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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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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屋子里瞧了她一会儿,一向微扬的嘴角敛了起来,薄唇紧抿,眉宇间染了几分愁绪,似在思量什么。
    叹息一声,摇摇头,似是无奈,拿过披风,走了出去,替她披上。
    “天虽然回暖,地气仍是寒的,你腿骨刚好,莫要贪了凉,日后可有得受。”
    赫连真回神,一直仰着头脖子酸的厉害,摇了两下,咯咯作响。
    末了,她笑意盈盈的看向李湛,好奇的问:“你们男人难不成都喜欢那种柔弱可怜楚楚动人的女子?”
    若不然,何以在柳氏犯下如此大罪之后,李墨仍是力排众议晋封她为妃,甚至胡乱捏造凤章宫太后病危的谣言,目的何在,难不成这就迫不及待要清理左相一派势力么?
    那个孽种已当七个月,想来这回李墨是铁了心同她断情绝义了。
    当真个郎心如铁。
    指尖捏着的花朵被揉成了花泥,李湛微微移开视线。
    他伸手阖上她咧嘴的笑容,道:“娘娘,在我面前,做真实的你便好,还是——你一直在防备着我?”
    赫连真掰开他的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腮帮子,有些讪讪扭开头,“我心头里的不痛快当真表现得如此明显?你父皇由来最佩服我的演技呢。”
    李湛笑,知她故意绕开话题,亦不多言。
    “娘娘若是不想回宫,不若同湛去济州,地方虽然比不得帝京繁华,倒也别是一番滋味。”提起这话头,李湛眸子里布满了流光,闪闪动人,“娘娘也当抽空去瞧瞧风雷军,如今的风雷军,可当刮目相待。”
    “去济州?”虽然这块封地吸引不了她,但李湛口中的风雷军确实让她心口激动,“皇帝让你留在帝京养病,你这般离开,终是不妥。”
    那个男人锱铢必较,只怕又要添些堵。
    “这有何妨。”李湛微微一笑,“到底手足骨肉,皇上总不至于因着这般小事便捉拿问罪,娘娘放心且是,正好此番前去,逢着阿婉,一同回济州。”
    赫连真脑子早已转了好几回,思索了利弊,若想江山稳固,这湛王终究是一大患,谋略风采不逊李墨半分,她最不忍见便是这两人血刃彼此,是以,湛王留在济州,她好歹能放心一二,至于,真正的原因,她心头微叹,离开便离开罢,总不能死乞白赖求着他,忍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墨——
    李湛见她恍了神,思索片刻,突然道:“娘娘若是放不下便回宫罢,或许皇上宠爱柳妃有自己的因由,毕竟——虎毒不食子。”
    短短三句话,在赫连真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柳妃无权无势,宠爱,除了几分真情实意,她找不到别的托辞,是了,虎毒不食子,倒是没错!回宫?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们俩郎情妾意,喜获麟儿?她怕自个儿忍不住将那对母子弄死!
    “回宫?哼!”她冷着脸,伸手抓了一把枝头的小花,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碾,“除非天塌下来!”
    看着气冲冲回了屋子的女子,李湛的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这么多年了,仍是半点刺激不得。
    两人一大早动身,当赫连真认为一人一骑快马扬鞭时,眼前的一切让她嘴角微抽。
    精致舒适的马车,里头五脏俱全,男人端坐在马车里,朝她款款而笑伸出了手,如沐春光,于是,一行大队人马便缓缓上了路。
    她一动不动,捧着下巴瞅着眉目如画的男人托起袖子泡茶,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熟稔优雅,明明是普通的茶叶,硬是泡出了冉冉清香,再瞧瞧小几上摆放的几碟糕点,精致可口,卖相可观,她咽咽口水,忍不住问:“阿湛呐,你不会是将厨子也一路带着吧?”
    “恩,此番匆忙,只带了七名厨子。”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男人将泡好的茶递给赫连真,笑道,“其中三名刚巧是曾经侍奉父皇的御厨,做的菜肴定合娘娘口味。”
    赫连真呵呵两声,举杯正要一饮而尽,马车突然停下,泼了她满脸。
    幸好吹凉了不少,她舔了舔嘴角的茶水,只这般想。
    “可有烫着?”李湛敛了笑意,忙着替她擦拭,待确定她并无大碍,才扬声问,“怎么回事?”
    “回王爷,是驸马爷。”
    掀开帘子,只见毓秀俊雅的男人利落翻身下马,本是阴柔的五官因着这番动作添了几分英气,眉目严肃,朝这边过来。
    “湛王这是要离京?”声音朗朗,添着几分敷衍笑意,“怎的这般悄无声息,总该让袁某设宴践行才是,毕竟——因着公主,袁某得唤你一声兄长才是。”
    赫连真翻了翻白眼,兄长?这厮也敢厚着脸皮唤出口!可比人湛王大了整整十岁,以往也没见过他这般知礼过。
    显然,李湛的涵养甩了驸马爷好几条街,对他不阴不阳的调调并未介意,仍是噙着笑,声音温和,仿若喝茶赏花般,“怎敢叨扰袁大人,湛这番乃是私自离京,哪敢有如此体面。”
    顿了顿,瞥了一眼嘴角弯起似讽似嘲笑容的袁美人儿一眼,接着道:“袁大人已经同朝阳和离,这声‘兄长’,湛实在当不得,当不得。”
    末了,又嘱咐侍卫们,“日后可不能再唤‘驸马爷’,闹了笑话。”
    一番温声细语,噎得袁美人儿差点喷出血来,方才还敷衍的笑意散得一干二净,咬牙切齿,脸若寒霜。
    仿若并未察觉,李湛好奇道:“袁大人这番快马加鞭,想来不单单是赶来送湛一程吧?”
    想起初衷,袁美人儿的脸黑得更为彻底,幸而脸皮够厚,掸了掸锦袍上的灰尘,道:“早前听公主说起要去济州,不知可在马车里面?”
    他眼尖,虽然李湛挡住了视线,但一截绣花朱纱裙摆早已露了出来。
    赫连真嘴角微扬,这是千里追妻?
    李湛心头雪亮,却是问他:“不知袁大人寻朝阳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他急急追来,能为了什么别的事!老婆跑了还不兴追回来?袁慕轩血气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涌,揣测李湛这小子不会是故意戳他脊梁骨来着。
    沉着脸,表情严重,“公主盗走了袁某一件宝贝。”
    李湛微微讶异,复笑道:“朝阳贪玩了些但心眼总是不坏的,袁大人这番损失,湛替朝阳赔了便是。”
    袁慕轩冷冷的笑,目光冷飕飕的射/向李湛,不咸不淡来了句,“袁某的心,湛王可赔得起?”
    噗嗤一声,赫连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表妹?”
    “是我呐。”李湛让了位置,赫连真探出头来,笑得不怀好意,“表哥,你自个儿的心跑得没影儿了,找公主干嘛呀,还公主偷了你的心呢,啊呸,你恶不恶心!”
    “你……”袁慕轩脸色几番变化,指着赫连真半天憋不出一句来。
    又朝马车内望了望,并无心心念念的人儿,拂了袖,只觉这半天被这二人耍了一遭,也不晓得这会子功夫,那丫头又跑到了哪里。
    “如此,袁某告辞。”
    根本没功夫多看二人一眼,翻身上马,正要甩鞭离去,想起些什么,调转了马头,打量了还咧着嘴笑的男女,突然问:“听说你遇刺落了崖,宫里的消息是你病危,你却又在这里逍遥快活,惜贝……”
    “袁大人!”李湛截了他的话,笑道:“宫里的事情娘娘比你更清楚,她这番出宫,自有她的目的,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先将自个儿的心拿回来再说吧,听说朝阳为了避过你,改走了水路,这会子只怕远了。”
    袁慕轩眯眼打量了李湛一番,捏着马鞭的手指了指,问赫连真,“你要同他去济州?”
    仍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宫里怕是有些不对劲儿。”
    赫连真嗤之以鼻,“自然不对劲儿,柳妃猖狂着呢。”
    “也罢,随你便。”他自个儿还剃头担子一头热,长路漫漫无归期,哪有功夫管这几人,管了她十多年,如今也没他插手的份儿。
    “有事便嘱咐慕璟去办。”说罢,扬鞭而去。
    慕璟,乃是袁慕轩一母同胞兄弟,不过也才十七、八、九,能办什么大事?赫连真捏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子,怎么觉着这厮交代后事一般。
    却是没料到,此番一别,再见竟是生命之末。
    ***
    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至陈郡,李湛有事耽搁,便停留了一日。
    遇到风尘仆仆的沈晔,是远远出乎意料之事。
    “太后,请跟属下回京。”

☆、第八十九章 :东风折尽情脉脉(9)

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至陈郡,李湛有事耽搁,便停留了一日。
    遇到风尘仆仆的沈晔,是远远出乎意料之事。
    “太后,请跟属下回京。”
    赫连真撇嘴,旋身坐在桌子上,两条腿摇晃着,很是刁难人,“你主子派你来的?呵呵,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过了这么久总算忆起哀家还活着呐?”
    突然冷了脸,“想让哀家回京,除非你家主子给哀家跪下!”
    沈晔知道赫连真不好相与,也不同她争锋,只一脸疲惫绝望道:“皇上不大好,昏睡了两个月,最近一直念着您的名字,大夫说,就这么两天了,太后。”
    说着,恭恭敬敬朝赫连真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模样不似作假。
    赫连真撑着下巴,眯着眼打量着不苟言笑的沈晔,若非沈晔向来不会说谎,撑破天她也难以相信李墨那厮竟会危在旦夕,不是一向最会算计人心么……
    “宫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前儿个你们主子不是才册了柳妃么,这喜当爹的节骨眼儿闹什么岔子?”
    沈晔不敢有半点隐瞒,严肃道:“宫里那人并非皇上,是柳妃勾结了乱党,待她产下皇嗣,便扶持幼子登上皇位,以此谋朝篡位,夺我大黎江山。”
    “她?”显然,赫连真很是吃惊,凉凉的笑,“你们主子都让她怀有皇嗣了,诞下皇长子,照你主子的恩宠,顺理成章便会立她为后,东宫太子之位还能跑得了?”
    眼角斜挑,带着嘲讽,“他们两人不是情投意合么,这番操戈相向又是为哪般?”
    沈晔黑了脸,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拈酸吃醋尖酸刻薄一番,这女人果然是不好相与,倒想不透皇上念着她些个什么!
    看了一眼仍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的赫连真,沈晔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回太后话,因着柳妃推你落崖,皇上赐了凉药勒令柳妃搬进冷宫,想来柳妃因此记恨皇上。”
    赫连真噎了噎,想要再讽刺两句终是没有出口。
    沈晔想起一桩事,忙道:“太后,皇上接了长公主回宫养在碧微宫,属下担心柳妃会不会——”
    “你说什么?”
    赫连真再也不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一下子跳到了地上稳稳站好,急切问:“你说长公主,哪个长公主?”
    “长公主小字唤——惜贝。”
    赫连真默了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么说,晋元妃贵妃之位,也是因为长公主?”
    沈晔不知道这小太后关心的重点在哪里,提醒道:“太后,先同属下去见皇上吧,属下必定会将长公主完好无损的带出来。”
    “不必!”赫连真抬了抬手,“长公主的身份没人知道,且柳妃诞下皇嗣还有段时间,期间必定不会轻易动手,你这般做反而打草惊蛇。”
    想了想,疑惑不已,“柳妃能同谁合谋?”且只手遮天,控制了整个皇宫,左相,大皇子,亦或是——湛王?
    何以这一路她不曾打听到半点宫里的消息,而李湛却是在这关头带着她离京去济州,是巧合还是预谋?不怪那日袁慕轩那般语气,自个儿竟半点没有在意,只顾着同李墨赌气较量,忘了这几股潜伏在暗伺机而动的势力。
    心头惊了惊,被某个想法吓了一跳,如果是这三股势力合谋……
    她看向沈晔,招招手,“你附耳过来,这样……”
    ***
    李湛回来的时候,赫连真已经斜靠在马车里等着了。
    听见动静,微微睁开眸子,见是李湛,动了动,问:“阿婉到哪儿了?可别同我们错过了。”
    李湛噙着笑,又开始煮茶,并未抬头,道:“约莫到了甘州,我已经派人前去,让她在甘州等着我们。”
    “哦,是么?”赫连真偷偷瞥了一眼他手边惯用的茶杯,移开目光,继续假寐。
    “要喝么?”面前递过来一杯热茶,芳香馥郁,沁人心脾,捏着杯子的手指白皙修长匀称,而它的主人正含着那三月般春风笑意,眸子里没有半点防备,或许,只是对她。
    赫连真撇了撇头,推开,“我不渴。”
    李湛也不恼,收回茶盏,闻了闻,慢慢品尝,笑道:“待我们到了济州,刚巧春/光正盛,娘娘可以去泛舟,或是打猎,民间的庙会也颇有意思,济州离瓦剌不过一日功夫,娘娘若是想青如了,也可以去瞧瞧。”
    赫连真避开他带着希冀的闪闪眸光,恩了一声,算是敷衍,或许——她思虑太过也不无可能。
    两人各据一边,因着赫连真的假寐,一时无话,只听得马车继续轱辘轱辘前行。
    待时候差不多,赫连真睁开眼来,便瞧着对面眉目温和的男人靠在马车上沉睡过去,嘴角仍是噙着三分笑意,手里捧着的茶水因为突然的睡意洒在了衣袍上,留下一片水迹。
    赫连真掏出手绢替他擦了擦,打了暗号,沈晔适时出现,她收起帕子,瞥了睡得安稳的男人一眼,吩咐,不带丝毫感情,“找个地方将他关起来,好好看守,另,派人快速到甘州请湛王妃,现在,我要马上见到你主子。”
    说着,撩开车帘,抢了侍卫的马,扬鞭而去,踏起漫天飞尘。
    ***
    再次回到帝京,可算狼狈,城门口戒严,城内随处可见大队侍卫,想来,在这关键时刻,宫里那几人很是警惕。
    一番乔装打扮才堪堪避过耳目,随着沈晔来到一处院子,启动假山旁的机关,出现一道仅容一人路过的窄道,进了密道,曲曲折折行进了一会儿,便出现了阶梯,顺着阶梯而上,推开暗格,赫连真冒出头来,立马傻了眼:这分明是她未进宫时的闺阁,而床上没有意识的男人就那么直剌剌的躺在她的床上。
    她吓了一身的冷汗,这可是左相府,虽然她的厢房独辟小院,又隔了主房几个院子,但是总归人多眼杂,万一有个闪失……竟不知道这沈晔哪里来这般的胆量,孤注一掷。
    “你真是……”
    沈晔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低声解释:“外面处处在搜查皇上和属下,左相明里按兵不动,实际上纵容逆贼所作所为,否则,那等乱臣贼子怎会如此顺利,把持皇宫,调动御林军?如今帝京完全控制在乱党手里,便是皇上早先交给玄王的兵符,也被夺走。”
    打量了一番赫连真的表情,又接着道:“内有乱党同左相把持,外有湛王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这番,不管他们是否商议一致,但易了大黎的主,却是他们共同的目的。”
    只要细细一想,赫连真又岂会不知,她沉默着,踱了过去,坐在床沿,打量脸颊瘦削只剩下皮骨的男人,本就有些偏瘦,这会子却被折腾成这般模样了。
    似乎是有了感应,仍是陷入昏迷的男人嘴唇艰难的开合,声音轻微。
    赫连真低下头,耳朵靠近,才挺清楚那两个字:赫连。
    “活该啊!”赫连真揪着他的脸颊往外扯,仍是不解恨,“瞧你的爱妃干的好事,哼,活该你报应!不是很会算计吗?防着我,算着我,恨着我,对你那爱妃怎的就没有半点防备?色胚!还敢左一个美人儿又一个爱妃,搞/大柳贱人的肚子,故意恶心我是吧,好啊,趁这会子功夫,我剪了你那根不听话的东西,看你还怎么继续风流!”
    沈晔黑着脸,将她那番絮絮叨叨全都听得清楚明白,又瞧着赫连真如此蹂/躏自家主子,不满的开口,“太后,你……”
    赫连真蓦地转过来,拉长了脸,冷笑了一声,道:“你主子命都快没有了,还在意这玩意儿?还有,哀家同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下去!办好你的事,明日这个时候,哀家要见到湛王妃站在这里。”
    沈晔忍了忍,抱拳行了一礼,黑着脸离去。
    待没了沈晔踪迹,赫连真才卸下方才的气势,手指温柔的抚/摸着男人脸上方才被她扯红的印记。
    “混蛋!”仍是不甘心骂了一句,手指划过他仍然清冷的眉眼,“日后再敢用别的女人来膈应我你试试,下不为例!”
    捏着他的鼻子,想要用力的手顿住了,到底心疼,拿过他的手腕,凝神替他把脉。
    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只盼着阿婉了。
    “你呀,瞅瞅这皇位有什么好的,个个争得头破血流,内忧外患的,谁都想将你拉下来,连柳妃那小白兔也变得不折手段,野心勃勃,权势当真如此惑人?”
    想了想,放软了语气,问他,“你将惜贝接回来是要做什么,恩?当时知道我死遁,就用惜贝意图将我逼回宫么?”
    手指移到他微微跳动的心口处,疑惑不已,“你的心怎的就这么狠?见到我痛苦你就欢喜了,恩?”
    “谁?”突觉不对劲儿,蓦地扭过头,房门上冒出一对闪亮漂亮的眸子,带着惊讶同恐惧。

☆、第九十章 :东风折尽情脉脉(10)

赫连真随手拔下发钗向门外挥去,叮的一声稳稳的插在了门板上,却吓得门外的人儿呀了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赫连真打开房门,抱胸踱过去,借着昏黄的灯光,只瞧见一位小美人儿煞白着脸,惊惧的盯着她,身体还在发着抖。
    赫连真松了口气,胆子这么小,不像是装出来的,再瞧瞧地上的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模样,巴掌大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却是眉目精致,是个美人儿胚子,眼角处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又添了几多风情,穿了一身兰色织锦的长裙,白色的缎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挽了个简单的堕马髻,仅斜插/了一枚白玉簪,垂下点点流苏,自有一股清雅之气,将那三分妖冶融入其间,别是一番味道,看起来,很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你是弯弯?”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向后缩了缩,抖着嗓子,勉强道:“恩,是的,你是谁?”
    赫连真弯唇笑笑,靠了过去,小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赫连锦的姐姐,你听说过吗?”
    叫弯弯的姑娘下意识点点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子转过了弯儿,又是一惊,直直的跪起来,咚咚咚就是三个实实的响头,“民女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嘘!”赫连真捂住她的嘴,将她扶起来,她却软了腿站不稳又软了下去,赫连真只得蹲在她面前,很是无语。
    “哀家只晓得你姓阮,家里是经营绸缎庄的,你本名叫什么,就叫弯弯?”
    “我叫阮玉绾,小字是弯弯。”
    赫连真拍拍她的头,像是在安慰一只小猫,“阮玉绾?好名字。”
    凑近了看,才发现她左脸有几个明显的指痕,轻轻碰了碰,阮玉绾便瑟瑟发抖。
    “小锦打的?”
    提起赫连锦,阮玉绾身子抖得更为厉害,摇摇头,“不…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小白兔抖成这般模样,赫连真怎会不知,恨恨道:“那混小子竟然打女人,,可真是出息!”
    又忆起这阮玉绾是他硬抢回来的,上回也说过没有要娶过门的意思,想来那混账定是玩玩儿了,不免担忧,问:“他经常对你动手?”
    “没…没有,是我不好,常常惹他生气,他其实对我挺好的。”真的是挺好的,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只要顺着他,他就宠着你,疼着你,若是惹他生气,挨了打,过了一阵,他又会哄着你,求着你,只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瞧这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模样,赫连真不免心疼,宽慰道:“你别怕,过段时间哀家就帮你教训他,让他好好待你,娶你过门好不好?”
    闻言,阮玉绾白了脸,咬了咬唇,没再开口。
    赫连真也算瞧明白了几分,想来,这姑娘仍是不愿意的,心思一转,本来想着打恩情牌让她咬紧嘴巴,可人姑娘根本不领情嘛。
    嘴角微挑,笑得更温和,拉起阮玉绾的手,“弯弯呐,方才哀家那枚发钗吓着你了吧?别怕,只要你忘记自个儿来过这里,日后也不要再过来,哀家保证你和你的家人仍然好好的,哀家在宫里的事迹想必你也听小锦提过哦?哀家实在不忍心欺负你,你懂吗?”
    阮玉绾是迟钝了些,却不傻,明白她字里话间的威胁,只觉心跳得更为厉害,太后的手段,便是在家里,也是听过好几个说法儿,手段毒辣狠绝,赫连锦跟她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她越抖越厉害,简直不敢将面前同她温声细语的绝美女子同宫里狠辣的太后联系起来。
    却是不忘表明态度,“太后放心,我忘了,我什么都忘了,太后饶命。”
    赫连真满意的拍拍她的脑袋,“真乖,谁都不能说,哪怕是小锦,知道吗?”
    阮玉绾连连点头。
    “好了,夜深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得到首肯,阮玉绾简直是连滚带爬的出了这小阁楼。
    赫连真敛了温和的笑意,眯眼瞧着那抹身影越走越远,叹息一声,到底是心软了,为保万无一失,她方才的发钗便应当准准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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