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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小妾种田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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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腰腹,腹部一道长长伤疤赫然入眼!
平城一事,燕瑾和连赟后来自都知晓的清楚,此刻一见尸首的伤疤,连赟蓦地痛声道:“竟真的是季大人!粱圭这个老贼忒是残厉!”
燕瑾心中也是忽悠一下,他微微回头,却见楚宁仍旧坐在马上,目光朝着这边却又不像在看这边,竟没有到近前来。
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丝发干:“将尸首好生抬下去,城中应有冰窖,取冰块装棺,。。。。。运回上京。”
话音方落,只听见“咚”地一声,众人回头,见是楚宁自马上栽了下来。
方才几人心中焦灼谁也没有顾得上留意她,眼下沉痛哀伤,她这一摔更在人心上又砸了一记,——季大人是真的为大元殉身了。
燕瑾反身过去扶她,忽地明白了她方才为何不上前,她怕!怕尸首真的是季桓。
——只有极在乎一个人才会有这种情怯的表现。
他压下心中痛楚将她自地上扶起,楚宁脸色灰白,目光发狠,她大力甩开燕瑾的手踉踉跄跄往前奔了几步,蓦地又顿住,直勾勾的盯着尸体腹处伤疤,那伤处她亲手换药不下十几次,熟悉异常,自是不会认差的,那么。。。。。是真的了,是真的。。。。楚宁仰了仰头,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请将军允许我兄弟二人另带一对人马前去追截粱圭老贼!属下势要将他擒回来给我家大人陪葬!”
说话的貌似是地明,他的语气咬牙切齿,燕瑾好像应了一声什么,楚宁却觉得似乎听不清楚,她迈了一步,想要上前给季桓整整衣裳,他是个爱洁之人啊,怎能容得这样的死法?不,应该说他怎么能死呢?怎么能在她心生悔意的时候死了?怎么能!?
可是她脚下发虚,迈的步子就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在一只脚已踩到尸体衣服的时候,却被身后人一个大力拽了过去。
挣脱不动,她回头死死瞪着燕瑾,嘴唇却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松。。。。开”,声音哑的不像话。
燕瑾皱着眉,转身朝连赟微微躬身告歉,连赟摆摆手痛心的看着几名亲卫将尸体抬走,楚宁“啊”的喊了声燕瑾已将她提上了马,但几乎同时的她又自马上滑了下来,意识散乱她根本坐不住。
燕瑾闭了闭眼,只好轻使一记手刀将她打晕了,方圈在马上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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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再睁开眼已是二更时分,她不知自己身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了,只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顶,安静的如同假人。
“醒了?”一刻钟后,传来了燕瑾的声音。
没有回答,她甚至连眼珠都没动一下,燕瑾深吸了口气,站在床前道:“先起来吃些东西罢。”
楚宁仍旧没动,那模样就仿佛是连气息都没有,燕瑾有些发急,弯腰将她扶起,晃着她的双肩道:“人已经死了,你给我清醒些!”
楚宁的眼珠总算动了动,她目光在虚无处流连了一会儿才慢慢转到燕瑾脸上,“这下,你如愿了么?”她问。
燕瑾气血一阵冲头,冷笑挤出几个字:“是,我如愿了,怎样?”
“嗯,很好”,楚宁轻轻点头,目光自他脸上移开又恢复成空洞无神的样子。
燕瑾心绪起伏,半晌,却默默在床边坐下,伸手将楚宁抱进怀里,感到楚宁没有反抗,他暗自叹口气,将她抱到桌旁,上面放着清粥和几样小菜,已经热了两遍了。
“再如何,总要先吃些东西”,见怀里的人没动,他便举起勺子去喂她,此刻他仍是铠甲在身,做起这个动作显然有些生疏和笨拙,却也更显别样温情。
楚宁抬了下眼皮,竟意外的配合着张了嘴,燕瑾一喜,大军今日方进城,外面忙成一团,他不放心偷了空儿来盯她,她总算有了点生气儿。
吃了半碗,楚宁觉得稍稍有了些气力,手指抖得也没那般厉害,便将碗接过来不做声的把剩下的半碗一股脑都吃完,燕瑾略略放心,温声道:“已是二更了,白日折腾了一天,你早些睡吧。”说着便又将她抱回了床上。
楚宁没吱声,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燕瑾坐了片刻,也便离去,走出几步依然不放心折返回去,刚进门。。。。。便见楚宁依然收拾利落正要出去。
他心中一动,刚才顺着他难不成都是装的?
“你这是要去哪里?”
楚宁将头发随手绑了,丁点儿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她面无表情的说:“我要去看看他的尸首。”
“你还。。。。。。”,他正自行气怒,楚宁已经绕开他出了门,他们此刻是在粱圭的镇西王府中,府院甚大,楚宁两眼一抹黑,正待抓个人来问地明地隐在哪,燕瑾已经跟出来。
“不许再闹,回去。”他说着话,两步便欺到楚宁身边。
楚宁没有退,手往他腰间一探,嘡啷将他腰间佩剑抽了出来,随即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她们所站之处刚好在一片树影下,来往的兵士只能看见他们将军是在同一人说话,看不清内里,倒也没人太过注意。
“哼,你对他还真是。。。。有心”,燕瑾挤出几个字攥紧了拳。
楚宁恍惚一笑,静静道:
“既然今日那人已去,我也没有什么好欺瞒自己,是,七爷说的对,我此次不远千里妄图以微末力量来劝谏七爷,一方面是为了瑶儿,我不能坐视,另一方面,也确实因着我心里。。。。不舍,他多次救我,我不能眼看着他因与七爷之争而葬身此处,实际上,我此来,他若平安,我也没打算如何,便叫两厢扯平,自此再无瓜葛。。。。可如今,如今,他竟然丧命于此,我反倒明白过来,我来不过是拿“扯平”二字打个幌子罢了,若心里无他,这一日,怎会难过至厮。。。。。。”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燕瑾心里没来由突突一跳,自下午知晓季桓死讯到得此刻,楚宁没流过一滴泪,是以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楚宁只是因着这一年里季桓对她还不错所以心生感念,以后日子久了她自然就转过弯来,可这一番可以说的上直白的话而今明明白白告诉他,——不是这样。
他来不及发怒,只涩然问道:“若今日。。。。死的是我,你可也会如此伤痛?你这般,难道是还要为他殉情不成?”
楚宁眨了眨眼,苍白的脸上瞬时灵动了几分:“七爷不能死,不能。”
说罢,她稍稍动了下剑锋,立时有一丝血迹渗出,燕瑾心口一睹,立即抬手:“够了!你不就是想。。。。。。”,说到这,陡然住了口,因为斜刺里突地冲出一个人影,劈手夺下楚宁手里的剑,将人劫了便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明天要出门不能更,后天见。
正文 第117章 季桓你混蛋!
这人下手极快;左手挟住楚宁,右手挽了个剑花一用劲剑便朝着燕瑾飞去。他身量高瘦;带着土色沿帽,穿着普通的士兵衣服,燕瑾眼光一闪;迅速纵身接住飞射而来的利剑,便是这稍稍一耽搁,这人已挟着楚宁奔出了几十米。
燕瑾眯眯眼,却并未出声叫人,只自己握剑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小兵”似乎对镇西王府地形颇熟;带着楚宁东走西绕;片刻便已出了两进门,他一手掌在楚宁腰间;一手抚在她脖颈,力道虽不甚大,但楚宁觉得喉头如同堵了块棉花,出不得声来。
刚刚宝剑被夺的那一下来的太过突然,她整个人又尚且处于一种麻木状态,反应自然比平时慢了一倍都多,这时眼瞅着就要出第三道门了她放空的脑袋才回神了一丁点。
此时已经二更末,多日来的紧张备战和一整天的攻城战在下午占领康城的胜利之下,兵士都有些不自觉的放松,虽有不少往来巡查的,但这人带她走的大都是暗处,况且他穿着与他们相同的衣服,远远瞄见也只是他拉着另外一个小兵疾走,是以根本无人注意。
楚宁深吸口气,此人对这府里如此熟悉。。。。。难道是尚未抓到的粱圭的人?想到这里她竟是毫无惧意,反是恨意陡升!
四下暗暗一看,已然出了第三道门,这人正带着她往西边拐,楚宁不知他要去哪,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因为她看见不远处的山墙根儿下站着另外一人,旁边还有一匹马。。。。。
楚宁心中一动,觉得那人的身形和衣服似乎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心道真是早有人混了进来。
这当口,她已被带着行至马匹旁,一旁候着的那人见他们过来便低了头,十分恭谨的样子,牵着马在前面引着二人过了一道小门,然后又显出一处十分大的庭院,只是这院子没有过多布置,只以宽敞为主,原来是王府里专门养马的院子,这时刻分在这处巡查的人本就不多,方才那人好似还是个小头目,有人远远看见他们也以为是他在交代人去办什么事,倒也没人理。
楚宁脑袋转了个个,突地想起似是听说与粱圭一同逃掉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看另外一人的恭敬态度,难道是半个正主?
————想到这,她心里生生发狠,若如此,也算给季桓拉个垫背的!
这般想着,她略带配合地同这人上了马,这院子另有门庭,可直接出府。
出了府后,马匹便朝西边奔去,楚宁暗中摸了摸袖里专门打磨过的小薄锉刀,用眼角余光往后瞟去,隔得不太远,似有两匹马跟了过来,这样看来,约么真是粱圭的儿子了。
楚宁咬牙,稍动了下胳膊,发现这人忙着赶路并未发觉,她再不犹豫,利刀滑到掌中,反手对着后面就是猛力一刺!
后面的人对她毫无防备,登时闷哼了一声,楚宁一记得手心里一实,立即又要去刺第二下,那人却迅速反应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楚宁看一眼前面的山坡,心说摔下去砸死他也够本!
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量,抓着这人的胳膊便往马下扭,男人似乎也没有与她多做挣扎,只是,就在临摔下去之前,那人忽地将她搂紧,握住她左手的手指在她手上轻轻挠了两下,头凑过来枕在她的肩上继而在她耳边轻笑出声。。。。。
男子青松般的甘冽气息一下子扑过来,那轻笑声熟悉无比,楚宁脑中蓦然“嗡”地一声,全身僵住,随着这人身子一歪登时摔了下去。
————几乎在那同时,她反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手。
山坡上野草正盛,跐溜跐溜滑,其间夹杂着碎石,两人滚了好几个个才在那人蹬住一株黄花枝后停下,上一刻心心念念要将人拉下马,满腔恨意想用自己把人砸死的楚宁此刻双眼紧闭,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一睁眼,方才的都是幻觉。
可尽管如此,她的手还是矛盾的死死抓着那人,心跳更如鼓擂!
良久,温热的晚风抚过,那人用下巴蹭了蹭楚宁的头顶,楚宁才微微一颤,哑着嗓子出声:“真的是、是你?你没死,没死对吧?”
她问着,却依旧未敢转身。
头顶又是轻声一笑,然后微微咳了两下,左手的食指在她的手上无意识的摩挲,稍显愉悦而又夹带两分调笑的声音传来:“嗯,现下还有气呢,要不你转过身来摸摸,我身子还热着。”
没死、活着。。。。。楚宁脑子里只剩了这两个词,她霍然睁开双眼,不管不顾的转过身去,柔柔月光之下,那人眉眼生辉,淡笑如常,不是季桓又是谁?
脑中一下空白一片,眼眶泛热,眼泪毫无预警的奔涌而出,从下午到现在她半颗泪珠子没掉过,此时却决了堤。她也顾不上擦,突地一下猛然起身,满脸是泪的跳着脚大骂道:“季桓!你混蛋!TMD混蛋!。。。。混。。。。唔。。。。。”
季桓果断地堵住的她的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激烈地扫荡着她的唇舌。
楚宁情绪激愤,须臾便被吻得透不过气,季桓这才稍稍松手,不想楚宁正被楚宁憋着气大力一退,蹬蹬蹬推得他连连后退了三四步。
楚宁眼中荡着水雾,脑中混沌,完全是下意识的又扑到他跟前,疯了般在他身上胡乱捶打,甚至尤不解恨的撕咬,口中一边抽泣一边喃喃骂着:“骗子、混蛋、混蛋。。。。。。”。
季桓微微躬身任她胡乱打着,有几下他的身子甚至轻轻颤动,但他丝毫没有避闪,神情温柔而愉悦,眸中耀动着奇异的光芒,在这西北边城六月的夏夜里,竟隐隐盖过了头顶那弯银月。
不远处尾随而至的两人,在远远看见二人落马时都急欲奔来相救,却被季桓的手势止住了,其中一人稍一侧头,轮廓渐清,正是地隐,此刻看见二人这般,隐身去了木从。
另外一人,却怔怔盯在原地,他黯然的眼神直直看着楚宁认出季桓后又哭又笑,听见她大骂“季桓你混蛋”,又见她疯子般毫无忌惮的对着他人捶打发泄,喉头一堵,终于忍不住晃身后退两步。。。。。。如招架不住般落荒而去。
——再没有什么比楚宁这一刻的反应更加真实有力!
那样肆意的怒、喜、嗔、悲,从来不曾在他燕瑾面前展露过,从来不曾。两年,两年多的时间里,燕瑾一度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女人、见过她所有模样,并且他想,只要他愿意,愿意日后在她身上花功夫、花心思,楚宁总归是他的女人,是以他才以此为条件答应了季桓的计划,可今日方知,那不过是他自己的自以为罢了。。。。
一朝辜负,似此星辰再非昨夜。
而这边厢,楚宁对身后数米外的人一无所觉,她终于打累了。。。。。之前误以为是粱圭的人时还是满血状态,这时却觉得全身脱力,软软的就往下倒,季桓忙伸臂抱住她,眼梢瞥见方才跟来的人影已经不见,身子一歪,索性搂着她一同滚在了草地上。
月色朦胧,远处蛙声起伏,静谧美好。
“季桓。” “嗯。”
“季桓。” “嗯。”
最初的冲击过去,楚宁又点不敢置信,听到这两声回答心里略微踏实,她迟疑的抬起手缓慢的伸向季桓的脸颊,中间犹豫停顿了两次,男子盈盈的眼波含笑的盯着她,似诱惑一般,使得她终是探手过去,轻轻抚在他的额上、眉眼、鼻子、嘴唇,这眉眼近在咫尺,让楚宁徒然感叹。
“真的是你。。。。。”,她自言自语,稍顿片刻,低低叹息,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庆幸:“你没死,你还活着,真好。”说罢,又缓缓滚下两行眼泪。
季桓只觉心里被充的满满,又热又烫,情不自禁的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附唇过去亲吻她脸上的泪花,一点一点,细致温柔。
“嗯,我还舍不得死”,他一路吻到她的唇边,张嘴含住她的唇瓣,低低呢喃,不同于刚刚的强势,这吻耐心温柔之极,在她的唇边反复流连,好一会儿才顶开她的牙关,与她的小舌纠缠。
楚宁尚有些抽咽,本就浑身绵软无力,被他这样温柔缠绵的吻着更是要化了一般,可是男人气息这般亲近真实,让她无端心安,她慢慢伸出手去,环上他的腰,第一次轻轻回应了他的吻。
这回应使得季桓微微一震,体内这一下那一下的小火苗立时被加了酒精一般,嗖地窜了起来。
正文 第118章 心意
这回应使得季桓微微一震;体内这一下那一下的小火苗立时被加了酒精一般,嗖地窜了起来。
青草飒飒;夜色绵柔如酒;醉了一对相拥的人。
季桓呼吸愈见粗重;长腿也缠过去;将楚宁完全扣在怀里;他们的周围有几大株的金针菜,花香清郁,团影婆娑;堪堪将两人遮了个大概。季桓心中不由暗自一赞;——这丫头摔得太是地方了,
心火一起,男人的吻立下变得热烈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楚宁被吻得迷迷糊糊,直到季桓的一只手自领口处探进来她才蓦然惊觉,微微带喘的扭了□子,感到那微凉的大手不但没有拿走反而示威般的用力在她胸前某处上一捻,楚宁倒抽一口气,在男人的唇上轻轻一咬,恨恨道:“混蛋,你就欺负我吧。”
她的声音本就不大,又带了股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娇软,就如床第间的撒娇呢喃,季桓听得心下更痒,蹭着她的鼻子声音暗哑的说:“嗯,就是欺负你。”他说到做到,翻身便压了过来。
楚宁吓了一跳,忙瞪着眼睛推他,胡乱的嘟囔:“你压着我干嘛,快些起来。”
她这样一说,季桓不但没起来,反一俯身将她压得更严实了,两只手更是换着个的将外面罩的土色兵服脱下来垫在楚宁身下,露出他里面的黑色紧身短打,在这暗夜里,几乎与夜色融成一片。
楚宁之前见他,多都是广袖宽袍,这人平日里脸上又总带着三分笑意,温润恭谦应该是大多数人对季桓的一致印象,楚宁虽知道那都是唬人的,但她自己也真从来没有见过季桓今日这英气模样,不由盯着他呆了呆。
季桓对她这幅傻样儿十分爱怜,低头在她胸前嘬了两口,楚宁一声轻呼,反应过来后忙扭着脖子往左右看,急急喘道:“季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哪?”
“西北康城西侧野外的草地上,。。。。。还是长着金针花和三叶草的草地上”,季桓说这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他的额头抵着楚宁的额头,楚宁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额头微湿,应该是出了层薄汗。
他一直手支在楚宁耳边,另一只手果断而准确的向下探去,楚宁穿的是男子衣服,领口被他拽开大半,下面一撩外袍就是衬裤,好解的很,感到他的意图,楚宁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慌道:“你做什么,这是在外面。”
季桓稍稍抬头扫了一眼空旷无边的原野,挑眉冲她笑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迅速往下一探,楚宁立时感觉碰到一个硬硬的滚烫东西,她瞬间明白过来那是什么,赶紧缩手。
季桓面上泛苦:“没良心的,你离开季府四个多月了。。。。。。你说你家爷我这是想做什么?”
楚宁一噎,红了脸,好在夜色下也看不太清,咬了咬牙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季桓身子微微一动,那滚烫的东西立即顶在楚宁的关键处,男人眼中华彩流转,清越的声音因染了□而更加动听,他看着楚宁的眼睛:“宁丫头,你刚刚在院子里说的话我一字字都听的清楚,你说,你舍不得我死,你心里实是爱着我。”
楚宁心口咚咚猛跳,微微偏过头去,季桓却不叫她如愿,复将她脑袋转过来在她的耳垂处轻咬一记,似商量似引诱:“再说一遍给我听,嗯?我如今就在你跟前,当面说给我听。”
眼下这般楚宁哪肯再开口,胸口起伏,抿着唇不说话,季桓低低“啧啧”两声,腰上用力,隔着薄薄的裤子就是猛力一顶,惊得楚宁差点叫出来,他偏还故意的在她耳边撩拨:“你是不是想一会儿再说,唔,知道我忍不住了是么。。。。。”
楚宁被他逼出了几分羞恼和委屈,手脚又用不上力,心一横,索性脖子稍抬对着他的额头便撞了一下,双眼发红的朝他嚷嚷:
“是,我舍不得你死!即使知道你心里惦记的只是以前那个楚凝,我还是不争气的腆着脸跑到这来!我就是舍不得、就是心里面有你又怎么样!就活该在这被你欺负么!你这个混蛋混蛋。。。。”
她本来是羞恼多于委屈,但说到后面反而觉得委屈大发了,呜呜哭了起来。
季桓定定瞅着,忽地吃吃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骂了声:“笨丫头”,然后稍稍起身,抱着她半坐起来,只是这个坐的姿势。。。。。面对面的,楚宁依旧感觉那东西在气势汹汹的顶着她,遂扭头抽噎着不看他。
季桓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说:“楚宁,转过头来。”
他声音虽还是有丝暗哑,但却又沉沉的带了份郑重的味道,加上他这般叫着她的名字,楚宁不由自主的便转过头来,只是眼睛依旧垂着,季桓双手掐在她的腰上,凑得更近,说到:
“楚宁,今日这番话我只说这一遍,你用心听清楚。
当初,我费心思将你弄进府,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要报前恩,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若只是为报当日恩情有许多其他法子,可以给你田产银钱,让你一辈子富足无忧;也可以让母亲将你认为义女,然后你若愿意,给你另外安排一门亲事,虽未必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寻常的富足人家还是可以的,日后有季家给你撑腰,自也是惬意的;更甚至。。。。。在燕家免祸之后,燕七爷也曾来过季府,我也完全可以将事情挑明,自此撒手。。。。。。可我都没有!
楚宁,我当日对你,不,按你的说法是对以前的楚凝,只有遥遥一见,虽然感念其恩,可你认为我便能满心付与了么?我季桓再愚笨,还不至分不清恩情与情爱!”
娓娓话语,清晰入耳膜,怦然击心间。
楚宁攸地抬眸,怔怔问:“你是说。。。。你是说。。。。”
季桓有些无奈的盯着她:“别的事上你灵透的很,怎么自己的事就不转弯。”
他说着悠悠叹了口气,一句句缓缓道:
“我是说,我心里那个关乎情爱的、那个让我惦念的是我在兰安寺撞见的楚宁;是与我朝夕相处懂我所思的楚宁;是那一日知道实情后果断决绝离府的楚宁;更是那个为我不分日夜千里而至的楚宁,这么说,你够清楚了么?”
心口一颤,呼吸微滞,楚宁浑然忘了反应。
半晌,男人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傻啦?”
楚宁蓦地反应过来,她抓起季桓的手咯噔就咬了一口,看见男人咧了咧嘴,她两眼放光:“疼?那就说这是真的?”
季桓被她气笑了,语气却愈发温柔:“是真的,我季桓发誓,方才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他眼睛闪闪发亮,这一刻尤为动人。楚宁这一天里忽上忽下几经刺激,到这一刻终于在季桓潋滟的眼波里尽数化为满腔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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