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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小妾种田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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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经了上次的事,七爷难道还要让人握柄在手么!”
一番话不但语气诚恳更是铿锵有力,直刺人心。
燕瑾本是侧身负手不动,听了这话瞳孔陡然一缩,攸地转过身来,盯着楚宁问:“这话。。。。。是外面那个家仆教与你的?嗯?”
楚宁没反应过来:“哪个家仆?教我什么?”
见她不似说谎,燕瑾心下实实一惊,不由眯眼将她从上到下从新打量一番。
不仅燕瑾,帐外刚被提及的俩家仆,——地明地隐,也是脸现惊诧。
倒不怪几人微微一惊,实在是楚宁方才的一番言辞竟与季桓前几日所说如出一辙!
燕瑾兴许还有所怀疑,地明地隐却清楚楚宁离府的时间,季桓没可能那时就对她说过这样一番话。他俩默默对看一眼,都暗暗对楚宁多了份赞赏。
帐内,男人端详半晌却是蓦地一声长笑:“我倒小看了你,不想一个内宅女子,竟有如此见地。”这话不是讽刺,而隐含几分可惜。
“凝儿”燕瑾止了笑,突然这般唤了一声,低沉轻柔,仿似梦呓自语。
楚宁心口一紧,刚还慷慨陈词,听得他这一声登时有些发虚,呐呐的没了声响,眼睁睁看着燕瑾向前两步,抬手在她的发上抚了两下,柔声说:“如此为燕家计,可见你心里还是有所挂念的。这将近一年,你过得可还好?”
说着他似有点懊恼,微微一顿:“啊,你看我,你今日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跟前,我怎生还要问这蠢话。”
楚宁。。。。。有点凌乱,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气氛的呀,这厮先前不是还一副盛怒嘴脸么,怎么一转眼哀怨起来了?弄得她心里也开始有点不是滋味,想往旁边移一移,才发现已被迫的无处可退了。
“燕、燕将军”,楚宁有点磕巴了,此刻这人脸上的痛惜和丝丝悔意是几乎不曾见过的,他在楚宁说完这几个字就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你还在怨我、恨我是不是?怨我当初为了燕家将你送进季府,怨我不曾同母亲力争将你保全下来,是不是?”
这话是问向楚宁,可燕瑾此时的情态更像是扪心自问,悔不当初。
楚宁睁大眼睛看他,猛然被勾起伤心事,有点不知所措,尽管时过境迁,但此际由燕瑾口中提起,仍让她百感交集,心绪难平。
气息起伏,口不能言,即便能言她或许也说不出什么来,看着燕瑾,看着看着,竟生生滚下两行清泪。
燕瑾心中“咯噔”一下,慌忙松开手,不知为何又有两分高兴,她哭,说明终归是在意的,总比没有反应的好。
“莫哭莫哭”,他胡乱帮她擦了两下泪,在楚宁轻轻挡开他的手时又有点讪讪,然后叹口气道:“我当日。。。。。并不知你被送去了季府,事后三日方知晓。。。。”
见楚宁愣愣,燕瑾略微紧张:“你不信我?”
“。。。。信”,楚宁经泪水洗刷过的眼睛更显清亮,燕瑾不是擅长说谎之人,此事上也不屑说谎,更何况按地明所说他后来还曾去过季府要人,这得需何等勇气?只可惜,今非昨日,信与不信,又有何用呢?
燕瑾却犹自停留在她那一个“信”字上,眉间瞬时一展,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重复道:“你信我便好,信我便好。”
楚宁本就堪堪被逼到帐篷一角,此刻二人极靠近帐篷边缘,燕瑾这一揽一抱,在楚宁是料所不及,但从外面的影子看来却是两人亲昵相拥,加上之前燕瑾捂着楚宁的嘴和给她擦泪的动作,便像是情人间重逢之下,激烈争执后冰释前嫌。
楚宁背对帐布,自然看不到那被陆生带离的身影,燕瑾却是环着她隐隐勾唇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十分感谢紫荆罗兰妹子扔了一颗手榴弹!还有之前茶叶蛋妹子、KAN5918妹子、可爱莫妹子、洒洒妹纸、瓶子妹子还有梦之天使妹子的地雷!再次感谢!妹子们别破费了,正版阅读我就很高兴,话说双十二要来了,妹子们准备去血拼吧,嘿嘿。
正文 第114章 燕瑾(下)
浓烈的男子气息让楚宁呼吸一滞;伸手便去推开他;燕瑾手臂箍的很紧;但此时并没有为难,感觉到楚宁的推拒,倒顺势就松开了。
他拉着楚宁寻了个木凳叫她坐下;脸上带了丝笑说:“瑶儿很好;只是我离京之前有些怏怏的;如今稍懂了些事;私下里与我问起过几回娘亲,可见她小小年纪;心里却是想念的很。”
楚宁心下一酸;口中却回道:“她的嫡母是燕家的七奶奶,生母早已。。。。暴病身亡,难道七爷没有告诉过她么?”
“兴许是母女连心,瑶儿她。。。。。总以为你并未故去。”燕瑾话语淡淡,眼神却幽深的紧。
楚宁默了默,忽地站起身:“我今日来,要说的话已然说明,七爷身在朝堂,这其中利害关系一想既透,楚宁便先行告退。”
说着,转身欲走,然方迈出一步,隐约听见一声冷哼,随即是木凳飞起“啪”地摔在地上,断了两条腿。。。。胳膊被死死扣住,男人咬牙:“见了我就这般不耐烦!还是,你终究不肯原谅我?”
“燕府的小妾楚氏早已归尘土,说不上原谅不原谅的,将军这话表错人了。”
燕瑾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我知你心中有恨,时至今日要如何才能解的了你心中怨怼?”
“将军言重了,不过一个妾而已,当日能为燕家尽些绵薄之力是她的福分才对。”
她垂着眸,唇间噙一丝凉薄笑意,根本不肯正眼看他,燕瑾心下刺痛,声音不自觉更软:
“莫要说了,总是我燕瑾对你不住。。。。。”稍稍一顿,他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将剑柄递在楚宁手中:“实在无法,你、你便在我身上刺几个窟窿,这样总能解恨了吧。”
剑柄微凉,剑身寒光生辉,楚宁手腕一沉已经握剑在手,剑尖斜斜指着燕瑾,突地手腕一转,剑尖迅速向前一递!
“你在做什么!”刚刚将地明地隐撵走回到大帐门口的陆生见此登时冲了进来,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楚宁手里的剑已经刺前,并且,划破了燕瑾的一只衣袖。
“滚出去!”燕瑾对着陆生暴喝,伴随的还有“当啷”一声,楚宁扔了手里的剑,“现下两清了”,她瞧都没瞧陆生一眼,兀自说到。
陆生瞅瞅自己主子额上暴起的青筋,又看一眼楚宁的侧影,跺跺脚无奈退了出去。
燕瑾也没去管衣服的破口下是否有伤,紧跟着问:“那你肯不计过往,同我回燕家了?”
要说楚宁方才只是因他提及孩子而心生酸楚,这刻才是真真惊愣!她抬头诧异的看着燕瑾:“七爷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晓,我说,你如今是不是肯心甘情愿的同我回燕家了?”见她吃惊,燕瑾一字字重复了一遍。
帐内静了一瞬,楚宁突然笑出了声:“七爷,楚宁是个人,并非物件,想扔出去就扔出去,想拿回来便拿回来。”
“——如此说,你仍是不愿!?”
楚宁皱眉,由着之前对燕瑾的了解,这人应是不屑于挽回一个已送他人的妾室,怎的今日变得这般较真儿?
想到之前他曾去季府想要将她换回,若说没丁点儿触动是瞎话,但也因此她更不愿在这上面再与他多做纠缠,索性摊开了说个清清楚楚:
“楚宁不愿。退一万步说,即便我有此心,燕家也是容不得我的。”
见燕瑾要开口,她轻轻抬手打断:“七爷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当日一事,即便遮的的外人耳目,燕家的人却有不少都是知内情的,楚宁如今回去,置于内宅,即便有七爷护着,也难堵众口,且不说七奶奶是否同意,就是燕夫人跟前楚宁也是没脸的。
可能七爷会说你自有主意,可日子一长,内宅妇人的事七爷岂能时时留心,件件帮衬?楚宁本便是一个小小妾室,任人摆布,自然不得不明里暗里处处提防,今时你见我尚有一命在,到得那刻便说不准了!我在燕家两年,有一些。。。。。七爷怕也是见识过的吧。
试问,楚宁在那般算计里滚爬过两年多,今日怎会愿意再回去任人j□j?!你说我懦弱也好,自私也罢,楚宁心中愿七爷日后仕途坦荡,一切安好,但楚宁此种妇人,实在不值七爷再生挂念了。”
这番话出自肺腑,楚宁一口气说完长长一舒,心中真个没了怨怼,其实那股埋怨早在季桓身上折腾发泄出去,如今这最后一分也散了,真只愿各自相安唯矣。
——想到季桓她心中无端突突两下,忙强自压住只诚恳的看着燕瑾。
实则,她所说的种种,燕瑾虽未细想心中也有个大概,可总觉得有自己护着理应出不了大事,如今楚宁一提之前,他细加回想,也不禁暗暗皱眉,但此刻听楚宁斩钉截铁的说着“不愿”,他仍禁不住因痛生怒,他冷声道:
“我这般低声下气想留你,你仍旧不肯。。。。在燕家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难道在季家就可安稳随性了!难道季桓还能违抗圣旨娶你为正妻并且自此再不纳妾?说了这些话,怕只有一个缘由,你对那季桓动了心吧!如此千里奔来,一身轻尘,别说是为了燕家那种鬼话!为燕家、为瑶儿,一分两分、三分四分我都信,剩余的你敢说不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你不过舍不得他死!你舍不得!”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里已有丝发颤,心中窒涩已极,燕瑾的拳头死死抵在桌角,这话如同一把双刃剑,扎疼了楚宁的同时更扎疼了他自己。
提到季桓,楚宁眼神一黯,脸色微变,也被他激怒,抢白道:“季桓如何那是日后的事,七爷又何必这般寒碜我。你燕七爷心里头的人沈芳菲算一个,白锦生有子嗣七爷自也少不了怜惜,更别说还有一个提都不能提的苏姑娘!楚宁不过是你不甘心被人夺去的一个物件罢了,何必如此。”
燕瑾身躯一震,张了张嘴,眼神略显迷茫,半天才略显痛苦的说了句:“不同的,你与她们不同的。。。。。况且,世家子弟,谁不如此?”
他所说的“谁不如此”想来是说:谁不是由利益联姻娶的正妻?谁不是有妻有妾自古难平?
因此从一个古代人,尤其是古代男人的角度来说,燕瑾这般最正常不过。
他自幼被教导任何事以燕家利益为先,因此纵使当年心有所慕但为了不给燕家招祸并未坚持,当然也有年少懵懂的缘故,终是尊父母之名娶了上一任通州知州之女沈芳菲,而后来因沈芳菲无出燕夫人给他抬进了三房妾,在最初他只求后宅安稳,并未花什么心思,直至对楚宁隐有所动,他在后宅的时间才比以往多了些,但他那时虽宠,却也是掌握着分寸的,到他确定自己确然动了心,才明里暗里为她打算,然而她却在此时被送去了季府,还是为燕家计。。。。。燕瑾在那段日子有多少回是在梧桐苑彻夜无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人在眼前,有机会翻盘,他如何能平静已对!?
他双目猩红盯了她半晌,终是心痛难耐,猛地靠近楚宁耳边,说到:“好啊,你不是想救人么?我便给你一个机会,现距季桓所说的五日还有一天两夜,倘使这一天两夜你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看着你兴许就能记得你之前说的利害关系,我就考虑等这一天两夜如何?”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对他难道真无半分旧情?嗬,不过是为季桓所蒙蔽罢了。
楚宁闻言立时后退一步,便往外边退边说:“这两日我自会留在军中提醒将军,但寸步不离实在没必要,将军且想一想我之前所说,为日后燕家计,还是不要将康城尽灭的好。”
燕瑾在原地也不急,弯腰将方才楚宁仍在地上的剑捡起才到:
“你要往哪里去呢,这营中除了我这个帐子谁敢留你?地明地隐?哼,他们虽是季桓家仆,但在这军中还是要听我的将令,还是你想让我把他们赶出大军,见不到他们主子最后一面?至于季桓的营帐自有我的兵卫把守,你觉得他们能放你进去么?”
眼瞅楚宁缓缓顿住了脚步,燕瑾微微一笑,依旧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剑,然后蹭地一下利落入鞘,才拍拍手说:“啊,这营中也不是我都不给面子的,七王爷那边我总要顾及几分,你要不去那过两晚,但是。。。。随军从将,也不知七王爷会不会把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当奸细了。”
满意的看着楚宁恨恨转过身来,燕瑾迅速掩去眼中的受伤,笑得欠抽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正文 第115章 离间
月上中天;夜静催人困。忽地一记刺耳的兵器交戈之声响起,两剑相抗,攸地分开,下一瞬;却又斗到一处。
光线昏暗;楚宁使劲儿瞪大眼睛仍旧分不清谁是谁,她想说话;嗓子却如被人卡住一般发不出声响;急的她赤脚奔扑过去,然而那利剑比她快了何止几倍,在她还距两人有着三四步距离之际,一声清晰的利剑刺入肉体的声音冲入耳膜;让她生生顿住,眼都不敢眨一下!
那人仿若不觉,微微偏头冲楚宁弯眉一笑,楚宁一个激灵,竟“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做噩梦了?”男人声音漠漠,手却在她的额头上拭了拭。
楚宁睁开眼,尚存一丝恐慌的眼神四下打量,帐内灯火通明,除她之外只余燕瑾一人,哪里有另外的人?
她微舒一口气,——原来是场梦。
燕瑾绕到桌案对面淡淡睇一眼椅子上蜷成一团的楚宁,低头继续看地势图,过了会儿,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不是梦见我杀了季桓吧?”
楚宁心头一跳,皱眉看了他一眼,燕瑾扬眉,摸着下巴思索道:“真是个不错的梦。我是不是。。。。应该把它变成真的?”
眼见楚宁咬紧嘴唇,他嗤笑一声又踱到她跟前,不容分说打横将她抱起,往帐后走去。
“七爷可知,我应了七爷的话并非是我要用这样的条件来换这一天两夜的时间,而是在这几万大军之中,我唯一能信和愿意信的就只有七爷一人。”
燕瑾的脚下稍稍一缓,却随即反问:“这些人里,也包括季桓?”
楚宁摇摇头,冷淡的道:“我信与不信,也许与季大人而言并不重要。”
“哦?”燕瑾应了一声,随后一把将她丢在板床上,自己也躺了上来,他粗鲁的将楚宁一把拽进怀里,长臂锁住她的腰肢,闷声在她头顶说道:“没准你信错了人。”
楚宁没抬头,身子也一动未动,燕瑾等了等才听到她出声:“七爷这是要先勒死我么?”
燕瑾心底失笑,手臂微松,方才那一瞬间,似时光倒流,佳人在怀,肖似昨夜。可半晌,楚宁又没了动静,燕瑾低头,却瞧她呼吸匀称,已然睡了过去。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燕瑾的手再度收紧,他仰头看着帐顶,轻声自语:“你信他。。。。如他有命回来,知道是夜你我独处一帐,你说。。。。他信不信你?”
眼角瞥见楚宁睫毛轻闪两下,燕瑾眼中寒光迅速一闪,兀自又喃喃:“不过粱圭残暴,谈判若不成。。。。你这会子还真是应该好好睡一觉,存点力气好留着哭。”
×××××××
两个时辰后,正是四更末五更初,陆生响亮而略显急促的声音自帐外传来:“禀将军,敌情似乎有变。”
“进来说”,燕瑾精神颇佳,眼中的血丝也少了不少,跟着陆生一同进来的还有地隐,他进帐时快速扫了一圈,并未看见楚宁,不由多瞅了燕瑾一眼,燕瑾视而不见,只肃然道:“怎么回事?”
“刚刚探子来报康城中隐隐有变,似有兵力开战,像是内部的几股主力分裂闹事,城墙上也换了人。”陆生迅速回话。
燕瑾略一沉吟:“地隐,你去回禀七王爷,陆生,你随我去看看。”
“是”二人领命,刚要出帐,楚宁匆匆自隔帘后走出,鬓发微乱,领口松松,两人同时一愣,赶忙低下头去,地隐瞅着自己的脚尖暗叹口气,陆生则皱了眉。
“带上我”,她边说便极快的拢好头发整好衣襟,并拾起一旁的风帽准备戴上,稍一寻思又扔到一边,索性在地上抓了把土胡乱在脸上一抹,她本就穿着男子衣裳,此刻就像个灰头土脸的小兵,根本不起眼。
燕瑾也没说话,举步就往帐外走,陆生却伸手拦了下,楚宁冷冷扫他一眼:“是你们将军让我跟着他寸、步、不、离。”
陆生一噎,讪讪放下手。
登高远望,依稀可见下面康城之中也是光火幽幽,远的看不清,只能隐约见城楼处似人影往来频繁,细看有青烟冒出。
燕瑾看了一阵,忽地瞥了楚宁一眼,转身便往七皇子连赟的营帐走去,楚宁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后面一路小跑,到营帐前却被地隐给拽住了。
“姑娘,燕将军。。。。。后来怎么说?”他和地明昨儿听到一半便被陆生赶走,不知后来到底如何。
楚宁摇摇头:“眼下情形有变,恐。。。。。”正说到一半,营帐帘子一挑大布走出两人,其中一个自是燕瑾,另外一人眉清目秀紫衣紫带,应是七皇子连赟了。
楚宁站在地隐身后跟着行了礼,连赟一脸凝重,并未说话,两人四下一扫,连赟转过来对着燕瑾点了点头,燕瑾此刻甲胄在身,眉间含煞,自有一股凛冽之气,让人不由寒了三分。
他沉声叫过陆生以及另外一命副将,眼神坚定:“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
楚宁跟地隐同时后退了一步,地隐现行反应过来,扑通一声半跪到连赟跟前:“七王爷,季大人还在城中啊!”
连赟眉头紧蹙,却微微摇头,地隐忙又看向燕瑾:“将军。。。。”
燕瑾眸中一寒:“季大人为这城中百姓孤身入虎穴,我等佩服不已,自当竭力营救!眼下敌情有变,我如今下令攻城,一应后果自有我来承担!地隐,你如今是不是要违抗军令,延误我军战机?!”
“地隐。。。。不敢!”军令如山,没得违抗。
燕瑾横他一眼,不再与他废话,当下同七皇子连赟分头行动,带领人马攻城!楚宁冲地隐摇摇头,此时此刻,敌军状况不明,她也不敢冒然硬劝,毕竟他们这近十万大军也是人命啊。
这当口陆生早已将燕瑾的疾风牵来,燕瑾点点头便感到楚宁死死扯住了自己的袖子,“怎么,这你还要跟么?我可不保证有命回来。”
楚宁咬牙:“你说了,寸步不离。”
燕瑾眯眼笑了笑,笑意凉凉,你终是不肯信我。。。。怕我借机下手吧。
“很好,胆子也愈发的大了,”他翻身上马,瞅瞅楚宁一脸倔强,心中忽地一阵难受,罢了,若是真没命回来有她一道也算圆满,“不想死就别出声!”燕瑾将她拉上马背,在身后用披风罩住,她本就瘦小,如此若正面遇敌倒也不碍事。
兵马分了三路,燕瑾这一路是首当攻城的,但不知是否他们之前在康城边缘发礟给了守城士兵压力,这一仗并没有如他们想象般激烈。
一部分将士自愿举降,燕瑾这边本就士气高亢,没费什么力就攻进了城,等入城后才发现原来城里已然分了两股,降的一拨非粱圭直系,另一半直系兵力自然誓死不降,但似乎被人提前动了手脚,且在他们到之前已于另一股势力厮杀一阵,因此抵抗起来并不得力,过了午时,西北康城大部分已然攻占,几乎没有太伤及百姓,但还有粱圭及两个儿子正逃,并且。。。。。直至此时,依旧没有季桓的消息。
楚宁自燕瑾身后探出头,她身上满是烟尘,也许含混有血点子,但她也顾不上了,她要找的人还没找到!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三批大军已然汇到一处,在其他人激奋的同时,分别在两队的地明地隐却是面带忧色,相看摇头。
连赟也有些急了,他打马奔至燕瑾跟前,沉声道:“还没有季大人的踪迹?”
燕瑾摇摇头:“尚无”,顿了顿又道:“我已派人去追捕粱圭父子,倘若季大人。。。。没有遭了粱圭的毒手,那多半还是同他们在一起,粱圭那贼子兴许还想以季大人做人质。”
感到腰间的手一松,燕瑾掩唇咳了两声,连赟仿佛这时才看到他马背上竟还有一人,偏头看了看,见是个瘦小的小兵,正自纳罕,忽有亲卫跑前来报:
“禀王爷,右侧小山林里发现一具尸首,看官服。。。。。像是季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明天见。
正文 第116章 死别
一语惊人心。
在瞬间的惊愕过后燕瑾与连赟同时一夹马腹率先向东侧山林奔去,后面紧跟着地明地隐。
正赶六月盛夏;山林郁郁;本应是草木皆青的时候;却因这场战乱燃了几场火,烧的如狗啃了一般,草木香也变成了烟火气。
几人先后奔至;连赟的亲卫已经让人将尸首抬过来;虽身上的官府已经破损,但依旧能明晰的辨认出补子上的孔雀图案,正是三品宣抚使的官服;众人之前日日得见,自是不会认错。
尸体面部被划了几刀;显得模糊难辨;致命伤是胸口一剑,燕瑾下了马上前几步,瞧着官服确然没错,心中一沉,皱眉对已经扑到跟前的地明地隐道:“看官服虽是季大人没错,但尸首面目模糊不清也不能定论,你二人可有其他确认的法子?”
二人一顿,地隐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即将尸体稍稍侧过,解开衣服在左肩处一扯,露出一处不太明显的伤疤,地隐的手轻轻一颤,那是。。。。上次去平城受的箭伤,一旁的地明也瞧见了,眉头紧锁,想了想转头去撩起尸体衣服的下摆,急急将侧边系带解开,露出腰腹,腹部一道长长伤疤赫然入眼!
平城一事,燕瑾和连赟后来自都知晓的清楚,此刻一见尸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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