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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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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齐攸开口道。
冯登科忙又跪了回去。
齐攸沉吟半晌,才道:“她若有不好,你尽管来告诉我。”
“啊,”冯登科一怔。
“下去吧。”齐攸吩咐,不容置疑。
冯登科赶忙爬起来,脚步踉跄地退出书房,到了外边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
…………
“大人,冯守备已经将姚氏母子交给了人伢子,签了卖身契,已经上路,是往南边去的。他并未和姚氏说实话,那姚氏还以为是他托人将她们母子送出去躲避。”唐佑年低声道。
齐攸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卷宗,半晌才缓缓道:“竟然连两个孩子也卖了。”
第二三七章惊马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将他调在你手下,你……好生看着他吧。”齐攸最后道。
唐佑年起身称是。
齐婉容又在总督府住了一晚,冯登科带着重礼上门,又在人前向齐婉容赔罪,就将齐婉容接了家去。
沽酒胡同 冯宅 上房 红罗帐内喘息声和呻吟声,随着床帐剧烈的晃动,半晌才平息下来。
“宝贝,可想死我了。”冯登科甜的发腻的声音道。
齐婉容推开冯登科,嗔道:“哼,谁是你的宝贝,叫你那寡妇去。”
“你才是我的宝贝,那贱人连同孩子,都已经被我卖的远远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婉容宝贝。”
“就会花言巧语,这次若不是我四哥出面,只怕你还舍不得她那。”齐婉容撇了撇嘴。
“宝贝你就别再怄我了。四哥可是什么都没说,是我早就有此打算,一直因为心软耽搁了。不信你去问四哥,是不是这么回事。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的。”
“哪个听你这些。”齐婉容瞪了冯登科一眼道。
“宝贝你这一眼,我的身子都酥了。”冯登科将脸凑到齐婉容跟前。
“你正经些。”齐婉容咯咯笑道。
“……明天营内有比武,四哥特意吩咐我准备,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冯登科的手在齐婉容胸上轻轻地捏着。
“莫不是要借机为你升官?”齐婉容道。
冯登科却没这么乐观,“四哥就是有这样的心思,也不会这么快吧。我就怕,就怕四哥心里还在恼我。”
“放心吧,我在四哥面前没少为你遮掩,四哥也并未见生气。如今你已经改了,四哥不会怎么样的。军营内比试不是很平常吗?”
“是很平常,不过我总有些不放心。”
“现在知道害怕了?”齐婉容横了冯登科一眼,“你不想去,只说生病,不去就是,我会去和四哥说情。”齐婉容道。
“那就有劳夫人了,就说我为着伺候夫人,伤了腰吧。”冯登科的手伸到齐婉容身下,捏了一把。
齐婉容拍开冯登科的手,“好个厚脸皮的。”
两个人又腻在一处。
齐婉容身心愉悦,看着帐子顶上的花纹。
“想什么那?”冯登科见齐婉容目光有些发呆,就问道。
“香炉。”齐婉容道。
“什么香炉?”冯登科不明所以。
“四哥家里住着个女人,说是四哥奶嬷嬷的外甥女,叫辛妇好的。”
“你和我说过的,她怎么了,和香炉有什么关系。”说到齐攸家的事,冯登科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小时候,老太太待四哥最好。我记得有一次,我去老太太屋里,正赶上一个样子极尊贵的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在那里做客。她们还带了礼物来,都摆在桌案上,其中就有那个香炉。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香炉小巧精致,我也极喜欢的,……却是那两个孩子送给四哥的。”
齐婉容突然说起小时候的事,冯登科有些不解,不过依旧认真听着。
“后来我才知道,那妇人是永和亲王太妃,那两个孩子就是永和亲王的一双儿女。”
“你们家原来和他家交好?”冯登科沉思道,又问,“这和辛妇好有什么关系?”
“今天那姓辛的,抱着那香炉,弹了曲古琴,我突然想起来,那时候,那小女孩也弹了曲古琴。再瞧她那模样,我怀疑她就是当时来我家的小女孩,宁馨郡主。”
“你是说辛妇好是梨园那个老王爷的女儿?”
“应该是吧,很像。”齐婉容不是很肯定。
“你小时不是见过,怎么会认不得?”冯登科问。
“那时我才多大,哪能记得那么清楚。”齐婉容道,几岁和十几岁,样貌自然会有变化,何况,她当初和宁馨郡主并没有深交,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的。后来永和王爷家出事,齐府内更是没人再提起以前的事。
“你和她说说话,也许就知道是不是了。”
“这还用你教,我旁敲侧击的,她都没搭茬,看着又不像。”
“四嫂肯定知道根底,你没问问。”
“早问过了,四嫂只说是宋嬷嬷的外甥女。许是我想多了吧。”齐婉容打了个哈欠,道,“睡吧,管她是谁,现在也是寄人篱下,不过比奴才好些,还是仗着四嫂心肠软。”
齐婉容翻身睡去,冯登科的眼睛却更亮了,叽哩咕噜地转了起来。
………………
荀卿染正带着人收拾衣物,外面报说齐婉容来了。
“快请进来。”荀卿染吩咐。
齐婉容眼圈红红地走了进来。
荀卿染纳闷,欢欢喜喜地才回去一天,怎么又哭着回来了。
“五妹妹这是怎么了?”荀卿染吩咐人送上茶点。
“求四嫂给我做主。”齐婉容拉着荀卿染道: “……军营中比试,不该点到为止吗,怎地将我家大爷打成那样。”
听了齐婉容的一番话,荀卿染才明白。原来营中比试,冯登科本来称病,还是被叫了去,一场比试下来,他是自己走进场,下来时却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姑爷伤的可严重?伤到筋骨没有?可请了郎中看视?……”荀卿染关切地询问了一番。
齐婉容一一答了,又说:“四嫂,那人实在可恶。”
“行伍中多是粗人,一时手下没个轻重也是有的。”荀卿染道。
齐婉容却不这么想,“……焉知不是因为对四哥心有不满,不敢对四哥怎样,知道他是四哥的妹夫,才下的狠手。四哥事情多,不留心这些事,放着不管以后可要出大事。咱们知道了,就不能瞒着,该告诉四哥,让四哥小心才是。”
荀卿染点头,“五妹妹说的是,我都没有想到,多亏五妹妹提醒。等你四哥回来,可要提醒他。伤了姑爷的是哪一个?”
“其他的人也就罢了,一个叫钟大用的最为可恶。四哥看重他的武艺,将他从一个小兵提拔了上来,其实并不知道他的根底。功夫再好,有异心,不服管教,那还不如平庸些的,却一心向着四哥的,更能放心委以重任。”
荀卿染点头,含糊地应着。
“四爷回来了。”外面小丫头禀报道,“刚刚进了大门。”
“今个回来的早。”荀卿染笑道。
齐婉容忙收了声,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四嫂,我先告辞了,不想让四哥看到我这样,又为**心。”齐婉容道。
“也好。知道你要回去照顾姑爷,就不留你用饭了。”荀卿染道,就让人包了些补品药材给齐婉容带回去。
齐婉容刚走了一会,齐攸就从外面进来。
“碰见五妹妹没有?”荀卿染帮着齐攸换下大衣裳,问道。
“没有。”齐攸道,“她来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荀卿染看了齐攸一眼,冯登科比试被打伤,齐攸肯定是知道的。 “姑爷比试挨了打,五妹妹心疼,来找我抱怨。”
齐攸靠在椅背上,并不在意,“不过是些皮肉伤,找你做什么,就该和我说。”
荀卿染瞧着齐攸那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得腹诽,偏这个时候比试挨了打,怎么敢去找你说。找你直接说,只怕会被你斥责。找我,是希望我能添油加醋、吹个枕头风。
“五妹妹本来跟我正抱怨,听说四爷来了,急急地走了。我也觉得奇怪。怎地这样的事情,不和四爷说,反而来和我说,我能怎样,只能小心安抚着,难不成我派几个丫头婆子去将那打了五姑爷的人再打一顿。”荀卿染笑道。
将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荀卿染悄声问齐攸,“四爷何苦让人打他。”
“不过是告诉他,齐府的人不是他能欺瞒的。”齐攸道。
“不仅仅是如此吧。”荀卿染笑。
齐攸见荀卿染的模样,自是猜出了他的用意,也就点了点头。
………………
骊院
“丹参哥哥,奶奶赏下过节的东西,要你现在就去帐房领。”一个小丫头对丹参道。
“好,我这就去。”丹参答应着。
“丹参哥哥,我爹说有事要出门,你不快些去,就赶不及了。”小丫头催促道。
这小丫头正是帐房常管事的女儿,听她这样说,丹参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又带了个小厮从骊院出来,直奔前面帐房。
一会功夫,荀卿染带着人,一身利落的装束出现在骊院。
枣花和雪球都被齐攸带出门了,只有小黑在马厩里。就是小黑吧。荀卿染走进马厩,将小黑牵了出来。马上就是重阳佳节,荀卿染好不容易磨得齐攸答应,带她一起出城打猎。她得抓紧时间,多练习一下骑术。
“小黑,你若表现的好,到时候我就不要枣花和雪球,带着你去打猎,让你出出风头,好不好。”荀卿染摸着小黑的鬃毛,哄劝道。
小黑喷了喷鼻子,前蹄在地上刨了刨。
“叫蛮子来。”荀卿染吩咐。
她话音刚落地,蛮子已经抱着马鞍出现在马厩旁。
蛮子动作很快,一会功夫荀卿染已经骑在了马背上。蛮子手拉着缰绳,将小黑领到空旷的马场上,渐渐慢跑起来。
“你去歇着吧,让小黑畅快跑一会。”荀卿染去接马缰绳。
蛮子摇摇头,只将缰绳放松了一些,让小黑跑的更快,他依旧一步不离地跟在旁边。
蛮子体力很好,但是也不可能比小黑更快。他这样,小黑跑不起来,他自己也很辛苦。
“哎呀,四爷回来了。”荀卿染指着院门口道。
蛮子忙转头往院门望去。
荀卿染趁机将马缰绳夺在手里,催马跑了起来。
耳边只听得呼呼的风声,小黑果然也是难得的良驹。荀卿染笑着朝被甩在身后的蛮子看了一眼。
蛮子似乎被什么刺了眼,微眯了青金色的眸子。
“奶奶”麦芽的惊叫声响了起来。 荀卿染坐在马背上,她跟着齐攸学了一阵,齐攸教的很认真,她的悟性也不错,因此骑术已经相当不错。这骊院的马匹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小黑更是良驹中的良驹,寻常绝不会惊到。可这时,这附近又没有能惊了马的东西。小黑却不知怎地突然暴躁起来,荀卿染赶忙勒住马缰绳,可小黑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荀卿染试着用齐攸教的法子,让小黑慢下来。但是小黑却越加暴躁,咴咴地乱叫,两只前蹄腾空,人立起来,荀卿染差点被掀下马来。小黑似乎急于甩马背上的人,见这招不见效,立即又落下前蹄,抬起后蹄,尥起了蹶子。
荀卿染骑马,一般都有齐攸在旁照看。就是她偷偷来骑马,也都有蛮子在一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难得她此时还能镇定,紧紧抓着马缰绳,两腿夹紧马肚子,脑子中就两个念头:不能被甩下去,还有就是想办法让马停下来。
不错,她这个时候认为她是可以制住小黑的。
然而小黑却像疯了一样,齐攸教她的招数统统都不灵了。
麦芽站在马厩旁边,早已经看得冷汗直流,惊叫就往马场里奔过来,而且是张着手,直冲着小黑奔过来。
这个笨丫头,荀卿染心道,你跑过来有什么用,你又制不住这马,那个小身板,难道还能拦住小黑。小黑这样,肯定会伤了麦芽。
“麦芽,你别过来。”荀卿染大喊。
这一分神,手下难免放松,麦芽又是一声惊叫,荀卿染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下要被小黑甩下去了。惨了,这蛮子,丹参,这骊院所有的人,麦芽、还有小黑,都要惨。
对了,蛮子,蛮子在哪?
荀卿染转头,寻找蛮子的踪迹。
“别分心,拉紧缰绳。”有人命令道。
荀卿染觉得耳边一阵风声,是蛮子从马后急奔几步跑到马前,两臂抱住马的脖子,硬生生将小黑按在地上。荀卿染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对上一双关切的眼睛。
“卿染,你怎样,伤到了没有?”齐攸一边问,一边已经将荀卿染全身关节处摸了个遍。
她并没有受伤,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齐攸的眼神很关切,不过也有些可怕,荀卿染突然心虚,为了逃避责问,想干脆闭上眼睛,装晕倒。
蛮子确实力大无比,将小黑压在地上动不了,这个时候已经安抚住了小黑,丹参等人也听到动静赶来了。
“是谁放了夫人进来骑马的?”齐攸看着众人,沉声道,“我的吩咐,你们只当是耳边风吗?”
院子里呼啦啦跪了一大片,没有人敢辩解。
“四爷,我没事的。”荀卿染忙说道。她若是装晕,这一院的小厮,还不知被怎么责罚。
齐攸垂下眼帘,看着荀卿染。
“四爷,我真没事。不信,你放我下来,我走两步给你看。”荀卿染目光清澈,完全没有受惊的迹象,挣扎着起来也颇有力气。
齐攸面色略有缓和,手下却更用力,将荀卿染抱的更紧了,甚至让荀卿染觉得有点疼。
“别逞强。”齐攸低声道,又吩咐跟随的小厮,“去请吕老。”
“四爷,”荀卿染偷偷扯扯齐攸的衣襟,指了指骊院内依旧跑着的一批人,“不关他们的事,我又没伤到,四爷放了他们吧。”
“先顾好你自己吧。”齐攸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荀卿染看着齐攸的眼神似乎要吃人,顿时变的安静无比。是她不听齐攸的,私自跑来骑马,齐攸第一个不会放过的是她,现在不过是当着外人的面前,暂时没有发作她罢了。
荀卿染闭上眼睛,不知道齐攸会怎么罚她。一会见到吕老,要不要暗示他,装作受伤什么的,这样或许可以逃脱责罚。可如果齐攸相信她受伤,那骊院那些人,尤其是被她调开的丹参,还有蛮子,就要被加重处罚。
或许可以装作受伤,但是这伤的分寸火候,实在太难拿捏了。荀卿染微皱着眉头。
齐攸一直将荀卿染抱到主院上房,将荀卿染放到榻上,这时吕太医也被人请了过来。
吕太医是个极和善的老头,是齐攸打发人从陇西请来的,如今在总督府单独住着个小院,他带着个小孙子,平常就是给荀卿染诊诊平安脉,其余时间就是研究研究草药,教教小孙子,没事和唐佑年等人下下棋。
“……应该没伤到骨头,还得请吕老仔细诊治。”
齐攸将吕太医让到榻前。
吕太医放下药箱,眯着眼给荀卿染诊脉,两只手的脉象都看完了,又看了舌苔,然后就问荀卿染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换洗的。
许嬷嬷替荀卿染答了,荀卿染换洗的日子很有规律,都是月末和月初之交,算起来离上次换洗也有三十几天了。
“夫人脉象平稳,并没有妨碍。依老夫看,八成是喜脉。只是日子尚浅,再过几天再来诊过,才可判定十成。”
“吕老,这可是真的?”齐攸问。
“大人别急,依老夫看,就是了。当然,再过两天确诊,更稳妥些。”吕太医笑道。
吕太医行医经验丰富,为人稳重,如果没有把握,是不会说出口的。
荀卿染和齐攸一样吃惊,她竟然怀孕了,怎么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方才骑马受了惊吓,震荡,可有妨碍?”齐攸看了荀卿染一眼,忙又问吕太医。
“夫人脉象很是平稳,”吕太医道,见齐攸焦急,“不过这个时候坐胎未稳,夫人还是宜静不宜动,老夫再开两道药膳方子,夫人吃着,管保无虞。”
齐攸想留下来陪着荀卿染,不过想了想,还是跟随吕太医出去开方子,顺便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夫人需卧床,你们好好照顾夫人,若有差错,拿你们是问。”临出门,齐攸吩咐道。
屋内伺候的人忙应了。
“奶奶,方才可把婢子给吓死了。”齐攸刚出门,麦芽扑到荀卿染跟前,大惊吓过后是大惊喜,麦芽满脸泪痕,又哭又笑。
“我没事的。”荀卿染道,就要从榻上起身。
“奶奶,四爷的嘱咐您也听到了。”许嬷嬷上前拦住荀卿染。
“我就坐起来。”荀卿染道。
“奶奶,那也不成,四爷回来之前,您就得安安静静躺着。”许嬷嬷却不肯容情。
许嬷嬷有情绪了。
许嬷嬷自认不是刻板的人物。荀卿染私自跑去骑马,许嬷嬷是知道的。说起来,在她眼里,荀卿染这个主子几乎没有不好的地方,可是相处久了,她才知道,荀卿染骨子里极是爱玩。她见惯了深宅大院被束缚的完全失去自我,仿佛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淑女名媛。对于荀卿染,有的时候,就有些心软。该拦着的时候,没有阻拦到底。毕竟这里不同于京城的老宅,荀卿染年纪尚小,又是小夫妻单独外放出来,自在一些也没什么。这样的日子能有几年那,等回到大宅,再想如此也不能够了。
但是这次……
“……奶奶,您要去骑马,奴才拦您,您说是保准不会出差错的。奴才信了您,可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万幸是肚了里的孩子没事,这若是万一……,奴才们自然跟着心疼,奶奶心里可会好过,四爷也要心疼死。”许嬷嬷道。
荀卿染躺在榻上,低头摸了摸还很平坦的肚子。这里真的已经有了个小生命,她竟然毫无察觉。此时她也觉得有些后怕,若是方才,蛮子没有拦住马,若是齐攸没有及时赶到,那结果……
许嬷嬷又道:“奶奶,这大宅门里,最讲究个防微杜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荀卿染点头,“嬷嬷放心,我会小心的。”
许嬷嬷暗自点头,不过为了保证荀卿染怀孕期间平安无事,还是要让荀卿染对于事情的严重性有更清醒的认识。
“奶奶可见了四爷方才的样子,奶奶若有什么,这满府的人,哪个能脱的干净。骊院那些个现在还跪着,四爷说要军法处置,奶奶这屋子里,奴才头一个难辞其咎,还有陪着奶奶去骊院的人,麦芽是头一个……”
这时齐攸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两张单子,交给许嬷嬷。
“交给小厨房,照着这个做给你们奶奶吃。”齐攸吩咐道。
许嬷嬷忙接了单子。
“都先退下吧。”齐攸又吩咐道。
许嬷嬷忙带着几个丫头从屋中退了出去。
齐攸这才走到榻旁,坐了下来,盯着荀卿染,半天没说话。
荀卿染觉得屋内的乌云密布,气温顿时降了下来。骊院惊马,她镇定自若,毫发无伤,但是面对兴师问罪的齐攸,她心虚,因为肚子里的宝宝也是齐攸的啊。
荀卿染眨了眨眼,她怀孕了,而且平安无事,态度良好的话,应该会获得宽大处理吧。
“四爷这么板着脸,要吓到肚子里的宝宝了。” 第二三九章身孕(轉載)
齐攸抚额,有些无奈。本来他无比担忧,吕太医说荀卿染是喜脉后,担忧就变成了狂喜。方才私下和吕太医商议,吕太医更给他吃了枚定心丸。他本是怀着喜悦的心情从外面进来,但是走到门口,想起骊院那惊险的一幕,他还是板下了脸,打算一定要让荀卿染记住这次教训,让她以后不敢再不听他的话。
结果他还没说什么,荀卿染倒先控诉他吓到了宝宝。
明知道是无理的控诉,齐攸不知怎地,就是无法再板着一张脸。
“我这样就会吓到宝宝,那你刚才的行为又怎么说?”齐攸道。
荀卿染暗自吐了吐舌头,齐攸没有被忽悠到,不过好歹脸色好多了。
“四爷,我并不知道……,若是知道,我肯定不会。我不就是怕打猎的时候,给你丢脸吗。”
“说起来倒是你有理了。你难道忘了和我是怎么约定的,没我陪着,不准去骊院骑马,你可是答应了的。”齐攸道。
荀卿染低下头,只是偷偷去骑了几次,如果不出今天的事,齐攸是不会知道的。
“当初的约定,我可还记得清楚。你要了我三匹马,雪团却还是你的。如今你这算不算被弃前约,那咱们那些约定就可以撤销了。”齐攸缓缓道。
荀卿染抬起头,心道,不会吧,记得这么清楚干嘛。
“撤销什么啊?”
“就是那天的约定全部撤销。”齐攸道,“比如说,雪团我要带到前院去养,从今后,不准你去骊院,不仅不能再骑马,刷马的活你也不用再做了。”
“四爷放心,孩子生下来之前,我自不会再做这些了。”荀卿染笑道。
“不是孩子生下来之前,而是从今以后,都不准你再做这些事了。”齐攸更我正荀卿染的话。
“四爷,我知道错了。”荀卿染赶忙认错,“我知道方才的事,让四爷担心,四爷是心疼我和孩子,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见荀卿染认错,齐攸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语气也缓和下来,“你如果知道我有多担心,就不该去做那样的事。如果不是我凑巧回来碰到,你想想会有什么结果。”
是啊,如果齐攸没有及时赶到。蛮子是怎么拦住惊马的?以蛮子的力气,也是十分费力才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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