳父,好生给曾瑞祥开了药调理,学堂的事情,先交给了子福四个,他们要在家里守孝三个月,正好接了过来。子禄的学堂则是陈氏的弟弟先代管着。
正月二十,安州府衙开门,听说好些家里丢了孩子的父母到安州府衙击鼓鸣冤,要求重惩这些可恶的人贩子,消息传来,三毛家的红秀本就住在城里,听了这个连忙抱了孩子回去找春玉,春玉也没法,她是进不来曾家的大门,只得求了四毛过来打探。
子福和子喜还没想好如何找傅大人求情,傅大人倒是把子福和子喜两人找了去。原来,二毛和三毛在牢里害怕了,直接和牢头说出了他们和曾家的关系,牢头寻思此事还得交给上司定夺,就这样傅大人知晓了,知府大人也同时知晓了,找了傅大人商议此事。
知府大人不知道二毛说的是真是假,却知道曾子喜的母亲可是圣上刚破格赐封的五品诰命夫人,曾家还有两块圣上亲笔手书的门匾,还是他亲眼看着安上的。放眼整个安州府,除了文家,谁家还能有这份荣耀?
傅大人彼时也正在吃惊和为难,不过,他知道子福和子喜在家守丧,和知府大人商议后,便把两人找了来。
子福和子喜商量后,还是把曾瑞祥和春玉两家的恩怨交代清楚,说是两家已有好些年没来往了。
“两位大人,我祖父就是因为此事才气得一病不起的。说来惭愧,下官还真不知我表弟他们做的是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倒是听说,他从牢里出来后,仍不肯学好,还曾经到我妹妹的农庄偷盗,被我妹夫重责一顿,因有我祖父祖母求情,我妹夫只好饶了他,没报官。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事的。家父母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牵扯不清,又有祖父母的偏心庇护,屡屡吃亏受气,还得不断地为他们善后,不得已才断了两家的来往。这些年,我们家对他们家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这次也是因为惹了大祸,求上门来,我爹娘不肯来求情,我祖父着急之下病倒了。我祖父的临终遗言的确是有为他们求情,下官在那样的情形下,不得已答应了尽量给他们留一条性命。还望两位大人仔细斟酌,如有为难之处,就当下官兄弟俩没来过。”子福说道。
知府大人和傅大人听了对视了一眼,两人倒是真没想到,这二毛无赖还果真是曾子福的至亲。傅大人倒是有些释疑了,因为这报官的恰恰是林康平,还以为是林康平和他们有什么恩怨,看来,不光是林康平,听子福的语气,想必以往的怨气还不少。不过,此时,有知府大人在,傅大人也不好细问。
知府大人看了一眼子福和子喜,摸着自己的胡须沉思了片刻,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表妹夫可是个惯犯,还是个头目,那是要杀头的,至于令表弟,要想活命,只能发配琼州,终身不得踏出琼州半步。”
“多谢大人成全,这样已经可以了,下官也没有食言,违背我祖父的遗命,坏人也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子福和子喜拱手致谢。
子福和子喜从安州回来后,倒是和曾瑞祥和沈氏提过此事,不过,曾瑞祥对这些一概没兴致理会了。二毛不是没给过机会,那会从子晴的康庄出来,林康平那样重罚了他,回家后仍不知悔改,春玉和燕仁达做父母的,只看到了儿子拿回来的银子高兴,难道不知自己儿子做的是什么勾当?老爷子也因此失了性命,曾瑞祥还不知该找谁讨回公道呢?
真正的判决是在二月初二那日,据说安州城里可是人山人海的,比那年对那几个人贩子的审判还热闹,安州知府的意思,这些人贩太过胆大妄为,只能通过公开审判,判决几个死刑的,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春玉一家早早就去安州城里守候了,当听到桂花的丈夫是被判秋后问斩,二毛发配琼州,永世不得出来,三毛因是帮着传信的,被判十年监禁。
春玉和桂花一下晕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四章、周氏的用心

这个结果,曾家是早就知道了的,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倒是春玉清醒过来后,带着二毛、三毛的老婆和孩子、还有桂花几人,跪在了曾家门前。
子福出来见他们,说道:“这是安州府衙的判决,你们也去看过了,审判那日去了多少人,知府大人怎么能徇私?大姑请回吧。我答应阿公的,尽量留二毛一条性命,我已经做到了。”
春玉听了嚷道:“那个什么鬼琼州,听说是个鬼都不肯去的地方,一辈子还回不来,跟死人有什么区别?还不知他在那里能不能活下来,我可怜的二毛,还有,桂花的男人,秋后就要问斩了,可怜你表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大侄子再去求求情,请知府大人开恩,给他也留一条性命吧?”
“大姑,知府的衙门不是我开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想想,多少人看着他判了秋后问斩,怎么能出尔反尔?我跟你也说不清,大姑,请回吧。”子福说完甩手进屋了。
春玉在门外不停地砸门,又骂沈氏和曾瑞祥,说老爷子尸骨未寒,曾瑞祥就不认爹娘,枉顾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还有,眼看着自己的亲妹子落难,居然还关着不让进门,一点人性也没有。
子喜在院内听见了,气得说道:“我有办法,还是我去打发他们。”
子晴听了笑道:“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法子,最好是一劳永逸。”
“姐。不信,你瞧着。”子晴听了跟着子喜到门口。
子喜出来正色说道:“大姑,你可看仔细了,这门上的门匾可是当今圣上所写。你要硬闯或砸坏了,是要做大牢的,你可想好了。你有几个脑袋?还有,我娘可是圣上亲封的五品诰命,也是你一个村妇能随意辱骂的?那和骂皇上有什么分别?你要不信,我即刻打发人去安州府衙送信,你就等着看看辱骂朝廷命妇和藐视皇家是个什么罪名?”
春玉一听,想起那日老爷子的葬礼来,傅大人可是对曾瑞祥和沈氏恭敬有加的。还有,听说,沈氏受封的那日,连安州知府都来了,都跪在这门匾下。
自古官官都是相护的。她一个乡下村妇,哪里能斗得过他们,还不要说子喜还在京城做官,子福在昌州做官,连府衙的人都要上前巴结。
想到了这些,春玉的语气软了下来,说道:“子喜,好歹看在我是你大姑的份上,帮帮大姑。就算二毛他们的事情没法更改了,你好歹看着这几个可怜的孩子,给点银两,拉扯拉扯他们。”
子喜听了说道:“少废话,走还是不走,不走。我可真打发人去安州府衙找人来拿你们,你们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们。”
正在这时,四毛赶了来,把春玉拖了起来,说道:“娘,这真不是你能闹的地方,你抬头看看门上的匾,咱家可真担待不起这罪名。”
春玉一听四毛的话,始信子喜的话不是吓唬她,忙拍拍屁股,说道:“我可没闹呀,我就是来求情的。”
“娘,二舅他们已经尽力了,二哥犯的事太大,谁也帮不了他,咱赶紧回去吧。”四毛边说边把春玉拖走了,春玉一走,那几个自然也跟着走了。
“那咱找你外婆去,好歹让你外婆知晓一声,可怜的二毛,你外婆只怕还一直等着呢。”春玉边走边哭道。
“娘,外公因为什么病倒的,你怎么还糊涂,外婆要知道了,能…”后面的话,子晴和子喜也听不见了。
谁知这事偏偏被周氏知道了,周氏如今看着田氏可真有几分碍眼,东西东西没捞着,银两银两也没看到,她也想到是田氏把银两放到了几个女儿家,多半是秋玉家,因为春玉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夏玉又太远,想花的时候也不方便。
田氏可成了她一个纯纯的负担,一点好处也是落不上,曾瑞祥不管不问,连子福几个的年礼也收不上了,她如今不光要侍候田氏一日三餐,还要给田氏煎药,不说费力,连药钱也是一笔大的负担,周氏可是想推也推不出去。因为田氏也算新寡重孝,一身晦气,不能去外人家,要不然,秋玉还能给接她那住几天。
周氏也不是个什么良善之辈,她见田氏已经中风了好几次,想到兴许给点什么刺激,没准跟老爷子似的,早早去了,她还能省心省事省钱。毕竟,她对田氏一直就没有什么好感过。
故而,这日从外头回来,周氏慌慌张张地对田氏说道:“娘,娘,大事不好了,我刚从地里回来,在路上听到别人谈论,说是春玉跪在二弟的门口求情,被撵走了,听说二毛被判了个什么发配,一辈子也不让出来,跟死没什么区别,还有,桂花的男人是要秋后问斩,还有,可怜的三毛也是判了十年坐牢,我的老天呀,春玉一家可真就散了完了,还有,可怜的桂花,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田氏这些日子的身子也没恢复过来,老爷子走的那日,是吃了四毛送的人参,勉强挺了过来,这下,一听春玉家要死两个,还有一个要判十年,春玉可一直是田氏的心头肉,不然,老爷子的死,田氏竟然一点责怪春玉的意思也没有,临走,还把那些米面吃食送给了春玉,当然,还有老爷子的那些好衣裳,可都是曾瑞祥这边给置办的,全被春玉收刮走了,就算不能穿,还是可以拿去或当或卖的,有不少绸子的呢,周氏可是一件也没捞到。故而,田氏听到这个消息,还真一下晕过去了。
周氏可不着急,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曾瑞庆和子全进门了,子全本来准备今年下场的,因为老爷子的事情耽误了,只得也在家里自学。这不,刚跟曾瑞庆从街里回来,就碰到田氏晕倒。
曾瑞庆比周氏来讲,还是有点人性的,当然,他也不知道周氏是故意让田氏生气的,忙打发了子全去请大夫,周大夫一来,给田氏做了针灸,田氏醒来后,身子果真不能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曾瑞庆流泪,曾瑞庆也不知她什么意思,打发子全去请了秋玉过来。
秋玉一来就看见田氏躺着不能动弹,哭着说道:“娘,你到底怎么了,我昨天来还好好的,这才一天,又这模样了,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小妹呀,这娘,也是听了春玉家的事情,才急的这样的,娘还是放不下春玉一家呀?谁劝也没用的,你知道了吗?二毛他们的判决下来了,我刚从外头回来,听了还吓一跳的,咱娘还不得挖心摘肝似的难受?”周氏说道。
秋玉听了瞪着周氏问道:“大嫂,你安的是什么心思?咱娘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怎么还能对娘讲,瞒还瞒不过来呢,你可倒好,生怕娘不晓得。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把娘也气走?”
“秋玉,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春玉那样恶毒的人吗?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咱娘对春玉那有多心重,我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是吓坏了,哪里还想到别的,这事,是我思虑不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娘到底怎么样了?”周氏有些心虚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只能慢慢养着,求大嫂好歹看在大哥的份上,多尽些心,等熬过了这三年,我接到我那住些日子。”秋玉哭着说道。
“哎呀,这能怎么办?我家也就这条件,只是苦了娘了。要是老二肯伸一把手,就好了,不说他侍候, 把那婆子要来侍候娘就成,娘也能吃上一口热汤饭。我这一天到晚,家里家外,地里田里的,哪里有个空闲?不如,小妹呀,你和你二哥走的近些,你去求求情?”周氏眼珠一转,说道。只要把那婆子要来,家里的活自己基本不用动手,自家还能省不少心。
“大嫂,二哥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这个时候,我怎么好意思去烦她?咱娘对二哥怎么样,大嫂也不是不知道,少不得大嫂多辛苦些,我也勤着些过来。”
周氏见没说动秋玉,便有些忿忿不平,甩着手走了。
曾瑞祥这边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子晴仍是每日回家,和子福几个陪着曾瑞祥说说话,日子就在小孩子们的欢笑声中过去了,毕竟他们还未深切了解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加上和老爷子相处的日子也并不多。所以,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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