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英灵-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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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早用的好。

“……啧，退魔猎人里也有这样的实力者吗。”是人类，罗雷莱伊第一眼看到他，就明白对方并非是‘祖’这样的非人存在。只有人类，才有如此庸俗又讨厌的笑容。不管如何，对方的态度很是低调，让她也无法发难。

退魔猎人中也有些让人意外的好手。作为极端贵族主义的‘时钟塔女王’，完全不将普通魔术师和平民当做平等的‘生物’看待，不抱好感也不抱恶感的彻底冷漠。但唯一例外的，是让她觉得略微有些‘价值’的，就是拥有特长的人。

远野志贵是如此，李谱自然也是如此。

这块被罗雷莱伊夷平的十几米空间，各怀心思与目的的实力者互相警惕。位于当代魔术师巅峰，性格又乖僻多变的罗雷莱伊；埋葬机关的二位顶尖高手；拥有直死魔眼和七夜体术的远野志贵；李谱和二名优秀退魔猎人，势力形成不稳定的多角，气氛紧张之极。

而沉默已久的腑海林，让他们重新认识到，最应该警惕的‘致命之敌’。

广阔的森林开始发出不祥地沙沙声，那是异常的‘胃囊’在蠕动。

‘吸血森林’腑海林，要将踏入它五十公里胃部的任何生物一视同仁地消化！

这个固有结界中，每颗‘树’，每颗‘草’，都是与它本身连接的‘触角’，根茎相连，形成网络。这是一个整体的超级生命。它会对任何威胁到自己的事物产生反映。以超卓功力入侵的李谱如是，能够轻易夷平大片林地的罗雷莱伊亦如是。

察觉到危险的它，展开了反击。

根本无法计算，原本坚硬的各类树木，不管是白杨，还是毛榉，又或是红杉，那坚韧的木质全化异常的形态，那是犹如森蚺，却更粗大更危险的植物生命体，在所有方向席卷而来。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树’的‘木质生命’，表皮有着仿佛倒钩般的毛细，能够将任何被捕捉生物的体液汲取一空，从底下的‘网络’传送给相当于心脏的‘真红之果实’，让其更加茁壮成长。消化整个小镇接近一万人，再将其转化成死徒和死者来守卫森林，它只用了一百小时不到。

“又来了！大家先顶过这波啊！”迦斯曼粗壮的肌肉鼓起，端着一柄附着魔术的火焰喷射器，对周围袭来的吸血植物轰击。

火焰喷射器喷吐出的火舌，居然是金色的炽烈火球，原本被固有结界加强后燃点极大提高的吸血植物，仿佛干柴般轻易点燃。‘重炮魔术师’迦斯曼？卡明斯基融合魔术与现代军事武器的战斗手段，正是他赖以成名的纯实战派技巧，向来生性高傲魔术师中，像他这样的家伙极少。除了他外，就只有十几年前他姐姐介绍给他的一位年轻学徒‘卫宫切嗣’认真学过枪炮与魔术融合的技巧。

面色没什么干劲的巨型机关人偶，以完全不符合她身姿的高速挥舞全身携带的各种战斗武装，将藤蔓切碎。可巨大的‘技巧千金’也吸引了最多的‘植物生命’。

云明铁也的武士刀出鞘后，那是仿佛透明的刀刃，犹如流光般削斩周围卷向他的藤蔓，使用近战武器的除了他外，还有将黑键挥舞得密不透风，犹如漆黑光幕的希耶尔，只是她周围被切到的藤蔓全都燃烧起来，‘火葬式典’的效果极好的产生了作用。

至于只有一柄小刀的远野志贵，他的战斗方式极为诡异。他的速度并不比云明铁也和希耶尔快上多少，动作幅度更是小得多。但他的小刀‘碰触’到的腑海林触角，不管是碰触到再细微的地方，再没意义的角度，那些吸血植物全都从根部化为灰烬。直死魔眼让他每一次攻击都达到了最直接的效果：从根本上击杀。

至于李谱，一身暗哑乌黑罡气的他，仅仅运起第六层暗混沌功力，天魔刀劲在掌上凝而不发，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的将周围袭来的吸血藤蔓斩断。有时候吸血藤蔓多了，他便变招化为‘茧困势’，将一堆藤蔓卷起硬生生扭碎。不做最厉害的，也不做垫底的，李谱做定划水党。

可他们全部加一起再乘以一倍，也不如罗雷莱伊造成的破坏更大。

如果有演奏出风暴与火焰的女神，现在的罗雷莱伊，完全可以称得上了吧。

根本没有任何吸血藤蔓可以接近罗雷莱伊，她仅仅将那犹如乐器的概念武装放到唇边。

轻轻吹响，宛如死神吹奏永恒安眠之曲。而流露出的‘圣歌’，却是激昂嘹亮得仿佛让天地合鸣。

‘概念武装？真魔圣鸣’，完成的却是魔术师最基础的入门能力：咒语。

最古老的咒语，最美丽的幻想，并非朗读，更非记载，而是奏响，歌唱。

风儿在歌唱，火焰在伴舞，编织成近乎完美——几近魔法的魔术。随着演奏的原初圣乐，美丽呈献。

整个森林，都为之战栗。那是神秘纯度比‘祖’更古老的神秘节奏。

让腑海林近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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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关于罗雷莱伊，这位蓝血贵族大小姐仅仅在CM本上有过少量记载，能力除了是风属性外全部不明的她，实力却是时钟塔最强之一。

所以给她设计概念武装很头痛，不过她在原设中，带领着CLONE大队‘圣歌队’，而且‘歌唱’和风与气流又有那么点关系，所以给她设定了这么个‘演奏魔术’。

灵感感谢尼尔·盖曼，他的作品‘蜘蛛男孩’里关于非洲神话，蜘蛛神安纳西用歌谣演唱描绘出了世界

让我想到这个歌谣才是咒语最原本最初的设定。

8　　心像森林的消亡

以罗雷莱伊为中心，‘真魔圣鸣’中吹拂出的气流互相冲击形成交响乐，以演奏的形式让多重魔术仿佛礼花般在周围绽放。相当于礼仪级的大魔术层出不穷。

罗雷莱伊的浅色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略带扭曲的残酷微笑。‘初临之礼赞曲’。仅仅是她稍作认真的第一乐章。

仿佛身处魔术形成的海洋，‘重炮魔术师’迦斯曼几乎傻了眼。还好他和‘幻光剑’云明铁也一直没有惹到过这位脾气乖僻社交障碍的大小姐，魔术仅仅在他们身边擦身而过，更显她控魔力的精妙。

至于全力挥舞八柄黑键才堪堪抵挡住腑海林触手的希耶尔，只能承认面前的少女贵族实力深不可测。

之前腑海林每次进攻，他们几人虽然抵挡的住，却也费了一番力气。哪像罗雷莱伊如此轻松的进行犹如剿灭战的大范围破坏。

以千条万根计数、每条都能够活活绞死猛犸巨象抽取体液的吸血触手，在‘真魔圣鸣’形成的那无孔不入的魔术乐章面前，被冰冻、绞碎、燃烧、扭曲、腐蚀……强大的第七祖，不管伸出多少触手，都被时钟塔的女王践踏压制。

“啧。触手不是魔法少女的克星的么，这不合规矩嘛。”连三成实力都没表现出的李谱低声嘀咕。他也没料到，这位蓝血贵族魔术师有如此实力。虽然魔力和破坏力不如卡娜莉安那么狂暴凶猛（要是卡娜莉安，她单人几分钟内就可以夷平腑海林整个50公里的固有结界），但控魔力甚至隐约还在其上。

腑海林的攻击是以压倒性的数量取胜，可在场的几乎全是‘型月位面’最优秀的人才。有伦敦时钟塔的现任魔导元帅，有埋葬机关的二位屠魔师，有退魔猎人里的拔尖好手。

即使是第七祖腑海林，也感觉到危险。

拥有思考能力的吸血植物，开始有些惊慌了。

地面开始蠕动，森林活了过来。

埋藏在腑海林深处的地下脉络浮现，随之同时出现的，是这次它‘捕捉’到最好最优秀的食物，几乎每个都成了优秀的死徒：来猎杀它的退魔猎人和圣堂教会代行者。

当十几名曾经还是属下的代行者朝梅琏？所罗门围去时，每名代行者在‘生前’皆是手裂狮虎的体术高手，变成死徒后，体能更加暴升，短距离移动的速度近乎大马力跑车。

面对这些死徒，少年司祭露出残酷的笑意。死徒啊，自己曾经也是‘朱月’的死徒呢。自己因为有了‘四大恶魔’，所以一直没有去制造属于自己的死徒呢。

“唉，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屠魔者呢。”梅琏耸了耸肩，充满恶意地说。

瞬息，一脸没干劲的机巧千金那双巨大臂剑横扫，在那无法抵御的大顺劈面前死徒被斩断，不，应该说是摧毁才正确，大半个身子在那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化为空中散落的鲜血之雨。

“没积分，杀得没劲。”李谱随手消灭任何胆敢扑向他的死徒，只是他和死徒的实力差距太悬殊了，连一点积分都没有。只是他游刃有余的姿态让周围人都有些咂舌。

“嗨，要不要来教会干啊？我和局长说一下。”希耶尔用手中附着‘火葬式典’的黑键将一只死徒砍成二截火球，抽空对李谱说道。

“我是女娲圣教第一任教主，”李谱架子很大，“跟着耶稣当马仔岂不是降级？”

谈笑间，四个腕力达到常人十几倍的死徒试图擒抱李谱。浑身乌黑罡气的李谱轻描淡写地一个后旋腿，全部踢爆了脑袋。

数百名死徒在这些高手面前，根本就是白送。现在腑海林都可能感觉一筹莫展了。

‘真魔圣鸣’将半径上百丈范围内的吸血藤蔓与树木化为乌有后逐渐降低。罗雷莱伊收起她的概念武装。那充斥大片空间的魔术交响乐渐渐平复。

可开辟了几百米的安全空间，对全场五十公里的固有结界来说，太无意义。衣着中性，仿佛少年帝王般的罗雷莱伊环顾四周漆黑深邃的妖异森林，面色极不耐烦。

“躲在几百万颗树木中窥探我吗，认为我找不到你吗……不过是一株植物。”她露出让吸血鬼都心生寒意，充满冷冽杀意的笑容。容姿出众，却让人不敢直视。

对于绝大多数魔术师来说，能够凭一己之力在第七祖腑海林的内部与之对抗，绝对是件值得大大炫耀的事。可对罗雷莱伊而言，居然花这么久都无法捕捉到目标，被牵着兜圈子，实在是近乎耻辱的事情。

对付腑海林，能够抵御住‘固有结界’的攻击是第一步，也是最容易的一步，找出它的真身才是最难的。在50公里的森林中找一颗树，而这颗树还是活着，会不断移动的。

就算是现在的李谱，想要消灭腑海林，也只能大耗功力以‘天惊地动’进行广域范围破坏。所以他才指望这些魔术师能够有什么办法。

梅琏？所罗门，希耶尔等人都和自己一样，李谱只能指望实力尤未见底，作为当代魔术最高峰的罗雷莱伊。

在罗雷莱伊发飙之前，远野志贵叹了口气。

“我来试试吧。”他闭上了眼睛，接着猛然张开，那双眼瞳直连着万物的虚无的最终。

除了两仪式外，型月位面的第二双‘直死之魔眼’，非人存在的克星。

直死魔眼需要‘理解’，只有理解目标的死亡后，才能看到死线与死点。对于理解‘非生物’的死，远野志贵不如两仪式的段数高，固有结界作为心像风景的神秘存在，让他的大脑负荷极高。

但他还是看见了。

虚无的眼瞳超越的距离，超越障碍，直视‘固有结界’的‘终结’。一个小小的‘点’。

只要对其攻击，万物皆可崩坏。即使是‘心像风景’，‘魔术能量’亦毫不例外。

“看到了……就在前方，”远野志贵晃了晃身子，然后像离弦的箭般疾射出去。

“志贵！啧，总是这么冲动！”希耶尔以超出想象的速度跟上了眼中只有‘死点’，冲入树林的远野志贵，用黑键斩击周围卷向他的藤蔓。

可大概腑海林也察觉了不对劲，森林立刻做出了反映。遮蔽月光，密不透风的吸血藤蔓仿佛木质的海浪般席卷而来，让她也难以全数抵挡。

“只是这点就抵挡不住了吗，”少年那戏谑的嗓音响起，十米高的机巧千金爆发出让武术家都惊讶的速度和灵活，一双‘玉臂’上的武装巨剑急挥，连续大顺劈，将大片灵活犹如森蚺的藤蔓触手斩成碎片，摧枯拉朽。

到了！远野志贵在希耶尔和梅琏的协助下，以他七夜体术的爆发力高速移动到这片‘心像风景’最近的小小‘死点’上方。抬起七夜小刀，猛然插下！

在外人来看，远野志贵仅仅是像疯了一样冲入布满吸血藤蔓的险境，然后将手中水果刀似的小匕首，刺入了厚厚落叶的一片肥沃土地。

而这‘把鸡/鸡插入大地’的可笑行为，对这‘心像世界’造成了绝对致命伤害。

“消亡吧，异常的世界。”远野志贵默念道。

被‘斩杀’的心像风景形成的视觉、气味、物质感仿佛幻觉般消散，腑海林所侵蚀的广大现实世界，恢复原貌。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是在这被吞噬的小镇内部，周围倒满了被抽干了体液，仿佛风干的尸体，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家养宠物……全都干瘪又萎缩。

气味刺鼻，大量尸体的腐烂造成的腐氨近乎毒气。

“好惨，对人类威胁如此之大，这才是位于第七的‘祖’吗……”

希耶尔皱眉，教会豢养的屠魔修女咬着下唇，周围的状况让她心头极不舒服。吸血种二十七祖的排名，是以对人类种族威胁程度而定，第七祖腑海林虽然50年才出现一次进行捕食，可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连整个城镇都化为死域。

她看了看身边面不改色的少年司祭，心中暗暗想：他是埋葬机关的屠魔司祭，可他还有个身份是第二十祖，他也会对人类造成如此威胁么？

“如果你在想我会怎么做，”梅琏偏了偏头，一脸无辜地笑道，“我的兴趣可不是捕食~”

我唯一的兴趣，就是‘她’啊，梅琏？所罗门舔了舔下唇，近乎有一种妖艳的美。他偷偷看了一眼远野志贵，神色有些复杂。

“啧，又被你抢先了。”

罗雷莱伊没想到志贵能够解决她都还在头痛的问题，一向将任何障碍亲手扫除的她，订下目标就一定要完成的她，对于志贵多次抢先在她之前解决问题很不愉快。（关于他们之间的孽缘，请看CM设定本上关于猎杀死徒鲁巴雷的短篇）

“对不起，我必须赶快找到腑海林的正体。”

远野志贵很是焦急，他来腑海林，可是为了非常重要的目的。阿露库艾德的吸血冲动，可以用‘果实’来压制。他对果实说什么也志在必得。

“鼠之帝王，出来帮帮忙。”对‘白姬’抱有和志贵同样感情，甚至更深的梅琏？所罗门，他亦派出了自己的左手之恶魔‘鼠之帝王’去搜索目标。

一只带着皇冠，披有绣金王袍，看上去可爱又气概非凡的白色老鼠具现成形，它以近乎魔术范围的嗅觉分辨着周围的气味，搜索和主人梅琏同样作为‘祖’的那个目标。

云明铁也面色铁青地看着他们搜索自己策划了许久的目标，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虽然不错，却根本无法这些人竞争。如果能比他们先一步找到的话……

“看来我们是白走一躺了。”迦斯曼有些无聊地用手肘顶了顶李谱。

“我看你根本不服气罢。”李谱皮笑肉不笑。

“不服气又能怎么样，你也看到了，那妞……女人多厉害。就算是那个一刀砍掉幻象森林的亚洲小青年，也不是好惹的。我们这些猎人没办法竞争。”迦斯曼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面对罗雷莱伊，一向大大咧咧的他都变得很是谨慎。

“嗯，是满厉害。”李谱撇了撇嘴，低声道，“所以……我得稍微认真点了。”

“你准备怎么干……”迦斯曼来劲了，他的确不服气。这些人中李谱他看着最顺眼，而且大家都是自由退魔猎人，李谱赢了这些眼高于顶的圣堂教会魔术协会的高手，他心情也舒畅。只是魔导元帅罗雷莱伊的实力太可怕了，他也在犹豫是不是到时候帮李谱。

“还能怎么干？”李谱身上流转八卦形象的雄浑气流，一飞冲天，以‘凝’强化视觉，俯瞰上万米范围巨细无遗。

“当然是抢‘装备’啊！”

9　你又怎能不接受？

完全超乎想象的运动能力，迦斯曼和云明铁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轻松一跳就跃入三百米高空的李谱。

“……退魔猎人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怪物？”旁边的希耶尔亦倒抽一口凉气，魔术飞行他见过不少，可她感觉到，对方完全是凭借变态的体能跳上去的。

远野志贵和希耶尔的运动能力在‘型月位面’的人类中算是最出类拔萃的，可和李谱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浑身鼓荡真气，将物理常识甩到九霄云外，御空漂浮的李谱极目瞭望。吸血植物腑海林的固有结界‘吸血森林’被杀死后，显露脆弱真身的‘第七祖’可能在半径二十几公里内任意位置，而自己的任务，就是第一时间‘摘下腑海林的真红之果实’。

这个小镇建筑物不多，可吸血植物能够躲避在任何位置。李谱在‘凝’的加强下视力极好，却没有透视能力，他的‘圆’固然能够察觉到周围任何生物的存在，但就算以李谱的气量，也无法展开十几公里的‘圆’。

不过，在搜索一会后，他看到了一个在死人堆中奔跑的小家伙。

戴着黄金王冠，可爱的架空恶魔‘鼠之帝王’追随着极其稀薄的气味，周围没有吸血藤蔓的威胁，让它可以恣意移动。而梅琏？所罗门坐在‘机巧千金’的肩膀上，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放出的左手之恶魔‘鼠之帝王’。

他们的前方，是每个欧洲小镇必有，也是这个小镇的最高建筑。

“就是这了！”漂浮凌空的李谱双臂一振，周身罡气形成犹如战机形态的气劲，施展出军道五式之‘划空战机’身法御风俯冲。

他必须第一时间取得‘真红之果实’，否则失败要被扣100000积分，直接负分！现在的他可没100000闲散积分被主神扣，顿时分外卖力起来。

虽然抢夺‘真红之果实’，可能激怒梅琏？所罗门和远野志贵，八成本来关系还算不错的希耶尔也会站他们那边吧。但李谱一开始就是准备利用这些本位面的实力者才混入队伍，早就做好了过河拆桥翻脸的准备。

对付几个C~B级左右的位面强者，比对付他也大感无从着手的第七祖腑海林要容易得多。

李谱御气飞空，直冲陈旧教堂，在教堂不远处的志贵和希耶尔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行为。

“明目张胆的抢夺吗，这可是我找到的！我不给，你不能拿！”

少年司祭不满地抗议。他早就注意到卷起战机形态的气劲飙风俯冲的李谱。心中微微一凛。这位自称‘火云邪神’的青年猎人，果然不是普通的退魔师。

机巧千金骤然加快速度，朝天主教堂狂奔。梅琏和天主教堂的距离最近，若是阻拦李谱，已经注意到这边的远野志贵一定会过来……他可不想让最尊贵的‘白姬’展露笑容的机会让给那家伙！‘真红之果实’必须得到！

作为‘祖’，梅琏的运动能力可能是倒数的那几位之一，但他跳下机巧千金的肩头，手脚并用朝不到二百米远的教堂疾奔的高速，就是奥运会短跑冠军都只能在他身后吃灰。

梅琏跳下的同时，身材和高达差不多的构装恶魔‘机巧千金’，带起劲风转身，她的身躯基本上40％是是以武器构成，仿佛超级巨大化的变形玩具般，她手臂上长达四米的多重巨型剑陡然重组，齿轮机械不断构造，转化为远攻形态。

右手之恶魔‘机巧千金’抬起双臂，那重组的幻想兵器仿佛在模拟现代的电磁重炮，一眼看去仿佛现代与古老的完美融合，强大魔力形成的能量流动在双臂集中。

“火力准备完毕，施放。”表情冷漠又没干劲的机巧千金瞄准李谱，使用出她最强的远程武装：炮击形态。魔力构造的电磁冲击波直对空中高速俯冲的李谱轰去。耀眼的电弧闪烁，看上去就像是未来光素束兵器。

这一招，梅琏困在吸血森林内时都没让机巧千金使用。对现在的李谱用了出来，足以表明梅琏已经非常看得起李谱。

不过，他没有直接对李谱使用真正的最强架空恶魔：‘空之王者’，然后有多远逃多远。注定了他还是和外表一样，就是个小屁孩。

机巧千金的光束炮击，能够像融化奶酪一样轻易轰穿一栋大楼。可李谱现在的体格强度，又岂是区区钢筋水泥浇灌的大楼能相提并论了？别说模仿‘未来巨型兵器’而幻想出现的架空恶魔‘机巧千金’，就算是开着真的自由高达来，对现在的李谱来说，也只是块头大点的障碍而已！

气劲犹如滑翔的超级战机，李谱一个俯冲，轻松躲避过机巧千金的光束炮。

“丢失目标，重新锁定。”机巧千金试图再次攻击，而除非她是爆了种的煌大和在驾驶操控，否则试问她又怎可能有半点希望射得中使用划空战机身法的李谱了？

在二秒内就犹如暴风般俯冲‘机巧千金’面前双腿之间的李谱，汹涌澎湃的真气灌注双掌。李谱的手搭在她的脚腕，一拖一旋，‘浪卷势’带起汹涌霸道的水柔之劲。

“这家伙，是怪物吗？”希耶尔，远野志贵，迦斯曼等人全都目瞪口呆，这根本不像是魔术的效果，完全是压倒性又精妙绝伦的力量技巧完成，超乎他们的想象。即使是体能非人的‘祖’之中，有这样力量的也极其罕见。

十米高，百吨重的机巧千金，被那自称火云邪神的家伙以靛蓝色的奇怪能量一卷之下，竟然顺势腾空甩起。

对方绝对不是魔术师，他们终于确定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