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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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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攸看见荀卿染出来,问:“怎么醒了?”
齐攸历来比她警醒,必是许嬷嬷来禀报事情,齐攸先醒了,就没叫醒她。
“出了什么事?”荀卿染坐到齐攸旁边,同时扫了许嬷嬷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四奶奶,是馨兰院的妇好姑娘。不知怎地,突然就腹泻起来。妇好姑娘不愿叫人,还是丫头们看着实在不好,来告诉了奴才。奴才过去看了,情景有些严重,因此才来回四爷和奶奶。”
“晚饭时还好好的!”荀卿染惊叹,“这怎么得了,可请了郎中?”
“奴才已经打发人出去请了,估摸着一会就该到了。”
荀卿染点点头。
“四爷,”荀卿染转头看着齐攸,“我过去看看吧。”
家中的客人病了,她这做女主人的是应该过去照看。这辛妇好又是别人托了齐攸照顾的,齐攸似乎与那个人交情非浅,又或许不仅仅如此。
荀卿染略一思忖,又道:“四爷也和我过去看看?”用的是商量的口气。
“也好。”
桔梗、麦芽几个也早都惊动了,这时便进来,帮荀卿染换了衣裳。
“不过是府内,怎地换了出门的大衣裳?”齐攸见荀卿染穿着见客的衣服,不由问道。
“妇好姑娘,是四爷吩咐要当贵客来待的。我总怕怠慢了,虽是府内,也总要如此,才不亏了礼节。”荀卿染笑道。
许嬷嬷带着人在前面打着灯笼照着路,桔梗麦芽几个也拿着灯笼前后围随着,众人就往馨兰院来。
馨兰院内上下房都亮着灯,所有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在廊下侍立。
金铃、银铃两个在屋内伺候辛妇好。荀卿染和齐攸迈步进屋,这两个丫头也迎了过来。
“给大人、夫人请安。”两个丫头屈膝行礼。
“起来吧,妇好姑娘如何了?”荀卿染问。
“方才又用了一次马桶,现在床上躺着。”金铃道。
荀卿染看了齐攸一眼,转头问金铃:“妇好姑娘可能见客?”
“许嬷嬷说请了郎中,婢子们已经帮姑娘穿戴好了。”金铃颇为机灵。
荀卿染走到辛妇好床前,就见辛妇好躺在那里,头发披散着,脸色枯黄,嘴唇发白,这才不到半夜的功夫啊,就腹泻脱水成这个样子。荀卿染不得不认为,这里面还有些别的因素,比如心理煎熬之类的。
“妇好姑娘,”荀卿染轻声唤道。
辛妇好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荀卿染见她虽虚弱,但眼神是清明的,便稍微放下心来。
荀卿染正要说话,谁知辛妇好又闭上了眼睛。
“妇好姑娘,四爷和我来看你了。”
辛妇好又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齐攸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睡下的时候,突然觉得不舒服。”辛妇好让金铃扶着半坐了起来,含糊说道,“大人、夫人我真的没事。是这两个丫头大惊小怪,还惊扰了大人和夫人。”
“这怎么叫没事?”荀卿染道,“别怕,郎中一会就到了。”
“我真的没事,不用请郎中。”辛妇好道。
“没事怎么会突然如此,可是妇好姑娘从前就有这样的症候?”荀卿染关切地问道。
辛妇好看了眼荀卿染,忙摇头,“妇好身体历来康健。”
她可不敢说她从前就有这个症候,如果被荀卿染当成是旧病,那以后不是有了借口让她经常旧病复发。
“妇好姑娘历来没有这个症候,突然如此,必有缘故。难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不成?这件事不能疏忽,定要问个明白。”
荀卿染说着话,转头看了眼齐攸。
齐攸点头。
荀卿染眼神就转到金铃、银铃两个丫头身上。
“妇好姑娘一饮一食,莫不是你们两个经手,今个晚上,妇好姑娘都吃过些什么?”
“下晌姑娘吃了半个木瓜,晚上只吃了厨房送来的饭菜,并没吃别的了。”金铃道。
“还吃了夫人送的一碗龟苓膏。”银铃补充道。
“今个妇好姑娘的菜色,都是从咱们那挑拣出来的,小厨房历来稳妥。”荀卿染对齐攸说道,“而且咱们吃着都还好。莫非是龟苓膏的问题?”
“龟苓膏?”齐攸问。
“前些天四爷去军营里,宋嬷嬷献了个方子给我,嘱咐我常吃可美容颜,就是龟苓膏。”荀卿染解释道,又惊道:“我这两天莫名地有些不舒坦,难道真是那龟苓膏有问题?”
“奶奶,婢子那天吃了龟苓膏,肚子疼了半晌。”紫菀上前说道。
“宋嬷嬷,”齐攸皱起眉头,吩咐道:“去叫了宋嬷嬷来,这事要问清楚。”
第二百二十五章 病情(二)
“不,不要,等一等。”辛妇好伸出手臂阻拦,因为用力有些猛,差点儿从床上栽下来。
待两个丫头扶住辛妇好,辛妇好喘了口气,又说:“等等。”
“妇好姑娘别急,有话慢慢说。”荀卿染上前道,“叫了宋嬷嬷来,问清楚了,也不枉妇好姑娘受了这场罪。”
辛妇好看着荀卿染,很想说,她受这场罪全都是因为荀卿染,但却说不出口。
荀卿染定要她吃那龟苓膏,她就怀疑那龟苓膏里有问题。只是晚上这次吃的比晌午要多,又有荀卿染看着,根本呕吐不及。她没办法,才另外想了法子,本想着泻几次就好了,没想到成了这般模样。荀卿染害她受了这般的苦楚,却还不满足,行的原来是一石二鸟,借刀杀人和计策。
荀卿染要对付宋嬷嬷。
那龟苓膏,是宋嬷嬷献的方子,真的叫了宋嬷嬷来,其中若有不妥,那么宋嬷嬷可是刚挨了板子的人,再加处罚,不是性命不保,就是被撵出府去。那怎么能行,这院子里,都是荀卿染的人,只有宋嬷嬷一心为她着想。她还要倚靠宋嬷嬷,一定要护住宋嬷嬷,否则她的苦就白吃了。
“小齐哥……”辛妇好心慌意乱之下,忘记了要在荀卿染面前掩饰,将旧日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荀卿染只瞟了一眼齐攸,不动声色。
“小齐哥,那龟苓膏是好物。我的病,并不关龟苓膏的事。”辛妇好道,“宋嬷嬷因为我的缘故……”
说到这,辛妇好欲言又止,将眼神转向荀卿染又挪开,这才又继续说道,“不能让宋嬷嬷再因为我受了牵连。”
“宋嬷嬷受罚,是她自己行为不谨,她也认罪。与你并没有关系。是看在她原先的功劳,又照顾着你,才宽免了她。你这半夜之间,就成了这个样子,势必把她叫来问个清楚。不只是她,这厨房人等也要查问的。”齐攸沉声道。
辛妇好见齐攸不允,更加心急。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再攀扯别的,只望能开脱了宋嬷嬷就好。
“龟苓膏没事,厨房饭菜也没问题。夫人都是吃了的,也没事不是吗。”辛妇好咬了咬嘴唇,“是我一时贪凉,多喝了两杯冷茶的缘故。”
荀卿染与齐攸对视一眼。
“原来问题出在你们两个身上。大人与我,让你们好好照看妇好姑娘,你们竟然让妇好姑娘喝冷茶,你们两个该当何罪?”荀卿染转头叱问金铃、银铃。
两个丫头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婢子冤枉,并没拿冷茶给姑娘吃。”
这时外面报说郎中来了。
荀卿染略一思忖,就让许嬷嬷请了郎中进来给辛妇好把脉,她和齐攸到外间屋来,审问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不敢说话。
“好好想想,姑娘还吃了什么,或是有什么别的事?”荀卿染问道。
“回大人、夫人,婢子想起来了,姑娘本来好好的,临睡前,突然要吃山楂丸。婢子就拿了些给姑娘,结果姑娘,她,她都吃了。”
“山楂丸?”荀卿染惊异,“她吃了多少?”
“足足一盘。”金铃指着旁边放着的托盘道。
“姑娘不让婢子告诉人。”金铃道。
“婢子也看见了。”银铃附和。
辛妇好不是说自己胃口很小吗,怎么一次吃那么多山楂丸?况且山楂丸,竟能让人腹泻到这个程度?
荀卿染有些困惑,那边郎中已经诊了脉出来,说辛妇好应是吃了不合适的东西,造成腹泻,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候。
“可知是吃了什么东西,必要找出来方能放心。”荀卿染道。
那郎中倒也十分尽责。
“……多有食物本身并无毒,可若一起吃下,轻者使身体不适,重者则会中毒伤命。姑娘并未中毒,因此极难判断。若将便溺之物拿给小的看看,小的或能分辩。”
荀卿染就吩咐金铃和银铃带郎中去。
一会工夫,三人回来。
“回大人、夫人,小的已经查看清楚。妇好姑娘所食十余种,都没有妨碍。腹泻的原因,唯有奶子与山楂丸两样。”
齐攸的眼神一暗。
“先生且细说说。”
“奶子与山楂同吃,会造成腹痛、腹泻,但请大人和夫人放心,不会伤及身体。”那郎中道,“小的还有一言,这个天气,奶子不可久放,若气味有异,更是不能入口,否则也极易腹泻。”
“请先生到书房下方。”齐攸沉声吩咐道。
许嬷嬷便领了那郎中出去。
“你们方才说的,可没说妇好姑娘还吃过奶子,还是坏了的奶子?”荀卿染问金铃、银铃,“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姑娘的?”
两个丫头见齐攸和荀卿染脸色都不好看,吓的跪倒在地。
“婢子们并没有拿奶子给姑娘吃。”
“那姑娘是从哪拿的奶子?”
“回大人、夫人,姑娘每天只早上喝些奶子,剩下的都用来洗手洗面。不过总有剩下的,婢子们自是不敢动,姑娘也不吃的,都是拿来浇花。今个晚上婢子收拾,那奶子已经没了,婢子想着该是又用来浇花了,便没有在意。其余的婢子实在不知道。”两个丫头辩解道。
在这种天气下,早上的奶子那样放到晚上,自然是变坏了,辛妇好竟然能喝的下去,而且还吃了那么多山楂丸。
荀卿染偷偷瞟了眼齐攸,齐攸脸色冷峻,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
荀卿染将金铃银铃打发出去,轻声对齐攸道:“四爷,丫头们的话也未必可信。妇好吃了什么,自己最清楚。不如问问妇好,弄个清楚,也免得她以后再如此,伤了身子可不好。”
齐攸听了荀卿染的话,点点头。
两人又到辛妇好床前。
荀卿染尽量委婉地询问辛妇好是否吃了坏的奶子和山楂丸。
“山楂丸吃了些,并没吃什么奶子。”辛妇好道。
荀卿染干咳了两声,看了看齐攸。
齐攸没有说话。
“那郎中已……检查过马桶。”荀卿染只好说道。
辛妇好的身子晃了晃,半晌才道:“是……是我病的、有些糊涂,几乎忘了。我睡前觉得口渴,让丫头拿茶给我喝,谁知她就拿了那奶子,我一时不察,喝了下去。”
金铃和银铃正好端了热汤进来,听见了辛妇好的话。
先是冷茶,现在连喝了坏了的奶子的责任,都推到丫头头上了。荀卿染抚额,这话谁能相信。坏掉的奶子,就算不小心喝了一口,吐出来就是,谁会强迫自己去喝下一整壶。
荀卿染正要说话,突然手被齐攸抓住。
荀卿染望着齐攸,齐攸没有说话,只在荀卿染手心捏了捏。辛妇好的话破绽百出,齐攸如何听不出来,这是不想当面揭破了。
“都是丫头们不好。我定要处罚。”荀卿染坐到辛妇好身边,“妇好姑娘下晌去找我,一直说宋嬷嬷的种种好处,还说不要别的丫头婆子,只要宋嬷嬷一个伺候。不如,就……”
荀卿染嘴角含笑,关切地拉着辛妇好的手。
……
宋嬷嬷躺在屋内床上慢慢睁开眼睛,为了减轻痛苦,她的伤药中加了安神的药材,这几天都晨昏颠倒,昏昏沉沉。
就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提着灯笼走进来。
“燕子,你回来了?”宋嬷嬷出声问道。
她在屋内养病,荀卿染安排了个粗使丫头和她同住,虽有别的差事,也可照看她一二。
“哎呀,吵醒嬷嬷了?”燕子从外面进来,将灯笼放在桌上。
“给我倒碗水。”宋嬷嬷吩咐道。
燕子便将桌上的壶内的茶水倒了一碗出来,递到宋嬷嬷手上。
“今个你回来的比平时要晚。”喝完水,宋嬷嬷问道。
“婢子也想早回来,馨兰院那边出事了,才回来的晚了些。”燕子答道。
“啊?”
宋嬷嬷一听说是馨兰院,惊得叫了一声,撑着身子要从床上起来,牵扯到伤处,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馨兰院出了什么事,那里住的辛姑娘怎样了?”宋嬷嬷抓住燕子的手,瞪着眼睛问道。
“嬷嬷你抓疼我了。”燕子疼的直咧嘴。
宋嬷嬷将手松了松,却不肯放开燕子,依旧问:“辛姑娘怎样了,快说。”不自觉间,拿出了往日掌事时的派头。
“嬷嬷不是不知道,馨兰院那里,哪是寻常人能进去的。我不过在外面听差遣,里面什么事我哪知道。”
宋嬷嬷心急加上伤口疼痛,额头上又冒出一层汗来,“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嬷嬷不会亏待你。”
“……先是许嬷嬷过去,请了郎中来,说是给姑娘看病。后来,四爷和奶奶都过去了。”燕子将看到的情形说给宋嬷嬷听。
正是半夜的时候,惊动了齐攸和荀卿染,那就不是小事。她才两天没在跟前,辛妇好,怎地就突然病了?宋嬷嬷心中翻腾起来。
“听馨兰院的张嬷嬷说,辛姑娘不知是吃了什么,晚上起来了好几次,泻的人都脱了形。”燕子一边将碗收起来一边道。
“我得去看看。”宋嬷嬷听了更加着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嬷嬷的伤还不能下床!”燕子忙阻拦道,见宋嬷嬷不听,又急道,“四爷和四奶奶的吩咐,只让嬷嬷好生在屋里养伤。出了差错,婢子可担不起。”
“这个,可能让你担当的起?”
宋嬷嬷手上,一锭大元宝在烛光中闪着柔和的光。
第二百二十六章 脱钩
宋嬷嬷的伤远还没有好,本不该移动,但是她心中惦念着馨兰院那边,只好咬着牙忍着。燕子年纪小,身量不足,背是背不动宋嬷嬷的,只得一手提了灯笼,另一只手搀扶住宋嬷嬷的一只胳膊,两个人就往馨兰院走。
“你这小丫头还有些良心,你莫只看眼前,记住我的话,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大大的好处。”宋嬷嬷靠燕子支撑着一半的体重,边走边说道。
“婢子就仰仗嬷嬷了。”
再拐一个弯就是馨兰院了,宋嬷嬷不小心步幅大了些,伤处一阵抽痛,使得她又出了一层冷汗。再怎么要强,心急,这身体的伤还在,她也没有法子。燕子因为支撑着她走路,也累得汗流浃背。
“先喘口气。”宋嬷嬷停下来,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辛姑娘一定也盼着嬷嬷。”燕子道。
“嗯。”宋嬷嬷听得更加心急,忙直起身子,扶着燕子的手,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事情有些不对头。宋嬷嬷的眼睛眯了起来。因为心急要快点到馨兰院去看辛妇好,方才没有仔细思虑。辛妇好的身份,还有和齐攸的关系,别人不知道,可她是知道的。齐攸绝不会让辛妇好在这府里受什么委屈。而荀卿染并不是个刻薄的人,不得不说确实是书香世家的女孩,不管面对怎样的人和事情,那大家子的规矩和礼数从来不亏。
宋嬷嬷想起随辛妇好来的另外三个女子,曾经被许嬷嬷带到唐佑年的院子去过。当时她还想,荀卿染这招祸水东引用的真干脆。可是不过一会工夫,许嬷嬷又领着那几个女子回来,还是安置在了松涛院内。这样的荀卿染,是不会对自己府里的客人下手的,更不会在客人的饮食里做手脚。
那辛妇好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重病。这里面一定有诈,她是关心则乱。荀卿染不会刻薄辛妇好,但却历来擅用计谋。
“嬷嬷,怎么不走了?”燕子见宋嬷嬷停下,不禁问道。
宋嬷嬷心中一跳。她在屋内养伤,所有消息来源都靠燕子一个。燕子真的能信任吗?虽然她拿齐攸奶嬷嬷的身份,还有过去的积威压制,又用银钱收买,但是燕子毕竟是荀卿染安排的人。而且今天晚上的事情,燕子是不是太急切了些,好像比她还急着去馨兰院。
这莫不是荀卿染的另一个圈套,现在正等着她自己走进去?她刚刚被罚,这个时候如果再出什么差错,只怕在总督府就留不下去了。荀卿染不会害辛妇好,这肯定是个圈套,目的是想对付她,要彻底除掉她。宋嬷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辛妇好病了,自有郎中调治,齐攸绝不会让辛妇好出事。她过去除了自投罗网,又能帮什么忙?
忍耐,一定要忍耐,她现在经不得半点风吹草动,还是等过了这一夜,再想办法打探,然后再做盘算。齐攸并不是个耳根子软,任女人拿捏,会被女人那些小伎俩蒙蔽的男人,这也是当时荀卿染指出她几条大错,她没有徒劳辩解的缘故。如果荀卿染真的的使什么手段整治辛妇好,齐攸不会看不出来,也不会放任。况且,还有那个人,若荀卿染真的使坏,那个人就会出面。荀卿染的结果……哼。
宋嬷嬷心中冷哼一声,转身往来路走。
“嬷嬷?”燕子不解。
“四爷和奶奶都过去了,自然会照看妥当。我现在过去反而增添麻烦。何况奶奶吩咐我在屋内养伤,我擅自出来,惹了奶奶生气,连你也有不好。你这些天照顾的我细心,我怎忍心连累你。咱们回去吧。”
不用燕子搀扶,宋嬷嬷拖着脚往回走。
燕子在原地愣了一会,忙跑上前依旧扶着宋嬷嬷。
……
馨兰院上房,辛妇好听得荀卿染的话,意思竟是如果她要求,就会马上安排宋嬷嬷来服侍她,可是这却等于她承认和宋嬷嬷关系非同一般。
“妇好凭夫人安排。”辛妇好低下头,打断荀卿染的话,“妇好下午和夫人说的话,只是见宋嬷嬷年老,伺候我一场,因此为她说情。如何就只要她伺候,夫人不要误会。”
如此病恹恹的时候,正是提出让宋嬷嬷回来伺候的好时机,辛妇好却如此撇清和宋嬷嬷的关系。
荀卿染暗笑,辛妇好也知道她自己的说辞破绽百出,经不得推敲吧,因此不敢要求宋嬷嬷回来,怕因此会使宋嬷嬷露底,更怕事情会牵连到她自己的身上。
只是辛妇好现在不要求,以后可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只要不让这两个在一起,辛妇好本身虽然有些麻烦,却成不了事,宋嬷嬷独自一个,也掀不起风浪。
荀卿染笑了笑,又安抚了辛妇好一番,留下许嬷嬷在此伺候,这才和齐攸离开。
“你先回去歇息,不用等我。”出了馨兰院,齐攸对荀卿染道。
“四爷,这是要去哪?”荀卿染诧异。
“到骊院去看看。”齐攸道,“你不要等我,先睡吧。”
“好吧,四爷也早点回来。”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骊院的马匹半夜都是要喂一次的。而齐攸半夜起床,去查看马匹并不是第一次。
……
宋嬷嬷被燕子搀扶着,好不容易走回了住所。她已经有些虚脱,并觉察到几处的伤口裂开了,衣裙也都湿透了,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
屋门开着。
“你去给我拿些热水来。”宋嬷嬷打发了燕子,勉强挪进屋里。
桌子旁坐着一个人,看不真切面容。
“谁?”宋嬷嬷本能地问,等看清那人是谁,才将惊叫咽了回去。
“嬷嬷伤好了?这么晚,是去哪里了?”那人冷声问道。
“……”
……
荀卿染回到主院上房,就打发伺候的人都回去安歇,她自己则燃着灯,靠在床上,拿了本书慢慢地看着,等齐攸回来。
不到半个时辰,齐攸就从外面回来了,这可比平时快多了。
“怎么不先歇着?”齐攸道。他本打算去旁边书房睡,见荀卿染这边亮着灯,知道荀卿染在等他,这才到卧房来。
“在等四爷。”荀卿染放下手里的书。
齐攸脱了大衣裳,上床躺下。
两人躺在被子里,一时都没入睡。
荀卿染就和齐攸商量起辛妇好的事情。
“……方才四爷不指点我,我也不会说破。只是总要想法子告诉妇好姑娘,免得以后再这样吃,可不是好玩的。”
“你不必去说。”齐攸道。
“为什么?”荀卿染诧异,辛妇好可是有人托付给他照顾,以他对辛妇好的关切,不该如此。
“她该懂得。”齐攸缓缓道。
荀卿染琢磨着齐攸的话,是说辛妇好知道坏奶子不能吃,奶子不能同山楂同吃?为什么时候齐攸如此肯定?
“四爷如何知道?”
“就算她以前不懂,这次得了教训,以后也会懂得。”半晌,齐攸又道。
荀卿染暗地里一笑,又道:“可惜金铃、银铃两个丫头,是极伶俐本份的。在馨兰院伺候了这么些天,妇好姑娘,那院子里上下人等都极口称赞的。如今,要另外换人,一时还真难找到比她们好的。”
“既然她们还好,就不用换了。”齐攸道。
两个丫头听见了辛妇好那么不负责任的话,继续留在辛妇好身边,似乎不妥,起码以齐攸待辛妇好的纵容看来,应该是不妥的。
“不换啊?”荀卿染问。
齐攸点头,“你嘱咐她们,在馨兰院好生当差。”
“嗯。”荀卿染点头答应,心道,果然是容氏身边长大的。
“卿染,以后莫再吃龟苓膏了。”
“宋嬷嬷家传的方子,说是在广西地方很有名,大户人家的女子都是常吃的,说是养颜效果极好。”
“那样的话怎可相信。”齐攸道,翻身搂了荀卿染,在她腰上揉了揉,“你不用吃那些东西。”
这是变相地夸赞她漂亮,不需吃什么养容颜的东西。
荀卿染往齐攸怀里挨了挨,“四爷说不吃,那我就不吃。”
“这才对。”齐攸将荀卿染搂在怀里,又说,“陇西有位老太医很有名气,我已经打发人去请,过些日子到了,就养在家里做供奉。”
“好。”
荀卿染哦了一声,心想,齐攸今天下晌应该就是忙这件事了。
不让她再吃龟苓膏,还另请了高明的太医来,荀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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