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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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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晴还真不知道,这北方的山能种些什么,倒是好像记得,大学时,有一位河北的同学带过她老家的板栗,还蛮好吃的,怎么种,子晴就不知道了。
回到家,子晴跟林康平说起这个,林康平笑道:“知道了能干什么就行,这人,我去村子里寻摸去,总能找到一个懂行的吧?还有,那河滩附近的沙地,不如买来种西瓜,我重新弄一个庄子,可着咱们的心意来,岂不是更省事些?”
子晴笑笑,正说话,阿兰过来说,要开饭了,今日是大家聚合的日子,子雨抽到签,该她家做饭。
子晴一家进了子雨家门,刘氏几个还没到,子晴问永莲,永莲笑道:“我娘和婶娘几个去看铺子了,说是要看好了,就让大姑爹出面去买来。”
“哦,这么快,试吃结束了?我还以为她们几个闹着玩的呢,没想到,还真坚持下来了。”子晴笑道。
“谁说我们闹着玩了?我可是再正经不过了,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做一件事情,你们不要打击我好不好?”刘氏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的傅氏也说道:“大姐,我们今日还真找好了一个地方,不如你明日跟姐夫去瞧瞧,要是合适,我们就找人买了下来。”
子晴笑道:“我也不懂这个,二嫂应该清楚的。我只预备掏银子凑份子就成。”
这时,子喜进来,自从子喜那日和子晴说过折子递了上去后,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子晴拉着子喜低声问皇帝的回复是什么,子喜摇了摇头。
很快就到了五月底,林康平从药铺拿药,问起大夫,说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是不是也要带病人过来再瞧瞧?其实,依林康平的意思,是请大夫走这趟,可是大夫一听,晚上还要在林家住一夜,便死活不肯去了。
没法,只能请病人再走一趟了,林康平问子晴:“既然来了,就请他们进家里看看?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个住处?”
“依你,你要愿意让他们进家来,也行,怎么说也是正经亲戚,要是知道咱们连家也不肯让人家进,似乎不太合适,只不过,要是他们有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可是不依的。还有,你大爷住咱家治病,得有大哥他们陪着,别真要有什么了,咱可说不清。”子晴说道。
“这个自然,你放心吧。”林康平抱着子晴,他知道子晴心里的心结,有周氏和春玉那样的人在先,子晴自然担心林家人到时也有这样的,可就自讨苦吃了。
因马车能坐的人有限,这次,林康平只把林耀祖和余氏以及林家三兄弟带了过来,子晴安排住在了前院的客房。
林家兄弟和余氏哪里见过这么好的房子,转着圈地夸,不过,后院子晴就没带他们参观了,说了自己娘家的女眷会不时过来找自己,房子都差不多。
林康健几个听了忙道:“应该的,我们就是几个粗人,真冲撞了贵人也不好,没得还让人笑话我们不懂规矩。”
子晴一听这话,还是比较靠谱,心里便松了一口气,接风宴曾瑞祥和沈氏还特地来了,怎么也是林康平的长辈,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余氏见了沈氏,一开始有些心怯,主要是看沈氏穿的都是她没见过的好料子,说实在的,子晴在余氏那边,为了不打眼,穿的都是农村的小媳妇的衣裳,所以余氏陡然见了沈氏,几乎不敢抬头。
沈氏倒是笑着问好,问了些林耀祖的病情,又问了些林家的几个孩子,女人们的话题,多半是丈夫和孩子,说着说着,这余氏也就放开了,偶尔还能放声笑几句。
屏风那边的男桌,可就有些冷清,林耀祖没有上桌,只能是在炕上吃点,林康健和林康勇都是话少的,剩一个林康祥,也不敢轻易张口了。
主要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林康平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家里丫鬟小厮的一大堆,这饭菜,是从没有吃过的精致,这碗筷,也是说不出的小巧,端在手里都怕不小心捏碎了,这子晴的娘家,到底是做官的还是做生意的?
其实,他们也没见过正经的大户人家,自然就把子晴家想成是官家或大户了?说实在的,子晴家,放在这京城,还真什么也不是。

第四百二十九章、林耀祖的遗言

第二天一早,林康平和林康健他们几个带了林耀祖去医馆,子晴在家陪着余氏说话,没一会,刘氏几个过来了,她们也是听说了林康平的大爷大娘来了,便过来打个招呼。
余氏都没怎么敢抬头,只是被众人的衣服和头上的首饰晃花了眼,当下,对子晴也心存了几分敬畏与感激,因为子晴娘家人的富贵是在余氏的想象之外的,难得的是拿他们林康平的正经亲戚来看待。
那边,林康平他们几个从医馆出来,林康健借口拿药的机会,又重新回去找了趟大夫,仔细问了林耀祖的病情,这才知道,林耀祖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
出来后,林康健问着林康平:“三弟,好容易来了,京城哪有好玩好看的地方,带着爹看看,兴许,爹一高兴,病还能好的快些的。”
林康平见林康健的神情,便知道林康健已经晓得了实情,想了想,说道:“好,不如先回家,明日带了大娘一同出来,咱们在外面下馆子。”
林康祥听了喜的抓耳挠腮的,笑道:“那敢情好。”
林耀祖也没有别话,他只是看了林康健和林康平各一眼,老人心里还是有几分直觉的,只是,也不忍扫了他们几个的兴,毕竟,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孝心。
次日出门,因有余氏在,子晴也得陪着她,先去的隆佑寺,求神拜佛,又去了最繁华的街区,然后远远的看了眼皇宫的大门。最后,还在夜市逛了一圈,吃的玩的,都挨个尝了个遍。林康健几个轮着来背着林耀祖。
晚上进家,子晴累得不行,正要去休息。林耀祖突然喊道:“书睿他娘,你也过来,我有几句话对你们说。”
子晴听了只得坐了下来,余氏和林家兄弟也都坐了下来,余氏还笑着问了一句:“这老头子,逛了一天,也不嫌累。还有精神要说话。”
林耀祖看了眼大家,说道:“托康平的福,今日我老头子没看过没吃过的,也都尝了个新鲜,这辈子。也值了。”
林康平听了忙道:“大爷,应该的。”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大爷知道。我要说的就是,我们明日就家去,地里还有不少农活要做,出来也三天了。”
余氏几个听了,都感觉有点突然,不过。都没有插嘴,林耀祖又道:“老大,我今日再跟你们兄弟几个说一遍,老三家的日子过的好,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几个就是种地的。好好侍弄自己的庄稼,别妄想着贪图别人的东西,被别人的富贵迷了眼,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啥时候,咱庄稼人也不能丢了自己的本分。”
林康健几个听了忙道:“爹,我们都知道了,放心吧。”
林耀祖点了点头,又对子晴和林康平说道:“还有你们两个,除了正常的人情礼往,以后,不用给他们几个银钱,老话可是说的好,升米恩斗米仇,你们也都听过吧?我也见过了不少兄弟姐妹因为这个翻脸不认人的。我不希望你们哥四个,也因为银钱,最后分了心。兄弟们在一起,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余氏说道:“嗐,你这老头,累了一天了,也不歇歇,还叨叨这些干啥?他们几个,愿意怎么处,是他们几个的事情,你操这些心做啥?难不成他们心里会没数吗?”
“你懂啥?还有你,也记住了,不许找康平要钱。当年要不是卖了康平,咱家能有今天吗?还有康平他爹,十二岁去做学徒,攒了点银钱,都给我送了回来,咱们一家,都亏欠了我二弟。一想起这些,我这心,就跟刀绞一样。他们哥几个的日子如今也不错了,有房子有地,这人呀,太贪心了,是没有好报的。你们记住我这句话吧。”林耀祖说完,便挥手让大家散了。
回了屋,子晴对林康平说道:“感觉大爷好像是在交代后事。听的我心里还有些酸酸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即便不知道,也是能猜出来的,我大哥那人,是个最老实厚道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要出门的,更别提玩乐了。这会却要带老头游玩,老头心里还能不明白?”
林康平对林耀祖的感情是复杂的,林耀祖如今闭口不谈对林康平父子的恩情,只谈林康平父子对他们的恩情,这样,反而让林康平很难真正去恨他。
其实,子晴觉得林耀祖还是比较明理的,至少,不希望自己的儿女都成了寄生虫,成了废物,这人就是这样,一有了贪念,就变得执拗,最后而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春玉和周氏那样。
林耀祖刚走没几天,书睿他们几个都放假回来了,只是,子禄他们三个下个月要回昌州乡试,大家也不便耽误他俩的时间,便没怎么聚在一起,加上子雨的肚子也大了,临产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也不敢让她随意走动的。
这日,林康平去了庄里,子晴正跟子雨和沈氏说话呢,突然,小粉跑了来,说林家来人送信了,林老头快不行了,林兴去庄里找他了,估计他们是从那边直接过去。
子晴吓了一跳,这才十来天,再说了,还有个半个多月,书兴也该成亲了,这几天也不能等了?
子晴听了赶紧回家,换了件月白的衣服,带着书睿几个,想着让他们见上一面。嫣然太小,又是女孩,子晴便把她留给沈氏照顾,加上有小粉在,应该是没大多问题的。
子晴他们几个赶到的时候,林康平已经站在了炕前,还有林家至亲, 林耀祖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屋子里围了一堆的人,呜咽声,啜泣声,吸溜声都有,子晴一见这场合,眼泪也滚了下来。
林耀祖知道书睿几个来了,倒是强挣着张开了眼睛,看了书睿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书睿想了想,上前说道:“大祖爷,你放心,我一定好生念书,为我们林家争光,光大我们林家的门楣。”
林耀祖动了动眼皮子,表示他听到了,想整出一个笑容来,却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没一会,便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丧事安排,村子里有专门的人过来帮忙,林康平换了身孝服,不过并没有像林康健他们似的腰间绑上麻绳。
胡氏也给子晴找了块白布替子晴做了个简单的孝服,说道:“你来晚了,三弟也来晚了些,老爷子最后的话,都是为了你们说的,你看他,还是等到了书睿来了再走的。”
其实,从昨晚开始,林耀祖就吃不进东西了,林康健便知道不好了,哥几个守着老头一夜,一早便打发人给林康平送信。
林康平来之前,老头一直跟他们交代,林康平是侄子,不用披麻戴孝,不用跟着他们哥几个做家祭,丧事的银子也不能让林康平出,林康平只需出自家祭祀的礼金。
“三弟妹,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爹总念叨你和三弟,说你们厚道,念旧情,这些年不容易,叮嘱我们几个,不得无故向你们借钱,问你们要钱,无故不许上门打扰,说他想二叔了,想咱祖娘了,这回,总算可以安心去找他们了。”胡氏边说边用手帕拭泪。
子晴听胡氏叨叨了半日,胡氏刚走,余氏又拉着子晴说上了,说什么人死如灯灭,让子晴和林康平不要再记恨了,以后,大家像正常的亲戚那样来往。
“老头一辈子也不容易,当年卖康平的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打你们成亲来了后,老头才高兴了几天,可是,你和康平这些年,又没有音讯,也不知你们日子过的如何,老头成日里念叨这些,好容易康平说是来京城办事,路过了两次,才知道你有了好几个儿子,老头想见上一面,又不敢说,怕你们来回跑,费银子,也耽误你们的事,这次,要不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想着看上你们一眼,想着让几个孩子认祖归宗,还不肯打扰你们呢。”
余氏也是边哭边讲的,子晴只得劝道:“大娘,你放心,我们心里早就不记恨了,真的,康平心里明白,当年的事,你们也是万不得已的。”
余氏听了拉着子晴的手,嚎啕起来,弄得子晴也是酸楚不已,看来,大多数人做错了事,心里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负担,期待别人的原谅。譬如林耀祖,譬如余氏,也譬如子晴的阿公,曾老爷子。
子晴这时想起了田氏,不知田氏的心里,可也有这样的负担?期待曾瑞祥的原谅呢?会有这么一天吗?
因天气太热,丧事定在二天后,子晴跟林康平商量,书睿他们几个还是孩子,又是侄孙,留在这边也没什么必要,乱哄哄的,也顾不过来,不如把他们送了家去。林康平听了也同意,跟余氏和林康健他们几个说了一声,便打发林兴送他们回去了。
二天后,丧事办完了,林康平还不能走,林庄这边有讲究,做侄子的也要在这陪到头七,第三天还要挂纸圈坟,子晴也没大听明白。
不过,林康平倒是让子晴先走,家里还有孩子,嫣然也这么多天没看到子晴,还有子雨,只怕也生了。
六月的天,就像小孩的脸,子晴他们走了一半多路的时候,正爬坡时,忽然刮起了狂风,电闪雷鸣的,马受了惊,小麦是个没什么赶车经验的孩子,一下子慌乱起来,一个没控制,马车就凌空掀翻了,子晴和小麦都从马车上抛了下来,滚到了山下,晕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章、救命恩人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了半个时辰,便雨过天晴了。过了好一会,远远的,路上几个骑马的人飞奔而来,见到了路边翻倒的马车,迟疑了一下,为首的人吩咐道:“你们几个,下去看看,要是人还活着,也算是救人一命,爷今天我心里高兴。”
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听了便翻身下马,在半山坡上找到了昏迷的小麦,子晴则落到了山下,磕破了头。
“罗爷,找到了,是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
“这,也不能把他们带到别院去呀?主子知道了,还不得罚我?可是,这两条人命,也不是小事,这可真是给我出难题了。也罢,我看一眼,要是个老实厚道的,便救他一救。”
被称为罗爷的,下马走到了小麦跟前,说道:“还是个孩子,不过十三四岁,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转而看向子晴,扇了扇手,说道:“晦气,居然还是个奔丧的女人,还是个乡下蠢女人,放下她,咱们走吧。”
“罗爷,应该不是乡下女人,乡下女人哪有这么细皮嫩肉的?看着也有二十五六了,长得还真不错。”把子晴抱上来的侍卫放下子晴说道,也不知怎么看着子晴的脸动了几分恻隐之情。
“哦,是吗?我仔细看看。”罗爷走近子晴,蹲了下来,拨开了子晴脸上的发丝,只觉面前的女人似曾相识,便道:“奇怪了,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原来,这罗爷,就是当年在饭馆里和文三几个厮混的罗驰,他不光见过子晴,还拿着子晴的画像追查了二十多天,所不同的是。这是十年后的子晴。
“那怎么办?罗爷,主子还等着呢,咱们这人,到底带还是不带?”侍卫问道。
“带。我绝对见过她。一个女人而已,害什么怕?”罗驰说完,亲自抱起了子晴,放到了马车上,并找到了就在附近的马。
罗驰带着子晴他们走了有半个多时辰,林康平赶了过来,他见外头电闪雷鸣的。很是后悔让子晴出来,小麦是个孩子,刚学会赶车没多久,也不知这两人找没找到地方避雨。可马车都被赶了出来,庄子里也没有别家有马车,倒是有几家有牛车驴车的,林康平心里着急,便骑了头毛驴出来。
林康平走了一多半的路程。没发现子晴的身影,天已擦黑,也看不见地上马车翻倒的痕迹。便以为子晴进城了,他这会赶去,城门也关了,不如先回林庄,横竖明日林兴也该过来找他了。
罗驰带着子晴走了半个时辰,进了一栋别院,子晴还没清醒过来,罗驰喊过两个丫鬟,说道:“帮她清理下身上的血迹和伤痕,另外。给她梳洗下,换身衣服。我去找大夫。”
这院子里只有一个大夫,还是个御医,罗驰想了想,直奔后花园,果然。主子正和御医在下棋呢。
“回来了?”
“是,回来了,路上还救了两个人,我给带回来了,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马车翻了,掉下了山坡,还昏迷着呢,我想请陈太医去瞧瞧。”
“哦,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鲁莽了?”
“不是,主子,说来也怪,这女人,我看着面熟,我敢肯定我见过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罗驰辩道。
“你的风流债还少吗?”
“不是,主子,这可是一个良家妇女,不知是要去奔丧呢,还是奔丧回来?”
“嗯?”明显的语气冷了好几分,是动怒的前兆。
“不是,主子,我真的见过,兴许,是很多年前,真的很漂亮,让人看了一眼,便能记住的人。”罗驰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陈太医,你去瞧瞧。醒了,打发她出去。”
“是。”陈太医问明了地方,便去了。
“想起来了吗?”
罗驰听了拭汗,“没。”
一会,陈太医来了,说道:“内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部受了撞击,想要醒来,只怕还要一两天。”
“既这样,明日一早,从哪里捡来的,还放到哪里去。只怕她家人也该出来寻她了。”
“是。”
“可是,我看着这女人,像是个南方女子,二十五六岁,奇怪,怎么会跑到这小山沟里来奔丧?”陈太医问罗驰道。
“嗯?”南方女人,跑到这里来奔丧,二十五六岁,长得还十分漂亮,手里还捏着一枚棋子的李瀚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起身就走。
罗驰和陈太医面面相觑,只得跟在后头,李瀚进屋,奔到子晴的床前,果真是她。
“陈太医,仔细再瞧瞧,可有大碍?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陈太医愕然,只得弓着腰,再次替子晴搭脉。
“回主子,还是那些话,只是,这头上的外伤,需要重新处理一下。另外,这女子开始发热,凶不凶险就看今夜能不能退热了,这边没有退热药。还有脸上的刮痕,这边没有药膏。”陈太医答道。
“需要什么东西,拿罗驰的令牌,立刻着人回去取。”
陈太医答应着赶紧找人去了,罗驰喝退了伺候的丫鬟,罗驰看看子晴,又看看李瀚,问道: “主子,这人到底是谁?难不成你也认识?”
“哼,亏你还拿着人家的画像追了半个多月,人送到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了?”
罗驰听了一拍自己的脑袋,“嘿,原来是她,怪道我说眼熟呢。您怎么一下就认出来了?可真是巧,我还记得我当年说了一句话,哪怕十年,我只要找到了她,就一定送到您面前来,没想到,还真花了十年。主子,我也算把她送到你面前来了吧?”
“是你找到的吗?”
罗驰听了无语。
“主子,我去看看,药送来了没有?”罗驰说完,见李瀚没说话,便自动退了出去。
李瀚见房里无人了,坐到了床前,把手,伸向了子晴的脸,突然,他犹疑了,想起了慧光大师的话,当日在静室,慧光大师可是跟他谈了有半个时辰的。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慧光大师可是特地提到子晴的,“我知道施主未必会听老衲的话,不过,老衲还是要给施主一个忠告,两次救命之恩难道还抵不过施主心中的一个执念?难道施主要为一个女人坏了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
慧光大师见李瀚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为了减轻施主的罪孽,老衲再给施主一个忠告,这女子是有些来历的,她一身所学所知,犹如一座宝藏,将会全力倾心教与子女,她的家人,将来会是你的栋梁,她的女儿,想必你也知道了。如果施主硬要执意孤行,她之于施主,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而已。而她的家人,不是死便是归隐山林,孰轻孰重施主自己心里明白。施主,放下吧。”
如果说李瀚当年对慧光大师的话,是半信半疑的,那么今天,已是全然的信服,因为多半已经验证了。
宝藏,李瀚想到了子晴买的那座矿山,据说金银铜含量都不低,正好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这次,李瀚没有迟疑,伸手摸了摸子晴滚烫的前额,看着子晴脸上的一道道刮痕,轻轻地抚摸了一遍,喃喃低语道:“原来是这感觉,我居然也会为你感到心疼。可是,我要不起你,也不能要你,否则,我就成了被全天下唾弃的人,纵然我贵为天子,也是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不光如此,我还要算计于你,只盼你将来知晓后,不要怪罪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太医托着药而来,见罗驰在门口守着,很是疑惑,问道:“罗大人为何不在屋里守着?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岂不失了主子的威仪?”
“大人,我也是刚出来,正要去瞧瞧你,这药怎么还没到?”罗驰忙道。
陈太医信以为真,跟着罗驰就要进门,罗驰突然大声咳嗽了一下,陈太医忙问道:“罗大人是否着了凉?小的为大人也把把脉?”
“无妨,我的身子壮实着呢。”罗驰说完先推开了门。
陈太医端了药进来,李瀚已经立在了窗边,陈太医替子晴处理了头部的伤,说道:“罗大人还是喊两个丫头过来,这药,是要抹脸上的伤处的,还有,一会厨房送汤药过来,也是要喂进去的。”
“知道了,陈大人辛苦了,先下去吧。”罗驰看了李瀚一眼,说道。
“叫那两个丫头进来吧。”
“是。”
罗驰说完就出去找了那两个丫头进来给子晴抹了药,这时,灶房的婆子送来子晴喝的汤药,丫鬟根本灌不进去,李瀚见了,只得托起子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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