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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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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续,自是没有,她不说,他也不会逼问,她心底有很些事情瞒着掩着,他知道,而他,也不能做到事事让她明白清楚,同样的道理,他们不管如何亲密,总是习惯了防备着对方,到底,他们中间阻碍的因素太多,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化解。
这番,她能救他,没有落井下石,之于他,已然是满足,他向她索求的,委实不算多,半点真心实意,也就够了。
***
昏暗的房间内,李湛摩挲着手里的茶杯,热茶已然变冷,他明明是被软禁,却不恼不怒,面上仍是一派平和,他在等,等一个人。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光线漏进来,他微微眯眼,看向门口处,娉婷姿秀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同他对视。
李湛叹了一口气,像是终于等到爽约的人儿般如释重负,“娘娘可让湛好等。”
赫连真走进去,扫了一遍四周,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挺老实,明明知道茶里加了东西,还敢喝,可就不怕是毒药什么的?外头的人根本困不住你,你倒是规矩在这儿呆着。”
“娘娘之命,湛莫敢不从。”
☆、第九十三章 :世事浮云千万变(3)
赫连真走进去,扫了一遍四周,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挺老实,明明知道茶里加了东西,还敢喝,可就不怕是毒药什么的?外头的人根本困不住你,你倒是规矩在这儿呆着。”
“娘娘之命,湛莫敢不从。”
“是么?”赫连真一哂,“阿湛你,若是念着往日我待你的情意,也不会这般算计罢,比起李墨来,你最是可恶,李墨做什么至少明明白白,偏你遮遮掩掩,全藏在你这张温润无害的笑脸下。”
李湛笑意微敛,却并不否认,“娘娘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赫连真偏头想想,拍拍额头,恍然大悟般,“要说起你的心思,可当真得费番功夫琢磨,当日南下荆州,你因何寻来?即便大皇子有异动,单凭他一人还能撑破天去!李墨掩了身份进太守府虚与委蛇,又岂是单单为着那贪赃枉法的账本儿?他所寻何物,你又因何紧张乃至在帝京坐立不稳?”
“那日俊云坊,玉棠夫人用你的性命为要挟,让我替她从李墨手里夺来账本儿,她原是大皇子的庶姨,我也只当她替大皇子办事,二话不说取来账本儿,不惜同李墨决绝相对,后玉棠夫人引燃炸药,其间她偷偷打量了你的神色,很短暂,但是不巧,偏偏被我瞧见,你当为何?”
赫连真有些自嘲的笑笑,道:“不过是我时时刻刻记挂着你,怕着刀剑无眼,伤到病弱的你,哪晓得——那玉棠夫人只怕是听命与你!而你,又同大皇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李湛脸色变了变,捏着茶杯的指尖泛白,只沉默不语。
而显然,赫连真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又道:“前事不提,再说我坠崖一事,你特地寻来,何以瞒了惜贝回宫的消息,又为何在那关头邀我去济州?不过是你知晓宫里的情形,布局好了一切,急着带走我,若无意外,待李墨中蛊而亡,柳妃大皇子立幼子把持朝政,而你,便是要趁机揭穿两人阴谋,兴兵勤王,顺利登上皇位,你筹谋已久,算计到了一切,城外驻守的二十万大军又可保你万无一失!”
说到动气处,恨得牙痒痒,目光定定的看向李湛,“说到这凭空出现的二十万大军,乃是高太守屯兵所致,你同李墨费尽心思所求,却不想高尚早早便将那号令三军的军符当做玉佩送给了我,可你心思细,早就将主意打到我身上,只怕在俊云坊的地牢时,你便拿走了罢。”
“李湛,你可当真好谋略,我都止不住要为你喝彩了,是也不是!”
被面前的女子如此毫无保留的揭穿自己的阴谋心思,李湛也不恼,只是闲适的将手里的残茶一饮而尽,可真凉,嘴角牵起苦涩的微笑,“是啊,我算计到了一切,唯独算漏了人心,娘娘你竟是花了如此代价救他一命,单凭这,我便是一败涂地了。”
茶盏在手里捏碎,碎片扎进肉里,鲜艳的血色溢了出来,他抬眸,深深望向面前的女子,声音微哑,“可是娘娘,我不甘心,又怎么能甘心。”
“同样是父皇的子嗣,我自认文韬武略半点不逊李墨,何以父皇从来不正眼瞧我,就算在他眼里我比不得李墨,可竟是连大皇兄之流也不如么!我母妃早逝,若说父皇对母妃无半点情意,却偏偏宠爱朝阳,若说有情,可为何眼睁睁看我被皇后容妃一次次暗害,你当我不知饭菜里加了哪些药物?可父皇不闻不问,我只得吃,还要感恩戴德,言笑晏晏。”
那悲凉之气染上了眉梢,“我拖着残败的身子数着日子,偏你将我救了回来,那么,活着的我,又怎么能甘心?娘娘认为我不折手段做错了,可我到底错在哪儿了呢,不过是娘娘站在了他身边,凡是危害到他的一切可能都是不被你允许的,他何其有幸。”
“阿湛……”
李湛抬手止不住,目光坚定,“娘娘若是劝我放手,大可不必,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成者王,败者寇,不论结果。”
“那么你想过阿婉吗?”
“阿婉?”想起那个静逸明秀的女子,李湛微笑道:“总归是我负了她。”
赫连真吸了口气,似乎根本不了解面前这温润如玉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你真是疯了!你却是只顾着争皇位,你可察觉到邺齐的异动?只怕你们兄弟因着皇位厮杀,元气大伤,邺齐便会一举拿下大黎江山!”
思量了一番,她突然启唇道:“你可知你父皇何以待你何以有失偏妥?”
说来这番皇家秘辛也是她机缘巧合巧合之下得知,那会子赫连锦锒铛入狱,她为了拿回丹书铁劵翻了一遍乾元殿,不光翻出了先皇的遗旨,更是知晓了这桩秘密,原想着这桩事会瞒着他一辈子,却哪里晓得他会如此不甘心,终是道:“你母妃娴妃原是昭宣废太子宠妃,先皇那时不过是六皇子,后荣登大宝,纳了你母妃,风雷军大多旧部便是废太子之臣,昭宣太子之所以被废,乃是因为他并非皇家血脉,世人只当先皇弑兄夺嫂,可若不是他,只怕你同你母妃早就被诛杀,他宠爱朝阳,不过是因着朝阳是他的女儿,如此——你还不明白吗?”
***
帝京四月,原该是百花吐蕊,奈何阴雨绵绵,连连不绝,至中旬,更是狂风大作,雷电轰鸣,城门守卫军又添了两拨,加紧戒备,对着进出人口,仔细盘查,一时人心惶惶。
侍卫们连日来一无所获,那湿了的衣裳贴在身上,又湿又冷,偏偏延长了换班时间,心口郁结,得了空闲,不免唠嗑两句:“这劳什子差事,鬼晓得什么时候到头,说是捉拿宫女,想来是这宫女儿长得美,得了万岁爷垂怜,引起那奸妃嫉妒要赶尽杀绝才是。”
说着摊开那画像瞅瞅,原是赫连真的画像,侍卫却是不知,只叹息道:“这宫女儿委实不赖。”
捅了捅同伴的肘子,道:“这模样儿生得,爷们看一次魂儿便被勾一次,不晓得万岁爷是被那妖妃灌了什么*汤。”
正说得兴起,背上便被甩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侍卫怒目转身,只见矮胖的柳国舅骑在马上,手里还捏着马鞭,甩手又是一鞭,呵斥:“好个胆儿肥,竟敢背后埋汰柳妃娘娘,来人呐,把这俩兔崽子拖出去砍了。”
侍卫们一惊,惶恐间带着不满,不过是两句浑话,也值当论死罪处置,更何谈是柳国舅的命令,喊他一声国舅,不过是忌惮柳妃威势,否则,凭他也配称‘国舅’二字!自他负责捉拿宫女归案以来,日日耀武扬威,已然怨声载道,这当下,又怎肯逆来顺受。
两厢正闹得不可开交,却并未注意到城外马蹄阵阵,直逼而来,待闻得那异动,大军已然兵临城下,为首乃是赋闲在家两月有余的玄王爷。
衍庆宫,只听柳妃凄厉的叫喊从内殿传来,宫人端水递布,忙上忙下。
李墨端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气定神闲,并未受这慌张氛围所波动。
终于听闻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在内殿,便听嬷嬷欣喜的声音传了出来,“恭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李墨眉头微皱,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了面色冰冷的赫连真身上,正待说些什么,里间突然叫嚷了起来,婴儿的啼哭也停止了。
而后,有宫人急匆匆而去。
里头柳妃似是晕了过去,没有动静。
嬷嬷抱了小皇子出来,跪倒在李墨跟前,哭道:“皇上,小皇子夭折了。”
李墨倾身看去,说不上什么感觉,见着这个孩子,他恍然想起当年惜贝才生下来之时,皱巴巴小小的一个,他甚至不敢摸摸她,就怕一个大力伤着她,惜贝之于他,是手心里宠着爱着的宝贝,而这个孩子,曾经他也是期盼过的,若不是柳妃做了这些罪无可恕之事,他是愿意栽培这个孩子一番的。
他掀开襁褓,只见小小婴孩儿满身青紫点点,当是中毒之故,一时,他面色沉重,再次将目光定在了赫连真身上,却见得她嘴角含讽,并无意外之色,如此这般,便算是承认了。
正这时,大皇子撑着伞,带着人马包围了衍庆宫,而他手里提着一个摇篮,能听见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他瞧了立在殿里的李墨一眼,隐约觉着不对劲儿,转念一想,那蛊毒并无解药,当是万无一失,便不甚在意,只待过了今晚,这个替身也没有用处,那时,他便可安枕无忧。
将手里的摇篮递给宫人,道:“将小皇子抱到你们娘娘床上去。”
宫人颤颤巍巍接过,明明小皇子生下来就夭折了……这等狸猫换太子之事一旦发生,恐怕这殿里所有宫人都将命丧黄泉,一时间,身子愈发抖得厉害,却不敢不从,乖乖将孩子抱进了内殿。
☆、第九十四章 :世事浮云千万变(4)
因着大皇子之故,还未至早朝,小夏子便捧着朝服过来伺候,足见其迫不及待。
彼时,金銮殿只随侍宫人在侧,众臣还未上朝,夜沉沉的天笼罩着整座宫殿,黎明迟迟未来。
大皇子来回踱着步,显得急躁,最多再有一个时辰,他便壮志得酬,大计成矣,只是——抬头望望迟迟未明的天,不免有些焦灼,这等待,太过磨人。
脚步停下来,突然注意到稳坐在龙椅上黄袍加身,气度非凡的男人,心弦一震,那冰冷的眼神强大的气势,怎么越来越像李墨
眸光犀利的扫过去,待仔细看清男人面上微微凸起的人皮面具,悬着的心才又重新按了回去,拂袖冷哼一声,只待他登上这帝位,第一桩便是结果这傀儡。
想到这里,心头便跃跃欲试,朝着李墨命令道:“你,给我起来!”
李墨眉头微皱,虽是不悦,却依他之言站起身让开。
大皇子望着威严气势的龙椅,双目泛光,步子沉重,一步步靠近。
他叹息一声,抚/摸着椅上的飞龙纹路,满脸激动,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坐上了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
他抬手,板了一副帝王之仪,“众卿平身,哈哈哈……”
似乎自个儿演独角戏很是不过瘾,他朝殿内众宫人招招手,道:“来,来,谁先拥朕为帝,朕就赏他良田万倾。”
李墨没什么反应,伺候在殿内的一众宫人脸色皆是一变再变,个个能侍奉御前,自是人精,如今的局势也瞧得通透,不敢违逆,纷纷跪地投诚,三呼万岁。
大皇子笑得很是欢畅,却瞧见小夏子立得直挺挺,敛了笑,寒着脸问:“怎么,夏公公对朕有意见”
却想起来这奴才原是李墨的心腹,自是心头不甘不愿,好个狗奴才!
小夏子哭丧着脸,忙赔笑道:“大皇子恕罪,只是这当下大臣们快到了,奴才认为您这番委实不妥,毕竟——”说着,目光转向负手而立的李墨,咽咽口水道:“毕竟,皇上还在这儿呐。”
正说着,有大臣三三两两的进了殿,瞧着龙椅上一幕,又瞧着帝王立在一旁,有衷心的便开始斥责大皇子,要帝王严惩。
大皇子冷冷一笑,默默记下这几个老匹夫,转念想着,他这番委实欠考虑,不说等会儿让这替身传位于小皇子,便是日后,他不过居于摄政王之位,想要登上帝位,需得等上一段时日,不可操之过急,如此,便起身,立于一边。
终于,一班臣子站满一殿,气氛诡异,各自思量。
李墨看向众臣,问:“众卿可有事启奏”
言下,便有御史大夫参奏柳妃一本,接着又参了柳国舅,以及立于殿前的大皇子。
李墨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柳妃先是恃宠生骄谋害太后,后又藐视君上,干涉朝政,条条桩桩皆是不可饶恕,念其诞下皇子有功,从轻发落,贬为庶人,赐白绫一条,其三族之亲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朝。”
众臣闻言,惊诧半晌,这般还算是从轻发落,足见这妖妃着实可恶,忙呼皇上圣明。
“皇上!”最不满意的当属大皇子,他寒着脸上前几步,一字一句道:“皇上,柳妃贤惠,又诞下皇嗣,功高至伟,太后坠崖不过意外,怎能落罪于柳妃,万不可听信谗言,冤了柳妃,你说呢?”
李墨目光扫向他,不悦道:“大皇兄,朕的后宫何时轮到你多言了”
“皇上!”大皇子怒,若不是有大臣拽着他,他便要奔到龙椅面前将李墨拎起来,不明白这会子这傀儡怎的如此行事,咬牙切齿道:“皇上,你忘了你身患恶疾,打算传位于小皇子并命我为摄政王么!”
一言出,朝臣喧哗一片,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左相眯眼瞧着龙椅上的李墨,只怕这大皇子此番功败垂成了,一时,心下多了计量。
“是么?”李墨弯唇笑笑,众人只觉那笑意冷得渗人,只听帝王冷冷道:“朕如何不记得朕身患恶疾,大皇兄不若请太医来替朕仔细瞧瞧。”
似乎想起些什么,话锋一转,呵斥道:“朕记得父皇曾下旨将大皇兄一生圈禁,何以大皇兄你违背父皇遗旨,到这朝堂管起朕的家事来”
“你!”大皇子拂袖,甩开拽着他的大臣,上前,怒喝:“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再说一遍,传位于小皇子。”
“大皇子,不可……”一旁的大臣忙提醒他,这情形可是越来越不对了。
“大皇兄,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大皇子冷哼一声,指着李墨道:“你根本不是皇上,真正的皇上已然遇害,众位大臣,他根本就是假的!”
李墨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闹成一片,沉默不语。
“他不过是一个侍卫,带了人皮面具,如今,本殿下便要清理这乱臣贼子,来人呐——”
“放肆!”李墨拍案冷喝:“李昭,朕给过你机会,到如今还敢在朕面前放肆,你同柳妃勾结,狸猫换太子,暗害于朕,妄图窃取朕的江山,竟以为朕一无所知么!尔等便好好瞧瞧,朕究竟是谁!”
说着,掀开面上的人皮面具,原本的面目渐渐显了出来,不是李墨却又是谁!
大皇子等人震惊的望着李墨,面色一变再变,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低语,又突然抬头,狠戾尽显:“好啊,就算你是皇帝,今日,这把龙椅也得换个人来坐坐!我的兵马包围了整座皇宫,城外另有二十万大军,已经整装齐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能奈我何!”
殿内众臣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二十万大军,莫说是在这当下夺取皇位,便是踏平整个帝京都足矣。
正一团慌乱中,高尚虽然匆匆而来,虽然一身铠甲,却是多处负伤,显得狼狈,靠近大皇子沉声道:“大皇子,咱们——败了。”
“你在胡说什么!还不快号令三军待命助我一臂之力!”
高尚摇摇头,实话道:“三军不知缘由已然撤离帝京,当下已被连池接管,而禁军以及京畿卫军全被玄王的兵马制住了,眼下,便要攻进皇宫了,咱们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番下来,大皇子脸色已不是铁青来形容,咬牙切齿,“好个李湛,竟敢摆我一道!”
听着外头喊杀声越来越近,诚知自己大势已去,那鎏金的龙椅就摆在眼前,晃着他的眼,不甘心,当真是不甘心呐。
他狠下心,只见宽大的袖子一拂,轰隆一声响,殿内烟雾缭绕,待众人瞧清楚状况,却哪里还有大皇子等逆臣贼子。
李墨寒着脸,冷声道:“格杀勿论!”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危害他的江山!
***
衍庆宫内,柳妃因着拼命生下孩子身子虚弱,昏睡了许久,外头的状况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她怀胎十月,费尽心思保着的孩子,还未睁眼,便离她而去,这便是她的报应吗?可这一切,又是谁的债,谁的孽!
她昏昏沉沉,哀恸不已,忽觉一个激灵,身上冰凉一片,四月的帝京仍旧微寒,更何况才从深井里打上来的井水,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咬破了唇,谁,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对她!她才生产完,怎能受着井水之寒,她必定要将这人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倏地睁开双眼,一下子便对上了那双妖冶的美目,泛着嘲讽的光,柳妃瞳孔缩紧,抖着唇,一阵哆嗦,恨极,“赫—连—真!”
赫连真嘴角掀起一个冷笑,凉凉道:“哀家就说这个法子管用,瞧,这柳妃昏睡了这么久,不是醒过来了?用什么参汤雪莲,浪费得紧。”
将柳妃怨恨的目光收下,扬头提醒端着水盆的宫人,启唇,“柳妃昏睡良久,有些糊涂,见着哀家不行礼,还直呼哀家名讳,想来一盆井水是不够的,你便替哀家好好招呼招呼柳妃。”
“是。”宫人埋头应声,一扬手,那泼出的井水便将柳妃浇得实实的,一声尖叫从柳妃嗓子里扯了出来。
“大胆,放肆!来人呐,来人呐——”
赫连真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歇斯底里的发疯,没有宫人敢搭理她,不免好笑,掏了掏耳朵,嫌吵,“给哀家堵住她的嘴!”
“你敢,你敢,本宫马上就要做太后了,谁敢,信不信——呜呜——”
见柳妃被宫人制住,嘴巴被丝帕堵得严严实实,不再那么聒噪,赫连真这才满意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踱到柳妃面前,弯身细细瞧她,“看看你,长得这般尖嘴猴腮,不怪保不住皇嗣。”
☆、第九十五章 :世事浮云千万变(5)
见柳妃被宫人制住,嘴巴被丝帕堵得严严实实,不再那么聒噪,赫连真这才满意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踱到柳妃面前,弯身细细瞧她,“看看你,长得这般尖嘴猴腮,不怪保不住皇嗣。”
她啧啧的叹气,拿起一边小孩子的衣物反复打量,可惜道,“这手艺可真真儿极好,尚衣局怕是做不出这等好东西,该不会是你亲手缝制的吧?”
柳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面色也惨白惨白的,身上心头没有一处不是难受。
“可惜了——”她长叹一声,吩咐,“来呀,可别辜负了柳妃娘娘的一片心意,通通烧到地下,给咱们小皇子。”
凑近柳妃道:“听说那阎王殿又冷又寒,不多烧些衣物,可不是要冻着了,你说,他这么小一个,能转世轮回,投一个好人家吗?可别还未到阎王殿,便被路上的小鬼小妖给吃拆入腹了——”
柳妃那张清秀的脸几乎要目眦尽裂,那模样倒是像要把她剥皮抽筋才好。
赫连真得意一笑,恍然想起般拍了拍额头,好心道:“小皇子才生下来的时候,哀家瞧见啦,满身青紫,可怜见儿的,原本该是健健康康的才对,怎么就突然夭折了。”
似乎想到些什么,手指捂上红唇,不可置信般作惊讶状,“哀家真没想到皇上他——”
目光无辜间带着同情,解释道:“哀家前些日子还劝说皇帝须得念着骨肉亲情留这孩子一命呐,毕竟稚子无辜不是,哪里晓得他……你应该清楚,咱们皇上可狠着,哀家虽然不折手段了些,但至少对身边人是极重情分的,不像他,竟然连自个儿的亲骨肉也能这般。”
瞥了眼几乎崩溃的柳妃,又道:“当然,也许事情并非这般,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同皇帝情深缱绻,他总是念着情分的,瞧你都要谋朝篡位了,他不过也让你自行了断,诛你九族而已。”
诛九族三个字才出口,柳妃终于癫狂,大力挣扎,口里呜呜的叫喊着,眼泪横流,再也受不住,又晕了过去。
“太后,可要继续叫醒柳妃?”
宫人口里所谓的‘叫醒’,不过又是一盆冰冷井水。
赫连真正待开口,眉头狠狠一皱,面色几变,指甲扣进肉里,当是极疼的,却是抵不住身体里的万分之一,终于开始了么……
她狠狠吸了一口气,目光凌冽扫向晕倒在一侧的柳妃,道:“不必,给哀家好好招呼柳妃,哀家不让她死,连皇帝也不能!”
她必定得让柳妃更痛苦百倍千倍!
***
为着捉获乱臣贼子,皇宫同帝京森严戒备。
青禾已经在殿门外徘徊了一阵,她家主子自衍庆宫回来之后便遣散众人,没有出过殿门,连带晚膳也没用,她方才瞧着她脸色不好,约摸是在衍庆宫带回来的气。
叹了口气,亲自去膳房替她备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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