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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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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经在努力了,我跟我祖母闹,我答应好好念书,我在替她争取平妻的位置,还有,我会对她好的,她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我会很疼爱她的。是不是你跟她说了那些,才把她吓跑的,是不是?你呢?你又能给晴儿什么?”
“你觉得一品的千金会答应跟一个乡下来的女子平起平坐吗?就算你疼她,你觉得你正妻能容忍这一切吗?她会容忍自己输给一个乡野村姑?虽然,子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乡野村姑,可除了咱俩,在外人的眼里,子晴不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吗?谁知道她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晴儿,到时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你要晴儿在那牢房一样的后院依靠谁?你忍心看着鲜花一样的晴儿慢慢枯萎在你的后院?可我就不一样了,我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只会疼她一个,我已经发了誓。虽然日子会清苦一些,但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晴儿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少爷,你回去吧,我答应你的五年一定会做到,你放心吧。”
“你凭什么在这里口出碎语的,你又不是子晴,你怎么知道子晴不愿意,要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捣鬼,趁虚而入,子晴未必就会选择你。”文三趁林康平没注意,又推了一下,林康平没站稳,坐到了地上。
林康平正要开口,子晴一把拽住了他,站在他的旁边,说道:“文三,我一直拿你当朋友,我知道你这样家庭出来的人,难免会没有朋友,觉得孤独。其实,你并没有认清你的感情,你所谓的喜欢只不过是觉得我比较新奇,不同于你们大宅门里的千金小姐,而我又恰巧给了你一份朋友之间平等的友情,这份友情可能温暖了你,你把这份温暖夸大了,错以为就是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其实,你的内心并没有平等地看待这份友情,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在施舍你的喜欢。你不要着急否认,试问,有哪一个真心想把人当做朋友的,连自己的姓名都不肯相告,我认识你也好几年了,我至今连你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你觉得你是真心的吗?”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知道,在我还不认识你的时候,我爹就说过你的机灵,你的聪慧,那一年,我祖父去世,爹爹在家丁忧,就便打理家族的产业,周叔忽然送了半个西瓜过来,爹爹尝过了,确实很惊奇,乡下地方这么早就有西瓜。可这小事原本也不需要他亲自过去的,只是他听周叔说卖西瓜的是一个五六岁的乡下丫头,爹爹在家正好无事可做,便过去瞧瞧你。回来就说,没想到一个五六岁的乡下丫头不光口齿伶俐,还能认字读懂契约,我就记住你了。第二次,是你卖灯笼,父亲正好在家,对你还有印象,说去瞧瞧两年了你有什么新的变化,我听了也很是好奇,非要跟着。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你生怕我爹爹不买你的灯笼,一副小心讨好的样子,偏生又一点不觉得讨厌。那时,我就有些喜欢你了,只是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我也是小孩心性。直至两年后,我们在街上碰到的那次,我才觉得我并没有忘记你,见到你真的很开心,可你已经把我忘了。”
文三的话让子晴想起了初遇和那次再遇,时光一晃而过,当年的青涩孩童如今已成翩翩少年,只是,当年的自己如何能预料到今日的纠葛?
子晴刚想开口,只听文三继续说道:“我不告诉你名字也是有缘由的,我爹爹曾经做过两淮巡盐御史,那一年在扬州,也不知得罪了谁,我被绑架了,虽然后来我安然无恙回家了,可到底也是受了一番惊吓和折磨。打那以后,爹爹就告诉我不要轻易地告诉外人你的真实身份。后来,我就习惯了不说名字,我现在告诉你,我叫文浩宇。”文三又是一番无辜的委屈的表情看着子晴,子晴颇感头疼。
“文浩宇,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可是,我真的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平哥说的对,我只是一个乡下丫头,第一,我适应不了那样的大家族生活,像我这样的野草,养在深闺,很快就会枯萎的,我娘总说,人要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活得自在,我的位置就在乡野。其次,我不可能和一堆女人去分享自己的丈夫,何况我还不是那个最大的,我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深闺怨妇,你忍心让我成为那样的人吗?我希望我们还是可以说笑的朋友,你呢,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睡一觉,心情并不会有你想象的那样糟,一年,两年,当你想起这段年少的心动,你会觉得云淡风也轻。还有,希望你不要怨恨平哥,在他心里,你不仅是他的少爷,也是他这些年唯一的亲人。”
文浩宇听了低着头,许久才抬起头问道:“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伤有多深?你说的那么轻巧,也只不过是因为你不在乎我。我偷听到了我祖母和我爹的谈话,才知道你定了亲,急忙回来看你。”
原来那日周掌柜回去后,找了个机会跟文老爷说了子晴和林康平定亲的事,文老爷倒是很意外,沉吟许久,才说了一句,“可惜了,倒是便宜了这小子。也罢,人家既然做了选择,咱也不能强求。”
几日后,文老爷正好进京有事,和文老夫人议起文三的婚事,老夫人说起文三的心事,文老爷才说道:“母亲请放心,这事不会发生了,一切只是三儿的一厢情愿,那个乡下丫头已经定了亲,和三儿的小厮康平定了亲。”
文三正好过来请安,听到了这段话,忙跑进来问道:“爹,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爹,你是骗我的吧?爹,你快说呀,你是骗我的?”
“放肆,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你是我文家的嫡子嫡孙,怎么可以任由一个乡下丫头摆布?她既然有眼无珠放弃了你,要嫁给一个下人,这样的女子也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看不到我们文家的根基有多深,家业有多大?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女子呢,值得你惦记成这样,原来是一个乡下丫头,倒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我们文家的女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做的,就冲这一点,我们也不为难她了。”文老夫人厉声说道。
“祖母,你不是我,怎知道我的心到底有多痛?”文三喊完这句话就跑了出来。
“我终究还是不甘心,策马千里寻来,想问个究竟,也只不过是再伤一次心罢了,难道真是我错了?”说完也不等回答,牵着马往外走去。林康平不放心他个人回去,骑马追过去了。
一百二十三章、夏玉病重
看着林康平受伤的背影,子晴也没心思做事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开始还想着自己这几年并没有主动招惹他,怎么会不知不觉就把他伤了,忽而又想到前世的刘岑,为了所谓的前途和事业抛弃了自己,还美其名曰不舍得让自己去吃苦,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究竟是为什么?林康平也口口声声说他会给自己一份想要的生活,问题是子晴自己还没想好的未来就这样迫切地摆在了她的面前,甘心吗?前世看了那么的穿越小说,哪一个不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不是染指皇族也是一个王爷将军什么的,最起码也是一个高富帅,一出场就让女主流一地的口水,犯犯花痴什么的,可子晴偏偏不好这一口,文三和自己家的哥哥弟弟都是韩版正太型,子晴或许是审美疲劳了,林康平属于那种大高个,眉目狭长,内含双眼皮,鼻梁坚挺,不像南方人塌鼻梁的居多,看起来面冷心硬,套用一个现代词,就是很有男人味,几年接触下来倒是觉得他心细、体贴,只是自己在这个小村子里一呆就是七八年,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子晴这会有些迷茫了。
坐到后来,子晴也不知想了些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马蹄声,才发现林康平回转了,林康平下马关门,走到子晴的身边,抿着嘴,也不说话,弯腰抱起子晴,子晴吓了一跳,挣扎着下了地,甩甩有些麻了的腿脚,说了一句:“腿好像麻了。”说完自己弯腰捶了几下。
林康平立即蹲下身子,帮她揉搓小腿的肌肉,等子晴缓过来后才停手,子晴很是意外。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为什么,就想对你好。”说完站起身牵着子晴的手往家走去。
“我问你,文三他爹爹丁忧早该结束了吧?怎么还不回去做官?”
“他爹爹做了几年的巡盐御史。那是个肥差,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上头也想找机会收拾这帮蛀虫。可一直碍着少爷的祖父的面子,老爷也一直想找机会脱身。正好少爷他祖父病故了,三年丁忧下来,老爷觉得现在的日子很自在,再入官场,下次不见得有这样的好机会了脱身了。这些你不明白,连我也不是十分明白,文家的事情太复杂。老爷的官在文家还算小的呢,少爷的亲事是老夫人亲自定的,没人可以左右。”
子晴一个学工科的,也不是十分明白巡盐御史是多大的官,只知道是个人人垂涎的肥差,在文家还不是最大的官,可是,那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对,那些离我们都太遥远了说正经的,我的一千两银票你真的不想拿去了?虽说我们还没成为一家人。但是,也得为将来打算,这银子你拿去做本金,做一年生意。挣的银子,你也买一座荒山或大片的荒地,我这边也育一些果苗,你看可好?”
“好,我听你的,不过,挣的银子归你,买地的银子我自有办法,你的银子留给你做私房吧,你不是爱买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吗?留在你手里方便,以后,也不用去赶绣活了,伤了眼睛就不好了,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银子你要自己留着,不预备交给我了?我可告诉你,我的银子是我的,你的银子也是我的,连你也是属于我的。”
“扑哧。”林康平听了终于忍不住笑了,总算把手伸出去,揉了揉子晴的头发,笑道:“也不害臊,哪里学来的?”
子晴掐了他的手一把,林康平开心地说:“好好,别恼,我是你的,都是你的,要不,你现在就收了吧。”
“逗你一笑还真难,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一进门就板着脸,害我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你看,你笑的多好看,就像冬日里的一抹阳光,很温暖。”子晴看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除了子晴的影子,没有一点杂质,头发用一个翡翠簪子束着,一袭粉蓝的细棉布夹袄长衫,外罩一个黑色的马甲,也算玉树临风了,大概比子晴高了二十多公分,因为子晴还不到他的肩膀。
“晴儿,只要你觉得温暖就好,我只做你的阳光。”林康平抓着子晴的手认真说道,打断了子晴的遐思。
子晴没想到林康平能说出这么文艺的话来,两人正相互瞅着,子雨走出来叫子晴去开门,说门铃响了。
田氏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子晴吓了一跳,赶紧把她带进屋子,问道:“阿婆,出什么事了?”
“你娘不在,你去捡篮子鸡蛋吧,你二姑过来了,生病了,家里的鸡蛋被我拿去换钱了。”
“好,你等着,我二姑到底是什么病?”子晴问道。
田氏说起这个就开始流泪,原来二姑前几天忽然有些馋肉了,家里没有新鲜的肉,只好蒸了点腊肉吃了几片,她一向饮食少盐清淡,腊肉吃下去身体就有些不舒服了,只好躺着,可春耕的日子家里的人都忙着,唯独她成天在床上躺着,家婆看了很是不忿,成天找茬吵架,二姑一怒之下气急攻心,吐得一塌糊涂,现在喝水都想往外吐,二姑父找大夫瞧过了,吃了几服药,稍稍稳定下来,二姑就要求回娘家。
“这不,你姑爹昨晚刚给送来,今日周大夫看过了,说营养有些不良,要好好补补。那孩子也是,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平日没吃好,我就上这寻几个鸡蛋来。”
子晴拎着鸡蛋,何氏见了说道:“康平你去抓两只鸡婆,一块陪着去看看你二姑吧。她一向疼子晴,也让她见见你。”
林康平看看子晴,子晴点点头,这节骨眼上还计较什么,如果换做是别人,子晴肯定不管了,可二姑还算曾家除了老爹外给她温暖最多的人,怎么能撒手不管呢?
子晴几个过去时,夏玉正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蜡黄的,脸也瘦成了皮包骨,眼睛深陷,两边的颧骨都突了出来,她的儿子小文在床前陪着,两岁的儿子再不明白也知道他娘生病了,老老实实地偎在床头,二姑爹周天清正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子晴见了很是心酸,眼泪夺眶而出,她觉得二姑真是太可怜了,这么多年拖着一副病体,好容易调养好了些,生个孩子又伤了元气,从此后也不可能会再有孩子的。大夫说以她的身体就不应该生孩子。
虽然二姑爹待她不错,偏生家里的条件不算好,和婆家一大堆人挤在一起,以她的个性,和老爹曾瑞祥差不了多少,想不受气都难。所以任何时候,女人手里都应该有银子,有了银子才算真有了安全感,要不,有条件的家庭拼命给女儿预备嫁妆,因为只有嫁妆才能当作私房钱傍身。
子晴知道她娘也一直很怜惜二姑,所以想了想,走到床前说:“二姑,你不用难过了,好好养病,缺什么只管买去,回头我给你拿一吊钱过来,我娘不在家,陪我二哥考试去了,你也知道,我娘一向看重你,要知道你病成这样,还不知会怎么心疼呢。还有,回头我给姑爹拿二十两银子过来,你们回家自己单盖一栋房子,带院子的,种点果树,一年也有点零花钱。自己一家人单住着,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谁也管不着,你说好不好?”
夏玉听了只是摇头,流泪,子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故意逗着说:“哦,我知道了,二姑是嫌少,二十两银子盖不成房子?好了,我知道了,我回头送三十两来,既盖一回,咱把小文将来成亲的房子也盖出来,院子买大一些,让他们眼红去吧。”
“不用,我已经花了你家太多的银子了,要没有你爹,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我活着就是拖累。”夏玉慢慢地挤出了几句话,田氏听了就呜呜哭起来,周天清的眼睛也红了。
“你又多想了,二姑,我爹是谁?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对你最心重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说完又问周天清,“姑爹,你村里还有位置好一点的宅基地吗?三十两银子应该可以盖一栋砖房吧。我二姑在这养病,春耕就要结束了,正好回去找人盖房子。”
“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自己做主了,回头你娘知道了,不得埋怨你,还是等你娘回来再说吧。我也不知猴年马月能还得起?”夏玉慢慢说道。
“二姑,你放心吧,我娘知道了肯定得夸我,以后你住新房子了,我们去了,也有地方住啊。再说了,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少生多少闲气。这银子呀,不用还。”
“就是,子晴说的对,要是没有你家婆,你少受多少闲气。让女婿赶紧回家盖房子,等搬新家了,你再回去。”田氏听见子晴肯出银子给女儿盖新屋,心情立刻激动了,说话也不注意旁边站着的二女婿了。
夏玉忽一眼看见了子晴的龙凤镯,便问:“你怎么戴上了龙凤镯,你定亲了?”
田氏赶忙解释,说也就前几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新女婿还在外头站着呢。
夏玉听了,挣扎着想坐起来见见,子晴忙把林康平喊进来,又把夏玉扶着靠好,林康平问过好,夏玉说:“隔得远也不知我侄女定亲了,仓促间也没备好见面礼,下次再补上。”接着又问了些家庭情况,目前状况等。
子晴见时候差不多了,夏玉也有些疲倦了,便和林康平告辞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接济夏玉
子晴他们从老房回到家,外婆何氏正在摆饭,曾瑞祥也刚进屋,子晴把夏玉的情况说了,曾瑞祥连饭也不吃就要过去看看。
子晴忙拉住她爹,把自己答应出三十两银子给二姑盖房的事说了,“爹,我觉得二姑好几次发病都是生气引起的,如果二姑不搬出来,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下次就不知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二姑真是太可怜了。我觉得盖了新房,把院门一关,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心里舒畅了,身体自然慢慢就能养好的。我娘不也是搬家后心情越来越好,人才越来越年轻的?”
这时何氏也说是这个道理,曾瑞祥问子晴:“你娘走了,家里的零散银子还有三十两吗?”
“有,娘放银子的地方我知道。我去取,爹先吃饭,吃过饭你把银子捎过去吧。”子晴说完就起身。
饭后,子晴想去后山转转,每当心情不好时,就愿意来后山看看,看着在自己努力下,原来荒芜的小山如今果实累累,花香满园,心情就会慢慢地沉淀。
林康平牵着子晴的手,在林子里缓缓地走着,自从上午文三来过以后,林康平把子晴从地上抱起来,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回房,子晴没有拒绝。现在林康平陪子晴来后山散步,一直牵着子晴的手。两人很自然就走到这一步了,子晴也没觉得扭捏,她骨子里本来就是个现代人,再加上两人自定亲后,林康平时常过来陪她,或做事,或散步,彼此间的感情也升温了许多。何况成亲是早晚的事。
“晴儿,你还在为你二姑担忧吗?你不是答应了出银子让她分出来单住?以后她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你落入如此困境。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答应过岳丈,我们把家安在你娘家附近。你什么想回家看看就回家看看。”
林康平一语道破子晴的心事,这个男人在子晴身上不可谓不用心。子晴就是这样被他一点点打动的,草根又如何?凭着自己前世的知识,和林康平这几年积攒的人脉,未必不能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财富,有了财富,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极品亲戚,自己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干嘛非要走什么捷径。高门大户的未必就适合自己?可是,子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林康平是奴籍,虽说销了奴籍,重新立了户,可毕竟历史还在那摆着,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参加科考吗?难道自己的爹爹也没想到这个吗?子晴忽地心一冷,颤抖了一下,惊动了林康平。
“怎么了?晴儿,你好像很冷?”林康平说着就脱了外面的马甲。要给子晴披上。
“康平,我,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子晴有些为难,怕说出来打击到林康平。如果因为这个悔婚,林康平肯定会同意,但是自己好像有些太残忍了。
“晴儿,想到什么就说吧,没关系,有什么难题先提出来,我们一起想法解决。”
“就是,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亲了,有了孩子,可以参加科考吗?不是说做过奴才的后代三代不能参加科考?”
林康平听了闷声一笑,见子晴有几分恼意,忙摆手说道:“我是高兴的,真的,你居然能想到和我以后的事情,可见你真的接受了我,只是,傻瓜,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朝开国皇帝开明,他出身于草莽,祖上也曾做过大户人家的奴才,因为这条规定耽误了前程,不得已入了武将,没成想居然打出了一片江山。所以,定国之初,他规定,除了奴籍的本人以外,他的后代均可以参加科考,不然岳丈也不会同意我们的亲事。”
子晴听了大松一口气,把头靠在林康平的胳膊上,林康平身子一僵,忽而继续说道:“晴儿,我这二天都不能过来看你了,我要进山采买运往粤城的茶叶。还有,这次你给的银两足,听你的,我想去买些景德镇的瓷器,所以这次我准备雇船走水路,到景德镇买了瓷器,再转道杭城买些丝绸,从杭城出海到粤城,更为方便安全些。晴儿,我从粤城买了玉石就要直接回京了,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不要生病。”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在外头,万事小心,你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一点,任何东西都没有生命珍贵,银钱是身外之物。”子晴这些天习惯了他的相伴,陡然说走,心里还真是酸酸的。
林康平听了这话,站住了,犹豫了半天,大着胆子双手捧着子晴的脸,说:“怎么办呢?晴儿,我还没有走,就开始想你了。”
子晴一下愣住了,看着他,忘了把他的手推开,不是说古人都很保守的吗?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可子晴现在跟林康平,倒有点恋爱的感觉了,处了一个月居然牵手了。
“晴儿,我做梦都想着有这一天,有这一刻,我是不是在梦里呢?要不,你掐掐我,看疼不疼?”林康平见子晴没有生气,没有甩开他的手,巨大的欢喜盈满了心间,晕乎乎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子晴见他那副傻样,倒是真的掐了他几下,林康平只会嘿嘿傻笑,子晴见天色已晚,下了山,林康平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二天后,林康平前来道别,子晴把衣物鞋袜都打包好,她见林康平的衣服有些旧了,从里到外各缝制了两身,一身紫红色,一身月白色,都是上好的细棉,林康平见了喜的无可无不可,像宝贝似的抱在了怀里。
子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送他出来,看到院内的黄狗,才想起秀水表姑给的金色狗毛,忙跑回去,找个荷包分了一点,递给林康平,说道:“这个你一定要贴身藏好,里面的金毛止血效果相当灵验,已经在我大哥腿上验证了,关键时候能救命,有几根就行,省着点用。下次有时间再告诉你金毛的来历,千万小心。”直到林康平的马看不见踪影了,子晴才依依不舍地把门关上。
林康平走后,子晴几乎足不出户,反正家里青菜、鸡蛋、腊肉、腊鸡什么的都有,沈氏临走前再三交代子晴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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