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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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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和曾瑞祥一听也是这理,忙点头同意,曾瑞祥把妻子扶回家。又低低地说了好多小话,沈氏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同意了,从此子荷的生日就定在了九月十八。
十八那日一早,子晴把西屋的摆设收好锁在书房。又把自己屋里收拾好,因为前一天大姑一大家都过来吃酒了,昨日在老爷子那住下了。今日肯定也会过来,人多手杂的,难免会出现什么差错。子晴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进沈氏的屋子发现她娘也正在收拾东西,两人相视一笑。
仍旧是白塘村沈家的客人来的早。一来就进灶房帮着准备吃食,曾老爷子和田氏、曾瑞庆一家、春玉一大家、夏玉和秋玉两人一大堆人在快午时才进门,进门就让子晴泡一壶茶,子晴对他们也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
沈氏抱着盛装打扮的子雨出来迎客,令沈氏意外的是春玉这次居然给孩子做了一身新衣。用的还是细棉布,田氏、夏玉和秋玉也是各一身新衣。周氏是一双新鞋,几人盯着子雨身上的首饰和服饰,周氏抱着子荷酸酸地说了句:“还是人家子雨的命好啊,金的银的玉的挂满身。”
“哼,真是臭显摆什么,也不怕压着了孩子。”田氏接过话茬嘀咕了一句。
沈氏有心想说什么,一看满院子的人,只好把话岔过去,招呼大家就坐,席间酒酣耳热之时,燕仁达突然说道:“二哥,妹夫有个为难事,希望二哥体谅帮衬。”
曾瑞祥只好问道:“妹夫请说。能帮上的一定帮。”
“是这样的,你妹子生完五毛身体一直不大好,奶水不足,五毛身体也弱,前一阵子,你不是给了二妹一只奶羊吗?我听人说喝羊奶对身体可是大有好处,你也知道你大妹子家的条件,哪有闲钱去买奶羊,不若你也送我们一只奶羊吧,不都是亲妹子吗?也没有什么远近之分的。”燕仁达说。
曾瑞祥有些为难,又不好开口拒绝,况且在座的亲友知道了,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自己吝啬,对自家妹子都如此刻薄,答应了又怕妻子心里不快,最近妻子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正要开口,周氏在另一桌听见了燕仁达的话,问道:“不知弟妹家养了多少只奶羊?要论远近,自然是我们先了,正好子荷断奶了,想寻些什么吃食好呢?”
燕仁达听了有些急了,“大嫂,妹夫先开口,自然是先可妹夫家了。大哥,你说是不是?”谁知曾瑞庆连眼皮都没抬,燕仁达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大家。
这时田氏开口说:“有什么好争的,一家给一只不就得了,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难不成还差那一只羊?”
曾瑞祥听了只好说:“娘说的对,一家牵一只走吧。”夏玉听了急忙说:“要不把我那只给大姐吧。”
这时沈氏抱着孩子出来了,听了半截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笑着问夏玉:“你有什么好东西要给你姐?”
夏玉听了有些为难地低下头,田氏见了赶紧说:“她要把你送的奶羊给春玉家,子福他娘,你大嫂和大妹子家都需要奶羊,都是兄弟姐妹,有什么远的近的,左右你也不差这两只羊,一家一只算了,夏玉喝了一个多月,我瞧着脸色确实好了些,就别断了。”
沈氏听了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自己丈夫,曾瑞祥起身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先答应了吧,我已应了,回头细说。”
沈氏不想让丈夫为难,说:“看娘说的,不就两只羊吗?你说怎办就怎办。”
沈建山听了站起来就想说点什么,何氏知道自己儿子的暴脾气,厉声喊道:“山儿坐下。”沈建山见何氏板着脸,明白过来不是说话的场合,乖乖坐下了。
在坐的三婆婆见气氛有些尴尬,笑着对何氏说:“亲家嫂子如今的气色瞧着越发的好了,保养的不错吧。”
“什么保养不保养,瞎活着吧,不给儿女添麻烦就得阿弥托福了,亲家弟妹家里有几个孩子?”何氏也笑着答。
两人有说有笑的,田氏晾在一旁听着很是刺耳,沈建山的媳妇许氏是个机灵的,见了赶忙跟田氏搭话,专捡些田氏爱听的问,哄得田氏的脸渐渐回转过来。
第九十九章、提亲被拒
酒足饭饱,本家的兄弟妯娌都先告辞了,燕仁达喝高了也没忘记要牵着羊走,沈氏低声让子晴去后山挑两只奶羊,又张罗茶水招待客人,等最后只剩下沈家的人帮着收拾桌椅碗筷的时候,沈氏才问何氏事情的起由。
何氏细说了经过,又对沈氏说:“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女婿当时也为难,一院子的人都看着,又有自己亲娘逼着,不就是两只羊吗?而今你也不缺这点东西,就当做善事了。不许跟女婿闹去。”
沈氏听了冷笑道:“我说今日怎么好心还给子雨做了一身新衣呢?破天荒的头一回,敢情早在这算计好了,我不是不舍得这点东西,我就烦他们好吃懒做,心思都用到算计别人上,算了,一个两个都这样,不说这些。”
沈建山走过来,骂道:“当着一大院子的人开口要东西,这也叫汉子?一点骨气也没有。又不是穷的没饭吃,都是些什么东西,恁看不上眼。”
沈氏怕自己丈夫听了难堪,就打断了沈建山的话,问些庄稼收成等话。今年的冰雹大家的损失都不小,好在晚稻目前长势良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丰收,洋薯前两天收了,趁着早稻减产倒是卖了三文钱一斤,虽比不上头两年,但收入还算可观,五月份的时候原本已降到两文一斤,现在附近村子里有大批的人家开始种洋薯,种西瓜了,降价是子晴意料之中的,幸好子晴还有别的指着。
沈氏留娘家人吃过晚饭才走,又打点了些做好的腊鸡和咸鹅蛋给带走,何氏依旧留了下来。
临睡前曾瑞祥才有机会想跟妻子解释两只羊的事情,沈氏叹了口气说:“也不是一天两天,十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他们的性子,要生气,以前比这过分的事也不是没有,我气得过来吗?算了。因为两只羊咱俩要别扭了还不值当。你也别往心里去,咱家的羊还产羔子呢。会越来越多的。”
沈氏的话让曾瑞祥很是感动,原本还打算了要放下身段好好哄哄妻子开心,不成想有如此意外之喜,一把抱起妻子放到床上,沈氏吓了一跳。刚要张口说什么,嘴就被堵上了,百忙中曾瑞祥还没忘了吹灯,放帘幔。
次日上午。周氏忽然来访,解释说,昨日并不是成心想要东西。只不过看不惯燕仁达的做派,想开口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谁知他的脸皮恁厚。
沈氏听了淡淡地笑笑,说没事。孩子确实喝点羊奶好,早该主动送过去,是自己倏忽了等等,客气话谁不会说?
周氏听了有些讪讪,转而又说到子萍的亲事。说:“你大哥去打听了一下,说他们家那么多人挤在一栋屋子里。孩子们即便分家了,也要另租房子,除非他们家有能力给孩子买房子或盖房,否则,将来日子肯定是紧巴,没孩子还好些,有孩子了连孩子也养不起的。要不,你再去问问,他们家能买房或盖房吗?”
沈氏早就不想再管这事,便说:“说实话,我看你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送来,前几天我就给回信拒绝了,这样吧,你跟她也是认识,不若你亲自找她问问,打听详细些,省的我中间传话有什么不到的地方。”
周氏见沈氏如此一说,也不好强求,又转口说:“弟妹要打听到了有别的好人家,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孩子也不小了,转年就十五了,做爹娘的总巴望着孩子能过上好点的日子,我们能拿出几两的银子给她做嫁妆?还不得指着男方?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当娘的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沈氏听了只好虚应着,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这破闲事,就冲曾瑞庆和周氏的性子,好不好的将来都得落埋怨,何苦来给自己找不痛快,更何况自己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就该围着他们转。
送走了周氏,没一会,夏玉又上门了,很自责地解释说:“二嫂,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身体不好,你也不会送我羊,也不会被大嫂和大姐敲了一杠子。”
沈氏听了赶紧说:“妹妹你千万别这么想,那么大的东西养在这里,哪能不被人知?其实也怪我,早知道喝羊奶有好处,早该给他们送去,不都是为了孩子?你如今感觉怎样?又吃了多久的药?家里的银子还够用吗?”
“够用,如今觉得全身不似以前总发软,走路也能多走几步了,药吃了一个月了,我打算这两日回家了,这次出来有两个月了,家里还不知怎样呢?”
“那谁送你回去?还是妹夫来接你?回去后好好养养,家里的事别太劳累了,那羊奶还能吃大概半年,要不,我再给你一只公羊配对,回去后要是能生羊羔你就留着慢慢养,凡是想开些,心态放宽了,病才好养。”说完沈氏进屋找些些桂圆大枣之类的干果包了两包,又估摸着扯了几尺花布和青布,拿个篮子装了递给夏玉。
夏玉见了一直摆手,说:“二嫂,你给的已经够多了,我真的不要。大姐他们还没走呢,我要把东西拎过去,岂不是还要给你添麻烦?”
沈氏听了,问:“那你打算哪天走,我给你送过去,那公羊我一并那天给你送去。”
夏玉还要拒绝,何氏抱着子雨出来了,说:“好孩子,听你二嫂的话,拿着吧。你二嫂以前日子艰难的时候,我那几个儿子还不是一样的惦着,都是自家哥嫂,你就不要太外道了。”夏玉听了才应了,说走之前再过来。正说着,子晴从后山回来了。
子晴看见自家娘亲和二姑在拉扯,就笑着说:“二姑,我再送你样好东西,我给你几棵果树苗?你要桃树还是柑子树?还有橙子树?”
夏玉听了高兴地说喜欢桃树,说等走的时候一并过来拿。沈氏说桃树不行,不能栽在院内。子晴奇怪地问:“那学堂那不是栽了吗?”
“那里不是不住人吗?要是住人的话就栽杏树或柑子树,橙子树也行。”夏玉听了最后要了几棵柑子树。
第一百章、再遇
日子不觉又进入到腊月,子福他们放假归来,曾瑞祥也结束了私塾的课业,专心在家辅导子福的功课,指点他如何审题,如何破题,如何立意等等。忙忙碌碌的今年也就没顾上卖对联,沈氏也是忙着打点子福备考要带的行李衣物等东西,连年也没有好生过,心里总觉得不安定,生怕漏了什么。
曾瑞祥见此就开解她说:“你要如此在意,孩子见了不得更紧张了,你且把心放宽些,横竖孩子今年岁数也不大,就算今年不成,不还有明年?”沈氏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便安下心来准备吃食衣物等物,不再提赶考这回事。
刚过完元宵节,曾瑞祥就带着子福先去县城,说是找以前的一位同僚廪生作保,再好生指点一二,本来曾瑞祥想租个房子安静地陪着住一个月,子福却仍旧要求住到学堂他的宿舍,说就当是平时练笔,才不会有压力,曾瑞祥见该交代的都交代妥当了,只好自己打道回府。
沈氏在急切的盼望中等来了子福通过县试的好消息,喜极而泣,曾瑞祥笑着说:“这才哪到哪,以后的路还远着呢,我看你有多少眼泪可流?这只是最简单的一步,有什么可庆贺的?”
“就是,娘对大哥也太没信心了,没看我就从来没问过,因为我相信大哥的实力。”子晴笑着补了一句,换来沈氏的白眼。
三月下旬,子福回家,沈氏又是一番忙碌,嘱咐曾瑞祥临时去安州租了个小院,旅馆的环境还是有些嘈杂,要连考三场,休息不好肯定吃不消的。
曾瑞祥见沈氏不停地叨叨,说道:“你且安心,我会帮孩子安排好一切的,福儿也不小了。他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倒是你。再叨叨下去,都该魔症了。”
子晴笑着打趣说:“干脆让娘一同陪着去,好给大哥做吃食。吃不好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谁知沈氏听了,看着子晴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去?要不是家里实在走不开,我可不就去了。省得你们在这笑话我。正好,你去给你哥做饭吧,这些年我看你也锻炼得差不多了。要仔细些,不要怕花钱。”
“娘。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花钱了?我去就我去。我哥要考上了,可有我的一份功劳呢。哥,你可别忘了。”子晴也想去了解下古代的科考。所以很是积极。
子福笑着同意了,说道:“晴儿是咱家的福星,晴儿去了,大哥肯定一路顺畅,文如泉涌。”
出门那天曾瑞祥也跟着一同去。因为还要找一位廪生作保,曾瑞祥的同僚不少,这个很快就办好了,租好房子,子福就让曾瑞祥回去。自己去找同伴,互相商讨。
子晴陪着子福在安州住了下来。每日出门在最近的市场买趟菜蔬,除了做饭,其余时间就是在家做做针线或绣活,翻翻闲书,毕竟自己虚岁也快十岁了,一个小姑娘成日在外头逛总归有些不妥,何况自己还是个路痴,子福也不放心她独自出门。
这日,子晴独自在家,忽然想起后山的桃树今年大都开花了,端午节后,怎么也能收十来筐的桃子,家里人手不够,自是不愿意天天在市场上摆摊卖,不若趁此机会去问问周掌柜,他要是打算收了,自家也不必去找牙行了。想到这,子晴就换身衣服出门了。
快到周掌柜的杂货店门口,过马路时,子晴看着不远处的大菜市场,想着待会出来去买个鱼头炖汤,给大哥补补脑,就没注意到后面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等赶车的把马勒住时,子晴也坐在了地上,赶车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见状急忙跑过来,问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磕了碰了哪里?”
子晴站起来拍拍衣服,还没说话就听见少年惊喜地说道:“是你,我还记得你,卖灯笼的小女娃。”
子晴莫名地看着他,找不到一丝似曾相识的印记,这时,车里走下一个十二三岁,身着华服的美少年,少年似乎也认出了她,笑着点点头,问道:“找周掌柜来了?这次又有什么好事?”
这一下,子晴想起来了,那年年底卖灯笼时,周掌柜的东家带了两个小孩来,仿佛有些印象,要知道,子晴不仅记不住路,也记不住人,一般的陌生人要见个三四面才会记住对方的长相。所以眼前的华服美少年子晴自然是毫无印象了。华服少年见子晴呆呆的不知在想着什么,见到自己也没有丝毫热切和惊喜,便拿扇子敲敲子晴的脑袋,不悦地问道:“想什么呢?难不成这一下就撞蠢了?还是你压根就不记得本少爷了?”
“哦,想起来了,你是东家的少爷。”子晴摸了摸自己被敲的脑袋,有些不高兴地答道。
“既然想起来了,你好像有些不高兴见到我,为什么?”华服少年追问道。
“你让我先用车撞你一下,吓你一跳,再拿扇子敲你一下,你再满脸笑容地对我笑笑试试?”子晴嘟囔。
“呵呵,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的,本少爷敲你一下是看得起你,你以为谁都有这个荣幸啊?”华服少年打开扇子扇了几下,一副很拽的样子。
子晴翻了个白眼,正想说话,周掌柜迎了出来,热情地对华服少年陪笑问道:“三少爷今日来是路过?还是特地来找老周?”
“无妨,也没什么大事,你先问问这小丫头有什么事?”三少爷说道。
周掌柜这才注意到子晴也在,子晴也不矫情,怕耽误人家的时间,便三言两语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周掌柜也没有立即答复,只说须问过才知。
子晴见此忙告辞出来。没注意到三少爷给赶车的长随使了个眼色,长随便跟了出来,说要送送子晴,子晴婉拒不成,只好说道:“这位大哥,您贵姓?我还要去市场买条鱼,耽误了您的时间,误了少爷的事就不太好,再说,我如今就住在城里,很方便的。”
“没关系,少爷让送的,我必须做到。我姓林,叫我林康平就好。”
子晴见无法拒绝,只好匆匆买了条大鳙鱼,路上,林康平问子晴为何搬到城里住,子晴便把缘由告诉了他,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谈,林康平不是个话多的,子晴也怕自己言多有失,到家后,忙着收拾鱼头炖汤,子晴很快就把这事忘了。
谁知两天后,子福正在家里温课,子晴正准备烧排骨,林康平带着三少爷上门了,三少爷一见子晴就乐了,问道:“你穿的是什么衣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还怪有趣的。”
子晴一瞅身上,是自己做的白色西式围裙,带荷叶边的,又单做了对同色套袖,围裙的兜上还绣了只可爱的鸭子。
“你没见过的多着呢,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做饭时穿着方便,省得把衣服溅上油污。”
“那倒也是,这一看还蛮好看的,有几分俏皮。没想到你这小脑袋瓜还有几分聪明劲。”
子晴正想说话时,子福在里面听到动静,出来一看,问道:“晴儿,哪来的客人怎么不让进屋?堵在门口是何道理?”
子晴忙解释说:“是周掌柜的东家家的三少爷。”还真是拗口。
“我姓文,叫我文三即可,你好,你是子晴的大哥吧?我们见过,那一年你和令妹卖灯笼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子福一听立刻就想起来了,“哦,你好,我记起来了。这几年承蒙你父亲的关照,很是感谢,只是不知你们今天来是因为…?”
“谈不上什么关照,也是你家的西瓜种的好,上市的早,各取所需罢了。我今天来是看看令妹,前天在街上不小心撞倒了她,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哪里?今日特来看看。”说着从林康平的手里接过一串纸包递过来。
子福和子晴都没有伸手接,子福拉着子晴上下打量着,又用手摸了摸,得知妹妹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
“确实没事了吧?那天我见她从地上爬起来,光顾着认出她来高兴,忘了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害我在家还直担心了两天,这不,今儿还是过来看看才安心。”文三举着手里的东西又说道:“只是些点心,不用客气。”说完自己进屋放下了。
子福见状只好吩咐子晴上茶,因着子福的客气疏离,稍坐了片刻,文三主仆告辞而去,子福仔细地问过了子晴事情的经过,子晴见大哥一脸的担忧,便说道:“大哥,真的只是偶然撞到了这一回,我也没伤到哪里。以后我走路一定注意了就是。况且没几天等你考完,我们就回东塘了。我现在也不怎么出门。”
子福听了一想,许是自己多心了,妹妹如今还小,听她的话里的意思,并没明白自己担心的究竟是什么,许是还没有开窍,左右没几天就回乡下了,两人也不可能有机会再见,便很快放下了此事,一心备考。
第一百零一章、孕事(一)
几天后,子福一考完,就赶紧打发子晴回家,说自己独自等着看榜即可,还要去找同学商谈院试事宜。子晴一想也确实出来不少天,没有多想,收拾东西回家。
回到家后,正赶上秀水的定亲,子晴感叹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自己到这都已经四年多了,身边的女孩都要嫁为人妇了,看着秀水素日大大咧咧的性子说起自己未来的夫君含羞带喜的眉目,想来心里对他还是有几分满意的,子晴也不禁替她高兴。
放榜的那日,沈氏早早起来,催着丈夫雇了个车去城里,到衙门前的公示栏前,已是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两人在外围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见子福姗姗而来,沈氏一见儿子就赶紧问:“怎么样了,过了没有?”
“娘,榜还没放出来呢,你们来这么早?吃早饭了吗?要不我领你们先吃早点去?这会就是放榜咱们也挤不进去哇。”子福说道。
“我都劝你娘半天了,她也不听,非要赶来。走吧,过过半个时辰再来吧。”曾瑞祥劝道。
正要走时,只见前面一阵涌动,原来官差出来张榜了,沈氏两手交叉紧握,等人群渐散,子福才要挤过去,看见他的一位同窗挤出来了,告诉子福排在二十二名,沈氏一听眼泪又出来了,曾瑞祥扶着她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让她痛快地流了个够,这时子福也找来了,三人去把子福的房子退租,又去买了些布料和点心,才张罗雇车回家。
一家子进门,曾瑞祥说要带子福去老房看看,沈氏递给他两包点心,两人到老房那,正赶上老爷子一脸笑意送周大夫出门,原来前几天夏玉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浑身乏力,嗜睡。胃里还总觉得堵得难受,偏生昨日她家婆以为她躲懒,说成亲三年无所出,要给儿子娶平妻,夏玉听了一生气让她丈夫送她回娘家看看。想在这养一段时日,谁知今日请周大夫一把脉,居然是有喜了。
曾瑞祥父子进去时,田氏正搂着夏玉在抹眼泪。两人又哭又笑的,田氏见到曾瑞祥俩进门,说:“子福。你去趟你小姑家,告诉她你二姑回来了,有喜了,让她过来看看你二姑。”子福答应着去了。
曾瑞祥看自己母亲的心思满满的都是妹妹的孕事,寻思着便没把子福府试的消息说出来。干脆等六月份院试结果出来再说吧。想到这,便一心一意地替夏玉高兴,一家人说了会家务闲话。
田氏忽然想到,这次女儿回娘家没有把奶羊带回来,这怀孕了。羊奶是万万不能断的,便开口说:“祥儿。你妹妹这次回家匆忙,如今有了身孕,这羊奶还是不要断的好,你回头打发子福再牵一头来吧。”
曾瑞祥听了立即答应了,这时,秋玉和子福进门了,又陪着坐了片刻,便带着子福告辞回家。
沈氏听了这好消息,由衷地替小姑子高兴,说了句“总算等来了这一天。就像你常说的,叫什么云什么月?”
“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看来为夫要多加督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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