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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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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静却对齐二夫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抱着方信的大腿,一边哭一边说。
荀卿染见了这个情景,心下已经明白了。曾老爷和曾太太都不是会为了庶女着想的人,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曾静要再嫁人谈何容易,还不知会被怎么安排那。已经走了一个韩玄理,自不能再放跑了方信。今天,曾静如果出了方家的门,以后就再没机会进来。只有留下来,曾静才有一线生机。
方信脸上的寒冰有了融化的痕迹。
“要不然,便让静儿留下,与侯爷做个妾室,她有了活路,外面人也不会说三道四了。”曾太太忙道。
……
京城北一处小院韩玄理在收拾行囊,另一个一身貉裘的高大男子站在一边。
“韩兄弟,这就要走?”
“出来有些日子了,又绕道来京城,已经过了约定的日子,只怕家中老母惦记。”韩玄理道。
“韩兄弟何不多留些日子,如今韩兄弟声名鹊起,咱们男人,这辈子求的不过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韩兄正可借这个机会,一展抱负。”
“这个名,不要也罢。”
“韩兄此来,可是说好娶亲回家的。如今曾可是有好几位老大人有意要韩兄做东床快婿,韩兄不如娶了亲回去,也能让伯母高兴。”
“齐大非偶。”韩玄理笑了笑,“以前那是父亲遗命,自然要守约。如今再娶妻,家世倒在其次,定要提前了解好人品。”韩玄理说着停顿片刻,叹道,“若是知道曾家姑娘心中早有意中人,我就不该去喜堂了。”
“这也是没有法子,韩兄弟也是堂堂男子,怎能忍受夺妻之耻。”
“这次还要多谢硕兄。”韩玄理躬身道,“若没有硕兄提醒,又派人快马取了定亲的信笺和信物,这事断不会如此顺利、凑巧。”那高大男子听韩玄理说凑巧,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这事瞒不过兄弟你。哈哈哈!”男子道,“咱们自家兄弟,我就和你说实话。这里面确实有些小恩怨,正巧又知道了韩兄弟你定亲的事,就借用了兄弟你。不过我断不会害你,就是没有那恩怨,这事也定会告诉你知道,曾家女子不是良善之辈,配不上你。那恩怨,我也告诉韩兄弟你知道,是……
韩玄理打断男子的话,“既然是小恩怨,大哥不必告诉小弟知晓。”
“好,痛快。”男子拍了拍韩玄理的肩膀,“不管怎样,这个缘故,应该事先告诉你。这是大哥做错了,大哥给你赔礼。以后若有什么地方用的到大哥,管他刀里火里,兄弟你尽管开口。”
两个男人大笑起来。
少顷,那男子和韩玄理一起出来,目送韩玄理和跟随小厮一起离开,这男子也转身上马,往西而来,在一处高大的门楼前下马。
“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门内跑出两个小厮,一个牵了马,另一个迎了男子进去。
内宅,一个略微年长的妇人正陪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说话,听见外面报说大爷回来了,两人都喜得迎了出去。
“你这身子怎么不好好在家歇着,跑来做什么。”顾家大爷见了大着肚子的女子,不由得嗔怪道,又对旁边稍微年长的女子道.“你做嫂子的,怎么也不劝着她。”
顾大奶奶含笑不语。
“不关嫂子的事,是妹妹任性。”大着肚子的女子,也就是顾氏道。
三个人说笑着进屋坐下。
“妹妹可是不放心那事?”顾大爷道。
“大哥办事,妹妹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次是奉了公公婆婆的令来的。”顾氏说着,让丫头送上来一包银子,“这是公公婆婆给的,说是赏给大哥手下办事的人。”
“我都已经打点好了,这个你拿回去。”顾大爷将银子推了回去,“你公公婆婆最是明白人,定会给你们,正好给你留作私房。”
“这次的事,多亏了大哥帮忙,公公婆婆感激的不得了。要我代他们谢过大哥。”顾氏说着站起来,就要下拜。
顾大奶奶赶忙起身,扶了顾氏依旧坐下。
“妹夫受了委屈,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理。”顾大爷道,“只是他的性子还是那样,都快做父亲了,还这样不成器。当初我不愿这门婚事,便是看他这脾性不好,偏你一定要嫁。”
“都怪妹妹任性,总要大哥跟着担心。五爷他,只是世路上不惯,没有心计,是个人都认作好人,容易受骗。他人是极好的,对妹妹,也极好。”顾氏说着害羞地低下头去。
顾大奶奶看着直笑,对顾大爷道:“还说这些做什么,眼看着都要做舅舅了。你当初不也说,只要咱们妹子心里高兴,怎样都行的吗。”
硕家大爷见自己妹妹虽身材略显臃肿,但是脸色红润,眼睛清澈,嘴角含笑,全身衣着打扮无一不是上品,知道妹妹日子过的舒心,便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你这一个妹妹,罢了,罢了,只是以后还要管束着他些。”
顾氏点头,“大哥放心,公公禁了他出门,他每天在家陪着我。等我生产后,才放他出去,寻个清静衙门,挂个闲差,让人好生看着他。”
“就是闲差,也要仔细,有人照应着他才好。你二哥那里,年后官职或有变动,”顾家大爷沉思片刻,“反正还有些日子,慢慢寻个妥当的差事给他就是。”
……
京城永昌伯府
炕上摆了丰盛的酒菜,永昌伯坐在炕上,悠闲地喝着小酒,屋里丫头婆子都退了出去,只有刘夫人笑吟吟地在旁边替他斟酒。
“老爷这次计策真妙,总算出了这口恶气,也除了后患,看曾家那丫头以后如何做人。只是便宜了方信,竟让他逃脱了,还顺便也赚了个好名声。”刘夫人道。
“这样也就罢了。方信不是个糊涂人,那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可五城兵马司那军权可是实打实他自己挣回来的。那样的场合下,说几句场面话,这点子本事都没有,这些年他也就白在朝堂上打滚了。”
“男人不糊涂又怎样,遇到美色,不糊涂也糊涂了。我还以为,曾静已经迷了他的魂,没想到他还能把持得住。”刘夫人有些不甘心,原以为曾家那丫头多有本事,也不过那样罢。”
永昌伯对这个话题似乎没什么兴趣,话锋一转道:“银子你让老五媳妇送过去没有,这事,多亏了她大哥,可是解了咱们的围。”
“我已经让她去送了。”刘夫人答道,又满满斟了杯酒给永昌伯,“这事还不是全靠伯爷您,若不是您从曾家老本那套出来的消息,谁知道他们家还有这么一回事那。偏巧顾家大爷那边竟还认识这姓韩的,这可不是老天都在帮咱们。”
永昌伯呵呵笑了两声,“夫人你也有功劳,不是你买通那丫头,如何确保曾家丫头今天一定戴那玉环。”
刘夫人也笑,“现在好了,再也不用去奉承那对母女了。”老夫妻相视而笑。
“想,说到顾家,你当初还嫌顾家门第低了些,如今知道好处了吧。那顾家兄弟多,顾老大更是个英雄人物,最心疼的就是他这个妹子,老五性子惫獭,以后咱们不在了,有她媳妇这娘家,也不会让他吃亏。”永昌伯又道。
“老爷总比我想的周到。”刘夫人最心疼的就是小儿子,听永昌伯这样说,顿时觉得十分窝心。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个管事媳妇,到刘夫人身边耳语了几句。
“唉哟,老爷,您方才可夸错方信了,外面刚送进来的消息,方信还是把那曾家丫头给留下了。”刘夫人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
“又留下来了?那最多只能做妾了,方信,还是心软了……”永昌伯笑道。
“还不是被色迷住了眼!可惜了方信刚得的好名声,曾家那丫头,以后……”刘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妒意
定远侯方信的婚礼轰轰烈烈的开始,悄无声息的结束。齐二夫人等人,也没有留下用饭,就返回了齐府。
方信将曾静留了下来。
方信说的清楚,只是暂时留曾静在府中,救她一命。他的理由是,曾静经过这一场事,如果返回家中,只有死路一条。至于他是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应该和曾静那句话有关系。曾静说那枚玉环是她身上唯一能拿的出手的饰物。由此可见,曾静在曾家所受的是什么样的待遇。而且,荀卿染怀疑,曾静留在侯府那段时间,只怕已经通过各种方法,向方信展示了她的楚楚可怜。
齐二夫人则认为曾静失了妇德,即便是做妾都不够格。侯爷是何等身份,便是买个妾,也要规规矩矩,清清白白的女孩。
“说是不会收用她,可外人会怎样看?怕侯爷以后要说不清楚的,曾家那女子,实在无耻,留她下来,始终是个祸患。”
齐二夫人将曾静恨的不行,又气方信不听人劝。
她虽然是方信的嫡亲姑妈,方信的身份、地位、年岁在那摆着,她即便十万个不愿意,也不好太过坚持。
荀卿染只好在旁边温言劝解。她心里也觉得,方信这种做法,太儿女情长了些。如果对方是个温柔善良,值得珍惜的女子,荀卿染也许还会为方信说两句括,但是对方是曾静。
方信这么做,只能猜测,方信眼中看到的曾静,与她们眼中所看到的曾静是不同的。男人看待女人和女人看待女人是不同的,在这方面,女人永远无法理解男人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女人没那个功能,分泌不出那么多的男性荷尔蒙。荀卿染囧囧有神地想到。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定远侯府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先是盛赞两个男人如何大义,如何忠肝义胆。后来,曾静被留在侯府,这说话的人语气就变了,甚至不去称赞韩玄理了,而是大谈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英雄冢。
这个话题可比前一个更有魔力,传播之快,随着传播变形、夸张的幅度都是前所未有的。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曾静如何天生尤物,用多少狐媚手段迷住了定远侯。也有的说定远侯色迷心窍,言不由衷,强霸妻妹做妾。
“……奶奶,外面传的越来越不成样子了。唉,二太太正生气,奶奶您千万莫现在过去祈年堂。”
带来消息的佟家的最后跟荀卿染说道。
荀卿染点点头,心道不知道方信有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形。
“在官哥儿衣服上做手脚的,除了曾静就没别人,怎地侯爷还要娶她?有这个机会,正好打发了她,却又留在府里了,真是让人想不明白。”麦芽道。
“曾姑娘的人样子,心计都不输人,只是心术不正,落到这个结果,让人,唉……”桔梗道。
“曾姑娘啊,奴才看她是个没福气的人。那位韩公子,除了不是个官,样样都是好的,这下子也大大地有了名声。听人说,韩公子从返侯府出去,就有朝里好几位大人拦住他,请他家去,要把女儿嫁给他那。都说这样的男人既孝顺、能干、又有决断、讲义气,重信诺,天下少有的,以后定然不会总待在池子里。”佟家的插言道。
“那叫池中之物。”桔梗笑呵呵地提点佟家的。
“对,对,就是那句话。桔梗姑娘跟着奶奶,识文断字,真是让人羡慕。奴才那丫头这几天总埋怨奴才。要是也能和几位姑娘一样,跟着奶奶习学些,可就好了。”佟家的很会打蛇随棍上。
“你们一心一意,好生伺候奶奶,时间久了,别说识文断字,好处还多着那。”桔梗笑道。
“是,是,奴才记着了。”佟家的笑道。
“你们还忘记了一点,曾静她的运气其实也不错。不说别的,只说这婚事上。先前那门婚事,是家中的小儿子,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官,嫁过去做正妻,以后也是当家主母。如今据说曾宁过的就相当不错。还有这找上来的韩玄理,虽是白丁,但是年轻有为,是个颇有担当的男子。曾静她不是没福气,而是不知道惜福。这两桩好事,她都不珍惜,还用这样那样的法子推掉了。最后落得留在侯府,却妾身不明。所以说,人最怕有妄念,最要紧的是惜福。只有惜福,才会得福。”荀卿染缓缓说道。
桔梗、麦芽几个并佟家的都恭敬应声,会牢记在心。
荀卿染说完话,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桔梗忙拿个薄被过来,服侍荀卿染躺下。
“奶奶这是倦了,就趁这个空子,小睡一会。一会不知还有多少事要忙。”桔梗道。
荀卿染点点头,斜侍在靠枕上,闭了眼睛。
“奶奶困成这样,莫非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佟家的没有走,而是凑上前来问道。
“除了那件,哪还有别的事?”麦芽道。
佟家的看看荀卿染,又看看桔梗、麦芽几个,笑着说道:“不是奴才向着奶奶说话,奴才实在为奶奶报屈。奶奶这刚进门,连人头都没认全,就接手了管家的差事。这些天下来,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夸赞奶奶聪慧能干?竟比先前的二奶奶还得人心。老太太和太太们心里欢喜奶奶,下面的人敬服奶奶,自然就有那起子小人在旁瞧了,心里不自在。暗地里使坏,却又拿捏不住奶奶。因此就换了这个法,折腾奶奶。奴才说句心里话,奶奶哪里都好,就是心太慈悲了些。前几天是三爷要出门,大白天有的是工夫,他不派人来领东西,非要晚上奶奶睡下了,三奶奶才派人来领东西,说是三爷出门要带,立等着要。昨个又是瑁哥儿,谁不知道,是她拿院子里的人不好好照看,小孩子睡觉蹬了被子,打了个喷嚏,又派人来,立等着叫奶奶起来给请御医。奶奶白天要管多少事,又睡的晚,哪禁得住这么折腾。奴才看,那边不知道还要出什么妖蛾子那。奶奶,您一味的和善,待她们好,她们可当奶奶您是好欺负的。”
佟家的放轻了声音说话,见荀卿染没有反感,越说越激动。佟家的看不出荀卿染的意思,就讪讪地住了嘴。
佟家的说的都没错,自她掌家一来,刚开始有些下人使绊子,都被她一一化解了。后来,那些人见她不是轻易可以糊弄的,又有能干的丫头,还有容氏支持,也就都歇了心思。就开始不住口地夸赞四奶奶如何能干如何聪慧。
荀卿染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但是有人就看不下去。
比如那边的齐三奶奶,每次见面,总要说些酸话,挑剔荀卿染。荀卿染心里清楚,齐二奶奶养胎,齐三奶奶满以为就该轮到她当家。就算是大太太来当家,她跟着也能管些事情。但是管家的权力却落在荀卿染手里,没她半点事。若荀卿染做的不好,也还罢了,偏荀卿染又做的好,得了众人的赞,齐三奶奶那满肚子的醋,少不得往外冒。
结果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折腾荀卿染。每次都要荀卿染亲自料理,不然就有许多话出来。比如瑁哥儿那次,齐三奶奶就说,大爷那边璋哥儿生病,就有四爷骑了汗血宝马去请太医,瑁哥儿虽是庶出,也是国公府的小主子,一样是四爷四奶奶的侄子,如今四爷不在,四奶奶又当家,当然全靠四奶奶。荀卿染若有半点不周到,那就是荀卿染不慈,看不起她们瑁哥儿。
荀卿染也曾暗自揣测,齐三奶奶莫不是打着主意,用这个法子让她精神头不足,好有借口插手家务?
“奶奶,”佟家的在旁陪笑道。
荀卿染将思绪收回,瞧了佟家的一眼。佟家的性子,荀卿染也很请楚,这样热心,不惜扰她休息,佟家的一定有自己的小算盘。
“大家是一家子骨肉,我操劳些,也是应该的。嬷嬷莫要再说这样的话。被人听去了,只怕人要说我不宽和,也要给嬷嬷安个调唆主子的罪名。”荀卿染淡淡地说道。
佟家的别的不成,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一流的,见荀卿染如此,自然连连点头。
“不过是在奶奶屋里,也没有外人,奴才出去,断不敢说这样的话。”
“嗯,嬷嬷你明白道理就好。”
“奶奶,二太太凡事都交给奶奶,您就是这府里当家的人。您这样顺着那边,奴才就怕她们胃口更大,更加欺上头来,奶奶可就不好管事了。”佟家的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嬷嬷可有什么好办法?”荀卿染问道。
佟家的就在等这一句,不由得往荀卿染跟前挪了挪,又往门外看了看。
荀卿染使了个眼色给宝珠,宝珠便出去守在门口。
“奶奶,老太太发话,要二太太在府里查赌,二太太必是把这事也交给了奶奶。”佟家的道。
荀卿染坐起身,想起前两天的事。
那天容氏留郑姨妈在这边玩的晚了,郑姨妈回去的时候,要穿过花园,那时候门已经锁了,可看门的人却不知哪里去了。郑姨妈是个实在人,就在原地等了半天,等把看门的人找来,郑姨妈已经受了寒。
之后郑姨妈在炕上躺了两天,吃了几副药,才好了些。
齐二夫人派人查了下去,才知道那看园子门的是去赌钱了。就把这看门的革了差事,撵出去了。容氏知道了,很生气,就叫了她和齐二夫人过去,叮嘱说,这个赌博是个极大的祸患,一定要禁。每年年尾、还有正月里,就有下人们趁主子们都睡了,聚在一起吃酒赌钱,因此怠慢差事,引出祸事,有走水的,有偷盗的,不管紧了,足可以酿成大祸。
齐二夫人自然是让荀卿染关注这事,这些天,巡夜的人也抓了一两起,都处置了。
“奴才知道必是这样,不用奶奶吩咐,奴才已经替奶奶私下里查访着。”佟家的凑到荀卿染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些天抓到的,都是小的,禁不住府里这股风。奴才已经查实,三奶奶的陪房蔡嬷嬷就是个大头家,最大的赌窝子,就在芍药阁,那里靠近外墙最是偏僻。还和奶奶说,蔡嬷嬷背后的人,就是三奶奶。每一局,三奶奶都要抽头的。”
“哦?”荀卿染挑了挑眉,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怪不得这赌博之风屡禁不止,原来上面有主子做保护伞。也怪不得三奶奶不怕夜里折腾,人家本来做的就是夜间赚钱的生意,越到夜里越精神。
“你这消息可确实?”荀卿染问道。
“保证确实,奴才跟奶奶打包票,若不实,任凭奶奶处置。”佟家的赌咒发誓道。
“嗯,”荀卿染低头思忖。
佟家的陪笑道,“奶奶,这个窠子,可不像别的小打小闹,赌铜钱,最多赌几分几钱的银子就到头了,这个窠子,赌的极大,只赌银子,每晚上的输赢,都是几百,听说还有过千的那。”
荀卿染皱眉,不过是下人的赌局,佟家的也说的太夸张了些。
“奴才不敢欺瞒奶奶,奴才拐弯抹角打听到的,就是这样,没有错的。”佟家的赶紧道。
荀卿染点点头,下人的豪富程度,她原来在荀家也是见过的,何况这是国公府。
“可打听出她们是什么时候开赌?”
“奶奶,这样大的赌局,可是机密的很。奴才打听出上面那些消息,还是多亏了奴才男人在外面从小厮们那里听来的消息。奴才只听说,这赌局并不定时,有时开,有时不开。”
“那就难抓了。”荀卿染道。
“不难,不难。奶奶,您给奴才几个人,奴才天天去暗地里守着,总能抓到。这一抓,可就是肥……,嘿嘿嘿。”佟家的搓着手陪笑。
“若真抓到了,自然有你的好处。”荀卿染道。
“奶奶,那您现在就给奴才分几个人,奴才从今天晚上开始……”
不能打草惊蛇,荀卿染摆摆手,有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有人想跟她玩游戏,她并不介意,只要对手输得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夜色
宁远居上房暖阁内灯火通明,荀卿染在炕上,桔梗坐在炕沿上,其他几个丫头各自搬了小杌子坐在地下,一边叽叽喳喳说话,一面做针线。
“四爷出门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是说如果顺利年前能回来吗,应该快了。”
荀卿染微微抿了抿嘴,想必是齐攸走的久了,这几个丫头掂量她的心意,故意说了这话,来哄她开心。
荀卿染掏出怀表,已经是亥正时分,就第一个放下手里的活计。
“天晚了,都回去歇着吧。”荀卿染道。
桔梗麦芽两个服侍荀卿染睡下,也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荀卿染觉得似乎没睡多久,就听见外面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桔梗觉着烛台轻手轻脚的从外面进来。
荀卿染从床上支起身子,问是什么事。
“回奶奶,三奶奶那院派人过来,说三奶奶有些不舒服,找奶奶要写蛇胆川贝丸。”桔梗回道。
荀卿染披衣从床上起来。
“派来的是哪个,叫她进来说话吧。”荀卿染吩咐道。
“是蔡嬷嬷。”
桔梗答应着退了出去。
荀卿染传了裙袄,就到外面隔间来。
蔡嬷嬷已经等在那里,见了荀卿染,忙上前来行礼。
“给四奶奶请安。三奶奶今个儿下响,嗓子就不大舒坦,想着四奶奶事忙,就不敢来打搅,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谁知道到了晚上,咳嗽的更加厉害了,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闹的三爷只好搬到外边书房去睡了。四奶奶实在熬不过去,才吩咐奴才们,要前日新配的蛇胆川贝来吃,知道四奶奶这有,就让奴才来要些个。”蔡嬷嬷赔笑向荀卿染说道。
荀卿染坐在炕上,因睡得正熟,突然起来,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样子,不过还是强打精神,问蔡嬷嬷:“是怎么回事,可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三奶奶说,就不用麻烦请太医了。想是这两天照看瑁哥儿,受了累,因此有些寒气。”
荀卿染点头,就吩咐桔梗去取了一瓶蛇胆川贝丸过来。
蔡嬷嬷伸手来接。
荀卿染却咦了一声,问来伺候的几个丫头,“前个儿才配的这个丸药,不是让你们送些去给三奶奶,是不是你们偷懒,没有送去?”
宝珠赶忙上前来,“回奶奶,婢子已经给三奶奶送过去了。”
荀卿染佯怒道,“你莫不是撒谎,既是送去了,这才过了几天,怎的三奶奶那边就没了。可见你说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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