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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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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拂袖而去。
    赫连真深呼吸一口气,阿姊,若非成为弃子,又怎会这般逝去。
    她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迷茫,进宫六年,替阿姊除了容妃,诛了沈皇后,甚至算计了先皇,却始终没曾想过,这里头竟有父亲的推波助澜,听之任之。
    动了情,便只有死路一条么……
    ***
    夜了,赫连真倚在床头,手中执了一卷书,却是一字也未入眼。
    窗棂处有细动传来,唤回了她的神志。
    目光移向窗户,那一身明黄长身玉立的男人便稳稳的立在了窗口处。
    脸颊疼得厉害,可这会子她只想发笑,这男人竟是翻窗户也这般风度翩翩。
    男人几步踏了过来,仿若闲庭信步。
    她微微低头,将有些微肿的脸颊隐在背光处。
    凤床一角陷了下去,龙涎香夹杂着隐隐的檀香扑面而来,下巴被抬了起来,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疼痛的脸颊,力道有些大,她呼痛了两声。
    “皇上是来瞧哀家笑话的么?”
    她冷冷的笑,伸手掰开他钳住她下颚的手指,却未能如愿,反而力道又加了几分,她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这才发觉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对劲儿,疑惑的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间冰天雪地,暗含刀光剑影,她似乎隐隐感觉到了这男人从内至外散发出来的——杀气。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愣愣的瞧着他,轻唤,“皇上。”
    男人闻声,似乎清醒过来,冷冷的打量咫尺间五官精致到妖娆的女人,手上力道又添了些,瞧见那盈盈目光,里边儿满满都是散着戾气的他。
    倏地收回手,将赫连真甩倒在床上,背过身,沉淀着满身的杀气。
    赫连真还未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李墨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两人呼吸相闻,皆未开口。
    今日的李墨太过奇怪,荀王妃这桩事儿,就算不感激她,至少也是要冷嘲热讽一番,怎的是这般状况,听说荀王妃触柱而亡,皇上便惊得几乎晕厥,难道是对荀王妃有几分情意么……
    她的目光疑惑,一眨一眨,像是会说话一般。
    李墨伸手捂住她的眼,“撕拉”一声,纱幔便被撕了下来,而她的双眼便被遮住,触眼,是漫天的朱色,以及男人模模糊糊的身影。
    “你要做什么?”她轻问出声,抬手就要解开纱幔,被男人死死按住。
    李墨并未出声,气息不稳,目光复杂。
    身上的寝衣三两下便被撕碎,她全身都觉察到了寒意,就算遮住眼睛,她也是知晓李墨这个时候危险极了,视线*辣的逡巡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她却觉得那目光狠戾得似乎要将她凌迟处死。
    她微微心惊,不敢再动。
    “你……”
    方才启唇,便被狠狠堵住,全不似前两回的缠绵缱绻,而是重重的啃咬,越探越深,死死堵住,她喘不过气,几乎要气绝身亡。
    她推拒着,知晓他要行何事,想起荀王妃,整个身子都抗拒着,很不甘愿。
    可哪里是他的对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纱幔绑住,不给她任何准备的机会,狠狠的欺负她。
    赫连真倒抽了一口凉气,吃痛得紧,她咬咬唇,怒吼:“你发什么疯,滚开!”
    李墨并不应她,只是将她折叠成了各种难堪羞人的姿势,全然不顾赫连真是否适应,只想狠狠的弄死她,好解他心头之恨。
    他突然拎起她至里间的更衣室里,那里立着一面长长的铜镜。
    遮住双眼的纱幔被扯开,赫连真恼怒的看着镜中交叠不分的男女,再厚颜无耻也羞得抬不起头。
    李墨却不如她的愿,丝毫不怜惜的抬起她的脑袋,正正的对着铜镜,邪魅得如地狱的撒旦。
    那画面太过凌乱,心理视觉上的感受,让她只觉得形神都要灰飞烟灭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从咬紧的齿缝间露出破碎的□□,却换来身后男人嘲讽一笑。
    她嘤嘤的哭出声来,实在受不住,求饶,“不要了,不要……”
    他丝毫不理,即使欢爱到如此地步,整个人依旧是冷冷清清,冰天雪地,眸子里半点情意也无。
    放下她,赫连真一个腿软,倒在了铺着白绒的地毯上。
    李墨顺势压住她,一点一点的亲吻她,从额头到胸口,最后停留在耳畔,重重的呼气。
    赫连真已经累得一动不动,身体敏/感得,他轻轻呼一口气就微微战栗。
    “不要了,不要了……”她糯糯软软的开口求饶,实在捱不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李墨竟有这多层出不断羞人的姿势,折磨得她身心俱疲。
    她只有咬嘤嘤的哭,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他却更没了怜惜,就是要让她痛,让她也尝尝这般滋味……
    脑子里那夜寒冬的情景不断涌现,他的力道越来越大,只听见身下的女人一声细细的呼声,然后便没了动静。
    他离开她的身体,呼出一口气来,才眼神清明,低头看昏过去的女人,眼角挂着泪,脸颊跎红,媚态横生。
    他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低头瞧了她许久,伸手拨开掩住小脸的发丝,全被汗水给氲湿了。
    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这才想起,解开她手上的纱幔,皓白的双腕已经被勒得青紫,身上亦是没有一块好地儿。
    他的手移到那纤长的脖子,狠狠的握住,闭上眼,不断提醒自己加大力道,却到底恼怒的甩开,收回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赫连真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动了动身子,全身似乎被碾过一般,身上连一件小衣也没有,青青紫紫,提醒着昨夜男人的罪行。
    瞧着满地的碎衣,她凉凉一笑,便是连清理也无,昨晚是纯粹的发泄。
    她撑着身子下了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满脑子里只剩两个字:难堪!似回声般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回放。
    她并未喊人进来伺候,哪怕是青禾。
    她好不容易才收拾妥当,唤了宫人进来,冷声吩咐,“这殿里一切哀家瞧着碍眼得很,通通换掉,特别是这床还有那铜镜!”

☆、第六十三章 :帝心沉沉费疑猜(3)

炎热的夏季转眼消逝,寒风吹得破落的殿门咯吱咯吱响,在空旷而孤寂的宫殿里格外清晰。
    柳昭仪抱膝蜷在那张硬得硌人还冒着湿气的床榻上,目光呆滞,她的宠爱就好似这天气,转眼便是彻骨寒凉。
    冷宫的日子并不好过,缺衣少食便也就罢了,每日得受宫女太监嬷嬷的刁难,苦不堪言,从来,她便没受过这般委屈。
    她一度以为,只要留在宫里便有一线机会,只待皇上消了气,必定会记得她的好,毕竟,他曾经那般宠爱过她,她天真的幻想,只要他接她出去,她可以不在乎他和太后那档子龌龊事儿,到底,深宫院墙内,这些个腌臜事也不止这一桩。
    可是……她每日每日,望眼欲穿,从满心希冀到彻底磨灭,那个男人连一面也未曾出现,留给她夜夜孤寂与失落。
    他的绝情残忍的推翻了她自以为的两情相悦,她忍不住大笑出声,她怎么能这么天真,这是皇宫啊。
    她紧紧抱住自己,又痛哭出声,她不甘,她恨,她不要再待在这里,她害怕极了。
    有脚步声靠近她,黑暗里只隐约瞧见男人的身影在朦胧的月色下拉得老长,她失控的尖叫出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是朕。”男人出声,比这寒寂的宫殿更清冷两分。
    “皇…皇上,皇上……”她哭着连连唤了好几声,再顾不得所有,扑上去紧紧抱住男人的腰身,那想念到骨子里的龙涎香就在她的呼吸间,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皇上,你终于来接我出去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连‘臣妾’二字也换成了‘我’字,她哭得泣不成声,手中的力道不敢减少一分,生怕这只是黄粱一梦,忙道:“我知错了,那天我什么也没看到,皇上,我什么也没看到,以后我就乖乖的呆在衍庆宫,哪里也不去,你带我走好不好,不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好害怕。”
    男人并没有太多表情来怜惜抱紧自己哭得快要岔气的女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神色间颇有些不耐,却到底没有推开她。
    “你想出去?”
    冷冽的声音响在柳昭仪头顶,她连连点头,并未诧异男人的态度,只想着或是因着那桩事儿还未消气。
    李墨默了一会儿,终是开口,“侍寝罢。”
    柳昭仪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推倒在了那张不堪的床上。
    ***
    李墨似乎觉着那晚自个儿确实过分了一些,遣了小夏子送了好些珍玩到华阳宫。
    赫连真冷冷的笑,欺负了人便用这些个死物来赔罪,她赫连真还没有这般掉份儿。
    宫人敛气秉神端着托盘,只能瞧见太后那双双色缎孔雀线珠绣芙蓉软底鞋在眼前来回踱步,长长的裙摆摇曳生姿。
    “太…太后……”小夏子抹了抹冷汗,这般僵着算怎么回子事儿,好端端的怎的又折腾起人来。
    赫连真总算停下来,似乎被打断很是不悦,骂道,“狗奴才,急什么,难不成赶着回去替你家主子牵线搭桥不成!这会子可又是哪个美人儿?”
    小夏子扑通跪下,听她这番刺耳的言论,不外乎还在计较荀王妃那桩事儿,他快哭了,“太后明鉴,主子要做什么奴才哪里敢多言,奴才屈得很。”
    赫连真冷哼一声,挥挥手,将殿内伺候的宫人赶了出去,才踱步到小夏子面前,问:“那晚的事儿,你可瞧清楚了?”
    “啥?”小夏子被这么一问云里雾里,小心翼翼抬头不明所以。
    赫连真怒,觉着小夏子委实蠢笨得紧,踹了他好几脚,踹得小夏子边哭边求饶。
    赫连真总算脚下留情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问得理直气壮,“哀家是问你家主子和那荀王妃成没成?”
    小夏子明白过来,闹了个大红脸,太后,你还敢无耻一点么?
    面上却是恭敬的,老实道:“奴才也不清楚,那晚奴才是在外头伺候,按理说应当是成…成了的。”
    话落,又被踹了几脚,那劲儿明显更大了些,小夏子赶忙整个人扑上去抱着赫连真的双腿,委屈大哭,“太后息怒,没成,没成,奴才指天发誓。”
    “果真?”
    “奴才用项上人头担保,真没成,连裙子都没褪呢,再者说,奴才虽是阉人,但好歹也懂个一二,就荀王妃叫得欢畅了些,屋子里没那味儿!”
    赫连真听他这般说,又忍不住笑,这阉人,还晓得什么味儿不味儿的,委实好笑,啐了句,“狗奴才。”
    “是,是,奴才是狗,是只哈巴狗,汪汪汪。”
    赫连真再也绷不住脸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踢踢脚边努力哄她开心的小夏子,“起来吧,笑死个人。”
    小夏子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并没有忘记此番前来的目的,因问,“太后,那这些珍玩……奴才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让他们放下便是。”赫连真无所谓的努努嘴,旋身歪在榻上,又道:“你瞅瞅有没有欢喜的,自个儿挑几件。”
    “这……”本来想道一声‘奴才不敢’来着,可也清楚赫连真的脾气,这会子高兴好说话,给你就得乖乖收着,若不然,有得好受,便也不再推辞,笑嘻嘻的谢恩,“奴才谢太后赏。”
    赫连真唔了一声,美目流转间,撑了腮,随便问了一句,“你家主子最近忙什么呢?”
    小夏子默了默,也晓得哪些该说,哪些该闭嘴,便道:“今早是有桩大事儿,朝阳公主同驸马爷闹和离呢,公主先是去大理寺击鼓,同驸马爷对簿公堂,闹得沸沸扬扬,连池大人不敢受理,上了折子,皇上知道后,生了好一会子的气,直骂公主丢尽皇家颜面呢,这会子,公主同驸马应当还在乾元殿才是。”
    赫连真诧异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犹是不可置信,最近事多,便也没去瞧朝阳,敢情那丫头是伤透了铁了心,连对簿公堂这种事都能干出来,不光是皇家颜面,怕是她那表哥的脸都丢到关外去了才对!
    “这是要闹哪样?”赫连真坐起身来,忧心得很,“驸马同意和离了么?”
    “哪能啊。”小夏子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驸马爷就是不同意才闹到了皇上面前,您是不晓得,驸马爷那张脸黑得……奴才这么多年愣是没见过,公主气不过,还扇了驸马爷一巴掌呢,驸马爷死活不肯。”
    赫连真的惊诧又上了一个层度,扇袁慕轩巴掌?还死活不肯?
    再也坐不住,“哀家得去瞧瞧。”
    面上全是忧色,步履匆匆,心头却是雀跃得很,难得瞧见袁慕轩吃瘪,还被扇了巴掌呢,啧啧啧,她不去瞅瞅,都有些对不起自个儿。
    赫连真将将至乾元殿门前,便见朝阳公主边抹泪边跑了出来。
    “哎……”
    赫连真拉住她想劝慰两句,结果被朝阳公主呸了满脸口水,她横眉怒目:“本公主不要了,还给你,哼。”
    使力一推,差点没站稳,待想要发通脾气,朝阳公主已经跑远了。
    赫连真摇摇头,又瞧见袁慕轩急急的奔了出来,她赶忙移步过去几步,哪晓得,对方竟是如没瞧见她一般,擦过她,朝跑远的人儿追了过去。
    她讪讪收回伸出去的手,心头极不平衡,愤怒不已,还敢死鸭子嘴硬说不喜欢朝阳,就作吧!哼!话说回来,忽视她也断不该如此彻底吧,好歹二十年情分呢,想想,心头有些酸。
    正别扭着,便见乾元殿的宫人低眉顺眼的来到跟前,“太后,皇上请您进去。”
    赫连真本来因着昨日的不堪,有些不待见他,但又挂念公主和驸马爷那档子破事儿,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结果,只好板着脸进了乾元殿。
    宫人都在外头守着,只有小夏子一个人在里边儿伺候着。
    主殿并未有李墨的身影,赫连真恨恨的瞪了那堆满奏折的案桌一眼,早就看不顺眼了,恨不得劈了才好!
    小夏子笑嘻嘻,打了个手势,请赫连真去内殿,自己乖乖在门口守着。
    赫连真进了内殿,一眼望去,半个人影子也无,气恼,这厮又搞什么鬼!
    冷不防的,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搂住她,熟悉的味道充斥她整个鼻腔。
    “卿卿,还生朕的气呐?”湿/热的吻印在她敏感的耳后,她禁不住的抖了抖。
    赫连真定了定心神,恼怒的掰他围在她腰际的手,“放手,滚开!”
    哪里能如愿,反而搂得更紧了,差点将她的细腰给捏断,他整个人同昨晚简直天壤地别,耍赖一般,“不放,朕不放,卿卿不气了,昨夜是朕孟浪,你原谅则个。”
    赫连真冷哼,索性也不挣扎,任他将轻柔的吻一点点印在她的脖颈上。
    “皇上孟浪也不是一回两回,宫里的妃子不满意,便翻窗爬哀家的床,如此不满意,便连婶子也不放过,皇上用这‘孟浪’二字,怕是不足以形容。”
    “卿卿——”
    赫连真使劲儿踩了他一脚,退出他的怀抱,冷斥:“谁是你卿卿,好个没脸的!”

☆、第六十四章 :帝心沉沉费疑猜(4)

李墨并未生气,仍是噙着笑,不顾赫连真的挣扎将她搂在怀里,指尖掀开轻纱,摩挲着她锁骨处昨夜留下的青紫印记,心疼问:“昨夜是不是弄疼你了,朕给瞅瞅。”
    说着,果然要去扯她的腰带,被赫连真按住。
    “皇上又想白日宣/淫,等着相爷来抓哀家么。”声音极冷,“亦或是,皇上准备再强哀家一次。”
    身后的男人僵了僵,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闻两人呼吸浅浅。
    男人细碎的吻在她脸颊处流连,声音低喃,带着些许魅惑,“再也不会了,赫连,朕保证。”
    赫连真脑子里紧绷的弦瞬间断裂,一动不敢动,呼吸愈发轻微,脸色白了白,终是颤颤问:“你方才唤哀家…什么?”
    李墨轻笑一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两人额头相抵,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浓密的睫毛扇在她的面颊上,痒痒的。
    “赫连,朕唤你赫连,怎么了,不习惯?”两人贴得更紧了些,他的呼吸灼热,全喷洒在她面上,“那么朕唤你真真,或是真儿,你觉得哪个好?”
    赫连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背脊隐隐有冷汗涔涔,原来竟是她多想了。
    怀疑的抬头,仔仔细细瞧着面前男人的表情,并不似作假。
    “朕仍是觉着赫连二字唤着顺心,你说呢?”男人似乎不满赫连真移开的半点距离,俯身,又欺了过来,在她唇角轻咬了一口,令她全身都有些不自在的酥麻。
    她臊了脸,狠狠推开他,“随你!”
    “真乖。”
    李墨又似牛皮糖般的贴了上来,在心底润色一番,终是开口道:“朕昨夜心思有些乱,因着荀王妃一事,朕想了许多。朕原以为你必是同着左相一派要打压朕的,如今才恍然明白,你是帮着朕的是不是赫连?”
    “胡说!”
    “不必急着否认。”李墨安抚恼羞成怒的女人,如是说:“从开始到现在,你除了收拾了朕的几个妃子,便再无作为,朕要大理寺卿一职,你便顺水推舟的给了朕,朕设计害锦安侯,你明知是沈晔所为,却将证据销毁,你在帮朕夺兵权,荀王妃一事,你杖毙宫人,威胁荀王妃,为的是保住朕的清名,如此这般,还要朕一一细数么,恩,赫连?”
    赫连真只觉着胸腔里的那颗心已然控制不住,跳到了嗓子眼儿,浑身僵硬得似乎连肢体动作都不连贯。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声音是嘶哑的,紧绷着她的情绪。
    下颚被抬起,她盈盈的目光里水雾弥漫,却倔强的仰着头,不肯落下。
    他却不会轻易放过她,下了一剂猛药,“赫连,你爱朕,是不是,是不是?”
    赫连真的眼睛蓦地瞪圆了,失口就要否认,却被强硬的吻堵住,那吻虽然强势,却带着温柔缱绻,让人一不小心便会陷进去。
    “赫连,赫连,你是爱朕的,不要否认。”他微微放开她,漆黑的瞳孔深邃得如一汪深海,他摩挲着那被他滋润过的芳唇,迷茫间带着些许真情,“以往的事朕虽然不记得,但朕对你有感觉,赫连,以往朕也是爱你的是不是,朕一定很爱你,刻骨铭心。”
    那泪珠终是挂不住,滑落下来,正巧滴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滚烫得灼人。
    李墨爱她,刻骨铭心,她知晓,却不是面前这个深情款款的男人……
    “朕昨夜想通了一些事,赫连,朕要你。”说着,已经打横抱起她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上。
    他的吻轻柔缱绻,如羽毛般刷过她的肌肤,那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身上到处蹿火,她忍不住颤抖。
    身上的男人并不急着欢好,顶礼膜拜般吻她的眉眼,深邃的眸子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昨夜被他弄疼的地方,他怜惜的落下一个个轻吻,直到身下的女人软成一汪春/水,目光迷离,身子泛着诱人的粉色,他才将自己深深的埋了进去。
    这是赫连真从未尝过的亲密,从来,这个男人都是霸道掠夺般,如今躺在他身下,感受他的爱怜与珍惜,她愈发迷乱,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摇摆。
    李墨的温柔,不是很多,从来如此。
    她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沦吧,为这个男人,就这一次。
    云收雨歇,赫连真喘匀了气,起身,一件一件套上衣衫。
    男人从背后抱住她,脑袋贴在她的脖颈里,嗓音是欢爱后的慵懒沉醉,“下月是朕的生辰,朕等着你的礼物。”
    赫连真动作一顿,笑道:“天下都是皇上的,哀家手头可没有拿得出手的。”
    “不若将你自个儿送给朕如何,恩?”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在她身上轻柔慢捻,本来套好的衣衫又被扯得七零八落。
    赫连真笑得愈发欢畅,躲着他,眉目间皆是染上了笑意,躲不过,索性紧紧贴着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一字一句,“皇上,别闹了,美男计一次便够了,多了,哀家不买账!”
    方才所有的旖旎皆被这番话散得一干二净,两人亲密的拥在一起,却温暖不了两颗被冰雪层层包裹的心。
    “你不信朕?”清冷的语气夹杂着凛冽。
    赫连真退出他的怀抱,打量冷眉冷眼的男人,本就该是这般,温柔缱绻委实不适合他。
    赫连真三两下拢好衣襟,嗤笑:“皇上难道觉得哀家缺男人到如此地步,明知是坑还义无反顾的往里跳?你该晓得,儿女情长什么的,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委实算不得什么,别再提什么爱不爱之类的无稽之谈,哀家做事自有分寸,皇上要乱想往自个儿脸上贴金那是你的事,哀家可提醒你,仔细着,小心被哀家啃得连渣都不剩!”
    赫连真撂完狠话,转身就走。
    “你不爱朕?”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眸子里全是危险的气息。
    赫连真的脚步顿住,并未回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是字字清晰,“哀家信不过皇上,更不会爱皇上,便是死,都不爱!”
    她稳着步子,一步一步出了乾元殿,不由苦笑,李墨是皇帝,皇帝却不会是李墨。
    ***
    万寿节这日,普天同庆,天下大赦,各地藩王、封疆大吏皆赶往帝京,朝贺之后,便是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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