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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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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真见他如此笃定,面色疲倦,跪直了身子,双手覆上他的额角,道:“我替你揉揉吧。”
    李墨只是身子微微一僵,便放松了身子,顺势躺在她身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道:“也好。”
    赫连真脸上有黑线阵阵跳出来,她不过是一时心软,想着替他揉两下也就够意思了,他倒是自觉,还真享受上了……
    “对,就是这里,力道再大一点,恩,舒服。”李墨闭上眼,性感的薄唇吐出诱惑人的词句,也亏了赫连真对他免疫力较强,可即使如此,也还是想到某些画面,微微红了面。
    心底纵然千百个不情不愿,可手上的力道却听话得不得了,揉得李墨舒服极了,连带唇角都牵起点点笑意。
    “赫连。”寂静的马车里,李墨突然这样唤她的名。
    “恩?力道还不够么?”她的手腕有些酸,双腿也被他枕得有些麻木,却还是难得的耐着性子出声询问。
    李墨并未睁眼,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温和,“赫连,我的命脉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只要用你一成的功夫,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我的存在了……”
    闻言,赫连真的动作顿在那里,神色复杂的低头瞧枕在自己腿上完全没有防备的男人。
    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难怪李墨方才身子僵了一下,是她变得迟钝了么?
    漆黑深邃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对上神色迟疑,面带犹豫的小脸,男人的手轻轻描绘着赫连真脸颊的轮廓,认真的问:“赫连,你会要了我的命么?”
    赫连真的眸子突然有些惊慌失措,要李墨的命,要李墨的命……
    “恩?”男人的手指抚过她的眉她的眼,低低的询问,索要一个答案。
    “怎…怎么会?”她笑得有些不太自然,却不敢看男人期盼的眼睛。
    虽然,有很多次,她都有想过杀了这个男人,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是不是想起些什么了……赫连真防备的看着他。
    “不会吗?”男人固执的索要明确的答案,将赫连真的脖子压低了一些,近到几乎可以数清楚对方的睫毛。
    “不会!”
    “记住你说的话,赫连。”李墨覆上她微抿的唇瓣,温柔缱绻,一点点的倾入,话语喃喃:“我信你。”

☆、第七十四章 :荆州试听流莺语(4)

一行人将将回到太守府,高太守就已经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
    “沈大人,听下人说您出城去了?”
    “恩。”李墨淡淡应了一声,又道:“不过是随便走走,顺便替曼儿取了一把‘焦尾’。”
    说着,果真有侍卫将一把崭新的琵琶呈了上来。
    跟来的高曼目光一亮,喜不自禁,羞涩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君虞你……况且,这‘焦尾’如此名贵,我实在是不敢当……”
    “以曼儿的才情合该配这样一把名琴,曼儿若推辞,是要同我生分了么?”
    “是啊,高小姐,这可是我们家大人跑遍城内城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我们大人的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多嘴!”李墨冷冷的呵斥插嘴的属下,倒显得果真有这一档子事儿一般。
    “君虞……”高曼咬唇,想起他的温柔小意,以及那晚的事情,面颊暗自飞了红霞。
    高太守将自家女儿的心思看在眼里,又见李墨一片坦诚,心中虽仍旧疑虑,却也不放在面儿上,目光移向赫连真,随口问道:“赫连姑娘一直同沈大人在一起?”
    赫连真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白他一眼,“我说在门口碰上的,你信吗?”
    说着,也不看谁的脸色,自顾自的往院子里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向缩在高太守后面,根本不敢靠近李墨半分的高尚,问:“小尚子,知道师父我喜欢吃什么吧?”
    “知道,知道。”高尚没有出息的点点头,若不是碍着旁人在,就差奔过去替赫连真鞍前马后了。
    赫连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抬步往屋子里走。
    高太守被她下了面子,大度不予计较,自己找台阶下,朝李墨拱拱手,“沈大人,下官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饭菜,忙碌了一天,想必也累了,请。”
    ***
    高尚替赫连真办事,是极其麻利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已经送到了她的屋子里。
    赫连真净了手,高尚立马递上干净的帕子。
    “这几天都忙些什么,怎么都没见着你小子?”赫连真喝了一碗汤,张着亮晶晶的小嘴问。
    高尚看得口干舌燥,艰难的吞吞口水,避开赫连真的目光,有些憨厚的摸摸脑袋,带着些埋怨,“还能做什么,不就是跟平常一样逗逗鸟,逛逛花楼,我倒还想到师父面前端茶递水,可沈大人……”
    赫连真放下筷子,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离她有些远,便吩咐道:“过来。”
    高尚哪敢违抗,心里七上八下,见着赫连真心口就没有平静过,笑着凑过去,讨好的喊了一声,“师父。”
    可下一刻,高尚便求饶的大叫起来,只因赫连真紧紧揪着他的耳朵,对他又戳又骂,“离这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么,恩?这么大个人了,不学好,就会这些纨绔子弟的招数,没你老子给你撑腰了,看你怎么活!”
    “师父,疼……”高尚委屈兮兮的叫嚷:“我听话,我听话就是了,再说了,我爹是荆州的太守,除了他,我就是最大的,没人敢欺负我,嘿嘿,师父,你就手下留情吧,疼死了。”
    对于高尚的不知悔改赫连真当真是无可奈何,她不是圣人,不过是依着这段时间高尚待她的情谊稍稍提点罢,至于将来,也是个人的命,强求不得……
    “算了好好想想我的话,师父总不会害你。”她摆摆手,拿起筷子,却是再难以下咽。
    偏偏高尚撑着一脸无辜的表情杵在她面前,气儿愈发不顺,捡起桌上的被子砸了过去,“还在跟前晃什么!”
    高尚躲得快,擦擦额角的冷汗,腆着脸笑,“师父,俊云坊又排了新舞,要不要去瞧瞧?”
    话刚落,紧接着几个杯子通通砸了过来,“老娘才告诉你要学好,你倒是想到腻在女人堆儿里,拿老娘的话当耳边风啊!”
    中气十足,怒意涛涛。
    ***
    俊云坊前停了一顶轿子,只见一向称霸荆州的高公子点头哈腰的跑上来亲手掀起帘子,搀了一名俊秀的男子出来。
    “师父,就是这儿了。”
    男子点点头,展开手里的折扇摇了摇,倒是个风流翩翩的贵公子。
    两人进了俊云坊,倒不是一般的勾栏妓院,来往的客人规矩有礼,只舞台上有窈窕多姿的舞姬在跳舞,没有人放浪造次。
    “师父,这里坐。”高尚用袖子擦擦椅子,招呼她入座。
    两人边吃边瞧,高尚倒是瞧得津津有味儿,可赫连真却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儿,这舞,可不是来自民间……
    敲着扇子打着节拍,目光却不动声色的将周围打量了一番,定格在二楼某个角落。
    “哎,师父,你去哪里?”见赫连真突然起身往楼上走,高尚哪里还有心思看舞姬,急急忙忙的问。
    “如厕。”赫连真挑眉,“怎么,你要跟来么?”
    高尚尴尬的挠挠头,规矩坐下,只是想着,他家师父,连出恭都比常人高雅要去二楼。
    推开厢房,临着窗户负手而立的男人转过身来,风姿俊秀,永远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此时,便又是多了三分亲近。
    “娘娘。”
    “你如何在这里?”赫连真关上房门,走近他,“李墨不是让你监国么,方才我还以为自个儿眼花了。”
    李湛替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才道:“大皇兄有异动,湛忧心娘娘,定要走一趟才放心。”
    辍了一口茶,品味一番,笑笑,“这俊云坊有问题,不过这茶倒是极好的,齿颊留香。”
    赫连真看他怡然自得,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静逸明秀,赏心悦目。
    仰头喝了一口,滋味颇好,大皇子有异动,必是先拿李墨动手,而方才李湛竟是说担忧她,这般坦然,不再同她玩儿心思藏着掖着,倒显得是她多疑了。
    搁下杯子,坐定,才道:“我知晓那大皇子是个不安分的,想来也是翻不起波浪,你这会子竟亲自赶来,难道是我忽略了什么不曾,亦或是他果真本事滔天?”
    她心头恨死了这些个作乱成瘾的东西,好容易出宫放放风,待回了宫,便又该是大黎的太后模样了,哪有如今这般潇洒。
    “娘娘必是知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恩?”
    李湛道:“容氏一族当年虽被父皇连根拔起,但毕竟是三朝大族,且,当年查抄容府,未必清楚,百年大族,又盛极一时,余下的人脉,亦或是钱财,忽视不得。”
    赫连真惊,忙问:“难道大皇子在招兵买马?”
    想到什么,脸色微变,“你方才说这俊云坊有问题?”
    李湛只笑。
    房门被大力推开,李湛半点惊诧也无,似是意料之中,不紧不慢向赫连真解释,“不急,待会儿便清楚了。”
    “我们家姑娘请两位故人到楼上一叙。”几名彪形大汉抱胸站在门口,说是邀请,却明明白白写着非去不可。
    “既是故人,又端什么架子,自己前来不是更有诚意,我还就给你撂明白话了,今儿个老娘心情不爽,故人情人敌人什么的,通通不待见!”
    赫连真起身,和善的笑笑,却是将手腕活动得咔嚓咔嚓作响,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壮汉们瞧着她是不好相与的,缓了语气,“姑娘,你莫要让我们难做,我家姑娘没有恶意。”
    “那你家姑娘姓甚名谁?”
    “姓容,至于名字,我等是不知道的。”
    赫连真心下一咯噔,姓容……
    她下意识的看向李湛,李湛朝她点点头。
    事情不简单了。
    “带路吧。”赫连真无所谓道,好奇心却是被勾了起来,容家已经覆亡了,她倒是要看看普天之下,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声称自己姓容!
    那是阁楼尽头的一间厢房,闲杂人等早已被遣了下去,只剩下李湛同赫连真两人。
    李湛推开房门,一股馥郁芬芳的香味便传了过来,他噙着的笑意减了几分。
    “梨花?”
    赫连真闻了闻,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寒冬腊月能够培养出梨花的容家人,可真是许久不见了。
    “真贵妃,别来无恙。”
    从珠帘处迎出来的女人,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身穿一袭素锦衣裙,外披水蓝色轻纱,青丝挽成了简单的堕马髻,只斜斜一枝梨花簪,垂着细细一缕流苏,眉目间,又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温和少了几许冷傲。
    “玉棠夫人,是你?”赫连真笑笑,五指握爪,速度极快的朝女子的喉咙抓去。
    女子微微一惊,却也不惧,闪身躲过,又同赫连真过了几招,虽吃了一些小亏,倒也不像几年前一般,赫连真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了。
    赫连真停了下来,稳稳的站定,似笑非笑,“不赖嘛,功夫增进了不少。”
    “每日里闲着无事,也就练练,想着哪一日碰面了,可不能又被真贵妃用鞭子抽得没有丝毫还击之力了。”

☆、第七十五章 :荆州试听流莺语(5)

玉棠夫人说笑,整理了一番方才动手时弄乱的衣裙,笑问:“我是该叫你太后还是娘娘?”
    赫连真的笑意敛了敛,问:“你想玩什么把戏?”
    “哟,恼羞成怒了?”玉棠夫人丝毫没有察言观色的自觉,打趣,“若是先皇知道你同皇上的事,你说会不会气得从陵墓里跳出来?”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玉棠夫人,你说,我要不要将你灭了口,去地下继续伺候先皇呢?”
    两人针锋相对,各自较量,丝毫不退让。
    最后,还是玉棠夫人没忍住呵呵笑出声来,亲自为两人倒了一杯茶,语气和善了许多,“瞧你,不过是开个玩笑,能够出宫,还是托了你的福,你的‘大恩大德’,我时时刻刻都记着呢,来,尝尝我亲自酿的梨花酒。”
    “酒倒不用尝了,既然叙了旧,咱们也该离开了,娘娘。”
    李湛开了口,拉过赫连真就要离开,却被玉棠夫人拦住。
    “湛王爷,何必急着走,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二位呢。”
    说着拍拍手,笑得意味深长。
    两人正不解,脚下忽然松动,深知不好,想要闪身移开,却没能如愿,轰隆一声,掉了下去。
    ***
    待两人悠悠醒来,处在一片昏暗之中。
    赫连真摔得疼,揉揉手臂摸索着站起身来,检查了一番,初步确定这是一间地牢,想来是被玉棠夫人得了手,将他们关了起来。
    目的何在?用来威胁左相亦或是李墨?不自量力!单凭大皇子那货色也想篡了江山?在她眼中,不论是玉棠夫人,亦或是大皇子,皆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足畏惧。
    只不若,这番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着了道儿,委实丢脸。
    她所接触的,不过是喝了一杯茶而已。
    说到茶,她脑子飞速的转着,再联系那一股浓厚的梨花香,不知是玉棠夫人手段高明,亦或是……
    她慢悠悠走到李湛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模糊中依稀能瞧见他安睡如画,睡姿同他的为人一般,平和规矩,只是,她眼中的李湛从来不是规矩的。
    摇摇头,怎么能怀疑他呢?
    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李湛的脸颊,“阿湛,醒醒,醒醒。”
    李湛呻/吟一声,还未开口,先咳嗽了起来。
    赫连真暗骂了一声,李湛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常年用药吊着,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将他扶起来,替他拍拍背顺气,不免担忧,“有没有摔到哪里?”
    终于缓过了劲儿,李湛拉下她忙碌的手,道:“无碍,老毛病罢了,娘娘可是受了伤?”
    “无。”赫连真并排挨着他坐下,沉思。
    “娘娘莫要担忧,既然玉棠夫人只是抓了我们并未动手,想必另有目的,但凡她有所求,我们总会无虞。”
    “恩。”赫连真点点头,只是心头躁得很,这破落地儿让她屈尊这么久,真是令人不痛快。
    两人虽然算到对方有所求,却不曾想对方能耐住性子,足足关了他们三天,莫说吃喝,便是一滴水也未进。
    赫连真舔舔干燥的嘴唇,愈发没了耐心,莫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一时又恨了起来,李墨那厮只顾同高曼亲热,竟是连她一个大活人失了踪也不知晓,最混蛋的当属高尚,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难道便不兴找找,说什么保护她的屁话!这男人没一个是靠得住的。
    李湛这几日太过安静,实在不对劲儿。
    她靠得更近,见他似乎没有半点反应,心下一凛,替他探了探脉,虚弱无力,若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出。
    “娘娘,我没事。”
    原本清朗的声音变得晦涩艰难,赫连真仔细嗅了嗅,隐约有血腥的味道。
    她伸手摸上了他的唇畔,果然,触手温热,他吐血了。
    因着赫连真这一突兀的动作,冰凉的指尖停在他的唇瓣上,李湛身子一僵,近乎贪婪的留恋她指尖的温度,气息一阵紊乱,蓦地尖锐的咳嗽起来,呕出的血沾上了她的手指。
    “你是不是旧疾复发了,药呢?有没有吃药?”
    赫连真又急又气,他什么身子,什么状况,竟然对她瞒着掖着,犯了病竟还死死忍着不让她知晓!她原以为经过阿婉的悉心照料与调理,该是好了许多才是,怎的又严重了。
    李湛止住她伸进他袖子里找药的手,艰难道,“药应该是昏迷的时候被玉棠夫人拿走了,娘娘莫急,我没事,熬过这一阵子便好了。”
    话这般说得漂亮,却又是剧烈咳嗽起来,听得赫连真心酸不已。
    地牢的门突然开了,光亮照进来刺得两人睁不开眼。
    赫连真缓了缓,定睛一看,倒是真看得起她,那扇铁门厚实着呢!
    玉棠夫人带着一行人正站在门口,笑意盈盈望着她。
    来得可真是时候。
    众人来不及细看,赫连真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移到玉棠夫人面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冽,“把药交出来!”
    玉棠夫人的脸色由白转青转紫,便是知晓赫连真钳着她的力道有多狠,是有多想置她于死地!
    可她不怕,竟是从容的笑,“你只管动手便是,当年没弄死我,这会子还怕你不成!你和先皇覆了我容家,我以一己之身拉湛王陪葬,划算得很。”
    赫连真咬牙切齿,狠狠甩开她。
    奔过去瞧李湛的情况,这时才发现,他脸色惨白如纸,倚在那里,便是连动也未动,白色锦衣上已是血迹点点,许多已干涸,这个傻子,不知忍了多久。
    “条件!”
    “爽快!”玉棠夫人笑赞,也不绕弯子,直接挑明,“我要皇帝从太守府拿到的账本儿。”
    账本儿?赫连真蹙眉,不过是一本贪污的罪证,何以个个费尽心思想要得到?
    却是不动声色,“你如何知账本儿在他手里?不过区区几百万银子,你容家也差这几个钱?”
    “赫连真,不要妄想从我口里套话。”玉棠夫人冷哼一声,“你只要按我说得做便是,你该明白,若是不及时服药,湛王的命,可就只有一日光景。”
    侧开身子,让出道路,“现在,你可以走了,明天这个时候,我想得到我要的东西。”
    赫连真危险的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要让他如此难受下去?”
    “只有你能救他,我的太后娘娘。”
    “好,好,好得很。”赫连真点点头,“玉棠夫人,你该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顿了顿,又道:“我亦希望,明日这个时候,你还我完好无损的阿湛,否则——我会让活着的容家子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死了的挫骨扬灰,永不安歇!”
    撂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直到赫连真走远,玉棠夫人仍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赫连真从地牢里出来,却是俊云坊侧门,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安全。
    她往太守府而去,思量着如何向李墨解释这三日的事情,坦白相告,亦或是欺瞒?
    平日里井然有序的市坊变得混乱,几队官兵在搜查什么。
    她不甚在意,突然一个阴影压过来,将她结实的抱在了怀中。
    “师父,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赫连真愣了愣,高尚抱得死紧,有些勒人。
    “你放开我先。”
    她费了大劲儿才推开抱住她不放的男人,一瞧,带着诧异,面容憔悴,眼眶通红,衣裳还是三日前穿得那身儿,这小子该不会是不分昼夜在找她吧?
    心头微暖,拍拍他的肩,“走吧,先回府。”
    “恩,好,好。”高尚忙不迭答应,他方才一眼就瞧出赫连真的狼狈,不知道这几天受了些什么苦,分明消瘦了许多,再多的恼怒恨意也抵不过对她的心疼。
    回了太守府,赫连真匆忙梳洗了一番,又将高尚打发下去,才往李墨住的地方而去。
    人不在,妙极。
    她迅速闪了进去,关上房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她不敢弄乱,害怕李墨起疑,倒也不是惧他,只是,不能因着他的阻拦耽误了她救李湛。
    所有角落都找遍了皆是没有,她停下了所有动作。
    高太守老奸巨猾,定是不会完全信任李墨,而李墨深知这一点,又岂会将东西放在屋子里,如果她是李墨……
    高曼!
    她眼睛里闪着精光,兴奋不已,任谁也无法想象会在高曼那里,高太守当真有一个好女儿。
    她打开房门出去,一眼便瞧见刚进院落的俊男靓女。
    显然的,两人也看见了她。
    李墨明显的皱眉,目光往屋子里逡巡了一遍,才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赫连真抱胸,扫了两人一眼,目光坦荡,含讥带讽,“敢问沈大人,在我失踪这几日,你可曾担忧过?”
    “没有。”
    意料之中简洁而又锋利的答案,明明是装作一副拈酸吃醋的模样来打消男人的疑虑,可听了这两个字,心头依旧沉闷。
    自找的不是么,如今这个节骨眼儿,当着高曼的面儿,为了他所谓的大业,必定得委屈她不是?
    高曼自始至终保持沉默,高下瞬间明晰,男人的态度让她很是满意,连带看向赫连真的眼神儿都带着嘲讽以及似有似无的悲悯。
    悲悯?呵!
    赫连真没有半点留恋的出了院子,李墨的唇角动了动,终是没发一言。
    怎会不忧心,派了大量人手,仍是半点消息也无,平日里倒是不妨,她自个儿的本事足够应付,可太守府高手如云,深不可测,就怕是高太守对她动了手,幸而,平安归来。
    她该是知晓他同高曼不过做戏,怎的偏偏故意做出这副样子?且,她又岂是这般会争风吃醋的人?
    若是换了以前,她吃味儿,他或许高兴,只是当下,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七十六章 :荆州试听流莺语(6)

已入深冬,再有半月便是除夕,荆州处南,虽不至于银装素裹,大雪飘飞,但也似柳絮般漫天飞扬,不比帝京寒风刺骨,冷冽干燥,这里却是冷湿阴冷,天气灰蒙蒙阴沉沉,一片儿的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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