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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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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否胡说,太医验过便知。”他的目光落在茶盏上,不再多说。
赫连真不置可否,若茶有问题,偏就江妃有事?心下稍安。
太医来得很快,替江妃扎了针逼了毒,将她救了回来。
在李墨的示意下,又替众妃诊了脉,收回手,禀道:“回皇上,众位娘娘无恙。”
“这样啊。”李墨拂了拂袖子,坐定下来,顺手端起一杯茶盏,闻了闻,吩咐:“徐太医,你且来瞧瞧这茶水,可是有何不妥?”
☆、第二十二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2)
“是。”徐太医躬身上前,仔细检验一番,道:“这茶是上好的白毫银针,只是里面掺了些许苏坊花。”
赫连真皱眉,目光看向青禾,青禾迷茫的摇摇头。
“江妃是因此中毒?”李墨问。
“臣不敢断言,这白毫银针同苏坊花混在一起是没有毒性的,只不过……方才江妃娘娘身上似乎有桂花香?”
“恩,江妃惯用桂花香膏。”
“这便是症结所在,加上桂花香便会产生毒性,是以江妃娘娘才会中毒。”
李墨了然的点点头,不再多言,看向赫连真:“不知太后掺这苏坊花进茶水何故?”
“皇上难不成怀疑哀家蓄谋毒害江妃不成!”赫连真丝毫不让:“便是直接将江妃打杀了,也不过吩咐一声,哀家有何必要用如此手段!”
“皇上,皇上要为主子做主啊皇上。”
这时,方才被掌嘴的丫头爬过来抱住李墨的腿,脸上一片惨不忍睹:“奴婢知道太后为何要处死娘娘,因为娘娘知道太后的秘密,这茶里有毒,元妃娘娘知道,太后是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娘娘!”
“哦?太后的秘密?莫不是真如江妃所言?”
李墨玩味儿的看向赫连真,换来赫连真一个厉喝:“皇帝!”
李墨将目光投向元妃,问:“元妃早知这茶有问题?”
元妃白了脸,忙道:“臣妾不知,只是……先皇后曾提醒臣妾,碰不得太后的东西,是以臣妾……”
“是了,传言说太后喜爱在先皇的嫔妃的茶水里加一些东西,想来传言未必是虚言。”
李墨又敲定了一点。
如此,因着江妃知晓太后的秘密,太后又有在茶里下毒的前科,本身又心狠手辣没有半点可信度,殿里一众妃嫔皆是人证,茶里的东西便是物证,这罪名怎么瞧怎么成立。
赫连真也知情况不利,辩道:“莫说哀家尚且不知这茶里因何有苏坊花,就算知晓,又如何能说哀家要毒杀江妃,哀家难道事先便知江妃喜用桂花香膏不成!”
“这有何难!”李墨笑笑:“朕宠爱江妃,这桂花香膏赐给江妃可是独一份儿,稍稍打听便知。”
“这么说,皇上是安心要将这罪名往哀家身上扣了?”
“不敢。”李墨嘴上说着不敢,可那副嘴脸分明就是在耀武扬威,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大字‘看这次还整不死你!’
“不过么,既然这事发生在凤章宫,自然要查清楚,是哪个奴才这般胆大妄为,必定要让慎刑司仔细审问,查出幕后主使,如此才能还太后清白。”
赫连真傻到底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李墨会让慎刑司细查,只怕越查,同她越发牵扯不清,最后还能给她将罪名落到个实处,毕竟,若她吃不了兜着走,李墨的日子会更好过……
只眼下,实在没有别的法子……
她狠狠的咬牙,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关头给她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本想着今日用江妃立了威,又再试探一番李墨,效果虽然不差,但后头这烂摊子着实有些难收……
☆、第二十三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3)
她稳了稳心绪,吩咐:“来人,将今日煮茶的宫人带上来。”
李墨瞧着这女人挺识趣儿的,若不然他下令抓人,可着实不美了。
小宫女很快被带上来,抱着赫连真的腿打呼冤枉。
赫连真拍拍她的脑袋,安抚:“只要你没做过,相信皇上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决不会让你蒙冤,你说是吗,皇上?”
“自然。”李墨敷衍了一声,下令:“带下去,着令慎刑司细细审问。”
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赫连真,带着一众宫妃离去。
赫连真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面色不豫。
“娘娘,此事不简单。”青禾替她揉了揉,心下分析,越想越惊。
赫连真摆摆手,有些疲惫:“让哀家细细想想。”
一时寂静无声。
***
翌日,便见青禾脚步匆匆从外面回来,神色亦是不好:“娘娘,昨日煮茶的小宫女在慎刑司暴毙了。”
闻声,赫连真将手里的累丝嵌宝石金凤簪生生给折断了,冷声问:“还有呢?”
青禾在心底润色了一番,想来赫连真已经料到了,上前,另外挑了一枚发钗,替她挽好头发,才道:“已经画了押,想来是屈打成招。”
“哐当”一声,妆台上的珠宝首饰全被挥到了地上。
“才当上皇帝便有恁多弯弯绕绕,以为区区一个宫人的指认就能扳倒哀家不成,可笑!”
青禾吸了一口冷气,小心问:“娘娘也认为是……”
剩下的话省去了,实在有些让人心寒。
赫连真敛下翻腾的情绪,眉峰微蹙,声音幽幽传来:“是他便也罢了,哀家好歹能够心安,怕就怕,另有其人将哀家同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那才惊心……”
“会是谁?目的何在?”
见青禾神情肃穆,如临大敌,赫连真笑笑,轻松道:“许是哀家多虑了,想来应当不会。”
只是,整件事处处透着怪异,幕后那人,将每一步都算得精准,知道她要找江妃麻烦,甚至能在茶水里动手脚,一番布置下来,她,江妃,皇帝,是一个个往这套里钻,还瞧不出丝毫破绽,若不是清楚了解他们的脾性,怕是也布不了这样的局,偏还顺了皇帝的意,免不得皇帝要推波助澜,若是扳倒了她,得益的自然会是皇帝,可若彼此相斗,愈陷愈深,那么,幕后那人则是坐收渔翁之利……
亦或许是她多想,这本身就是皇帝设的局,利用江妃和她,借力打力,既赚了江氏一族的感恩戴德,又给了她一个警告……
只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凤章宫有细作,总得揪出来才好!
她眯了眯眼,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娘娘,早先你让奴婢查的苏坊花,因这苏坊花是配成极乐丸最重要的一味药,被先皇列为禁药,皇宫里实在罕见,奴婢查了太医院,并没有。”
“那便是来自民间了。”
赫连真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冷声道:“宣驸马爷进宫觐见,宁可错杀一千亦不能放过一个!”
☆、第二十四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4)
赫连真正发着愣,便听见门口的响动,一抬头,那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已经迈了进来,稳稳的站在了她面前。
“微臣叩见太后。”袍子一掀,那人已经单膝跪地。
说不准是什么心情,只觉得面前这人是故意来噎她来着!原也不是一个遵守礼法的人,这会子偏又来惺惺作态。
她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免礼。”
待那人站起身来,她才细细打量这熟悉的面容,面如冠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着了一身月白锦服,风姿特秀,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他的嘴角微微含笑,手里的摺扇经年不离手,举手投足间端是放荡不羁,好一个风流人物,那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既多情又勾人,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但眼底不经意间露出的精光却是不敢让人小看。
她的双眼被这如此美色涨得疼,赶忙收了目光,道:“表哥莫再这般笑了,惹得这些丫头片子心猿意马可如何是好。”
“表妹好定力。”袁慕轩收了摺扇,愈发笑得肆意。
赫连真竟觉得这声‘表妹’好似历尽艰辛,跋山涉水而来,悦耳动听极了。
谁愿意做那劳什子的狗屁太后!
赫连真心知这会子不是叙旧的时候,挥退宫人,方道:“你尽快帮我查查宫外谁人得了苏坊花,这苏坊花是禁药,想必不难,找到那人,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将我这宫中的细作给捉出来!”
袁慕轩大喇喇的坐下,也不急,懒洋洋道:“想必是你以往作孽太多,人家那些姐姐妹妹的回来报复也不一定,想来这次当是个厉害人物了。”
目光轻轻扫了一眼殿外,翘起二郎腿,好笑的问:“表妹你确定你这凤章宫安全么?”
赫连真目光一闪,无所谓的替他斟了一杯茶:“他要瞧便瞧,哀家还怕他瞧不仔细呢!”
袁慕轩接了茶,品了一口,似是回味无穷:“你倒是会享受,可是苦了我这无辜的人,那小子在朝堂上如今也算是做到了处处刁难,德性!”
说到这里,又想起一桩事儿,神色难得认真:“到底那件事湛王做得过分。”
闻言,赫连真自嘲的笑笑:“做便是做了,这责任也该我扛。”
转了心思,又小心翼翼的问:“可是有消息?”
她鲜少有这般忐忑不安,只每每这个时候。
袁慕轩的脸色亦是沉了沉,安慰道:“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若是真有个什么好歹,那位早发作了不是?或许,你应当问问他才是。”
赫连真有苦难言,心尖尖疼痛难当,问他?就算没有失忆,想必他也是不愿意将消息告诉她的,更何况,她哪里有这等脸面再去问他……
“表妹。”袁慕轩突然拉起她的手,认真道:“如果你想离开,我拼尽所有也是要带你走的,这太后做起来有什么个意思,难道你还打算在宫里困一辈子么?亦或是……你舍不得他?”
☆、第二十五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5)
赫连真愕然,随后摇摇头,想挣开手,没成功,道:“我能去哪里,我走了左相府怎么办,安宁小六怎么办,阿湛和阿婉又怎么办,还有你和袁家又怎么办?以前总想着为阿姊报了仇便洒脱走人,可如今这般局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成就的,一张大网将我牢牢的套住,左不过垂死挣扎!”
袁慕轩的心里如重锤在敲,闷闷的疼,他看着长大的姑娘,从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不顾一切变成如今有责任有担当有情有义的女子,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他拉她入怀,轻抚她的墨发,心疼道:“表妹,成大姑娘了。”
长大了,便再也不是拉着他的衣角撒娇耍赖亲昵依赖的姑娘了。
赫连真没做声,只是慢慢的将双手缓上了他的腰,声音很轻:“表哥,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始终是我唯一的表哥,谁也代替不了。”
谁又能代替得了,他给她的十年宠溺,关心与照顾,甚至是无怨无悔的付出,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表妹……”他要说什么,被赫连真打断。
“表哥,听我说。”她捂住他的唇,认真道:“朝阳是个好女孩,莫要辜负,这一生,我怕是只能这般了,我负了你。”
袁慕轩定定的看她,亲昵的揉揉她的脑袋,叹息一声:“傻瓜。”
却在下一秒,托住她的脑袋,将吻狠狠的印了下去。
他吻得绝望,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再无可能,不是她负了他,只是她,心底已然明白的做了选择罢,什么网,什么左相,什么袁府,通通是狗屁!十年,他掏心掏肺的十年,竟然抵不过……
隐蔽在暗处的暗卫,瞧着殿里的一幕幕,内心里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转身,没了踪迹。
***
乾元殿
小夏子担忧的朝殿内瞥了好几次,自从暗卫将凤章宫那惊人的消息一字不漏的传过来之后,皇上便有些不正常了。
他安慰自己瞎操心,皇上早已不记得凤章宫那位,心下却是又将赫连真咒骂了一番,好个不要脸的妖女,青天白日便敢在凤章宫里同驸马爷乱来!
李墨在那里怔了半晌,手里拿了本奏折,却是半个字都没有入了眼,这太后和驸马爷倒是个有趣儿的,凭那袁慕轩的本事,当是早已注意到暗卫,却还如此这般行事,难不成故意做给他看的!如此肆意妄为,□□后宫,挑战他的权威,竟以为他奈何不了么!
回想起江妃口里的秘密,难不成那奸夫就是袁慕轩?可却又为何江妃那时不敢指认,宁愿被打入冷宫。
他手指抚上嘴唇,依稀还能回忆起那日的唇舌生香,咂咂嘴巴,倒也是美味,平心而论,凤章宫那位,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那眼儿媚得,身段儿柔得,莫非,那奸夫……
念头一闪而过便被推翻,狠狠的皱了皱眉,懊恼不已,自个儿竟是魔障了!
如此让江妃护着,或许是江家人,如此诛九族的事情自然是舍命也断不敢承认。
恩,凤章宫那位既然能诱得驸马爷成为裙下之臣,凭她的姿色,威逼利诱一番,天下间的男人谁人抵得过。
这个结论敲定,便也淡定了下来,偏胸口的怒气越积越深,找不到突破口,想着,总有一日,要让着淫/乱后宫的女人付出该有的代价才是!
再看一眼手里的奏折,恩,大理寺卿是个好位置,也得换个人来坐坐才好。
至于凤章宫要查那苏坊花,让她瞎折腾便是。
☆、第二十六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6)
小苑跪在地上,脊背挺得很直,面上并不显慌张。
赫连真吹了吹将将才涂好的丹蔻,问:“知道哀家找你所为何事么?”
“奴婢不知。”小苑不惊不慌,从流应答。
赫连真抬眼看她,倒是个犟丫头!好像怕别人不知道她无辜似的,一派浩然正气问心无愧的小模样儿!
下一刻,赫连真已经怒起,也顾不得那未干的丹蔻,拿起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砰的一声响,鲜血顺着小苑的额头流淌下来。
“不知,好个不知!谁给你的胆子陷害哀家,还不从实招来,漏了缺了一个字,哀家就扒了你的皮!”
小苑不疼不叫不理,任由那鲜血往下滴,据理力争:“奴婢不知道太后说什么,太后明察。”
赫连真冷冷的看向小苑,那不断往下滴的血珠让她心口燃起嗜血的渴望。
“嘴巴还很硬?不要紧,哀家的手段多得很,你不招没关系,不就是仗着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在哀家面前张牙舞爪么,可就不知道苏苑你可还记得你那不成器的未婚夫?”
瞧见面前的女子面色大变,赫连真得意的勾了勾唇,拾起榻上的团扇,细细的研究,声音仿若是来自地狱,诡异又阴森:“想来用人皮打造一把这般精致的宫扇,也是一桩美事儿,到时候哀家还能在上面作一幅美人儿图呢,就用你的模样儿,你看如何?”
小苑瞪大了双眼,那漂亮的眸子像是要掉出来一般,脸色白得透明,良久,才逞强道:“奴婢……不知道太后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掉泪!”赫连真冷哼一声:“带上来!”
来人被押着跪倒在地,似乎还未明白情况,瞧着挺老实,见着身边的小苑,咧嘴笑了笑,然后在小苑的挤眉弄眼之下闭了嘴。
“很好,看来抓对了。”赫连真笑得得意:“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幕后之人是谁,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哀家的宫扇可是等不及了……”
宫扇半掩,赫连真露出半张脸,咯咯的笑了起来,很是欢畅。
小苑思虑一番,无力道:“我招,我招就是……”
正待启唇,身边的男人蓦地口吐白沫,瞬间暴毙。
一瞬间,谁都愣了愣,赫连真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面色瞬间铁青。
小苑大叫一声扑上去抱住男人痛哭不已,好半晌,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狠戾,拔下头上的发钗就朝赫连真冲了过去。
赫连真闪身一躲,小苑便扑了空,待要再扑上去,已经被赶来的宫人给制住了。
“赫连真,你该死!我只恨不能替姐姐报仇雪恨,你等着,你的报应就要来了!你造了这么多孽,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等着!”
“拖住她!”
赫连真大喝一声,却还是晚了,那小苑极力挣扎,挣脱宫人朝着殿里的棱柱撞了上去,鲜血顺着她的面庞流下,覆住了整张脸。
赫连真的瞳孔放大,只觉满眼都是血色。
她跌坐在凉榻上,久久回不了神。
“娘娘……”
青禾想必也吓得不清,脸色惨白惨白的。
赫连真喘了口气,咬咬牙,嫌恶道:“拖下去,找块好地儿埋了。”
她不屑的扫过那一滩血迹,报应?那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能轻易弄死玉妃,就不怕这些幺蛾子在她面前晃!
只是可惜了,差一点就知道了这幕后之人……
☆、第二十七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7)
血,漫天都是血珠,然后凝成一张血网,劈天盖地的朝她压来,她喘不过气来,面前全是血色弥漫的女人,玉妃,和芳仪,文婕妤,皇后,还有小苑……
她们咯咯的娇笑着,白骨森森的手指慢慢向她抓来。
“我不怕,你们该死,通通该死,该死!”
“啊……”
赫连真尖叫一声,睁开沉重的双眼,入目的是血一般妖娆的纱幔,她的心脏颤了颤,好容易才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沉沉的暗了下来,而她,正坐在自个儿的凤床上。
她吁了一口气,揉揉额角,钝钝的疼,竟然睡了这么久……
“太后。”宫人听见响动,进来伺候。
赫连真全身绵软无力,身上的小衣早已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难受得紧。
“茶。”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伸出手。
宫人连忙端了茶盏递给她,却因为手忙脚乱打翻了茶盏,茶水泼在了赫连真身上,幸而是凉的,若不然,赫连真可要遭一番罪。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宫人快要吓哭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赫连真心口烦躁不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脑袋又沉又疼,难受得紧,她摆摆手,哑声道:“算了,起来吧,伺候哀家沐浴。”
下了床,朝净房走了几步,突然止住了脚步,道:“青禾呢?唤青禾来伺候。”
没了青禾伺候,哪里都不如意,连一杯茶水竟也喝不上,一群废物!
“青姑娘……”宫人咬咬唇,才小心道:“青姑娘方才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
赫连真恍恍惚惚,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回太后,青姑娘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说是要问几句话。”
赫连真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总算清醒了过来,问:“去了多久?”
“两个时辰。”
“摆驾慎刑司!”竟也顾不得浑身难受了,赫连真转身就出了殿。
“太后……”
身后的宫人喃喃唤了声,终是不敢叫住杀气腾腾的女人,可太后未经梳妆,也未仔细着装,这样去慎刑司真的好吗……
***
青禾再一次被带至堂前,几乎站不稳。
“哟,瞧瞧,原本多水灵的姑娘,这鞭子的滋味也不好受吧?早画了押这事儿不就结了,平白受这些皮肉苦,细皮嫩肉的,本官瞧着也心疼呐。”
那官员使了一个眼神,便有狱卒将一张早已拟好的状纸递到青禾面前。
青禾呸了一声,吐了他一脸口水,冷冷道:“想屈打成招不成!你们可知陷害太后罪大恶极,十个头都不够砍!”
那大人脸色阴郁的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反手给了青禾一耳光,直扇地青禾倒地不起。
“既然不识好歹,老爷就好好和你磨磨!”
青禾在宫里十年,不是没有受过妃嫔嬷嬷的刁难,却也没受过这般皮肉之苦,况且后来跟了赫连真之后,更是处处高人一等,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与妃嫔们又有何区别?她的细皮嫩肉哪里禁得住,方才那顿蛮力鞭子,已然让她吃足了苦头,现在……
她的目光随着夹板而移动,白皙修长的手指颤了颤。
到底躲不过……
狱卒两边用力,刑具变紧,那纤细的手指便由红变紫,触目惊心。
十指连心,再坚强无畏的青禾也熬不住,惨叫出声。
☆、第二十八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8)
“太后驾到!”
一声唱喏,堂前一干人等的脸色皆一变再变。
等回过神来,只见那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已经杀气腾腾的到了面前。
只不过恍然一瞥,哪里再敢多瞧,一屋子的人跪倒一片,声呼太后千岁。
赫连真并不理会,目光紧紧攫住那遍体鳞伤,手上还套着夹板的青禾,差点没有缓过这一口气。
多好的一双手,弹得一手好琴,煮得一手好茶,多妙的一个人儿,又聪慧又知分寸,比起大家闺秀也不遑多让,她好好养着的姑娘,竟是让这些混账这般糟蹋的!!!
“将青姑娘扶起来,传太医!”她红着眼,若不是还存着半分理智,定要将这些个混账打杀了!
“太后,不可!”靳原出声,有些不将这小太后放在眼里:“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何况这贱婢牵扯毒害江妃一案,皇上已经下旨让下官细查,还望太后莫要为难下官。”
赫连真停下脚步,冷声道:“若哀家非要带走不可,你待如何?也要让这鞭子好好招呼哀家不成?”
“下官不敢。”说是不敢,却是梗着脖子,鼻孔朝天:“除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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