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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是我哥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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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郎筑玛不断深呼吸着,却不忘紧握着契冬青的手不断安抚她。「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只剩下爸了……他不可以……不可以……」契冬青发狂似的喃喃自语着,而手指不断扯着自己的头发。
「你还有我啊!」郎筑玛又焦急又心疼地轻拍着契冬青啜泣的脸庞。「你还有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急救的措施却一直没有停止,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郎筑玛熟识的医生走了出来,他立刻一把将他揪住。
「小张,究竟怎么回事?」
「筑玛、冬青,契爸恐怕……」医生一脸抱歉地摇着头。
「怎么会呢?不就是感冒吗?怎么会这样呢?」契冬青无法置信地摇着头。
「其实……契爸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他得的不是感冒,而是肺癌!」
「什么……」一听到这话,契冬青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就软了下去。
「病人的家属在哪里?病人有话对你们说!」一个护士又走了出来。
被郎筑玛半抱半搂着来到父亲床前,契冬青望着一脸苍白的父亲,颤抖着嘴角。
「爸,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乖女儿,你别怪我不告诉你,我不想让你担心,而且你妈一个人在那边好寂寞,我想早点去陪她。」契父气若游丝但却微微笑着。「筑玛!。」
「爸,我在。」郎筑玛上前去握住契父的手,眼中含泪。
「冬儿就交给你了。」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爸,你放心。」郎筑玛咬牙回答着。
「嗯,我很放心。」父亲又将眼神投向契冬青,但焦距却愈来愈分散。「乖女儿,其实爸最后这段日子很开心,所以你也不能难过,爸真的很开心……」
心电图的曲线随着契父的声音渐落,变得愈加混乱,医生跟护士又忙碌了起来,而契冬青跟郎筑玛再度被请出了病房。
望着病房门,契冬青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的昏厥过去……
※  ※  ※
三天后,契爸爸走了。
契父的所有后事都由郎家全权处理,契冬青只是一个人傻傻的,什么都不说,也不吃、不喝、不睡觉,就一直坐着。坐过了头七、二七、三七……一直到七七结束。
「冬冬,吃点吧。」郎妈妈又心疼又爱怜地抱着契冬青。「你这样妈都看不下去了。」
但契冬青依然不哭也不叫,就像那天知道父亲永远离开她时的模样,就是穿着一身黑衣,目光呆滞。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郎五姊担忧地注视着契冬青,悄声问着身旁的大姊。
「大姊,筑玛哪去了?」
「他去医院,不过也该回来了。」郎大姊看着表,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如果筑玛再不想办法让她吃饭,我看事情麻烦就大了。」
是的,这段时间若不是靠着郎筑玛将水、将食物用口度给契冬青,靠着护士到家里打点滴维持她需要的营养,她们都不知道她的身体怎能挺下去。更何况郎筑玛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忙的脸色愈来愈差,精神愈来愈糟糕,再这样下去,这两个人只有一起躺回医院一途了。
「回来了,回来了!」在门口张望的郎四姊一看到郎筑玛的身影,赶紧就把他捉到契冬青面前。「快,想办法啊!」
「我知道了!」叹了口气,郎筑玛披了件外套在契冬青身上,搂着她便往屋外走去。
「外头那么冷,你带她……」看到郎筑玛的动作,郎六姊叫了起来。
「让他去吧!」郎妈妈拉住了郎六姊。「他比我们都了解冬冬。」
搂着契冬青直上他们小时候最爱去的公园小山丘,郎筑玛坐到一梁树下,将契冬青放在自己的身前,让她轻轻倚着自己的胸。
「冬冬,还记得这里吗?」郎筑玛也不管契冬青听不听得见,自顾自的说着。
「八岁的时候,你被车撞,我跟爸帮你把撞断的牙埋在这里,说等着要看你的牙长成一棵牙树。」
听着郎筑玛的声音在头上盘旋,但契冬青依然眼神呆滞,动也不动一下。
「十二岁的时候,妈把你剪下的长发也埋在这里,她说这样树神就会保护你,让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郎筑玛的声音低低沉沉,但他知道她全能听见,因此他不间断的继续说着:「十五岁的时候,你期末考没考好,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哭,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星星很亮,你很晚都没回家,结果爸跟妈带了一堆露营用具,陪着你在这里看了一晚的星星……」
发现契冬青的眼神闪了一下,郎筑玛握紧了契冬青的手。
「十八岁的时候,爸把妈的骨灰撒在树旁,」终于,郎筑玛的声音开始哽咽,胸口不断起伏着。
「而现在,我把爸的骨灰也埋在树下,以后他就能跟妈永远在一起,手牵手的坐在树上,守着这个他们喜爱的小镇,守着你所有成长的记忆,守着最疼爱的你……」
泪珠终于由契冬青的脸颊缓缓滑落,郎筑玛为她拭去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由无声的泪流、到哽咽、到低泣,终于,契冬青反身捉住郎筑玛,无法克制的痛哭失声,再不强忍,将这些日子所受的煎熬、失去父亲的悲恸全都发泄出来,而郎筑玛则紧拥住她,将眼望向星空,任泪无声洒落:…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当契冬青觉得胸口的壅塞再不存在时,夜已黑了,灯也亮了,而郎筑玛依然在她身旁。
「冬冬,我们结婚吧,我会一生一世陪在你身旁,就像爸跟妈一样。」迎着风,郎筑玛望着远方灯火淡淡说着。
抬起头来望着郎筑玛,契冬青望着他削瘦的脸颊、满是胡渣的下巴,呆呆地望着。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郎筑玛低头望着契冬青,声音暗哑。
「为什么?」楞了很久很久之后,契冬青终于开口了。
「因为我答应要照顾你。」郎筑玛又将眼睛望向远方。
「为什么?」契冬青还是一样的问着。
「因为……谁要你是我哥儿们……」
「是吗……」契冬青缓缓将头转回,也将眼神望向远方。
足足十分钟后,郎筑玛才听到她的回答—;—;「对不起。」
第十章
    伦敦的冬天很冷很冷,但契冬青却将窗户打开,呵着气暖着手,静静地倚在窗边凝望着天边的星斗。
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
看着星子一闪一闪,她淡淡的笑了。因为小时候郎筑玛在动歪脑筋时,眼睛也是这样一眨一眨的……
「叫她把窗关了吧,这样要感冒的。」司机老杨坐在街角的汽车里转头对身边人说着。「你看我们每一次来她都比上回看到的更瘦一些,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她活该。」郎筑玛这么说着,但表情却是满般爱怜。
「有你这样的人吗……」老杨低声嘟嚷着。「每个月都要来一次,每次就在楼下看,每次看完回去又忧郁半个月,根本像女人每个月那个……」
「年纪都多大了啊还讲这种嗯心的话!」郎筑玛拿起电话。「待会儿不准说话,要不我封了你的嘴。」
「知道,知道,你慢慢打,我外头凉快凉快去。」老杨微笑着,然后一溜烟就出了车子,在一个暗巷里抽起菸来。
而倚在窗口边的契冬青,在听到电话声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狂奔到沙发旁。
「Hello?」
「契冬青,在干嘛哪?」郎筑玛凝望着屋里人的身影,嘴角含笑地说着。
「在看电视。」契冬青紧紧握着话筒,生怕电话挂了她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是吗?」郎筑玛掩饰住心中的笑意。「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契冬青的脑子就像被稻草塞住了,只能傻傻地回答着郎筑玛的问题。「你呢,好吗?」
「还不就那个德性!」郎筑玛伸伸懒腰。「公司的人都挺想你的,有回来的打算吗?」
是啊,公司的人都想她,那他呢?
有回来的打算吗?那表示他并不一定要她回去……
「再看看吧。」契冬青淡淡地说着。
其实她知道自己有好多事想向他倾诉,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但是,一年半了,她依然说不出口。因为她依然记得当初郎筑玛向她求婚时那个令人伤心的理由,也记得她当初一句话也没留给他,悄悄的一个人远走他乡……
「随你便。」郎筑玛在心里骂着契冬青的闷葫芦个性,但却又同时心疼她的独立及坚强。「记得好好休息,没事别开窗。」
「我知道。」
是的,知道他要挂线了,而此次一挂,她又要等一个月才等得到他的电话……
「那就这样了,Bye!」
「Bye—;—;」
慢慢的放下电话,契冬青又走到窗户旁,任冷风刮过她的脸庞,将她的泪滴冻得透彻冰凉……
如果可以忘了他,她不会这么苦。但没有如果,事实证明她永远也忘不了他,纵使她曾以为距离跟时间可以遗忘一切,但一年的分离怎抵得过二十年朝夕相处的深情?
曾以为他要与张菁瑶成婚,只因责任使然而让他转而向她求婚。但后来她才知道,虽然他与张菁瑶拍了婚纱照,却永远不会与张菁瑶成婚,因为张菁瑶是个变性人。能与一个男人拍一组美丽的婚纱照,是张菁瑶一生最大钓愿望,而善解人意的郎筑玛当然不会拒绝,也不会对外解释一切。
因为他早知道、也刻意保护张菁瑶的秘密,而这一直是他对朋友的道义,他最标榜的道义……
「你现在就带她走吧,求你了!」望着契冬青的身影,老杨真是心疼得揪心不已。
「现在不是时候,你以为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来?如果我现在就冲上去带她走,那她这一年多来的苦读不全白费了?就算她不怨我,我也会怨我自己!」郎筑玛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着。「而且,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剩下的两个月……」
「是啊,两个月……」老杨扳起手指。「台北伦敦来回飞机票两次,国际电话费、租车费、住宿费、因私误公费……」
※  ※  ※
静静的走在校园里,契冬青的背包里放着她的MBA毕业证书,昭示着这将近六百个夜以继日的奋斗,终于已走到了尽头。
当初她毅然决然的抛去一切来到伦敦,为的就是那一纸能让她提高自信、能让她彻底离开郎筑玛的方式。但如今,这纸证书她得到了,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就算在那痛苦伤悲的日子中,她的选择依然代表了自己的潜意识,只因这个学位是她能帮助他的唯一方式。
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听从导师的建言继续留在这里深造?抑或故作洒脱的回到台北,然后突然出现在优质电脑公司,告诉郎筑玛现在的她已经有能力帮助他,让他们的公司更上一层楼?
但他还需要她吗?还需要吗?是她自己离开他的啊……
这六百多个日子,她与他之间就只剩电话了。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她的去向,只知道在她安住下来的第三个星期三,她接到了他的电话。
一个简短得不能再短的留言,却将她的心整个打乱。从此后,他就那样冷冰冰的一个月一通电话,留给她几句云淡风轻的问候。
尽管每回的谈话依旧短暂,但却总将她自以为平淡的心海掀起一阵波涛。由网路上得到的资讯让她明白,他现在生活的很好,公司尽管曾经受创,但在他的努力下很快的重振声威,而张菁瑶依然是他得意的左右手……
好冷……看着口中呵出的白雾,契冬青抓紧了衣领。
「契冬青,恭喜你了!」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贴在契冬青的身后,她的身子被一件大大的外套包在怀中。
「你……」契冬青诧异地转过头去,看着头顶着雪花的郎筑玛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郎筑玛淡淡的说着,但动作却与话中的冷淡截然不同,他出乎契冬青意料的在她的脸颊印下深深一吻。「难得有机会能见识到国外毕业典礼的盛况,我来开开眼界。」
傻傻地感觉着脸上温热的唇瓣,契冬青真的不懂了,他怎能言语这样冷淡,但却又对她做出这样亲腻的举动?除了他上回酒醉之时,他从未对她有这样谕矩的举动。
「好冷,走快点!」紧紧搂住契冬青,郎筑玛无视她眼中的纳闷及不解,迳自亲密地贴着她一同向前走去。「你来伦敦这么久都没好好逛过大街吧,我也没逛过,所以我决定在我离开之前让你陪我一起逛逛!」
「你什么时候走?」听到这话,契冬青低下头去,有些落寞地问着,因为他的言语冷淡得几乎让她落泪。
「明天下午的飞机。」郎筑玛淡淡说着,然后硬将契冬青塞进一部汽车里。
「所以你的工作就是给我当导游,带我好好的逛一逛!」
「嗯。」契冬青顺从的点点头。
她知道他必定是来开会的,但他竟愿意在这样忙碌的行程中抽空来看她,她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与他共度这得来不易的短暂时光?
就这样,郎筑玛开着车先带契冬青到一个小餐厅随便吃了顿午餐,便又风风火火的拉着她逛遍了伦敦的大街小巷。他们还停在一个河岸的咖啡屋,让香醇滚烫的咖啡温暖了他们的四肢百骸,郎筑玛不断的说着话,聊着他们共同的朋友,但就是不聊自己。
但这一路上,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来,到这儿来!」在下午四点时,郎筑玛将契冬青塞入了一家高级服饰店,而在他们进去后,服饰店店长居然在门口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试试我帮你订好的衣服,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你……」契冬青有些不舍的拉着郎筑玛的衣袖,生怕这一个快乐而浪漫的午后就要在这里划下休止符。
「你给我好好的待着!」郎筑玛故意皱起眉命令着,但在看到她怯生生的眼眸时,他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情感了。他将契冬青抱到身前,额抵着额。「听好了,我说过我会回来,回来后再不让你离开我身旁。」
知道他在说谎,知道他明天就得走,但看着一股深情在他眼波中流转,契冬青轻叹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然后望着他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店门。
「小姐,请来试试这些服装,郎先生都帮您选好式样了。」郎筑玛走后,店长笑容可掬的来到契冬青身旁,一手则指着一旁排成一列、拿着衣服的店员们。
「这么多……」契冬青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切。
「郎先生说了,只要契小姐喜欢,连我们都可以带回家!」店长笑眯眯地说着。
换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契冬青在觉得自己快被店员转晕之后,终于,郎筑玛再度踏入了店门,而此刻他身着一套深蓝色西装、长外套,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真漂亮!」望着契冬青一袭白色低胸晚礼服,郎筑玛的眼神更显深邃。
「你……」听到他的赞美,契冬青有些手足无措。「我还是换回原来的衣服吧,比较方便。」
「不准换!」郎筑玛轻斥着,但眼中满是笑意。他回头望着店员。「麻烦你们把剩下的衣服送到我住的饭店。」
「好的,郎先生,我们衷心期盼您下次的光临。」店长笑得嘴巴都闭不上了。
「走吧!」为契冬青披上一件米色大外套,郎筑玛挽起她的手。
「去哪儿呢?」契冬青真的愈来愈不明白郎筑玛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没有知会她就出现在他眼前?又为她买了这些华贵服饰,他明天就要走了不是吗?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到我那儿坐坐!」
轻咬着唇半晌后,契冬青点了头,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他带她去哪里,只要能在他身旁多待一分钟,就算天涯海角她都相随。
况况风郎筑玛口中「他住的地方」竟是一个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这完全出乎契冬青的意料之外,她傻傻地跟着郎筑玛的脚步,然后让他帮她脱了外套,拉开椅背,开始了一顿美妙的烛光晚餐。
「张嘴!」每道菜一来,郎筑玛就会这么说。「你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我自己来吧!」契冬青受宠若惊的红了脸颊。
「不行!」郎筑玛根本不理契冬青的抗议,右手拿着叉子,左手则轻轻抚弄着她的双唇。「来,乖。」
他的手指那样火热,他的眼眸那样温柔,契冬青完全沉醉在梦幻的情境里,只能微微轻*红唇,然后望着郎筑玛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食物轻放入她的口中,看着郎筑玛将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倾入她的柔唇。
「有毕业晚餐,当然不能少了毕业舞会!」等侍者全退下之后,郎筑玛站起身来,向契冬青伸出一只手。「来,过来陪我跳支舞。」
凝视着郎筑玛半晌,契冬青终究还是站起身子,听着房内传来柔柔的乐声,将手交到他的手上。
月色撩人,但契冬青的心更火热,她半梦半醒的踏着节拍,却不知自己整个身子都被郎筑玛环在怀中。
「知不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在音乐声中,契冬青耳旁传来郎筑玛磁性的嗓音。
「知道,来开会。」契冬青黯然的回答着。
「错了,」郎筑玛有些生气的停住脚步。「你竟然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望着他薄怒的眼脾,契冬青有些痛苦、有些不解的低下头。
「我是来惩罚你的!」郎筑玛抬起契冬青的脸狠狠地说着,可望着她的眼眸却盈满水光,再无考虑的将她的唇紧紧覆住。
他的唇既热情又充满占有欲,热切地渴求着她口中的芬香,一阵晕眩后,契冬青闭上了双眼,感觉着郎筑玛的一身热力全传入自己体内。
彷佛要将契冬青揉入自己的体内似的,郎筑玛不断吻着她,却又无比的轻柔,包含着她曾由他那里得到过的所有宠溺。
「我知道我不告而别不对,但你明天就要走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别再伤害我了,我受不了!」在郎筑玛的唇终于离开之后,契冬青双眸隐隐闪动着水光,直视着他。
「来不及了,你以为我来是干什么?」郎筑玛的话狠心决绝,但他的举动却与言语丝毫不符,他爱怜地轻吻着契冬青的颈项、锁骨。「是,我明天就要走,但前提是你必须跟我一起走!你一天不走,我就待在这里等你一天。你想十年不走,我就绑你走!」
「你……」契冬青为他不轻易表现出来的强烈情感震惊。
「别再告诉我你听不懂我的意思!」郎筑玛的唇愈来愈往下,游走在契冬青雪白而又丰挺的美丽弧度边缘。
「我……」
「你不告而别就那样走,想过我的感受吗?走就走了,为什么每回跟我通完电话就哭?明明对数字没辙,又为什么非念MBA?」
「你知道的……」
「该死的!」突然,郎筑玛低咒了起来。「然后你今天又打扮成这样,分明是想破坏我的自制力!」
「是你让我穿这件的。」契冬青委屈地说着。
「是我吗……」郎筑玛怔仲了一下,然后低笑了起来。「是啊,是我啊,是我,所以我应该负全责。」
「筑玛……你……」契冬青在被郎筑玛一把抱起后,慌乱地搂着他的脖子娇呼着。
「老天,你的声音真好听……」郎筑玛将契冬青放倒在床上后,手轻轻隔着柔软衣料抚遍她的周身,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契冬青,你听好。」
「什么事?」契冬青轻欧双唇缓缓问着。
「明天就跟我回去!」郎筑玛抬起契冬青的脸直视着她。
「我……」望着他澄澈的眼眸,契冬青知道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是的,她要回去,回到他的身旁,不管他今天所做所为是出自哪一种情感,可是能拥有他这种情感,她一生无憾了:…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这才像话。还有—;—;」郎筑玛更严肃的说着。「你爱我吗?」
「我……」契冬青再也没有任何压力了,如果他有勇气知道答案,她就有勇气告诉他正确答案!
「我爱你……好爱好爱……」
静静等待着接下来有可能的尴尬,但这却没有发生,她睁眼一看,看到的却是一个笑容满溢的郎筑玛。
接下来的事就像梦一样,契冬青任他柔柔地吻着自己的发梢,然后拿出一个戒指套入自己的中指。而后,郎筑玛再无顾虑地紧拥怀中人,用全身的情感去抚弄着她、逗弄着她,直到怀中人的喘息再也无法平静,嘤咛声缓缓由她口中流泻而出,他微笑望着那张如花般娇羞的脸,往前挺进,让他俩的身体与心灵相合而为一……
「我真傻,早该这样做了!」轻抚着散落在枕上的秀发,郎筑玛叹了口气。
「早早吃了你不仅省了机票钱,也省得天天对你魂牵梦系的吃不好、睡不下。」
「你胡说什么?」契冬青羞涩地说着。
「才没胡说、错就错在我上回没直接把你吃了,要不哪有后面这么多麻烦事?」
郎筑玛想起往事,实在懊恼得不得了。
「你……」想起那一个甜蜜而忧伤的夜晚,契冬青吃惊了。
「我什么我,你以为我郎筑玛那么没有格调?我本来想把事情都解决后光明正大的娶你回家,哪知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郎筑玛叹着气。「要不是怕吓了你,我那天就吃了你。」
「可是……」契冬青不解地问着,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跟她求婚时要说那些伤人的话?「为什么?」
「到现在你还问我为什么?」郎筑玛狠狠地吻着契冬青。
「我……」许久许久之后,契冬青终于再度开口。「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怎么想我的,哥儿们?还是……」
「你真的好傻,我都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了,你还为这事心烦!记不记得当初我对你说的话?」郎筑玛爱怜地吻着契冬青的眼、眉。
「记得……」契冬青有些难受地说着,她怎么忘得了呢?「你说想娶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你哥儿们。」
「你错了!」郎筑玛温柔地笑了。「我说的是—;—;谁要你是我哥儿们。」
「那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郎筑玛直视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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