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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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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呵呵,我想嫁一个对我好的,将来只能娶我一个,不许再娶别人,否则我就把他休了。”子晴的话一说完,几人笑着说她没羞。
家里没有大人的管束,几个人说笑不够,秋玉居然低声唱起来,唱的是一首当地流传的民歌,子晴听着像一首采茶歌,平常秋玉就爱唱个小曲什么的,这一带头开唱,秀英秀水也是个贪玩的,岂有不跟之理。
秀水见子晴不会,耐心地一遍遍教子晴唱,子晴一句一句跟着,“正月里来是新年,姐妹上山种茶园,点种茶籽抓时机,耽误季节要赔钱。二月里来茶发芽,边施肥料边采茶,采得满篓白毛尖,做好先敬老东家。三月里来茶碧青,谷雨之前更抓紧,双手采茶快如飞,勤劳换来好收成……”
一开始还知道收敛点,后来越唱越放开了,浑然忘了周遭的环境,直至隔壁邻居和后房的姑婆他们几乎同时嚷嚷起来,“哪个夜里不睡觉,鬼嚎什么?”
四个人听了捂着被子笑翻了,后来,也不知谁提议的,不如去偷邻家的几个柑子来吃,又解气又解渴。一听这个,大家都兴奋起来,索性连觉也不睡了。四人悉悉索索把衣服穿好,秋玉最高,拿根竹竿,秀水胆大,打开后门,猫腰穿过小巷,就是邻居家的柑子树,还好有大半个月亮挂在天上,倒是能辨认出哪是柑子哪是叶子,秋玉爱紧张,总是捅不对,还是秀水接过竹竿,只听“咚咚”几声,柑子掉下来了。
子晴手忙脚快地抱了两,就听见女主人在叫喊:“谁呀,谁啊,哪个好吃鬼半夜不睡觉偷老娘的柑子?被老娘抓住了,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接着就从窗户里看见她家屋里点上了灯。
子晴抱着柑子撒腿就跑,紧着就是秀水,乡下布鞋就这点好,听不到多大动静。回到房间后,大家笑成一团,子晴的气还有些喘不过来,趴在床头边笑边咳嗽,还边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太惊险刺激了。秀英是趴在门上捶着门笑,秀水是一屁股坐在柑子上,揉着肚子说疼,秋玉一边笑着揉肚子一边指着秀水和子晴说道:“一看你俩就常去偷吧,手脚这么干脆,哪像我,拿了竹竿手就哆嗦。”
“拉倒吧,你怎么不说你笨?拿根竹竿捅了七八下,一个柑子都没掉下来,还好意思说。”秀水边笑还边学着秋玉的样子,惟妙惟肖的,大家又笑成一团。
“这个不服不行,我揭发,以前秀水确实总去偷,每次还让子晴给她放哨,要不,她能有这么好的准头。不过,子晴搬走后她确实没去了。”秀英说道。
“好了,我们也别白偷了,打开看看能吃吗?”秋玉说道。
八月节正是吃柚子的季节,四个人边说笑,边吃掉了这四个柚子,也不知晚上几点才睡的觉,第二天回家,子晴的牙全酸倒了,只能吃豆腐了。
很多年后,几个人重聚在一起,回忆起这个夜晚,这个夜晚的歌声和笑声温暖了四个人,尤其是即将从青春少女走向人妇的三个姑姑,对她们而言,是完全放开了心性的少女的歌唱,是青春的一种肆意绽放,恐怕也是她们循规蹈矩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抹亮色。
可惜第二日两个表姑就不让过来了,估计是彭氏觉得要是传出去,会影响她们的婚事。没几日,曾老爷子他们就回来了,子晴也就回到自己家了。
第七十章、灯笼
中秋前两天,沈氏和子晴去了趟城里,给周氏送些菜蔬和鸡蛋,沈氏还打算去买些过节的东西,到了周氏那,周氏的腿已经好了能下地,只是走路还是一拐一拐的,子萍又去隔壁了,说是在学绣花。沈氏婉转地提了一句“女孩子还是要放在自己跟前才安心,尤其是这么大的女孩子。”
“我家的子萍最乖了,从小就知道帮着我做事,打柴、打猪草、喂猪、喂鸡哪样没干过,如今在城里,好不容易能松快些,她要去隔壁学个绣花,我哪能还拦着?再说了,她也不去别处。”周氏说道。
“嫂子,我这不是担心么,咱家子萍一天天大了,今年都十二了吧,没几年该说亲了,女孩子还是要搂紧一些的好,再搂也没几年了。”
“可不是,我就这一个孩子,我时常也拘着她,不让她出去,隔壁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家,她就是常过去陪着说说话,学点绣活,等再大一些,我哪里也不让她去了。”
从周氏家出来,沈氏叹了口气,说但愿没事,没事最好。接着又说:“可我心里怎么不踏实呢?”
“娘,你就是想多了,总想着这事,能有个踏实?”话说回来,这事不管也不好,万一将来真有个什么,还不得自责半辈子,可是,说了,人家也未必听得进去,这些都是子晴心里的猜测,哪里能摆到台面上来说,弄个不好,自己还要被泼个脏水,说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可见平常都学了些什么,这样一来还得连累自己亲娘挨骂。
从安州回来,子晴蔫蔫的,连子禄都看出有些不对劲来,说道:“晴儿,今儿放学回来二哥带你去捡松塔吧,该烧塔了,二哥还知道哪里的野鸡蛋多,二哥带你去找,回头二哥给你烤野鸡蛋吃,保准你能玩的开心。”
“二哥,我也要去,你们上次去抓泥鳅就没带我,这次你要再不带我,我就不给你们关门了。”子寿在一旁噘着嘴说道,子喜到底还是小些,只会学着说:“蛋,吃蛋蛋。”
子晴轻轻地拧了一把子喜的小脸,笑道:“好,姐姐给小四找蛋蛋吃。”
子晴的心情一下开朗了很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哼着小曲去给子喜蒸鸡蛋羹了。
中秋过后,子晴忽然想起来,自己原说过过年要卖灯笼的,可如今,天还是不遂人愿,晚稻插播以来,也就不痛不痒地下了点零星小雨,洋薯还马马虎虎,水田可是见干了,再不下场大雨,晚稻减产是必然的,庄户人家的日子不好过,谁能有闲钱买灯笼?
子晴转而一想,不如干脆就做高档的,卖到城里的大户人家,拿定了主意,子晴找了她三堂叔帮她砍了几根竹子,把薄薄的青皮片下来,因这青皮的柔韧度最好。子晴试验了一天,在子禄的帮助下,还真做成了南瓜状的雏形,而且,还可以随意的打开和合上,打开就是个南瓜,八瓣,合上就是四根竹条绑着,这样可以节省很多空间。
子晴从沈氏那找出一块红布来,比划了许久,裁了两头尖中间大的两块小布,缝上去不行又拆下来,最后还是何氏比划了大小剪裁成了缝上去,才是那么一回事,子晴留一块活动布,掀开来可以往里放蜡烛,直接用砍下的废竹做蜡烛托,还省事。
子晴拿给沈氏看,显摆一下,把她的计划一说,“娘,你不是会打络子吗?你打上络子串在底下挂着,肯定好看。”
其实最好是大红的中国结,可惜子晴不会,反正是寓意吉祥的就行。沈氏一开始不同意子晴做这个买卖,架不住子晴的软磨硬泡,还有子禄也在一旁帮着说话,“娘,这个灯笼还是我和妹妹一起做的呢,你就让我们试试,你看,我们旧年卖对联不也是几个人合伙干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我们能成。”
“就是,娘,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你看看我买的荒山,打理的多好,不也没浪费吗?再说了,也要不了多少银子的,实在不行,算我借你的还不行吗?”子晴继续磨叨。
何氏心疼孩子,对沈氏说道:“我看这孩子都魔症了,你就答应了她吧,依我说,这灯笼也有点意思,未必孩子就做不成。横竖你说这家底也是靠这孩子捣鼓出来的,你就再给她几两银子,能有多大的事?”
子晴见沈氏好不容易依了,忙跟沈氏要了五两银子,说要雇三堂叔做灯笼架,两文钱一个,主要是砍竹子剖竹子费事,自己一家人根本做不了,做这个架子三堂婶在家也能做,刚好给他家也找点进项。
沈氏同意了,笑着说:“有了这笔银子,你三叔家也能过个好年。”
曾瑞玉家的第四个孩子刚满月没多久,沈氏去送满月礼的时候,三堂婶还说今年多亏了沈氏的帮助,要不这孩子还养不起。
子晴做了个样品拿过去给三堂叔看,问:“三叔,你看这样的架子做两千五百个,到腊月前能做完吗?就是砍竹子剖竹子费事些,做起来倒不费事,这架子我三婶娘在家也可以做,很简单的,两文钱一个,你看可以吗?”
“不用两文钱,一文就行。不过你要这个干什么?还要这么多。”曾瑞玉接过去仔细看过了说。
“就两文一个吧,我要的比较急,你每天晚饭后就把当天做好的给我送来,你会记数吗?”
曾瑞玉摸了摸头,憨厚地笑了,“只会数到一千,不会记。”
子晴告诉他自己来计数,并且还说了,做一个,配一块直径一寸见方的小竹碗,就用废弃的竹子简单抠一下就可以了。说完,子晴递过去五两银子,谁知她三叔死活不接,非要做完了再给,说没见过这么大的银锭,还是铜板看着安心,花起来也顺手,子晴笑了,说:“那就一天一结账吧,你送多少来,就给你多少的工钱。”
曾瑞玉也笑着说:“还是这样好。”
次日一早,子晴就央沈氏陪她去城里,左右无事,沈氏让何氏也去逛逛,子喜快两岁了,走路很稳当了,再说,有这么些人看着,也不怕的。于是老老少少五个人坐了驴车到城里,先去周掌柜那送鸡蛋,一般沈氏都是攒好了两筐就送来,送完鸡蛋,一行人又去菜场转一圈,这次子晴又买五十来只小鸡,还买了六只羊羔,看到有卖橙子的,子晴先买了一个尝尝,一看味道还可以就买了三十来个。
把东西寄放在周掌柜那,几个人才去了布店,沈氏看一匹大红的绸缎,要一两六银子一匹,又看细纱,要八百文一匹,沈氏有些嫌贵,问:“掌柜的,还有便宜点的吗?不用最好的。”
掌柜的说没有,谁知旁边的伙计说:“掌柜,库房里不是还有那些布吗?”
掌柜的一愣,瞬时反应过来,说:“这位大嫂,库房倒是有一批大红纱料,送来的时候受了些潮,有的地方颜色不大正,不知您打算做什么?倒是可以便宜处理的,二百文一匹你就拿走吧。这批布,东家可真亏大了去。”
说完让小伙计抱来一匹,沈氏打开一看,颜色一尺浅一点,一尺深一点,做衣服确实不适用了,怪不得掌柜说削价处理,对子晴来说应该正好,灯笼分成八瓣,正好一瓣深一瓣浅,子晴拽了她娘的手让她娘俯下身来,低声耳语几句,然后沈氏问:“掌柜,您有多少匹布?我们都要了能便宜点吗?”
“一百匹,你们要全要了,我也好说话,一百八十文一匹,不能再少了。”
沈氏没带那些银子,就先要了五十匹,说剩下的哪天再过来,买完布,沈氏又从店里要了些彩线,东西太多,掌柜的让两个伙计把布给送到杂货店,周掌柜还特意派了辆驴车送他们回来。
晚上,瑞玉送来了二十个灯笼架,子晴给了他四十文钱,便央何氏裁剪,子晴缝,沈氏打络子,几个人分工做起来,子晴的工序最慢,等他俩都做完了,子晴才做了七八个。好在也不着急,慢工出细活,子晴的要求是务求精致。
第七十一章、卖灯笼
接下来的日子,曾瑞玉有时送五十,有时送三十,子晴每日都记账,灯笼架完成了多少,子晴又做完了多少等等,月底曾瑞祥和曾子福回来,子晴就让他们在灯笼上题字,什么“恭贺新春”,什么“万事如意”,什么“年年有余”,什么“吉星高照”等等,隔一瓣写一个字,晚上的时候,子晴特意点了截蜡烛试试效果,大家都说不错,尤其是每个灯笼底下都挂了一个沈氏打的黄络子,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
“我家晴儿还真是能干,旧年元宵那天哥哥还说要扎一个花灯给你,哥哥的花灯没扎上,你倒是准备卖上了,你比哥哥强。”子福笑道。
“大哥,这第一个灯笼是我和妹妹一起做的,我还帮了妹妹不少呢。”子禄说道。
“是,小二也越发能干了。”子福摸了摸子禄的头,笑道。
忙碌的时光最易过,期间家里的洋薯、黄豆等收进来,子晴跟着忙了几日,收成还是可以,只是晚稻减产厉害,谷子基本是瘪的,沈氏只要了一半来喂鸡,剩下的让瑞玉拿去喂猪了。
到腊月初八曾瑞祥他们放假回来的时候,子晴翻看了记录,居然完成了三千一百多个。初十那日,子晴和子福拿了一对灯笼去找周掌柜,对周掌柜说有笔买卖想跟东家商量,想见东家一面。
“还真是巧了,我们老爷正准备回京呢,你要晚两天来还真见不到,这样吧,我去通传一声,见不见的我就没法做主了。你们半个时辰后再过来瞧瞧。”
子晴听了后,拉着子福又去菜场转一圈,仍是买些小鸡苗还有两只羊羔,倒是找到了几棵桃树,别的没发现什么新的东西。回到杂货店,东家已经到了,他旁边还站了个十来岁的男孩,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枣红色的绸子长衫,随身还带着玉佩,旁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长随,不苟言笑。
子晴一进门还未看清屋子里的人,东家就问:“老周说你这次又有什么新东西送来了,我瞧瞧。”
子晴拿出折叠好的灯笼,当他们的面打开,东家看了看颇有些失望地说:“不就是灯笼吗?你这灯笼倒是够喜气,可也没什么特别的,要说是元宵节花街用吧,样子也太简单了些?”
子晴说:“谁说元宵节才能用?我这灯笼是专为过年准备的,过年在家里挂上两个大红灯笼,你不觉得特喜气特有年味?而且,我这灯笼是可以折叠的,不用的时候,你看,这样折叠收起来一点也不占地方,特别好保管,明年还可以接着用。还有你看这个。”
子晴走到光线暗一点的地方,点上蜡烛放进去,子晴转动笼顶的拉线,灯笼一转动,上面的字迹在蜡烛的流光里显得特别的清晰,“您不觉得整体的感觉不仅喜庆,而且温暖吗?过年时在家里的院门上挂上两盏灯笼,客人上门看了上面的吉利话心情肯定会舒畅,晚上给路过的人看了,还可以照亮了他们眼前的路,对远行的游子来说,那就更不一样了,这灯笼也能照亮他们心里的路,燃起他们对家的那份浓浓的渴望。”
“嘿嘿。”子晴见那少爷模样的人在瞅着子晴偷笑。子晴横了他一眼。
“东家老爷,我妹妹在家素日和我们掰扯惯了,说话有些不着边际,不过这灯笼过年挂着确实喜气,过年嘛,不就图个热闹,图个喜庆。”子福说道。
“无妨,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小女娃嘴还挺能说的。不过,你们打算卖多少钱一对呢。”东家问道。
“二百文一对,你瞧,这都是上好的纱料和绸料,是我亲自缝的,缝起来特别费事,这还有我娘亲手打的吉祥如意络子,大过年的,寓意多好啊。这是我爹特意题的字,一百文一盏,真的不贵,还有里头的架子,都是新砍的竹子做的,花了好多功夫,一副红纸写的对联还要卖到十文呢。”子晴细说道。这个价钱是昨晚和子福商量好的。
“你就不怕我不买了,拿了你的样品自己让工人做去。”东家问道。
“哪能呢。您那么大的老爷,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哪能看上这区区几两银子的利,我这也是为了您能拿出去自己用、或送人都有个新意不是?”子晴狗腿地溜须。
“我想知道的是这是谁的主意做成的?”
“谁的主意有什么打紧呢?是我们全家的集体智慧的结晶。”子晴说。
“结晶?结晶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结果的意思。”子晴摸了摸自己脑袋。
“我倒没听说过,结果还能叫成结晶。不过这两年,小丫头,你家的西瓜还真没少挣吧,大房子也盖了,小丫头,我还真想知道,你家的西瓜为什么能比别人早十多二十天成熟,还有,你小小年纪这么费劲地想辄挣银子,上次说是为了盖房,这回挣到银子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东家一脸好奇地瞅着子晴。
子晴有点纠结,想了想还是说道:“第一,西瓜早熟的问题不能讨论,属于独家机密,我家就指着这个养家呢,所以无可奉告,第二,我说了你们可别笑话,挣了银子当然买田买铺子,然后等着收租,再然后就是等着做米虫,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银子数到手抽筋。”
“米虫?为什么是米虫呢?”
“米虫多好啊,什么也不用干,整天躺在米堆里,不用担心挨饿,有吃有玩的,多清闲。”
子晴的话音一落,大家都笑起来,有嘿嘿的,有扑哧的,有哈哈的,总之,子晴的话娱乐了大家。子福强忍着笑意揉了揉子晴的头发。
“好,就冲你这个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银子数到手抽筋的伟大的米虫目标,我就要了你这批灯笼吧。”又问了有多少盏,又叮嘱老周拿了三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就便把阉鸡一块运回来,准备送去京城。说完东家就走了,两个小孩还回头看了子晴好几眼。
子晴还沉浸在挣钱的喜悦中,跳起来拉着子福庆祝,“哥,我成功了,哥,我成功了。”两眼笑眯眯的,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出手了。
她哪里想得到,正是她的那一句或自用或送人也有点新意打动了人家,这点小钱人家哪里会放在眼里?当然令文老爷没想到的是自己家灯笼一挂起来,再送出去一些,整个京城到处寻找大红灯笼了,仓促之间,他手里的这批灯笼倒以一两银子一盏脱手了。当然这些,子晴是无从知道的,不然还不得后悔没多卖贵一些。
子晴和子福跟着周掌柜的驴车回到村里,曾瑞祥和沈氏忙着抓鸡,子晴和子福、子禄把灯笼搬上车,子晴留五对,剩下的都搬走了,她准备给老爷子和沈家送去。
晚上,子晴偷偷地把银票给了沈氏,她爹和娘一看卖了这么多的银子,都太惊喜了。“没想到晴儿还真干成了,居然能卖出这些银两,我家晴儿可真能干。”沈氏夸道。
“娘,还有我呢,第一个灯笼可是我跟妹妹一块做出来的,还是我帮妹妹想的办法呢。”子禄说道。
“是,我的儿子也不错,娘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子禄摸着脑袋嘿嘿笑了。
子晴算了下,其实成本也就三十多两,当然人工没算,沈氏说这银子给何氏十两吧,子晴自然没有意见。
子晴又问她爹爹还卖不卖对联?沈氏说:“还是卖吧,多少卖点银子,把你的那份损失补回来,过年的银子也就够了。”
子晴听了一惊,忙问道:“什么损失?”
第七十二章,报账
话说子晴听了沈氏的话一惊,忙问什么损失。原来今天曾瑞祥又把十八两银子的束都给了田氏,言明这多出来的六两银子是替曾瑞庆给的。因为今年周氏的腿伤花了不少银子,还耽误了家里的活,地里也没什么出产。
曾瑞祥自然知道曾瑞庆家的情况,主动跟他大哥说:“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爹娘就我们两个儿子,小时候大哥对我一直很照顾,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些年虽说疏远了些,可我们毕竟还是亲兄弟,就不要计较那么多,我家的状况如今还过得去,等明年你们缓过来再贴补爹娘一点也是一样的。”
曾瑞庆没说什么,似是默认了,周氏听了喜的无可无不可,那可是六两银子啊!精打细算点,够她家过两年的了,哪能不喜出望外的。
如今大房他们都回来了,按规矩,年还是要在家过的,看见沈氏,周氏倒是比以前热情了许多。子晴在心里默念,但愿这六两银子能让大房一家看到二房的真心。
子晴偷着对沈氏说:“小姑还总羡慕我有一个一年可以挣十八两银子的爹养着,其实爹挣的银子还不都养了他们,咱可没花着,我看她以后还拿什么说我?”
沈氏听了戳着子晴的脑袋骂了一句“磨什么牙”。
年底了,沈建山来接何氏回家,说道:“今年虽说年景不好,可是因为洋薯和西瓜,居然比丰年挣的银子还多。托妹妹一家的福·我们也能过个好年了。”何氏听了自然欢喜。
沈建山又送了两个火腿来,沈氏要给钱,沈建山说什么也不要,“妹妹是拿哥哥当外人呢。”
沈氏只好作罢,一家各送了一匹布·又装些干果点心之类的带过二十八日晚上,一家人围在东屋烤火,曾瑞祥抱着子喜,沈氏在一旁做针线,孩子们过年的衣服还差二件,子福、子禄卖刚把对联的铜子数好,子寿帮他们串好,子晴把账本拿出来·说是把一年的账报给大家知晓·好心里有数。
“开春·徐师傅他们的账结完后就剩不足十七两,西瓜收入五百二十两,二季的洋薯卖了一百一十两的银子,鸡蛋三十八两,阉鸡十两,年前的青蒜和香芹不足五两,这次卖对联由于准备的晚,今年只卖了六两多的银子,还有今年的灯笼净挣二百八十两·所以,一年的收入是差不多是九百八十三两,花销是买山八十两,盖院子十九两,买田十五两,其他零碎的花销是二十五两左右,目前家里还剩银子八百四十四两左右。”
报完帐,曾瑞祥和沈氏你瞅我我瞅你,都是一脸的疑惑·还有子福,更是吃惊地把嘴巴都合不上了,满脸的不可置信。“晴儿,你不是弄错了吧?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咱家现有银子八百四十多两,我都数过了。”子晴再次强调了一遍。
“要是没分家前,我想都不敢想,两年的时间,自己居然能挣出这一份家业。要是早点分家,我说不定都是大财主了。”沈氏笑着说。
“可是,老娘,早分家没准我还来不了,你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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